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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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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日子据说是西北的牧场有什么大生意,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整日里都喜气洋洋的。”
“很好,下去领赏吧。”白希云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便挥手打发人下去。
探子素来知道主子家出手阔绰,行了礼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齐妙便问,“西北的牧场生意,便是你说那个?”
“是啊。”白希云笑着道:“大哥的手脚够快的。如今一切部署妥当,这样咱们随驾行围也能放心了。”
此时的白希云话音极为温和,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傲然的光华,仿若天地之间所有事都尽数在他的掌握之中。齐妙素来知道白希云是一个极有能力的男子,他足够聪明,也因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之中而拥有足够的意志力。遇事沉着冷静能够压得住火气,又能在最适当的时间做出最恰当的决定。现在的他,身子虽未完全康复,但通过灵血的滋养早已经脱胎换骨一般,举手投足都透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风华。运筹帷幄中的他,当真是让人青睐不已。
齐妙便笑着道:“你安排的这样缜密,早也该没什么不放心了。”
白希云轻笑道:“也就你对我这般有信心吧。”
齐妙想着方才探子回的话,又道:“安陆侯不曾回家管正经事,人是去了何处?”
白希云其实隐约有一些猜测,可到底齐妙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儿家,这些龌龊事眼不见为净,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让她去听这些?
便笑着道:“这些都不不必担忧操心,随他们去吧。”
齐妙也着实是懒得理会白永春的事便笑着点了头。
而此时的白永春刚离开榴花巷,肖想了几日的身子终于弄到了手,尝到了那软绵身子的甜头,真真欢喜不已,暗想齐大勇那个武夫,真真是没个艳福的,这么好个女人竟也双手往外推,没的叫他捡去个大便宜。
白永春越想越是欢喜,只想着回头从库房里取点什么首饰宝石的来送苗氏,也算是给她尽心伺候的一个补偿。
只是这件事却不好张扬开来,须得仔细一些。
思及此,白永春就不敢大摇大摆的走榴花巷外头的直奔侯府的大路了,而是转弯走了小巷回府。
谁知道回了府里直奔金香园,却不见张氏来迎。吃了口茶去老太君处,就见老太君和张氏都是神采奕奕满眼放光的聊着生意上的事,根本不怎么理会他。好像他出去多久不回府都无关紧要。
白永春便想起小意迎合的苗氏。
越是对比,越是觉得苗氏温柔迷人风情万种,而张氏就像个从粪坑里掏出来的臭石头,又臭又硬,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
白永春便冷哼了一声。
听到他着一声哼,老太君和张氏才回了神。
老太君方才满心满眼里都是牧场上的大生意,只想着这件事涉及到白家的生死存亡,不敢让张氏随便插手,张氏打探细节的时候她都没有细说,只说自己要全权办理,展望未来之中就疏忽了儿子。
现在瞧着白永春面色不大好,眼泡还有些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想起祠堂里关着的白希暮,就颇看不惯,沉下脸来训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张氏一听老太君居然有心要训斥白永春,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好戏,心下大声赞好,暗爽的抬起了下巴用轻蔑的表情去看白永春。
白永春愤然。
老太君训斥也就罢了,张氏又算个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拿大!
