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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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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耶律绪烈马上吐他一口不屑唾沫。“蓝丫头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她说要和你退婚,就算你把天下所有带把的都杀了,都不会和你在一起,别做梦了。”说道,绕出帅桌安慰道:“别怕没婆娘,我把我的丫头给你,回京后你就去虏。”

    “要你家那娘门,老子情愿去向圣上提亲,娶舞都比起你家那破烂的好。”马上反吐一口唾液,阿球球极度不爽,怒步朝帐门跨上,恨扯下帐帘,携雷霆气步火跨出寨。

    “哈哈哈……”耶律绪烈见他被羔羊搞的连婆娘都没了,很是戏谑大笑,指着阿勒德说道:“右统领,看来你家那丫头有机会了。”

    奉圣南伐右统领,勒坦悍族出来的阿勒德满脸不在乎,嚣张说道:“就是蔚蓝大殿下不退婚,阿球球也不会放过我家那丫头。”

    “也是。”耶律绪烈眯看阿勒德一眼,摇头道:“好了,全都出去吧。到时攻破羊都,羔羊皇帝那些妃子、皇后们可是娇美的很,要多少有多少。”

    “是。”想到羔羊贵族的那些娇妻美妾,人人顿充满干劲。他们就喜欢那种脱件外裳都扭捏的让人全身酥软的羊女。抱一下就哭哭啼啼,仿佛全家被人杀了一般凄惨,压着这些动不动就要咬舌自尽的羊女,那才是人间最亨受的事情。

    汾水西岸。

    狂奔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见到那并不宽、可也不窄的河流,落马的阿真双眉纠皱在一块,哑然指着前面这条悠游的水河,失望道:“这就是汾水河流?”

    “对。”高马和一干将军整齐点头。

    我嘞个去……

    很难想信眼前这条悠哉游哉的河流就是传说中的汾水,观看不湍也不急的滔lang,眺看可见的对岸,真的哑然了。

    “虽说是挺宽挺长的,可比起黄河也也忒小了点吧?”在他像想里,汾水应该像黄河一样,远观不到尽头,河内的洪水湍急、翻滚,人一跳下去就尸骨无存。可眼前这条害羞的小家伙,虽然也挺宽,可是跳下去摸鱼洗澡还是没问题的。这条河和大家谈之色变的汾水,差太多了吧?

    不知他在诧异什么,高马很是不解道:“汾水是黄河流哉叉开的河道,怎么能和黄河相比。”

    “既然汾水不像黄河,那为什么大家总提汾水、汾水?”疑问过后,阿真说道:“难道它很深?”

    “是不浅,但却不是大家淡汾水的真谛。”高马打翻他的疑惑,理所当然说道:“为什么大家总提汾水?那是因为辽狼与我军隔水对峙,汾水才会屡被人提起。”

    “好吧。”承认是自已太先入为主了,阿真比着河对岸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军寨搬到对面去?”本以为汾水好湍好急,现在这一看,阿真立马就打翻原先的所有计策。虽说挺宽,可是水流不湍,应该不难渡呀。

    他这句问话令所有将军挑起疑惑眉头,高马也是很疑惑道:“候爷,我军本就不比狼军,如再缩短距离,狼军突出攻袭,着实很难有时间作出准备给予反击。”

    “何况后面还有汾水,要退也很难一时间退干净。”接完话,阿真指着对岸再询问:“辽寨后头最近的城池是那座?粮道位于何处?”

    “辽寨驻于前方近五十里,往西北方向三百里开外是汾州,汾州西面五百里是西夏边界,东面四百里则是邢州,后面二百多里就是太原府。”讲解到这里,高马继续说道:“军道有两条,汾州与邢州。”

    “嗯。那咱们走吧。”看完这条让人失望的汾水,阿真不再感兴趣,转身往大堆兵卫走去,看来水战是行不通了,还须得用陆战。

    巳时刚至,候帐内的炬火曳晃出无数鬼魅。

    坐于椅上的男人双肘撑在桌案上,合十的指尖贴吻于唇瓣上,伴着摇曳火光,幽幽瞳孔内放大一架插满红蓝旗帜的沙盘。

    汾水西岸周寨,东岸则是辽寨,两寨以汾水为中心各后退近五十里驻扎,一百里的纵深很难设伏,该怎么办呢?

