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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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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

    众人面面相觑。治病要兔子做什么?

    但齐妙治病自然有自己的道法,苏名博一时间也不敢多问,忙应是。

    齐妙又将单子递给苏名博:“将这房子三碗水熬成一碗端来,另外找两个手脚麻利心细的小内侍来,寻烈酒来为三殿下擦身,仔细注意不要碰到双腿的伤口。还有,想法子弄大量的石膏来,还有准备绷带,羊肠线,以及干净的较细的缝衣针。对了,还要预备锋利的小刀子和剪子,以及两坛子烈酒。”

    齐妙想了想,又道:“在准备多几面镜子来,最好是西洋美人镜,把镜也可以,我还要几个药童,最好是在军中见过血肉断骨那一种的。”

    皇帝见齐妙给三皇子诊过脉之后就有条理的吩咐下去,便猜想她必然是已经有了章程。吩咐道:“苏名博,就按着齐氏的吩咐去做。”

    “是。”苏名博复述了一遍齐妙要准备的东西,又道,“白夫人,还需要其他什么?”

    齐妙看了看屋内的环境,又道:“将屋内其余的花草挂件摆设都去了,将地当间儿摆上张床榻,稍后要用。另外苏公公能否迅速给我寻两片玻璃来。”

    “两片玻璃?要多大的?”

    “不需要很大,巴掌大小的两片即可,我来时发现皇上所居住的正屋是镶了玻璃窗的。”

    玻璃在大周朝可是个稀罕物,皇帝屋子里的玻璃窗可不是谁都敢去摘的。

    皇帝却是点头道:“白夫人吩咐,你照办就是。”

    苏名博领命退了下去迅速预备。

    皇帝便问:“齐氏,你要玻璃是做什么用的?”

    “回皇上,我稍后要为三殿下做一个手术,到时候可能需要输血,这玻璃拿来是要验血型用的。”

    “输血?验血型?”皇帝喃喃,完全不懂得齐妙的意思。

    齐妙颔首道:“是,到时候还需要皇上多寻几个人来,我也方便选人为三殿下输血。哦,就是选择血型相同之人,将血倒给三殿下用。”

    屋内伺候的小内侍们脸色都是一白。就是皇帝、万贵妃、白希云以及刚进门的二皇子和四皇子等人脸色也都不好看。

    将自己的血输给别人,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齐妙却不理会他们的面色,也不仔细去看二皇子和四皇子的脸色,故意不说明输血不会要人命,这才最能考验人不是吗?

    她从药箱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又去叫玉莲去拿来两张黄纸等待着验血。

    其实她也有些紧张,毕竟她是中医,不是外科大夫,对于断腿如何去续接以及手术之事也只是知道原理没有实际操作过,更何况在古代医疗条件实在是有限。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是尽力了。

    不多时,就有小内侍将药端来,也将烈酒取来,齐妙就吩咐人将药给三皇子灌下去,又叫人给他用烈酒擦身。

    “玻璃片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苏名博捧着一大片玻璃进来。

    齐妙看了看那玻璃,道:“太大了,不方便用。”

    皇帝却道:“去,砸碎了,取两片大小适中的来。”

    “是。”

    不苏名博领命下去,不多时外头就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破碎声,苏名博小心翼翼的捧着两片巴掌大小的玻璃碎片进来。

    齐妙便从针灸用的银针之取了一根比较粗的,将黄纸上先涂抹了瓶子之中的药剂,以银针先刺破自己的手指,滴在另外一片玻璃上,随即取了三皇子指尖上的一滴血与自己的融合,在将两片玻璃相对观察,又与黄纸上涂了药剂的格子对比,最后发现代表b型的位置发生变色。

    回头便道:“皇上,请选几个人来为三皇子输血吧。”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

    谁又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付出给别人?

    屋内跟着三皇子的内侍第一个咬牙站了出来:“白夫人,奴婢愿意将自己的血给三殿下。”

    “嗯,你来。我先看看你的血型。若是你们的血型不符,也是不能输血的。”

    小内侍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煞白了脸齐妙取血。

第二百六十九章 实验

    齐妙验过了小内侍之后,发现他是a型血,并不合适输血。

    “你的血型与三殿下的不相符,不能用。”

    齐妙看向一旁其余人。

    苏名博也上前来道:“白夫人,试试奴婢的?”