“老太君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外头有事儿绊住了脚。这不是一回来就赶着来给您请安么,您若是看着儿子不顺眼,我走就是了。”
白永春撅着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老太君心里最疼儿子,虽然怒其不争,到底看不了儿子跟他撒娇,别看儿子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可是只要一跟她撒娇,她就心脏都要软化成一滩水了,无奈的道:“怎么着,你不想着家里还有个娘,娘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
一见老太君这个语气,分明是雷声大雨点小,白永春便笑了起来。
张氏听了气的面色一窒。
白永春这个德行,根本就是老太君给惯坏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讨好
老太君将白永春拉到自己跟前,喜欢的拍拍他的手背。原本心中存着的一点不满在白永春的撒娇之下完全不见了。她是有儿万事足。没瞧见那些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就是高门大户簪缨望族也都不例外。那些当娘的哪里有自己这么幸福,孙子都快有儿子了,她的儿子还与自己亲近。
白永春便腻味在老太君身畔,眼瞧着老母眉开眼笑,根本就忘了刚才生气的茬儿,心里终于松口气。
张氏在一旁,看着五十岁的人了胡子拉碴还拉着老母亲撒娇的白永春,真真恨不得恶心的自剜双目。她真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到了这种人家来!心想着娘家如今也有了生意做,就算他白家的牧场生意再发达,以后娘家不必如此攀附白家了,好歹她在老太君面前也能直起腰杆子来说话,况且还有当年换子一事一直是白家亏欠了她,心还多少觉得快慰了一些。就暂且将对老太君的不满和对白永春的鄙夷收了起来。
老太君拉着白永春闲聊,旁若无人的询问他夜不归宿都去哪里了。
若是平日,白永春玩弄了什么花娘回到家里来是不会有所隐瞒的,反正张氏是正妻,做正妻就该有正妻的样子,就不该吃醋要宽宏大度,否则就是犯了七出之罪,他有理由将她这个半老徐娘休回家去。
在苗氏的温柔乡里不过浅尝,就已让白永春乐不思蜀,加之苗氏与他们的关系,他这会子虽然心里早已经瞧着张氏就生厌,却也不敢真正说出来。
“不过是在外头吃醉了酒,就住在客栈了。”白永春不自觉的梗着脖子,为表现自己说的是真话。
“是么。”不等老太君开口,张氏已难以抑制的冷哼了一声,道:“真是住在客栈了,你还这么紧张做什么?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你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我会不知道?老太君会不知道?”
白永春心头火起,冷冷的瞪张氏:“你这个臭娘们,真真是十几年来如一日的倒胃口!少恶心我几句你就能死?”
他们夫妻二人关系不和睦也不是一日两日,可白永春这般口出恶言,且还是当着老太君对面儿可是头一遭。
张氏闻言心头怒火升腾,叉着腰便要还口。
老太君却不耐烦自己儿子跟个才泼妇争吵,率先岔开了话:“你回来的正好,你这做爹的,也不该总忙着外头应酬的事,也该想想如何管教儿子。如今老二一家子走了,剩下个老大早已经养歪了,只余一个老三还是个有出息的可以支撑着门厅,不料想他却是个连长幼都分不清的,自己攒了银子钱先给妹妹买首饰,也不知道先孝顺她母亲。”
老太君故意提起被“养歪了”的老大,以及不分长幼的老三,就是为了打张氏的脸。张氏既肯在她的面前说她儿子的不是,难道就不许她说张氏儿子的稍不是?何况张氏的确善妒,庶长子的确是养的不像个男人了。
张氏虽不算聪慧, 可也不傻,闻言自然明白。便咬牙切齿的看向了白永春。
她再不敢多顶撞了,在丈夫与婆母面前,嫁人为妇的总是弱势。
白永春却是一下子抓住了话柄,怒道:“那兔崽子到底怎么怠慢了老太君?张氏,你整日里在家只顾着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正经事却是一件不做,儿子你是怎么教的?!”
“你还来问我?三字经里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个做爹的心思不在家里也不在儿子的身上,这会子还来埋怨我?!”张氏早就忍无可忍,看着这娘俩已经腻味到了几点,她有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如何能够受得了白永春的质问。
张氏话音方落,白永春还没反应老太君就已经起的丢了茶盅。
“你这个泼妇!”茶盅直砸在张氏脚下,飞溅起的碎瓷炸了老高,吓的张氏连连后退。
“母亲,您……”
“我让你说话了吗?”老太君点指着张氏:“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娘,还指望能教导出多么懂规矩的儿子,你在你的婆母跟前,在你夫婿面前都是怎么表现的?我看不论是白希云还是白希暮,两个都是你给教导坏的!就那么一个中规中矩的老大,还是个木鱼脑袋,见了人就跟避猫鼠似的,你说我们白家要你这样的毒妇何用!”
