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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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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喜的殷银突见老太君大怒,心急如焚的急道:“奶奶,银儿……银儿不想嫁他。”难得这个地痞自愿放弃,她得好好把握住这个时机。

    “不孝女给我住嘴。”老太君未发难,殷沌悖然大怒,差点把膳桌拍碎的猛站起,怒指直指殷银暴叱:“贤婿一表人才,哪里配不上你了。贤婿此言,定然是你逼迫于他。”

    “爹……”殷银被责的极其委屈,把愤怒转稼给身边的阿真道:“你说,我有没有逼你。”

    差点被这座冰山冻伤,阿真紧急摇头道:“全都是我的主意,无关殷大小姐的事情。”

    不出口还好,他这声殷大小姐,叫的更让所有人坚定的认为,肯定就是殷银逼迫他离开。

    “你……”殷月见他竟敢当众陷害她,气极的扬起手掌,朝阿真那张俊脸大力甩了上去。

    “住……”不敢相信的众人牛眼爆凸。惊呼未落,一声巨响在膳厅内骤起……

    “啪!砰……”一声通天彻地的巨响燃起,被重掴的一个猝不及防,阿真瞬间连人带椅重摔倒地。

    “贤婿。”四道惊恐的声音整齐惊呼,头脑空白的殷沌与殷嘉,惊恐的朝倒地的阿真奔近,赶紧扶起被掴愣的贤婿,无法相信殷月竟然无此的无法无天。

    殷月的小手虽然柔软,可是练武之人的手尽极重,这一掌不单把阿真的腔肉打破,更把她自已也打愣了。

    “是谁说古代夫为天妻为地的?”被扶起身的阿真脸颊煽辣,无法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敢掴他,火气如猛兽来的汹涌,头顶的青烟燃热的燃冒。

    “你……”震惊的扭过铁青的俊脸,阿真怒瞪一脸柔弱的殷银,气的浑身发抖的呐吼:“你竟然打我。”

    爹爹在场,殷银不敢反嘴,咬着唇,低垂脑袋,不吭半声。

    “银儿,快向贤婿道歉。”淑贤从震惊回过神,紧急跑到女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急唤:“快……”打夫婿,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举,她不曾如此这样教导她啊。

    寂静的膳厅无声,紧咬唇瓣的殷银宁死也不至歉。

    “不孝女。”老太君见她如此,顿时悖然大怒,拽起金拐,把地板砸的连续震荡。“是谁教你如此?竟然掴自已夫婿,放肆!太放肆了。”

    “娘亲!”瞧见老太君气成如此,殷沌与淑贤整齐惊呼,飞快扶搀住随时都可能气死的她,“娘亲,您消消气。”

    突然老太君气抖的如风中残叶,阿真也吓了一大跳,压下熊熊火焰,赶紧安抚眼前这位既将气死的老人:“婆婆,没事,没事。”这名老人待他极好,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因为他,弄成这般,他的其心不安呐。

    “孙婿。”老太君苍苍老手紧握阿真,很是愧歉道:“是我殷府对不住你,你就愿谅银儿一次吧。”虽说他是入赘女婿,可依然是银儿的夫婿,对夫婿如此大逆不道,孙婿还呆得下去吗?

    “我不在意。”隐下铁青的俊脸,阿真缓和的扬起一抹巨艰的微笑,朝大家安抚道:“好了,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就不要再提了。”

    “还是贤婿明大理。”殷沌与淑贤愧歉地紧握他,假装无事地把他拉入座,“好了,大家继续用膳吧。”

    殷沌坐回椅上时,非常不爽的狠瞪了殷月一眼,脸色不好地挟起一片鱼肉搁进阿真碗内笑道:“贤婿多吃些东西。”

