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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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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云脚步减缓。

    齐妙察觉他如此,心下一惊,生怕他是哪里不舒坦,忙拉过他的手腕就将葱葱玉指搭在他的寸关尺之上。水谁知下一刻,她就被白希云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他生性淡漠疏远,极少有如此激动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在人前?齐妙撞上他的胸膛,差点咬破了嘴唇,白希云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妙儿,妙儿……”

    “阿昭?”

    管钧焱与骆咏站定,望着这一对鸳鸯,心下又是羡慕又是替白希云高兴,就默默地挥退了周围之人,瞧瞧的退开了。

    “妙儿,我白子衿何德何能,能得你为妻。”且是两世。

    齐妙见他这般动容,心中也有暖流流淌而过:“阿昭,我也正想对你说这句话。你待我这般好,会将我宠坏的。”

    “那又如何,我只恨不能将天下所有最美好的一切都搜罗来堆在你面钱任你挑选,可我如此无能,总是无法给你彻底的安宁。有时候我真想直接杀了他们了事……”

    “阿昭。”齐妙素手掩住白希云的唇,道:“若是随意杀人触犯王法,那样的你也不是你了。何况暴戾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真正的办法是釜底抽薪。杀个把人,我只需下个毒就做得到了,可一石激起千层浪,后患也会接踵而至,简单粗暴的法子并不适合我们现在的情况。”

    “你能理解我,甚好。”白希云握住齐妙的手,在唇边落下一吻。望着她的眼神温暖的仿佛能融化冰川。

    齐妙被看的面上发热,禁不住羞涩的别开眼,岔开话题道:“咱们要如何处置王家媳妇下毒之事?”

    白希云知道她害羞,也不再故意逗她,便道:“此事虽因种种原因不宜声张开,但也不代表咱们就只能忍耐放任他们下午去。下毒之事,我现在已经确信是安陆侯夫人所为无疑,就算不能将她如何,也要拔掉她的左膀右臂才罢休。”

    “你是说,王妈妈?”

    “是。若是我没有猜错,她一定会找人顶缸的。王妈妈知道她太多的事,又是她的亲信,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她必然不会舍得这个人。”

    “然而那又如何。”齐妙与白希云挽着手走向内院,低声道:“她舍不得也得舍得。我看她这种人,亲生孩子都不疼,还能对别人有什么好心?若真是追问的紧了,她不得不提出个替罪羊来,王妈妈必定是最佳的人选。”

    “正是如此。”

    “不过你愿意放过王家嫂子,我很意外。”齐妙抬眸看向白希云。

    “王嫂子家的情况,君逸已经命人调查清楚了。这个人虽然为了银子就做下药这等事害了你十分可恨,可是她也是为了家中的四个儿子和娘家父母。若非她有个不争气的丈夫,也不会落得今日的这样情况。”

    白希云叹息道:“如今你的情况渐好,而她家又是那样的情况,我担心若真处置了她,她的父母和儿子这辈子都要水深火热,不如放过她了。”

    这人外表给人的感觉便是个冷淡之人,若真正遇上不平之事,能高抬贵手都根本不可能,今日却在齐妙面前展现出心软的一面。

    齐妙叹息道:“你倒是菩萨心肠。”

    “并非我菩萨心肠。我只是看到她的惨状,就想到你。”

    “我?”齐妙脚步一顿,惊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儿。

    “是啊。王嫂子的丈夫是个烂赌鬼,虽是年少夫妻感情深,耐不住这人一直在掏空家底。王嫂子性情原本是好的,只是所托非人。而你也是个好的,也是所托非人。”

    “说的什么话啊。”齐妙跺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为何要这样贬低自己?你这样说,岂不是让我无地自容?”

    “我当真是这样想的。”亲眼看过他死后无依无靠的人为了孩子是如何委曲求全,白希云从那时起至今一直都在恨自己的无能。那王家媳妇若是有一个靠得住的丈夫,又何苦做这种事?