张氏憋了一肚子的苦闷,险些就要与老太君吵起来。可是一想到还没有相认的亲生儿子,她若是一旦被感触白家的门,想要与徳王相认就更不可能了。
思及此,张氏只能低下头,咬牙忍着即将出口的恶言。
白永春见张氏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大感爽快。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娘有法子!能治的住这个泼妇。
看来他和苗氏的事,倒是可以私下里和老太君商量一下,让她给想个法子怎么悄然解决了才好,若是叫张氏这泼妇知道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来。
老太君见张氏不言语,心里也爽快了不少。见白永春似有疲惫之态,就道:“你也去歇着吧,张氏留下伺候我。”
这明摆着是叫儿媳妇立规矩。
张氏咬牙切齿的低着头。
白永春则是笑嘻嘻的给老太君行了礼;就大步流星回了金香园。
且不说张氏如何立规矩;倒是白永春回了金香园;正看到李嬷嬷在打理红木柜子;正巧看到了精致漂亮的锦缎盒子。白永春也不多问;就翻开了盒子;一看却是一套水头极好的玉雕的头面。
白永春心里装着的都是怎么去讨好了苗氏;让苗氏死心塌地的跟自己;就随手一指头面:“你给我将这个包起来,我有用。”
李嬷嬷诧异。
大老爷们儿家的要头面做什么?可是李嬷嬷足够聪明,不敢问,也不会问,就笑着应是,去寻了个漂亮的尺头将锦盒包好了放在一边,将其他的东西收起来。
白永春却是一时都坐不住了,带了盒子就快步离开了金香园,吩咐人备马,直接快马加鞭往榴花巷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出行
齐妙与白希云正在家里紧锣密鼓的预备出行事宜。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徳王殿下已命人经来告知了行程,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了。作为随御驾出行之人,白希云与齐妙原本就是陪衬,自己身边自然不好带着太多的人去,仔细天选过后,齐妙的婢女就只带了玉莲一人,而白希云身边的随从自然是由管钧焱充当。
“三弟,这次是要委屈你了。”白希云很是无奈。奈何出门在外,在不能带足够人手的情况下,只能带着精英人物,他是去给皇上做陪衬的,就无法保证管钧焱在天潢贵胄面前的地位。
管钧焱飒然一笑:“二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我兄弟之间用不着计较这些个。”
白希云颔首,就拍了拍管钧焱的肩膀。
齐妙从屋内出来,手中抱着个包袱,里头是一身新裁的冬衣:“三弟,这是给你的。”
管钧焱接过包裹打开一瞧,便笑道:“不瞒二嫂,我倒是用不上这些的。”他内功深厚,一年四季都穿的单薄外袍也不见寒热侵体。
齐妙却是摇摇头道:“此番还是穿着的好,这不过是一身夹袄,并非多厚实的,深秋出去保暖最是要紧,若你还是从前那身打扮,此番出去多少高手一旁都瞧着呢,见了反倒隐忍怀疑。”
思及此,齐妙又仔细的问:“还是三弟穿上这些会很热?”她不懂练武的人,对“内功”之类的东西只停留在武侠小说上的认知,如果管钧焱因为功夫而怕热,那就不能强迫他非穿的和正常人一样了。
“那倒是不会,就是很久没这么穿过。”管钧焱接过包袱道:“二嫂说的也对,那我就穿着这些。既然跟着二哥随皇上出行,太招摇了也不好。”
齐妙便笑着点点头。
管钧焱带着包裹出去。
白希云就拉着齐妙的手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忧心忡忡的道:“这么出去你身子能吃的消吗?若是不行,我还是去求皇上留你在京中吧,左右行围不过月余也就回来了。我如今身体已好了许多,即便你不跟着去我也无大碍的,万贵妃那里也有曲太医盯着,必然无碍的。”
“你又来了。”齐妙嗔他:“咱们不是一早就说定了的吗,明儿就要启程了,这会子你还来劝我。如今咱们也不在府里住,你若是不答应我一同出门,信不信你回家来时我失踪给你看?”
“你这丫头……”白希云无奈的将人搂在怀中,下巴曾着她的额头:“罢了,听你的吧。 ”其实将齐妙独自留在田庄里他也放心不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有着身孕,他们还有仇家,谁知回头谁会再请一次山贼?
更何况他们自成婚至今一直形影不离,白希云又如何受得了相思之苦?只要一想到和她分开,他就已心情阴霾了。
齐妙靠在白希云怀中,心下暗自好笑。
这男人明明如此舍不得自己,还偏要纠结这等事,这两天只要闲下来白希云就在眉头纠结的做抉择,真真是是有趣的很。
可是越是如此,越看得出他对她的疼惜。
齐妙便将脸在他肩头猫儿似的蹭了蹭。
田庄之中紧锣密鼓预备启程之事时,白家也欢天喜地起来。原因无他,白家西北牧场的生意定了下来,对方已经付了定钱。
如此一来,白家虽被夺了爵位世袭的权力,白永春也没了官身,却能大赚一笔来贴补家里,往后若靠着白希暮走科考一途想来翻身也指日可待。
老太君欢喜不已,特地下令将关在祠堂的白希暮放了出来,吩咐厨子预备了丰盛的晚宴庆祝了一番。
晚宴上张氏闷闷的不吭声。
因为她回房去时发现箱笼之中才从女儿那处没收来的头面少了一套。仔细找过,又问了李嬷嬷,许久才问出来是被白永春给拿了去。
张氏眼角余光斜睨一旁笑意盈盈的白永春。
这老货没事儿偷背着她拿走那套首饰做什么?带出去换银子?还是说……给了相好的?