    齐妙颔首,再验,随即道:“你的也不行。”

    “奴婢的……是奴婢的血有什么问题吗?为何不能给三殿下用?”

    齐妙摇头道:“只是血型不合,并非公公的血液有什么问题。人的血液是分为甲乙丙丁四类的,三殿下的血是乙型, 才刚那位小公公的血是甲型,而您的是丙型。能给三殿下用的血,除了与他相同的乙型血,再就是万能的丁型血了。”

    “想不到血液还分出这四个种类来。”

    皇帝是个博览群书之人,听闻如此新奇的说法,也道:“天赐是朕的龙子,朕身为父亲,朕的血必然与天赐的相同吧。那就用朕的血吧。”

    “先不说三殿下的血型有可与您相同,也有可能与吴妃娘娘相同,就是您是万金之躯,也断然不能取您的血。”

    “父皇。”二皇子沉吟片刻终于上前来,道:“儿臣试试。”

    又走到齐妙跟前,面上带着一些视死如归的决然:“白夫人,试试我的。”

    齐妙抬眸看向二皇子。

    她发现他的眼中满是忧虑。

    齐妙就不禁为了二皇子的城府而赞叹,明明三皇子有可能是他害的,这会子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之下还能出面来“舍己为人”,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来。这么一来,先不说皇上对二皇子是否有怀疑,即便是有,怕也要打消了。。

    看在白希云是二皇子的伴读,以后他们的日子还长着的份儿上,齐妙便也不在吓唬他们,解释道:“输血并不是要将人的血抽干了给三殿下,只少部分即可,一个不行可以换另外一个人,否则为了救一个人而害一人,那便也没有意义了。”

    众人闻言都沉默着。

    可是室内就是能听见细微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即便是关键时刻他们可以因为忠君为主而付出生命,但能活下去还能救人也是很好。

    齐妙便取了二皇子的血来验,发现他的血型与三皇子相同。

    “德王殿下的血可以。”齐妙微笑。

    二皇子闻言欣慰的颔首,笑道:“那就将我的血续给三弟吧。”他心里却在想,果然白家的老太君和张氏都是在骗他的。若他真的不是皇上的儿子,为何他的血液会和三皇子的相同?他们若是知道了,该不会说三皇子也是他们家的吧?

    二皇子借由这一件事,更确定了自己就是皇子的身份。

    齐妙取了很早之前就用毛竹做好的枕头和牛筋熬制成的橡皮管子,又命二皇子躺在床畔的软榻上将二人的血脉以正确走向相连。

    当注射用锋利毛竹枕头刺入血管时候,二皇子疼的皱了下眉头,随即就再没有痛感了,他半躺在躺椅上,也根本感觉不到血液流失。

    皇帝紧张关心的问:“天佑,你觉得如何?”

    二皇子心里一暖,“父皇不必担忧,我很好,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赞许的望着齐妙:“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手法,那群老东西没留下看你今日如何行医,是他们的损失。”

    齐妙笑着道:“皇上过奖了。稍后我要为三殿下手术,这里不方便这么多人,皇上与娘娘可以去好生休息,好生用晚膳。三殿下的性命无忧,皇上千万不必挂心。”

    “只是性命无忧,他的腿……”

    “皇上,三殿下的腿臣妇只能尽力而为。”

    皇帝颔首,叹息道:“好,朕知道。你尽力便是,无论成败,朕都感谢你。”

    在太医和军医耍滑,不敢承担这个责任的时候,他一句圣旨将这件事安排在了齐妙一个怀有身孕的妇道人家身上,这已经是极不妥当的行为,如今她能想办法给三皇子补血,又说能做什么手术。这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老三的腿,也就只能看天意了。

    皇帝边呆着万贵妃、白希云、四皇子等闲杂人等退了出去。

    齐妙这方则是拔掉了输血的针,干净的脱脂棉花按住三皇子手上的针扣,又告诉二皇子:“殿下自己按住,不可松手,否则这一处要淤青的。”

    二皇子按着手臂上的真空站起身,笑着道:“好。”

    举步向外走,又迟疑的道:“弟妹。”

    “殿下?”齐妙依旧是按着三皇子手臂上的针孔,回眸道,“殿下不必担忧,我必然会尽力医治的。”

    她柔媚的面庞上挂着真诚的微笑,眼中含着纯真的安抚。

    二皇子心里有千言万语,面对齐妙如此纯澈善良的模样,也觉绝不敢将自己心内纠结的想法透露出分毫,他很怕齐妙知道他背地里竟然会算计自己的皇弟,会将他这个人都看低了。会对他失望。

