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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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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齐妙自信满满,皇帝也多了几分信心,问道:“那么他的腿会不会跛?”

    人总是这样,总是希望得到更好的。皇帝都忘了自己方才还在想三皇子会不会腿毒发作丢了性命,这会却在想三皇子会不会变成瘸子。

    齐妙道:“这就要看三殿下双腿的将养和恢复情况了,若是好生固定着,不要再出变故,三殿下性命上是无碍的。”

    皇帝闻言也稳住了心神。

    是了。

    一个小女子临危受命,他们这些男人家的难道还能要求一个小女子更多吗?三皇子受的伤那么重,能保住小命,就算边做瘸子跛子也都算他命大,不能再要求其他了

    白希云见皇帝的问题告一段落;忙道:“皇上,臣先扶她去休息。”

    皇帝颔首:“去吧,剩下的朕就交给那些庸医。”就不信接骨的事他们不敢做,现在连伤口发炎之类的事情他们也不敢,若是再敢有半句的推诿,皇帝都能一怒之下将曲太医和胡太医推出去斩了。

    白希云与齐妙行了礼,在与二皇子和四皇子行礼,便相互搀扶出了门。

    到了外头,齐妙才发现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深呼吸一口气,在屋内紧张和专注积下的疲惫,终于缓解了一些。

    “妙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啊。就是太累了,才刚一直专注紧绷着精神,骤然放松才会觉得头晕,我想三殿下的生命无忧,皇上又要请其余两位太医来,他的生命无碍了,我也可以睡个踏实的觉。”

    “那咱们先回去,有什么话明儿早上再说。”

    “好。”

    齐妙与白希云相携回到偏院自己的房间,玉莲去预备了热水来服侍他们盥洗。

    齐妙几乎是沾上床就禁不住昏沉睡去。

    白希云搂着齐妙柔软的腰腹部,唇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经历了今日之事之后,白希云心目中对齐妙医术的认知又更深刻一些,对她的赞许和珍惜也就更深了一层。

    外头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此事,有多少人羡慕他白子衿有如此有才能的娇妻。齐妙在围场上用了急救措施为三皇子止血固定,又在太医和军医都一起推辞躲避之时临危受命,用新鲜办法测试血液来给三皇子输血,又用妙法让屋内亮如白昼,给三皇子医治腿部缝合伤口,保全了三皇子的性命。

    这样的才能,哪里是那些每日只知绣花煮汤勾心斗角的内宅夫人可以媲美的?

    他白希云何其有幸,能够重活一次之后拥有这样的娇妻。

    虽然现在齐妙的性格与才华,和前世那个柔弱如水的女子完全不同,但是白希云自己今生都已经和前世不同了,有些时候一点点变化,就会牵扯出更大的变化,他也不会多想多怀疑,就只觉得现在的齐妙着实太吸引人,也太值得珍惜。

    去给三皇子诊治,是皇帝的旨意,齐妙尽力去做了。剩余的事就需要他去安排和善后了。总不能叫齐妙一个弱女子什么都要去担。

    白希云沉思者,脑海中构想出几种明日可能发生的事,且将每一种可能都分析了一番,要如何应对,对什么人要说些什么。他搂着齐妙,闭着双眸认认真真的盘算着,到倦极了才沉沉睡去。

    而皇帝此处正在听赵显进一步的回报。

    “……那铁匠招认出的人,臣已仔细去查证过,那人……”赵显略微犹豫,还是一咬牙将实情说了出来:“那去吩咐了铁匠的人虽未留名,单仔调查之后,有可能是四殿下府中的幕僚,叫陆明的。具体是否是他还要继续去查证一番。”

    赵显的话说完,就低垂了眉眼跪地不语。

    皇帝的面目隐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身旁的苏名博则是将呼吸都放慢了,生怕稍微出了声音叫皇上心烦。

    如今这件事,可是多大的一件事。

    皇帝如今春秋正盛,还未曾有年纪老迈的迹象,皇子之间为了这把龙椅就已经开始了斗争和倾轧,且手段还是如此毒辣,仿佛恨不能将三皇子一击致命。

    也只有四皇子这个自认为聪明且行事鲁莽的人,才会觉得自己的设计天衣无缝,才敢在皇上的严批字底下动手。

    皇帝想了想,便道:“去,将老四给朕叫来。”