张氏思及此,已是十分不快,几乎就要忍无可忍的当场质问。
奈何如今这个场面如此欢乐,根本不合适她说这件事。
思及此,张氏只得狠狠要紧牙关,在心中默默的盘算到底该如何是好。
席间气氛欢快,纵然谁都知道明日就是皇上启程去行围的日子,白家这种远离了权贵中心的没落人家也根本挨不上边儿,是以这会子也没人会提起这些事。
一餐饭用的也算是相安无事。
饭毕,白希汐和白希澜去了白希暮屋里。
确信外头没人,白希汐道:“三哥,明儿二哥二嫂他们便要随驾启程了,我们收了她的礼还都没机会还礼呢,你说咱们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齐妙如今有百草堂做后盾,根本不缺银子。他们家中现在才刚做成个小生意,只得了定金都要庆祝一番,与官运亨通甚得圣宠的白希云家中比起来,他们用什么才能还的上礼?
白希暮沉着脸并未言语。
在祠堂中关的受了风寒,连同心都有些凉了。
白希汐见白希暮不言语,便还要再问,却被白希澜暗中拉住了手。
她惊讶的回头看向白希澜。
白希澜便轻轻摇头,道:“三哥也乏累了,先休息吧。其实我们也不过是心中想想罢了,来日方长,等二嫂回来了再想法子还礼不迟。”
“也好。 ”白希暮含笑点头,送了两位妹妹出去。
到了外头没人之处,白希汐才低声道:“姐,你做什么拉着我?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儿求了三哥带着咱们出府去看看二嫂他们吗?
“你呀。”白希澜叹道:“你没瞧三哥都什么脸色了么,他人不舒坦,咱们也不好再让他受带累犯错是啊,母亲和父亲那个样子的,要是知道三哥带着咱们去看二哥和二嫂,还不活活扒掉了咱们的皮?更何况,现在偌大一家子的压力都压在三哥的肩上呢,他已经很累了。”
白希汐就点头,同情的道:“生为白家人,真累。”
“是啊。”
“可是咱们要如何才能还清人情呢。”
“这不愁,二嫂往后还要生产呢,日子还长着,总有机会的,其实二嫂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往后能够常常走动,咱们真心与二哥和二嫂交好便足够了。”
白希汐闻言再度点头。
车辚马啸,皇帝出行行围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京都城,直奔着西北的普兰围场而去。
齐妙跪坐在宽敞华丽的马车门前,笑着陪万贵妃说话。万贵妃的身边就只带了一个贴身服侍的落霞,所以他们说话也随意一些。
自从出门,齐妙就想在自家马车上睡觉以度旅程,可万贵妃却命人来唤她。她只得前来,又不肯失了规矩。
万贵妃所乘的马车宽敞结实,拉扯的乌云踏雪都是名品宝马,车拉的很是平稳,加上车内预备了汤婆子,还铺设了长毛的柔软棉褥子,环境倒是十分舒适。
万贵妃就道:“看你气色尚可,如今可还有孕吐吗?”
齐妙笑道:“回娘娘,还是有的,不过也还好。”
“嗯。”万贵妃自从上一次发现二皇子看她的眼神不对开始,便有意的疏远白希云和齐妙,是以纵然关心之言只有三言两语,也是极为节制的。
齐妙自然理解万贵妃所想,就微笑了一下。
万贵妃也看着她笑。
车内气氛很是温暖,但是外头的人听着就觉得万贵妃对齐妙有些冷淡了。
二皇子一身锦袍,披着灰鼠领子的大氅,就策马跟在万贵妃的马车旁,隐约听着里头若有若无的对话,感觉万贵妃对齐妙的冷淡,心里便觉不忍心痛。
齐妙好歹是个孕妇,母妃若没有别的事,做什么还要她来这里看脸色?还不叫她会去休息?
