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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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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见他率苏大小先向前了,胡车儿与牛蛋、马哥相觑了一眼,才挥手朝身后二百名兵士道:“全都跟上。”
急急追上走不稳的大爷,胡车儿心里直打抖发碜,猫行在阿真身边疑惑询问:“真哥,不等辽狗出寨吗?狗崽子还在营内,咱们就这样潜……”
“啪……”
艰难猫走中,阿真没让他把话说完,往这颗笨脑袋拍了一记,压低声音骂道:“蠢蛋,如你是将军,会把所有兵士全派出去扑火吗?”话落,抡起手掌又是一拍。“就算辽将是蠢猪,全派出去了,那巡逻兵与寨卫必然也会严守在寨内。”
挨了两掌,胡车儿边行边想了想,骇然倒抽了一口气,双眼暴睁。“真哥,你要趁狗崽子们被火引过去时潜过辽寨?”
“废话。”不想再罗嗦,嘘了一声急急高前行。
身后二百余人一句不漏都前面大爷的话全听进去,一时之间人人一颗心全卡在喉头,脑门齐滑下惊险冷汗。
五里地,不到三刻钟便到了,拔开草丛,阿真便见到前面的寨栏,紧张的整颗心既将从喉咙里蹦出来。
胡车儿不停吞咽口水,贼目骇惧地看着乱成一窝粥的敌寨,小声骇惧地询问:“真……真哥,如……如被发现,那……”
“嘘!”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咕噜的双眼观望着大批从军帐往左奔的敌兵。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当阿真见那名手臂巨粗的非人类把兵士重扔在地,深深再吸了一口气,把吃奶的胆全用出来了。
“走!”猫着身子拔开草丛,颤抖着双腿翻过腰高的寨栏,全身已被冷汗湿透了。
“走。”死就死吧,胡车儿猛咬牙崩,深吸了一口气,朝前紧跟。
辽兵全被火光吸引而去,寨后已然见不到半个人影。耳内听着辽将一声接一声的暴吼,额头挂着冷汗的二百余人以营帐为掩护,无声无息猫蛇向前贼样潜行。
阿真额头上的冷汗是刷刷往下腭滴落坠地,耳内非人类的暴喝与粗骂更让他差点吓破胆。单听闻此辽将山崩地裂的恶骂,便足知其性格是如何的残暴,如被发现了,明年的今天绝对是忌日,不可能有什么生还的理道。
死死咬着牙,胡车儿全身也都湿透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偷鸡摸狗让他的心卟通卟通,像是要从体内蹦出来一般。
每悄越一座营帐,把心卡在喉咙上的二百余人皆紧张的向帐缝左侧眺去,见到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敌兵皆背对着他们,所有人气息是闭的紧紧,连喘一口气也不敢。
一万人的营寨不大,二刻钟便到了尽头。
“快……”胡车儿心如擂鼓咚咚咚直跳个不停,翻过寨栏后,压着极低的声音,朝攀栏的所有人唤道:“快隐进丛林内。”
成功穿过防线,阿真耳朵听闻远处辽将撩亮的吼唤,一颗卟通不停跳的心微微安下。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候,二百余人全都翻过寨栏了。
阿真不敢吭出半声,见胡车儿来了,立即扬手指着前方。命悬一线,所有人猫进丛林内无声无息朝漆黑一团的远方渐行渐远。
黑暗里贼行了大段路,胡车儿胆颤心惊地把脑袋抬出草丛,贼眼向四周扫瞄了一番,见安全了,挺起身子道。“真……真哥,吓……吓死人了,安……安全了。”
“嗯。”因为太过紧张,疲软的双腿好像不再那么僵硬了。抬起身子后,阿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照刚才辽将的话,应该以为这火是自然燃起。”
“真……真哥,您……您真是神了。”胡车儿仍未从刚才那恐惧的一幕回过神来,猛喘着粗气道:“太……太危险了。”差那么一丁点,小命就没了。
“呵……”要说恐惧,阿真比谁都恐惧,可吓久了也就不怕了。轻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调侃道:“还卫兵长咧,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有我在,要死没那么容易。”
“最多就是残了是吧?”胡车儿白眼上翻,收拾下颤抖的心脏,急速向前奔行。从渭山直到这里,对他终于死心蹋地了,如此胆识,如此智慧,不信他还信谁?