    此时已过了子时,正是人当熟睡的时候,皇帝这般吩咐,若是平日里苏名博定会劝说,今日却是不敢,也不论是什么时辰,就急忙的要去请人。

    待人出了门,皇帝又吩咐道:“赵显,你继续去查蛛丝马迹,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许给朕放过。”

    赵显心内觉得自己太苦。

    怎么无端端的就被牵扯到这件惊天秘闻之中了。若是他调查出什么皇子之间的秘事,将来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他。

    可是现在皇上吩咐到头上来,他也没空去想将来是会如何处置自己,他只知道现在不从命好生办差,立即就会被处置。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赵显心中打着鼓,认真的叩头应是。

    皇帝挥挥手,让赵显下去了。

    苏名博正领着四皇子上了台阶来。

    “四殿下,您屋里请。”

    四皇子面色已是极为难看,咬着唇道:“苏公公可知父皇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情,您心里不是清楚么。

    苏名博腹诽,面上却不敢这么说,就只笑着道:“您进去见了皇上不就知道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审问

    四皇子紧张的握了拳,又不想在苏名博这个老狐狸面前露出半分胆怯。这人虽然只是个太监,可跟着父皇这么多年,背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脉,且他就像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仿佛皇帝想什么他都猜得到,做事最是和皇帝的心意,趋吉避凶的本事是旁人没有的,所以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身份屹立不倒。

    在这样一个卑贱却又有本事的人面前露怯,一旦他被皇帝嫌弃,第一个揣摩圣意打压他的人,恐怕就是苏名博。

    他就算输了也不想输的太难堪。

    四皇子推门进了屋内,低声道:“父皇。”

    苏名博这厢则在门外将门关好,带着小内侍们站的远远的,不至于听的见屋内的对话,又不会距离太远错过皇上的吩咐。

    斜眼看着窗棂纸,灯光在窗棱上投射出人影,苏名博冷淡的别开眼。他虽是宦官,也不能说自己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可在亲情上他是极为重视的。最看不上的便是这种为了名利插兄弟刀子的人。

    苏名博现只等着看皇帝那方如何发落。

    屋内,皇帝看着跪地行礼的四皇子半晌,淡淡的开口道:“来了?坐吧。”

    四皇子闻言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在下首位上寻了个空位坐下,却不敢放心的坐踏实,只敢半侧身贴这边儿挨了椅子。

    皇帝见四皇子前所未有的“乖巧”,淡淡一笑,便不开口了。

    四皇子一直绷着那姿势,一时半刻尚可,可时间一长,他身上就累了起来,过了足足半个时辰,都一直保持着那个虚坐的姿势,莫说是吃力支撑身子的大腿和臀部,就连背上都酸痛起来,浑身的汗禁不住的往下掉,心里的焦躁不安就越发的扩大了。

    这个时间将人叫来,又不说要做什么,难道就只是来静坐的吗?

    四皇子狭长的眼中有了几分厌烦,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打破了屋内的沉静:“父皇……”

    皇帝抬眸看向他,那眼神冷的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

    四皇子被看的浑身一抖,险些撑不住身子要跪倒在地。

    他强自赔笑道:“父皇,你叫儿臣来,可有和吩咐?”

    皇帝声音平和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父皇……您,您是什么意思。”

    皇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筋骨,淡淡道:“朕以为,你既然有胆量做了那么大的一件事,总该能有胆量承担事发后的后果,也有胆量面对朕。”

    “父皇!”四皇子腿上一软,当即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跌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四皇子自小便和三皇子不同。三皇子性子鲁莽,又爱张扬显摆,总是做一些明摆着一瞧就会贻笑大方的蠢事,他做事沉稳,又聪慧的多,极少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如今却在最该讨好的人面前露出这般丑态,四皇子只觉得血管之中流淌的都已不是血液,而是岩浆。

    愤怒、羞耻、怨恨等情绪一股脑的席卷而来,烧灼的他浑身发热脸上发烫。

    为什么他会到了如此地步。

    难道就一定要如此面对着皇帝,而自己完全不能申辩吗?

    难道父皇就这样不相信自己?

    他为何不去怀疑别人,为什么偏偏要怀疑他?

    是不是在父皇的心目之中,二皇子就什么都好,他就什么都不是?若不是如此,父皇为什么只怀疑他,不去怀疑二皇子?

