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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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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座山,绕过几道弯,沿山道盘旋而下,到了谷底。谷底有一道小溪。溪边是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两人下了马。王越准备牵马过涧。田润道:“言而有信,方为大丈夫。你说过让我讲的。”王越道:“我又没把你的嘴封上。是你自己没有说。”田润道:“骑在马上,说话不方便。喏,这有石头,还很凉爽,我们就坐在这儿说。”王越问:“你要说多久?”王润说:“最多小半个时辰吧。”王越想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面,道:“说吧。”
田润爬上一块大石头,道:“我知道有一位前辈,本名不详,他称自己为独孤求败。
“有个地方叫神农架。那里奇峰罗列,形态万千,危峰兀立,美不胜收。在一个山涧,我发现对面的山崖有一个平台,崖上似乎刻了两个字。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找了根绳子,坠了下去。到了那个平台,一看,是‘剑冢’两个大字。旁边还刻了较小的字:‘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平台靠山壁的一边列有四口石棺。我揭开第一口石棺的棺盖。里面有一把剑,我拿了起来,看见棺底有两行小字:‘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我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那柄长剑。它长约四尺,青光闪闪,端的是利器。我将剑放回了原处。
“揭开第二个棺盖,里面没有东西。棺底也刻有两行小字:‘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不祥,乃弃之深谷。’这里少了一把剑,原来是给他抛弃了。至于如何误伤义士,那故事就不知道了。
“揭开第三个棺盖,有一把剑。我伸手拿了起来,刚提起数寸,呛啷一声,又脱手掉了下去,在棺底石上一碰,火花四溅。原来那剑黑黝黝的毫无异状,却是沉重之极。三尺多长的一把剑,重量竟自不下七八十斤。就跟战阵上最沉重的金刀大戟一样了。我没有注意,出乎意料地手上一沉,当然拿捏不住。
“有了准备之后,我双手齐出,再踏了一只脚进去,最终,把那柄剑抱了起来,横架在棺身之上。仔细一看,黑黝黝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剑身的两边剑锋都是钝口,剑尖更圆圆的像颗珠子,非常奇怪。再看棺底,见两行小字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最后一口棺,里面是把木剑。可能是因为年深日久,剑身剑柄均已腐朽。这里刻的字是:‘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王越,你仔细想想。这位独孤前辈的武功是不是远高于你。”
……
王越听了,很想了一阵,然后问道:“假定你真的知道这位独孤前辈的修炼之法,为何你的武功这么差呢?”
田润反问道:“你先说,楼房最高能建多少层?”王越道:“一般的房舍只有三层。但是我见过七层的宝塔。”
“好,那七层的宝塔,就相当于你的武功,”田润道,“其实,独孤求辈所留下的修炼之法,并不是具体的方法,而是一些想法和见解。这就像建楼房一样。你会建七层的宝搭,得到指点之后,可以建十三层。我呢,三层都不到,独孤前辈的指点对我没用。”
王越略一沉吟,道:“有道理。”
……
田润跳下大石,说:“来,王越,光说不练假把式。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王越踌躇了一下,才站了起来,问:“不需要磕头拜师吧?”田润说:“不用。”王越这才放下了心事,道:“泽坤的聪明,王越早已领教。只要不拜师,受骗就受骗吧。”
“嘿,别往前走了。”田润道,“就在那里,使一招最简单的招式。”
“什么招都可以吗?”王越问。见田润点头,便使了一招喜鹊闹梅。其实这一招很是繁杂,一点都不简单。
田润见王越停止了动作,又道:“你想一想,假设敌人使的就是你刚才这一招。那么你应该如何应对呢?”
