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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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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王紧着给鞠大夫使眼色,可是鞠大夫说完,就恭敬地垂首侍立,根本不搭理他。

    “能不能更快些?”宸王只能直接问道,还边给鞠大夫使了个眼色。

    鞠大夫却摇摇头,道:“以在下的医术,很难。而且这种情况,只怕普天之下的神医……”

    “行了行了……”宸王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看你就是医术不精,还偏要为自己找借口。不过想来也是好事儿,你这样医术不精的人,都说三五年定然能痊愈,若是本王真的找到了一个神医,不是一年两年的,一定能治好?”

    “也不是不可能啊”,宸王的玩笑话,鞠大夫却当了真,笑道,“殿下可听过紫云山上的君紫夜?”

    “怎么又是他?”宸王皱眉道,“岂止听过,还见过呢。”

    此时这小子,正和他的王妃在一起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揣着什么坏心思。

    “哦?殿下还见过?”鞠大夫相当惊喜!喜形于色:“若是殿下和君阁主有交情的话,事情可就好办多了!若说治此伤的法子,其实都是一样儿的,不过是外敷加内服。但紫云山上,有诸多咱们没有见过的药材,或许真有更有效果的奇药,也说不定呢。其实啊,殿下这身子,若是让君阁主调理一番,也能更好一些。或许能痊愈呢……”

    “本王可不愿意求他!”宸王一摆手,但转而马上道,“本王的意思是,本王身强体健的,这点儿小病小痛,其实不算什么。”

    鞠大夫可是一个相当耿直的人,宸王这么说了,他便也这么认为。笑道:“是啊,在下也这么觉得。殿下只是平日里小心一些就是了,多说养上一年,也就好了。没有必要特意去紫云山折腾一番。而且传闻君紫夜可不是一个好说话儿的人,至今还没有人能成功求见过他。在下之前便根本没想过他这一条路。”

    “还好还好,并不是很难说话儿。”宸王忙将他的话圆回来。

    鞠大夫很有些佩服和崇拜地说道:“是啊是啊,在殿下这边,他自然不是什么很难见的人,因为殿下已经见过了。哎呀……说起来,为医者,若是有机会能够见一见这位年少阁主,和他切磋上几句,可谓此生无憾了啊!”

    宸王已经直接忽略了鞠大夫的存在,对坐在床上安静听着的秦颖月道:“月儿,你也听到了吧?你放心,回头儿等你的伤好了,本王就去找君紫夜,让他过来给你瞧瞧。鞠大夫说三五年,放到君紫夜那里,没准儿三五天就好了!”

    这大话说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请君紫夜过来瞧病,岂是那么容易的?

    秦颖月凄然一笑,道:“三五年便三五年吧……”

    “能治好,总好过一辈子这样儿。觉着宸哥好像不太喜欢那位神医,还是算了吧,咱们不要去求他。”

    宸王笑道:“不麻烦。反而是因为关系亲近,所以才嫌弃。”

    见秦颖月的情绪的确稳定不少,即便听着要三五年的功夫,却也能勉强接受。不再有那些悲观轻生的念头儿。

    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估计月儿的心里也明白。伤成这样儿,说是三五年能治好,已经是短暂的了。而且确定了能治好,已经是一个惊喜。

    宸王吩咐了鞠大夫退下,又好生安慰了秦颖月一番,便推说有事,离了宜兰院。

    不知怎的,在确定了她的伤的确能治好之后,心里的担忧少了,想要留在他身边陪着的念头儿,便也随之没了。

    躺在宜兰院的床上,秦颖月的心里,忽的有了一种安定的感觉。好像自己终于到了想要来到的地方。仿佛……她用尽毕生的力气,也不过只是为了要来到他的后宅中落脚罢了。

    但这些感觉,却都只是一瞬而已。转眼间就被她压了下去。

    来到这里,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并不是结束。

    来了,她就不会走。从现在开始,她已经不再是庸王妃了。至于这身份一事如何解决,宸王自有办法。

    ……

    为了把将秦颖月接回府中所带来的麻烦降到最低,宸王在安置了秦颖月之后,就即刻进宫去了。等道父皇找他,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还是自己先承认下来,比较容易应对。

    到了御书房外,李忠贵进去通传。宸王很快便被叫进了御书房,见了皇上,直接跪地叩首道:“儿臣有罪,求父皇责罚!”