    自用过晚膳,阿真便返回帐内研思对策,凝看这架极为详细的沙盘,两个时辰内,一颗脑袋肿成数倍大。

    辽寨下面西北方向三百里是被其占领的汾州,东北四百里是邢州。周军驻寨正后方近三百里是延安,南面则是晋州。如拿掉驻于汾水对峙的敌我两寨,从延安到汾州的纵深就有六百里了。

    幽幽火光闪烁,撑肘深思的男人喃喃自语:“看来还得从这段六百里纵深下手才行。”

    双眼来回瞄看延安和汾州,最后停留在辽军那两条粮道上。汾州驻敌军近二十万,邢州也有这个数,后面的太原则高达三十万,且两条主要干道皆屯有兵马守卫。辽国很是小心,也非常的谨慎,前面驻有近四十万帅寨,几百里的间距又屯满密麻大军,照这副架势来看,前方帅寨可败,占领的城池也不可失。

    “好!就这么办。”维齐了两个时辰姿势男人终于动了,大声喝唤:“来人。”

    “在。”守于帐前的卫兵挥帘走进。

    “马上把大皇子请来。”

    “是。”

    卫兵一离去,阿真嘴角微微勾起,谁不想建功立业呢?他这次就让这头蠢猪好好露脸,威播四海,扬名立万。

    刚刚睡醒,脸还没来得及洗,便听到拒狼候派人传唤,周锦圣虽然不高兴,却也随着帐卫急急前来。虽说父皇是让他来学习,可这狗屁候爷竟然传唤他,还真当他这拒狼候是东西了。

    等不到一会儿,阿真就见大皇子脸上写满不高兴,他马上隐下角嘴的奸佞,急急起身抱拳迎上。“大皇子勿怪,只是军情紧急,不得不劳驾您亲来呀。”

    “哪里。”周锦圣浑肚火,冷冷睇问:“不知候爷有何急事呀?”

    “下去吧。”挥退帐卫,假装没听到他话里的讥讽味,热情之极拉着他的手掌往沙盘前走。“大皇子,我刚刚想到一条绝妙之计,所以便忍不住要与您一同分亨。”

    听闻此话,周锦圣不满顿消,觉的倍受重视急问:“喔,你已思得退敌之计?”

    “来。”拉着他的手走到沙盘前,阿真比划道:“咱们拔寨向西北前行,直逼汾州与邢州,汾州与邢州是辽国粮道咽喉咙,辽军必向其靠拢,当帅寨拔营,就让驻守在延安、晋州城内的将士们日夜奔行占领此驻之地,到那时咱们再后退。”假装很兴奋的阿真眯眼身边这头蠢猪,下结论:“一来一回,我们就越过汾水占领辽寨了。”

    “这……”想了想,周锦圣有点领悟:“你是想用大军作诱耳蒙骗辽狼?”

    “对。”含着深深笑意,阿真点头说道:“大军行走缓慢,此距汾州达三百多里,须行近三个昼夜方可抵达。”手指划着三百多里的纵深再道:“大军只是诱耳,所以不必急行。辽寨如见我们拔寨向汾州而行,必跟着拔寨急行围截我们,到那时出延安与晋州之兵,速袭汾水扎寨严守,未达汾州后,我们便开始后撤。”点了点他的胸口笑道:“不战便可把兵马向前推进,此乃反客为主之计。”

第30章《汾水战略2》弊犯

    “反客为主?”深深凝思了一番,周锦圣觉的挺好,心中仍有疑滤,眯眼询问:“如果辽军不拔寨呢?”

