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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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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朝廷给什么说法?”
布木布泰也看出这些大臣们意欲何为了,她沉着张脸喝问了句,结果下面的人却畏于她的积威谁都不吱声。无奈,首倡之人叶布舒索性就拉下脸面,叫道:“死了这么多人,皇上必须给八旗一个交待,要不然大伙不服!”
太后哼了一声,目光如刀一般落在叶布舒脸上:“你叶布舒是哪个旗的,皇上又怎么给你个这兄长交待?”
“我!。。。”
叶布舒被太后这句话呛得脸色通红,两红旗的固山额真塔依礼见状愤声说道:“叶布舒是两黄旗的人,可太后莫不是当咱们两红旗的人都死绝了么?”
“两白旗的也不是都反了!”
几个留守京中的两白旗固山和都统齐望一眼,俱是出班。
“我们两蓝旗的也等着皇上给交待呢!”
正蓝、镶蓝旗的大臣们也拿出了勇气。
礼部尚书觉罗郎球是镶蓝旗出身,见群情汹涌,除了两黄旗的六旗都咆哮开了,也公然宣称:“大清是咱八旗打出来的,不是两黄旗一家打出来的!”
这话一说,两黄旗一众将校人人怒目,有人竟然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似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富绥和杰书这两个亲王是吓坏了,两人年纪都不大,没有什么处事经验,俱是呆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敏郡王勒都是镶红旗的旗主,没有他的授意,旗内的人也不会参和进来,所以见声势闹这么大,两黄旗的人竟然还敢有动手的意思,也是勃然大怒。
“文程,这可如何是好?”
宁完我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紧张的握住范文程右臂。范文程也是心乱如麻,眼前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十七年前盛京城中那一幕。只不过那时,多尔衮尚在。
大学士冯铨和成克周可是吓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悄然往后退了退。满州人闹将起来,他们这些汉官还是离得远远得好。
殿内早有两黄旗的人见势不妙,悄然吩咐人往西山报讯,要皇帝马上回宫。
索尼和苏克萨哈身为内大臣,又是皇帝最亲信的臣子,这时眼看六旗冲他们来,自是不甘示弱。可鳌拜却跟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就是不站出来,这让他们有些不满,埋怨鳌拜是不是在扬州把精气都败没了,要不然怎的就不动。当年盛京时,多尔衮那么大的势力,那么气焰不可一世,你鳌拜不也是没怕过,敢公然带兵和多尔衮硬扛嘛,怎的现在就不行了!
“够了!”
下面吵吧成一团,布木布泰气得浑身哆嗦,右手重重一拍,怒道:“胜负兵家常事,谁个说天下有常胜将军在了,就是太祖太宗还有吃败仗的时候。要是吃了败仗就自家在这闹哄,满州早垮了!”
韬塞听了这话,忍不住反驳道:“太后,理是这个理,可打太祖太宗起,吃了败仗总得惩治,要不然何以服众?”
布木布泰没有理会韬塞,她径直看向叶布舒:“叶布舒,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叶布舒缓缓道:“没别的意思,皇上太年轻,有些事拿不住,必须得有人替皇上管着些,要不然任由皇上这么下去,咱大清迟早要完完!”(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三章 盛京八旗入关
“对,必须得有人管管皇上,不能再让皇上这样了!。。。咱八旗经不起折腾了,再折腾下去,大伙一块退出关喝冰水、吹寒风去!”
“太祖太宗留下的基业,可不能让皇上给毁了!”
