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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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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连撞,河面漂着大堆男女,阿真脸色铁灰撂起脸皮,冷冷观着在河里扒水的五皇子和三候爷,愤怒咆问:“再嚣张啊,再猖狂啊,再欺压良民啊!”

    “救……咕噜……”大冷冬里,两条落水狗冻的全身僵硬,心惊胆裂拍出水面高呼,大搓水马上从嘴里灌入。

    “哼!”欣赏这些无法无天的人够了,阿真重哼出一鼻子气下令:“捞上来,回去!”

    “是!”水师提督早慌了,淹死别人没事,可若五皇子和青信候淹死了,那可大大不妙了,听得这番话,马上扬手咆哮,战舰调头往渡头扬风回行。

第298章 金陵大乱

    渡头上早就密密麻麻围着百姓,大家争先奇观天机神相容貌,越靠近渡头,阿真的老脸越黑,若让大家看到他的样子,以后想恶搞一下都不行,人生还有啥意思?

    毫不考滤钻入舰仓,让人先取来蒙纱斗笠,如娘们般往头上一戴,万全俱备了才出仓房,跨步走到渡台,冷冷瞥睇倒于地上冻的瑟瑟发抖的这群鳖虾,哼道警告:“以后再让本相看见你们胡作非为那就不单只是……”

    “天机神相,草民有冤呐……”

    “相爷,畜生强虏民妇啊……”

    阿真警告的话还没落下,耳畔传来一道道痛苦心裂哭喊,他愕然扭头朝声音方向眺望,皱眉拧见数十名男女手握兵士架起的矛杆,想挤进来又挤不进来,声声哀嚎抹泪。

    “放进来!”一看就是有莫大冤屈的人,阿真声无平仄大喝。

    糟了!水师提督多少知晓五皇子一伙人虏妇奸污之事,右宰相这般雷霆风行,一看就知是个疾恶如仇之人,若放这群人放进来胡乱说,那……

    “相爷,这些叼民……”

    “刷!”

    “啊!”

    见到这个水师提督突然脸色褪白下跪,阿真心里比什么都明白,凶板恶脸跨步上前手抽出他腰间三尺青锋,眼也不眨挥剑便朝这个敢包庇凶徒提督耳朵劈落。

    一声惨叫突然响侧,血柱哗啦喷出,上至兵士,下至陌姓骇见此幕,皆吓退一大步,恐惧看那个砍人的相爷,还真说砍就砍啊!

    “本相在大西北杀人放烧时,你还在水里当王八,三番两次违抗本相的军令,留你的耳朵何用?”阿真声线阴森低沉,犹如从地狱爬起来的厉鬼前来索命。

    活生生被削了一只耳朵,水师提督疼痛难忍,嘴唇苍白无血,额头冷汗淋漓尽致,颤粟捂着溢血耳朵翻跪于相爷跟前,瑟瑟打抖哀磕:“相爷饶命,卑卑卑……卑职再也不不不……不敢了。”

    “哼!”瞧见兵士把凄楚的受冤百姓放进来了,阿真重哼一声,冷冷道:“等一下看本相如何把你活剥了。”

    救助无门的冤屈百姓一入渡台,踉踉跄跄相扶持跑到阿真跟前,皆砰哭跪于地,哀声拜见:“相爷,呜……,草民参见相爷!”

    眼见这些有穿着渔服、农服、商服的男女如此悲痛,阿真便知晓他们有天大的冤屈,弯身扶起一名老大爷道:“都起来说话,来!”

    “谢相爷,谢相爷。”终于有人肯为自已作主了,十数人失声哀泣,颤巍巍站起身,千头万绪哽于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唯有嚎啕痛哭而起。

    瞧这些人哭的这般伤心,阿真上前拍了个衣着补丁妇孺,柔声询问:“大娘,你有什么冤屈事一五一十说来,我给大伙儿作主。”

    妇孺何曾面对这种及天的人物,一面悲一面怯,吓的吱不出声,急拉身边的丈夫,农夫衣着也是残破贫苦,急抹眼泪跪地哭诉:“相爷,奴才们原是城南佃户,耕的是御吏夫的屯地,五日前府中总管来收租,原本是六百惯,可突然告诉奴才得交一两四。事先也没有告知,奴才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府中总管便说没钱要让奴才闺女抵押,奴才的狗子上前与其理论,不料却生生被打死了,闺女被强虏而去了。”说完,农夫跪地砰砰磕头,磕的额头血渍斑斑,好不凄楚。

    阿真吓了一大跳,急急弯身扶起这个佃农,脸色从青变成了黑色,转眸询问做渔农装束的中年人,“大叔,那你呢?”