    “老爹,我自已来就可以了。”气炸的阿真强挤出一抹微笑,赶紧拾起碗,接过那一大片鱼肉,仿如真没事一般。

    众人见他如此,皆微吁出一口气。老太君万千满意地点头,孙婿不但杰出,肚量也大,将来必是人中之龙。

    “哼……”本就对阿真极为不屑的殷银,见他如此的不要脸,对他的厌恶极达顶点。

    如此的一出,把原本开心的众人染过一丝阴郁,沉寂的早膳没人再开口,默默地用着膳,直到这顿诡异的早膳直达尾声,才宣布告终。

    早膳用完,殷沌便出门去查看铺子,殷嘉为半年后的科考回房念书,淑贤与银银则随着老太君去祠堂内敬拜祖先。

    因为老太君交待,殷银的丫环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阿真返回房中换下一身吉服。也因为自家小姐的态度,含烟对阿真的态度极度不好。捧起一套崭新的衣裳,往桌上一扔,非常不屑地哼道:“你自已换。”

    阿真五脏六肺都气炸了,不吭声地拾起那套被扔在桌上的蓝衫,双眼冰冷地狠视眼前这个及下巴的丫环。

    “干……干嘛。”突见他如此冷冽的凶光,含烟心头一窒,可想到她有小姐撑腰,所有的恐惧感跑的无影无踪,不高兴地插腰顶撞道:“不要脸的东西,被小姐如此掴脸还死赖着不走,真是软骨头。”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是句千古名言。原本就打算走的阿真,不想和她计较。强压下一丝怒火,冰冷说道:“出去。”

    “不要脸。”含烟见这个软骨头竟然这么盛气凌人,顿时更生气了,插着腰哼道:“这是我家小姐的房间,你凭什么使唤我。”

    “不出去是吗?”阿真的脸色从离开膳堂就不好,铁着冷峻的狠瞪眼前这个没有下人自知的婢女。

    含烟见他目光阴森可怕,害怕的吓退一大步。“你……你要干……干嘛。”

    “哼……”见她不出去,阿真理也不理她,猛力拉开腰带,当场宽衣解带。

    “啊……”惊见他竟然不要脸到此种程度,含烟尖叫了一声赶紧背过身子,双手捂着羞红的脸,害羞万分的朝厢门口跑出去。

    “他妈的。”大声咒骂,阿真的脸色青里冒着黑,怒火仿佛要把他那身吉袍烧成灰烬般。

    刚刚陪老太君去给祖先上完香,同样也怒气冲冲的殷银,飞檐走壁“抄小路”急跃回房找那个痞胎算帐。刚闯进房内,便与自个儿儿的丫环撞了个满怀。

    “含烟你在干什么?”殷月火银极大,,怒斥了贴身丫环一句,美脸寒冻地朝屏风奔近。

    “啊……”刚绕过屏风,她见那个地痞只着亵裳。反应与刚才含烟一模一样,尖叫了一声,飞快退到屏风后骂道:“不要脸的东西。”

    脱下一身吉服,阿真现在连见都不想见到她,不吭不应的拾起桌上的衣裳,飞快的打理着。

    破骂没有回应,殷银更怒了,朝屏风前再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没脸开口了吧。”

    且先不管打不打得过,如这个殷大小姐不是女人,阿真会毫不犹豫甩她几个巴掌。

    换上那套蓝彬,阿真深深的喷出一鼻子气,冷着脸向屏风后的厢门步去。虽然大家都对他极好,可是这个殷府他半刻都不想呆。

    “喂……”见他自顾的朝门口走出去,殷银疑惑地跟在身后唤道:“不要脸的东西,你是在我殷府里吃软饭的骨头,板着个脸给谁看。”这双下流的色眼不是老盯着她看吗?怎么现在不看了?

    在阿真心里殷银美的犹如仙子,活色生香的她不管从那面看都诱人流口水,让人难以自拔。可是现在的他却连看她一眼的**都没有,女人偶尔使点小性子那是情调,可如此的母夜叉,纵然再美他林阿真连一丁点兴趣也没有。

    “你……”殷银见他不理她的自顾朝庭门步去,很是生气的凌空向前飞跃。

    浑肚子火的阿真脚步一停,冷冷看着这道从空中落下,堵住他去路的身影,冷淡询问道:“不知殷大小姐有何指教?”

