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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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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言,挪动了一下身体,让王越解开了手上的绳结。接下来,田润就自己解开了其余的束缚。然后,田润准备抱王越,却又担心抱不动。见王越好像又要说话,又伏下身体倾听。

    王越说:“我就要死了。你听我说。我原以为你就是俘虏。但是,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你并不是我的俘虏。反而是我的心,被你俘虏了。我可以死,你一定不能死。所以我一定要爬回来为你松绑。你现在自由了。你可以就此离去,或者杀了我之后离去。”喘息了几下,又接着说,“按年龄算,我也许是你的长辈了。本来,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我马上就要死了。说了,我才痛快;说了,我才会瞑目。你不要怪我。”

    田润听了,哭道:“傻瓜,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长辈。你四十一,我三十九。我也喜欢你啊。”

第一卷 第42章 微小成功

    “你三十九?”王越问道,眼睛里突然露出极为渴望的神采。“嗯,嗯,”田润点头,“我真的是三十九。”王越听了答案,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慰;嘴一张,像是还要说什么。但,没有能够说出来。头一歪,搭了下去。

    “王越,王越,王越——”电影电视上常见的一幕上演了。只是,没有刮风下雨,更没有雷声。然而那种悲情,却是一般无二。田润痛哭流涕,把王越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传说中的爱情,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看看来了吧,却转瞬即逝。田痛悲痛异常,嘴里一遍一遍地呼唤着王越的名字。这样做,是否能够将王越唤回来,田润没有想,也不再想了。

    忽然,田润停止了哭泣。把王越的头放下,抓起王越的手,摸脉。由于心神不宁,像是摸着了脉,又像是没有摸着。管它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田润躬起身来,把王越放好。左手往王越的胸口一放,右手一拳打在左手的手背上,紧接着双手又按几下。打一拳,按几下,如此循环。就在手软之时,一拳下去,王越忽然欠起身来,咳了几下。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田润心花怒放,赶忙又跳到王越的脑袋边,把右手伸到王越的头下。让王越咳完之后,脑袋放下来,不被咯着。田润就这么叮着王越,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王越就会离开。

    王越咳完,头放下,正好枕着田润的右手。王越将头一转,看见了田润,道:“我没死啊?”“没有,没有,”王润连忙应道,“我不让你死。”王越舒了一口长气,道:“以前,我生无可恋。随时都可以赴死。好勇斗狠,浪迹天涯。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想活了。有你在,每一天都让我留念。我真想……我只想……和你多呆几天。可惜,我生机已失,经脉枯竭。得泽坤垂青,王越此生无憾!”

    “不,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我要带你去找扁鹊、找华佗、找李时珍。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也愿意!我要把你送到北京,送到美国,请世界上最好的专家来给你会诊,用最好的药……”说着说着,田润发觉自己有点走口,低头往怀里的王越一瞧:眼睛又闭上了。

    这一次,田润没有哭。田润先试王越的呼吸,若有若无。然后摸脉,很微弱,但是肯定有。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刚才那次严重。只按不敲就行。田润把王越又放了下来,准备施术。

    ……

    刚才,慌乱中田润没有注意,这时才看到遍布王越身上的伤痕。假设有那么一剑,已经刺破了王越的心脏。由于肌肉收缩,封住了伤口。那就不能按。一按,鲜血喷出,就没命了。这就跟有些人心脏中剑之后,不能拔剑的道理是一样的。

    既然这一次没有上次危急,田润也从容了起来。从王越的脑袋开始,迅速检查了一遍王越所受的创伤。检查完毕,却都是皮外伤。全身伤口,几乎都是划伤,入肉不过几分。仅左臂有一处刺伤,伤口较深。这样的伤口,怎么会毙命呢?

    暂时先别想了,按了再说。田润蹲到王越小腹的位置,双手按向王越的胸膛,按了几百下,王越又醒了。

    “我怎么……还能活回来?”王越有些不解了。田润道:“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王越道:“但是,我感觉还是活不过一时半刻。”田润道:“你别说话。也许时间会长些。”王越依言住口。没有说话。但眼睛却看着田润。田润也看着王越。两人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拼命地想把对方的每一根眉毛,每一条皱纹都记在心里。

    这一次,时间果然长了一些。约莫有四、五分钟。田润才看到王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田润再探王越的呼吸和心跳,跟上次差不多。田润知道不用着急了,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

    就这么重复下去是肯定不行的。自己接近两天没有吃饭,力气本来就小。这样几分钟就按一次,慢慢地力气就会用光。王越身上的伤,虽然正在流血的不多,但毕竟有。多流一点,希望就会渺茫一分。该怎么办呢?