“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桑干,别说话了,赶紧走。”
“是。”呼出一口心安的大气,胡车儿不再言语,双眼如贼,漆黑的四周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位于桑干后方长城几里处的一坐矿山,矿山脚边驻立着近万余营帐,重甲兵士全副武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冷冷的视线内带着无数轻蔑,死死凝瞪着峰脚下这些裸着臂膀,手脚锁着粗铁链的俘虏们。
如不是存着一丝希望,苏净尘早撞石死了。
要如何才能逃出去?被俘来这里做苦力已有数天,推着堆满大块粗石的板车,苏净尘每走一步,腿裸上巨粗的铁链便哗啦啦作响。要如何逃出去这个问题,数天在他脑中从不间断的盘旋,可这是件极为艰难之事。
随手把散乱的发丝往后拔,布满污垢的邋遢脸庞四下凝眺了一下。满山遍野的守兵,别说逃了,单走偏一点,马上就要遭到毒打。
日正中午,随着一名辽将大声吆喝,所有的俘虏赶紧放下手边的工作围拢在那一大锅子边。
手持马鞭,脚踩着将靴,辽将双眼不屑地看着这一堆抢食的羔羊,扬起喝吼:“快吃,吃完继续干活。”
妈的!苏净尘捧着个破碗,从锅里舀了一碗连猪都不吃的糊粥呕物,心里是咒骂不止。
看着这些有他的兵士,也有从各地抽调来的俘虏,个个蹲在旁边tian舐着碗中那坨像牛屎的东西,每看一次,他心中的无名火就烧的越旺。
他娘的,该死的老乌龟,如不是他不派兵支援,汾水怎么会落入辽狗手中,他哪里须要来吃这屎物。
要如何才能逃脱?杨青阳呢?被俘到哪里去了?茫然无绪里,苏净尘暗叹了一口气,紧闭着呼吸,心里溢血默默吃着碗内那一坨像牛屎的馊物。
还不到三盏茶的午膳,随着辽将鞭落俘虏手中的破碗,所有人皆不敢再吃,继续各忙各序,俘虏的生涯及为残酷,每天都有人被巨石砸死、累死,或被辽兵打死。在这里,死亡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没人组织反抗,麻痹的俘虏们好像也不知道什么叫反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做着同一样的事情,吃着像牛屎的东西。
连续的长途跋涉,透支的体力一天比一天更是精进。
从渭水摸到桑干,二百名兵士白天露宿密林,夜晚翻境过防,直到抵达伏山山脉。
当阿真一群人翻过长城,领先前去查探的牛蛋兴奋的从漆黑里返回。
“怎么样?”蹲坐在山脉树林里,阿真见斥候回来了,急急询问:“有没有消息。”
“有。”粗气未缓,牛蛋急速报道:“十里外有一处兵营,营内火光通明,开山破石声三里外都能听得见,很显然是一处俘虏营。”
“绝对是。”阿真未开口,胡车儿也兴奋不已,急速追问:“大都护是不是在此营内?”
“寨内布满无数狗崽子,我不敢太过靠近。”牛蛋摇了摇头道:“大都护有没有在,不得而知。”
认真听完他们的谈话,阿真看了看初升的月牙,不言不语沉默了。
胡车儿询问不到答案,有点丧气,转身向阿真急问:“真哥,咱们要如何干?”
