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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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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撵走了。将来咱们的未来在何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做女子的,又有谁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白希澜忧郁的皱着眉,“女人的这一生,无非就是拼个运气罢了,二嫂的运气不好,可也有好的一面,至少二哥对她是一颗心的,如果二哥对她的真心哪一日没有了,这才是真的可怜。”

    “是啊。”白希汐有些 想哭。齐妙未免太惨了一些。在后妈手里长大本就不容易,娘家是那样也就罢了,进了,婆家的们一直被刁难,从来没有享受过宁静,现在还被迫跟着丈夫撵了出去。白希云若是个正常 的人也就罢了, 奈何他身体病弱,就算是从前不好现在已经治好了,可是以前的那些病灶也像是毒瘤一样隐藏在他的身体里。

    这般隐藏着,不知道何时发作。

    而且,一个女子的未来都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如果白希云真正有了变心之意,齐妙又该怎么办?她甚至连一个可以哭诉的人都没有,连普通人能做道的回娘家,都没处回。

    白希汐想到这里,禁不住哭了起来。就是白希澜看着也是一阵难过。

    二人正在垂泪,忽然见白希暮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三哥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白希暮低声道:“娘现在在沁园抄捡呢,我也没办法阻拦,爹现在去了祠堂,可能是给祖宗磕头禀告二哥被赶走的事,我想趁着这会子,咱们凑一些银子给二哥送去。他带着二嫂,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出去没有银子可怎么生活?”

    白希汐和白希澜连连点头:“还是三个想的周到。这东西必然是要送过去的。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二哥他们去哪里了啊。”

    “这还不容易?咱们去问就是了,二哥和二嫂又不会偷偷摸摸走开,怎么也能打听的出来他们往哪里去。”

    “只是,咱们的月钱,每个月香粉点心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也着实不是很宽裕。”白希汐有些无奈。

    白希澜也道:“是啊,二哥若是和二嫂出去顶门立户的过日子,咱们的那一点真的不够帮忙。”

    “聊胜于无吧。”白希暮叹息道:“咱们都是指望着侯府过日子,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没见今日大哥和大嫂根本都没有去沁园。”

    白希澜、白希汐都默然。

    白希暮一想到白希远和刘氏平日里灰溜溜过的老鼠一样的安静日子,就觉得没办法怪他们。

    白希远庶子,偏偏又是庶长子,这等于是一个打张氏脸的存在,张氏对白希远和刘氏就没有好过的时候,他们自身难保,又如何来沁园帮忙?

    这个家,真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白希暮觉得自己若是真的能有选择,一定不想在家里继续住下去。

    三人又是沉默。

    正当这时,张氏眉开眼笑脚下生风的进了锦绣园大门,仔细去看她头上的头面就会觉得眼熟。不是因为她戴过,而是因为那样新鲜别致的花样簪子,曾经是齐妙的。

    只是齐妙是年轻少女,张氏是半老徐娘,这么大的岁数,还戴少女新鲜的粉嫩花头簪子,着实是有些不搭调。而且这还明摆着告诉别人,张氏霸占了齐妙没办法带走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等物。

    白希澜都替张氏脸红,忙过去道:“母亲,这簪子……不如拆开来重新请珠宝师父在打一下花样儿?”

    张氏眼睛一瞪,脚步顿住道:“怎么,我带着不好看?”

    “不,只是这毕竟是二嫂的东西,您……”

    “你少废话,刚才我要惩治那个小贱人你就在跟前阻拦,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想再管我的事?那个小贱人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东西都是极好的,她有好几身衣裳一看就是新作的还没上身呢料子花样子都好看,只可惜她生的小腰就那么一点点,谁穿得上啊,你们姐妹等会去看看,谁穿得上谁就穿吧。”

    张氏用手抚了抚头上的簪子,又嘟囔道:“她的胭脂水粉我也看了,却没找到她身上用的那种香露,难道她还有时间随身带走了?”