“这简单,”王越道,“我可以这样、这样、这样;又或者这样、这样;干脆这样、这样也行的。”一边说,一边出招。
……
田润又道:“回到前面来。你前面出的一招,再慢慢地重新来一遍。”王越依言,边出招边说:“这一招其实由三个动作组成。这是第一个动作,这是第二个动作,这是第三个动作。”
“好,”田润道,“下面,把这三个动作重新排一下顺序,先使第一个动作,再次第三个动作,最后使第二个动作。”
这一次,王越使出第一个动手就停住了。道:“这个,接不上啊。”田润问:“怎么就接不上了?”王越收了架式,站直了身躯,道:“太复杂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就说右手的动作。第一个动作是向前上方击出,第二个动作是肘部在下,斜上收回;第三个动作是向左下方击出。简单地说,三个动作就是出收出。你现在要我从第一跳到第三,没有第二的收了,跳不过去啊。”
“别动!”田润一叫,把王越吓了一惊。田润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王越发问。然后田润道:“你,右脚往我这边迈一步。”王越迈了一步。“右脚再往我这边迈一步。”王越又迈了一步。重复了五次之后,王越站到了田润的身前。
田润道:“你刚才是站在那儿吧?”王越点头。田润续道:“那你的左脚应该还站在那儿吧?”王越不解。田润又道:“我只叫你迈右脚,没叫你迈左脚。因此你的左脚就应该还站在那儿。”王越道:“那怎么行。右脚迈完了,左脚自然就跟上了嘛。”
田润道:“脚都可以,手为什么不可以呢?第一击第三击,没有第二的收,你不会自己收啊?”王越道:“可以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王越依言走开,试了一下,终于,磕磕绊绊地把喜鹊闹梅的一二三打成了一三二。接着,又再来了一次。第二次,动作就连贯了。
“成了。不过,你这样的改法,招式的威力可赶不以原来的。”王越道。
“哦?”田润问,“改的这一招,如果是敌方使出来的,你又怎样破呢?”
王越突然就呆住了。是啊,怎样破呢?如果是敌方使出来的,自己看见对方使出喜鹊闹梅的第一个动作,必然会按正常的一二三去破。怎么会知道敌方会突然改成一三二?那样一来,自己非败不可。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田润问。
“啊,”王越如梦惊醒,“这个……这个……你改的这个……实在是无招可破。”
田润一听,好,喜上眉梢,吹着口哨,就往先前的大石头爬了上去。
“哎,那,泽坤姑娘,你不是总想教我吗,接着教啊?”王越道。
田润笑道:“立即放我回去守城。你可以押着我回去。明日救兵一到,我就跟你走。这以后我才会真的教你。”
“不行。不能放。我也没时间押你回去。”王越道,“我宁可不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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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0章 天赐绝配
“你很忙的吗?”田润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王越道:“明天,我有个约会。押你回去,我就不能赴约了。当然,如果明天赴约之后,你仍然要求回去,那倒是可以的。”
田润一听,只好死心。如果现在立即往广宗赶回,兴许到达广宗的时候,天还没黑。还能赶得上守城战的一点点尾巴。若今日继续往远处走,距离将会更远。明日王越赴约,后天往回赶,光赶路至少就得一天。到达广宗,就是大后天了。大后天,已经是皇甫嵩约定的“三日之后”的两天之后了。无论自己那帮部下是死是活,都水过三秋,铁板钉钉了。
于是,田润沉默了。当日无话,跟着王越穿山越岭。王越倒是时常找些话与田润说,但田润没有什么心情,仅仅三言两语,应声了事。
下午,由于所经之地杳无人迹,吃的就是干粮了。继续赶了一段路,天色尚早,王越便道:“瞧见没有,那座山峰,便是我约会之地。”田润应道:“那山上一定有许多花吧。”王越道:“正是。现在时候尚早,我们先上去瞧一瞧吧。”
上了那座山,只见满山都是艳丽无比的芙蓉花。王越道:“在别处,此花多为秋后开放。这里盛夏绽开,许是由于此山寒冷,也未可知。”田润问:“你们的约会,是在今晚还是明晚?”王越道:“明日午时,日正当中。”田润道:“那可就不对了。”王越问:“怎么不对?”