    打120?没有。上医院?这个……还行。虽然没有医院,只要遇到人就行。自己没有力气,别人有哇。也就是说,一定要走。不知道方向,哪怕是乱走,只要能碰到人,就行。

    想到这里,田润站起身来,略一张望,然后朝拴马的地方跑去。牵马回转,把一匹马的缰绳拴在另一匹的马鞍后。然后,田润给王越做胸腔压迫。

    王越醒了。田润立即道:“你不要说话。”跳到身侧,将王越上半身扶了起来。略事休息。“可能你会疼痛。你得忍着,不要说话。就算是我把你弄死了,你也是乐意的是吧?”王越听了,想点头。田润却并没有等待王越的答复,右手搂住王越的肩腰,左手抱住膝盖,猛一使劲,起!起了几寸,又落了下去。

    田润扶着王越的肩头休息了一下,又起身到了王越身后,双手勾住王越的两个腋窝,一拖,动了。拖了一尺左右,田润将王越放下,把马牵了过来。田润想让马趴下,但不得要领。弯腰直接去弄马脚,却被马踢了一脚。

    ……

    如果是小姑娘,被马踢了这么一脚,一定会又哭又闹。还好,田润并不是小姑娘。而且现在也不是哭闹的时候。田润也就是揉了揉被踢痛的地方。边揉,还要边想主意,怎样才能把王越弄上马背。

    田润再一次扶起王越上半身,然后蹲到正前方,趴下,用肩头顶住王越的小腹,想把王越拱起来。但王越脚在下面,重心在下,又没有成功。

    放下王越,田润发现王越的眼睛又闭上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想办法。想了一阵,又有了个新主意。便再次给王越做胸腔压迫。王越醒了。田润把王越弄成侧卧的姿势。让其双脚一前一后分开。

    然后田润扶着王越,让自己的右脚从王越的腰下面穿进。穿到膝盖了,田润停住。伏下身体,把王越的右脚抬起,并拉住这只右脚。自己则像毛毛虫那样,拱进了右脚的下面。略停,喘息。腰腿一齐使劲,让王越也变成伏身朝下。

    此时,两人均是俯面朝下。只不过方向相反。田润接着就一下一下地把王越的右脚往上拉。拉了十来下,一伸手,可以够着王越的左腿了。就又把王越的左腿挪到了自己的背上。

    近两天没吃没喝的田润又没有力气了。脑袋还在胡思乱想。这床被子可真重,可惜没法盖严实。过了一会儿,感觉力气又回来了。田润试着拱起身子。还好,这回王越没有掉下去。苍天保佑,田润终于慢慢地扛起了王越。

    由扛起蹲着,到扛起站起来,虽然困难,但好在田润具有重效果轻过程的一贯作风;略一试,站不起来,田润就想到了举重运动员的挺举。突然发力,一耸,就站了起来。这样做,肩头的王越肯定会疼。这可不能顾了。

    走向马匹,很容易。到马匹旁边,把王越放上马匹,其困难的程度,就跟刚才站不起来有些类似。解决的办法也基本相同。同样是双脚突然发力,肩头再一甩,王越的双脚就上了马鞍。

    成功了!

    田润记得前世经常有人问什么是成功。成功,其实就是把想做的事情做成了。当然,一件大事由若干件小事组成,一个大成功里面包含了若干个小成功。譬如现在,大成功是救活王越;把王越弄上马背,就属于微小的成功。

第一卷 第43章 芙蓉多姿

    随便认了个方向,就开始乱走了。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之中,如此的乱走,碰见人的机会固然非常微小。但停留在原地,机会则更加渺茫。

    大约五、六分钟后,田润住马,检查王越的情况。发现王越并没有昏迷。就继续前行。又过了五、六分钟,检查,还是没有昏迷。想来,也许是因为马匹的颠簸,起到了一定的胸腔压迫作用。

    王越身上的创伤,均不致命,怎么就会这样呢?王越自己说的是“生机已失,经脉枯竭”。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王越中了某种神经性的毒。让王越的呼吸和心跳自动停下,而不受自我控制了。想想,很像呢。

    当然不可能是氰化钾。氰化钾的神经遏制作用太强了,基本上是沾唇即倒。当然,倒是倒了,人暂时还没死,只是呼吸和心跳停止了而已。

    那么,王越中的了什么毒呢?