    白希澜觉得脸都要烧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愁眉

    白希汐与白希澜的感受相同,只觉这会子已经不是一般的掉价,这还是在家里,若是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会议论此事,只有张氏还不自知,觉得自己有道理罢了。

    白希暮是却因为张氏的话,忽然回忆起了齐妙身上那淡淡的幽香。那是好几种花香柔和而成,淡淡的却有十分好闻的馨香,却不似香粉那样俗气,也不似香露那样冲鼻子,就好像是她的体香一般。

    这样想着,白希暮就能感觉到满心的宁静和陶醉,看着张氏头上白玉和淡粉芙蓉玉柔和而成的桃花簪子,他就很难不去想起齐妙宛若桃花仙子的温柔笑容。

    她被赶走了。

    以后在这个府里,就更没有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机会。

    他虽然有幸,是白家第一个见到她容貌的人。却也是与她最有缘无分的人。他明明是“迎娶”她进门的新郎官,却只是一个代替者。

    他这一辈子对她的念想都只能是痴心妄想。

    白希暮难过的闭上眼睛。早知他们的感情不会有结果,他还一味的让自己沉沦下去。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张氏一抬头就看到了哭丧着脸的白希暮。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脖颈:“你这个不孝子,这会子了不去读书,将来难道想坐等着吃空家里吗?才刚你还敢帮着他们说话,你个没用的东西!”

    “母亲……”

    “别说话,看到你这个没精打采的样子我就心烦!”张氏最气的就是刚才儿女们的不支持,偏偏她心里想着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白希云并不是白家人,还要为了白希云去求情有多憋屈。

    张氏的声音有些大。屋内的老太君听的正清楚。

    “怎么,这么懂得三从四德的人,在我的门外也敢如此大呼小叫的,我看你眼里是完全没有我这个做婆婆的了!”老太君这会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又已经缓过气来,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对张氏的关照,就觉得都已经变成肉包子打了狗,往后在不可能对张氏有好脸了,面的这个贱人蹬鼻子上脸,老太君的话说的就更加肆无忌惮:“你眼里没有婆婆就罢了,连你丈夫都没有,现在连你自己养的孩子也没有,真不知道你这个妇人整日里心里都在想什么!”

    张氏今日算得上是旗开得胜,算得上是白永春满足了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又收获了那么多的东西,正是得意的时候。偏偏老太君要在她面前逞威风。

    罢了,才刚已经扫过了她的体面,老太君也是要脸面的,往后要与二皇子相认,还要老太君多帮忙。

    思及此,张氏就谦卑起来,恭敬的垂首进了屋里,给端坐在首位的老太君行了礼:“才刚是儿媳一时气头上,说话口不择言,还请老太君见谅,儿媳也是着实被齐氏那个臭贱人给气疯了,并不是要针对着您。”

    老太君也不让张氏起来,就让她一直在那里行礼,随手拿起白瓷青花鲤鱼戏莲的盖碗来拨弄着碗里的茶叶,冷笑着道:“我若是稍微有一丁点的错不成,也早就被你们寻上来了。你才刚在侯爷,在所有下人面前对我这样的威风,三从四德的道理都是张口就来,怎么这会儿成了道歉的鹌鹑?让我觉得没意思。以后这若大的后宅里头没有了齐氏,你又如此的成功,不如咱们娘俩凑合斗斗解解闷?”

    老太君这明摆着是在羞辱她。张氏其实很想大吼一声斗就斗谁怕你。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在老太君的面前,她的两下子的确是不够看的。老太君可是手中沾染着鲜血的人,内宅里摸爬滚打上了位且是最后的胜利者。她这点野孤禅,如何对付到了了老太君这个滑头?

    思及此,张氏繁忙恭敬的道:“娘真是说笑了,您也说了,我就是您的亲生姑娘一样,哪里有做娘的和女儿真生气的?我已经知道错了。”话音一顿,又笑着道:“才刚去是沁园搜查,白子衿和齐氏没有带走的东西有好多,有一些珍贵的药材回头媳妇就命人给您送过来。”

    老太君的心里这才平衡了一些。张氏捞到了好处,虽然沁园也是自己家,抄自己的家不太吉利,可是沁园的东西能拿来给自己用,也算是象征了自己的胜利。

    思及此,老太君就点了头,道:“不光是这些,还有什么药丸,药膳的配房,如果有也拿来。”

    “是,媳妇回头一定好生的找一找。”张氏口中答话,心里想的却是:我若是有还自己留着呢,能给你?