    说到底,他们都只是苦命人,没有好命寻个好人家而已。

    齐妙被他的模样气的无语。

    “你若总是这般自责,我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倒觉得我是个麻烦呢,进了门后,就挑拨的你与你母亲和祖母不和,又引的你父亲那样,才刚听安陆侯夫人话中的意思,好像三少爷也……”

    原来她也发现了。

    白希云忙拉着她的手:“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不该说这些。”

    齐妙仰头看他,正色道:“阿昭,你我既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一起承担风雨各尽所能是理所当然的事,没道理我就一定要站在你的身后让你来保护。我喜欢与你比肩,喜欢和你一起经历风云变化,就算辛苦一些,我也愿意看到你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并非虚言。”

    “妙儿……”

    “你听我说。” 齐妙点住他的唇,道:“你不必觉得愧对我,因为你对我已经足够好,让我感动的不知该如何回报。这话是咱们第一次摊开来说,也是最后一次,往后我在不想听到你说什么你不好之类的话,在我眼中,当世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疼我懂我的人了。”

    “可我的身子毕竟如此,或许不能陪你到老。”

    “那不是你说了算。我是医者,是由我说了算!”

    她一番话说的十分笃定,神采飞扬自信满满,让白希云忍不住去信任她,可是白希云也知道,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去扛起另外一个人的生命,这种压力是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但是话既已经说道此处,他便不在多言,只握着她的手点头:“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齐妙也笑着点头。

    二人回了内宅休息之时,爱莲也安顿好了王家媳妇。

    没多久,齐好与梅若莘的马车就到了。

    齐妙直迎到了二门前,见梅若莘穿了一身深蓝细棉直裰,身高健硕人又俊朗,毫不避讳的含笑拉着齐好 的手,虽然表情有些童稚和木讷,仔细看也瞧不出有痴傻的症状,心内就已十分安慰。

    “姐姐,姐夫。”

    “妙儿。”齐好笑着道:“怎么还迎了出来?”吩咐婢女将适合和几本书一同拿了过来:“这是你姐夫给世子带来的。”

    梅若莘对白希云一见如故,十分依赖,也很是愿意听白希云的话。每一次来都会带些东西。

    “是吗,那多谢姐夫了,阿昭正在沏茶,他的结拜哥哥也在,恰好可以引荐给姐夫认识。”

    梅若莘眼中满是期待,询问的看着齐好:“娘子,我去找妹夫?”

    “去吧,记得要听话。”

    齐好嘱咐的话没说完,梅若莘就已经飞身进了内宅去了。

    见齐妙眼神那般温柔,齐妙就挽着她的手臂缓步而行,将自己有了身孕的告诉了她。

    齐好闻言大喜过望:“果真如此?真真是老天爷的恩赐,你如今有了身孕,就越发站得住脚跟了!”

    “世子对我原本就是极好的。”

    “那不一样, 花无百日好,女子的颜色哪里能够常新?世子对你再好,将来飞黄腾达的一日难免不会遇上其余优秀的女子,就是旁人送的,自己遇上的,你能管的到吗?若真好运能够一举得男,你这一辈子也就稳住脚跟了。”

    齐妙哭笑不得,齐好唠叨的话都是母亲该对女儿说的。

    “想来,姐姐现在在梅家也是站稳脚跟咯?”

    “你这小蹄子,姐姐是为了你好,你反倒来排揎我。”齐好轻轻地掐她的脸颊。

    姐妹二人便说笑着到了里头去。

    这厢张氏带着王妈妈以及一种仆婢落荒而逃回了侯府,就直奔着锦绣园去了。

    到了院门前,不等丫鬟通传,张氏就快步上了台阶飞奔进了正屋:“母亲,母亲!”

    绕过红木的鲤鱼戏莲大插屏,却见白永春正坐在圈椅,与盘膝坐在临窗红木的喜鹊登枝三围罗汉床的老太君说话。

    白永春身上的外伤早已经好了,身子也恢复的七七八八,除了男人的那一处不是很灵敏,其余的都还好。而且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了,也总算是给了他一点希望。对齐妙的恨意越深,想要得到他的执念也就越是深刻,眼前心里都是齐妙的倩影。这会子正在与老太君说想去接齐妙回来的事。

    张氏这般冒冒失失的跑来是极少有的,白永春想着年轻貌美的齐妙,在看脾气不好味道也不对的老妻就觉得不顺眼,越发的不耐烦了。

    “怎么回事,在娘这里还如此莽撞,你也这么大的年纪了,好歹也是个侯夫人,如此轻佻的行为叫人看了也不怕笑话?”

    张氏被训斥的满肚子火,奈何今日是有事要与老太君请罪,还希望他老人家给出个主意,又哪里能当她的面与白永春斗嘴?