    刚刚转身便听见这句冷淡的话语,殷银满脸气愤,嘲笑的诉说一个事实:“你不要脸。”没有她,他能在殷府里吃香喝辣吗,竟敢对她不理不睬,什么东西。

    “然后呢?”阿真不点头也不摇头,俊脸冒着青黑,冰冷非常地询问:“我是不要脸,然后呢?”他承认,见到此等绝色,曾经有一丝窍喜。她骂的对,他确实很不要脸,那又如何。哀莫大于心死,他就要离开殷府了,他绝不让人说吃软饭。

    “你……”没想到他不反驳,愤怒的殷银一时怔了。

    阿真见她愣看着他,冷冷说道:“如殷大小姐没事,请把道路让开。”

    “这是我的阁院,我爱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凭什么让开。”听他这副淡漠的语气,不知怎么地,殷月就是非常的生气,可为什么生气却又说不上来。

    冷冷打量眼前的天之娇女,阿真的脚步转向,从花圃内踩进,大步的绕过她。

    “你竟敢踩我的花儿。”殷银怒目狠瞪这个催花狂魔,转身见他又自顾的离去了,一时之间怒火大冒,手掌聚气,凌空朝背对她的自顾前走的男人击去。

    大步前走的阿真感到身后一阵掌风,随后背部的骨头像是断了般的剧疼,整个人顿如断线的风铮,支离破碎地朝前飞去。

    “砰……”倒地的身子前滑了一段,一张俊脸被凹凸不平的石道磨出串串血丝。

    “呕……”身子一停,肺脏汹涌,喉咙一甜,活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才用一半力度的殷银惊见他竟然飞出这么远,脚一落地,脸色骤然大变,一颗心卡在喉咙上,急向阿真奔去。

    “你怎么样?”扶住他的手臂,殷银没想到他竟然半点武功都不会,含烟不是说他是从屋檐跃下来的吗?怎么会连半点武功都不会?

    “滚开……”连续遭到她的欧打,阿真双眼通红,措败之极的挥开扶搀他的双手,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紧崩着下腭,气贫难平地恨瞪眼前这个女人。

    “你……”殷银见他脸上被石道磨出数条血痕,嘴角残留着血渍,正用通红怨恨的双眼凶狠的瞪她。一时害怕地向后退了一大步,一个你字直你不出来。

    眼眶通红的林阿真觉的自已犹如牧畜,悲伤的喉结轻轻滑动,狠瞪着眼前这个丑陋女人,冷冷说道:“你很丑。”

    “你说什么?”震惊的殷银听到此话,立即回过神。

    “你是我林阿真见过最丑的女人。”说完,连看她也不想看地转身,继续朝远处的府门大步迈去。

    见他又自顾走了,殷银愣愣地朝前唤道:“你……喂……”

    可是那个男人没有停步,也无只字片语,转瞬间便拐出庭门,一去不回头。

    “我很丑?”殷银站在石道上呐呐自语,愣愣的目光向庭门眺去,空荡的庭门早就不见了那具硕长的身影了,一时之间不知为何觉的很不开心,一颗心烦闷极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呆站了好一会儿,她轻轻一哼,闷极的转身朝自已的闺房走去。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已失去了什么,随着那个注定站在云端上的男人不回头,原本她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这样被她的无知和任性糟贱了。

第10章《古代不好混》

    当阿真浑肚子火的跨出殷府大门,为老太君提药回来的福绒,见他气冲冲地跨出门槛儿,立即急问:“姑爷您要去哪里?”

