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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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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贵妃与白希云又体质相似,恐怕这些年白希云吃的药,万贵妃当初也吃过的。

    齐妙只要一想起那么怕苦的人竟然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就觉得心如刀绞。

    抬眸在看万贵妃时,眸中难免残存对白希云的心疼。

    万贵妃是个心思敏锐观察细密的人,加之齐妙听从白希云的建议,在万贵妃面前并不掩藏情绪,是以她眼中的心痛就那般直白的展示在外贵妃面前。

    万贵妃略感诧异,心内柔软之处却似被触碰了一般,恰双手脉象都已经诊过,她便伸手将齐妙搀扶起来,“人道是医者父母心,果真是不假的,瞧你这丫头露出那般的眼神来,本宫心里也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滋味。”

    白希云能够生活在这样一个温柔如水又心地淳善的女子身旁渐渐地治愈病体,难道这就是神佛回应了她的乞求,这是对白希云生来孤苦病魔缠身多年的补偿?这难道是上天原谅了她这个只为了家族而抛弃儿子的狠心母亲?

    万贵妃的心内惊涛骇浪一般的涌起当年种种,当年被家族逼迫换子时的不敢和绝望,还有这些年来养育着二皇子时心里对白希云的担忧。

    白家人没几个好东西,被生生夺走孩子的张氏更不是个善良之人,她能不迁怒她的孩子吗?万贵妃这些年来,每天都在煎熬之中度过,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不论是被胎里带来病痛折磨而死,还是被心怀仇恨的白家人折磨死,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但是身在宫中蒙得圣宠,她要在乎的又岂能只是她自己和她的孩子?她多想类生双翼飞出这个宫廷,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可是父母亲族还需要自己。

    说到底,这世道之中,哪有一个女子是能为了自己痛痛快快活的呢。

    好在天可怜见,事情都在她的努力之下往好的一面发展。白希云是他的义子,她可以时常见得到他。

    好在天可怜见,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让齐妙来到白希云身边,医治好了他的病,且全心全意的对待他。

    万贵妃的所有念头都在脑海中一念闪过。可是眼中逐渐凝结的泪却是很难掩藏。万贵妃依旧挂着冷若冰霜的表情,吩咐道:“赐坐吧。”

    “是。”宫人立即搬来束腰鼓腿的黑漆檀木凳子来,还贴心的为齐妙放上了绣着合欢花的浅绿色坐褥。

    齐妙行礼道谢。

    其实她早已察觉出万贵妃的情绪。只是今日万贵妃没有拉着她如上一次谈话时候那般交心,齐妙便留心观察了周围服侍的宫人,见有两个似乎是生面孔,她便也不多言,免得给万贵妃惹来祸端。

    万贵妃见齐妙不着痕迹的观察四周之后就只谈她身体调养之事,将一个大夫的职责尽到极致,心下不仅暗赞她的谨慎,对这个儿媳妇自然更加喜欢了。

    只是万贵妃并未表现出来,只吩咐人给齐妙上茶,就继续翻看起宫中的账册来。

    齐妙见万贵妃对她故意如此冷淡,在想方才二皇子的表情,心里猛然闪过一些什么。

    难道二皇子产生极大的怀疑,让万贵妃也发现了?

    齐妙心生警惕。更是不敢私下里与万贵妃有更多的亲近举动,免得叫人瞧见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万贵妃见齐妙只乖巧端坐,也不言语,只是一双灵动的美眸转动,那眼神却是瞬息万变无一不美,万贵妃对儿媳的喜爱就更深了。

    只是显示阻挡,她不能与她亲近。

    这冰冷的宫里,所作所为一旦有一丁点的出格都会引来诟病,她谨慎惯了,也习惯了独自一人,这会儿能有一个“自己人”在身边,就算只陪着她吃杯茶,也是极好的。

    万贵妃一面心不在焉的看账册,一面胡思乱想,时间如此静谧流过,却也不觉,只感觉到温馨而已。

    齐妙枯坐无趣,便大方的欣赏起美人来。以前不知道也不觉得,如今知道了万贵妃是白希云的生母,便觉得怎么瞧这人都顺眼。

    齐妙病不怨恨万贵妃抛弃了孩子。因为身为女子,她也是即将为人母的,她明白若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离身边,而且万贵妃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有整个一个位高权重的万家家族。就算她自己不想如此,也扛不住家族的压力。

    这也是一个苦命人罢了。还有什么人能够怪她?而且一个女流之辈,在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下来,且还能步步高升,付出的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她也活的不容易。