    “那我们便攻打下汾州,用汾州换汾水。”手比沙盘,自认要骗这头蠢猪没压力。

    周锦圣抚摸下巴想了想,觉的此计甚好,开口大赞:“好计,候爷好计谋。”

    “呵……”果然如阿真所料,眼前这头猪是蠢的人神共笑,假装很开心说道:“这么些年我军总被辽军牵制。跟着他们的动作而动,着实被动的很,此计不仅化被动为主动,且还偷得驻地,可为一举两得。”

    “嗯,不错,不错。”周锦圣欣喜点头,随后疑惑了。“既然候爷腹有计策,为何不告知诸将,却单独告知我呢?”

    “如此功劳我怎敢独占?”眼内泛着狡黠,阿真抿笑说道:“大皇子是龙孙皇孙,是天家首子,注定是龙腾九天之人,如此军功当然该您占鳌头,我怎么敢凌驾于你呢。”

    “呵呵呵!五候爷还真是玲珑通透呀。”周锦圣很是开心地斜睇眼前这个马屁精,开口承诺:“日后本皇子登基了,必不会亏待于你,你放心吧。”

    他一作出承诺,阿真便知这个马屁,不管是力道还是位置都拍的洽到好处,赶紧千谢万谢,抱拳对其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免了。”本就特想露脸,今日这么个妙计,让周锦圣觉的倍儿露脸,可心仍有疑悸,凑身小声询问:“如辽狼不按我们所议行事,该如何才好呀。”

    “大皇子请放心。”知他在害怕什么,阿真心里冷冷呸笑。“胜,是大皇子之胜。败,者是微臣之过,绝不会牵扯到大皇子身上。”

    “甚好,甚好。”心头一松,锦周圣大开空头支票:“本皇子登基之日,必是你上提之时,到时……”兴奋讲到这里,恍然询问:“不知五候爷想要何官职?”

    “承蒙大皇子厚爱,微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虚假话落,很是贪得无厌道:“如可以的话,还请大皇子把宰相之位给微臣。”我呸,空头支票谁不会开?就他那样还做皇上,让一头蠢猪当皇上,那这个夏周不真的成馊食了。

    “哈哈哈……”听到这个职位,周锦圣爽朗大笑,轻指他道:“宰相之位人人想得,你嘛……”斜眼瞟看他,承诺说道:“把本事使出来让本皇子看看,如真有本事必给你。”

    “这自是当然。”

    “好,那明早我便召集所有将军,按此计行事。”周锦圣大觉给力,这可是凛凛战功呀。

    “送大皇子。”

    戏要演全出,把这头没那屁却想拉那坨屎的蠢猪送出帐,阿真马上啐了一口,对帐卫使唤道:“把副帅悄悄唤来,我有事要吩咐。”

    “是。”四川变脸让帐门所有卫兵老脸愣怔,这位拒狼候是演戏出身的吧?

    刚刚要睡,听闻候爷密唤,高马便服急来,挥帘进帐后马上抱拳询问:“不知五候爷深传唤,可有重事?”

    “高副帅来。”阿真把他站于厅中的他拽到沙盘前,谨慎说道:“刚才我想出一条妙计。”

    “如何?”听闻有计策了,高马惊喜不已,如婆娘难产般抱掌急请:“末将聆候爷妙计。”

    “明日我要拔寨往西北,向被汾州推进……”

    “不可。”阿真话未落,高马脸色大变阻止道:“汾州驻有二十多万狼兵,如我军向汾州前行,辽狼前后夹击,我军必败。”

    “高副帅别急,且听我说来。”也知这个道理,阿真安抚道:“此次去汾州是假像,走到一半路途便撤退回来。”

    “呼!”高马松了一口气,疑惑询问:“候爷你这是为何?”

    “此举可以打破一直被牵制的局面,化被动为主动。”手指沙盘询问:“如你是辽帅,见我军拔寨往汾州和邢州方向奔去,你会如何?”