    “怎么回事儿啊?”皇上放下手中的笔,靠在龙椅上问道。对宸王近来的表现,皇上很满意,因而声音相当和悦,语带笑音。

    “父皇还是别对儿臣这么和悦了,儿臣听着,心里愈发愧疚……儿臣做了一件实在说不通、实在让人无法饶恕的糊涂事儿。自己心里心虚得很呢。但觉得对不住父皇的教导。父皇还是重重责罚儿臣一番吧……”宸王说得想当乖,相当诚恳。

    皇上更是笑了,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你是在未央宫里上房揭瓦了不成?”

    “比这还严重。”宸王可没心思开玩笑,沉重道。

    皇上见宸王的确不是玩笑,脸色不免有些沉了。声音也随之沉了些:“怎么回事?说说。”

    “父皇,儿臣……儿臣将庸王妃接回王府里了。”宸王道。

    皇上皱眉,声音已经全然沉了下来:“何以这么做?”

    “父皇……昨儿晚上,有人潜入到儿臣安置庸王妃的院子,在庸王妃的脸上画了数刀。一早儿庸王妃的侍婢去找了儿臣,儿臣过去一看,庸王妃的脸血淋淋的,甚是可怖。庸王妃的容貌,已然毁了。儿臣见她一心寻思,怕一时看不住,真的让她自尽了。便将庸王妃带回了王府里。”宸王如实交代道。

    “怎么回事?何人这么大胆?敢对皇家儿媳下如此毒手?”皇上道。

    听得皇上已经将注意都放在了庸王妃在皇城根儿上被人给毁容的事儿上,宸王稍稍放心,摇头道:“儿臣也不知道。说起来,这事都怪儿臣。儿臣应该早就派人在那儿看着。”

    先说了已经把庸王妃接回府里,父皇心里有了个定论,接下来反而不会将注意都放在这事情上。不用他说,父皇自己也会细心去想缘由。而且还会站在他的立场上,和他一起来想这事儿的解决法子。

    想要得到对方的谅解,其实最要紧的,不是你如何解释,而是打心底里,你要相信对方能谅解你,而不是站在对方的对立面。他和大哥在与父皇相处之中的差别,或许就在于,他总是尽量让自己站在和父皇的同一面,而大哥,不仅仅是打心底里站在与父皇对立的地方,表现出来的,也是如此。

    皇上想了片刻,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应该马上去找你大哥,让你大哥吧人带回去看着,而不是你自己把人带回府里去。只怕担心她出事是其一,对其旧情未了,见此而生出心疼,才是主要的缘由吧?”

    宸王并不否认,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些,承认道:“是。儿臣的确很心疼她。”

    “父皇……”宸王抬头看向皇上,“是儿臣害了她,儿臣真的无法在这样的时候再把她推出去。”

    “这事上,你是有疏忽,但并不能怪你”,看到儿子对自己如此信任坦诚,皇上心里的责怪之意,已经退去了大半。非但没有责怪宸王,反而宽慰道,“你若真派人去看着,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同于告诉全京都城的人,庸王妃就在这里。所以无需太过自责。”

    “并非仅因为昨晚的事儿”,宸王垂首道,“其实大哥将秦颖月逐出王府,只怕多半是因为儿臣。儿臣觉得,大哥那边好像已经有了翻身的计策,正在用秦颖月做探路石呢……”

    “因着知道儿臣对秦颖月有旧情,所以就故意冷落她、故意将她逐出府,为的就是让儿臣出面管她。至于大哥在之后还有什么打算,儿臣就不知道了。只是儿臣可以肯定,将庸王妃逐出王府一事,大哥一定是有意的。不然大哥又不是什么糊涂的人,以大哥的性子,就算对秦颖月有不满,也不可能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来。”

    宸王叹了一声儿:“庸王妃完全是因着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才遭受了诸多无妄之灾。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儿臣之前倾心于她。不想前些年不懂事儿之时的糊涂事,竟然给一个无辜的女人带来这些祸端。父皇,若是不管她,儿臣于心难安哪!”