二皇子便想起先前张氏与她说的那些话。
如果万贵妃真的不是他的生母,如果白希云才是万贵妃的儿子,那么齐妙怀着的就是万贵妃的孙子了,做祖母的,哪里有为难自己未出世的孙子的?
二皇子对张氏和白家老太君的胡扯再度嗤之以鼻。
马车之中,万贵妃道:“这么坐着也累了。”
二皇子松了口气,这便是要让齐妙回去休息了?
谁知万贵妃接着道:“来给我松松腿。”
“是。”是齐妙的声音
二皇子皱了眉,又不能冲进去帮齐妙说话,眼不见为净,便策马上前追上皇帝的马车。
万贵妃在马车里握着齐妙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动作。
齐妙则是会意的点头。对万贵妃的谨慎安排十分赞同。
此时的白希云正在陪皇上下棋。
好容易可以暂且撂下国事出来行围,路途之中又有白希云陪伴,皇帝的心情很好。
听见外头有新增的马蹄声,便道:“是徳王吗?”
“回父皇,是儿臣在此。”二皇子回话。
皇帝道:“你上来瞧瞧,朕的这盘棋怎么样。”
“是。”二皇子应声。
苏公公便叫停了马车,伺候二皇子上车。
第二百五十三章 喜恶
二皇子才一上车,就觉得一股子暖风扑面而来,时已至深秋,马车上燃了小巧的黄铜暖炉,里头点着上等的银霜炭,碳上放了香片,随着炉火的燃烧,一种淡淡的清香萦绕开来。
今日白希云陪皇帝下的是围棋,刚落下一白子,便听见二皇子上了马车,回眸对他亲切一笑。
二皇子也回了一笑,先给皇帝行了礼,随即挨着白希云坐下,笑道:“父皇又遇上敌手了。”
“可不是,和这小子下棋有意思。”皇帝落下一棋,端起粉蝶茶碗吃了一口茶,在二皇子面前丝毫不吝啬对白希云的喜爱,一反平日里铁面帝王的模样,笑着道:“他的头脑清楚,走一步能看出十步去,而且会下套子,会使绊子,最要紧的是他知道何时收放,总吊着人心,在你最得意的时候给你一下,或者在你即将毛躁的恼羞成怒的时候给个甜枣。你这位伴读可真真了不得。”
二皇子很少看到皇帝如此眉飞色舞的夸赞一个人的模样。至少皇帝对他来说一直是个严肃的君王,一个严父。
皇帝对白希云的夸奖有多中肯他当然知道,自小他就知道白希云是聪明绝顶的。只不过身体孱弱,极度的限制了他的发展。二皇子一直觉得这是他好友的可怜之处,是以对他多方施以援手,现在他身子渐好了,才能也显现了出来,他心里却感觉有些复杂,分不清是纯粹的高兴,还是稍微又那么一点疙瘩。
但总归还是替他高兴的。
“父皇说的是,子衿自小读书时就聪慧过人。我们念的一样的书,顾师傅总是夸赞他。”二皇子微笑。
皇帝闻言来了兴致,“哦?你给朕说说顾卿家都怎么说他?”