    话落,拾步上阶的老迈身躯愣怔了,倒抽了口气地急急跑上台阶。“姑爷您的脸怎么弄伤了,得赶紧处理为妥。”

    “抹把口水就行了。”说道阿真抬手轻碰了脸上的伤痕,一阵刺痛顿让他老脸微微抽筋。妈的!他林阿真活到这么大还从没让人这样对待过,浑身的伤还是被一娘门给弄出来的,真是枉他身为七尺男儿身了。

    “总管老爷爷,你提的是什么东西?”暗骂中,一双贼眼自然地瞟向前面老头手提的两包东西,这两包东西从其外表,与包装纸来看,应该是药材。

    愣看他脸庞的福绒见他询问,蓦然想起得赶紧为老太君煎药,心急地劝道:“姑爷还是先别出门,伤得先治疗才是。”

    “死不了人。”摆了摆大掌,阿真转身再看了一眼这个红漆涂成巨大府门,轻轻拍了拍前面的老爷爷总管,不再言语地拾步下阶。

    福绒感觉他不太对劲,搔着脑门转身朝下阶的阿真唤道:“姑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西天取经。”阿真脚步不停,高举手臂向上挥了挥。

    福绒一愣,侧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担心地朝渐行渐远的自家姑爷唤道:“那您早点回来。”

    如果不是心情不好,阿真肯定会乐的摔倒在地,然后爬起身大赞老爷爷总管忒有才。但是现在的他,五脏六肺正熊熊燃烧,没那个闲致心情调侃。跨着大步,板着个棺材脸,很快就朝前面攘来熙往的大街隐了进去。

    掉到古代的阿真可以说是初出娘胎的雏鸟,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全都正统的古装,放眼眺去,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铺店,铺店门口无一例外全都挂着那种电视上常见,绫形用同心结串成的店铺招牌。

    古色古香城道,古老的瓦砾平房和双层木阁楼房,密麻的布满在杭州城道上。

    走在大道上的阿真,如刘姥姥逛大观园,看的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既惊奇又好奇的细看着这栋栋古色古香的建筑与驴马车人。

    “好多钱啊。”放眼眺去所有的东西,全都是一叠一叠的人民币。在这里随便拿一样,回到二十一世纪,足可以让他玩女人玩到气血俱亏、精尽人亡了。

    日正当空,一轮烈阳大发着雄威。

    刘姥姥把大观园看腻了,口干舌燥外加汗流夹背,晕头转向的从前街走到后街,再从后街走到旁街。阿真终于明白放眼眺去的人民币全都是浮云,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城门,不!得先喝口水才行。不然还没找到城门,他就要被晒成人干了。

    西湖美丽的水儿泛着粼粼的光辉,雾雾的水蒸气火烤下袅袅向上蒸腾。

    杭州的西湖自古就有名,其美自不在话下。但是纵然西湖在美,有谁会吃饱撑着在烈阳当空来欣赏。如真有?那此人除了脑袋破外,肯定还进了大量的水。

    所以当阿真惊见那一湖巨大的清泉,什么美不美全都是狗屎,还是民生最重要。

    “哇……”犹如沙漠中快喝死的旅人见到绿洲,一声比绝世美女应喏让他睡更狂喜的呐吼从他大嘴内逸出,也不管会不会吓到路人,张开飞舞的双臂,飞速朝那湖清泉狂奔而去。

    青青的绿草,巍巍的桂兰。伫立于湖畔边的槐柏榕桑、花柳杨桃,密麻中见秩序,锦灿中见秀丽。

    如不是怕吓坏古人,阿真肯定把自已脱光卟通跳进清澈泛粼的湖中,毕竟来到保守的古代,该收俭的还是要收俭点的。所以——“咕噜……咕噜……”驼鸟遇到危险时就把头埋进地里藏着,在这里,林阿真的模样与驼鸟是一致的,如果勉强要说不一样的话,那就是一个是把头埋进地里,一个则是埋进水里。

    “啊……”深埋进沁人心脾水下的头颅,在缺氧时从清澈的湖中拔了出来。一声极度痛快的仰叫完,湿淋的大嘴情然自禁唱道:“西湖的水我地泪,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歌曲未完,湿漉漉的大脑袋再次卟通插进水里,咕噜、咕噜地猛喝。管他有没有细菌,在此刻没有什么比爽更加重要了。

    当喝饱了、解渴了、爽快了,阿真才跚跚从绿地上爬站起身,非常没道德的从喉咙里咳出一口浓痰,凶狠地朝清波粼粼的湖面吐上,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心情舒服了一点。