    婆媳二人各怀心思,面对面心口不一了一会儿,外头就穿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婢女站在廊下,给老太君行礼道:“回老太君,二皇子来了,说是要找世子爷,没找到人就匆匆走了。”

    “走了?”张氏恍惚了一下,怎么就走了。还没说上话呢,就是不能说话,能看看人也很好啊。

    婢女却不直到张氏是在自言自语,忙回话道:“是,人是从沁园侧门进来的,正看到了咱们正在打扫,就抓了仆婢问话,问完了话愣了一会就走了。”

    张氏得意的笑了。不管是谁,胆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肆虐的,她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白希云和齐妙不是很狂妄吗,现在不依旧是被赶出去了?

    张氏虽然这样想着,老太君却并不如此。

    “坏了。”

    “什么事坏了?”张氏不懂老太君为何如此神经兮兮的自己吓唬自己。

    “二皇子与白希云可是关系密切的,你说,如果他来找人,却发现白希云的老巢都被你给抄了,他会怎么办?”老太君看不惯张氏那种白痴的姿态,若不是不想现在与张氏再发生争执,她真想一巴掌抽死这无知的蠢妇。

    张氏一愣,便按着老太君说的话去分析。

    如果二皇子来找白希云,没找到,又看到他被抄家了,在随便找个人问一问,知道白希云是被白永春开祠堂除了祖宗牒的,那二皇子还不急疯了?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对白希云却那般的关心,张氏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以闷棍。

    见张氏面色变了,老太君就道:“若是这孩子能息事宁人不插手还好,若是插手可就不堪设想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下次骂醒他。”张氏挤出一个笑。

    老太君立即觉得跟张氏说话等同于鸡同鸭讲。这蠢材真是太笨了!

    “你该不会没想到,二皇子会将此事告诉万贵妃吧?”老太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氏。

    张氏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许久才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应该不会与万贵妃说吧?”

    “他当白希云是他最好的兄弟,兄弟一家子被赶出去,以后没有了活路,你说二皇子那样忠厚性情的人,会不会与他最亲近的母妃去说?”

    “这……”

    “那你说,如果万贵妃,知道你们好端端的将白希云赶走了。且连东西都不许带是净身出户那么走的,万贵妃会如何?”

    张氏顿时觉得一头冷水泼洒袭来。

    浑身都冷透了,包括脚心,都感觉到寒意森森如同藤蔓爬上了她的身子,蔓延至于全身。

    “这,老太君,那孩子应该不会吧,这外臣家的事情也不是……”

    “你就别欺骗自己了,你不是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吗,二皇子与白希云情同手足,两个人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你这个人,就是不知道为自己留后路好与孩子见面,偏偏要助着侯爷的性子,今日侯爷冲动了,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咱们都做了什么可是你还不知道吗?你自己也不张张脑子,一时间的头脑发热,就将事情给办完了,还敢说我什么三从四德从不从的,我从个屁啊!我说话你们都当耳旁风,将来若是真的惹来了什么祸事,你们这些蠢材可别怪我这个做母亲都没有提醒你们!”

    老太君骂的虽然不大声,却是字字都铿锵有力,直将张氏脸上骂的一阵红一阵白,因为对万贵妃一旦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处理而心虚,她根本就没有功夫去生老太君说话这么不客气的气。

    张氏再也没有了得了齐妙东西耀武扬威的心态,拧着手指头坐在老太君屋子里的下手位置想心事。

    外头的白希暮等人虽然没有听见屋内的交谈声,但感觉得到气氛比方才还要滞涩。

    白希暮便道:“要不我出去找一找吧,现在好到了二哥住在何处,咱们回头在凑银子送过去。”

    “也好。”白希汐和白希澜也点头。看着屋里再没有什么用他们的地方,他们便各自散去了。

    白希暮这厢先去了沁园,从沁园的侧门出发,一直沿着街市上走,一面走就一面打听白希云一行人路过时候的模样,最后得知白希云的马车是带着所有人往郊区去了。

    看着面前的阳关大路,白希暮一下子便猜到了他们的落脚处。一定是二皇子的庄子,也就是上一次他们出去接住的地方。

    白希暮就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往庄子赶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试探

    二皇子看到沁园一片狼藉的时候,心里第一个想的就是难道沁园还能遭遇山贼洗劫一空了?

    不对啊,这么大的京城,若是真的发生那种事,他没道理不知道,这种攻击别人府邸的事也不是小事,难道会没有任何人知道?

