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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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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宁耐心消耗得差不多了,懒得再理会萧诩,抱起小五便要走。
萧诩:“……”
萧诩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拦下顾莞宁,一脸委屈:“你想抱着小五去哪儿?”该不是也想抛下他吧!
夫妻多年,顾莞宁对萧诩知之甚深。一见他这等表情,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我还能去哪儿?嫁给你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五个。难道还能回顾家不成?”
萧诩被噎了一回,沉郁的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气你。今日阿娇出嫁,我心中不舍,实在笑不出来。”
顾莞宁放柔声音:“我又何尝舍得阿娇?只是,她已十八岁了,总不能一直留在身边。我们还有小五呢!”
萧诩嗯了一声。
被忽略的阿淳小四愈发委屈了。
什么叫还有小五?
他们两个就不算了吗?
父皇母后偏心!太偏心了!
……
公主府。
穿着大红嫁衣的阿娇,安静地坐在床榻边。
外面再热闹,也无人敢闹到新房里来。
蕙姐儿即将出嫁,不宜再露面。今日一直伴在她身边的,是姐儿和孙柔。
姐儿沉默少言,孙柔性子活泼,不时在阿娇耳边低语。将外面的热闹说给阿娇听上一听。
阿娇平日大方磊落,今日穿上嫁衣,总得守着新嫁娘的规矩,只听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孙柔低声笑了:“阿娇姐姐,驸马来了。”
番外之出嫁(二)
红盖头下的阿娇红了脸颊。
眼前一片红色,垂着眼,也只能看到三尺之内的地面。耳力倒是格外灵敏。
独属于周梁的沉稳脚步声响起,很快到了她身边。
姐儿和孙柔对视一笑,识趣地起身退出新房。
阿娇心跳如擂鼓,手心湿漉漉的。
周梁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轻笑一声,声音悦耳低沉:“别怕。无人敢来闹新房,只我们两人。”
阿奕今日一直坐镇公主府。原本跃跃欲试想进新房的少年郎们,自然偃旗息鼓,不敢再闹腾。
阿娇脸上红意稍褪。
然后,周梁挑了盖头。
厚重的盖头悄然滑落至地面。
阿娇面颊发烫发红,目光却未闪躲。
穿着大红喜服的周梁映入眼帘。俊美如玉的脸孔似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光,眼眸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熠熠闪亮。
他的眼中,清晰地映出她泛红的面颊和明亮的眼眸。
“阿娇,”周梁轻轻地喊着她的闺名:“饿不饿?”
阿娇轻轻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出宫前吃过一些点心,这半日来滴水未进,早就饥肠辘辘。
周梁从未见过阿娇这般温柔娇怯的模样,低低一笑,柔声说道:“阿娇,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婿。以后,我们要朝夕相对,做一对恩爱夫妻。在我面前,你无需约束自己,更不必拘谨。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阿娇抬起眼眸:“你这般纵着我,就不怕我骄纵成性,压得你抬不起头来么?”
目中露出熟悉的飞扬神采。
周梁心尖微酥,低声笑道:“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阿娇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梁拉起她的手,坐到桌边。又亲自去厨房端了饭菜来。热腾腾的梗米粥,精致的面点,还有几道精美冒着热气的菜肴。一看便知是提前便备好的。
“我来喂你。”周梁舀起一勺热粥,递至阿娇唇边。
周梁这般温存体贴,令阿娇最后一丝忐忑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甜蜜喜悦。
阿娇张口喝了粥,心里暖融融热乎乎。
心已属君,身亦属君。
红烛摇曳,燃至天明。
……
罗府,谦哥儿书房里的烛火也一夜未熄。
姚若竹放心不下,三番五次欲起身去劝慰儿子,都被罗霆拦了下来:“让他一个人安静待着。你劝得越多,他心中越难受。此时放不下,总有放下的一日。”
姚若竹红了眼圈:“你说得倒是轻巧!我这个当娘的,哪里能坐视不管。”
“阿娇今日成亲,下个月阿奕大婚。然后便是虎头闵达朗哥儿他们。俊哥儿的婚期也定在年底。数来数去,如今便只剩下谦哥儿亲事未定。”
“他如今也有十七岁,不算小了。可我每次一和他提起亲事,他便左顾言它,不肯接话茬。再这般蹉跎下去,该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一边簌簌落泪。
罗霆深悔自己失言,忙搂住泪流不止的爱妻,柔声哄道:“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是,没有好好管教儿子。你别急别恼,我明日便训斥他一顿。”
姚若竹哽咽道:“训斥他做什么?他和你一样,天生便是痴情种。时隔两年,也未忘了阿娇。情之所至,难以自制罢了!”
