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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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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知道了还那样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白希云一愣,原来是自己的表情不自禁露出狰狞,吓到了她。
“没事的,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罢了。”
“那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是过去,那就叫他过去便是了。兴许做错事的人早都已经将事忘了个干净,你还放在心上做什么?这不是在用旁人的错误反复的惩罚自己吗。”
白希云反复咀嚼最后一句话,随即噗嗤一笑,“想不到你竟说得出如此精辟的话。”
不过一句“鸡汤”罢了。齐妙靠在他肩头问:“明日齐将军登门,你打算怎么做?”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登门
白希云听她称呼齐将军而不是叫父亲,就知道她的心中再不会将这亲情的希望寄托在齐家人身上。
发生现在这样的变化,他其实是乐于见到的,至少若他有了万一,不能长久的陪伴在齐妙身边,齐妙不会像前世时那样对任性还抱有希望,这样被人陷害的几率就会小一些。
只是,有这样的变化,开始学会不相信身边的人,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正因为经历过那些苦难,才会带来这样的变化……
“妙儿……”白希云声音黯哑:“不要难过。”
白希云骤然答非所问,倒是叫齐妙一时之间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希云叹息着顺她的长发,“往后我会疼你的。”
齐妙这才明白,原来她家夫君是在纠结这个。
若是原主活到现在的话,知道齐将军竟会那样极品,伤心是必然的。庆幸的是她是个“外来”者。她不是他亲生的,自然不将齐将军夫妇当做父母,更不会对他们失望。
既不抱希望,又哪里来的失望?
不过白希云竟能从她一句发文就联想这些,足见他对她的用心。
“我并未难过,阿昭,你不要想的太多,我对他们本都不抱期望的,一个能够将女儿当做货物的父亲,我能期待他会有人性吗?既不希望,自然不失望,更不会难过。”
说的这样轻快,其实她的心里不好受吧?白希云只当齐妙是前世那样的性子,所有的苦都自己往肚里吞。
白希云只恨不能将所有的爱都一并给她。
“你不必担忧,也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你如今身子的确好了一些,可也不能过分忧心劳累。忘了你前儿还被安陆侯气昏过?齐将军若是来,你只管吊着他胃口便是,不必费心与他周旋。”
白希云想不到她这样说。
的确,若是齐大勇真的找来问话,沉默的确是最好的回答。
“那我明儿干脆不见他了。”白希云思考。
齐妙点头,道:“你一连拖他几天,说不定能有更大的收获。以我的了解,他并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想问题也很简单粗暴,倒是苗氏足智多谋,可是这种事我想他并未通过苗氏,而且苗氏和齐婥还关着呢。”
“难道齐将军不会赶着咱们走了就他们放出来?”
“你太不了解他了。”齐妙摇头道:“他刚愎自用唯我独尊惯了的,若真有事不是按着他的期待发展,或者是打了他的脸,他必然要将怒气发出去才算完的,如今这人送回去,等于前浪未熄后浪又至,他会放出他们才怪,我看齐将军会拿他们出气是真的。”
白希云颔首,一想到齐妙就是在那环境之下长大的,心里就一阵生疼。
“若是我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其实白希云想说的是,他若是能早些重活而来就好了。那样她可以做的还多一些,能早一些去找到齐妙,早一些带她离开那个环境,即便是有现实的阻碍不能达到,好歹能让她的日子过的好一些。
一夜好眠,不过也只是齐妙与白希云好眠,至于其他人,彻夜难免的沾了大多数。
次日清晨,齐妙亲自下厨去预备了药膳,服侍白希云和骆咏、管钧焱一同用膳。她本想自己去梢间用,再一次被白希云拉着坐下。
原本男人之间说话时,是没有女人旁听的分的,白希云却给足了她尊重。
用罢了饭,吩咐人伺候输了口擦了手,齐妙便问骆咏:“大哥如今可还咳嗽的厉害吗?哮症可犯过吗?”