田润道:“古人云:月色花颜处处有,花前月下频酌酒。携花带月月中游,嫦娥见月花含羞。由此可见,这‘花前’跟‘月下’是密不可分的。是故约会当在夜晚。”王越笑了笑,说:“你说的,是男女约会。我说的约会,是生死之约。不是一回事的。”
“生死之约?”田润道:“假如你死了,我怎么办呢?”“哈哈哈哈,”王越笑道,“我死不了的。死是应该是他们。抓你之前,我就有胜过他们的把握。上午又承蒙你指点了一些独孤前辈的武功,要取胜,更是易如反掌了。”
“那就好,”田润又问,“你采过芙蓉吗?”“什么?你是说,把它摘下来了?没有过。”王越道。
田润道:“那你现在试试,摘一朵吧。”王越依言采了一朵浅红色的芙蓉,捧在手里,看了看。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王越望向田润,却见田润也正望着自己,眼神中没有一点示意。扔掉吧,这么灿烂的花朵,多可惜的。于是,王越便走了两步,将手里的芙蓉花递给田润。
田润见王越走过来,将身一转,背对王越。王越便往旁边绕,想绕到田润的面前。田润又是一转,依然背对王越。
田润这是要干什么?捉迷藏?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不会。而且捉迷藏好像也不是这样的。王越见田润始终不接芙蓉,灵机一动,便把芙蓉往田润的头上插去。
这动作,王越没做过。王越多次见过头上戴花的妇女。妇女都能做的事,想来应该简单。谁知,王越刚一撒手,花就往下掉。免不了,又得重新插过。最后,好不容易插好了。王越退开两步,细一端详,只见人花相映,陪添妖娆。不由得心中大是得意。
忽然,王越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在田润头上插花,可花了不少时间。田润怎么会那么老实呢?于是便偷偷向田润望了一眼。田润察觉到王越的目光,这才转过身来,说:“放心。我不会问你‘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的。”
……
由于时间充裕,这次找了个很不错的山洞。还采了许多的枯草。除了在里面给田润铺了个床,也在洞口给王越铺了。事情都忙完了,天还没有黑。无事可做。田润就倒在了自己的铺位假寐。王越则在洞口盘坐。
过了一会儿,王越焦躁不安了起来。坐一阵,又走到洞外去站一阵。田润就问:“你怎么了?”王越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就担心,怕明日打不过他们了。”
田润一听,感觉帮不上什么,就没问了,继续魂游天际。突然,田润一个激凌,坐了起来,问:“哎,王越,明日你去赴约了,我呢?”王越道:“当然是把你捆起来。”田润听了,终于明白王越是为什么而担心了。
无牵挂,就无所谓担心。担心即是有了牵挂。明日之战,如果王越身死,接下来被捆绑的自己就会被活活饿死。王越担心的便是这个。虽然说这种牵挂,跟人们常说的牵挂有点不同,但好歹是因为自己。而自己的生死,自己还能不在乎么?因此,田润觉得自己再不能置身事外了。于是问道:“明日的对手很强吗?”
王越道:“明日的对手有两个人。他们的身手很强。昨日抓你的时候,你的部下有三个人跟我过了招。除了高顺,另外的两个,如果骑在马上,就跟明日的两个对手大致相当。但如果下了马,就打不过明日的两个对手了。”
“你呢?”田润问。王越道:“明日之战,在山上,属于步战。就武功而论,我应该稍擅胜场。上午你指点之后,我应该更强了一些。取胜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但是,忽然我心绪不宁。这有可能会影响到我的武功。”
田润道:“那,我就把独孤前辈的武功再给你说一些吧。”接下来,田润讲了“招是死的,人是活的”的道理。王越很认真地听了,又静静地想了很久,终于平静了下来。
……
上半夜王越闭目沉思,所思所想,便是如何将以往的武功招式融会贯通,以便活学活用。由于王越所学武功甚杂,所会招式也特别多,所需要思考的问题也就特别多。又是到了黎明前的黑暗,这才睡去。
田润则不然。天还没黑,田润睡着了。睡得早,醒得也早。田润睡的时候,天还没亮。田润坐起身来,看了看王越,又把外衣脱了下来,轻轻地走过去帮王越盖上。然后再走回自己的铺位,呆坐,加胡思乱想。
田润忽然想起,前一日王越就说,叫自己不要给他盖衣。但已经盖都盖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错,就算了。田润又想,自己为什么要给他盖衣裳呢?趁着他睡熟了,跑了怎么样呢?