    可是仔细一问,他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永春竟然真的能对儿子下得去手,将白希云和齐妙夫妇都赶走了!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二皇子根本想象不出为何会有人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的狠毒,宗牒除名,就是不承认白希云是白家的孩子。

    那么……

    难道白希云真的是龙种?他才应该是这个无情又无耻的白家中的一员?

    这么一想,二皇子一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因为这种猜测而不自尽的颤抖。

    不不不,不可能,他是皇子,是龙子,是皇上最信任的儿子和臣子,是将来的太子,是将来大周朝的主人,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富贵的,一定是张氏想要富贵,才想出这种法子来,人家不都说富贵险中求,女人为了这种荣华富贵更想要拼搏一次,这才拿了他当成傻瓜来哄骗。

    思及此,二皇子心里舒坦了不少。

    只是看着沁园中的混乱样子,他就忍不住的心里发疼。

    是心疼自己的兄弟,也是心疼那个柔弱无辜的女子。

    齐妙一定吓坏了吧?今日他看到的尚且一片狼藉,真正发生的时候,保不齐是有多少人就那么反冲了进去。她的害怕和心酸,又有谁能够安慰?

    二皇子思及此,就觉得这院子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快步的出了侧门,飞跑两步跨上马背。

    然而就在催着马匹跑出巷口时,二皇子忽然勒住了缰绳。

    他不知道白希云去了哪里!

    带着齐妙这个孕妇,还有沁园的下人们,他能去哪里?

    二皇子不禁在猜测白希云能够走出的路线。能安置这么多人的地方……或许那一次住的那个有玻璃花房的田庄。

    对,一定是这里。

    不过既然想到了他们有可能去何处安神,二皇子反倒不那么着急了。现在他们最需要的除了银子和安身之处之外,更需要的是出一口气。

    二皇子这样想着,也并不焦急去寻找白希云,而是策马回了宫,直奔着万贵妃的永寿宫而去。

    万贵妃正斜歪在美人榻上看账册。

    见二皇子进了门来,万贵妃笑吟吟的将账册放在一旁的方几上,笑着冲二皇子伸出手:“怎么回来了?快过来坐。”

    “母妃。”二皇子笑着行礼,随后就坐在了万贵妃身旁的绣墩之上,笑着道:“儿子才刚出宫去溜达了一趟,发现了一些事。”

    “什么事?”万贵妃随口一问,岁就不等二皇子回答,便道:“你呀,也多用心于学业之上,你父皇对你的寄望很高,你不能让父皇失望才是啊,过一阵子咱们又都要出去陪伴皇上行围,你到时候又不能好生念书了,还不趁着现在都早些补上,难道还等着以后?”

    被母亲如此絮絮叨叨的嘱咐学业,其实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二皇子一直都很享受这种唠叨。看着平日里如冰山一般的美貌母亲,只有看到自己时候才露出这种温柔的面色,二皇子就觉得心里很安定,安定道张氏和白家老太君那两个龌龊人说的话都可以忽略不计。

    “母妃,儿臣知道了。不过这件事一定要跟母妃说一说我心里才会舒坦。”

    二皇子生气的将方才在白家看到的都说了,道:“母妃不知道,白子衿和齐氏原本住的院子现在一片狼藉,就连屋子里都被抄了,而且据说他们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雇佣的仆婢,家里其他的东西安陆侯和安陆侯夫人都不许他们带,以后白子衿成了没有家的人了,他们家宗牒上据说要将她除名。”

    二皇子越是说,越是气愤,越是觉得白家其他人不是东西,对白希云越是同情,对齐妙越是怜惜。

    万贵妃却是想了想就道:“人家家的家务事,你也不方便插手,反正不论白子衿的父母如何,他这个人博学稳重,对你又忠心耿耿的,这就已经足够了。而且白子衿的媳妇有一手好医术,也是咱们母子的保障。其余的你就不要想,虽然你贵为皇子,可是若以皇家威严去压制他们的家务事,说不定会传开来影响到你的前途,传到你父皇的耳中也怕不好。你自己要自保为上,不要傻傻的只想着别人。”

    母亲的一番话说的是自私又小家子气的。可是二皇子听着万贵妃只为了自己着想,别人家孩子全不顾的这种话,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蜜。他曾经几度怀疑万贵妃真的如同张氏说的不是自己的亲娘。而且在白家不遗余力的祸害白希云时,更能证明白家和白希云没有血缘。

    试问亲人之间哪里有那么祸害人的?!