骆咏对齐妙很是感激,印象早就从初见面时的怀疑变成了今日的尊重,笑着道:“亏得弟妹医术高明,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大碍了。这些日咳的轻了许多,也在没有犯哮症。”
“大哥还是不要大意了,既然已经得了这样的莫爱兵,还是一味的调整好才罢休,可不要自己不留神,万一伤及根本可不是好玩的。”白希云拧着眉,一想到前世骆咏病逝的结局,他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骆咏知道白希云是真正为了他,忙点头应下。
齐妙也道:“养身子是个慢功夫,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养的好的。这段日子大哥就放心跟着我们住在一处,早晚将你身子调理好。”
骆咏笑道:“只是辛苦了弟妹。又要照顾万贵妃娘娘的脉象,又好治疗梅公子,还要照看子衿和我,我是担忧你身子吃不消。”
齐妙如今怀有身孕,她以前闺中时又受过寒,身子看起来健健康康,其实是外强中干,若是真因为太劳累了有个闪失,骆咏觉得自己会过意不去。
白希云显然也想到这些。
不过齐妙笑道:“你们都不必担忧,我既然要照顾病人,首先就会照顾好我自己,若是自己的身子都不成了,又如何去照顾别人?”
正说着话,外头玉莲就来回话:“世子爷,齐将军求见。”
“哦?”白希云和齐妙对视了一眼。
“想不到这个时辰就来了,这是在家里用没用饭啊。”齐妙嘀咕。
管钧焱摸不清齐妙的意思,毕竟齐将军是他的父亲。
可是白希云却了解,听出她的讽刺之意,禁不住好笑的道:“要不我请他进来吃早饭?”
“算了吧,你自己好好的就是,理会旁人呢。你可是个病人呢。”
言下之意是病人需要养病,不能会客。
白希云在骆咏和管钧焱惊讶的眼神之下摇头失笑,随即吩咐玉莲。
“你听见夫人怎么说了吧?知道怎么回话吗?”
“世子爷,奴婢就说您身子不爽?”玉莲笑眯眯的。
“是啊,快去吧。”玉莲行礼退下。
齐妙便起身道:“我去煎药,配置药膏,回头还要命人将药膏给姐夫送去。”
“去吧,问莲和爱莲好生跟着伺候,别叫夫人磕碰到了。”
“是,奴婢这就去。”
齐妙在两婢女的簇拥之下出了门往药房去。
白希云一直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含笑将目光转回来,一下子就看到了骆咏和管钧焱揶揄的眼神。
“咳咳。”白希云尴尬:“你们看什么,将来若你们也能得如花美眷,就跟我一样了。说不定到时候房门都不想出,现在反而来笑话我?”
“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表达出笑话的意思,你怎么就自己说出这么多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有不想出房门的时候?”骆咏年长,彪悍的打趣。
倒是管钧焱这方面白纸一张,听了就禁不住满脸通红的别开眼。
这下子倒是轮到白希云和骆咏去看管钧焱了。
管钧焱被看的耳根子都热了,有些恼火的道:“大哥和二哥真是没趣儿,正经事不做,反倒这里来盯着我看。我出去练剑了。”
起身大步流星就往外去。
骆咏还不忘了高声打趣:“有力气使不完,自然是要练剑发泄发泄。”“发泄”这个词说的极重。
管钧焱那样高手,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了,看的白希云和骆咏都一阵好笑。
沁园之中一片祥和时,玉莲这厢已经到了前厅。
齐将军面色阴沉,紧锁眉头的端坐在客位,见通传了这么久,竟然只有人上了茶,没有人来回话,心里就十分堵得慌。
好容易等到了脚步声,一看却只是个丫头,心里憋闷就更严重了。
玉莲行礼,道:“回将军,世子身子不爽利,才刚吃了药,这会儿真真不方便出来会客。”
白希云有病不是一两日了,从前病入膏肓的人,最近能够恢复至此,齐将军一直是以为他的病是假病,至于夸张病情的缘由恐怕与后宅之中的弯弯绕有关系。
所以这会子用身体不爽不能出来为理由,着实是叫齐将军心里窝火。一个夸张冰清的人,实际情况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可他偏不出来。
这明摆着就是要杀杀他的威风。
而且他现在是有求于人,有心交好,又不能去忤逆了对方的意思,若是撕破了脸就不好收拾了。
齐将军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知道了。只是贤婿的身子到底是怎么样了,我还想亲自去瞧瞧。”
玉莲道:“对不住将军,沁园等闲人是进不去的,若是您实在想去看看,就且等着奴婢去回了话在来。”
也就是说,问问主子的意思,若不让你进沁园的门,就请您回去吧。
齐将军齐的鼻子都要歪了。
沁园里住的是他的女儿女婿,他做爹的来,哪里有道理将人关在外头不让见的。
这要是隔着他从前的性子,怕早就吵闹起来了。
可是现在还是那句话,有求于人,又授人以柄,就只好府邸做小。
齐将军再次耐心的点头,等待玉莲去回话。
玉莲到了内宅,将情况与白希云说了。就引得白希云噗嗤一笑。
“你瞧着齐将军面色如何?今日心情可喜欢吗?”