    虽然马蹄铁,也的确是他命人去做了手脚……

    颤抖着跪在地上,因为愤怒,也因为惊恐。他知道父皇是什么人,自然也知道这等事等同于触碰了皇帝的逆鳞。皇帝喜爱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此番作为,等同于彻底打翻了那一切虚伪的假象,将皇帝做的美梦给打碎了。

    父皇难道会轻易的放过他吗?

    这一瞬,四皇子的脑海中急速翻滚过许多想法和画面,最终定格眼前这张望而生畏的脸上。

    他是否要承认?是否要低头?

    皇帝一直站在不远处,幽暗的灯光照射在四皇子脸上,将他的恐惧照射的分明,清清楚楚的展现在面前。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就养歪了呢?

    皇帝自己经过了一路的倾轧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也这样。

    可是为什么事与愿违,为什么就非要变成这样?难道天家的孩子,就不能有真情吗!

    皇帝抿着唇,一时间心中怅然,有再多的气愤,也变成了苦涩。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能真的弄死他不成?

    “父皇。”四皇子嗓音沙哑,声音中含着乞求,“儿臣,儿臣不知父皇为何如此动怒,儿臣若有做错,求父皇指点明示。”

    他根本不敢承认,不敢承认!

    就算是想着要皇上给他留下一条生路,父子俩也必须心照不宣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明示?”皇帝一瞬间怒火中烧,三两步到了四皇子跟前,一把拉着他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你做的事,打量朕完全不知道?还是你就根本打定了主意,觉得朕一定会放过你?”

    “父皇!儿臣,儿臣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四皇子声音颤抖,咬死了这件事坚决不松口。

    皇帝抿唇冷笑:“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今日朕既然能将你唤了来,就说明朕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掂掇。没有直接将你交给宗人府发落,那是看在你尚且年轻的份儿上。你当朕真的不敢处置你吗?”

    四皇子被皇帝这般提着领口,身子抬的半高不高的角度,双腿都因为吃力而打着颤。

    他哪里会觉得皇帝有什么不敢?

    他赌的,就是皇帝身为父亲的那一丁点不忍。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这么想,您当然是可以处置儿臣的,只是现在,三哥人还不知如何,您……”后头的话,四皇子到了口边又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想说:父皇难道不怕废了一个儿子又搭上一个自己,将来选择继承人之时候都没得选择吗?

    可是说这种话,就等同于告诉皇帝往后的子嗣注定稀薄。他哪里敢下这种“诅咒”?

    这种话说出来便是罪加一等。

    但是不说出来,也不代表不能够去暗示。

    皇帝听闻此言,当即气的面红耳赤,一把将人掼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四皇子大声呵骂:

    “孽障!”

    皇帝何等聪明的人,难道会听不出四皇子的意思?

    可怜他这个做父亲的,要被儿子用子嗣单薄来质疑和威胁!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不成?就这般模样,朕就算真正将你处置了,也是你罪有应得!即便真将来真的落到后继无人的程度,难道你就觉得朕真的会将大周朝的江山交给无能无德之人?”

    无能,无德……?

    这便是身为父亲对他这个儿子的评价?

    四皇子觉得心都凉了,自己的做法,说不定还真是对了。

    四皇子侧在地上,颤抖的手撑着地面,惊惧之中颤抖着全身,又是委屈,又是失望。

    看来在父皇的心目中,不论是谁,都不敌江山社稷重要,都不及二皇子重要。父皇喜爱万贵妃,所以也喜爱万贵妃所出之子,而他算什么?他的生母位分不高,只是个嫔位,他没有势力雄厚的外家,也没有给他撑腰的母族,现在就连父皇的一颗心也都落在了老三和二皇子身上,那他又算什么。

    他做着一切,不过是想挣夺父皇的喜爱啊!

    四皇子委屈的像个孩子,眼泪就那样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皇帝见四皇子竟然落了泪,当即便觉得有些惊讶。

    这样就哭了?

    他还没有做什么呢!

    皇帝现在瞧着四皇子,便是怎么看都乏,他低声道:“这件事不会这样简单算了,朕要看看老三的情况再做定夺,你可以继续这样犯浑,也可以这样得过且过下去,朕就看着!若是你三个真真有个什么,你就等着去陪葬吧!”

    “父皇,您这样做根本就不公平!”

    “公平?你一个背后算计兄弟手足的这会子还敢来跟朕说公平?看来这么多年来上书房学的那些,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且下去,现在在外头,朕也不处置你,但你也休想就这样算了!给朕滚下去!”