    张氏道:“侯爷说的是。我是才刚从阿昭那里回来。”眼珠一转, 张氏又道:“齐氏有了身孕,我是想去接儿媳妇回来养胎的。”

第一百零六章 宠坏

    “张氏,谁让你这般没规矩的!”老太君看不惯张氏轻佻,又见她这般没脑子,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当即愤然而起。

    与此同时,白永春已惊的呆愣住,结结巴巴道:“你说,你说什么,齐氏有了身孕?孩子是谁的?!”

    “侯爷这话说的,齐氏是昭哥儿媳妇,自然怀了昭哥儿的孩子。”张氏微笑,言语中不无讽刺。

    白永春惦记了齐妙那么久,一直想尝个新鲜的也没尝到,不但人家一个指头没碰到,自己还搭上了下半身的幸福。一想他那狼狈的模样张氏就觉得解恨。

    一看到白永春惊愕的嘴脸,张氏就将方才想在老太君面前讨好的心思都忘了。

    老太君怒不可遏。

    她原本不预备将这件事这么早就话告诉白永春的,她心疼儿子,只想着让他才刚好转的身子再好一些。她也了解白永春的心思,想了齐妙那么久都没弄上手,如今人家孩子都怀上了,且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这么多事。若要白永春得知这些,保不齐一股急火攻心,才刚好转的身子又不知要变成什么样。

    可是张氏竟然完全不在乎白永春身体如何,在她面前都敢这般讽刺。

    “张氏,我看你是吞了雄心豹子胆了!”老太君怒急的一拍手边案几,将上头陶瓷杯碟震动的叮铃作响。

    张氏正得意,听见老太君怒冲冲的声音仿若遭当头棒喝,一下子冷静下来。

    额头冒出冷汗,开始为方才自己的言行后悔:“母亲息怒,媳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闻昭哥儿媳妇有了身孕,心里欢喜,这才去了一趟田庄,只不想在哪里受了一些闷气,这才回来找您商议的。恰见侯爷在此处,侯爷是家里男主人,当人也该知道。”

    老太君真想抽张氏一巴掌。

    白永春缓缓站起身,一摆手阻止了老太君要训斥的话,沉声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了白子衿。”

    “侯爷。”老太君缓缓坐下,定了定心神,慢条斯理的道:“此事不值得一动气。那小蹄子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去。昭哥儿原就身子弱,你想他又多了房中之事,恐怕没多久就会被掏空了,你还愁什么?”

    “儿子只是恨。”白永春咬牙道:“他但凡是个懂事的,就该知道当初为他迎了齐氏过门就是本侯在为自己纳妾,他不知谦让长辈,反倒自己先上了,我意思表达的那样清楚,他竟然还敢纵容齐氏对我几次三番的无礼,真真是令人忍无可忍!他这些年用了多少药材?吃住在咱们侯府,我没掐死他就算大发慈悲了,他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

    “你身子才刚好一些,这会子又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不是说了吗,你既喜欢齐氏,娘想法子为你弄来就是了,何苦身子才刚好转一些就在这里赌气。”

    张氏撇嘴。暗骂老太君是老糊涂,好好的儿子都是她惯坏了的。

    白永春心中却好受了许多,他最是了解老太君的智谋,有她出手,自然事半功倍。

    “还是母亲疼儿子。”白永春笑着在老太君身畔挨着坐下了。

    老太君拍了下他的头:“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撒娇。”

    “儿子就是年过古希,那不还是您的儿子吗。”

    “就你会哄人。”

    ……

    张氏看着着娘们两个如此轻松的闲聊,几乎控制不住要喷薄而出的怒意。她早就知道老天爱军没天理的疼儿子,可是客观的想,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母亲,才将白永春纵容成今日这样,生来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哪里能承受得住失落失意?哪里还有半分身为男子的担当?

    虽然这些年因为当年换子之事老太君一只对她心存愧疚,示意待她也算温厚。但仔细想想,也正是慈母酿出的败儿。

    老太君和白永春说了会话,便让后者先退下了。

    张氏就将方才在田庄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最后道:“我去请他,本是因顺着老太君的心思,想着将人接回来也好拿捏,没想到一番关心,倒是叫人那般诬陷,说是我指使了人买通了那个什么王家的媳妇,也不知王家的收了白希云多少银子钱,才当面做出这样诬告的事来。”

    老太君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就这么冤枉啊?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张氏理直气壮,“您不信就去问王妈妈,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本本分分,一直听您的吩咐呢。”

    “是吗?”老太君缓缓的道:“既是他们给了你委屈受,等他日他们回府里来你好生教训就是了,你是做婆母的,难道还不能教训儿媳妇了?这点子事也值得你风风火火的来我这儿,真是越老越没规矩了,还不回去?”