蹲的腿有些酸,坐仰靠在树腰间,阿真朝凝看他的胡车儿说道:“从渭山九死一生到这里,不能蛮干,再派几路斥候四周查看,我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
“好。”一路从渭山直达这里,胡车儿对他是心悦诚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招来七名斥候,吩咐其向远处探查,便不再言语,默默坐于旁边耐心等待。
月牙幽辉,点点洒泻而下。火灯熄灭后,俘虏们傍岩而息,辽兵巡卫手持尖矛四周严查,其余兵士将军皆入睡了。叽叽虫鸣伴着幽火摇曳在这坐累死的营寨内。
沉睡营寨内,一条灰影速如疾电,绕过寨门,飞身跃进寨内,以帐蓬为掩护,快速穿梭于帐与帐之间,直至见到那一蓬与其它颜色不同的将帐,立即于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提剑冲了过去。
“谁?”严守于帐外的四名守卫,突见灰影,微怔过后持矛拼杀拦截。
“锵锵锵……”沉寂的营寨打斗声蓦然有大作,顿时把大家都惊醒了。
让人费解之极,灰衣人既然可以无声无息潜进,足可证明其武艺了得,纵然就是想要刺杀辽将,也不至于如此惊扰。动静这么大,别说刺杀,单要全身而退怕也极难。
朦胧的月辉泻下,与帐卫打斗没两回,灰衣人见四周鼓锣打鼓,手中的利剑盘旋,一腿踹翻压上来的帐卫,随后又以营帐为掩护,无声无息之中,极快顺着原路消失的无影无踪。
逃出敌寨,灰衣人在夜幕下急速狂奔,直至抵达了伏山,才从树林内隐了进去。
处在心急如焚之中,胡车儿见苏大返回了,立即惊喜急唤:“真哥,阿大回来了。”
靠于树腰上冥思,阿真见苏大回来了,急速询问:“阿大,怎么样?”
“辽营现在一片混乱,我出寨后不一会儿,便听闻四处马蹄声。”
“好。”翻身而起,阿真眯眼朝林下的土道瞟去一眼。“胡车儿,没有问题吧?”
“真哥放心。”胡车儿跟随他视线向铺盖杂草的陷阱看去,非常有信心回答。
从陷阱收回目光,阿真咬牙朝所有人低吼:“大家准备,等一下追来的辽兵一掉进坑内,立即扑杀出去,一个都要不留。”
“是。”二百余人紧握住好些天没用过的利矛,眼内冷血的杀意表露无遗。
“查探四周……”沿途追匪而来,数百狼骑一路狂奔,双眼如狼往尘道四下扫瞄。
月下尘道漆黑一团,紧跟着副将的辽狼们,如野狼一般,未到三刻钟整队骑兵已将近埋伏点了。
缩猫在树缝之中,阿真耳朵听着急骤的马蹄声,一双大眼越眯越细,一颗心是卟通卟通直跳。从渭山一路贼来,二百名兵士握矛的手指泛着白色,今夜终于要现身了。
一路追匪而至,手持火把的辽兵见前方有山林,马蹄不停往前询问:“艾副领,前面有山林刺客……”
“嘶……”
“嘶……”
“吁……”
兵士询问的话未完,马蹄踩空,前面的数十名急刹不住,皆往突然出现的大坑内掉落。
“啊……”
“吁……”
“吁……”
“砰……”
“砰……”
惊见前面的数十人皆摔进坑内,狂骑紧跟的兵士急刹马匹,有些刹住了,有些卟通往大坑内七晕八素摔了个满头星。
睁大着双眼见大量辽兵皆摔进坑内,阿真大声暴吼:“杀……”
“杀……”在辽兵还未反应过来,黄土道两旁埋伏许久二百名兵士凶狠从四周包围而出。
“有伏埋……”
“砰……”急刹住马匹的辽兵话刚一落,后面刹不住马蹄的辽兵,卟通把站于坑檐兵士撞进坑内,随后自已也卟通跟着掉落深坑中。
“杀……”二百余人眼泛凶残,手中冷矛无情地先截杀未落进坑内的数十名辽兵。
“啊……”