现在,距离广宗城已经十分遥远了。逃跑的意义几乎没有了。昨天为什么不跑呢?对了,昨天想的是,跑不掉。骑马的话,有马蹄声,必然惊醒王越。不骑马的话,自己脚程太慢。等到王越自然醒来,还是能够追到自己。
但田润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王越盖衣裳。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有爱上王越。这么一个抓自己的人,处于敌对的立场,有什么好爱的。今后还是从自己那些部下里面找吧。
这么一想,田润的脑海里,很自然地,就掠过了关羽、张飞、高顺、黄川等人的面庞。不行的念头莫名其妙地横空插了进来。田润忽然发觉自己在爱情这条道路上存在着极大的障碍。
自己是三十九岁半的阅历,不到二十岁的身体。凭着年轻的身体,如果找四十岁以上的男人,感觉太亏了。但对于关羽、张飞、高顺、黄川等年轻男人,自己总有一种隔代的感觉,总认为老牛不应该吃懒草。看来,变年轻了是好事,也是坏事。要找另一半,因难了。
……
王越醒了。发现身上盖的衣服,什么也没说,就拿下来还给了田润。然后王越离开了一下,让田润有方便的机会。
时辰差不多了,王越到马鞍那儿取下一个包袱,再从包袱里拿出绳子。问田润:“你想呆在外面还是洞里?”田润道:“外面连个路都没有,更别提过路人了。就呆在洞里吧。”
王越把田润捆上了。返身将往外走,田润叫住了他,问:“现在你有把握了吧?”王越道:“把握是有了。但是很奇怪,我既觉得自己很强大,也觉得自己很渺小。”
“渺小?”田润问,“这是怎么说的?”王越道:“想那独孤前辈,弱冠之前使用利剑;三十岁前使用软剑;四十岁前恃重剑横行天下。我王越空活四十有一,居然还在使用利剑。实在是……”
“且慢!”田润大喝一声,“你说你有四十一岁?”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王越十分惊奇田润如此强烈的反应。
田润道:“没事。没什么不对。我突然疯病发作。你不要在意。你去吧,我等着你。”这话,田润越说越软了。王越四十一岁的年纪,二十多岁的相貌,代表什么?代表着,王越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绝配。
第一卷 第41章 濒死真情
王越走出洞去,脚步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田润想打自己两耳光,却担心被武功绝顶的王越听见。再过了一刻钟左右,估计王越听不见了,抬手想打,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捆着的,根本就动弹不了。
昨日广宗守城之战,众将士舍生赴死,英勇抗敌,仍历历在目。今日,广宗城外黄巾军多饿一日,又因昨日进攻未果而挫了锐气。因此,田润料定,今日黄巾绝对不会再像昨日那样猛冲猛打。黄巾军也一定会想办法了。而最容易被想到的,必然就是全线围城,多点攻城。黄巾军人数仍有四万,而城内已不到两千。就这么守,是一定守不住的。因此,在被王越抓住之前,田润正在安排出城扰敌。
前面的夜袭,建功甚大。黄巾伤亡三万余人,而自己这边仅仅伤亡了四十多人。但那种办法,属于一种欺骗手段,可一而不可再。黄巾军遭受重创之后,必定有了识别自己人的有效办法。因此,今日的出城扰敌之战,绝不同于夜袭的混水摸鱼之战。出城扰敌,不仅仅是扰,而是一定要硬碰硬的。也就是说,要把黄巾军的多点攻城,强行打成单面攻城。
当时,田润想的是出城人选是强将弱兵。将,有自己和关羽、张飞。兵,则是前日守城战后余生的五百余人。无奈,将少,兵少,总之人少。
自己被王越抓了。如果按照原定计划,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出城战中少了自己。自己武艺虽然不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摔打,田润感觉自己眼力劲儿不错,颇有军事天赋。因此,不避讳地说,少了自己,就少了一成胜算。