    转过一道山岗,居然看见路边又有一些芙蓉。此时,天色向晚。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天上的云彩,变幻出一片彩霞。这一片芙蓉,被映衬得更加绚丽多姿。

    田润想起前日王越为自己戴花的情景。当时,两人的立场仍然处于敌对,但已经有了这种暧mei的动作。这份情愫,既然不知道何时而生,那就不用再问何时而生了,反正它终归是来了。而且,自己有希望把它抓住。这就够了。

    “花好看,还是人好看?”这是前日自己申明不问的问题。其实田润知道,人的美丽与花不同,人不仅仅在于外表。有一首诗说得好:芙蓉花开满塘红,尽道芙蓉胜奴容。昨日奴从堤上过,如何人不看芙蓉?

    对了,王越是不是中的芙蓉花之毒呢?这……完全可能。自己去过决斗场地,那里的芙蓉比这里更多啊。想到这里,田润把马停了下来。

    芙蓉花本来无毒。但有一种海底的“奇鲮香木”,能够把芙蓉花的香气变成毒气。中毒者正像王越这样。如果不是芙蓉,换作水仙的话,其毒性就直追氰化钾了。

    田润自己知道得并没有这么详细。田润只是依然记得,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芙蓉花和什么木头一遇,就有毒了。而解毒的,却是芙蓉花本身。

    王越此时是脸朝下横在马鞍上的。喂他吃什么东西都不方便。因此,田润把王越弄下了马匹。呆会儿再要弄上去的时候虽然费力,但自己已经知道了方法,就不怕了。

    田润把那条黄色纱巾掏了出来。摘了四朵芙蓉花,包住,然后挤压。出水了!赶紧蹲下,喂给王越。水挤完了,再去摘了四朵,又喂了一次。然后,田润才感觉自己口渴极了,就给自己也弄了些。

    不知道是出于上天的眷顾还是出自田润、王越的运气,喝了芙蓉花汁之后,不一会儿,王越就自己坐了起来。王越盘膝而坐,运功疗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王越眼睛睁开,双目已经恢复了神采。

    看见田润蹲在身旁,带着笑容,望着自己,泪珠儿却叭哒叭哒地往下掉个不停。王越大为感动,心一酸,情不自禁地把田润搂在怀里。

    ……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分开。田润擦着眼泪,道:“对不起,把你衣裳都弄湿了。”王越道:“我的命是你给的,而且……你两天没吃饭……”“啊?”田润早就饥肠辘辘,只不过一直忘记了。王越这一提,田润这才想起,叫了一声,立即冲到马鞍翻找干粮。

    什么叫忘我?这就是!王越的虎目不由得也涌出了泪水。道:“泽坤,我愿意跟你当黄巾。”

    “你说什……”田润本来吃得急,一开口说话,就被噎住了。立即又去摘花弄水。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问:“你刚才说什么了?”王越道:“我说,我愿意跟你当黄巾。”田润问:“那么以前来,抓我的时候,你是想干什么呢?”王越道:“我是想拿你去请赏,博取个一官半职。”

    “嗯?你想当官啊?”田润问。王越说:“非是我想做官。其实我也做不来官。无奈,此乃先母遗命,要我做官的。”田润问:“你如果做了黄巾,还怎么做官呢?那岂不是违背了母亲的遗命了?”“无妨,”王越道,“先母遗命共两条。有了泽坤,就算完成了一条。先母不会怪我的。”田润道:“对了,你还可以做新郎倌的。新郎倌也是官呀。”

    王越笑了笑,又问:“接下来,泽坤是否急于回到广宗?”田润道:“不急。你决斗的那天,就是官兵进攻的日子。如果我的人守住了广宗,张角他们没吃没住的,肯定被官军打败。如果我的人没守住……没守住的话……现在回去也救不了他们了。”

    王越想了想,奇道:“你们怎么跟张角打起来了?难道是内部分裂?”田润道:“原因很简单。我,就是我,田润田泽坤。我可不是黄巾。”

    王越道:“可是我从官府的告示上看到,说你率领黄巾,占攻了青州。”田润道:“确有此事。此中原委,以后慢慢跟你说。总而言之,过了几天,我又把青州城从黄巾的手中夺了回来。然后让北海郡的孔文举孔先生代理了青州事务。”