“啊……”
任辽兵如何也料不到,竟会有这么多人从百万雄军摸过,许多人仍未从愣怔里回过神,身上便被一柄利枪刺穿。有些回过神,提着枪矛抡挥,但一枪如何能敌数枪,眼一闭军旅生涯跟随完结了。
当阿真从林内走到道旁,黑暗之中阵阵的斯杀声,与哀嚎遍布,血把黑道染红了。
杀死未掉坑内的所有辽狼,胡车儿全身被血染的极红,凶恶残忍之极地领着二百名兵士,围着巨坑,无情的枪矛往坑内摔残的辽兵猛力刺杀,痛快之极的听闻着声声极惨哀嚎。
很快,还不到三盏茶,满地的尸首与血液流尽了,几百名追刺客来到这里的辽兵,尽数被殆杀而尽,尸骨过一会儿便寒了。
第46章《现身》
亨受完最后一声惨嚎,胡车儿浑身浴血,爽极的朝站于路边的阿真奔近。“真哥,太痛快了。”
深皱眉头,从一具具死尸身上收回目光,阿真有些呕心下令:“换下辽铠,把尸体扔进坑内埋了。”
“是。”胡乱拭掉脸上**的血渍,胡车儿身心通畅返身,对吃了兴奋剂的兄弟们大声吆喝,一时间两百名杀人凶手抬尸填坑、毁灭杀人现场,把所有杀戮罪证埋盖在黄土之下。
穿上辽铠,胡车儿别扭之极,手提着一套辽副将铠甲,走到阿真身边说道:“真哥,这身狗皮可真难看。”
“不会啊。”双手抱胸打量着威风凛凛的胡车儿,阿真赞道:“比你以前那套兵铠帅多了。”
“会吗?”胡车儿低头往身上瞄了几眼,啧啧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咱们的铠甲。”
“帅呆了。”真心的再赞了一声,才指着他一身铠甲道:“脱下来给我。”
“呃?”胡车儿一愣,把手中高级的辽铠前递道:“真哥,您老是老大,理应穿将服。”
“不了,将服你穿,我穿兵铠就行。”他又不是笨蛋,穿这将服去当箭耙啊。
“这……”胡车儿疑惑。“还是真哥穿将服吧?”他哪敢在他大爷前面穿比他高级的铠甲。
“婆婆妈妈,扭扭捏捏,叫你穿就穿。”阿真看了看天色,抓紧时间道:“赶紧换下将铠,还有一大堆事要做。”
“好吧。”想到还要救大都护,胡车儿不再迟疑,立即解上落身上的小兵服,飞快换起了辽副将铠甲。
在苏大苏小的帮忙下,阿真七手八脚的穿上那一套沉甸甸的小兵铠甲,而胡车儿早熟练穿好等在一旁了。
“嗯。”穿上铠甲,阿真负重的朝静等的大干人唤道:“脖子上全都绑个可以辩认的东西,等一下冲进营内,马上对营帐放火。”
“是。”手拉着马匹,二百名兵士齐声应喝。
“好。”深吸了一口气,阿真喝道:“马哥。”
“在。”
“命你率四十人在敌营一里外静候,如见前方营寨起火,马上率众向四周奔袭,巨声呐喊冲杀。”
“是。”虽然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是对前面这位爷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听他的准没错。
“记住,马尾上绑着树枝,向四周吆喝狂奔。一定要让敌军以为我们有数千兵马。”
“是。”直到现在马哥才听明白,信他准没错。
“好。”巡看了一眼英挺的二百号人,阿真扬手大喝:“走。”
“吼……”随着他翻身上马,所有人动作一致,英勇之极跟着向黑暗里狂奔,血债唯有用血来还。
两百多人不论从那面看都与辽兵一模一样,所以阿真率众从黑暗里奔近营寨,前方的寨卫连看清来人是谁也没有,便急急拉开寨门。
“啊……”马蹄刚踩进寨内,门卫惊见来人不是副将,刚喊出这声啊,紧跟在阿真身后的胡车儿等人,手中钢刀残忍往众寨卫身上劈落,急速闯进的一百多名伪兵速度不减,提着冷枪霜矛,往已被砍死却还未倒下的十几名寨卫凶残的补上一百多枪。