但是,临走的时候,高顺却问了一句。从高喊的问话中猜想,高顺是一定会改变自己的计划的。高顺将会怎样改变呢?广宗城里的所有资源就摆在那里,最有优势的就是粮食多。但馍馍之计昨日已经用过了。今日就算此计依然有用,但黄巾军那边一定会有专门针对此计的准备。所以,想来,粮食的优势一定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然后就没有优势了,剩下的都是劣势。田润感觉,无论高顺怎样改变计划,都很难守住广宗。而高顺的用兵能力,老实说,田润仅仅认可历史上的高顺。现实中的高顺,还不够成熟,还没有成长起来。
……
今日的广宗城,又是一个血流成河之日。地面的血流,有黄巾军的,肯定也有自己部下的。昨日只死了七百多人,而今日,一定不止七百了。说不定将领方面还会有所损伤。关羽、张飞、高顺,损失了任何一人,都是极为重大的损失。如果只说伤,田润相信,今日,这三人肯定都会受伤。都会流血。
今日,战友们在浴血奋战。自己在做什么?不错,自己被抓了,身不由己。但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动芳心。他王越,就是抓自己的王越,就是减少了战友们一成胜算的王越,自己绝不应该对他有任何想法。
……
田润嗓子有点发痒,就咳了几声。这是因为,自早晨起来田润就没有喝水。没有喝水,是因为要憋尿。预计王越要下午申时左右才会回来。如果有点什么耽搁,只怕更晚。自己得作好坚持到天黑的准备。如果让王越回来,看见自己尿裤子了,就不好了。
为何自己仍然在乎他的看法呢?他无非就是武功较高而已。会物理吗?会化学吗?当然,他的襟胸还是不错的。当自己以“画蛇添足”故事去试探他的时候,他居然很坦然地在一个被俘者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真该死!自己又为什么要去试探他呢?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好感的呢?
绝不是一见钟情。这是因为,直到现在,田润都记不住王越的相貌。田润记其他人的相貌是很容易的,一记一个准,过了很久都不会忘。偏偏这个王越,看了很多眼了,就是记不住。
不想这些了。日已偏西,也许王越就快回来了吧。
……
不想这个,就得想其它的。人只要活着,只要精神头还好,自然就会想事情。什么都不想,那是得道高僧才能达到的境界。我田润,就只有一念代一念了。
想点什么好呢?对了,猜猜王越的对手吧。可惜,这方面,田润知道得太少。三国时期,武将不少,但江湖游侠,流传下来的却不多。就田润而言,几乎一个都不知道。
几乎一个都不知道,说明田润还是知道几个的。田润知道的头一个,便是徐庶。徐庶,徐元直,颍川人。自幼就喜爱击剑,行侠仗义。后来为了朋友而杀人,四处逃亡。改名单褔。再后来弃武从文,遍寻名师,经过刻苦学习,学业大进,终成一代军师。
徐庶应该是三国时期所有军师当中武功最高的一位。只不过,想来,与王越的差距一定很大。这从后来徐庶担任军师之后,没有亲上战场进行武将单挑的行为中可以看出。
典韦,陈留人。也是为朋友杀人,逃亡在外。后来成为曹操的近侍,也就相当于警卫连连长。典韦还能上马作战,好像与吕布交过手。看起来,典韦非常符合“马战,与关羽相当;步战,比关羽略强”的标准。
许褚,谯国人。是典韦战死之后,曹操警卫连连长的继任者。也就是说,步战与典韦相当。好像有个“许褚裸衣斗马超”的故事。马战斗过马超。那么,许褚跟典韦一样,也符合王越描述的条件。
还有谁?田润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暗了下来。应该回来的王越没有回来。看来,王越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王越在生死之约的决斗中输了。输钱输米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输性命。性命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山风吹过,树林激起一阵涛声。这是王越回来的声音吗?等了一阵,可惜不是。
慢慢地,天色黑尽了。田润的希望破灭了。憋了一天的尿,就这么拉在裤裆里了。田润万念俱灰,无意中达到了得道高僧的境界。
……
不知不觉间,田润迷糊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洞里漆黑一片。洞外略有一些月色。月亮照在洞口。就在这个洞口,王越曾经睡过。就在这个洞口,自己曾经为熟睡中的王越添衣为被。
唉,自己转眼就会被饿死了,还哀叹王越做什么?