    “唉,没想到,我抓错人了,”王越道,“而且还让泽坤的部下处境更加恶劣。都怪我啊。”“不怪你,你不是有意的,”田润道,“这应该算天意。上天把一个俏郎君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却之不恭,只好受之有愧了。对了,你的字叫什么?”王越道:“说来惭愧。因家贫,未有字。”

    田润道:“那我给你起一个吧……算了,还是不起了。我就喜欢叫你王越,同时我喜欢你叫我田润,而不是泽坤。可以吗?”王越道:“叫田润,不是很失礼吗?”田润笑道:“咱是什么关系啊?没人的时候,我还要叫你狗狗、臭虫、咸鸭蛋呢。当然,你也可以那样叫我。”

第一卷 第44章 绕道渑池

    田润久旱逢甘雨,初尝爱情,性子一下子变成像是真正的90后那样活泼。而王越却没有,王越还是那样稳重如山,不苟言笑。这并没有让田润感到些许不快。田润欣赏的,就是这种成熟的男人。这是因为,田润自己本来就是历经风霜的女人。

    王越的衣服多处破烂,在行囊里拿衣服换了。田润见到王越还有多余的衣服,心里一动,自己也想换,随即又否定了。自己都没洗澡,换了,还不是照样臭哄哄的。

    太阳落山了,转眼天就要黑了。应该找一个过夜的地方了。田润提出,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山岗之上,芙蓉树下,共度长夜。王越同意了。

    田润是现代人。田润想的是与王越亲热。春xiao一刻值千金,不要让大好的时光浪费在找山洞上面。

    哪知,王越却秉持礼节。最多就让田润抱抱。就连田润想亲吻王越的脸庞,王越都要让开。田润想,或许是因为时代的不同吧。自己可要控制住了。切莫贪一时之欢,弄得鸡飞蛋打。

    田润记得刚刚穿越的第一天,也是这样,靠在树上困了一宿。那时悲凉,今时甜蜜,已不可同日而语。那时,醒来之后,被一条蛇缠住了。今时,醒来之后,如果被王越缠住了,那才好呢。可惜,多半不会的。

    ……

    果然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还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一点。田润记得入睡的时候两人是靠着的。醒过来的时候,王越已经在树的另一边了。

    男人往往都喜欢把生米煮成熟饭,这王越,反而怕自己把他给煮了。前世田润所见男人,给点颜色就灿烂,给点好脸就上房。今世所见男人,虽然没有猪哥相,却也没见过王越这样的唐僧相的。因此,略事收拾之后,田润就问道:“王越,你练的什么功?该不会是成亲之后就会破了的童子功吧?”王越一愣:“嗯?还有那种功夫?听上去怎么这么怪异。”田润不想把话题扯远了,干脆单刀直入:“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自然是越快越好,”王越道,“只需要回一趟燕山老家,在先母的坟前说一声,我们立刻就成亲。哦,对了,你是不是需要先回广宗啊?其实回广宗也大致顺路,也就多绕个百把十里而已。”

    “那就这么说定了,”田润道:“我还以为……”田润住口不说了。不好听的话,最好烂在肚子里。“什么?”王越问道。田润说:“哦,没什么。你看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王越往四周看了看。今日是个阴天,太阳没出来,无法辨认东西南北。王越就说:“就朝你昨天走的方向继续吧。”田润自己也看了看,太阳是没有。据说,向南的树木比向北的树木茂盛。但此时自己看上去,却觉得四周的树木都没有什么差别。脑袋一转,田润又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斩断一颗树,看年轮。年轮细密的是北方,年轮稀疏的是南方。但此时挥刀动剑的,似乎有点影响气氛。田润就没说。

    接下来,连续十几天都是阴天。中间还下了一场暴雨。两人始终在山里徘徊。干粮很快就吃完了。好在二人均有所长,王越能够逮着野味,田润能够识别野菜和菌菇,肚皮倒是没有饿着。

    王越知道迷路了,但没有办子。田润有查看年轮的法子,但就是不说。田润感觉,成亲与否,只是个形式。就这么一生一世都在大山里面转悠,也很不错。

    ……

    王越的观念跟田润不同,王越是非常急迫地想要与田润成亲的。王越自幼习武,为人豪爽,一向没觉得女人有什么好。母亲遗言,要他成家立室,传宗接代;还要努力上进,封妻荫子。王越就听一半丢一半,想着弄个一官半职的就行了。王越到广宗抓人,就是这个意思。在官府的榜文上,田润跟张曼成、波才等人是同一级别,仅次于张角。实际上王越到广宗本来是想抓张角的,结果误打误撞,抓了田润。