罗霆:“……”
罗霆反应极快,立刻说道:“我当年蹉跎几年,后来还不是遇到了你?由此可见,姻缘俱是前生注定。我们的谦哥儿,日后也一定会遇到两情相悦的姑娘。”
这番话听着倒是入耳。
姚若竹眼泪渐止,轻轻嗯了一声。
……
椒房殿里的萧诩和顾莞宁夫妻,也同样一夜未曾好眠。
顾莞宁口中说得坦然,心里何尝不惦记阿娇?
捧在手中,如珠似宝的养大。一朝出嫁,便如心头肉被生生剜走一块。
隔日清晨,夫妻两个俱是一脸黯淡。
顾莞宁特意穿了鲜亮的红色宫装,略施脂粉,遮掩住了彻夜难眠的憔悴。萧诩身为男子,不便遮掩,索性置之不顾。
新婚小夫妻早早进宫请安。
周梁恭敬地磕头行礼,改口称呼父皇母后。
萧诩看着女婿,依旧不太顺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命小贵子赏了见面礼。
堂堂天子,出手自然不会小气。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尤其是那方澄泥砚,更是砚中极品。
周梁见而心喜,对岳父不算好看的面色视若未见,恭敬地道谢:“多谢父皇。”
阿娇仔细打量一回,关切地问道:“父皇为何今日面色不佳?莫非是昨夜没睡好?还是龙体不适?父皇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一番贴心贴肺的话,听得萧诩心情通畅,终于展颜。
顾莞宁暗暗好笑,对着女婿周梁颇为和蔼,见面礼也格外丰厚。一出手便是一处两百多亩的田庄。
周梁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顾莞宁微微笑道:“你和阿娇成了亲,便是驸马。是我们萧家姑爷。岳母给的见面礼,如何能推辞。你也不必觉得受之有愧。待阿奕娶了新妇过门,我准备的见面礼比你的更丰厚些。”
周梁只得拱手谢恩,心头俱是暖意。
岳母待他,实在宽厚体贴。
岳父……算了,娶了人家的心头宝回来,便是低头示好也是应该的。
……
当着众人的面,顾莞宁不便多问。待到母女私下独处,才细细打量阿娇一回。
阿娇素来坦荡大方,此时也被看得忸怩起来:“母后,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还和昨日不一样了不成?”
自然不一样!
女子出嫁的娇羞喜悦,都写在脸上。一夕之间,便多了属于新嫁女子的风韵。
“阿娇,”顾莞宁笑着轻叹:“母后只盼着你和周梁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你身份贵重,周梁自要敬重你。只是,夫妻之间,彼此爱重才最要紧。你若一味自持身份压得他抬不起头来,时间久了,便是再恩爱,也会生出嫌隙隔阂。”
这是在点拨她为妻之道。
阿娇乖乖应了:“母后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
番外之儿媳
一个月后,阿奕大婚。
嫁女儿总有些怅然失落,娶儿媳便没这么多唏嘘,俱都满心喜悦。儿媳进门当晚,顾莞宁萧诩都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日早晨,新过门的儿媳羞答答地来敬茶。
萧诩满面含笑,赏了丰厚的见面礼。
顾莞宁果然准备了一处更大的庄子做见面礼。
蕙姐儿羞涩地改口:“儿媳谢过父皇,谢过母后。”
阿奕腆着脸问道:“父皇母后的见面礼只准备了一份么?有没有我的?”
顾莞宁笑着白了他一眼。
还是闵太后最疼孙子,立刻笑道:“皇祖母这儿早就备好了,还不快些过来。”
阿奕喜滋滋地凑到闵太后身边,得了一匣子银票。闵太后还低声叮嘱:“这是给你平日花用的。若是不够,皇祖母那儿还有,只管来拿。”
萧诩无奈笑道:“母后,你也别太惯着阿奕了。他是一朝储君,又不是几岁孩童。”
闵太后乐呵呵地说道:“便是再大,在我面前也是孩子。你缺了银子,也只管找母后张口。”
萧诩:“……”
顾莞宁忍俊不禁。
阿娇也为弟媳准备了见面礼。蕙姐儿改口称呼姐姐,阿娇眨眨眼笑道:“阿奕眼巴巴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将你娶进门了。”
蕙姐儿红了脸,忍不住和阿奕对视一眼。
阿奕咧嘴一笑。
……
“前世蕙姐儿嫁给阿奕的时候,宫中可没这般热闹。”顾莞宁私下对萧诩感慨一回。
当年宫中正经的主子只有她和阿奕母子两人,宫人再多,操办起喜事来也觉得冷清。这一世却完全不同。
闵太后好端端地坐镇慈宁宫,萧诩经过数年调养,身体康健如常人。还有阿淳小四小五……宫中岂会不热闹?