    “汾州和邢州是辽军咽喉,百万大军的粮道。”喃喃叨念,高马毫不犹豫道:“如我是辽帅,便尾随其后,当敌军抵达汾州境界,便命汾州出兵于西南、邢州出兵于东北,亲率大军断其归路,死死把敌军围截于无险可守的旷野之上,一举歼灭。”

    “此举无万一失。”阿真点头赞同,随后又摇头诉说:“可我不会令你如愿。你看……”手指横划沙盘。“我寨距汾州达三百里之远,大军急行也得花三天时间。此次往汾州前行,即命延安、晋州两城兵马越过汾水,距辽寨二十里驻扎。如辽军已拔寨追我而去,便命其占领驻地……”

    认真聆言的高马被他大胆之计吓到了,急迫开问:“如辽寨不拔又当如何?”

    “如辽寨对于我军向汾州奔行无动于衷,那到半路之时我便后撤,迂回于敌寨后方……”双掌挤压阴笑:“前后夹击,此寨必破!”

    “呃?”闻计高马一个愣怔,深深细细想了想,顿时狂喜了。“五候爷之计绝妙,当我军行驶到一百多里便突然撤回,如辽寨有动便占其驻地,如辽寨不动则前后夹击。”

    没有他那般狂喜,阿真咬了咬嘴,给他泼去一盘冷水道:“阿球球不会如你所愿的。”

    “此狼狡猾之极,着实可恼。”被泼了一盆冷水,高马板着脸询问:“五候爷,难道此计还有漏洞?”

    “当然。”指着延安和晋州道:“两城兵马一出,辽寨必倾全寨之兵攻打驻前二十里我寨。”

    “这……”高马皱眉道:“不太可能吧。毕竟我寨三十万兵马与其对峙这般久,辽寨也只是派少股兵马来袭扰,怎么反而会向拥有五十万兵马的两城驻地强袭?”

    “因为就算强袭了三十万兵马,后面两城还有兵马五十万,所以没这个必要。可是我军向汾州而行,那袭了前面五十万兵马,延安和晋州便如囊中之物。情况不同,策略也有所改变。”

    “对……对对对!”听他分析厉害,高马连连点头,随后担心询问:“那我们怎么办?”

    “退。”把全局想通透了,阿真教导道:“到时如辽寨来袭,决不可与之交战,马上退回两城坚守。”

    “这……”脑袋一团桨糊,高马一头问号,弱弱询问:“这是何意?”

    “按我的吩咐行事,明**到延安统领两城兵马,我与大皇子向汾州而行。生死存亡之举,千万要以令行事,知道吗?”

    “这……是!”虽然有许多疑问,可高马还是抱拳领命。

    虽然眼前这位副帅没什么谋略,可却是名好将军,一名好将军必备的条件就是依令而行,该知道的会让他知道,不该知道也不会多问。

    “还有一件事。”吩咐重事,阿真起身戒告道:“今晚之事不要透露出去,明天帐内军令会由大皇子调派,一定要假装不知内情,知道吗?”

    高马很是疑惑,眯眼凝看他询问:“五候爷你这是为何?”

    “哎……”重叹出一口气,阿真摇头道:“这些朝庭之事烦人的紧呀,高帅副耿直不知内情尚可理解。”

    也知道朝庙内的阁老们勾心斗角,可是高马却很不明白,关心询问:“五候爷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说皇上为什么要派大皇子前来?”阿真不答反问。

    高马疑惑反问:“难道不是来跟五候爷学习的吗?”

    “当然不是。”摇头重叹了一口气,绕走出桌案说道:“皇上知我有智,明话是让大皇子来跟我学习,暗话却是要我把军功让给大皇子,这样子大皇子便可让天下信服。”

    “这这这……”高马大瞪双眼,愣看他自然道:“这如何能使得。”

    “使不得也得使,大皇子毕竟是龙脉,彪凛军功当然要由他来占,不然天下不都嘲笑天族无人吗?”抖出很是措败模样,沉重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此事不要说出去,烂在肚里即可,知道吗?”