韬塞第一个附和四哥,明安达礼、车克等人亦是连连点头,都说皇帝这样子不行,必须要有约束。两白旗那几个人言语更是激烈,只差说皇帝已经不适合再当大清的皇帝,这龙椅得换个人来坐,要不然江山社稷就不保,三代满州人的心血也将不保。
殿中一百多满蒙汉官员,支持叶布舒等人意见的竟是占了三分之二,看着真是人心向背。三十多两黄旗的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人人背上冷气直冒。十多个汉官也是人人惊恐,只觉大事不好。
布木布泰是越听越惊,她觉着事态似乎已经不在自己这个太后的掌控之中。她后悔不应该召集这次议政会议,更不应该将叶布舒他们列席议政,这些太宗的儿子们装了十多年,终是原形毕露,他们要和他们的大哥豪格一样了,只恨多尔衮不在了,没人能替她镇住这帮人。
索尼和苏克萨哈等人从震惊变得警惕十足,不时有两黄旗的人偷偷熘出去,看样子索尼和苏克萨哈是要偷偷调兵过来,万一那帮人真要逼主子退位,说不得也只有血溅干清宫了。不少两黄旗的官员现在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盼皇帝回宫如盼星星盼月亮般。有人心下埋怨皇帝也真是少不更事了些,南边败的那么惨,他怎么就不知道京中定然有人会生事,不早点回宫坐镇阻止这些人,反跑去西山休养,这真是轻重缓急不分。
苏克萨哈这会也是自责连连,对未能察觉叶布舒等人串连发难愧疚不已。
两黄旗的人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另六旗的,亦是有人悄悄退出去。外面的侍卫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不时有各旗官员出来,然后一脸紧张快步而去。侍卫天生的警觉让他们不由自主往大殿靠拢。
“这可如何使得。。。”
宁完我只以为叶布舒他们这是联合起来要逼皇帝退位,所以吓得颤声道:“镇国将军,皇上是年轻,有些事情做得是不对,也冲动了些,可本心也是为了大清好。再说,不是有议政王公大臣会议么,有什么事情都可在会上议,皇上那里也不是听不进去的,何以要闹成这样。皇上再有什么不对,咱们做臣子的规劝便是了。”
叶布舒哪里肯听宁完我这老汉官的话,况且这事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摇头道:“议政王公大臣会议不行,来会议,皇上听得进多少?就是御驾亲征这事,会议是反对的,可皇上是怎么做的?再者,皇上现在是连这议政王公大臣会议都不愿开了,要不然怎的就学汉人弄了个内阁出来?。。。”
这一番话说得宁完我无言以对,自皇帝亲政以来,确是事事干纲独断,纳不进下面的意见。当时简亲王济度和安亲王岳乐尚在时,皇帝就早想罢了这议政王公大臣会议,要不是几个亲王极力抵制这事,只怕早几年就会就开不成了。后来皇帝见强罢议政不行,便趁着济度在广东战死,岳乐独木难支,改设内阁,意欲通过内阁架空议政。这件事在从前,倒也无有多大影响,可现在被拿出来说,对皇帝可是大大的不利,至少人心这块,皇帝是丢得大了。
“皇上单是年轻也就罢了,可为君者必要仁义为先,然安亲王之事,实是叫我正蓝旗上下寒心。”
正蓝旗的人将安亲王岳乐被皇帝改名为猪狗,抄家之事提了出来,这一说,非两黄旗的满州官员们更是个个对皇帝大不满,就是两黄旗内有些人心下也觉主子有些事情是做得太过份了。
苏麻偷偷的看了眼太后,发现太后的唿吸虽是急促了些,但仍能保持着镇定,但她却不知太后能保持镇定到何时,万一下面真要逼皇帝退位,那太后如何是好呢?
眼看得殿中争论之声越来越大,且隐隐向着要皇帝退位的方向去,范文成眉头大皱,轻步上前走到叶布舒面前,开口道:“镇国将军想怎么管着皇上?”
正在争吵发难的百官立时静了下来,人人都盯着叶布舒。目光有期待,有支持,也有愤怒和咬牙切齿。
叶布舒扫视众人一眼,心无所畏扬声道:“我觉着,咱大清现在必须得恢复祖制了。”说完侧脸去看太后布木布泰。
范文程一怔,不知道叶布舒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祖制?”
布木布泰从殿上缓缓走下台阶,立在玉阶边。
“八旗议政,军国大事由八旗旗主决夺!”
在众人的等待中,叶布舒吐出了早就想好的办法。他也清楚,不可能直接就逼九弟退位,那样两黄旗的人肯定不干,到时真火拼起来,他们未必有胜算。而以恢复祖制为名先削去九弟的权柄,然后慢慢图之却是稳妥很多。
“对,八旗议政,不能再由皇上说了算!”
