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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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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安陆侯夫人说话竟如此难听,那也就怪不得我了。的确,我是被休了,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我租住的屋子是在后巷子里,那又与贵府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侯夫人,不知检点一些好生顾着自己的言行,却这会子专门来与我一个弃妇过不去,不但不顾亲家的脸面,还在这里出言不逊,我没功夫与你闲磕牙,你自便吧。”
“等等!”苗氏转身刚预备离开,就被张氏一把拉住了袖子。
苗氏嫌弃的甩手:“你做什么拉拉扯扯的,还不放开!”
“放开?有些话,难道还要我说明白?别的且不说,你妆奁里那套玉石的头面,还有那个百合花的金累丝大簪是哪里来的?我们府上库房失盗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这里?!你若是心理没有弄鬼儿,立即就跟我去官府衙门,咱们当堂对峙,我就服了你!”
张氏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高,似都忘了一开始不想张扬的初衷,她的气愤再难掩盖,反尖锐的道:“我叫你进府里去说,是给你留着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苗氏的脸上一阵清一阵白,心内的不安沿着血脉流淌到全身,她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看向白永春的眼睛。
因为苗氏并不是傻子,白永春不论是出于什么角度考虑,都不会承认与她的关系,她自己更是必须咬死了不能承认,决不能让张氏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传扬开来那会非常的难堪。
可是白永春不傻,却也绝不聪明。
他怎么能将家里的东西偷出来给外室?难道就不怕留下证据?
做事如此欠考虑,看来也是一个比齐大勇高明不了多少的蠢货。
“安陆侯夫人,请你放尊重一些。无凭无据,你这般前三挂四的胡说一些什么?我虽然落魄,却也不至于让你这般欺负。你若说要去官府,咱们就去官府,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的安陆侯夫人,两只眼睛竟只盯着我这样落魄弃妇的妆奁匣子,你是不是瞧见个漂亮顺眼的首饰就都是你家的啊!”
比起撒泼,苗氏若是认真起来,也并不输给张氏。
反正她是打死不能承认自己与白永春有首尾,那就该撒泼撒泼,该放肆放肆,将张氏搅的晕头转向才算过关。
被人身攻击的张氏果真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怒道:“谁盯着你妆奁匣子,我这一生什么荣华没有受过,会在乎你一个弃妇的妆奁!?”
“你可是侯夫人,张口闭口这样说话,难道不嫌寒碜?”
……
两人竟然这样拉扯着吵了起来。且有越吵越凶的架势。
白永春在一旁看着两女人吵架,只觉得脑袋里轰鸣,嗡嗡作响。
若是往常,他早就转身走了。任凭这群不只天高地厚的娘们去闹腾好了。
可是今日情况不同。
白永春仔细的听了他们的对话内容,见苗氏借由吵架,将张氏的注意力成功的转移开,他心内到底松了口气。暗想张氏果真是个聪明人。也难怪养的出齐婥那样才貌双绝的女子。
一想齐婥,白永春心里就痒痒。怎么齐大勇那么好命,娶的老婆是美人,生的女儿也是美人……
白永春站在巷子里,心思竟然已经想去别处了。
马车上,白希云和齐妙都注意到了远处巷子里的场面,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白希云清楚的知道苗氏和白永春之间的事,他不想让齐妙难堪,是以这件事他一直压着,并没有告诉齐妙。
而如今这不堪的场面,竟然被齐妙亲眼看见了。
齐妙是极为聪明的女子,就算距离尚远,听不清楚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可看苗氏和张氏低声说话时二人的脸色,也能够猜得到个大概。
苗氏虽然不是齐妙的生母,却也好歹是齐家的人。这女人竟然会与自己的亲家公高在一起,可见除了没有廉耻之外,更是不可能将齐妙放在心上。
白希云心疼的握着齐妙的手。发现她的手指发冷,脸色也不好,就越发觉得心疼了。
“妙儿。”
齐妙回过神来,看向白希云笑了一下:“怎么?”