    二皇子的话便在喉咙咽了下去,转而关切的道:“你自己身子也不好,已经快四个月了吧?千万不要劳累到,要量力而行,毕竟子衿还等着抱儿子呢。”

    齐妙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心里不得不感慨二皇子的城府。

    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三皇子能有如此情况,二皇子必定是脱不开关系。

    二皇子深深地望着齐妙,能够有此独处的机会实在不多,如今看来,有孕丝毫不减她的容貌,只更增添风华,那种幽幽的花香和属于她特有的馨香已经侵入骨髓,呼吸之间甚至都能够盈满肺部,这样的一个妙人若是能让他拥有,真真是给个江山都不换。

    只可惜……

    “那么,我先出去,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叫我。”二皇子笑着道。

    齐妙点头:“好,你出去先喝一杯糖水,输血之后对身子好。”

    二皇子点头:“好。”

    二人相互行礼,二皇子便带着贴身服侍的内侍出去了。

    齐妙这厢摸了三皇子的额头,确定他暂时无碍,便回头问道:“我要的兔子呢?还有我要的医童呢?”

    “回白夫人。”留下帮忙的内侍行礼道:“兔子已经找到了,这就抱来,医童是也在外头候着了。”

    齐妙颔首道:“你们将兔子放在一个笼子里拿来,至于其他人,我没有叫,就不要进来,让医童在外头等候着,另外在去问问苏公公,我要的那些东西都预备好了吗?都放在外头的,稍后要用的。”

    “是,奴婢这就去。”内侍行礼下去预备。

    不多时,就抱着个笼子进来,里头竟然是一直雪白的幼兔。

    齐妙挥退了所有人,将屋门关好,随即就在桌旁的绣墩上坐下喘了口气。

    他有点累了。可是临危受命,她必须要尽力。

    既然这个病患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就不能因为任何缘由而放弃他。

    至于为什么要这只兔子?

    她的血液,治疗肌肉、皮肤血管什之类的都有愈合作用,但是她没有试过治疗骨伤。找一只兔子来,就是为了这个。

    齐妙站起身,四处寻找,随后找到一个结实的花瓶。随即抓出笼子里小兔子的一条腿。

    对不住了小兔子,这会子必定要用你做个试验。

    齐妙这厢动作之时,床榻上昏迷之中的三皇子正在悠悠转醒。

    他的热度还在,但是也不似方才那般高烧了,加上补了血,齐妙扎的昏睡穴这会子也过了时效,是以悠悠转醒。

    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围场之上,一声鹰唳之后他的坐骑狂乱的横冲直撞翻倒在地,随即她就栽倒在地,在剧痛之后失去了知觉。

    如今在陌生的房间之中醒来,他的神智还没有恢复,只是双腿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他现在浑身的都痛,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蒙蒙之中,他却看到灯下一个极美的侧影。

    难道他已经死去,到了天上,看到的是仙女?

    眼中的景象慢慢清晰,那女子的容貌和动作也看的更清楚了。

    这女子好生眼熟,三皇子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在到达围场当日远远看到过一眼的白齐氏,是白子衿的媳妇。

    听说她是个女大夫。

    那么这会子,是由她来医治他吗?

    她拿了个花瓶高高举起,要做什么?

    桌上那笼子里不停挣扎的,是一只小兔子吧?

    晕头转向之间,花瓶就砸落在兔子的腿上。

    天啊!

    这女子怎么能如此可怕!

    对了,她是白希云的妻子,白希云是徳王的伴读,如今自己落在她手里,难道还能得到好?

    三皇子想要高声唤人来救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落在这个恶毒的女魔头手里怕是性命难保了,徳王还不得让她来弄死他?