    “迎阳酒馆、迎阳酒馆……”从西湖街往上走,阿真一双贼眼不停瞄着两旁的招牌。

    走了许久,仍然没见到路人乙所说的迎阳酒馆。他不会被骗了吧?应该不会啊,骗他又没有糖吃。

    灼热街道很是长远,直到走的腿非常的酸,阿真才兴奋地指着前面那吊绫形串挂的招牌叫道:“找到了。”随后又不可思议地大瞪双眼,据刚才路人乙所说,前走一会儿就到了。一会儿!这是一会儿?他妈的他都走了近半个时辰了。

    转晕头的他找到迎阳酒馆,大步飞快的向右侧的道路拐去,直到见到那个巨大的城门,阿真的脚步才轻微的减缓。

    “好大!”越走越近,他那颗大脑袋也越仰越上,愣看着眼前这道高达十数丈的伟雄堡垒,顿时对古人的毅力佩服的五体投地。在没有高科技的封建世界里,能把一块比一块还要大的巨石堆积出一栋堡垒,足让人稀虚惊叹纯朴劳功人民的伟大。

    巨大的城门三个门洞,其中之最属中间的洞门,两旁的洞洞虽然小了点,但四坦克并排开过也措措有余了。

    真枪实刀的兵士不嫌热地穿着厚重的铠甲,威严又彪凛地力持长矛,一动不动刻守在各门洞边上,一名眼见就知比兵士高级的老大,大掌紧握住腰中的腰刀,满脸横肉地在各门洞前回来巡走,如炬的目光凛冽地观着进进出出的商旅。

    见到那名如猎狗巡嗅的兵士老大,阿真紧咬住大嘴,强强死忍要脱出口的爆笑。不吭半声地赶紧跟着出城的百姓们向右边那道门洞走了出去。

    一出城,宽广的官道两旁摆满着密密麻麻的小摊,看是要甜的还是要咸的全都齐了。随着他的每走一步,两旁的小摊全都不停的勾引他体内的馋虫。

    中午了,自早晨吃过一顿,便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大量的奔走早令阿真饥肠辘辘了。身无分纹地勒了勒裤腰带,吸回淌下的口水,暗叹一声朝无尽头的官道步去。

    这一幕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他小说里的林阿真流落到雷州时,跟他简直一模一样,同样是穷困潦倒,同样是饥肠辘辘,所有的一切全都惊人的相似。想到这里,阿真苦笑了一下,自嘲地吟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悉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因为他,小说里的林阿真是混的风生水起、逍遥快活,没想到自已穿越后,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很不容易啊。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烈阳下的官道上,阿真悲伤的叹息。唯一的姑姑已及为遥远,原有一个老婆,却厌恶他之极,有几个关心他的人,偏偏却是……

    “唉……”再重叹出一口气,阿真背影如苍狗,步履蹒跚地向无止境的官道渐行渐远,他是四海无家,也是四海皆是家。

    独自一人的旅行程很是长远,随着城门的消失,热闹喧嚣也随既嘎然而止。荒凉了的官道上,除偶尔有几辆马车匆匆驶过,四周陷进怵人的诡寂。

    累!从小生长在交通工具方便的二十一世纪里,哪里曾走过那么长的路。当一辆赶路的马车从远处咕噜地驰来时,阿真立即毫不犹豫地伸长手臂去拦。

    “吁……”一阵拉马声响侧。

    本不抱希望的阿真,见到这辆载满草料的车辆停了,双眼闪出兴奋,开心地向有点年纪的车把式跑近,充满期待地询问:“大爷,能让我搭一段吗?”

    拉停驴子,留有胡子的车把式把阿真打量了一会儿,皱起眉头问道:“你有钱吗?”这年青身上的缎子挺好,但一副落魄撩倒样,他会有钱吗?