萧诩握着她的手,声音中满是怜惜和愧疚:“阿宁,都怪当年我走的早,留下你独自苦撑,教养儿子长大。”
顾莞宁微微一笑:“前尘旧事,还说来做什么。眼下我们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萧诩伸手揽住顾莞宁的腰,正欲在她面颊上亲吻一口。门口已响起小五稚嫩娇脆的声音:“父皇,母后!”
萧诩暗叹一声,只得松了手。
十五个月的小五,走路颇为稳当,喊起父皇母后来,口齿颇为清楚。一张白嫩的圆乎乎的小脸上,总是浮着甜甜的笑容,实在讨喜。
萧诩疼女如命,立刻将伸手抱起小五,高高举起,转了几圈。
小五咯咯直笑,低头伸手,用力扯着亲爹的头发。
萧诩也不呼痛,任由小五拉扯头发。
顾莞宁看着父女两个嬉闹,心中一片温软。
待到晚上用膳之时,阿奕和蕙姐儿竟迟迟未见踪影。
阿娇新婚不久,隐隐猜出是怎么回事。张口为阿奕打圆场:“成亲之日最是疲累。阿奕约莫是睡了。我们再等上一等。”
周梁略略垂眼,掩住眼底的笑意。
顾莞宁又岂能猜不出来,嘴角微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也好。”
……
“都怪你!”
蕙姐儿俏脸红通通,低声嗔道:“这个时辰,父皇母后姐姐驸马他们定然都到饭厅了。只我们两个迟迟不到,多羞人!”
一脸餍足的阿奕理直气壮地应道:“午睡睡得迟了些,也是难免。”
话一出口,蕙姐儿的脸更红了。
亏他有脸说“午睡”!
外面天都黑了……
蕙姐儿俏脸滚烫,羞愤不已地拧了阿奕的胳膊一把:“总之,都怪你!”
阿奕装模作样地哎哟一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保留了十八年的童子身,一朝娶了媳妇,哪里还能忍得住。借着午睡的名头哄着蕙姐儿到了床榻上,没曾想闹腾过了头,一睁眼天已黑了。
蕙姐儿心中着急,无暇和他斗嘴,匆忙起身更衣。腰间酸软,双腿也没什么力气。一站到地上,便觉腿软。
阿奕眼疾手快,立刻从身后搂住了蕙姐儿:“小心,别摔着。”
少年情热,初识男欢女爱,身体贴得这般近,俱是心头一颤。
蕙姐儿察觉到阿奕身体的变化,又羞又恼,瞪了过来:“我们立刻去椒房殿。你再敢胡闹,我再不理你了。”
阿奕一脸无辜:“这也怪不得我。”低头看了一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总得容我休息片刻。这样让我怎么出去?”
蕙姐儿:“……”
……
晚膳自然是迟了。
蕙姐儿自觉无颜见人,一路垂着头。进了椒房殿后,更没勇气看任何人。
倒是阿奕,颇为坦然自若,厚颜解释:“今日颇觉疲累,午睡得迟了,还请父皇母后见谅。”
蕙姐儿耳后都快起火了。
阿娇强忍住笑意,张口帮腔:“也只等了半个时辰罢了,不算太久。”
阿奕:“……”
蕙姐儿:“……”
顾莞宁笑着扫了阿娇一眼,用目光示意她别胡闹。阿娇和阿奕笑闹惯了,说什么都无妨。蕙姐儿刚过门,正是脸皮薄的时候。
阿娇果然不吭声了。
顾莞宁神色如常地说道:“阿奕,你领着傅氏坐下,我让人传膳。”
阿奕应了一声。
蕙姐儿轻声道:“儿媳伺候母后用膳。”
新媳妇进门,总得“立规矩”。伺候婆婆碗筷,也算常事。出嫁前,娘亲便叮嘱过:“皇后娘娘看着你长大,素来喜欢你。只是,你出嫁后便是儿媳,和往日再不相同。得好生孝敬伺候娘娘。”
蕙姐儿谨记亲娘教诲,不肯入座用膳,要伺候婆婆用膳。
顾莞宁目光掠过蕙姐儿秀雅的俏脸,笑着说道:“宫中这么多宫女,我用膳哪里需你伺候。又不是那等小门小户的人家无人伺候,要磨搓儿媳。你安心坐下用膳吧!”