    “是是是。”渔夫双手拭抹不及泪渍哭道:“三日前奴才在外河捕鱼,邻居跑来告知有人来家里把草民的闺女生虏去了,草民急追到吏御府上前恳求,可是府中总管说奴才闺女是五皇子看上的,不能放。这哪里能行?几次上门索讨,不料却被打断了手臂。”说道,还抬起绑着竹节的右臂,证明自已没有胡乱说话。

    “别激动,别激动,我全都明白了。”阿真想要尽量放柔话语,可出口的话已如万年寒冰了,胸口气的大力气伏,转眸面对那个穿着有点好的商人询问:“那你呢?”

    “相相……相爷。”商人抬袖抹泪,急急哀道:“五日前,小人的闺女在街上被五皇子强行带走,小人到御吏府讨要不成,不料隔天铺子便被巡城司封了。”

    爱听的要听,不爱听的也得听,阿真仔仔细细询问这些被打死打残的百姓,无一例外皆是女儿、媳妇被强行虏走,再询长相如何,皆有数分姿色。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御吏府就是周锦采和元广奸污强yin民女的贼窝,所有被明目张胆虏走的良女都在这个窝里,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把他们押在本相身后,跟本相到御吏府!”阿真气的双眼通红,连处置水师提督的时间都没有,提步就跑。本以为老乌龟的三儿子元华已是罪大恶极了,没想到原本全家都不是人,满门禽兽!

    远远围观的百姓正不明所以时,惊见大批兵士把五皇子等人扣押了起来,然后天机神相手捏着斗笠,提步就奔,所有人见到此幕,知晓定然发生了大事了,一至跟在大批官兵身后,向白虎街拥挤围观而去。

    阿真飞奔出乌衣巷,气的连喘也没有感觉,见到远方来了巡城司兵马,边跑边从怀里掏出信符呐吼:“所有兵马立即闯入御吏大夫府,谁若敢乱动一律格杀!”

    见到飞奔而来的相爷手持三符,得闻渡头大乱,赶来维持秩序的巡城司兵马心头大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挥手扬吼:“前队让道!后队包围御史府!”

    阿真抡腿飞奔,前面马匹撕声铠甲声震耳欲聋,他从玄武湖奔到白虎外街时,四下的百姓已密密攘攘被兵甲护于两端,街道空旷,马匹嘶声阵阵作响,兵马奔腾如跟作战攻坚般,引为奇景。

    御吏大夫家距右宰相府不远,从渡头跟着兵马跑来看热闹百姓抵达内街便急停步伐,人人伸长脖颈,不知发生什么事大量私语。

    通向禁门的这条白虎内街平民百姓是不能进入的,一波紧接一波的百姓自咋见大量兵马飞奔,皆急关店门铺门出来看热闹,可巡城司兵马持械围护,只能挤于数条大街左右两端,黑压压脑袋一片观去以万量计,人群密拢人声鼎沸里,大量的嘲杂喧天扰嚷,八卦、趣闻、流言,散天飞舞,讹传来去,版本瞬间已出了近二十种,且种种都有段深刻故事。

    一向寂静的内街突然如此喧天扰嚷、兵马奔动,禁门兵将如临大敌,各官邸内的奴仆侍卫第一时间关上大门,额头冒汗数层紧守于门内,心想哪面的兵马敢如何大胆?想来想去,不管是哪面都不敢呀。

    左宰相府。

    “怎么回事?”呆于房内的柳配玉咋闻府中这般喧哗,提着裙子急急跑于客厅,见到老总管脸色苍白于厅中焦急踱来走去,以为父亲与相公出事了,差点昏倒哭问:“所犯何罪呀?”