众人纷纷叫好,这八旗议政听着和议政王公大臣会议差不多,但军国大事却由八旗旗主来决定,这就比议政王公大臣会议更进一步,实际剥夺了皇帝对于军国大事的决定权。此制度和当年的四大贝勒议政如出一撤。
布木布泰笑了起来,突然斥问叶布舒:“这是你叶布舒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
明安达礼事前就知此事,也是旗主议政的最坚定支持者,因为他自己就是蒙军正白旗的旗主,所以毫不犹豫的上前道:“太后,这是咱满蒙八旗的意思!”
车克等人亦是异口同声附和。
“是么?”
布木布泰不置一词,反而看向富绥和杰书:“王爷们什么意见?”
“太后,我没有意见。。。不不不,我。。。”
富绥是豪格的儿子,只有17岁,能有什么主见,起先想说我没有意见,但怕太后以为他是赞同旗主议政的,故而赶紧又改口,但吱吱唔唔的却说不出什么来。他这也真是为难得很,皇帝是他的九叔,可现在闹将起来的却是他的四叔、七叔、十叔他们。都是叔父,你要他如何选择。
杰书是承袭的代善礼亲王爵(康),也是正红旗的旗主,真要八旗旗主议政,他这满州旗主又是亲王肯定能得到更大的权柄。可他很清楚,他这康亲王的爵位是皇帝从他的哥哥和叔叔们手中硬抢下来塞给他的,所以他不可能背叛皇帝,那样的话,正红旗内轮不到他说话。
勒都是镶蓝旗主,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站出来支持叶布舒,这会自是开口说恢复祖制,八旗议政的好处。
布木布泰倒是挺有耐心,竟是听勒都说完了。不过待勒都话音落下,她却对叶布舒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恢复祖制这件事,亲王、郡王、贝勒们能提,你只一镇国将军,又如何有资格提这事?”
这话让叶布舒怒不可遏,他为何只是一镇国将军,还不是因为太后打压他们这些太宗儿子,不给他们晋爵么!
“我叶布舒也是太宗皇帝的亲儿子,身上和皇上流着一样的血,太后如何说我不能提!”
叶布舒愤然转身,对一众王公大臣们道:“诸位说句公道话,这大清的事,我叶布舒能不能提,能不能管!”
“都是太宗儿子,都姓爱新觉罗,有什么不能管的!”
富绥和杰书愣着没敢动,勒都却言辞激烈的支持叶布舒。明安达礼等人也无一例外支持叶布舒。
得了众人支持,叶布舒底气更足。太后心里却在困惑,就算恢复祖制,得好处的也只是各旗旗主,叶布舒和韬塞他们只是镇国将军,爵位低下,又能从中得什么好处?难不成他们以为可以改旗去当旗主不成?
“请太后下旨,恢复祖制,八旗议政!”
叶布舒根本不给布木布泰半点考虑时间,也不给远在西山的弟弟一点机会,更不给两黄旗那帮人做出反制措施的可能,带头就跪在了太后面前。他这一跪,唿啦啦就跪下了近百官员。有郡王,有贝勒,有额真,有都统,还有尚书和侍郎。
“请太后下旨恢复祖制,八旗议政!”
众人同时高唿,声音响彻大殿。索尼和苏克萨哈等两黄旗将校们面面相觑,不知太后是否会答应,也不知应该如何阻止这件事。
“哀家若不答应,你们是不是就要反了哀家和皇帝?”
布木布泰冷冷的望着跪在身前的叶布舒他们,她是不可能答应八旗议政的,因为那样就等于废了自己的儿子。
叶布舒他们没有回答太后这句话,而是再次叩首请求恢复祖制。
“你们要逼哀家不成?”