话语亲切温和,一如往常。
蕙姐儿心头一热,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母后宽厚仁慈,儿媳感激不尽。只是,儿媳初进门,委实想尽一尽孝心。”
顾莞宁笑了起来:“想尽孝,日后机会多的是,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只管坐下,别站着了。”
蕙姐儿这才坐了下来。初为人媳的忐忑紧张,悄然散去。
……
番外之喜事
阿娇阿奕成亲后,便轮到了瑜姐儿朗哥儿。
瑜姐儿七月从宫中出嫁,风风光光地嫁进闵家。
闵太后有意给侄孙和侄孙媳妇撑腰。闵达和瑜姐儿进宫请安之际,着意赏了丰厚的见面礼。又和颜悦色地叮嘱瑜姐儿:“以后时常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
有她在,闵家上下谁也不敢怠慢瑜姐儿。
瑜姐儿感激又感动,恭敬地应了下来。闵达已干脆利落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姑祖母!”
闵太后笑着打趣:“哀家召瑜姐儿进宫说话,又不是召你。你磕头做什么。”
闵达咧嘴一笑:“姑祖母给瑜妹妹撑腰,我当然要磕头谢过姑祖母。”
瑜姐儿心里一甜,咬着嘴唇轻轻瞥了闵达一眼。
闵达心头一酥,盯着新婚妻子,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闵太后被肉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笑着催促:“你们两个快去椒房殿请安吧!别在这儿碍哀家的眼了。”
新婚小夫妻喜滋滋甜蜜蜜地携手而去。
闵太后看着两人亲昵的背影,欣慰地笑了起来。
……
出了椒房殿后,闵达瑜姐儿又进了会宁殿。
傅妍昨日一夜未眠,一大早起来面色颇有些晦暗。特意穿了鲜亮的宫装,又敷了脂粉,遮去彻夜难眠的憔悴。
见了女儿女婿,更是满面含笑,看不出半分失落。
瑜姐儿对自家亲娘的性子又岂会不知?心头泛起丝丝酸楚,喊了一声“母亲”,便红了眼圈。
傅妍立刻嗔道:“这般好日子,有什么可哭的。若是让人瞧见了,还以为你进闵家门便受了欺辱。”
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瞄了闵达一眼。
显然是有意说给闵达听的。
闵达也不是真棒槌。该机灵的时候比谁都机灵,立刻张口说道:“岳母放心。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对瑜妹妹都满意的很。”
傅妍微微一笑:“瑜姐儿德言容功样样俱佳,唯一可挑剔之处,便是魏王府当年旧事了。好在皇上娘娘宽厚,并未祸及瑜姐儿。”
言下之意便是,当朝的帝后都是瑜姐儿的娘家人!
瑜姐儿还怕闵达听了不喜,转头看了过来。
就见闵达喜气洋洋地说道:“我早就和祖父祖母说过了。皇上和娘娘都是瑜妹妹的娘家长辈。刁难瑜妹妹,便是对皇上和娘娘不满。祖父祖母骂了我一回,不过,他们都听进耳中了。昨日瑜妹妹敬茶的时候,给的见面礼也格外丰厚。”
傅妍:“……”
原本还想敲打几句的傅妍,哑然失笑。
这个女婿看着粗豪率直,其实心思颇为灵透。颇懂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一点都不脸红地扯了皇上皇后做大旗。
闵家已转过弯来,亲事倒也办得风光热闹。
瑜姐儿如今是闵家儿媳,日后有公婆持家,夫婿相护。她这个亲娘,不必再忧心。
傅妍舒展眉头,轻声一笑:“你们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瑜姐儿又红了眼圈。
闵达立刻哄道:“以后每隔几日,我便带你进宫来见岳母。”
瑜姐儿还没吭声,傅妍已张口拦下了话头:“每隔一两个月进宫一回,便也行了。哪里能这般行事。”
这也太扎眼了!