她的确猜测白永春和苗氏到底是什么关系,也隐约知道了其中猫腻,却不想转回头看向白希云时候,撞上的却是他如此怜惜宛若泉水一般清澈温柔的眼神。
她只觉得像是冬日里吃了一杯暖茶一般,浑身都是温暖。她并不是原主,内里住着的是个外来的灵魂,对这世上的许多事自然不会那么计较,莫说苗氏只是个继母,就是生母,她恐怕都不会被伤到。
可是白希云并不知道这些,他将她的一切事情都放在心上,将她的爱恨冷暖都感同身受。
齐妙动容不已,靠在白希云的肩头笑道:“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好。”
白希云大手怜惜的轻抚她的肩头。许多话在口边转了一圈又咽下去,最后只是道:“别怕,一切都有我在呢。”
这一句,对于齐妙来说,已经抵得上一切。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齐妙闭上眼,藕臂换上白希云的腰,轻柔的道:“他们的事情,我不想参与。”语气稍顿,又道:“你也不要搀和,免得脏了自己,左右咱们都是被家里放弃的人,就没有必要在管他们的事情了。他们喜欢怎么闹腾都随他们,就是安陆侯要将苗氏娶进门都与咱们不相干。”
“好。一切都听你的。”白希云叹了口气。
万万想不到,最不想让齐妙看到的,却会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撞上他们的眼球。就是躲都来不及躲。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谴
齐妙随着白希云回了田庄,才刚坐下,白希云就立即吩咐了人去安陆侯府附近查看情况,一则是关注后头的火灾火势如何,二则是看张氏与苗氏的纠纷如何。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回话:“如今侯府后头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只是安陆侯府的情况不好,说是挨着后堂的的马棚给烧了,白老太君焦急的人都晕过去了。苗氏和安陆侯夫人这会子都在侯府之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的不敢打草惊蛇,是以并没有去查探。”
“你做的很好。”白希云颔首道:“下去领赏吧。”
那小厮笑逐颜开的退下去了。
齐妙就问道:“我怎么不记得白家后堂处有马棚?”
白希云掐了她水嫩的脸颊一下,轻笑出声:“他们不过是在外头为了好听罢了。什么马棚,白家的后堂处挨近失火的巷子的方向,只有一个要紧所在能让老太君都晕过去。”
齐妙立即明白了,惊呼道:“那不是白家的祠堂?”
“正是。”白希云冷笑道:“可见他们做的那些个龌龊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安陆侯虽然没有杀人放火,可是平日理龌龊败家的行径举不胜举,如今天降灾难,毁了他家的祠堂,焉知不是列祖列宗都看不下去他们一个个的那副德行?”
齐妙闻言颔首道:“我也觉得。要知道这世上也是有天道循环的。不要不相信那些,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事不能坏了良心。”
“正是如此。”白希云经过重生这样的大事,自然是相信这世界上定然存在神佛。他原本就是心善之人,如今更加在乎这些,总想着要多做好事,积德也是为了他家的妙儿和未来的孩子好,“白家的事情随他们怎么去折腾吧,只要不会伤害到你,愿意如何也都是他们的事。”
齐妙笑着点头,“知道你疼惜我。”
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己付出了全心的关切和爱惜能得到对方理解更让人身心愉快了。白希云是心中虽然因为白家的事情不舒服,却也因为齐妙的一句话而放松了不少。
他如今已经不是白家的人。也管不着白家的事了。只要他们不来招惹,他倒是不介意让他们继续愉快的作死下去。
白家祠堂焙烧的消息被压制下来。同样白永春想要竭力压制的消息,是苗氏的事。
老太君因祠堂被烧,一口气闷在胸口里,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张氏这个儿媳妇总不好顶着不孝的骂名,是以只好去床前侍急。就将任务交给了白希暮。
“你是个懂事的,外头那个野女人手里拿着的妆奁匣子里,竟然有你给你妹妹置办的嫁妆首饰, 这件事,要么是家里有内贼偷了给她的,要么就是她自己是个偷儿,可是你想想你爹那个性子,就应该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想给他白永春留脸面,可是他自己不要脸,将亲家母都给弄上手了。这件事,压着也是我受罪,你这就去告诉官府,抓了那个*去吧!”