    宸王说得情真意切,皇上不由得也被他的诚挚感染了些许。随之轻叹一声儿,但却并未说什么宽和的话。而是道:“既然知道是糊涂事,何苦还要继续糊涂下去?还是早早了结了为妙。既然这女人是个如此麻烦的主儿,不如就赐她一死,免得你再去管她,也免得庸王再利用她。”

    “忠贵……”皇上说完,便要喊李忠贵来传旨。

    “父皇!”宸王忙重重叩头,落地闻声。

    自打出生以来,他还没有向父皇叩过这么重的头呢。磕得自己的头都嗡的一下儿,好悬没晕过去……

第五百五十三章:知子乃父

    “求父皇手下留情!若是父皇今日下了赐死庸王妃的旨意,岂不是因着儿臣的这一番话?儿臣岂不成了害死庸王妃的罪人?若真如此,儿臣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求父皇饶庸王妃一命……”宸王恳切道。

    “红颜祸水,自古如是”,皇上沉声道,“朕向来以为你心中自有思量,却不成想,你也依旧逃不过。不过是一个女人,怎的让你如此沉迷?她若不死,你终究会被她害得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死了得好,免得为祸皇家。”

    “父皇!”宸王又是一个重重叩首,“儿臣真的只是因着往昔之情,才对其不得不管而已。如果儿臣对往昔里自己心爱过的姑娘都不管不问,岂不是太冷血了些?儿臣知道,若想要好好儿地为父皇分忧,是该理智一些。可儿臣毕竟也只是一个凡人,实在难逃‘情意’二字啊!父皇,难道父皇一生中,就没有牵挂的女人吗?父皇在儿臣这个年纪之时,就没有想要保护的姑娘吗?父皇……”

    宸王说得情绪激烈,但皇上听得,却是很平静。只是静了半晌,问道:“你姐下来有何打算?”

    宸王很惊喜地抬头,随即又重重叩首,感激道:“儿臣多谢父皇体谅!”

    “别谢得太早了”,皇上道,“朕并非是准许你胡来,而只是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

    “等过几日庸王妃的心情儿好些了,儿臣打算去和大哥谈谈,还是让大哥把她接回去。毕竟她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儿臣心中牵念,也不能让她落得个水性杨花的名声。更何况儿臣的王妃……儿臣还是很在意菀汐的想法儿的。所以最好还是在菀汐回来之前,把大嫂送回去。”宸王道。

    “你媳妇儿很不错,你是该好生对待。既如此,朕看你也别耽搁了,时日久了,若是你大嫂那边赖上了你,你一心软,怕是又送不出去了。趁着今儿事情刚起,你赶紧去你大哥府上,向你大哥说明缘由,让他把人带回去。”皇上道。

    宸王很听话地应道:“是!儿臣多谢父皇指点,儿臣这就去办!”

    皇上点点头,道:“你去吧。和你大哥好好说,莫要惹恼了他。”

    “是。”宸王很听话地施了一礼,退下了。

    透过敞开的窗子,皇上看着宸王的背影,恍似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年轻时,也是把情意二字看得很重,也是把心爱的姑娘当宝贝一般。不同的是,那个让他心爱的姑娘,就在他的后宫之中。并非是因着谁的拆散,才让他们不能日夜相守。而只是经不过漫长岁月的消耗,经不过宫中与朝堂的牵连罢了。

    隐约觉得,这事老三处理不好。

    看着宸王的背影,皇上就后悔了。其实不应该被他给说动了,就应该直接下令处死秦颖月,干净利落。

    但是君无戏言,话已经说出,意思是不会处死秦颖月,而是老三以他的意思去处置此事,便没必要反悔。儿孙自有儿孙的造化,只要别把事情闹大,别把皇家的名声弄得太难听就行了。若是这分寸把握不好,他再插手管这事儿也来得及。不然儿女们的感情之事,他是无暇去管的。

    宸王出了北宫门,并不否认自己心内的舒坦。的确有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得意之感。

    其实父皇会有处死月儿的念头儿,他早就料到了。若是不以感情为计,这也的确是最合理的处置。但是明知道如此,他却也不得不主动过来将此事启禀父皇。因为大哥若以月儿行事,月儿的作用,早晚会暴露在父皇面前。父皇有杀了她的念头儿,这是早晚的事儿。

    早一日让它爆发出来、早一日压下去,月儿就会早一日彻底安稳。君无戏言,对一个女人,父皇说了不杀,便一定不会再说要杀。

    从母妃的言语中、从凝儿的事上,就可以看出,父皇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一个颇为重情义的人,至少对母妃是如此。如非年少之时情谊深重,以父皇那样想向来不愿意插手男女之事的性子,怎么可能亲自出主意算计怡儿?所以他料定了,以“情意”二字劝说父皇,父皇一时感同身受,必定会网开一面。