    汤芷兰去大门瞄了一下,也不见有前来踹门,一手捂着小心脏,一手提裙襟返回厅中,见到娘亲以为爷爷和爹爹出事都吓哭了,也是心有疑悸急上前安抚:“娘,不是爷爷和爹爹出事,好像是兵变。”奇怪!有谁会在这些时造反?小鸭也不知怎么呢,他这么厉害肯定镇压得住吧?

    柳配玉听到女儿说兵变,整个人差点昏了过去,刚刚跌入椅子,侍卫长满头大汗闯入急禀:“夫人,是右宰相出的兵符,好像是因为御吏府公子的事,现兵马已团团围困了御吏府,不是造反。”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趟若真的有人造反,爹和相公定然是不会附逆的。听得不是,柳配玉一颗心渐渐稳了,全身的力气被吓没了,扶着椅柄起身叹道:“小相爷这番大动,御吏公子定是罪受勿议,然他自已却也要惹来祸事了。”

    小鸭率兵马把御吏府围了?汤芷兰听得错愕,她刚刚不是才和他在通吃巷开心吃了一遍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虽然御吏府的三个公子都是恶棍yin魔,可是这样带兵马明目张胆闯内街,皇上若怪罪下来,他得可得吃不完兜着走了,噔时一颗心都担青了。

    右宰相府。

    周蒙蒙进宫了一趟也不见相公,与父皇聊了一会儿,回来刚睡没多久便听侍婢惊慌失措来禀,说他率兵冲入内街,不知为何。

    听得此言,周蒙蒙差点没被吓死,相公谋反了?他要弑君了?连衣裳也来不及穿,披着外袍奔出卧室,远远见到总管一头冷汗奔来,面无血色捂着心脏急上前询问:“现在如何?禁门可被攻破了?”

    杜浊长已探得准确消息了,听得公主以为少爷造反,赶紧猛力摇头,话哽喉头结结巴巴急道:“不不不……不是,是是是是……是少少少少……少爷包围了御吏府,不……不是谋反。”

    卟通!周蒙蒙跳卡于嗓子眼的心脏一声坠落,吓的再也站不住了,瘫软挂于侍婢身上,手捂着心脏询问:“为何事……为何事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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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包围御吏府

    杜浊长吓的脸庞无色,急急慌禀:“还不知少爷所为何事率兵包围御吏府,侍卫仅探得御吏大夫的总管被少爷杀了,御吏大夫次子与三子被阉割了,青信候与五皇子毫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五皇兄也也也……也被他他押……押了?”周蒙蒙听得脸色大变,话落转身便朝卧房急奔,她才刚刚疑惑他为何不凶残了?不料又这般的残忍血腥起来,如此无法无天率甲闯入内街,还生阉了御吏大夫二子,御吏大夫可是三臣元老,功勋作著,岂能任他如此为非作歹,连皇兄他都敢如此押扣,这不是造反何谓是造反,她一定得去见见他到底是如何的无法无天,目无天族。

    御吏大夫府。

    阿真人一到,扬声呐喊兵马戒严四下,领着数名将军迈入御吏府内,事先前来的巡城司早已经控制了御吏府上下,人到大厅便见西城将脸色大变从小门奔出,听得禀报说有十二名少女无摭无掩,以极yin之势被绑吊于西院三间房时,他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火速奔入西院,跟着前面慌张铠甲闯入一间厢房,他骇见四名少女披头散发,身上无半丝摭布,或四肢被绑吊于空中,或双手被绑吊于空中,或以禽兽姿势被虐绑架空,人人是双目空洞,残破躯体鞭塍累沥,不是人能干出来的,只要是人就不会干出这种事。

    “啊……”阿真气的心脏病发,看见此凶残一幕整个人要崩溃了,就是再冷酷无情,眼角不由的也淌下两条泪珠,抓狂撂声一阵嘶吼,血目凶残拧过,咬牙对一干目瞪口呆的将领咆吼:“全都滚出去。”

    “是是是。”西南巡城司两将、水师提督六将皆争先恐后往厢房外逃,相爷所成这般,完……完蛋了。他们心里虽知五皇子和青信候时常虏民女玩乐,可这般凶残玩法,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阿真一一巡看了三间房,全都一样,有数名姑娘那地方仍捅插棍物,血渍斑斑,惨绝人寰,禽兽中的禽兽,不!连禽兽都不是。

    领他查看完第三间房,西城将小声询问情绪不稳的相爷,“是不是把她们放下来?”