    婆媳二人静默之时,相互心里都对对方十分欣赏。只是这个场合不允许他们将这些说出口。

    二人如此安静,甚至交谈都没有,万贵妃冷淡的自己看账本,齐妙则是被晾着,看在一旁侍奉的宫人眼中就成了寻常。

    万贵妃素来都是这样高冷对人的,要是对谁好才是奇怪。

    如此呆坐约莫半个时辰,万贵妃才忙完,似乎这才想起奇妙存在,随口问道:“你身子无碍吧,经过劫匪一事,难免受惊吓。”

    旁人听来分明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齐妙却看得出万贵妃自持的一种关切。

    齐妙忙站起身,规矩的行礼,道:“劳娘娘记挂,妾身无恙的。”

    “嗯,那就好。皇上知道了此事,也说京城重地居然有这样的贼人横行,果真是不成体统,已吩咐了二皇子去彻查此事。到时候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是,妾身多谢皇上、娘娘记挂。”齐妙规矩的行礼。

    万贵妃便也不再多言,想了想今日也没其他事情吩咐了,就打发齐妙出去。

    齐妙行礼告退。

    才刚来到廊下,就见有宫人引着两个人走来,走在前头的年近六十,身材敦实,做一品诰命大妆,后头的跟着的娇美姑娘约莫是十七八岁,穿了一身杏色的袄裙,显得格外清雅秀致。

    齐妙进宫来是自己提着药箱,原是打算出了永寿宫门在寻个内侍去找白希云的,谁料想与这两人走了个对面,因为不认得人却认得衣裳,齐妙便客气的侧身行礼。

    齐妙今日入宫换了一身浅紫色的收腰锦缎襦裙,紫色纱裙层层叠叠,秀丽中透着婀娜雍容,加之容貌绝色,身姿袅娜,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到。

    最要紧的是她还提着个药箱。

    这段时间,京都城中传出的新闻不少,最大的两件就是梅老夫人的疯癫孙子被他的小姨子治好了,这位奇女子是自学的医术,还在负责万贵妃的脉象,更是将自己那个半条腿埋进棺材的丈夫也给拉了出来,且她的丈夫还做了太子少傅,二品的官员!

    京城中许多名门贵妇们常开的一些赏花会上,这位“旺夫”的奇女子几乎成为人人口中都会提起奇才,简直成了望族女眷们的谈资。

    但凡作为谈资,都就会越谈越夸大,越说越传奇。只不过安陆侯府算不得名门,已有落寞之势,且张氏和老太君的心思又不在家族兴旺上,更是很少参加一些花会酒会之类的活动,齐妙现在在上流社会之中根本不熟悉。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这些传闻。

    这便是一种我不在江湖,江湖中却有我的传言的状态吧。

    那老夫人和少女看到齐妙,也都客气的行礼,尤其是那少女,禁不住多看了齐妙一眼。

    齐妙离开永寿宫,便叫了个小内侍过来询问白希云的下落。

    而这厢万贵妃处,宫人已经来回:“娘娘,安郡王妃和小姐来了。”

    “快请进来。”万贵妃放下了手中书册,起身相迎。

    后宫无主,万贵妃便像是皇后一样的角色,安郡王与万家要好,安郡王妃与万贵妃走动的也勤,今日入宫来还特地带上了孙女给万贵妃行礼。

    两厢见过礼,坐下之后,安郡王妃便笑着道:“才刚进门来时正瞧见一个身穿紫衣的绝色女子,提着个药箱出去,那可就是太子少傅的夫人?”

    安郡王妃是机会说话的。

    白希云是二皇子的伴读,是万贵妃的义子。在还没有立太子的情况下被封为太子少傅,可见皇上已经中意于二皇子为太子人选。

    万贵妃是二皇子生母,母凭子贵,将来的大富贵指日可待。

    安郡王妃不称呼齐妙为安陆侯世子夫人,而是称呼为太子少傅夫人,这便是最高端的恭维。

第一百九十四章 请求

    万贵妃听着心中很是熨帖。熨帖的原因虽也是因为安郡王妃的称呼,真实原因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她的儿子是那么的优秀。