白希暮听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低声道:“娘,这件事是你猜测,还是真正捉到了?这件事可不能乱宣扬,到时候难看的还是咱们家啊,娘你要致自己于何地?难道您还不与父亲在一起了吗?父亲做错了事,咱们关起门来说便是了。若是真的告诉了官府,倒时候可真的是乱了。如今咱们牛羊的事情还没解决,如何又要增加这么一桩……”
白希暮的考量是以大局为重。
白家最近多事之秋,先是白永春和老太君的病症,随后是家庭中种种变故,闹的都要开祠堂赶走白希云,导致安陆侯被夺了爵位的世袭,做个生意又被人欺骗,安陆侯都要改名叫冻肉侯了,如今这些事情连番打击之下,白家都快要一蹶不振,若是在闹出一个安陆侯竟然与齐家被休弃的苗氏搞在一起,样亲家母做外室这样的传闻出来,他往后出去就更抬不起头了。
可是张氏如今正在气头上,气的是老太君帮忙撒谎,家里事乱,她也闹得慌,是以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白希暮的顾虑。
“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帮衬你爹,跟我作对?”张氏横眉怒目,“你若是不去,往后就别叫我娘!”
“娘,我不是要帮衬我爹,我是考虑大局,考虑整个白家。而且帅这件事张扬开,不仅是你将来在贵妇的圈子里混不下去,就是我要考功名都要受影响。”
“我抬不起头?我告诉你,自从嫁给你爹,他做的一件件的错事开始,我就根本从来都没有抬起头过。你看这个家,都成了什么样子?你要考功名出头为家里出力,我不拦着,可是你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功名,不考虑我的感受。难道我被这对王八蛋欺负成这样,我也要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认了吗?我告诉你,你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就是知道我要是为了白家着想,就不会公布此事。”
张氏说着话,眼泪却落了下来,开口就骂:“那苗氏不愧是齐妙那个小贱人的娘,真是一窝里出来的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家的男人。苗氏那个贱人,被齐大勇休了都还不闲着,勾引你们那个棉花耳朵的爹,我真是……我的脸早就丢尽了!若不是你还没成亲,汐姐儿和澜姐儿的婚事也没个着落,我若是死了你们没有依靠,这个家我早就待不下去了,早就一脖子抹死了!”
见张氏又哭又骂,十分委屈的模样,白希暮看的也觉心疼,叹息着上前来拉着张氏的手蹲在她面前,道:“娘,您息怒。不要生气了。”
“我能不气吗!老太君那个护短的脾性你也不是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但不教训你爹,还处处维护,现在好了吧,连咱们白家的祖宗都看不过去,一把火将祠堂都给烧了,这多不吉利!他们白家不在乎百年基业,我在乎什么?就随他们去作吧,随他们去!”
张氏说带此处,早已经哽咽的泣不成声。
白希暮被张氏哭的眼睛也有些泛红。
他们家是怎么了!他现在不能继承爵位,努力读书考功名,可是他一个人努力,真的能够扭转白家的情况吗?他一个名不见经不传的小人物,这样努力也不能阻挡大厦倾倒啊!就是白永春那个败家的速度,也是他拍马都赶不上的啊!
如此一想,白希暮都不仅悲从中来。
隐约之中,他能感觉到,白家的振兴或许不只是在他的身上,而是在白希云和齐妙身上。
可是白希云被白永春开祠堂给赶走了……
张氏抹了一把脸,吩咐婢女来打水伺候洗脸,就去了老太君出侍奉。
白希暮则是出了院子,想去看看外院的情况,谁知道刚到前厅,就见白永春笑眯眯的与苗氏话别。
白希暮躲在廊柱后头,清楚的看到白永春脸上那个志得意满的暧昧笑容。
以他对白永春的了解,就知道张氏所说的不假,他的确是和亲家母搞在一处了!、
苗氏带着婢女抱着妆奁离开了。
白希暮心头火起,大步流星的到了近前,草草行礼:“父亲。才刚走的那个是谁?”说话声音大的正好让走到院门前的苗氏听见。
苗氏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复又快步离开。
白永春一阵尴尬,不过却也不像见了张氏那般紧张,只是无所谓的笑着道:“那是齐氏的继母苗氏。”说着转身回屋。
白希暮怒道:”父亲,我你既然知道她是二嫂的继母,为什么还要和她……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寡廉鲜耻吗?这传开来你的名声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这个家,考虑过我和两个妹妹的未来?难道你只希望自己过的好,就不想管我们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直将白永春说的脸上都烧热起来。
可是他是如何也不肯认错的。
白永春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在白希暮的脸上:“你这个笑出声,你还敢教训起你老子来了!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 还没怎么样就想捡高枝儿去飞,你这么找茬是做什么!做老子的做事,难道还需要你一个毛孩子去管!?”