    “钱?”阿真愣怔地看了看车把式及车辆,摇了摇头道:“只有两个蛋。”

    “没钱搭什么车。”听到只有两个蛋,车把式懒的废话,扭头便提起缰绳。

    “大……大爷,你刚好顺路,载我一段也没什么不是吗?”好不容易唤停了一辆车,阿真哪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去。

    “驾……”车把式懒的理睬他,缰绳一拍,驴蹄哒哒声,伴着车辄咕噜声向前渐跑渐远。

    阿真见这老头竟自顾的驾车离去,顿时扬喉朝驶远的车辆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就一辆破车,还收钱,老子赶明儿烧大把给你。”草!连个顶盖都没的辆拉料草车,还收钱?不让人搓火都不行。

    揉了揉发酸的双腿,阿真边破骂边诅咒地继续向远方的路道前行。什么个玩意呢?不就辆破驴车吗?老子开十一路,就还不信开不到城镇了。

    “咕噜……咕噜……”

    “哒哒哒……”

    就在阿真快走不下去时,一阵急骤的声音在荒芜的静道上响起。

    “停下,停下……”真的走不下去了,不管三七是二十一还是二十八,手掌撑在弯曲的双腿上,大步挡在道路中央。天色渐暗,这辆马车可能是最后一辆了,死活也得赖上,没赖上今晚就得睡在大路边与蚊子妹妹谈情说爱了。

    “吁……”

    “嘶……”

    急速狂奔的车把式惊见有人不要命地挡在道上,脸色骤变,有力的手挽大力狠拽缰绳。马儿吃痛之极,前腿微微凌空高蹬,千均一发之际终于刹住了。

    “靠!”差点成了蹄下魂的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巨大的汗,受惊过度地瞪着那匹喷了他满脸白气的长长马脸。

    年青的车把式额头挂满着惊险的冷汗,刹住马蹄后立即跳脚朝呆愣的阿真破口大骂:“不要命了,要死到别处死去,别挡着道。”

    就在车把式跳脚大骂之际,车帘被掀开,一名胡须黑白掺差不齐的老头捂着脑门,不高兴的朝外面的仆役询问道:“阿谷怎么回事?”很显然急停的马车,把他脑袋上撞出的包不会太小。

    车把式听到这声不高兴的询问,心头一跳,转头推卸责任道:“沈总管,有人挡住道路。”

    “呃?”听到有人挡道,沈总管一双老眼向前面的道路看去,果然见到一名年青人呆站在马匹前面。

    沈总管见到这名年青人拉里拉蹋地愣在马匹前面,一双老眉轻皱地朝前喊道:“年青人,赶快走开。”

    当阿真愣看眼前这张喷白气的马脸时,这道苍老的声音蓦然把他叫醒。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跑到车台前,脸皮极厚的请求道:“这位老爷爷,您就让我搭段路吧。”为了搭上顺风车,他连命都差点丢了,这辆马车他林阿真如没赖上,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沈总管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年青人,“你要搭车?”

    “是呀,您老就让我搭一段吧。”阿真扬起超蒙的水眸,万分的期待。

    从头把他瞄到脚,再从脚量到头,沈总管皱眉询问:“你要去哪里?”此人的面像不凡,只是单纯搭车的吗?

    “去哪里?”阿真愣了。

    “是呀,去哪里?”

    “不知道。”老实的愣脑摇了摇。

    “胡闹。”听到此话,沈总管喝叱了一声,懒的搭理他的朝车把式唤道:“走!”

    “等等……”眼见这个老头要钻进车厢里了,阿真脸皮超厚的跳上车板,可怜兮兮求道:“老爷爷,您老就捎上我一程吧。”

    “我府内还有一大堆事,没空陪你瞎闹。”沈总管怒瞪阿真,“可以让你搭,快说要到哪里?”

    阿真见这名老爷爷虽然挺威严,但是语气却善良之极,欢喜的急急反问:“老爷爷你要去哪里啊?”

    询问他的沈总管一愣,眯眼戒备道:“你要干嘛?”