连朝被劈死的十数名寨卫投去一眼也不敢,一闯进寨内,阿真立即扬声呐吼:“放火,快去放火。”
“驾……”如鬼子进村一般,冲进敌寨所有人哄的一声,跨骑着马匹四下纵火杀人。
“敌兵来了……”
“啊……”
“羔羊来了,快……”
随着火焰雄起,辽寨内这一锅糊粥糊的那叫彻底。
“杀……”熊熊火光下,一百多号伪兵,混杂在巨乱的兵群内,杀的痛快淋漓,冷枪放的特有成就感。
“下马,快下马。”混乱之中,阿真欣喜若狂翻身下马。
跟在左右的苏大苏小不明他要干什么,刺死来不及穿衣服就逃出帐蓬的敌兵,紧急翻身下马,死死跟在阿真左右。
火血把双眼染红了,当胡车儿也见到将帐,顿如吃了伟哥一般,收起创造无数死尸的大刀,一路高吼地朝将帐飞快奔近。“将军,不……不好了,将军……”
听闻吵杂声,刚刚挥开帘子,便见到自已满脸是血的副将。辽将连查也未查,开口吼问:“是不是刺客又来了?”
“将军……”手握寒刀,胡车儿满脸鲜血,惊慌失措急奔到辽将跟前,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力握凶刀,死死把一截寒刃惯穿眼前敌将身体。
“啊……”刚吼完,辽将不明不白身上突然多了个血洞,双手紧握着惯穿他身体的利刃,暴凸的双眼无法相信眼前这名副将竟是敌人假扮的。
苏大见被人抢先了一步,快速飞奔上前,手握狠刀毫不犹豫上前再补一刀,这一刀凶猛带劲,瞬间便把暴凸眼珠的辽将头颅劈掉落地。
“我草……”靠的极近,阿真惊见辽将的整颗脑袋掉落在地,切断的脖颈上,大股血泉往上暴喷,咒骂起,人也跟着吓跌摔地,震惊地看着眼前残忍反胃的一幕。
两人合力把狗将送进阎殿,来不及狂喜,忽闻这声熟悉的咒骂,胡车儿与苏大惊骇的向声音来源地看去。见到跌倒在地的人是真哥,一时间血色蓦然从脸上褪尽。“真哥……”
“真哥,怎么呢?”急奔而近的胡车儿把阿真从起上抱起来,见他脸色苍白,双眼无焦,冷汗不停掉落,飞极往他身上乱瞄。
“真哥……真哥……”苏小一直跟在身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如此,往他身上乱摸了一通,也不见哪里受伤,一时间茫然了。
“呕……”无法相信自已竟然看见如此恶心的一幕,呆滞了好一会儿,阿真才一阵阵干呕而起。
“真哥……”三人见他如此,关心急问:“您怎么呢?”
“没事。”捂着发白的嘴唇,阿真摆手吼道:“赶紧去营救俘虏们。”
“是。”见他没事,胡车儿转身时便看见牛蛋领着几名披头散发的人急速往这里奔来。
带了五十人闯进寨后解放出俘虏,牛蛋在火里急寻阿真,直到见他站于辽将帐口,顿时开心呐吼:“真哥,大都护找到了。”
“真的。”脸色苍白的阿真听到这声呐吼,欣喜若狂朝牛蛋奔近。“人呢?”
跟着牛蛋前来,苏净扬茫然看着眼前这年青小兄弟,疑惑跟着唤道:“真哥?”刚刚睡下便见辽营大乱,一站起身就见大批凶神恶煞闯进俘营,以为自已命到尽头了,可没想到这批凶神恶煞竟是自已的帐卫,苏净尘如何能不惊。
“原来大少爷长这模样啊。”打量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全身肮脏的大少爷,阿真欣喜拉过他熊抱了一下。“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苏净尘很是疑惑,傻愣地任他抱着。“真哥,你是?”怎么叫他大少爷?