    可是如今看来,的确是他轻信旁人,且太多虑了。母妃就是自己的娘,她为了自己的考虑是自私而狭隘的。却让他欢喜的说不出别的来。就只是应声:“知道了母妃,我会注意的。我只是觉得白子衿的命不好,你看他托生的什么破身子,又养在了什么破人家啊。他们家的父母根本就不是人。”

    “别人家的事儿,你少插嘴,就是再不是人也与你不相干啊。”万贵妃轻轻点了一下二皇子的额头。

    二皇子爽朗一笑,道:“知道了母妃,那我可不可以带点儿银子去看看白子衿?他们两口子出来单过,也不容易。”

    “去吧。”万贵妃宽容的笑着,道:“只是你自己要注意,不要将这些麻烦事都引到自身上来,去看看,进了朋友之义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搀和,有功夫想想咱们这次行围时候一路上要怎么布防才是要紧。我看那个白子衿的脑子够用,你们也可以商量一下。”

    “是,母妃,您放心吧,我会仔细的。”

    二皇子与万贵妃说过了就行礼出门。

    万贵妃看着二皇子的背影出门去,心里就仿佛刀绞一般。重新拿起账册,安静的靠了贵妃榻随意翻看,就如同最开始二皇子进门来时候一样,只是略微颤抖的手和握紧发白的指尖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那群畜生!人渣,竟然如此虐待她的孩子!

    阿昭从小到大一直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可是她做为母亲的却没有办法救救他。好容易安生了几天,白家偏偏又找茬,看他们根本就是不想往好了过了!

    万贵妃愤然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看账册,间或拿起朱砂笔记录一番。

    “母妃。”忽然,门口二皇子探头进来,笑着道:“母妃,我明儿一早来陪您用早膳。”

    二皇子明亮的眼睛仔细看着万贵妃,就仿佛十分珍爱一般。

    万贵妃闻言微微抬头,宠溺的笑着点头道:“好,回头让他们预备你爱吃的。”

    “是。儿臣告退。”这一次,二皇子真正放下心来,看到面色如常的母亲就已经抛开了猜测了,行礼快步退下。

    二皇子走了,万贵妃却出了满手心的汗。

    这深宫之中,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就是自己养大的孩子面前都不能露出一丁点的马脚来,否则会惹火烧身。

    万贵妃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心难过,她恨不得肋下生翼飞去白希云身边,问问那孩子有没有伤心,身子可好了一些吗。可是她偏偏不能。

    明明满心的关心,却只能守在这深宫之中,说言不由衷的话,做根本不想做的事。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万贵妃微微凝眉,眼光落在账册上许久都没有眨眼一下。

    二皇子这里离开万贵妃处又去了一趟御书房,也不知道他与皇上说了一些什么。反正伺候皇上的王公公知道,二皇子离开时候皇上非常生气,甚至还摔了手中的朱砂笔。

    此时的侯府之中,张氏和老太君、白永春都在凝眉沉重的沉默。

    老太君冷声道:“今日这种场面,你都敢说要撵走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今日二皇子来了,知道了咱们家的这些事,你说,二皇子将这个事情告诉万贵妃,万家的人会怎么做?我看你是根本一点远虑都不顾,只想着自己一时间爽快了!”

    白永春这会子也没有赶走人时候的脾气了,垂头丧气的任由母亲骂,等到老太君数落够了,这才道:“娘,你可得帮帮儿子。”

    张氏也道:“老太君足智多谋的,这件事一定只有您才能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来,您快帮帮侯爷吧,咱们不也是被那些人气疯了么。”

    老太君哼了一声,“这会子不三从四德了?我夫死从子,这会儿我只听侯爷怎么做,我怎么跟着做就是了,侯爷若是选了一条死路,我也就从子选一条思路。”

    白永春老脸一红:“娘,您怎么还记仇这件事啊!”