    “是,候爷早些就寝。”高马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天家之事哪敢议论,哪敢到处乱讲。很是敬重的对他再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叹气挥帘离开。

    “哎……”送离高马,阿真不由的也深叹一口气,挽帘出帐,抬头眺看天上的月牙,不知为何感觉很是疲惫。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负手眺看幽黄月色,恍然顿悟:“原来今天是七夕了。”

    不明白候爷为何这般感伤,帐卫尽职劝解:“夜深了,候爷该就寝了。”

    “嗯,好。”想到明早还有大堆事,不舍地再往天空眺去一眼,负手返回帐内,安歇于床榻上。

    他是个恋家的男人,还未成年爸爸妈妈便匆匆离开了他,总是孤单的长大,孤单的学习,要好的朋友是村门的那只黄毛狗,家是多么的温暖向往。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在,小真突然不见了会好担心吧。”躺于黑漆漆的床榻上,凝看黑漆漆的帐顶,一时之间阿真泪流满面,鼻头酸楚的让他只想掉泪,哽咽自喃:“远去打拼的姑姑,你过的好么?国家有赔你些小真的安葬费吧?”

第31章《汾水战略3》弊犯

    晨曦初亮,一夜迷露弥散,残留的露水湿漉了草丛,坠挂于颈叶上露水滴答落于软泥道旁,润湿了千年古道。

    “快!快……”从副帅帐携令出来,众将扬喉声声呐吼。

    无数铠甲、马嘶声把初晨的安详宁静打扰了。手持枪矛的步兵紧急集合,骑兵吁声稳住乱蹄,旗兵杠着军旗迎风飘摇。挨打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反击了,心情复杂且反复,不管是激昂澎湃,还是兔死狐悲,三十万兵马,快速集结于寨门口,后勤部队迅如脱兔,才不到一会儿,巨大的营寨已然被拔了大片。

    把高马安放于两城中,阿真走出寨门时,小心再嘱咐:“高副帅务必按令行事,此仗我军败不起。”

    “五候爷尽管放心。”高马慎重无比点头,随后双眼瞟看跨骑在马背上的大量兵将道:“候爷,此次出兵真的不用告知元帅和监军吗?”

    也不经意瞟看铠甲啷当的大皇子,阿真摇头道:“我是北道行军总管,既然是总管就是管着一切,包括监军都归我管。何况我们还有大皇子,放心去吧,没事。”

    是这么个意思吗?总管好像就是全部都管,可却有那么一咪咪不对劲。高马想不通,摇了摇愣脑,告辞道:“五候爷,末将先告辞了。”

    “去吧。”挥手送离这位在这出戏中有着极重分量的副帅,阿真深深叹出一口气,才转身往集结的大军大步跨去。

    威风凛凛跨骑于马背上,周锦圣今天特露脸,刚才他在帐内把此计当众说出,马上赢着一片喝彩,现在是倍儿有力量,仿佛一拳可以打死一头虎。

    抬头挺胸见他们絮叨完了,倍有劲的周锦圣不太高兴唤道:“拒狼候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大军要出发了。”

    “走吧。”瞟看眼前这头突然澎帐的蠢猪,阿真翻身上马,挥手大喝:“开拔……”

    “开拔……”

    “开拔……”

    “开拔……”

    一声紧接一声的回音,从无尽的人蛇呼啸响过,历经数年没有大规模作战的周军,事隔数年终于再次启动,浩浩荡荡朝西北汾州方向挺进。

    汾水东岸,辽**寨。

    “报……”探兵飞速闯进帅帐,单膝跪禀:“周寨已拔完驻营,大军向汾州方向开进。”

    “什么?”

    “羔羊疯了?”

    “这不可能。”

    聆听此报,帅寨内数十名非主流顿交头接舌、窃窃私语,随后整齐朝前面两位王字辈人物看去。

    “这只羊子到底想干什么?”绕出帐桌,阿球球抱胸站起沙盘前,捏着手中兵子思良。

    耶律绪烈挥退探马,急急绕出帅桌,往沙盘靠问:“阿球球,羔羊自来送死,拔寨吧。”

    “不。”阿球球眼泛精光摇头。“西北腹地之事厉厉在目,这只羊羔子没那么简单。”

    “他妈的。”数年来都是他们打羔羊,现在羔羊竟敢反攻他们,耶律绪烈气指力抠脑门,非常不爽怒问:“那怎么办?”