    刚开始,王越也仅仅觉得田润不像其他姑娘那样讨厌。路遇抢劫的时候,王越初识田润的内涵。接下来传授独孤武功,让王越逐步见识到田润的能力。这个能力,并不是指田润武功方面的能力,而是指田润因材施教、深入浅出的说事能力。王越开始佩服田润了。爱上没有呢?王越自问没有。就算是替田润戴了花,也没有。

    没有爱上,是事实。那时候王越主观上确实没有爱上田润。但男女相互吸引,乃出自天地的造化,出自人性的本能。王越潜意识里,早已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不知。如果王越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爱上田润,是绝对想不起给田润戴花的。

    一场料定必胜的决斗,峰回路转,变成了惨败。赴约之前,王越就曾经担心田润的生死。当生命受到极度威胁的时候,王越忽然明白,自己牵挂于心的,就是田润这个人。自己抓了田润,实际上反而是田润抓了自己。而那个时候的田润,却被捆绑于山洞之中。王越知道,没有水,田润绝对活不过三天。一定要爬回去给田润松绑。这一念头,支撑着王越,爬过两座大山。支撑着王越,在没有辅助人工呼吸的情况下,爬到了洞前。

    没想到田润三十九岁。三十九岁还这么年轻,想必是吃了独孤前辈留下的灵药。这完全是上天的安排。没想到田润也喜欢自己。自己居然在田润的心中也zhan有一席之地。刹那间两情相悦的滋味,让王越激动不已。没想到田润还救活了自己。近两天不吃不喝的田润,那么一点点力气,硬是把自己弄上了马背。她不仅动了脑筋,而且还花了力气。她动了那么多的脑筋,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饥饿。她花了那么多的力气,早已超出她那单薄身躯的最大负荷。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女子,自己一定要呵护她一生、爱护她一世。让她今后的人生只有欢乐,没有悲伤。

    王越从来没有经历过谈情说爱,也没有看见过别的夫妻打情骂俏。完全没有想到,每一时、每一刻田润都给自己带来了欣喜。比花解语的浅笑,如玉生香的身姿,是那样的美好。而且田润还时不时地靠近自己,碰撞自己,摩擦自己。让王越的心里鹿跳不已。王越恨不能一直把田润搂在怀里,永不松开;恨不能两个人就此融化为一个人。快出山,快上路,快回广宗办事,快回母亲坟前祷告,快与田润成亲。

    ……

    终于出山了。王越的心情特别好。田润一直都很愉快,出不出山都一样。

    到了人烟聚集之所,王越为田润买了套替换的衣服。洗了澡,换了衣,两个人都不臭了。

    一问路,糟糕了,跑到山西来了。太行山山脉南北走向。说山西,指的是太行山山脉的西面。这个时候,属于并州。二人所在之处,距离壶关不远。

    紧接着,二人就往壶关而来。想要通过壶关,东至冀州。哪知,把守壶关的士兵说,因为黄巾之乱,壶关已经关闭。

    王越可以飞过去,可以自崇山峻岭间绕过去,但田润不能。王越还可以打过去,但有了田润,王越就觉得打过去很危险。过不了壶关,难道又像前次一样,随便找个地方乱走?王越否定了。乱走,太不可靠了。

    找人打听。当地人说,南边还有一个箕关。不过估计也是关闭了的。要过山,就只能绕远路。王越无奈,只得带着田润,走上党,过平阳,下闻喜,经大阳,自平陆过黄河,由陕县到渑池。一路绕行,由于田润不急,行程缓慢。几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到了渑池,已是年终,黄巾起义,已被平定。平定黄巾,指的是最主要的几股黄巾势力均已消灭。几年之后,各地还会死灰复燃,发生一些由小型黄巾势力引起的叛乱。

    ……

    渑池,距离首都洛阳约一百五十余里。在这里,曾经发生过著名的秦赵会盟。今日的渑池,刚刚接到黄巾平定的喜讯。是以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王越和田润虽然身体上没有过多接触,但从感情上说,还是算是热恋之中的。热恋中的人,心情是好的。是故一进渑池,就被其喜庆的气氛所感染,继而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王越的身体忽然僵硬了。田润一门心思扑在王越身上,因而立即就发觉了。田润猜想,莫不是碰到了指腹为婚的妻子?