这个死王越,怎么捆的?让人这么难受!
接下来,田润就不停地变换姿势,想让自己好受一点。翻来覆去,却没有成功。最后累了,才老实了。
……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看看日影,已经接近中午。尿又急了。管他的,就这么拉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洞里光线相对较好。田润开始观察洞壁,希望能找到一个凸出的棱角,好磨断手上的绳子。头天没找,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逃走的心情。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逃走的心情?真该死。又把希望寄托在王越身上了。
看遍了洞壁,居然没发现棱角。当然,也不能说全没有。而是说,靠近地面的,没有。田润选了一个看起来稍稍突出一点的地方,慢慢地挪过去。由于身体被捆绑,挪动极不方便。挪了大半距离,没力了。田润就休息了一下。
再次挪动,不久,到了。田润反手摸了摸壁上的突出之处,无棱,略像一条圆柱。突出不多,磨的时候,手会碰到洞壁,会受伤。
再怎么说,手受伤也比饿死强啊。田润就开始磨了起来。
田润很注意,小心翼翼地磨。这是因为,田润知道,慢功出细活,这事儿急不得。因此,近半个时辰之后,田润的手才开始受伤出血。
……
受伤出血之后,效率就不行了。每磨一下,伤口就会钻心地疼痛。最多磨得十来下,田润就承受不起,需要休息。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几乎没有进展。
……
忽然,在一次休息的间歇里,田润听到了异响。仔细一听,异响又没有了。休息够了,正准备再磨,异响又有了。这次,田润听得分明,是枯枝被践踏的声音——有动物来了!
不会是人。人的脚步声是有节奏的,不会这样隔很久才响一次。所以,一定是动物。而且,这个动物还发现了猎物。隔很久才响一次,说明这头动物正在悄悄地接近猎物。而那猎物,应该是不发出声音的另一种动物,比如蛇。
田润当即吓得不敢再动。在惶惶不安之中,听着一次又一次的异响。
……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异响的声音大了一些,但响动的频率还是那样。田润觉得不对了。
动物接近猎物的声音,的确是这样的。但那都是在距离猎物很近的时候,才会这样隐匿行踪。如今,从洞外的异响来看,如果是动物,潜伏行进的距离恐怕有一里了吧。哪有看见一里之外的猎物就开始隐匿行踪的动物啊?
不是动物,就是人。是人,就是受了伤的人。受了伤,还朝这个方向爬这么远,那么,这人就是王越。王越没死!田润这么一想,心里又立即否定,不是,一定不是!自己是王越的什么人?是俘虏。如果王越有力气爬这么远,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就地疗伤。他如果爬过来给自己松绑,难道不担心自己脱困之后逃跑,甚至反过来把他杀了?
……
犹犹豫豫之间,异响的声音越来越来。听上去,的确是往这个山洞而来的。田润把心一横,不管了。如果是狮子老虎,就让它们把自己吃了吧。说不定比饿死的滋味要好受些。
想到就做到,田润立即往洞口挪动身体。不久,出了洞口。出洞口之后,是个平缓的下坡。挪动身体将会变得容易一些。但因为自己行动不便,方向可能有些不好控制。
田润停了一下,略事喘息。同时辨别异响传来的方向。下一刻,田润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滚到滚不动了,田润停了下来。这一路滚下,力气没花多少,就是身上被硌得非常疼痛。田润挣扎着跪起身来,四处一望,果然,望见一个人,正趴在远处的地上。
“王越!”田润喊了一声,挪了过去。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支撑着田润一口气就挪到了王越的身旁。一看,果然是王越。而今的王越,衣裳破烂,遍体鳞伤。而如此重伤的王越,竟然真的没有就地疗伤,而是赶回来为自己松绑!田润的泪水当即就涌出了眼眶,哭道:“王越,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应该就地休息疗伤的呀。过得十天半月再来给我松绑也可以的呀。”
王越嘴唇略动,但声音较小。田润立即伏下。听王润说道:“你没有水,活不过三天……”田润道:“活不过就活不过吧,我不过一个俘虏。你这样,受了多大的苦啊。”王越说:“先解开,先解开。”田润依言,挪动了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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