    眼泪鼻涕糊在脸上,四皇子抽噎着起身,踉跄着往外头去,但是站在门前时候,他依旧是没有立即开门就走,而是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确信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了,这才推门而出。

    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哪里能让外头的那群阉人看了笑话去?

    四皇子出门后,苏名博远远地便瞧见了他眼角尚且还闪烁泪光。便即便没有听到屋内都有什么声响,也知道情况一定换不荣乐观。

    苏名博低垂着头,就当没看见四皇子的异常,快步上了台阶进屋去服侍。

    四皇子离开正院,并未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吩咐贴身服侍的小内侍去打探消息:“你去看看,三皇子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要死了?”

    小内侍听这话听的就是一个哆嗦。“死不死”之类的话又哪里是能挂在口边的?

    他家皇子殿下,这不是要害死他!

第二百七十三章 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齐妙就醒了。并非她不困,而是如今月份大了,腹部隆起,她侧睡着时间久了憋得慌,很早就醒来了。只是怕吵到白希云,她安静的靠着迎枕又坐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了才要下地。

    白希云昨日没有按照正常的作息来休息,的确是劳累了。是以若齐妙不起身,他甚至还不能立即醒来。

    眯着眼看穿着雪白中衣齐妙扶着腰腹部趿着绣鞋走向八仙桌,白希云声音略有些沙哑慵懒的道:“妙儿,你起了。”

    “嗯。是我吵醒你吗?”

    “没有,我也该起身了。去看看三殿下的情况。”白希云揉了揉眼睛,“我的睡眠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前他浅眠多梦,基本没有这般一觉睡到天亮还意犹未尽的时候。

    齐妙早在背对着白希云时往被子里兑了灵血,先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又倒了一杯端给白希云。

    白希云怕她磕碰到,忙起身下地去接过来。早已被齐妙培养出晨起空腹要喝一杯水的习惯,现在不喝都不舒坦。

    齐妙接过白希云喝完水的空杯子打算放回,被白希云拦住了:“你坐着,我去唤人进来服侍洗漱,你身子重,就不要乱走动了。”

    齐妙笑着点头。

    看着白希云步履轻快的背影,深感欣慰。

    没有白费了她这么久来的心意,又是针灸按摩又是药汤药膳的,就是自己手指头都割的没了感觉,不知放了多少血给他吃,终于他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有了起色。

    她还记得刚成亲时,白希云是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要喘三喘的,现在却能健步如飞了。相信如此坚持下去,白希云很快就能跟所有正常人一样了。

    只是她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她就只能腆颜说自己医术高明,绝对不敢说出灵血的事来。否则她一定会被人盯上,抓了去放血的。

    齐妙胡思乱想时,玉莲已经端了水进来。

    齐妙和白希云一番盥洗穿戴整齐之后,匆匆吃了晨起的药膳和药汤,就往三皇子那里去。

    白希云穿着一身天青色的云锦绣竹叶暗纹的直裰,墨发高挽,面白如玉。齐妙穿的是荷叶绿的一身褙子,外头披着浅藕荷色的披风,云髻堆叠,素颜含笑。两人相携而来,无论是面容气质还是身着打扮都十分登对。白希云仔细搀扶着齐妙,生怕她磕着碰着的模样,齐妙扶着腹部间或与白希云低声说话,眉目含笑的娇俏,怎么瞧着都是一对出色的神仙眷侣,让在三皇子院子中服侍的下人瞧着都觉得艳羡。

    “白大人,夫人。”苏名博刚从屋内出来,迎面就瞧见了这一对儿,当即眉目含笑的迎上前来行礼:“昨儿个二位都辛苦了,怎么今日不多休息一会儿?皇上那可惦念着白夫人的身体呢,您也要好生在意自个儿才是啊。”

    苏名博是谁?苏名博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总管,平日里等闲人见了他都是要给他行礼的,他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整日里与皇上朝夕相伴,随便一句“不经意”之间的透露出的消息,就能让皇上听进耳朵里去。这样的人谁敢不捧着哄着?

    如今苏名博却反过来对白希云和齐妙这样小意迎合,客气的叫旁人看着都觉得慎得慌。就足以见得白少傅和夫人在皇上心目之中的位置。这些旁观的宫女内侍,心里都有了一杆秤,往后白大人夫妇的差事那就是头一件的大事!