    王越站住了。田润想,好,这是不愿上前相认。田润往前面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附近有接近四十岁的单身妇女。田润就把王越一拉,往回走。边走边说:“走这边、走这边。”

    走过几条街,王越才恢复了正常。恢复之后,王越立即找了家客栈,写了两个房间。店小二走后,两人进入其中一个房间。王越把门掩上,说:“刚才我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就是那日决斗中的胜者,天下第一高手。”

    原来不是指腹为婚的妻子啊。田润放心了,说:“这又有什么呢?你们无非是争个名分罢了,又没有什么真正的仇怨。总不成,见了面还要打吧。”

    王越道:“你说得不错。道理原该这样。但这人年纪太轻,心性不定,就很难说了。这人武功实在太强,也许比你说的独孤前辈还要高上一筹。一旦他发作起来,谁也挡不住。依我看,我们就老老实实地住下。不出门了。明日一早,就离开渑池。”

    “好啊,”田润同意王越的安排,但却道,“不过,我却不信他能胜过独孤前辈。”

    王越道:“我记得你说你在独孤前辈的剑冢里,看到的第四柄剑才是木剑吧。棺底的文字写道:‘四十岁之后不屑带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进,渐入无剑胜有剑之境。’而前日决斗所遇少年,分明还未弱冠,所持便是木剑。故此我说,他也许比你说的独孤前辈还要高上一筹。”

    “原来是这样。以木剑便能胜过你,也许吧。”田润道。

    “其实还远远不止,”王越道,“当日,约斗之人并没有他,而是典韦跟许褚。这位少年横空而出,以木剑胜过了我们三人。典韦许褚联手,比我也不遑多让。也就是说,这少年胜过的是两个王越。”

    “哇,这也太可怕了!那个少年一定比弱冠之前的独孤前辈厉害!”田润表示赞同,忽然又道,“哎,不对呀,那少年的木剑,是不是带着香气的?”

    ……

    “是啊,这少年刚到的时候,木剑一挥,两朵芙蓉花便托于木剑之上。然后,那少年把木剑抛出,让我们仨照做。典韦和许褚各自削了两朵,我削了三朵。但是我们仨都不能让花朵停在木剑之上。我仔细看过,那剑乃檀木所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檀木坚硬,但易脆。如果我让花朵停在剑上,剑就会断的。”

    “哈哈哈哈,”田润听了,笑得弯下了腰。王越问怎么了。田润先不答,反问:“文斗之后,你们肯定还说了不少话,最后才是武斗。是吧?”“是啊,有什么不对吗?”王越问。

    “有什么不对,这也太不对了!知道我是怎么救活你的吗?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才生机已失、经脉枯竭的吗?”田润道,“你是中了芙蓉花的毒。毒解了,你就活过来了。”

    “芙蓉花?”王越奇道,“有毒吗?你头上插了芙蓉花,怎么没中毒呢?”

    田润道:“芙蓉花当然没毒。不过,那少年手里的檀木剑,能够把芙蓉花的香气变成毒气。削两朵芙蓉花,这个容易。削十朵,我都能做到。但是要停在剑上,你行,我不行。我如果一定要行,我就得事先在剑上涂抹粘性非常强烈的东西。让那花朵一沾,就不会掉下去。然后嘛,我把纱巾掏出来,把剑上涂抹的东西擦去。再让你们试……哎,那少年当时是不是擦了剑的?”

    “是啊,他用布擦了剑身,然后才抛过来的。”王越道。

    “这就对了嘛,”田润道,“你们三人接过木剑,必定会查验一番,这样你们就中毒了。十分力气,使不出一分。不败才怪呢。”

    王越想了想,道:“如此说来,这个少年并非以武功胜了我们?”

    “这事千真万确。信田哥,不挂科。解毒的事实,完全足以证明下毒的事实。”田润道,“此外,典韦和许褚呢?我给你解毒,谁给他俩解毒呢?为了夺取天下第一的虚名,用点花招这可以理解。但如果伤了人命,恐怕就不应当了吧。”

    “是。我得找他问问典韦跟许褚的下落才是。”王越道。田润道:“我跟你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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