    父皇总说,“老三最像朕”,他先前还不这么觉得,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却是越发觉得,父皇这话得没错。

    显然到大哥那边,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的。大哥一定不会把月儿接回去。这一次,就不用他去禀报父皇了。就算不用他去禀报,父皇也一定清楚。先去庸王府走一遭,回来再等几日。等他将京都城里的风言风语都压下去,换上对他有利的话时,估计着,父皇要么不问起,要问也就是随意问问,不会太过苛责。

    父皇关心的,可从不是他们这些儿女之间的感情事。不是孰是孰非,而只是谁能把事情办得漂亮。只要给他三五天的时间,这事情虽说办不到太漂亮,却也绝对难看不了,不至于到让父皇发火儿的程度。

    从宫里出来,宸王直奔庸王府而去。让门口儿小厮进去通传了,小厮过了好半晌才出来,道:“我就家殿下好像出去了,奴才遍寻也没寻见。”

    “无妨,本王也不为难你,站在门口儿等着就是了。”宸王道。

    “好吧,辛苦殿下了。”因着如今的局势,谁不知道宸王殿下和他们庸王殿下是势不两立的。如今他家殿下没在家,他怎么敢把宸王放进去?

    这小厮也不知道庸王是去哪儿了,想着宸王等一会儿,要是没看见庸王的马车回来,自己等得不耐烦了也就走了。

    可是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也没见庸王的马车回来。眼见着要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小厮道:“殿下,不如您先回府去?等下我家殿下回来了,殿下再过来?”

    “无妨”,宸王靠在门口儿的大石狮子上,吊儿郎当的,“反正本王回去也么什么事儿。日头正足,本王晒晒太阳……”

    忽地念头儿一转,想到了什么,笑道:“可否劳烦你再去看一下?你说你家殿下平时来去,也不走这西门儿不是?要是悄没声儿的从后门儿回去了,本王不是白等了这么长时间?”

    “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看。”小厮施礼道。

    宸王殿下为人和善、说话客气,这点儿小忙他自然愿意帮。

    小厮进去不多时,急匆匆地跑回来,擦着汗,一脸歉然地说道:“真是对不住殿下,原来我家殿下已经回来了。害得殿下白等了一会儿。”

    “无妨,本王都说了,刚好晒晒太阳。走吧,引着本王进去。”宸王和悦道。

    “是。”小厮施礼道。

    宸王嘴上说着无妨,心里可不只真的如此随意。而是想着,这么热的天儿,大哥但凡出去,一定会乘坐马车,而不会自己走路。西门儿距离后门儿并不远,若是有马车回来,哪怕真的从后门儿进入,他也一定能听到。

    可是这一个时辰里,周围可是连一点儿车轱辘的声响都没有。所以大哥一定不是从庸王府这几个正经府门出去。而是……这庸王府里,定然有密道在。不知道大哥去干什么了,这一阵子,可是筹谋得欢呢。

    但是为了免于反而落入大哥的圈套,他还是谨慎些为妙。这一阵子里,不管大哥那边在耍什么猫腻儿,他就只管做自己的闲散王爷,过逍遥的日子。

    小厮引着宸王往书房那边走,宸王念头儿一动,随意笑问道:“大哥可真用功啊,刚从外头奔波回来,就来书房里做学问了,怕是连衣服都没换呢吧?”

    “应是换过了”,小厮道,“奴才刚刚是在寝房里找着我家殿下的。我家殿下说,让奴才带宸王殿下到书房里来。”

    宸王笑道:“大哥也真是的,自家兄弟,在哪里见有什么要紧?非要和我装什么正经人儿。”

    小厮嘿嘿笑笑,只是埋头给宸王引路,不再接话。

    宸王嘴角含笑地走在后头儿,心想,看来大哥的密道,就是在他的寝房之中了。

    到了书房外,还没等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在正屋的日光下格外刺眼的“忠孝仁义”金匾。每每看到这副匾,宸王都不免唏嘘。

    他看到陆这匾额的心情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大哥呢?父皇这四个字,也真是狗讽刺人的。是早就看出了大哥并非是忠孝仁义之人,所以用这四个字提点着他、嘲讽着他。

    “大哥好用功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做学问呢?不是弟弟说你啊,你说你要真有这做学问的心思,好好儿的一上午不用,偏偏到晌午了用什么功呢?这一上午,不知道到哪个馆子里去了!”宸王也不顾人家的坏脸色,很热情地说着,一屁股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

    自打秦颖月的事情出了之后,太子借着这件事儿,索性直接不给宸王好脸色看了。这次也不例外,直接沉着脸问道:“你有事?”