    拖着病体却依旧能够那般有学识,且在白家那种扭曲恶劣的环境之下。

    万贵妃虽为妃子,对皇帝的了解却也是在本朝中首屈一指的。皇帝英明睿智,且颇有才学,并不是一个可以靠谄媚就能讨好的君主。他看上白希云,便是真的看中白希云的才学人品。

    能得皇帝如此重用,不惜叩头越级提升,也着实是对白希云能力的一众肯定。

    万贵妃身为母亲,倍感荣焉。

    安郡王妃见万贵妃神色,就知方才的称呼正说到了对方心里去,也笑着道:“太子少傅夫人果真如同传言中一般容姿过人,就连我这个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瞧着都愣了神儿,俨然仿佛瞧见了娘娘的风姿。”

    万贵妃忙笑着道:“您太过讲了。本宫早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倒是太子少傅的夫人,却是个妙人,也难怪闺名为妙。”

    “能入了娘娘的眼,可见太子少傅夫人的确是个好的,能伺候了娘娘的脉象,可见医术是极好的。”

    万贵妃对自家儿媳喜欢的紧,更是不吝夸奖她,便笑着道:“本宫于医术上没有研究,不过近来经她的调理,没再继续吃那些苦药汤,吃了些药丸并以针灸,身上倒是好了一些。”

    安郡王妃忙道:“听说梅翰林府上的老封君,腿疼的症候都快好了,还有那消渴症,最要紧的是梅翰林的长子,痴症也好了。昨儿我家里的人在外头瞧见了梅公子,端的是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竟与寻常人并无两样。以前的梅公子可不是那样的。”

    万贵妃心里头熨帖的很,真真觉得十分体面。就算不能与人说“那是我的儿媳妇”,面上的浅笑也透出几分愉快。

    安郡王妃见状,便低声道:“其实今日来,还想求娘娘的一个恩典。”

    万贵妃闻言,心里就大约有了数,毕竟万家和安郡王府上关系不错,安郡王妃提起齐妙的医术,又说起恩典,自然是想求齐妙为安郡王家中的人瞧病了。

    “娘娘,若是旁人,老身说不得要拉着老脸去求助太子少傅夫人,只是,一则我们与白家不很熟悉,二则,皇上金口吩咐太子少傅夫人为您诊治,我们不敢僭越。您也知道,老身倒是没什么,只是老三的身子一直都不见起色。这些年来求医问药,银子没少使,病灶却没好,前两日,他又咳了血。”

    说到此处,安郡王妃禁不住湿了眼眶,“他们还打量我不知道,不想告诉我……可是老三是我自己的儿子,我哪里不知道?他不像他两个哥哥,有福气身子好,他这个身子骨,一辈子就得了一个闺女,子嗣上我们也不求他怎样了,只盼着他自己好生的,不叫我担忧,可是他……”

    “祖母不要难过了,父亲知道了您为了他这般难过,必定会伤心内疚的。”那同来的少女柔声劝说。

    安郡王妃拍了拍少女的手背。

    万贵妃叹息道:“您放心,若是这般,本宫寻了机会就去与太子少傅的夫人说。您也知道,太子少傅身子虚弱,要想走开也不容易的。不过安郡王与皇上是堂兄弟,镇国将军便是皇上的侄儿,这都是咱们自家人的事,少不得要开口去问问齐氏了。”

    安郡王妃连忙点头:“娘娘说的是。娘娘您这么说,老身也就放心了。”

    万贵妃便岔开话题,笑道:“这是芳儿吧?”

    “正是,娘娘日理万机,难为还记得她。她便是我那三儿子的独女,闺名静芳。”

    陈静芳闻言忙上前再度给万贵妃行礼,态度十分的恭敬,丝毫不敢怠慢。万贵妃虽不是皇后,可也是六宫之主。且她父亲瞧病的事还要多仰仗万贵妃帮衬。

    “芳儿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快起来吧。”万贵妃笑着拉着陈静芳在身畔坐下,笑道:“本宫上次见你时,还是小丫头模样,如今出落的竟然这般水灵。”

    “娘娘谬赞了。”安郡王妃笑着道:“这丫头平日里也只顾着读书看账,家里的女孩子里也就她像个男孩子似的,能帮得上老身的忙。”

    万贵妃微笑。心下已经明白了安郡王妃的意思大约是想托她帮忙,为陈静芳寻个合适的对象。

    这厢万贵妃与安郡王妃说话时,齐妙已与白希云上了回程的马车。

    “才刚在二殿下那没什么异常吧?”齐妙靠着白希云的肩头,神色有些慵懒。

    许是有了身孕的关系, 齐妙近些日很容易疲惫犯困,他清楚自己的状况还要比寻常孕妇好上许多,毕竟她也是每日自己在用灵血的。

    白希云笑着搂着她,轻声道:“一切如常,你不必担忧。”

    “那就好。”齐妙闭着眼,全心依靠在白希云的身上。他虽然很瘦,齐妙却知道她是可以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教给他的,白希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是咱们行得正走得端,根本不怕这些。”

    “哪里能不担心呢。”齐妙轻声道:“不要用权力和金钱去考验一个人的人性。那样会失败的可能太大了,二皇子与你是要好,我也知道二皇子是一个很讲义气够朋友的人。可是真正他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是占用了你的身份才得来的,他该如何面对你?”