    “哼!关上门,不要动!”阿真虽愤怒,可脑袋却是清楚的,这一辈子他从来没干过什么栽脏的事,但是这一次他不把老乌龟给做了他就不姓林,这些个混帐东西,若没有老乌龟,他们就是过街老鼠,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他记得皇上说老乌龟自创什么书体很棒很好,老乌龟也引以为傲,满殿更是皆为榜样,这次他就要老乌龟死在自已所创的书体里,而且还是百口莫辩的冤死法。

    阴森栽脏想法一定,他走下廊台,铁着狠脸,双目溢血看着兵士扣押的众人,心想自已如此大动,必定引来皇上,须得速战速决才行。

    周锦采、元广、元谨、元华四人本来是有恃无恐的,可面对姓林的铁脸,乐事再被他撞见,心里不由的也升起一阵惶恐。周锦采是龙脉,虽然慌却也仍有气傲,大声喊嚷:“大胆奴才,还不快放了本皇子,父皇饶不了你。”

    阿真万万也没想到这个五皇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叫嚣,当时大皇子嚣张,结果成了太监,他的禽兽事被公开了,还敢这么的理直气理,这点他倒是不佩服都不行。

    “啪……”毫不犹豫跨步到这只畜牲跟前,抡起铁掌住他白析的脸庞甩上,不解气反扬再掴,还不解气,抡起大脚往他胯下狠踹而下。

    “砰……”被两掴了两掌,周锦采觉的自已牙齿掉了,突然胯下传来巨痛,猝然摔地捂着命根子撕心啊叫。

    众人见相爷连皇子都毫不犹豫欧打,吓的着实不清,没底气的正副两个总管和打理西院的十数名仆奴双腿发软砰跪倒地,元氏哥仨吓的瑟瑟发抖,咕噜贼眼急转,脑袋却一片空白。

    踹倒叫嚣五皇子,阿真板起阎王脸转身,双眼寒芒暴射于御吏府的总管身上,咬牙森问:“告诉我,他们怎么虐待,详详细细半节不漏。”

    “这这这……”御吏府总管吓的心脏都停了,咕噜贼目溜转,磕头哭喊:“相爷饶命,奴才不知,奴才不知。”

    “不知那就只有死。”身为一府总管,人就吊于他眼皮下还有不知的?阿真淡哼道,随后扬声暴叱:“把他给我宰了。”

    “是!”众将还在犹豫,可丢掉一只耳的水师提督尝过相爷的手段,不敢半丝迟疑,跨前就把这个总管提起。

    总管见将军利剑要捅了,吓的裤子一片湿漉,撂声哭唤:“奴才说,奴才说……”

    “已经晚了。”话落,扬声大喝:“杀!”

    “是!”水师提督眼皮一跳,咬牙猛把黑掌内的三尺寒芒往总管心脏强劲捅了进去,一道撕肉碎骨声响,三尺青锋没入柄端,从前胸戳进,后背破出,御吏府总管连哀嚎也来不及,暴睁双目立毙。

    杀死总管,阿真咬牙走到副总管跟前,阴森淡道:“说!”

    亲眼见到如此凶残血腥一幕,眨眼总管生生就这么没了,副总管惊吓过度,嘴里吐出一小搓白液,砰砰把脑袋猛撞大地,哭不出声颤粟急讲:“这这这……这些姑娘全都是被五皇子和少爷们虏来的,全全全……全都奸……奸奸……,不从就打打……虐虐……”

    “嗯。”阿真见他说了,下腭紧绷询问:“这种事想必不是一朝一夕了,总共有多少回?虐死的姑娘都埋在哪里?”他压根就不知晓有没有死人,但是房内有一半皆死,用这种残虐手段,不死那才叫个怪。纵然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此禽兽事是这群人第一次干,不知有多人姑娘被他们生生给虐死。