玉莲聪慧机灵,见了齐将军语气就猜得出他心情,便道:“奴婢瞧着齐将军似乎昨儿晚上没睡好,今日有些烦躁,而且还要强压着性子,看起来十分的劳累。”
第一百五十三章 焦心
第一百五十三章
白希云闻言禁不住又笑了:“你倒是机灵的很。”
白希云平日里除了对着齐妙,对其他人是很少笑的,可是自从田庄回来后,他的笑容就比往日里要多了。而且待人更为宽仁了,下人们私下都在说主子必然是身体好了,没有了那么多的烦躁情绪,加之仕途亨通,又要做父亲了,事事皆顺,不像从前那样憋闷,自然笑容就多了。
玉莲也不怕与他开玩笑:“世子谬赞了,真不是奴婢机灵,而是将军的脸色二舅是那样摆着的,想注意不到都很难。不过……夫人哪里该会担心将军吧?”
玉莲其实是为齐妙着想,毕竟齐将军是齐妙的娘家父亲,若真的齐将军跌了体面,那就是世子夫人跌了娘家体面,面对世子时心情自然不会好。
或许主子们不会知道,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婢女们,早就将齐妙与白希云夫妻当做是神仙眷侣一般崇拜,若让这样一对令人艳羡的人出现隔阂,他们都会跟着于心不忍,何况齐妙与白希云对他们又从来都很礼遇有加?
白希云有些意外玉莲竟然会这般为齐妙着想,也丝毫都不觉得惊讶,吩咐道:“知道了。我出去见见他。”
玉莲忙笑着应是,所服侍着白希云往外头去了。
管钧焱和骆咏两个对视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他们可不是好奇八卦,他们只是要保护白希云别受欺负,对,是保护!
齐将军这会子早已感觉不耐烦,憋着一肚子的气,却还要强压着火气,家里里两个女人一样蠢,外头事情也不顺,傍上一棵大树,现在树还要枯给他看。他现在已经不能更烦心了。
就在他抓耳挠腮,觉得白希云再不出现他就要抓狂时,外头终于有了脚步声。
隔着窗子瞧去,的确是白希云带着人来了。
齐将军一时间心中千回百转,复杂的险些落下泪来。
可算是来了,其实今日他登门,就是白希云不肯出来相见,他也必然要想办法一见的,若不能见,目的无法达成,他往后的仕途可如何是好?
他肯来,总好过于自己苦苦哀求。
至于哀求之类的是不是会掉价,为了前程他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不过岳父的范儿还是要端着的。
齐将军在端坐在位置上,在白希云带着人进来之后,才仿若听到声音是的,抬起头看去,只见白希云在前,后头还跟着两个穿着不素的随从,其中一人便是二皇子送给白希云的护卫,再后还有美貌的婢女。
齐将军都有些开始妒忌白希云的排场了。
“贤婿身子不适,怎的还特地出来了。若是真正加重了病情,可叫我怎么过意的去。”
白希云很是谦恭的行了礼,“岳父大人亲自来访,小婿无论如何也要亲自来迎啊,若怠慢了岳父可如何使得。”
这样客气,就好像刚才给他排头吃的不是他……
而且如此变脸神速,也着实让骆咏和管钧焱都深表叹服。
齐将军心里也在腹诽,可是白希云既然给他体面,就没道理自己不擎着好处的,面上十分宽容的一笑,道:“贤婿何须如此客套,你我毕竟是一家子,到底也不要这样客气,反倒显得生分了。”
一家子,还不想生分?那还派人来听墙角!