    张氏傻眼。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君问都不多问,只撵她走!

    “老太君……”

    张氏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是做了手脚,也确定老太君不会介意她动手脚,但是她知道老太君是绝不会允许他留下这种烦乱的。

    齐妙和白希云原本要强留她在田庄住下,那边已经去报告官府了,相信不多时官府的人就要赶来。

    她不知该如何回老太君的话。可是纸包不住火……

    眼看她这般紧张,老太君便道:“你既来找我,又不肯说实话,怎么,还想将我蒙在鼓里?你是惹了什么祸事?!”

    张氏见瞒不住,忙提裙摆跪下了,将方才细节也说了:“……是以我才急着赶来与您做个商议。”

    “你,你这蠢材!愚昧!”老太君气的来回踱步,点指着张氏的额头骂道:“你就不能给我省点事?这种低级的错误也是你能犯的?若是下药就下个剧毒,你是脑子里进了水才想着下慢性度吧,还叫人给察觉报告官府了!”

    “母亲……”

    一听她这样唤自己,老太君就又是气又是急,这个儿媳虽然蠢了点可好歹忍耐了这么多年失子之痛,且一直都肯听她的摆布,何况有生了白希暮。

    而且她若不帮助她,这件事必然会炸开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气不是要给侯爷惹麻烦?

    “罢了,你也是蠢到家了。”老太君在临窗的罗汉床愤愤然坐下,绞尽脑汁的想了片刻,道:“如今要做的大事,第一,先去将齐氏有孕的消息告诉齐将军夫妇。且要将子墨对齐婥有意的消息透露出一点。”

    “什么?娘,子墨明明与那个齐婥没有什么交集,也没心思。”

    “只不过随口一说,否则你以为苗氏会帮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了身孕对他们来说还是好事呢, 好在苗氏不是齐妙的亲生母亲,她必然会为自己亲生的齐婥多想一些,如今齐婥还没许人家,咱们家子墨又是一表人才的,而且他们齐家的人暗地里都知道,将来的就爵位一定会落在白希暮的手中而非白希云。你说苗氏知道了这个,会不帮自己的女儿?”

    张氏闻言点头:“媳妇知道了,还有呢?”

    “另外,你身边做了这件事的人不能留了。”

    张氏心头一跳:“可是,这件事是媳妇吩咐王妈妈去做的,是王妈妈去买通了那个王家媳妇,您也知道,王妈妈是我的乳母……”

    “不论是什么,既然跟了主子,犯了错,就要能承担的起风险。她也伺候你这么多年了,就是现在死了也是她的福气。”

    张氏听的手脚冰凉,连连摇头,“您,您就放过她吧。”

    老太君怒极反笑:“现在不是我不饶过她,而是白希云那边必然会拿捏住这个错处来为难你。 你这里不处理干净,难道就不怕对簿公堂之时被透露出来什么?你现在是有心放他一马,她到时候反咬你一口可未必会犹豫。”

    张氏闻言,只得含泪点头,“好吧,母亲说的也是道理,这件事媳妇去办。”

    “嗯。”老太君点头,起身到了张氏身边低声道:“做的干净点。别叫人看出来了。至于说官府若是来人,到时候自然有我。”

    张氏总算心中稍定,重重点头,出门就吩咐了王妈妈去齐家找苗氏报讯。

    王妈妈原本还很紧张,但见张氏依旧如往常那般重用她,终究还是放下了防备之心,照着吩咐去做事了。

    “我看姐夫的状况不错,脑中的淤血阻碍似也笑了许多,看来针灸和那方子配合着着实是起了作用。”齐妙一面收起针袋,一面对齐好说道:“姐姐与姐夫朝夕相处,应该也能瞧得出姐夫的变化吧?”