    “苏公公。”齐妙和白希云都忙礼数周全了一番。

    白希云道:“苏公公辛苦了。三殿下哪里如何了?”

    “哎,不辛苦,不辛苦。奴婢无能,也没法子给皇上分忧,就只能在这些琐碎世上多出出力,不睡觉也算不得什么。”苏名博面现疲惫的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三殿下才刚还发烧,不过曲太医和胡太医忙了一夜,总算是退下一些温度了。”

    齐妙闻言就有些担心。

    在古代做手术,医疗卫生条件差的很,就算她用灵血为三皇子接了筋骨续了经络,可是缝合那么大创伤的皮肉也是不小的感染源。何况她又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手术之类也只是知道原理的半吊子,手法不娴熟不说,还受环境所制无法做到完美。三皇子这样发烧下去,也真真不是办法。

    齐妙道:“我进去瞧瞧。”

    苏名博忙道:“您请进去,哎,昨儿您给三殿下接的骨缝的伤口,具体过程奴婢虽然没看清,但是准备了什么东西奴婢是知道的,胡太医和曲太医两位询问了一番,听奴婢这么一说,他们二位都是惊为天人啊,拍着大腿后悔自个儿昨儿太劳累了怎么就没在一旁搭一把手,也好看看您的妙手如何回春的。”

    苏名博这样说,不只是抬举齐妙,更是在告诉齐妙,那两位大夫昨日不肯出力不说,现在还想窥探齐妙的独门医术。

    齐妙心领神会,觉得这般机灵的苏名博着实有趣,忙笑着点头。

    苏名博肯这样与她亲近,她自然要领情的。

    “是,多谢苏公公提点。”

    “哎呦,您可不要客气,奴婢哪里能提点您什么。您快请进,仔细脚下。”苏名博殷勤的服侍齐妙进门。将一旁服侍的小内侍和宫女们都看的目瞪口呆,信中对白夫人地位的理解就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白希云这厢等齐妙进了门,就拉着苏名博去一边说话,二人携手,宽袖抬起时,一金锭就已经熟练的从白希云袖口滑入了苏名博的袖口。苏名博一愣,随即眉开眼笑的瞧瞧捏了捏,笑意就更大了。

    “哎呦,多谢白少傅了疼奴婢。”

    “苏公公千万不要多礼。是在下与拙荆劳烦了公公,往后还许多事要公公多多提点。”

    “不敢当,不敢当。”白希云这般客气,给足了苏名博体面,他心里对白希云和齐妙的称赞更多几分,难怪皇上如此疼惜这个人,这般玲珑剔透水晶心肝儿,又会办事儿又聪明有颜色,皇上不疼他疼谁啊。

    屋内,齐妙刚一到侧间门前,正迎面碰见了曲太医。

    “曲太医。”齐妙行礼。

    曲太医看到齐妙来了,心内便感到了愧疚。

    齐妙不是太医,只不过是懂得一些医术的寻常妇人罢了。

    在危急关头,他们这些正经的太医、军医看到风头不对,生怕惹祸上身,都将麻烦推给了一个弱女子,可人家偏偏有条理的用他们都没有见过的新奇法子,又是什么验血,又是手术的,将人的腿给接上了。

    先不说三皇子会不会落下跛足的毛病,就是真的跛足了,那也是与他们一个本事啊。一个女子,且不论有多少离奇经历悄然拜了名师,只看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一份心胸胆识,这一份不属于他们行医一辈子的太医的医术,这个女子就足够让人尊敬。

    曲太医客气的还礼,道:“白夫人,您来瞧瞧三殿下的情况?”

    齐妙发现曲太医说起那个您字,格外的客套,便有些猜到曲太医的想法。这位太医虽然为皇家办差圆滑了一些,可是他是为了自保,且良心未泯,着实不是一个坏人。齐妙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医治三皇子的事被推到自己身上而迁怒这个人。

    “是啊,才刚听苏公公说三殿下昨儿夜里发热。”她笑容如常。

    曲太医见状松了口气,有些惆怅的点头道:“正是呢,我和胡太医好容易让三殿下稍微退烧了一些,可是这时间久了,毕竟不是个事儿。若是高烧不退,极有可能对脏器和器官产生影响。”

    齐妙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是被皇帝吩咐了要医治三皇子的。若是腿好了但落了别的什么残疾,到底不完满,何况真要是发生这种情况,她一定会遭人记恨的。

    “这样的确是危险。不如咱们进去在看看?”她急着为三皇子看看脉象,若是实在不成,就还是要用灵血了。总是这样烧下去,对她没好处,对两位太医也绝对是百害无一利的。万一皇上怪罪下来,他们这些人谁能讨得好出去?