    “很……很多,很多……”副总管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打抖磕头哭道:“多多……得已记不清了,有被奸时活活掐死的,也有被奸完再杀死的,还有被杀死再奸的,也有不堪凌辱咬舌死的,还有被活活虐死的,都埋在北城外的白桦林内。”

    多都连从总管都记不清,真的是太好了。阿真要疯了,只觉的一阵头昏目眩,转身指着副总管对西城将咆吼:“干他娘的,马上把这些尸体一具一具给老子挖出来,少了一具我就要你的命。”

    “是!”相爷愤怒到连粗口都爆出,西城巡城司将哪敢不从?紧急提起副总管,挂着一额头冷汗,飞快奔出西院,罪孽呀!御吏三公子和五皇子竟如此的造孽,着实骇人听闻。

    西城将离开,阿真走到老乌龟三个儿子跟前,冷冷哼笑:“被你们强虏来的姑娘,她们家里人不可能无动于衷,你们把姑娘的家人都杀了是吧?”

    三人听见此知根知底询问,皆吓的抖擞不已,难缠的当然是一刀干净了,难道还留下来让其纠缠吗?可是这话不能说,他连皇子都敢欧打,父亲还没回来,若他起杀心,凭他们是抵挡不住的。

    “没有,冤枉,右宰相冤枉呐!”三人的心思一样,跪地大声喊冤。

    “没你们喊冤的份,罪证已摆在眼前了。”他们也敢喊冤,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说完这番话,阿真手指点着元谨和元华大喝:“阉了。”

    话刚落,数名刀兵跨前,眼也不眨,大刀抡起便往被扣的两人戳下。

    “啊……”两声惨叫炸起,痛的在场所有人都皮眼猛跳,脸色褪变。

    阿真连看都懒的看倒地的两个阉人,心里知道皇上若来了,周锦采必定讨得一条生路,房中挂着的十二名虐体,巡城司去城外挖尸,刚才副总管的供状所有人都听见了,还有什么理由留下祸根?

    “杀!给我把这两个罪首给剁了。”死人是不会辩解的,若五皇子活着,对他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扯后腿的事比比皆是,他绝对不能留下这个人。

    “你不能杀我。”捂着跨下吓坏的周锦采骇见姓林的竟敢杀自已,吓的连连蹬腿后退,想要挣脱过来拿自已的凶汉,可力气却敌不过,只得扬声呐吼:“我是皇……”

    周蒙蒙特地前来看凶残之徒是如何恶法的,人急奔到西院门,就听到这道血腥之语,再听皇兄撕心裂肺嘹叫,身上的血液都被抽干了,脸色苍白飞奔入院,连看都没看扬声大喊:“住手!”

    众将本不敢杀五皇子,犹豫不决里,见到宝公主前来,人人惊骇额头挂着冷汗,终于有个两全之法了。

    阿真见到公主大人竟然突然前来,皮眼一跳,板着凶恶大脸瞟了她吓白的脸蛋一眼,知晓将军们不敢动了,心急如焚上前抢过水师提督手中利剑,双眼溢血转身就朝吓傻的元广身上强捅了进去。

    “啊……”不是杀人的料,这一捅是把剑捅进去了,可位置不精准,大量鲜血喷出,喷的自已满身满脸皆是血,咋一看更加的凶恶了。

第300章 手段凶残

    周蒙蒙脸白如尸,当面见着暴徒行凶,见他一脸凶残血渍,目光血腥,手段凄厉,整个人恨不得就此昏了过去,全身冷的阵阵发抖。看着他走过来,如魔鬼一般的往皇兄跌地的身躯走近。

    “不要……”周蒙蒙心肺都裂了,无法相信在这个世上竟有如此残暴之徒,骇见他提起皇兄,撕心裂肺哑嚷:“住手,本公主命你住手。”

    “救救救……”周锦采自见青信候倒于血泊抽筋,吓的整个人都轻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惊吓过,胸襟被那只血掌扭住,抽筋哭嚷:“皇妹救……”