    “是,的确是如此,他比从前清醒的时候多了。”齐好想到梅若莘正常时的阳刚和温柔,面上禁不住挂了笑容。

    齐妙凑到她耳畔挤眉弄眼道:“姐夫那般疼你,等脑子全好之后,还不将你宠上天了。姐姐好歹苦尽甘来了。”

    “你这坏丫头,还来打趣我?”齐好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妹夫将你看的那般宝贝,我还没笑你呢。”

    “他是宝贝我啊,有什么不好的。”齐妙笑着在齐好身畔坐下,挽着她的手道:“若是苗姨和齐婥知道了咱们现在过的这么好,非要气死不可。”

第一百零七章 姐夫

    想起苗氏和齐婥,齐好的笑容便有些僵硬。那些年在苗氏手下求生存的经历着实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她再抗争,不过也只是个需要依靠娘家的弱女子罢了,除了眼看着自己被嫁给傻子,亲妹子被卖给龌龊侯门,竟找不到办法。

    好在齐妙竟暗藏了一手,好歹偷学了一门医术,虽然她的医术高明的让她觉得匪夷所思,暗自惊奇自学怎可能到达这样程度,但人还是那个人,妹子还是她的妹子,她除了感慨她的天才之外,就是觉得与有荣焉了。

    真正如齐妙说的。他们若过的好了,傻子不傻了,病痨不病了,歪打正着的得了良婿,齐婥和苗氏真真会气死的。

    见齐好笑容不那么自然,齐妙禁不住觉得心疼,记忆中齐好对她一直招抚有加,可她自己毕竟也只是个年轻女孩子罢了,要照顾妹妹,又要抵抗继母,她的日子应该更不好过吧?

    “姐姐想什么呢?莫不是才眨眼功夫没见姐夫就开始想念他了?”

    “坏丫头!”齐好红着脸掐齐妙的脸颊:“怎什么事儿都叫你拿来打趣,你这小坏蛋!”

    “姐姐既不否认,那定然是在想念姐夫咯?”

    “你这丫头,还没完了?”齐好咯吱齐妙。

    齐妙起身往后挪去,因顾及她有身孕,齐好只作势要追。

    “好姐姐,我知错了。可不要痒我,你明知道我最怕这个。”

    “你要是不欺负你姐姐,她哪里舍得抓你的痒?”珠帘摆动,才刚与白希云一同去了净房更衣的梅若莘回来,张口就是对娇妻的维护。

    齐好心下甜蜜,可对上妹妹那揶揄的眼神,便觉得羞臊的很。

    齐妙笑的花枝乱颤:“看看,姐姐想着姐夫,姐夫又这样疼姐姐,阿弥陀佛,看来四方神佛都听见我的祷告了,将姐姐嫁给个好姐夫。”

    “坏丫头!”齐好瞪她,随即转向白希云:“妹夫也不要太宠她,将她宠的没个样子,这丫头可比在闺中没规矩多了。”

    白希云拉着齐妙的手,在一旁圈椅坐下,道:“我倒是喜欢妙儿现在这样,其实她只需无拘无束自由随心的过日子便是了,我本来能够给她的就少,若是在我眼前还要拘束着她,那对她未免太不公平。”

    白希云说话时十分严肃认真,在他看来,这是对最关心齐妙的家人真心诚意的保证。

    齐好替齐妙开心之余,将方才她的揶揄眼神又还给了她。

    这一次换成齐妙不自在的红了脸:“你们稍坐,我去预备药膳。”

    齐好知道自家妹子脸皮薄,便也不多留她。待到齐妙出门后,齐好才道:“妹夫,才刚门前的事情我听说了。”

    白希云对与有个那样的家庭,无法给齐妙带来想要的生活,已是觉得十分愧疚。是以齐好一说起方才门前之事,白希云便先觉得对齐妙愧疚。齐好是齐妙的姐姐,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也像是她的家长,白希云对齐好这个姐姐很是敬重,便郑重道:“方才的确发生一些不愉快。是子衿无能,不能护妙儿万全。”

    “这么说,妙儿中了毒是真的了?”齐好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白希云可以选择不告诉齐好实情。因为家丑不外扬,这种种事说出来匪夷所思,无非是增添笑柄罢了。

    然而白希云素来有担当。

    “是,妙儿中了毒。厨下的王嫂子……”白希云言简意赅将事情的经过说明,最后道:“是以,我与妙儿已能确定是何人动手。”

    齐好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而梅若莘却握着齐好的手,安抚的以拇指摩挲她白皙的手背,沉着的道:“妹夫这么说,下毒之人必然是安陆侯夫人无疑。”

    白希云心内暗暗惊讶梅若莘恢复的程度,竟不再如初见时稚儿一般,现在已有个成年人的样子了。

    “姐夫说的是。”

    “即便真正确定就是安陆侯夫人所为,没有却作证据也不能将人如何。她命人做的,恐怕那人现在也已经危险了。无凭无据的去吵嚷开这件事,反而会有损你的名声。”

    齐好惊喜的看着梅若莘。

    白希云对梅若莘又多了改观,笑道:“的确如此。是以妙儿才刚只是诈了他们一下,并未真的去报告官府。”

    “那样,会逼着安陆侯夫人处置了那人,也算是看他们窝里斗?”