    “绪烈你别急。”阿球球手臂重握在他肩上,安抚道:“等这批羔羊快行进汾州地界,那时再拔寨追赶不晚。”

    “阿球球,这样会不会不太稳妥啊?”巴都心有疑悸道:“这只羊羔很有才智,如他进入汾州境内,完颜洪手中才十七万兵马,如不小心丢失了汾州,那就遭了。”

    “对。”阿球球点了点头,下了一道保套大喝:“为以防万一,派快马到汾州,叫完颜洪一定要坚守,等我大军开来,再对这批羔羊前后夹击。”

    “是。”巴都也觉的这样保险,急速挥帘出帐安排快马。

    次日清晨。

    “报……”

    正当一团将军围在沙盘上七嘴八舌时,一声拉长的战报火速撩响。

    听闻这声火报,围在一起的众人哄散坐回自已的坐位,耶律绪烈板着从昨日便怒到今日的霸脸,整夜无眠导至他眼暴血丝,用狰狞恐怖之极的霸脸朝报马大喝:“快说。”

    “是。”单膝跪地,探兵火速急报:“禀大王,延安、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于昨夜丑时出发,现正往我军大寨方向前来。”

    “什么?”阿球球站起身喝问:“那延安和晋州两城岂不是空了?”

    “是,两城兵马尽数出城,现两城已然空虚。”

    “可属实?”

    “数名探马亲自探得,不可能有假。”

    探马这句不可能有假令阿球球热血沸腾,眯起同样一夜睡不好的血眼想了好一会儿,才挥退探兵,急跨于沙盘前道:“此羔羊是想围歼我们。”

    “没错,意图已很明显了。”巴都、忽尔努、阿勒德异口同声道:“昨日三十万羔羊向汾州而行,他们不是想去汾州,而是想绕到我军寨后,联手与前面五十万大军夹击我们。”

    “真是这么简单吗?”阿球球眯起血眼咕噜细观沙盘,不管从什么地方看,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太小儿科了。”全局思了一番,马上扬声道:“传令,拔寨迎向两城五十万兵马。”

    “呃?”闻此令,耶律绪烈拧起霸眉,狐疑询问:“阿球球,怎么不向汾州前进,反向两城?”

    撂起一抹嘲笑,阿球球比着沙盘道:“如我们拔寨向汾州而行,前来的两城兵马必占此地,随后装假要去汾州的三十万兵马转身返回,不就趁了羔羊的意了吗?”

    “对对。”一干大将听的连连点头。

    “嗯。”耶律绪烈也是大力点头。“好,就迎向前来的五十万只羔羊。”

    “没错,不退反迎上去,必让假袭汾州的三十万只羔羊惶恐,不得不退回来。”阿球球信心十足重哼:“如不退,他没打进汾州,我便先把延安给折了,那时挥军下江南,把那只姓周的羔羊挂于羊都示众。”

    “好,传令三军,拔营向延安前行。”耶律绪烈激动的浑身颤抖,劲头十足,双眼噬满腥嗅,血洗延安满城的心让已他震奋的不能自已了。

    大名,帅寨。

    “砰……”

    御史大夫满脸铁青,怒砸帐桌狠瞪前来禀报的斥候,从牙缝里挤问:“你是说,副帅营寨于昨日清晨拔寨向汾州进军?”

    “是。”斥候跪于帐中,心头惶恐再次点头。

    “大胆。”恨捶桌案,元魅达气的浑身颤粟,扭头往左询问:“大帅可有接到副寨向汾州前行军报?”