    “其实我无家可归,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耸了耸双肩,阿真骗死人不偿命哀道:“刚从山沟里出来谋生,不认识路,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胡说。”沈总管目光如炬,点破他的谎言,“你身上穿着的缎子,可是上品。”看着他轻哼道:“如山沟里出来,你穿在身上的东西从哪里来的?”想骗他,这小子还嫩着呢。

    沈总管虽精明,可是阿真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到谎言被拆穿,抖出个凄惨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的重叹了一口气,尾尾讲道:“老爷爷你有所不知,此衣是殷府给我。”

    “殷府?”听到这两个字,沈总管没让他把尾尾讲完,急骤插问:“是不是杭州经营米缎两物的殷府?”

    “不知道。”大脑袋不迟疑的大晃,老太君家里经营什么他哪里知晓啊。

    沈总管见他摇头,两眉顿时紧紧拧着,看着他再问道:“是不是李艳她家?”

    突闻这个完全不搭的名字,阿真大脑门跳出一串问号,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很傻很天真的反问:“谁是李艳啊?”这个李艳不会是他的小情人吧!不是吧?这老头起码有五六十岁了,那话儿还能举吗?

第11章《赖上老爷子》

    沈总管见这小子愣看愣脑,老脸不爽地喝问:“那你说的殷府都有什么人?”杭州城内姓殷的人家不少,可称得上府的也就那一家,难道还有别家?还是这小子在耍他?

    大掌不停揉着大腿,阿真眯眼问道:“老爷爷,你认识殷沌吗?”

    听到殷沌这名字,沈总管马上朝阿真呐吼:“还说不认识李艳。”不高兴的对车把式喊道:“阿谷,把他扔下去。”

    “别,别呀。”来不及把被喷一脸的口水抹掉,阿真双手紧急拉住沈总管胳膊,倍儿冤地嚷道:“我真的不认识李艳啊?”

    “胡说。”见这小子到现在还敢耍他,沈总管吼的更大声了,“李艳就是殷沌他娘。”不认识殷沌还情由可原,这个李艳在杭州可是顶顶有名的人物,这小子竟敢骗他不认识。

    第一次听到老太君的名字,阿真愣眼前面老头。瞧见他脸有愤色,立即打翻刚才小情人的猜测,老太君很有可能是他的仇人。

    “老爷爷,我昨晚才进殷府,今天就出来了,大家都管她叫老太君,确实是不知名字呀。”

    听他这话,沈总管双眼紧眯,疑惑问道:“你昨晚进殷府,今天就被赶出来了?”

    “不是赶,是我自已不想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老头与老太君关系肯定不太好,所以聪明人肯定不会想在这时去与殷府扯上关系。他林阿真聪明不敢说,但是可以肯定,笨蛋这一词与他绝对搭不上边。

    “好!”一声赞赏,沈总管愤色全消,给予阿真赞扬的一拍,随后朝车把式唤道:“阿谷,走!”

    “是。”不明白内总管是怎么呢?阿谷扬起手中的鞭子,往马屁上重鞭:“驾……”

    随着马儿吃痛前奔,停滞的车辄再次开始向远方咕噜转动了起来。

    凉凉的夏风带着丝丝热气,终于赖上末班车的阿真舒服的仰靠在车檐边,迎面吹来的晚风抚的他舒灿了。

    车厢的帘子未放,沈总管见他这副亨受样,角嘴微微轻翘。照他死活都要赖上他马车模样来看,这小子绝对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

    沈总管很是好奇问道:“殷府家大业大,待遇也不错,你怎么就不愿呆?”

    亨受晚风扑面的阿真,坐正身子,呵笑朝眼前这个询问的老人摇头说道:“我不是去做下人。”

    “不是下人?”沈总管老眉轻挑,“那你在殷府干什么?”这小子不会从开始就一直在耍他吧?

    “去做姑爷啊。”

    “什么?”

    话刚落下,一阵刺耳的吼叫顿把阿真耳膜震的发麻,惊见大吼的老头满脸阴霾,一副要把他扔下车的样子,赶紧安抚道:“老爷爷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你小子。”沈总管感觉被耍,非常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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