    “不……”众将吓傻了,眼睁睁看相爷杀死了青信候,愣看他拽住五皇子,一柄布满血渍的利剑高高举起,集体吓回神,整齐吓奔上前想要阻止。

    “哼嗯!”抽筋哭嚷的五皇子救命话还没落下,一声闷哼喘起,一双布满慌恐双目暴凸,无法相信他竟会被人杀死,满是血丝的凸目缓慢下看,嘴内血液咕噜吐出,胸口插着一柄剑,剑柄还握着一只血掌。

    “啊……”周蒙蒙不知晓自已到底看见了什么,头脑嗡声大作站于院门观看此凶残一幕,眼一黑身子疲软瘫了过去。

    波的一声把利剑戳入这个五皇子胸口,大量的血液喷的阿真双眼睁不开,眨了眨蒙血双眼,耳内又惊又叫又喊声音大量,其中还听见有人禀说皇上驾到,血目往周锦采脸上一瞟,见他双目狰狞,张口吐血,竟然还没嗝屁。阿真血脸一狠,双手力握剑柄,啊叫劲力拧转埋入他体内的利剑,活活从心脏往胛肩划切,见到这个狗屎心脏与肩膀一分为二,嗝屁砰摔倒地,这才放开血掌上的利剑,抹掉脸上大量血液喘站而起。

    众将双眼凸出,见到五皇子竟如此惨死,浑身止不住打抖,力气突然被抽尽了,皆瘫痪于地,心胆俱裂。连皇子龙孙,眼也不眨就凶残剖杀,右宰相他……他不要命了。

    “皇上驾到……”西院死寂不一会儿,富碌娘声响起。

    周帛纶在御书房与数臣议事,当听得禁门来禀说右宰相扣押五皇子围了御吏大夫府,城中大乱,所有人皆然大惊,急急前来御吏大夫府,跨过西院门便骇见宝公主蒙倒于侍婢怀里,目光往院中齐看,骇见五个皇子双目狰狞,身体残破倒于血泊之中,周帛纶不由的震惊踉跄。

    “皇上……”紧随其后的诸阁老见皇上突然后踉,急急上前搀扶住,目光急扫血红一片落院,骇然倒抽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来了,不能不迎,阿真煞气凛冽,浑身鲜血上前接驾,“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帛纶双目蹋陷,眼圈发黑,本就命不长之人再见儿子这般惨死,心头悲切,白脸泛起一阵灰青,咬牙切齿怒看这个一身血渍逆臣,“林阿真你放肆,大胆!”

    缓缓苏醒的周蒙蒙有一段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思绪回来双眼布满凄惨泪渍,急提步上前,不敢相信指着跪于父皇前的残暴之徒,抽气哭责:“你……你竟……竟杀了皇兄!”

    阿真斜瞟了公主大人一眼,转过眼眸对皇上询问:“皇上是一国之君,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微臣办事天下人皆看在眼里,若不问原由就叱责落罪,那臣亦无话可说。”

    “你……”周帛纶既悲又没台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天家虽然无亲却也毕竟是自已的儿子,他一定得做到此种程度吗?

    汤伊见皇上这般,赶紧上前轻道:“皇上,且让右宰相说出原由再治罪不迟。”

    黄源心里是暗爽,小相爷这一番暴行定惹怒老乌龟,看来七皇子是稳坐龙位了,老乌龟那一派和右宰相玄喽,巴不得他们斗到两败俱伤,哪里会开声说什么话,看好戏就行。

    李国栋心底猛吸寒气,他竟然胆大到杀皇子,而且三位公子皆倒于血泊里,也不知是死是活,不趁此次扳到他还待何时?义愤填膺出列落罪:“皇上,此事已经一目了然,右宰相罪大恶极,不说御吏大夫为国战争,马革荀尸,此人却来杀有功家眷,单就目无天尊,杀害龙脉一罪,就该凌迟处死。”

    “为国战争,马革荀尸?”皇上还没开口,阿真便仰天大笑,不屑哼哧:“身为监军却有兵不出,终日坚守坚守,数年来殆误的战机何只百次,空废钱粮兵马不说,属不知有力的进攻才是最佳的防守?干坐于帐内挨打,这里不行,哪里不对,整天以没有万全之策来搪塞诸将。竟还敢提什么为国战争,马革荀尸,亏煞尚书省有脸说出这番话。”