白希暮就知道白永春就会动手打人。他能够躲开,却根本没有躲。
他混乱的思绪和满心的憋闷,都想借用白永春的这一巴掌来让他清醒。他甚至找不到一句话来劝解白永春,对于白永春的歪理更加无言以对。
白永春恼羞成怒打了白希暮,这会儿却有一些后悔。但是做老子的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以白永春只是别扭的哼了一声就别开了眼。、
“爹。”白希暮叹息着哽咽道:“我真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托生在白家。您就这样闹下去吧,就继续玩下去吧。咱们家迟早会有分崩离析的一天。”
“你!你这个混球!你难道还要诅咒你亲爹!你就不怕祖宗怪罪遭天谴!”
“天谴不是已经来了吗!?祠堂都烧了啊!爹。你难道一点都不怕。一点都不想改吗!”
白永春被说的浑身一个机灵,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会是天谴?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复诊
白永春从前自然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现世报、天谴之类的事儿。可是近他实在是太倒霉了。似乎自从白希云成婚之后,他们白家的日子就没有消停过。如今竟然连祠堂都给烧了,牌位都不剩下。若说这不是天谴,白永春自己都不能相信。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白永春的面容,在今日第一次变的这般沉重。
而白希暮看着父亲这样,竟找不到话来劝说了。
他觉得,白家要亡了。或早或晚,总之会灭在白永春的手里。
田庄中,齐妙与白希云睡了一夜的好觉。
次日清晨刚起身,玉莲就近屋里来回话,笑道:“回大人,夫人,外头的牛羊都被人给赶走了。”
齐妙正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由冰莲服侍她梳头,闻言禁不住笑道:“终于清静了。是什么人做的?”
“不清楚,只知道一大早那些人就动作了起来,急匆匆的将牛羊都赶走了,就连地上都给清扫的一干二净,仿佛那些牛羊从来没在附近出现过。”
冰莲闻言喜道:“那可真真是好,昨儿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梦里都问道一股子牛粪味儿。”
玉莲打趣道:“就你娇气,夫人还都没说什么呢。”
冰莲便红着脸吐了下舌头。
齐妙从镜子里将冰莲可爱的模样看的清楚,不在意的笑了笑,随手从妆奁里捡了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水滴状耳环在耳垂上比了比,随口道:“可见是昨儿个德王殿下的吩咐起了作用了。”
“是啊。”白希云将手上的沤子搓均匀,就到了齐妙身后。
玉莲和冰莲忙退到了一旁。
白希云就结果她选的耳环为她仔细的戴上。
他的动作十分小心轻柔,看着齐妙莹润如玉的耳垂和姣好的侧脸,心情也跟着变好,不禁笑道:“算他们还没有蠢到一定程度。祠堂都失火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别的?也难为他们想得出这种馊主意,用这些牛羊来膈应咱们。最后还不是要他们收拾?”
站直身,看着铜镜中柔媚的小娇妻,白希云爱惜不已,又去妆奁里选了一根赤金累丝海棠花镶翡翠芯子的步摇为她斜插在发髻上,海棠花步摇垂下了几点翠玉的珠穗荡在她耳侧,与耳坠上的水滴呼应着,显得人比花娇。
齐妙抚了抚鬓角,轻轻蹙眉道:“又不出去,戴着这么个步摇做什么?”
“戴着好看,自然要戴了。”白希云俯身,双臂搂着她,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在镜子中与她对视:“你呀,买给你这么多的首饰脂粉,却不见你怎么用。难得有如此好容貌,为何不好生打扮起来呢。你自个儿说,前儿送你的那套白玉木兰花的头面,一整套三十二件,你自己用过几件?”
齐妙比了一根手指:“就戴了那套里的耳坠子。”
“所以说你这样是在败家。”
齐妙好气又好笑:“又不是我去使银子买了那么多的首饰,怎么是我败家?”
“给你买了,你又不肯戴,只放着叫那些首饰匣中哀泣无人理睬,那吧是白白的花了银子钱,不是败家是什么?”