管钧焱若不是有骆咏拉着,都想先啐他一脸再说。
白希云笑道:“岳父大人关心小婿,小婿自然是知道的。岳父大人您请上座,还不快给将军上好茶来。”
“是。”婢子应声退下。
齐将军很是受用的与白希云一同落座。
言语中便是分关切的问:“贤婿身子可好一些?”
“您知道的,都是老毛病,想要好起来也不容易了。”白希云原本就苍白消瘦,若是有意装病,那也是不必太刻意去演的。一看那模样就知此人素来积弱,并不是生龙活虎。
所以齐将军开始纳闷。
这人是真的病中,想来方才也不是真的要晒着他,不肯出来相见的。
齐将军心里舒坦了不少,脸色也就好看了一些。
“贤婿也好好生将养才是,可不要为了外头一些琐事烦心,许多事情你还年轻,一则了解不深,二则也是身子不妥。”
看着齐将军虚伪假笑的嘴脸,白希云只是微笑,骆咏和管钧焱都快恶心的吐给他看了。
二人都不免同情起齐妙。
难为那姑娘,生在这样的环境竟然还能那般善良,又自学了医术,那般自强,自强的让人心疼。
也难怪白希云那般疼惜她。
白希云这厢则与齐将军已经客气的够了,其实也是懒得应对齐将军那虚伪的嘴脸,便客气的问道:“昨儿个给您送去的人,您见到了吧?”
这是明知故问。
因为昨日送人的管钧焱现在就立在一旁呢。
齐将军脸面上十分难堪。时敢怒不敢言,忙笑着道:“那人自然是见到了。今日前来,也正是想与贤婿解释这件事。”
说着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碗来吃了两口,却不继续说了。
若是寻常人,见他这举动一定明白是有话要说还不想叫旁人听去的意思,主人家就该将旁人不相干的都遣走了。
可是白希云并未如此,只装作不懂,隐隐还有一些好笑。
骆咏和管钧焱跟着来,主要不就是为了看热闹么,这会子将他们遣走可怎么看热闹,他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而且下人们在,他当然更无所谓了。有人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来都无所谓,他是受害者,怕什么的?
白希云依旧是笑。
齐将军隐约也就看明白了。
感情他家贤婿是根本要下他的脸!
才刚那样客气根本全是虚伪。
齐将军一时间又涌上了火气,强笑着道:“看来贤婿还是有些误会。”
“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必然是有什么误会,是以才拖着病体出来相见,就是想听岳父的说法,没道理外人挑拨离间,却让咱们翁婿之间生分了,您说呢?”
白希云看人的眼光太过真诚,真诚到齐将军觉得欺骗他都是自己的错。
白希云垂下眼眸,不想用催眠的法子去套话,因为齐将军这样的人思想简单的很,就是不去套话,他都猜得出大概。更何况他自己从书上看来的法子,也未必是每一次都好用,对自己精神上的疲劳也是比较大大的,他怕自己累坏了,让齐妙心疼。
齐妙为了他,操的心已经够多了。
齐将军眼瞧着白希云说了这番话就垂下眼,只当他是为了这件事而纠结伤心,不免也有些感慨。
转而一想他素来对自己的态度,齐将军倒是有些摸不清白希云真正的想法了。
“这个……”若是承认就是自己做的,反而跌面子。
转念一想,齐将军便痛心疾首的模样,垂眸狠狠的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
家、门、不、幸?
白希云骆咏和管钧焱都被他叹的不明所以,随即又都了然了。齐将军这模样,分明是要将错误都推给女眷啊!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如此没有担当,居然还做了个将军?!
齐将军已是十分不甘愿的开口,叹息道:“都怪我平日里忙着正经事,竟然忽略了对家人的管教,而且我也是太过于信任苗氏,贤婿,这件事老夫的确不知情,而是,而是苗氏私下里做的。”
“哦?”白希云认真听着,心下对苗氏有些同情起来:“岳母为何要这样做呢?而且昨儿个岳父不是罚了岳母和二姨姐吗?难道是他们放了出来,立即就做了这件事?”