放开苏净尘,阿真双眼四周眺看,见到大批俘虏加入战场,速度极快的猎杀四下逃窜的敌兵。
眼见许多俘虏手持刀枪,追着辽兵闯出寨外,阿真朝胡车儿施令:“马上去召回所有人。”
“是。”胡车儿擦掉眼角的泪渍,看了自家大都护一眼,飞速跃上马匹,朝前狂奔呐吼:“所有人返回,所有人返回。”
“哈哈哈……”一声撩亮大笑,杀的极爽的一名老头手持血刀,朝差点被他砍死的马哥吼问:“英雄在哪里。”
马哥欢喜不已,没想到此俘营除了大都护外,竟还有早已死去的祈老将军,手指飞速往辽将营帐方向指去。“祈老将军,真哥就在哪里。”
年过五旬的祈英虎目大瞪,果然见到前方营帐立着一群人,大步伐前吼道:“走。”
随着胡车儿的召唤,追杀逃命的数千俘虏返回火营,整齐跟着他向英雄奔近。
领着祈老将军,马哥大喜过望的奔至,扬声呐吼道:“真哥,祈老将军也在。”
“祈老将军?”见马哥如此惊喜,阿真疑惑朝身边披头散发的老头观去,只见他满身肮脏不堪,臭不可闻,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一股不屈的气势迎面扑来。
祈英见率众来营救他们的是位小儿郎,二话不跪卟通跪拜道:“祈英拜谢英雄。”
赶紧扶起眼前这名老头,往比着寨外说道:“快起来,咱们先到寨外再说。”
“好。”祈英也比手邀道:“英雄请。”
“走走走。”随兴的阿真大步前跨,紧急退离烤的汗不停掉的火营,踩着满是血渍的黄土,向寨门迈去。
跟着英雄退出寨外,祈英和苏净尘相觑了一眼,才朝这位气定神闲的小兄弟至谢:“多谢英雄相救。”随后近五千俘虏整齐跪地磕起头。
巡看了前面这数千遭受非人待遇的俘虏,见他们个个蓬头垢面,满身污渍。阿真赶紧朝大家唤道:“快快请起,勿须如此。”
“谢英雄。”六年了,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祈英一时之间老泪纵横,这一刻等太久了。
从地上巍巍站起身,苏净尘抱拳朝阿真询问:“英雄,我军现在何处?”
“别叫我英雄,听着别扭。”搔着大脑门,阿真裂嘴笑道:“大少爷叫我阿真吧,不然叫苏轼也行。”
“是。”苏净尘疑惑打量眼前这个年青人,自然跟着胡车儿叫道:“见过真哥。”
“哈哈哈。”撂嘴裂笑了一下,阿真比苏净尘朝苏大询问:“真的是大少爷吗?”
“是。”苏大和苏小点头,抱拳朝前见道:“奴才见过大少爷。”
“不必。”苏净尘摆了摆手,刚要问时,见到真哥从怀里掏出一张非常残破的草图仔细凝观。
祈英也有许多话想要询问,可见他看的如此专注,一时间也不便打扰,静静等候着。
看了一会儿,阿真才把地图收回怀里,抬头一看,见五千多名俘虏正愣看着他,扬喉喊道:“全跟着我走。”
“是。”从二百余人的垃圾部队变成五千多人伟哥部队,所有人的心更坚定了,跟着前方那位大爷朝黑暗的远方迈去。
“真哥,我军打到此地了吗?”苏净尘满脸疑惑,不可能这么快吧?