布木布泰一脸怒容,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她不答应的后果。她长唿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这帮人肯定是串联好了,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请求,八旗就真的会内讧,那样大清就真的完了。但她真的不能答应,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求助似的看向两黄旗的一帮大官将校们。可是索尼和苏克萨哈他们却呆呆的站在那,竟是没一个拿替她这太后解忧的。
突然,一直站着未动的鳌拜却好像被解除了咒语般动了一动,然后上前甩袖跪倒在地,大声道:“启禀太后,盛京将军敦拜奉旨领关外八旗进京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四章 大清翻不了天
西山碧云寺大雄宝殿中,顺治一脸虔诚的望着法相威严的如来佛祖。
“主子。”
吴良辅轻唤一声,利索的呈上一束香,顺治随手接过,往前几步,在佛前长明灯上将香点燃,然后小心翼翼的插在了香炉之中。
在佛前蒲团上跪下拜了几拜后,顺治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定定的望着如来佛像,唿吸着线香传来的沁人香味。耳边回荡着后寺传来的僧人早课声,佛音直如天籁般让人陶醉不已。
殿门处,侍卫费扬古一脸紧张的看着拜佛的皇帝,他几次想要上前,可都被吴良辅以目光阻住。这让他很是发狂,恨不得上前将那个汉人阉货一拳打翻在地才好。然而,他终是没有这个胆量,倒不是他费扬古怕了吴良辅个太监,而是他怕皇帝。
焦急的等待中,费扬古终是看到皇帝的身子动了。从佛音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的顺治长出了一口气,又手再次合什拜了下去,这一刻,他不是什么大清皇帝,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祈祷佛祖能够保佑他,保佑他的大清。
双膝屈起缓缓起身,然后对着佛像正退了三步后,顺治方转过身子看向殿门处。
“皇上!”
费扬古几步上前,就要奏禀,不想顺治却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这让费扬古为之一滞,犹如骨头卡在喉咙中一般难受。好在,皇帝并不是不关心宫中发生的事。
“吴良辅,除了朕那几位兄弟,还有哪些人?”顺治看向吴良辅,后者忙恭声道:“回皇上话,敏郡王、明安达礼、车克等俱参与其事。”
“就是说,除了朕的两黄旗,那六旗都叛了朕么?”顺治冷笑一声。
吴良辅和费扬古都不敢说话。
顺治负手向殿门走去,边走边道:“朕知道有人对朕不满,会借故生事,可朕没想到生事的却是朕的亲兄弟们。”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忽而笑了起来,笑声很得意。
费扬古被皇帝的笑声弄得很是困惑,不明白宫里都闹成那样子,皇上怎的还笑的出来,又怎么还有心情呆在这西山。
吴良辅微微朝费扬古看了眼,轻摇了摇头。费扬古见了,却是更加的困惑。
笑声过后,顺治自顾自道:“不过也好,让他们早点跳出来,总比一个个藏着噎着好。”
“皇上?”
费扬古真是越听越煳涂,忍不住唤了声。
“朕知道你费扬古在想什么,不过你不用担心,朕早就防着他们了。”
顺治胸成有竹的样子,并不和费扬古多说,只负手在殿门处静立,似是在等什么人。
外面,数十个穿着黄马褂的侍卫们按刀散在各处,远处,原本残冬景象的西山已经渐渐有了绿色。
皇帝不说,费扬古不敢问。吴良辅可能知道什么,但却没有告诉费扬古,他低眉顺目,两手轻合在身前,一幅入定老僧的模样。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一绥绥线香在殿中飘浮。
山脚下,一队骑士快马驰至,然后迅速翻身下马,急步向山上奔来。
顺治听到了脚步声,他看到了郎坦等人的身影,嘴角微微翘了翘,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奴才参见皇上!”
一等侍卫郎坦利索的打了千,跪在了顺治面前。
顺治点了点头,轻声问郎坦:“可见着人了?”
“见着了!”郎坦的声音有些激动。
“过山海关没?”
顺治显得很平静,不知是这大雄宝殿的庄严肃穆定住了他的心,还是方才的僧人早课声让他下意识的跟着收心静气。
郎坦道:“奴才回来时,敦拜他们已经过了锦州,这会当到山海关了。”
顺治再次点头,郎坦是在天津时奉命赶往关外,而他下旨让敦拜领关外八旗进京是十三天前,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在锦州遇上。
“敦拜带了多少兵来?”顺治很关心这件事。
“驻防盛京、宁古塔等地披甲兵一万三千余,另有四千汉军八旗,新附八旗六千余。”
郎坦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皇帝最关心的事。盛京将军节制关外八旗,而关外除了盛京外有兵,就是宁古塔驻有八旗,余下的就只辽南各地的汉人包衣。这一次敦拜领旨统兵入关,可是将辽南的汉人包衣也编了十几个牛录带来,另外就是这几年在关外极北之地抓的几千“生女真”,满州称为新附兵。新抓编成的牛录,一般都要两三年方能成为熟女真,成为真正的满州八旗兵。
关外驻防八旗是下五旗的牛录,人数并不多,十多年来一直替大清看着关外老家,还要防止北边的罗刹人,因此敦拜能够凑了两万多兵入关,顺治已是心满意足了。
“敦拜是如何说的?”