    可是他焦急的张口,却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倒是惊动了桌旁正要用刀子割破手指的齐妙。

    齐妙转回头,就见三皇子用惊惧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醒了?”齐妙用身子遮挡,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个很大的口子,忍着疼将血液低在兔子砸碎的小腿上。

    随即用帕子擦了擦手,就走向床畔。

    三皇子惊恐的摇头,多希望自己的腿完好无损,这样就可以逃开。

    可是无论如何挣扎,他就是提不起力气来。

    “你,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说出的声音十分沙哑。

    齐妙见他如此害怕,哭笑不得的道:“你怕什么。”

第二百七十章 手术

    齐妙的位置背对着烛火,三皇子的角度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看得清她眼中的精光和森森白牙,在如此重伤之后,在夜幕降临的环境中,恐惧感已经在三皇子心中升腾到最大。她刚才奋力用花瓶捶断兔腿时候的动作又一次在眼前闪过,那般的狠厉无情,能够让人绝望的森冷。

    身体里流淌的仿佛已经不是血液,而是寒冰。剧痛不只在双腿,也延着血管跟随者冰水一同渐渐蔓延至全身,背脊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三皇子感到绝望。

    “我,我并不……”他能承认自己怕吗?

    可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落在她的手里,就等于是落在徳王的手里,难道还能讨到什么便宜?恐怕今日过后,世上都不会再有陈天赐这个人存在了。

    他现在除了妥协,除了任人宰割,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但他好歹是皇子,身上流着添加的血液,他能够在这里就这样低头吗?

    三皇子的手渐渐因紧握而颤抖,双眼中含了因恐惧而多出的热泪,却因倔强而坚决不允许眼泪落下,将犹豫的表情换下,断断续续的冷淡道:“你,你也不用,假慈悲了。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是徳王,徳王安排你来的吧。”

    齐妙听的一愣,她倒是想听一听在三皇子眼中,此番到底谁是幕后之人,是以只是抿着唇,并未立即回答。

    三皇子这厢也并非是要听人说些什么,也只是想在临去之前将心里憋闷的事说出来罢了。

    “想不到,他竟然那么狠毒,打定主意,要杀了我。你,你知道吗。”双眼望着齐妙,漆黑的犹如两股深潭,直要将人吸入进去,可是眼睛也并未实际上看着谁:“那匹马,是,是徳王送给我的。”

    齐妙倏然一惊,睁大了双眼。

    “三年前,二哥得了的良驹,我们出去遛马时,看我着实喜欢他的马,就,就将马送给我,可是那匹马,才到,到我手中一日,就将我摔下来。原因,无它,因为当时他,听见,听见一声鹰叫。后来,在宫里,它没听过鹰叫,我也,没,没再摔过。更没放在心上。今日,落马之前我分明听见鹰叫,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是二哥,要害死我。”

    “他明明都已经是徳王,他还最年长,最有资历。我不过,不过是弄了头猛虎来射杀,想让父皇高兴,他何至于,何至于如此对我……咳咳!”

    三皇子因激动而剧烈咳嗽起来。

    齐妙满心的震惊无以复加,幸而三皇子说话时声音并不大,不必担心外头的人听了去,否则今日之事也足够她和白希云受了。

    她镇定心神去给三皇子端了参汤来。

    三皇子一看到她端来的碗,就已是一阵惨笑。

    “你,这是,这是迫不及待要,毒死我了?”

    齐妙白皙素手一窒,无奈的道:“你巴不得我毒死你是吗?这是参汤,先吃一些,稍后咱们还要做手术。”

    三皇子瞪着齐妙:“你,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还,还没我大呢,你怎么能,助纣为虐,你……”

    齐妙无奈的蹙眉。这位皇子双腿都断成那样,也难怪被害妄想症了。

    生在天家,真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齐妙道:“你不必担忧,我不会害你,是皇上吩咐我来医治你的。我是个大夫,你应该也知道吧?这是参汤,你先吃了润润喉咙,然后就睡一觉,等你醒来手术也就做好了。”

    “你……什么,是手术。”

    “就是医治你的断腿。”

    “你又不是神仙,我,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我还,还有腿了。”三皇子话说的太多,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声音也弱了下去。

    说到底,他依旧是不信齐妙的。

    齐妙硬是将参汤给他喂了下去,也不想再与三皇子多言,反正想知道的如今也都知道了,就回到桌子旁背过身去检查方才那只兔子。

    那只断掉的腿,完好如初!