    “怎么还记仇?这件事才刚发生好吗!我看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媳妇怎么说娘的你都忘了!”老太君恨的摔了手里的盖碗。

第二百三十五章 歪理

    白永春真觉得老太君这会子胡搅蛮缠不知所谓。都什么时候了,还能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又发脾气又砸东西的。只是白永春这时候黔驴技穷,遇到了慌乱的事又习惯的依靠老太君,自然不会在去触老太君的逆鳞,只能小意迎合说软话。

    “娘别生气。仔细动怒坏了身子,儿子可是会心疼的。你要是看着张氏不对,打她几下踹她两脚就是了,做什么这样作践自己身子呢。”白永春撒娇的抱着老太君的腿,跪在坐榻一旁摇晃着撒娇的道:“您就别气儿子了。”

    如果白永春今年才十八,或许抱着娘的大腿撒娇也还能看的过去,毕竟白永春年轻时候生的也还不错。可是如今都这个年岁了,他还这样搂着娘的大腿撒娇,看起来就觉得恶心。

    张氏被气的牙根痒痒,恨恨的别开眼。

    老太君也觉得自己再继续与白永春斗气,万一闹的打了生分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白白的便宜了别人?是以她推开白永春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站在了张氏的面前。

    张氏连忙也起身,恭敬的道:“老太君,您有何吩……”

    “啪!”

    一巴掌将张氏的脸打的偏了过去。

    张氏不可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愤怒的瞪着老太君,“老太君你这是做什么!”

    老太君又扬起巴掌,“啪”的一下给张氏来了个对称。这下子她另外一边脸上也落下红彤彤的指痕。随即也不回答,抬起腿来照着张氏的小腿就踹了两脚,直将张氏踹的踉踉跄跄,勉强扶着一旁的姚妈妈才能稳住身形。委屈的尖声吼道:“老太君这是做什么呢!我们不过是来求老太君给想个办法,毕竟这也是侯府里的大事,不是我们夫妻两个自己的事,老太君若是说自己想不出办法,那我们也就不多问了,何必要这样动粗呢!”

    张氏的娘家虽然落魄了,张父早些年做了西北外放的官员,一下子的祖宅虽然还在京都,可也在官场上并无什么地位。要知道在京都这种掉下一块牌匾都能砸中两位侯爷的地盘上,张家没有京官,子孙也没有秀才,而且还是靠着姻亲的帮衬生意才能渐渐过上好日子的家庭并不尊贵。可是张氏好歹也是家里的嫡女,从小到大虽不说是被当做眼珠子吧,但也没有被人这样又是扇巴掌又是踹小腿的。

    张氏立马就哭了起来。

    老太君坐回原位,冷淡的道:“这可是侯爷说的,要老身不生气,可以出打你几巴掌踹你两脚,怎么,你三从四德学的好,出嫁从夫又孝顺,你丈夫让我踹你,你敢不依?”

    张氏被老太君噎的一句话说不出,就如同哑巴吃了黄连,哽咽着道:“不敢。”心里却已经在想着想回娘家了。

    白永春见张氏没有跟自己母亲炸毛,心里满意了不少,谄笑着道:“娘,您也踹了张氏了,也出了气了,能给儿子想辙了吧?咱们家里就数娘见多识广,您好歹也拿个章程出来,儿子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揪着白永春的耳朵。

    白永春被拽的提了起来,连忙求饶:“娘,您饶命啊,您教教儿子吧。”

    松了手,老太君狠狠地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种事情还要我教导你?我说要你不要开祠堂,你不听,现在知道怕了有个什么用?好在咱们家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人家万家家大业大的也不会与咱们计较,否则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

    “是是是,娘教训的是。”白永春只好点头哈腰。

    老太君心里的郁闷都消了许多,这会子在跟儿子说话,也就和蔼了一点,心里算计着,口中道:“百善孝为先,咱们皇上自然是以孝悌治天下的,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也就没有别的解决法子,咱们就只能一口咬死了白希云两口子不孝了。而且这件事,必须要比白希云的动作快,赶在他的前头,将陈情的折子递进去,让皇上知道咱们才是受害者,作为父母和祖母,咱们也是忍痛驱逐逆子的。”

    白永春听了老太君的话,心里有了一点底,点头道:“娘说的是。皇上是通情达理的人,看了白希云他们做的错事自然可以理解。到时候我在顺带一提,将世子的爵位改城给咱们家老三,我看子墨是个知书达理能够孝顺的,又身强体壮,将来由他来承袭侯爵之位,才是大妥。”

    “你说的是。”老太君也点头。

    谁知道老太君话音方落,门就被推开,手中端着一盖盅补品的白希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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