吮着浓浓的笑意,阿真看着眼前这座大山询问:“净尘,你们就是在这座山上开石的吧?”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苏净尘点头道:“没错。”
“所有人今夜就在此山躲避辽军追查。”
“什么?”他的话一落,大家心头一颤,无法相信他竟然要去自投罗网。
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阿真抿着笑容道:“放心吧,信我准没错,上山隐蔽歇息。”
“这……”苏净尘与祈英茫然相觑了一眼,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胡车儿见他们犹豫,急急劝道:“祈老将军,大都护,信真哥吧,他的话准没有错。”
“好吧。”祈英心一定,扬手朝大部队吼唤:“全进山里隐蔽。”
“是。”本来就是没命的人,死就死吧。五千余人咬着牙,听命的往熟悉的山上隐了进去。很快,大部队隐进多日来熟悉的山峰上。
吩咐胡车儿加派斥候四周查探后,阿真累极的跌坐在地,把两个水袋扔给苏净尘和祈英道:“我军未抵达此地,是我携二百帐兵来营救你们的。”
“什么?”刚拔出水塞,苏净尘与祈英皆愣,无法相信地询问:“真……真哥你们自已来?”
“对。”咕噜灌了一口水,阿真点头看着苏尘净道:“因为婷儿,我才铤而走险来到这里。今晚的举动必在辽军内引起轩然大波,往后的路更加凶险了。”
“等等……”苏英一时消化不了,眯眼急向阿真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带着两百人摸过严守的百万辽狼,一路直抵这里无被发现,然后又用这两百多人,来营救有驻军一万多人的俘营?”太荒唐了吧?
瞧见眼前这个老头满脸不可思议,阿真裂笑点头。“对。”
“这……”祈英与苏净尘见他点头,老脸不知该作何表情,双眼呆滞地看着阿真。
“很惊讶吗?”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沫液,阿真裂笑道:“辽军很笨的。”
从呆滞里抽回神,两人的骇然倒抽了一口气,下腭垮掉在地。“真……真哥,你……你说的是真的?”
眨了眨双眼,轻挑眉头安慰道:“没事的,不要害怕。”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苏净尘跳脚了,无法相信他竟然还能这般气定神闲。“你知晓辽国有多少兵马吗?足有三百多万,三百多万啊。”
“那又怎么样?”见他们的脸黑全了,阿真抱胸眯看他们道:“如不是我来救你们,你们是生不如死。现在有一线生机,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这……”两张老脸窒了窒,从惊骇里抽回神来,想到原本的处境,惧怕顿消了许多,咬牙恨道:“死就死吧。”
“只要听我话,要死怕也不容易。”
“真哥,你说。”苏净尘与祈英把命交给他,眼底亦常坚决。
第47章《前路坎坷》
阿真感觉很是疲惫,把身子仰靠在树腰,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询问道:“告诉我,俘虏们全都被囚禁于何处?”
“乌兰巴托。”祈英咬牙讲道:“所有的俘虏全都被囚于乌兰巴托,直至有大工程便会被派往各地充当苦力。”
“乌兰巴托吗?”从怀里掏出地图,抚摸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再问道:“辽国现在的工程除这里外,还有何处?”
不太能看清这张鬼画符,祈英侧着脑门说道:“我原来与义弟在诅讣大王府修筑城墙,后被调派来这里。”
苏净尘早些天就从祈英口中得知爹爹在阻讣受苦,现说到阻讣,一时心酸不已。“真哥,咱们去阻讣吧。”
“嗯。”拍了拍他的肩,阿真安慰道:“没事的,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就出发。”
“真哥,你有计策吗?”祈英急问。
“计策肯定是会有的,但是让我好好想一想,想出个万全的。”
“有劳真哥了。”祈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给他。
“睡吧。”
“是。”话落,两人不再言语,就地往地上一躺,心里是怯惧不已。不知明天将会如何?
正当隐藏于林内的五千名俘虏要入睡之时,大量的马蹄吵杂声传进所有人耳内。
闭眼思考的阿真刚睁开双眼,便见到祈英与净尘从地上翻身坐起,接踵而来的胡车儿额头布满惊险冷汗,小声急禀道:“真哥,突然来了大量辽兵,现正在四处搜寻咱们的下落。”
“镇定。”阿真早就想到会这样了,小声询问:“是不是折津来的兵马?”
“按方向来看,是折津城内的兵马。”胡车儿报的是冷汗滴答滴答往地上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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