有人强词夺理还理直气壮。
一旁的玉莲、冰莲都瞧着白希云如此无赖,都禁不住垂头掩口而笑。此时的白希云,哪里有在外人面前时一丁点的冷漠疏远,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二人就吩咐传饭。
白希云和齐妙一同吃过早膳,去院子里散了步,齐妙便道:“昨儿回来一直不得闲,今日我想去看看我姐姐。”
白希云笑道:“早料到你会想去探望大姨姐,我才刚已经吩咐人去下了帖子了。”
“诶?你几时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齐妙娇俏的笑着,挽着白希云的手臂道:“你今儿得闲吗?得闲的话,陪着我去好不好?”
“你就是不说,我也不放心你自个儿出门,自然是要陪着你去的啊。”白希云刮了下她的鼻梁,暗想齐妙若真有什么事儿要求他,即便他不愿意也是会点头的。
有谁能受得了这般娇柔的美人儿撒娇呢,他被她搂着手臂的那半边身子都要酥软了。
“咱们先去预备一些礼带了去,你也许久都没见到小宝儿了,做姨妈的,怎么能不带份礼。”
“到底是你想的周全。”齐妙道:“想必要带什么礼去你也都想好了吧?”
白希云无语的道:“你这懒丫头。这也要我帮你想?”
“有你在,我还要操心什么?只管享福就是了。”齐妙耍赖,索性真的将这些事情都交给白希云去做了。
反正她知道白希云聪慧又能干,如今身体也好多了,做着一些小事,也根本难不住他。
白希云自然不辜负她的信任,很快就命人将东西预备齐了,又吩咐人备了车。
一行人离开田庄,踏着晨光和清雪往梅家的方向而去,才刚到了梅府所在的街角,远远地就瞧见几个人守在路旁,仔细一看,却是穿了墨蓝色对襟翻毛领子大氅的梅若莘带着小厮候在那里。
见白希云和齐妙的马车来,梅若莘带人迎上前来,笑道:“出门一趟也有月余,一路上颠簸劳累的很,原该我们去登门探望的。”
“姐夫。”白希云笑着道:“妙儿想念姐姐,自然是一刻也等不得。”
下人摆了红漆的鼓腿垫脚凳子,白希云先下了车,就回头扶着齐妙。
两厢见过礼后,齐妙就笑着道:“姐夫这些日可好?”
梅若莘笑道:“尚好,你留下的药丸我还没吃完,汤药也是照着你开的方子一副不落的用着。近些日那种神志不清的症状已经很少再犯。”
“那就好。”齐妙知道梅若莘的状况会逐渐好转,这样也有利于他于朝中为官做事,心内自然为齐好感到高兴。妻凭夫贵,梅若莘从前那样,齐好不知平白受了多少的白眼,如今他好起来,齐好的好日子也该来了。
齐妙便道:“府上老夫人可好?”
“都好。老夫人此时正在上房呢。”
“我正要去请安。”
……
说话之间,一行人进了府,就直奔着梅老太君所居的上院而去。
京都城早已经下了几场雪,如今房顶皆铺了白毯,远观场面十分的好看。齐妙一手掐着大毛领子的水缎披风领口以防风吹了进去,一手扶着白希云的手臂以防摔倒。
才刚进了上院,就见齐好快步迎了出来。
“妙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让我看看,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
“一切都好。虽然外面发生了一些事,于我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我都听说了。”齐好紧紧握着齐妙的双手,凝眉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说你要医治三皇子的腿伤,可能否医好?若是医的不好,皇上是否会责怪于你?”
梅若莘见齐好一见了齐妙,就失了平日里的沉稳,不仅好笑的道:“大冷的天,先让人进屋里去说话不迟啊。”
齐好闻言面上发红,拉着齐妙的手道:“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咱们回头细细的说。”
“好。”
白希云便跟着梅若莘去了外院见梅翰林等人。
齐妙则跟着齐好进了正屋。
自有小丫头到身边来接过二人脱下的披风,递过温度刚好的黄铜暖炉给二人暖手。
绕过红木龙空雕喜鹊登枝的大插屏转到了内室,就见梅老夫人大正带着梅家的女眷坐在暖炕上。
老夫人今日穿了身茶金色的福寿不断纹褙子,头发整齐的梳成圆髻,插着两根翡翠的大簪固定,面容慈爱笑容温暖,见了齐妙就笑道:“妙儿,快些过来坐。”
“祖母。”齐妙笑吟吟的行礼。又团团给刘氏和二太太行礼,“太太们安好。”
“快些起来,外头天寒冷着呢,来炕上坐,炕上暖和。”
众人众星拱月一般扶着齐妙坐下,梅老夫人笑道:“舟车劳顿辛苦了,你怀着身孕,却颠簸了那么远的路程,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一切都好,祖母不必挂怀。只是我一路上都在担心您的老寒腿。冬日里可犯病了?”