    宸王也不和他卖关子,笑道:“可不是真有事儿嘛!还是件挺大的事儿。”

    他可不想真的和他大哥做什么好说好商量的事儿,自然不能和缓着说,而是越不客气越好。笑道:“大哥,我将大嫂接回我府里去了,今早的事儿。”

    庸王果然瞬间暴怒,猛地盯着宸王:“你什么意思?向我示威?”

    宸王忙笑道:“大哥,你可真不该和我恼,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大嫂接回去,反而该谢谢我啊……”

    “哎……”忽的愁苦起来,一想起月儿的样子,这愁苦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就在昨儿晚上,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将大嫂给毁容了。现在的脸,简直没法儿看。大嫂吵嚷着要自杀,没办法,为了不让她自杀,我只能将人给接回府去。不然万一大嫂真死了,我怎么向大哥你交代?”

第五百五十四章:无需深究

    听到秦颖月被毁容,庸王愣了一下。估计是出于惊讶。但随即,就靠在椅子上,一脸了然地盯着宸王:“老三,你就是想把秦颖月留在身边,也不需要用这种法子啊,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真不该是我干的”,宸王可没心思和他说这些没用的。自然也不会以为,庸王真的认定了是他所为。苦笑道,“大哥,你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你是不是该将大嫂接回来?毕竟如果不是你将大嫂给赶出来,大嫂也不会遭此祸端。若是你就此而不管不问,少不了要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

    庸王看着宸王,一脸阴沉。心想老三就算不想将秦颖月留在身边,也的确不至于将秦颖月给弄毁容了。老三的性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看起来放荡不羁,实际上却很重情义。

    不管是谁将秦颖月给弄毁容了,这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以后的很多谋划,都能更方便一些。

    让他把人接回去?老三是脑子进水了?呵呵……

    估计老三的本意,也不是让他把人接回去,而是做给父皇看的。如果他不接秦颖月回来,回头儿老三立刻就回去父皇那儿装无辜。说是他没办法,为了不闹出人命,这才把人给带回来的。

    那就是老三的事儿了,他可管不着。除非父皇直接下令让他把秦颖月给接回去,不然,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父皇是不可能管儿女之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老三哪……”庸王很不友善的笑道,“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人好看的时候,你不顾兄弟情意的往我头顶扣绿帽子,这下人被毁容了,成丑八怪了,你又想把这累赘还给我。老三,也不能这天底下的便宜都让你给占去了吧?”

    “你啊……”庸王摆摆手,“识相的就快走,要是我让人给你赶出去,你的脸上也挂不住不是?”

    “大哥”,宸王沉声道,“所以你是铁了心的放着大嫂不管,不会把她接回来了,是吗?”

    庸王一耸肩:“她做出这么不守妇道的事情,我没休了她,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她在外头,到底是自己过呢,还是再找个仰仗呢,不关我的事。夫妻一场,我对她最大的仁慈,也就是不休掉她。至于让我接回个丑无盐养着,我可做不到。”

    庸王指了指宸王:“这圣人,谁爱做谁做。”

    宸王笑笑,起身,道:“大哥,你说你,怎么就这点儿气量?多大点儿事儿,还计较个没玩了!”

    “行吧”,宸王一摆手,“弟弟的一番好心,意思已经说了。既然大哥你不领情,我也没办法。未免让人说我皇家无情,弟弟只能先帮你照顾着……走了!”

    庸王冷笑一声,没搭理宸王。

    宸王走后,在门口儿的张福海很自觉地进来请示道:“殿下,要不要让人放话儿出去?”

    庸王一抬手,道:“不必。父皇最在意的,就是皇家的名声。要是把父皇给激怒了,会直接下旨赐死秦颖月。秦颖月死了,对本王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要的用处,在后头儿呢,这才哪儿跟哪儿呢?小打小闹,就让老三算计了去又能如何?父皇向来不愿意管儿女感情的事,只要不闹出太大的难看,父皇是不会把他叫去训斥的。更何况,就是叫去训斥了,又能如何?难道事到如今,他还在意父皇对他的看法吗?