    何师道心头也是大惊,摇头回道:“不曾。”

    “来人。”元魅达已气的无法自已了,怒指闯进的卫兵,卷火下令:“马上解除拒狼候军令,拦截回往汾州大军。”

    “这……”元帅帐卫长听闻此令,不知该如何地跪问:“监军可有圣诣?”

    “什么?”元魅达双目大瞪。

    元帅帐卫长咽了咽口水,抱拳禀明:“皇上亲封拒狼候领北道行军总管,却也无明示是监军大还是总管大,卑职不敢贸然前往拘拿。”

    “你……”

    “元老。”何师道见他气成这般,站起身劝解:“皇上确实未有明确诣意,只是派大皇子前来,现大皇子也在副寨,或许拒狼候行动是与大皇子商量好的。”

    大皇子是个傻蛋啊!元魅达在心里呐吼。抿着嘴,捏紧拳头压抑着满腔怒火,这个大皇子蠢的和猪一个样,蠢猪斗得过老狐狸吗?

    “报……”正当元魅达吱不出半声时,一声火报拉的极长,随后征西大都护亲闯帅帐,满脸恐惶速禀:“何帅,延安和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向汾水方向开进。”

    “什么?”一波接一波的惊惶让帐内所有将军跳蹦起身。

    何师道惊诧莫妙,急绕出帅桌喝问:“是谁下的军令?两城兵马是否全部出动?驻汾水辽军情况又是如何?”

    “报……”征西大都护还未回话,一声火报又远远响起,随后一名信兵急闯帅帐,卟通跪地递禀:“拒狼候军令:命帅寨内上至元帅下至将军,无论听到任何消息,皆不可动,违令者斩!”

    “什么?”何师道未开腔,一旁的众将军顿时愤怒了,左大将军气抢过信兵高捧的书信,一脚踹翻这个大言不惭的信兵骂道:“他拒狼候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胆敢对大元帅下违令者斩之令。”

    “左……左将军。”被踹翻的信兵急急翻跪在地,颤抖禀道:“不……不关小人……小人的事,全是拒狼候……。”

    “我呸,他拒狼候还真把自已当东西了。”

    “好了。”何师道老脸是阵青阵白,安抚下气愤不已的众将,接过那封书信,扫瞄了那道要他别妄动书信,心里是犹豫不决。

    “报……”

    天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连续的军报一波一波接连不断,从早到午接的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快说。”见到又是斥候,何师道一颗心上窜下跳,坐立难安。

    “辽军拔寨,不追赶拒狼候,却反向延安挺进。”斥候自已也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呢?所有的诡异一切让人探的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汾水两军到底是怎么呢?

    “这……”

    “这……”

    听闻这道探报,左右两排将军双眼茫然,想不明三百里外敌我两军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

    从早晨到现在听着一道紧接一道的探报,左将军周习进越听就越疑惑,起身询问:“何帅,昨日副帅拔寨向汾州前行,辽军不追也不赶,无动于衷仿如没事般。”侧着大脑门,愣是想不通接着提出疑问:“可今日延、晋两州出兵五十万向汾水挺进,辽军非旦不去追赶副寨兵马,却反迎向两州五十万大军,这是何意呀?”

    “这……”也是愣想不出其中真意,何师道摇了摇疑脑。“此举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

第32章《汾水战略4》(三更)

    “报……”不让何师道说完话,一声火报又拉长响起。

    不知外面两军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斥候未跪,何师道马上急喝:“快说。”

    “延安、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突然回退。”斥候报迅极快,大嘴一张一合,军报已完。

    “大帅。”看出一点名堂出来,左右大将起身讲道:“副寨向汾州行军其目的不在汾州,而是想合两城兵马围歼辽寨。”

    “对。”听到两城兵马退回城中驻守,心落回肚的何师道很是婉惜说道:“可惜了如此好计了,拒狼候也该退回来了。”

    静默不吭声的元魅达心也微落回肚,很是不满呸道:“大胆之极,我必上奏皇上严惩此人。”

    “不用上奏了,亲自对皇上说就可以了。”元魅达的怒话一落,一道苍老声音在帐外答起,随后黄源持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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