“姑祖母刚才说了,要时常召瑜妹妹进宫说话。”闵达笑道:“到时候顺便来探望岳母,也在情理之中。谁也不会说闲话。”
傅妍没料到还有这等好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瑜姐儿也不哭了,用帕子擦了眼角,轻声说道:“母亲,我以后定会时常回来看你。”
傅妍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水光。
……
八月初,朗哥儿和孙柔也成了亲。
朗哥儿入赘孙家,便无需迎娶孙柔过门。按着俗礼,应该由孙家来人,从宫中接走朗哥儿才对。
不过,孙武和佳阳县主都是厚道人,不愿让朗哥儿这般憋屈地进孙家门。几个月前便进椒房殿恳求,让阿奕送朗哥儿到孙家拜堂成亲。
顾莞宁没有迟疑,一口应下。
林茹雪知道此事后,当时便红了眼眶,叫了朗哥儿过来,将此事告诉了他:“……你岳父岳母处处为你考虑,不忍你难堪。有你奕堂兄亲自送你去孙家,也无人敢在背后说你闲话了。”
“做人要知感恩。你日后要全心待柔姐儿,更要好生孝敬你岳父岳母。”
朗哥儿也没料到岳父岳母这般疼他为他着想,心中涌起阵阵暖流,低声应道:“母亲放心。我不是那等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谁对我好,我自会加倍地对别人好。”
到了成亲那一日,阿奕骑着骏马,送朗哥儿去孙家。
闵达俊哥儿虎头谦哥儿四人,也一并骑马跟随。
六人俱是英俊少年,气质迥异。单论容貌,朗哥儿生得最好。今日穿了喜服,愈发显得俊美。往日总有几分沉郁的眉眼,今日尽数舒展,意气昂扬。
孙家今日招婿入赘,也极为热闹。
招赘之事,素来少有。大多是无子的商贾富户才会招女婿入赘。像孙家这等门第,招了女婿入赘,委实是桩新鲜事。
更不用说,朗哥儿才貌出众,是千里无一的出众少年。如今做了孙家赘婿,替孙家延续香火。真是做梦都能笑出来的喜事。
有皇后娘娘亲自保媒,这桩亲事人人称赞,谁也不会讨嫌的提起韩王府的话头来。荣安王府众人齐齐来了孙家,人丁单薄的孙家,顿时有了人多气盛之感。
“妹妹,你和妹夫也太心善了。”佳阳县主的娘家长嫂在她耳边嘀咕:“既是招赘,便该让人进宫接人。怎么倒去求储君送了天朗进门?”
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施下马威的大好机会?
佳阳县主抿唇一笑,轻声应道:“我知道嫂子是一心为我们打算。只是,入赘已是委屈他了。何苦再令他当众受辱?”
“倒不如像现下这般,既令天朗颜面好看。我们孙家也不会落下刻薄名声。便是皇上和娘娘看在眼里,也会夸赞孙家仁厚。”
这可比给女婿什么下马威强多了!
番外之赘婿(一)
佳阳县主一席话,堵住了娘家人的嘴,无人再吭声。
待众少年簇拥着朗哥儿进了孙家,荣安王府众人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声。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朗哥儿在宫中长大,通身气度远胜普通宗室子孙。文才武略皆通,又和当朝储君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便是不能入仕当差,阿奕也定会处处照拂。
孙家有这样的女婿,以后也不愁无人撑门户了。
和表妹无缘的萧天振,看了俊美如玉的朗哥儿一眼,默默地将头转到一旁。
他自小便喜欢孙柔,待到年岁渐长,知晓父母有意结亲,更是满心欢喜。可惜,孙柔心有所属。姑父姑母疼女如命,竟进宫求了亲事回来。
赐婚的凤旨到孙家的那一日,他躲在书房里哭了一回。再之后,父母另为他择了亲事,去岁末便娶了媳妇进门。
他心里那点念头,也彻底熄灭。
今日孙柔成亲,他身为孙柔表哥,自然要来。还要找机会“提点”萧天朗几句!也让萧天朗知道,孙柔也是有兄长撑腰的。
……
喜堂设在正堂里。
满目皆红,十分喜庆。
孙武和佳阳县主也各自穿了鲜亮的衣服,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孙柔穿着精致的大红嫁衣,顶着红盖头,站在丰神俊朗的朗哥儿身边。
孙柔生得小巧玲珑,朗哥儿身材修长。并肩站在一起,十分悦目。两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待到夫妻对拜时,朗哥儿着意弯腰,行礼和孙柔平头。
只从这一个小小的细节,便能看出朗哥儿的细心体贴。
孙武看在眼里,微微点头。
佳阳县主更是满心欢喜。
礼成后,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
亲事在孙家操办,来的俱是孙家亲眷好友。不过,当朝储君亲自来了,身为新郎的朗哥儿也得露面才是。
孙武并未存着弹压女婿的心思,主动打发人去叫了朗哥儿出来招呼宾客。
朗哥儿年少时性情急躁,这几年幽禁在会宁殿中,性子被磨炼得沉稳许多。跟在孙武身后,举止从容,毫无半丝身为赘婿的不甘或怯懦。
阿奕咧咧嘴,冲朗哥儿眨眼。
今日的表现,实在无可挑剔!