他说的是他们。
而齐将军没注意到这一句,只是焦急的圆谎:“你误会了,他们还都在房内反思,不曾放出来,做了那样冲撞了你的事我怎么可能随意将他们放出来呢?这件事想来是你岳母先前就坐下的。八成…八成是放心不下妙儿吧。”
白希云都快为齐将军的机智折服了,反正有了什么事,直推到女人身上就是了,他是无辜的不知情。
而且推过去,还不忘了给苗氏脸上抹金,说什么是关心齐妙。
真的关心,会让人来一面讨话搜集对齐妙不利的证据,一面命探子记下来?
白希云却不戳穿,只颔首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岳父不满小婿昨日将二姨姐拿了回去,故而生气做了这件事呢。您是不知道,当时是有人来我这里百般套话,而让那人在外头偷听,一副要拿了证词的模样。”
齐将军额头上已见了汗,连忙就摇头:“当然不可能是,虽然苗氏平日里对妙儿管教的严格,但是为人母的,哪里有嫩而过对女儿不利?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套话了。这件事兴许就是巧合。”
“原来是这样。”白希云点头道:“岳父这样说,小婿就明白了。其实自然我们也不敢怀疑岳父岳母的,所以那人抓到了,官府衙门我们也不敢告诉,只敢将人悄悄地送过去,让您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是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啊。”齐将军满意的微笑。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戏耍
白希云也回以微笑,只是那笑意疏远又鄙夷,可惜正抬手臂抹汗的人并未看见。
齐将军心里虽然还有忐忑,更有些要巴结小辈的窘迫和不甘,可到底他也是见惯了风雨的人,旁的本事没有,又赶上了和平年代,在重文轻武的朝廷中做个武将也是十分艰难的,他为了往上爬,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
所以不过是现在这个场面而已,他想开了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齐将军放下袖子,笑的十分慈爱的问:“说了这一会子的话了,贤婿身子可还受的住?可需休息片刻吗?”
“岳父不必担忧,我还好。”白希云面上疲惫之色做的沉了一些。
若真心关心他,见他这样神色也就该告辞了。可齐将军是有事相求的,当然也不在乎白希云是否真的劳累,便笑着道:“没事就好,这一阵妙儿可有给你惹了麻烦不曾?”
说的好像齐妙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
只要涉及到齐妙的事,白希云浑身的汗毛就都乍了起来,身谁都不能在他面前说齐妙半个不字,尤其是齐将军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
他的确感激齐将军将齐妙“卖”给了白家。可是前世经历过了那些,知道齐妙受过了多少罪,他又怎能不恨?
前世的齐妙也应当是恨毒了这些人的。如今的齐妙还未曾经历过那一切,自然不知其中的痛苦,他承载这些记忆,独自背负着仇恨也不算什么,真要报复,他也会将齐妙的那一份连同他们死去的儿子的那份一起报回来。
所以白希云看着齐将军的眼神,已是仿佛在看个死人了。
但是他是那种深藏心思不喜欢叫人瞧出,更不会在有把握一击必胜之前露出端倪叫人防备。
齐将军想要步步高升,所有的孽都在贪心不足上,而他利用的就是他的贪婪。
“岳父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妙儿很好,温柔懂事,又多才华,是岳父大人教导有方。”
“哪里,哪里。”齐将军哪里曾教导过女儿,就是多看几眼也是不耐烦的,如今听道白希云如此真诚的夸赞,倒也真的有些抹不开。其实他也只知道齐妙生了张不错的脸罢了,却是和齐好一样像极了他们过世的母亲。
想起原配韩氏,齐将军的心里到底不大好受,纵容她那般死去,又扶正了苗姨娘,也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然而事已至此,他如今也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妙儿丫头虽然有一些聪明精致的淘气,可本性却是好的,有些时候会倔强一些,那也是随了她母亲的缘故,贤婿宽容大度,可要多宽容她一些才是。”齐将军笑的像个慈爱的父亲。
这般对女儿关切的眼神,恐怕就是齐好、齐婥和齐妙三个做女儿的都没见过。
白希云瞧着不免暗自作呕,面上却只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耐心的就像是等待猎物进入捕捉距离的猫科动物。
“岳父放心,是她照顾我多一些。”
“你呀,为人太过宽和了,妙儿丫头性子倔强单纯,听说她还负责了万贵妃的脉象?依着我说,她一个半路自学而来的水准,哪里就担得起那样重要的职位了?贤婿也该多劝着他收敛一些才是。若是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外头胡乱挺腰子,却给贤婿招惹来麻烦那可如何是好?”