    “你说的是。只是,我却没有那个心。”

    齐妙睁开眼,望着马车木质墙壁上平整的木纹,道:“阿昭,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真的对那个位子一点都没有想法吗?”

    “小傻瓜。”白希云搂着她的肩膀,亲吻她的额头:“是男人,恐怕谁都会想吧。只是我却知道这世界上任何事得来都是要代价的,我要是想走上那条路,怕会失去很多东西。我对现在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满足,也正是因为出了当年那样的错,我才能遇上你啊。所以我压根也不想什么各归各位,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平平淡淡一声,白头到老看尽千山斜阳。”

    这一番话说的平静,却是真正一字字的敲在人的心上。

    齐妙眼中一瞬间便蓄了泪,动容的哽咽道:“我从不知道你会这样想法。”

    “你还想我会妄图那个位置?我有自知之明。若真是在哪个位置上,恐怕这一生也不会有随心所欲的日子,每一步都是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的劳心劳神,身不由己的权衡各派系的关系,甚至会身不由己宠幸妃嫔。因为那些都是制衡政治的方法。

    可是他白希云重活一次,只是想肆意的活下去,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他一点都不羡慕那个位置上的人。

    齐妙微笑,“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看的果真透彻的很。”

    “这么说,你与我想的一样?”

    “是啊。与你一样。我担心你会为了那个位置而失了本心。当然,你若喜欢,我定然会与你风雨同舟的。”

    白希云闻言心里柔软之处似被触碰到了,不过他依旧是笑着打趣她:“我还担心你想做皇后。”

    齐妙瞪了他一眼,“我哪里是这样的人。”

    “是,你不是,我也不是,我们只要长相厮守便好。”

    二人相互依偎着,宁静的气息充盈身周,齐妙靠在白希云肩头,不多时就有些昏昏欲睡。

    白希云自然知道她是懒怠的动,尽量挪动出一个舒服的角度,让齐妙依靠着舒服。

    马车回到了安陆侯府,依旧没有走正门,而是走沁园的侧么。

    谁知道刚刚停车,却听见一个女声焦急的道:“三妹妹,是你回来了吗!”

    齐妙原本是半梦半醒,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必定是睡不沉的,可是精力不足,她也没有醒过来,被那声音一惊,吓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身上剧震了一下。

    白希云见她吓到,心疼的很,对外头那个高声说话的就不喜欢。撩起车帘沉声训斥道:“什么人喧哗,还不撵走,难道惊吓到世子夫人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下人们见白希云动气,连忙诺诺应是。

    白希云病容俊俏,撩起车帘训斥人时候又带着冰冷的矜贵气势,着实是寻常男子不能比。

    齐婥看着他,心内的火苗再一次燃烧起来。

    这个男人本该是她的丈夫啊!可是现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却是齐妙!

    齐婥咬了咬牙,收起面上那些不甘的神色,快步上前来道:“妹婿,是我。”

    说着话,将风帽子摘下,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庞。她的发髻凌乱,脸上泪痕又在,一看就是受了很大欺负的模样。见了白希云就仿佛是颠沛流离的人见了亲人,眼中流露出的亲近和无奈却是能叫任何一个男子心里发软。

    白希云却只是冷淡的看着她。

    “哦,原来是二姨姐,怎么今日有空到寒舍来?”白希云说话就放下了车帘。

    那样子明显的冷淡,似乎是不想理会齐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对峙

    第一百九十五章 对峙

    齐婥并非愚钝之人,又何尝看不出白希云对她的冷待?望着马车,一时间心中的妒恨翻江倒海,白希云对她的冷淡,仿若锥子一般的扎在心上,让她恨不能将齐妙拽来狠狠地摇晃:你占了我的位置,你的丈夫本该是我的丈夫,你的荣华富贵也本该是我的,现在你什么都占着我的,却对我这般不尊不重是不是很得得意!