朗哥儿回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人心都是肉长的。岳父岳母处处为他着想,他岂能不感激于心?自要表现出最佳的风度仪态,为岳家长脸。
……
阿奕等人一直留至晚上的喜宴结束,才各自散去。
朗哥儿亲自送了几人出府,然后回转。
他今日喝了几杯酒,此时酒意微熏。想到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夜,一颗心更是火热。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孙柔身边。
没想到,在新房外,被一个青年男子拦下了。
“妹夫,请借一步说话。”
是萧天振!
按理来说,两人是远堂兄弟,见了面怎么也该称呼一声堂弟才对。萧天振张口喊妹夫,分明是故意提醒他的赘婿身份,也有为孙柔撑腰之意。
朗哥儿早已不是往日动辄翻脸生气的脾气,笑着应了一声,和萧天振走到廊檐下:“不知表舅兄有何指教?”
萧天振:“……”
萧天振被不软不硬地噎了一回,心中窝着一股莫名的闷气,声音也有些冷硬:“你既是入赘孙家,便该谨记自己的身份。若你有半分对不住柔表妹,或是待姑母姑父,我绝不会坐视不理。我们荣安王府,也不会坐视不管。”
朗哥儿淡淡应了回去:“孙家之事,就不劳表舅兄操心了。日后我自会一心待妻子,奉养岳父岳母。”
没等萧天振出言,又说道:“表舅兄去岁成亲,我未能亲自道喜,委实对不住。改日我一定补上这份贺礼。”
朗哥儿心头也憋着一股气!
这个萧天振,是孙柔嫡亲的表哥。差一点就成了孙柔的夫婿。万幸岳父岳母疼爱女儿,知道孙柔心意后便打消了和荣安王府结亲的念头。否则,今日黯然失落的人就是他了。
对着昔日情敌,哪还有什么好声气!
萧天振和朗哥儿对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希望你记得今日所说之言。他日若违背承诺,我饶不了你。”
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转身离开。
……
这个插曲,并未影响到朗哥儿的心情。
朗哥儿推开新房的门时,心跳加速,身体发热。
挑开盖头,看到孙柔含羞带怯的如花俏脸时,更是心尖发热。眼中只有自己的新婚娇妻,哪里还记得什么萧天振。
喜娘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朗哥儿坐到床榻上,伸手将孙柔搂进怀中。
活泼大胆的孙柔,此时羞得不敢睁眼,略略挣扎一下,反而被朗哥儿搂得更紧了。
朗哥儿将头凑到孙柔耳边,低声笑道:“我们今日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婿。我抱着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可羞的。”
孙柔脸上红晕未退,嘴角却扬了起来,靠着他的胸膛,小声说道:“我饿了!”
其实,她今日已吃了两顿。只是过了午时,佳阳县主便不准她再进食。此时已近子时,肚子又饿了起来。
听着孙柔撒娇,朗哥儿心中甜丝丝的,笑了起来:“桌上放着点心,我去拿。”
果然起身去拿了一块糕点来,递到孙柔嘴边,喂着她吃。一次只掰一点,又细心地端来茶杯。喂一口糕点,再喂一口清茶。
孙柔一开始被看得不好意思,待糕点进了口中,便将那点羞涩抛到脑后。吃完一块糕点,喝了半杯清茶,孙柔还觉得没饱,又扯了扯朗哥儿的袖子:“我还想吃!”
孙柔自小被娇养到大,在一众伴读里年龄最小,也最喜撒娇。这一扯衣袖,朗哥儿只觉心旌摇曳全身发热,忍不住俯头,将唇覆在孙柔的唇上。
孙柔先是一怔,然后脸颊通红。
朗哥儿略略抬头,无奈又好笑地说道:“你先闭上眼。”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让他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孙柔听话地乖乖闭眼,顺便抬起下巴噘起小嘴。
朗哥儿:“……”
番外之赘婿(二)
隔日清晨,新婚小夫妻一起来敬茶。
新妇过门要敬公婆一杯茶,改口认人。到了朗哥儿这儿,自是应该他行礼敬茶。
“小婿见过岳父,见过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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