    总归这件事,就是等同于落在手里一个大号的烫手山芋,还被勒令不准丢开,再烫手也只能硬生生扛下来。

    曲太医颔首,与齐妙一同穿过侧间到了内室。胡太医正坐在铺设了大红桌巾的八仙桌旁撑着下巴打瞌睡。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就知道昨儿一夜胡太医也没安生。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胡太医一个激灵睁开眼,眼神只略微迷茫,便站起身来道:“曲太医,白夫人,你们来了。”

    “胡太医辛苦了。”齐妙给胡太医行礼。

    “怎么会,辛苦的事儿都让白夫人做完了,我等不过是善后罢了。”胡太医堆笑,可言语之中听着怎么也算不得上客气。

    齐妙便有些诧异的炸了眨眼。

    看来胡太医和曲太医比起来,度量气度要差得多了。明明是他们两位推诿责任不肯医治三皇子的,这会儿怎么听着还好像是在怪她一个内宅妇人抢走了太医们的工作?

第二百七十四章 医仙之徒

    齐妙虽然心里明白胡太医到底在别扭一些什么,可到底是无可奈何。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天生不如男子,永远都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女子无才便是德已是金科玉律,身为女子,什么都不会只会绣花烹调算不得错,可是一旦某些领域上的才能太过出色,变回触及到大男人们的体面和利益,那是绝对也不被允许的。

    是以,在胡太医这种人眼中,三皇子就是放任他自生自灭,就是得了败血症死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只要不抢走他们的前途光明就好。

    齐妙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走去床畔为三皇子诊脉,又仔细的检查了他的眼白,舌苔,看过了额头的温度,就不免皱了眉。

    “想来是伤口太大,引起的发热。”

    “正是。”曲太医看不惯胡太医那种明明自己没有担当还将措怪在别人头上的行为。是以别开他,到床畔站定,道:“依你之见,该如何才能退烧呢?”

    曲太医说着又去床畔拿了今儿早上开的方子递给齐妙:“白夫人,您给过过目,瞧瞧还有什么是我们二人没有想到的。”

    “曲太医太客气了,这不是折煞小妇人么。”曲太医的客气是法子内心的,齐妙觉得他这样极度的表达了对她的尊重,却也有些太委屈了曲太医。

    本来齐妙也不觉得曲太医和胡太医不肯为三皇子医治这种明哲保身的行为是错事。但是如今曲太医这般对待她,而胡太医又是那个骄傲捻酸的模样,两人一对比,高下立见,齐妙也对曲太医的尊重更多了一层。

    齐妙便双手接过药方来,看了之后不住的点头。

    其实要是她来开方子,也就是如此的。顶多佐以烈酒擦身和针灸之法刺激血脉流通罢了,也没有什么方法能见奇效。

    “您二位的方子开的极妥当,小妇人着实没有别的好方儿了。只能针灸刺穴,希望能够见一些成效。”

    “您太客气了。待到三殿下身子痊愈,老朽还想与您讨教验血、手术之方呢。”曲太医微笑。

    “讨教可不敢当,等得了闲,咱们一同切磋,互相长进也是极好的。”齐妙微笑。

    胡太医闻言,就轻轻地哼了一声。

    人家的独门绝招难道会告诉人,他觉得曲太医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一个女流之辈,倒也擅长虚伪的这一套。

    齐妙冷眼瞧着胡太医的模样,就已经能猜得出这人心里那些小心思,不免摇了摇头。

    一个爷们家,竟然揣着的都是比娘儿们还不如人小心思。

    齐妙吩咐门外的玉莲去取来她的出诊箱,从里头拿出针袋来,先利落的给三皇子施针,随即眉眼不抬的道:“曲太医和胡太医也辛苦了,这会儿我在此处守着,您二位也先去盥洗一番,先用了早膳吧。三殿下的身子还仰仗二位,若是您二位累倒了,可是不好。”

    胡太医听的心里熨帖的很,心道你一个妇人半夜躲懒,我们也原谅你是有孕之身不与你计较,如今大白日里的你若是再一味的躲懒,那可也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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