    可是这里是白家的门前,她来此处又不是闲逛。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思及此,齐婥将已到了口边的刻薄话又咽了下去,快步走向马车。

    下人这会子已摆好了垫脚的黑漆木凳子,白希云和齐妙分别在下人的服侍之下下了马车。

    齐妙身着紫色束腰襦裙,微风拂动纱裙裙摆,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华贵之中还透着一丝仙气儿,头上精致的花头簪子更是与她乌法映衬出撩人心动的颜色。

    加之她询问的看向齐婥时,妆容精致的脸庞。

    齐婥瞧着只觉得脸颊发热,再不愿意直视,若不是咬着下唇,她怕恶毒之言会脱口而出。

    齐婥原本这一身打扮来,为的是让齐妙动恻隐之心,看看齐将军在家里动了多大的肝火,他们姐妹虽不是同一个妈养的,好歹是一起长大,感情就算不好好歹都姓齐,她一定会去想法子让齐妙出面,看看能不能救出苗氏来才是要紧的。

    可是这会子她却觉得万分后悔。

    她真的不想在齐妙的面前伏低做小。更不想让齐妙将她比下去。论才学,齐妙不及他,虽齐妙美貌,可娶妻娶德,又有哪个正经家族会希望要一个狐媚子做正房的?齐妙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现在就连一饰上,她难道也要输给她?

    可是人来都来了。

    齐婥咬唇不语时,齐妙与白希云对视了一眼。

    “我去看看齐婥有什么事。”

    “算了,你还是不要过去,就这么远远地看着,问一句便也就罢了,好端端的还走过去问什么。”白希云满心里都是不放心,虽月份还小,齐妙好歹也是个孕妇,没道理凑到跟前去给人机会伤害自己。

    齐妙想想,觉得白希云说的也对。

    齐婥和苗姨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凑到跟前去做什么。

    “你有什么事?”齐妙索性直接开口。

    齐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已气的涨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妙,这人怎么与她说话都是这样态度了。

    真真是身份变了啊!

    可是有求于人,齐婥必须摆出求人的态度来。

    “三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齐婥擦了眼泪,散乱鬓发加之她脸上泪痕,瞧着便是楚楚可怜叫人心疼的模样。

    可是齐妙才不信齐婥会安好心。

    “有什么话,就可以这样说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齐妙上下打量齐婥,露出恍然之色:“是不是你也遇到什么劫匪之流了?”

    这一句,引得赶车和跟车的随从都不自觉往齐婥身上看去。随即便觉得恍然。

    这女子明摆着就是一副被强盗祸害了的模样啊!

    感觉到旁人的眼神,齐婥只觉得犹如芒刺扎在身上,心中沸腾的怨毒就要满溢而出:“三妹妹,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乱说毁我清誉,我,我……”楚楚可怜的哭的更伤心了。

    “毁你清誉?你这般急匆匆找来,难道不是因为遇到劫匪受了难,知道了被劫匪拦路是什么一种体验,所以才来我家里给我道歉的?”

    齐妙的话声音并不高,可是周围侍奉的下人都禁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白希云则是露出放心的微笑,仿佛长出了一口气似的,因为她那句“我家”而心情大好,不免搂了她的腰,仿佛要帮她分担重量一样。

    齐婥见齐妙这般盛气凌人,早已恨不能冲上去杀了她,在见白希云对齐妙这般疼宠模样,好像齐妙说什么都是对的,齐婥只觉得心口憋了一口闷气,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蹿的她肋骨生疼。

    “道歉,我为何要给三妹妹道歉?”齐婥泪流满面,姿态越加可怜,哽咽着道:“家里出了事,我才来找三妹妹的,难道三妹妹出阁了就不是齐家的人吗?这会子你偏要说这种话来,说什么我找你道歉?我为何要道歉?三妹妹心里如今只有夫家,没了娘家,就连亲娘亲姐姐都不管不顾了吗?”

    齐妙冷静的立着,瞧着齐婥可怜兮兮唱作俱佳的表演,那哭诉的模样,当真纯净柔弱的仿佛一朵白莲。她则是成了黑心的巫婆专门欺负柔弱美人的。

    待她哭诉的话告一段落,齐妙才道:“为何要道歉,难道需要我提醒你吗?齐婥,别说什么我是齐家的人的话。若可以的话,我早就不想姓齐了。说什么亲姐姐亲娘,苗氏若是我亲娘,恐怕天都要打雷收了她。哪有一个亲娘会雇佣山匪来抢劫自己女儿的?当日我被山匪抢劫,若不是有六皇子在,现在还不一定什么样儿呢。”

    齐妙冷笑着扬眉:“所以啊,瞧见你这个模样,我才立即想到是不是你娘也命了山匪来抢你,或者是你爹?弄出这一桩来,保不齐又要换取什么,你爹一心只有官爵,你娘心里只有富贵荣华,几时又在乎过自己孩儿的死活?”