皇帝如此兴致勃勃的模样极为少见,白希云虽然伴驾时间不长,但对他性子也有些了解,恐怕这般兴奋且好奇的对一个人是极为罕见的,他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也知道出头鸟先死的道理,尤其还是与二皇子这个“正牌”皇子在一处呢。
二皇子心里恐怕一直存着身世之谜,不论信与不信,在这样任由皇帝捧着他,都是祸不是福。
“皇上,德王殿下古道热肠又心底淳善,自小就一直照顾微臣,现在这明显是在您跟前说臣的好话。”白希云叹息道:“臣的当年的身体状况,即便读书能读出什么来?顾师傅时常说我‘聪慧有余,急智不足’,加之身体状况,往后若走正当途径难成大器。”
“这老东西,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是若走正当途径难成大器。”皇帝十分看好白希云,顾进忠虽是一代大儒,皇帝非常器重,却也知道顾进忠就是个木讷的酸人,平日里迂腐的惯了,对白希云的评价在他看来也太过不切实际。
二皇子闻言百味陈杂,他们这些正牌的皇子,自小到大也没有谁受过这样的夸赞。
但是白希云方才的解释,却足以表明了他的心思,倒是让二皇子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白希云便继续一面闲聊,一面与皇帝手谈,二皇子陪在一旁观战,虽然观棋不语,却也在心中描摹着每一步,若是他的话他会怎么走。有些时候他不明白白希云原本可以获胜的棋子,为何又要自己送上破绽,有些时候也看不懂他的棋路却莫名其妙的赢了。
不过待到一盘棋分了胜负,皇帝以一子之差赢了白希云,不仅拍着膝盖哈哈大笑时,二皇子隐约明白了皇帝为何这么喜欢和白希云下棋。
于谋算攻心之上,白希云果真胜了一筹。
幸好这个人是自己的少傅。
二皇子的心目中,虽然他现在只是徳王,但他是所有皇子之中第一个封王的,身他也认定了自己会是太子。
皇帝的笑声凭空传开,跟随在御驾身畔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策马随行有了一阵子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对视一眼,面上都禁不住露出一些不悦和复杂。
三皇子与四皇子分别出于吴妃和于嫔,母族的能力与万贵妃比不得,母妃的位分也远不及二皇子的母妃,加之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十六七岁年纪,且还没封王没有立府,如今见二皇子竟然如此得皇帝喜欢,竟然车厢中屡次传出欢颜笑语,不免都心生暗妒。
他们平日要去书房念书,因极少参与朝务,是以就连皇帝身边都不怎么能靠近。
他们觉得自己念书都要念的愚了。连外头的事儿都快不知道了,这样一来还不知道要比二皇子落下多少去。
此时的齐妙正窝在万贵妃的马车中拥着软枕小憩,万贵妃与她相对懒卧着,二人身上都盖着雪白的丝绒毯子,倒是亲昵的像是躺在一个炕上。
对于万贵妃来说,齐妙是她的正牌儿媳,因为她治好了白希云,她的心里对她满是感激,而且对齐妙也真正喜欢。
对于齐妙来说,万贵妃是她真正的婆婆,而且是一个背负了千斤重担和家族荣誉在深宫之中苦苦挣扎的苦命女子,是以她对万贵妃又是怜惜又是敬重,对她的身子也格外上心。
二人在一处时,有很多时候不需要女人之间那般絮絮叨叨的交心谈话,却能在沉默之中流转着一种默契。就譬如刚才二皇子在马车外时,他们能够明白彼此的想法,默契的配合。
马车摇晃,路况颠簸,万贵妃头上的金凤步摇晃动着,她睡不着,就只安静的看着谁在自己身旁的“儿媳”。越是看越是喜欢,越是看,越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融入白希云的生活之中去。
可是这一生怕是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早知道如今会变成这样,当年她真的不该答应父母的请求。真的不该将那孩子和白家的交换,从而埋下如此大的一个祸根。
父亲总说,白永春也不是傻子,该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开来引来杀身之祸。
可是如今她看得清,白家根本就是拎不清的,女眷们一个个的都是二百五,就连赶走儿媳的事情都做的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万贵妃便想起了临行之前母亲入宫与她说过的那些关于如何处置白家的话……
第二百五十四章 营地
万贵妃的母亲庞氏并非是多么有主见的一个女人,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的概念已根深蒂固于她的血肉之中,是以夫婿的话她奉若圣旨。尽管当初换子以巩固万家地位的大事她心底里并不赞同,然表面上她不敢对万从元有丝毫是忤逆,便也只能面上应允,背后垂泪,还要强颜欢笑的来劝说万贵妃一定要答应。
这样性子的女人,却对白家深恶痛绝,极少言他人是非的人,当日入宫便拉着她的手低声说:“……一定要让白家的无耻之徒受到惩罚,竟敢那样对待我的外孙!”
万贵妃好笑的很。
当初她死活不同意换子,是母妃的眼泪说服了她。如今却对外孙这般在意,难道不觉得可笑?
“母亲,您的外孙现在是徳王了。”万贵妃当时的语气不冷不热。
庞氏语气一窒,凝眸望向万贵妃,眸中逐渐聚集了水雾,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贵妃可是还在怪我与你父亲?是了。一定是了……”
万贵妃当时便觉极为无奈。
在母亲的眼泪跟前,她说什么都是徒劳,最大的本事是保护自己的家人,而不是让他们难过。
所以她也只是叹息一声便不再开口。
许久,沉默已久的庞氏才道:“总之,白家那般对待那孩子就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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