    右宰相能打仗这是有目共睹的,李国栋被反驳的老脸讷讷,恼羞成怒指着他重斥:“纵然御吏大夫于边境无功,却也有苦,可你却弑杀苦劳之臣家眷,擅自夺取天家性命,把你凌迟也不为过。”

    “尚书省管着刑部,不知是那条刑法写着皇子犯法无罪的?”阿真反问,冷冷再一笑,转看皇上铁青的老脸道:“皇上,就连平民百姓都知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微臣守护典律,明正典刑,有何过错?”

    周帛纶气的紧咬牙关,从齿缝里挤出话语:“那林爱卿是如何个守护典律,明正典刑法?”

    皇上都询问了,阿真从地上站了起来,睇了一眼公主大人,怕她看了晚上作恶梦,淡淡说道:“宝公主,此乃朝纲之事,请您回避!”

    来三朝老臣家里行凶,还这般铿锵有词,听得他如此傲慢之言,周蒙蒙抖擞不止,可妇人哪能过问这些事,没有理由留下来,牙齿打抖福身苍白道:“父皇,儿……儿臣先行告退。”

    “嗯。”国家之事妇人后宫皆不能参与,老祖宗的规矩,周帛纶点了点头。

    公主大人离开,阿真扬手大喝:“把门全都打开让皇上和诸位大人看看。”话落,侧身邀请:“先请皇上看前半部分,最后决定要不要看后半部分。”

    “哼!”周帛纶一哼往厢房跨去,最多就是几个死人而已,故弄虚玄什么前半部分后半部分。

    跟着皇上,众阁老越靠近厢房,脸色越是褪变,直到跨入了房内见着那四名无摭寸缕,以各种**姿势吊绑于半空的累沥姑娘,所有的人脸色全白了,瞠目结舌无法再开口说上半句话。

    阿真眼角轻瞥惊吓一伙人,脸皮跳动上前,手掌往一名仍插棍子姑娘比划,“皇上,诸位大人,此女被强行虏来,抵死不从遭受如此非人酷虐,刚才微臣查探了一下,她的尸体已经冰冷多时了。”手掌往下,“至于此棍插入有多深,单看双腿事物,想必大家都能明白,在场诸位都是有媳有女的,微臣想问一下,若你们的媳妇和女儿遭受如此酷虐而死,不知作何感想?”

    “这……”随着他的手掌比划,众人目光往那名姑娘身上看,连李国栋都吭不出半句话。

    阿真见他们再也叽歪不出话来,放下手掌邀往隔壁更凶残的房间跨入,比手说道:“女子贞节比性命还要重要,如此奸污已是罪孽深重了,竟还这般的残虐。当然,她们与诸位大臣素不相识,也非亲非故,诸位大人自然能说风凉话,但是别忘了,皆是人生父母养的,她们都有老父与老母,将心比心吧。”

    周帛纶观看了一番,本就白里泛青的脸庞染上一层黑,扫看一番,转身往另一间跨入。

    阿真自然跟了过去,跨入房内躬身禀道:“皇上,这里的十二人一半皆已死了,纵然没有死,活下来必也一生疯颠,死和没死都没差别了。”

    “嗯!”周帛重声一嗯,看不下去转身出了厢房,抿着嘴板着脸,闭了闭眼张开唤道:“把所有人都抬下去。”

    “是!”守于四下的御卫早就备好抬板,动手把死者伤者往板上一放,飞快抬着奔出御吏大夫府。

    阿真冷看抬人出去的御卫,走到皇上与诸大臣跟前,抱拳道:“皇上授微臣右宰之职,授命于来,夙夜忧叹,恐付皇上重托,伤君之明,无时不刻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臣虽不才,却扪心坦对圣君,愚钝蠢笨,却自问无愧苍生。不说寸马之功,不谈劳碌之苦,此臣报效皇上看重托咐之恩,亦也本职之份。自古天子犯法与黎庶同罪,臣也有营私之心,乃五皇子罪孽深重,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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