    齐婥闻言,原本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色一瞬间便的雪白。

    齐妙的话虽然难听,说的却都是实情。山匪的确是苗氏雇佣去的,齐大勇和苗氏也的确就是齐妙说的那样的人。

    可是那又怎样,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当众这般羞辱她就是应该的?

    齐婥抽噎了一声,仿佛受不了妹妹这般打击,虚弱的晃了晃,扶着墙壁哽声道:“三妹妹,你何苦这般偏见,家里出了事,娘被爹关起来,我这才来求你帮忙,虽然娘不是你的生母,好歹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俗语说养恩大于生恩,你好歹也……”

    “你还是省省吧。”齐妙好整以暇的笑道:“齐婥,明白人跟前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你……”

    “我为什么要救你娘?因为她多年来对我与长姐的虐待?为了回门时你们娘俩抓着我的头发扇我的巴掌?为了她命匪类来抢劫我?还是,”说到此处,齐妙面色一沉,一字一顿的道:“为了她以外室的身份,害死了我的生母,图谋将军嫡妻的身份?”

    这一席话,齐妙说的不疾不徐理直气壮,早已经将周围服侍的下人和听墙角的四周邻居都震住了。

    想不到,齐将军的老婆竟然是这样的人!想不到齐将军的嫡妻死去竟然有隐情!

    再看哭的如楚楚白脸狼狈不堪的高挑女子,只觉得这人也跟着面目可憎起来。说的好像是她被世子夫人欺负了似的,实际上呢,那娘俩说不定都是黑了心肝的!

    门内听吩咐的那些婆子都趴在门板上偷听,这会子早已在心里腹诽起来。男人看不出来情有可原,他们这些仆妇,活到这个年纪了,年轻时候什么没精力过?或许爷们家的就是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白莲花呢,他们那个人心里没装着一个黑了心肝的白莲花。

    是以虽然场面鸦雀无声,众人的心里却都有一杆秤。

    齐婥摇着头:“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三妹妹,你为何如此狠心,自小到大,我处处让着你,当初就连这桩婚事我都让给你了!你现在是世子夫人,得到了夫婿的宠爱,得到了贵妃娘娘的宠爱,我也都不计较了,你为何还要如此狠心,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哈。”齐妙禁不住冷笑出来,“不提这件事还好,你既提起来,我就要说一说。”

    若是没有这一桩事,她现在或许还在家中席梦思上安心睡大觉,又怎么会穿越到这个地方来!

    “你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还好意思说出让给我这番话?当初世子病危,表面需要个新娘来冲喜,但是暗地里那些勾当,联想一下安陆侯是什么性子的人,我想没人会猜不到吧?一开始的确定了是你,可你一听说将来还要服侍一个年纪比爹都大的,就不愿了,聘礼你和你娘收起来,上花轿时却将我强行塞进去。我不从,你们就以长姐的幸福做要挟,长姐当时刚嫁给梅公子初有身孕,哪里禁得起你们折腾,我无法,一头险些碰死,即便脑袋撞出个那么大的伤口,还是被你们给放进轿子里抬到白家来。”

    齐妙这些话将内幕都说开,哪里是齐婥想得到的。

    人都爱惜羽毛,这些只能背地里的事情,想必男人们也不喜欢张扬开,齐婥真的想不到齐妙敢当着白希云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诸于众。

    齐婥满心期待的看向白希云,希望他能够阻止齐妙,希望他能露出不愉的神色。

    可是白希云却是满脸的怜惜。

    这男人难道都不在乎家族的面子被丢光吗?难道不在乎自己的爹被外头的传言诋毁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求情

    齐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希云的做法当真是超出了她对男人的认知范围,一个男人,如何能够做得出这样的宠妻的事情来?齐妙这般说话,连带着将白永春的那些事也给抖落出来,白希云都不动气不在乎吗?男人不都该像齐将军那样,不满意的拉过来抬手就打吗?

    这些人太反常了,齐妙反常,白希云也反常,这一个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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