梅若莘的继母刘氏笑道:“可不是又有些疼起来了。这几日一直按着你说的法子热敷按摩,可效用却不大。”
“不打紧的,回头我给祖母施针,自然好的快一些。”
二太太便道:“妙儿的针法和医术自然是好的,如今都已经传开了,你是医仙的徒弟,都能为三殿下接断腿。咱们身上这么一点的小毛病不是很快就好了。”
齐妙闻言心里惊讶不已。
那日说起此事,周围的人是就是有数的几个,她原本想着众人顾及着皇帝,定然不会传播开的,怎么现在竟然连梅家的二太太都知道了?
如果这件事情她知道,那她胡扯出的那个什么香凝神药是不是也被人传开了?
齐妙顿时觉得有些焦头烂额的前兆。
可是面上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只是笑着道:“二太太过誉了,那些人不过是乱说的,加油添醋的话情岂可真信?我不过是被赶鸭子上架罢了。其中纠结缘由可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的。”
第二百九十七章 梅家
二太太便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一些外人都不知道的缘由。但是无论如何,齐妙是医仙传人的消息已经并不是什么秘密。朱门绣户中的女子,有几个能有齐妙这般的好运气,竟然能学得医术,且还是得江湖中的能人真传的?如此好的机缘,多少人做梦都想不到。
也有人听说这个消息,背后偷偷地嚼舌,说齐妙暗地里与医仙学习实则有私相授受的嫌疑。可是二太太知道,这些根本是这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罢了。不论怎么说,一家子里能有这么个医术卓绝的便是个大好处。他们这些亲戚退而求其次,能与之交好,沾的上光也是好的。
二太太便堆笑道:“不管如何,你的本事咱们是知道的。只瞧咱们家的大少爷就知道了啊。”
“正是。”梅老夫人拉过齐妙的手拍了拍,感慨道:“你与好姐儿,就是咱们家的贵人,是咱们梅家的福星啊。”
“可不是吗。”刘氏也道:“若是不结这门亲,阿莘又哪里会有这个福气。”
“祖母,大夫人,都太过赞誉了。”
“是啊,我们怎么担的起。”
又寒暄了几句,齐妙就从行医箱里取了针囊来。
齐好看着,便有欲言又止之态。
齐妙笑道,“姐姐,怎么了?”
梅老夫人只略一想就明白了,道:“你如今在孕中,是不适宜动针的。”
齐妙一愣,随即笑道:“我平日是不动针线绣花做活的,针灸的针却不能做数,不必忌讳。”
难不成为了这些,连看病都不必了?她还没将给三皇子做手术缝合伤口的针线算在内呢。
众人闻言都是笑,却是被打消了顾虑。
齐妙便仔细的给梅老夫人施了针。又重新看了脉象调整了方子上的药材。
闲聊了一会儿,梅老夫人便体贴的道:“好了,我们也不多留你,你这就随着你姐姐吧,想必你们姊妹也有许多的体己话要说。”
齐好笑眯眯的直接应承道:“多日没见,我的确是极想念妙儿。”
如此直言不讳,却不会叫人心里反感,倒是羡慕他们姐妹情深。
梅老妇人就摆摆手道:“快去吧,稍后开了宴我在命人去叫你们。”
“是。”
齐妙与齐好都站起身来行礼应是。
齐妙跟随齐好绕过屏风到了外间,就有灵巧的婢女上前来为他们穿好披风,又拿了温热的用细棉布裹着的暖炉来递给二人每人一个。
齐好笑道:“咱们去了去那里在聊。”
“好,我也许久都没见小宝儿了。”
“他呀,吃了就睡,正是能睡的时候。”
姐妹二人到了院子中,上了一辆平头黑漆的代步小马车,就往齐好的院子里去。待到了内侍,婢女们上了热茶和点心来,齐好就遣走了下人,拉着齐妙低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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