    呵呵……只要不下令杀他就行了。其余的,管他呢。要是能给父皇多添些堵,他反而痛快。

    出了庸王府,宸王便急匆匆地回了王府,这就吩咐人出去散布消息了。

    月儿容貌被毁的事,想藏是藏不住的。就算他这边不让人出去说,那下手之人,没多久也一定会将此事传出去。所以既然藏不住,便没必要藏。反而要借助这件事,将把月儿留下来的麻烦降到最小。

    ……

    不过两日的功夫,宸王把庸王妃接回王府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京都城。当然其中也不乏对原因的议论。说的自然是,庸王妃被毁容了,整日嚷嚷着要自杀。庸王对庸王妃的气儿还没消,丞相家里也不想管这泼出去的水。所以没法子,宸王只能先接回府里,代庸王照看着。

    有人说啊,宸王殿下可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有人说啊,宸王殿下指不定心里揣着什么猫腻儿呢。但第二种说法,立刻就有人出来反驳。能有什么猫腻儿呢?庸王妃都已经被毁容了,据说那叫一个惨,比鬼还吓人,宸王哪还有什么有猫腻儿的心思?

    渐渐就完全变成了对宸王的称颂。都说即便宸王心里仍旧惦记着他大嫂,但做的事情总归是有情有义,并非因人被毁容了、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就也落井下石地放着人不管。所以给不给庸王戴绿帽子,也就没那么要紧了。估计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庸王自己也不会介意。只要你能下得去手,你就尽管用呗。

    这些传言传到宫里,皇上也就因此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去管宸王和秦颖月的事儿,反而能让此事更快平息。若是由宫里插手,事情反而闹大。

    ……

    后宅边儿上的一个小院落里,趁着小公子睡着了,冬雪低声道:“主子,奴婢觉着,我们还是别去见庸王妃了吧?既然殿下有话儿传下来,说不让旁人去叨扰,若是让殿下瞧见了,不是要怪罪吗?”

    自打知道秦颖月来到王府,而且还住在宜兰院里。薄馨兰也没有什么特别吃心的反应。不知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要去宜兰院了。按理说来,秦颖月的事情,是应该交给容菀汐去做的,而不是她们这边自找麻烦。

    “无妨”,薄馨兰笑道,“外头已经传开了,说庸王妃就住在我们王府里,想来殿下的危机已经过了。就算看到我们去见秦颖月,也只不过是警告一番罢了。没有外面的危机压着,他自己心里头舒坦,便不会过多苛责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冬雪想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殿下向来不怎么爱管女人之间的事儿。若要管起来,便是足以杀头的大罪。一些小错儿,他是绝对不会细究的。会觉得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口舌,是浪费时间。

    只是想不明便,薄馨兰为什么一定要去见秦颖月。就算殿下不会过分怪罪,也没有必要蹚这滩浑水啊。

    但薄馨兰不说,她也不能刨根究底的问,不然岂不是太不懂分寸?

    “趁着殿下不在府里,咱们这就故去坐坐。”薄馨兰道。

    “是。”冬雪道。

    她刚刚已经看到殿下乘着马车出去了,所以这一会儿,一定不在府里。

    薄馨兰什么也没带,就空手儿去了宜兰院。秦颖月也不缺吃的,再说谁知道秦颖月心里到底揣着什么算盘呢?可不能给她给诬陷了去。

    站在宜兰院外,一切都是这么熟悉。熟悉的院门、熟悉的院落、熟悉的院子里的兰花花圃,熟悉的屋子。但是这里,却已经有了新主人。

    再踏进这院子,她不是主人,而是客。

    在王府里,宸王自然不用派人盯着,这院子里只是小桃在侍奉,很清静。

    秦颖月正在午睡,小桃坐在床边给她扇风儿,大热的天儿,厚重的床幔仍旧垂着。若是换上了薄床幔,可就遮不住秦颖月这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脸了。鞠大夫说,明儿最后一次换药,等后日,就可以将脸全部露出来,不用这样包扎着了。可秦颖月反而发愁,说还不如一直这样包裹着。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小桃也真是发自心底里的心疼。

    “王妃娘娘在吗?我家主子特来拜访娘娘……”忽地,门口儿传来了一声儿喊。

    秦颖月本就没睡着,听了这声音,睁开眼睛道:“你去看看是谁。”

    宸哥都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让别人过来叨扰她,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敢过来求见?

    小桃开门问道:“哪一个主子?”

    话刚问出口,已经看到了是哪一个主子了。原来是薄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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