    “正是。”白希云笑容赞许,“看来姐夫的病好多了。”

    梅若莘笑着点头,拉着齐好的手摇了摇,坦诚道:“其实我从前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时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想要看清,却看不清。脑子有时也灵光的,但转身的功夫,先前的念头就给忘了。”

    “你会好的,阿莘,你会好起来的!”齐好回握住他的手, 情动之下也不在乎白希云在场,已是泪盈于睫。

    “别哭。我这不是已经好多了吗。自从小姨子给我针灸 用药之后,那层纱就越来越薄,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许多以前忘了的事渐渐想了起来,谁曾经鄙视我,欺负我的,谁曾经对我好,不嫌弃我的,我也都记得。娘子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阿莘……”

    “别哭了。娘子对我这般,妹夫一家对我又有再造之恩,将来我若好起来,若有能力必定报答大恩。”梅若莘郑重的看向白希云。

    白希云摇摇头:“姐夫言重了。妙儿最关心的人就是姐姐。姐夫如今好转,妙儿也会很高兴的。咱们是一家人,无须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倒显得外道了。只盼望姐夫早些痊愈,如此也能于仕途上好生发展。我看姐夫面目清秀,灵台清明,眼有慧光,且伸手不凡,将来必定非池中物。”

    梅若莘莞尔:“妹夫这样夸我,倒是叫我无地自容了,其实这些话我们彼此彼此。”

    白希云一愣,随即也笑了。

    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梅若莘才道:“这事妹夫打算怎么处置?我倒是不建议声张。”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其实对付敌手与捕猎是一样的,在不能确保一击必胜的时候,轻举妄动是大忌讳。吵嚷许久,才小小的拿掉对方的一个喽啰,还不如不要声张,只默默的静观其变。”

    白希云的话仿佛给了梅若莘什么启发,后者眯着眼沉思。

    齐好则赞许的微笑。只觉齐妙能觅得如此佳婿,她也就放心了。

    至于安陆侯夫人的处置,听了白希云与梅若莘的对话,她也全都明白了。只道:“如何处置凶手倒是次要,不追究也可以。我只担心妙儿的身子,她毕竟有了身孕,此番中毒,对她是否会有影响,对胎儿的影响会有多大。”

    她才刚做了母亲,最是了解孕中的辛苦,也了解生养的不易,原本得知齐妙有了身孕,她是既喜又忧,再得知齐妙中毒,这会子只恨不能以身代之,最担忧的还是她的身体。

    白希云凝眉道:“可恨我不懂医术。妙儿的情况只能从她与太医口中得知。确切情况也不知晓。李大夫和曲太医都说如今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只还需要好生调养身子。”

    齐好理解他的担忧,大夫说的在好听,也有可能是假话,对于关心之人的状况,不是自己亲自探得的真的是会怀疑。

    但他们又能如何?

    晚膳齐妙预备的依旧是药膳,并八样清爽可口的下饭小菜,药膳中加了她的灵血,又是针对每个人的状况而用药和食材,每一个精致的小砂锅中盛放的膳食色香味都不同,足见用心。

    用罢了饭,齐妙将预备好的药包递给齐好:“药方又有变动,回去后先服这服药三日,三日后在来我看。”

    “你自己也仔细一些,不要只顾着别人。如今有了身孕身子重,饮食用药都要注意一些,不要伤了自己,否则年轻轻的一旦落下什么病根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姐姐怎么啰嗦起来。”

    “姐姐还不是关心你。”齐好捏了下齐妙的脸蛋,叹息了一声,纵有万语千言,依旧只得与梅若莘上了马车。

    待到马车绝尘而去,齐好问道:“阿昭,你冷眼瞧着,姐夫这人如何?”

    白希云与齐妙相携而入,低声道:“姐夫看来原本该是个聪慧沉稳,心智过人的人。”

    “如今瞧出来了?”

    “是,今日闲聊之际发现的,且姐夫应当也懂得知恩图报。妙儿,你有顾虑?”

    齐妙道:“我的确有所顾虑,担心姐姐过的不好。我若说了,你必定会笑我自私的。”

    “说说看?”

    齐妙摇头。

    白希云叹息道:“那我替你说。有句话叫做悔教夫婿觅封侯,与姐姐那里也是同理,你担心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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