    除了雪白的毛皮上沾了血迹,且血迹已经干涸,兔子依旧是活蹦乱跳的在笼子中,只不过看到齐妙时候有些闪躲,怕是有了心理阴影。

    齐妙心下顿时大喜。

    她高声吩咐外头:“来人。”

    “夫人。”

    负责帮忙的内侍立即进门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将兔子放生,把八仙桌抬出去,将卧榻摆正,我要的西洋镜也都搬进来,还有将灯都点亮搬进来,另外在多找几个人,我要验血,以备不时之需。”

    “是。”内侍退下,立即着人去办。

    齐妙则是忙着采血验血,又找出两个与三皇子血型相同的小内侍,以防稍后万一有失血过多的状况会有危险。

    这厢屋子里忙乱起来,正厅之中的皇帝也听见了动静。

    皇帝身旁如今只有苏名博伺候,而锦衣卫指挥使赵显正跪在他面前回话:“……那马蹄铁被人动了手脚,钉马掌时的钉子比寻常的钉子长了两寸,且订的不牢靠,随着那匹马跑动,钉子就会扎进马蹄子里,戳到了肉自然会疼,马儿吃痛便发了疯,微臣已将负责钉马掌的铁匠抓了审问,相信很快就会得出结论。”

    皇帝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一言不发的挥了挥手。

    赵显忙行礼退了下去。到了廊下悄悄地松了口气。

    屋内,苏名博将茶盏端给皇帝:“皇上,您吃口茶。”

    皇帝默不作声接过白瓷青花的茶盏,啜了一口,便不在动作。

    苏名博瞧眼观察皇帝的神色,便知皇帝此时心情已是前所未有的差,再不敢多言半句。

    半晌,皇帝忽然砸了手中的茶盏。

    破碎的声音穿破寂静,直传到了门外。门口守护的侍卫闻声忙冲了进来:“皇上!”

    皇帝冷淡的垂眸。

    苏名博忙上前去道:“是我手滑不留神弄掉了茶碗,你们慌什么。”

    侍卫忙行礼,随即鱼贯退了下去。

    苏名博则取了簸箕,也不敢用扫帚,只用帕子裹着手仔细将所有碎瓷都捡干净。

    待他处理好了,皇帝的心情也平静下来,站起身道:“走,去看看齐氏那里。”

    苏名博忙跟着皇帝出门。

    来到侧间门外,就见白希云、二皇子等人都站在廊下。而头过出窗上的高丽明纸,能看到屋内投射出极为明亮的光以及晃动的人影。

    皇帝便踏上台阶。

    “皇上。”门前有内侍穿了雪白的围裙等候吩咐,见皇帝来忙行礼。

    皇帝道:“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婢正等候白夫人的吩咐。”

    皇帝料想下人们不敢随意推门就进去,道:“苏名博,开门。”

    苏名博很想说最好不要。

    但才刚皇帝刚发了火,这会子人还生着气,他是绝不敢去触碰逆鳞的,便默默的遵旨去推开了屋门。

    外头的白希云、二皇子看皇帝要进去,连忙跟上。

    几人进了屋,就无措的站在原地。

    只见屋子中见的卧榻旁,齐妙围着雪白的褂子,正背对着他们处理三皇子的腿,三皇子此时已经昏睡过去。有两个医童在一旁帮忙,在他们的周围,点着六盏灯,每盏灯的后头都有一个穿了白褂子蒙着面巾的小内侍举着一面西洋镜。

    齐妙仿佛没察觉背后有人进来,低声吩咐:“二号镜子,往左侧稍微移一点,好了,这样可以,不要动。”

    皇帝好奇的凑上前,一看之下大为惊讶。

    因为有了镜子的帮助,且灯光由各个角度照射过来,齐妙手上伤处格外的亮堂,甚至比白日里还要明亮,且没有投下任何影子,可以看的极为清楚。

    皇帝禁不住惊为天人:“这镜子,这好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齐妙才刚用事先采好的血已经治疗了伤骨,外头的皮肉却不打算用血来修复以免暴露了自己,此时正在一层层的缝合皮肉之中,听闻后头皇帝的声音,只道:“皇上,还请您主位去外头等候,这般来往容易让三殿下的伤口感染。”

    齐妙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有着不容置疑的魄力,那是医生特有的强势,让皇帝都不不自觉的要听从。

    “好,那朕便出去了,辛苦你了。”皇帝非常通情达理,丝毫不介意齐妙的语气,就带着人都出去了。

    到了门外,皇帝才拍了拍白希云的肩膀:“子衿,你这个媳妇儿好生厉害。”皇帝夸赞的是医术。

    白希云故意道:“是,在家里臣也是被她管束,完全没反驳的权力。”

    皇帝一愣,顿时被逗得忍俊不禁,才刚郁闷的心情都得到了纾解。

    二皇子凑趣道:“想不到你竟这般容易承认自己惧内。”