齐将军说着,还颇为爱惜的望着白希云,险些就让众人觉得白希云才是齐将军亲生儿子了。而且他的这一番话,着实也都是为了白希云着想的角度才说的。
一旁的骆咏和管钧焱对视了一眼,对齐将军巴结的炉火纯青已不能更无语了。
白希云则是道:“岳父大人就是会谦虚,您就不要开玩笑了,妙儿的能力我这才相处几个月的都了解,您做父亲的会不了解?”
女儿被夸赞,到底做父亲的也是与有荣焉的,只是这骄傲的来的有些太快,让他瞬息之间无法接受。
齐将军便道:“话虽如此,但贤婿也要爱惜自己,珍惜机会才是。如今你能得皇上的青睐,又能得万贵妃和二皇子的信任,将来仕途还长着呢。”
白希云见齐将军终于将话题绕到了仕途经济上,还扯出了万贵妃、二皇子和万家,心里便一阵的牙碜。
也难为齐妙,是如何在这样一个不要脸的爹面前长大,又长成那样可爱懂事的。
“岳父的话我知道了。不过我身子不好,也根本没想着走仕途一道。”
齐将军觉得白希云是在暴殄天物。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来走仕途,却是在这里挺直了腰板告诉他他不走仕途?
若这是他儿子,他非要一巴掌拍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不可!
你不走可是我想走啊!
齐将军心里巨浪翻腾满心愤恨不满不公时,白希云又笑着继续道:“而且我想岳父大人在官场混迹多年,应该也明白我的想法。”
说这个话题使齐将军精神一震,双眸星光湛湛的盯着白希云:“什么想法?”
“宦海沉浮,到最后还不都是一场空?”白希云感慨道:“人这一生短暂,不论是好日子还是坏日子,眨眼间就过去了,有那么多的时间,还不如做一些想做的事,何必去劳力费神的为他人做嫁衣?那做官不做官之类的事,着实不能动我的心。”
这一句话,是白希云今日见了齐将军之后说的最为实在的一句。
就是一旁的管钧焱和骆咏二人听了都不免为之沉思。
齐将军闻言却是怔住,随即怒声道:“你这般想法,与迟暮老人有何区别?哪里还有半分的志气?男儿在世上一早,建功立业难道不重要?”
要的就是这一句。
白希云听着唇畔笑容淡了一些,缓缓的道:“岳父这样想,原就没有错的,这世上的男子多了也都如岳父这样想,那么小婿也就只看着岳父如何飞黄腾达吧。”
白希云说这番话时语气冷了下来,仿佛真的不在乎功名前程。
而齐将军也因为一番激动,当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将贤婿给开罪了的模样……
方才一番讨好,又是间接的赔罪巴结,还贬低了自家的女儿高抬他,结果最根本上,他们的想法竟然是不同的……
齐将军一瞬觉得心很累。与白希云说话交涉,真真是叫他觉得累。
原本他还设计与白希云趣谈一番,二人有了共同的目标,自然提起引荐万家人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成了这样。
白希云眼瞧着齐将军一副吞了屎尿的表情,竟然还能强迫自己对他撤出笑容,当即忍笑忍的快要憋不住了。
不成了,今日逗齐将军已经够多了。他也真是觉得腻味了。
“岳父,您可是不舒坦?”白希云语气更加关切了。
齐将军连忙摇头,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白希云体贴的道:“原还想着,即便我是个不求上进的,可是许多资源还是可以给岳父来利用一下,想不到岳父竟然不舒坦,那今日也就不在适合谈论这些了。”
说到此处,白希云已在齐将军震惊的眼神中站起身来,道:“岳父大人还请回去好生休息吧,若是真因为在此处与小婿说话而让身子不好了,那就成了我的罪过了。而且说了这么些的话,小婿也着实是疲倦的很了。”
白希云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平日神采奕奕,自然比从前那个皮包骨的干尸相好看的多,然而现在既然有心装病,那就必然不会叫人察觉出端倪,话音方落身子就摇晃了一下。
“世子爷!”玉莲看白希云真要晕了似的,忙上前来搀扶。
管钧焱的动作快一些,当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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