    白希云笑道:“惧就是尊重,我这是尊重她,可不是怕了她。”

    “你这叫越描越黑。快休要解释了。”二皇子嫌恶的样子,话语中却难掩亲昵和笑意。

    二人如此亲近,虽说为君臣,并非兄弟,可看在皇帝眼中却觉得喜欢、欣慰。相对比亲兄弟之间的陷害和倾轧,这无血缘关系的朋友之间却能够更加亲近,着实是令人唏嘘。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调查

    皇帝沉默不语的模样看在几人心里都各有所想。三皇子的事涉及到何人,每个人都有所猜想,当事人更加心知肚明。四皇子一直垂首站在一旁,甚至不敢去看皇帝的眼睛。他当时头脑发热,想着若能教训一通也就罢了,安排那铁匠打马掌时用长钉子的主意也是下头人临时起意,他也就跟着答应了。真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他原本想着,出了事之后,没有人会想到去检查马掌,就是检查也只会觉得是马儿受惊发狂,到时候将责任推到三皇子骑术不精,或者是身旁的下人伺候不利也就行了。谁能想得到,锦衣卫的人竟然能查出来?

    一想到方才赵显离开时候看他的眼神,他就觉得浑身发寒。

    那么隐蔽的地方,难为皇帝的手下是怎么注意到的!

    那群人,平日里看着都是吃白饭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厉害严谨了起来?

    四皇子满心这么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皇帝是如何用余光观察他,也根本没发现自己的鬓角都流出了汗,晶莹的汗滴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格外灼眼,让人无法忽视。

    皇帝虽不是武林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到底心中存疑仔细观察徳王和四皇子,是以要发现四皇子的异常并不难。

    知子莫若父。四皇子的性子皇帝清楚的很,此时看他神色,便已能肯定了一些猜测。

    只是现在老三的腿还不知是否能保住。

    皇帝心里也清楚,三皇子当时伤的骨头都从皮肉中刺穿出来,太医和军医虽是为了推卸责任,但他们说的也的确是实话,三皇子的腿真正未必保得住。而且他这么大的一件事交给齐妙一个年轻轻的小女子,的确也是有些冒险。

    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就只能祈祷老三能把腿保住。听说有不少断腿之人腿毒发作丢了性命的,就算不能保得住腿,好歹也留下一条小命。

    外头的人煎熬之中,片刻后就见屋门大开,有内侍出来,见门口站着皇帝一众人,赶忙行礼,随后快步下去,不多时就带着人端着石膏捧着绷带进屋去。

    齐妙的手法不熟练,只不过是知道原理罢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利,将二皇子骨折较轻的左腿用石膏做了固定,右腿因用了灵血,已能确保骨头长好,外头缝合的皮肉没有用灵血只让他们自行愈合,是以不方便打石膏,就只用了绷带缠绕木板做固定。

    整个手术的过程持续了两个时辰,待到一切结束,齐妙吩咐人将三皇子抬回卧榻时,已累的眼冒金星,直起身时身子摇晃,险些一头栽倒。

    “白夫人!”一旁的小内侍连忙搀扶,才免了她摔倒的危险。

    门口的白希云听见屋内惊呼,也顾不上别的,推门便冲了进来,扶着齐妙的手臂:“你怎么样?”

    “没事。”齐妙勉强笑笑:“就是有些累了。”

    内侍们手脚麻利的清理屋内,不多时就将才刚手术时用的器物都端了出去,将灯摆设好,西洋镜撤了,屋内就不似才刚那般明亮。

    皇帝带着人也进了门。

    齐妙扶着白希云的手臂,先给皇帝行礼。

    见她脸色不好,又虚弱的扶着白希云的手臂,皇帝忙关切的道:“齐氏,你怎么样?”

    “回皇上,不过是累了,休息片刻就好了。”齐妙知道皇帝关心三皇子,不解释清楚皇帝是不会放心的,便道:“三殿下的骨我已经接好固定,右腿的外伤也都缝合固定好了,剩下的便是好生将养了,三殿下应该还会发热,请皇上传太医来诊治三殿下吧,照料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皇帝道:“他的腿骨……”

    “皇上,臣妇已经尽力为殿下接骨,虽不敢保证一定会恢复如初,但应该会有生命危险,发热也是因为身上受了伤,会发炎发热,这是正常的现象。”

    见齐妙自信满满,皇帝也多了几分信心,问道:“那么他的腿会不会跛?”

    人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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