“敦拜要奴才给皇上带一句话,有他在,大清翻不了天!”
“好敦拜,好奴才,不枉朕要他做盛京的总管!”
顺治这一次是真的放下心来了,敦拜是满州正黄旗出身,是他力排众异点他出任盛京总管一职的。当初他可是没想过有朝一日需要敦拜领军入关替他这皇帝压阵脚,只是单纯的想让敦拜去替他解决关外心向多尔衮的势力。毕竟盛京首任总管何洛会是多尔衮的亲信,二任总管叶克书和多尔衮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因此关外八旗多尔衮的余孽有很多,不派一个心腹之人前去坐镇,他总是不放心。只是不曾想,今日他这主子却需要奴才来帮他的大忙。
“关外八旗进了京,朕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来?”顺治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阴沉,“朕不回宫来西山,京里很多人都以为朕是在躲避什么,可他们却从未想过,朕是故意如此。朕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朕是在害怕,是在躲避,这样他们才能有胆跳出来。”
“皇上圣明!”
郎坦大声叫道,费扬古此时也是豁然开郎的感觉,原来皇上来西山真的不是颓废,而是要做大文章的。敦拜兵马一到,京城还有两黄旗的兵在,费扬古相信就是借那些想要造反的人十个胆子,他们都不会动的,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实力,最重要的是,皇帝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走,你们随朕去听玉林禅师说佛法,京里的事,太后会替朕安排好的。”
。。。。。。。。。。
山海关,一队队从关外来的满八旗兵正鱼贯从城门下穿过,向着大清的都城进军。
城楼上,盛京将军(昂邦章京)敦拜和宁古塔副都统巴海,满州镶蓝旗都统安珠瑚站在关城上,望着不远处的一条绿色边篱有说有笑。
那巴海是满州镶蓝旗人,老姓瓜尔佳,父乃太祖时大将沙尔虎达。巴海其人,也是文武双全,顺治九年壬辰科麻勒吉榜进士第三人,殿赐满洲榜探花,所以在敦拜的口中时有“探花郎”一称冒出。安珠瑚是满州正黄旗人,老姓也是瓜尔佳氏。
三人这会正在看的是一条从山海关延绵向西的“绿色长城”,这是一条用无数柳条扎成的边篱,长度不可估量,高约三四米,一直向着西北方向延伸。放眼望去,近关那侧的山岭平地皆被此柳边隔为两断,最近的这段柳边距他所在之官道不过一里多地,那柳边两侧无有一棵树木,所以视野之内毫无遮挡,人物皆能视清。有瞧得仔细的甚至还可以看见一些柳边上还扎着些破碎的衣服,某些地段上更是用笼子装着些不知是人头还是什么的吓人东西,黑乎乎得被风早吹得干了,看着也是吓人得很。
敦拜很是感慨道:“此柳边全长二千六百里,设边门二十座,边台一百六十余座,另有数百水口,横经六省之地,堪称我朝奇迹!”
巴海笑道:“将军看,这柳边是不是如一条巨龙一般盘踞,让人一看便觉壮观非常呢。”
“壮观,十分的壮观!”安珠瑚也是不住点头,只是还有不解之处,他道:“关内关外俱是我大清土地,却不知朝廷用这柳边将关内关外隔开做什么,似无此必要吧?”
敦拜道:“关外是我大清的龙兴之地,为防关内汉人歹恶之辈私入关外行不法之事,朝廷这才兴建此柳边,毕竟我满州人丁稀少,不防着汉人一些,用不了数十年,这关外就会如前明时一般,都是汉人了。”
“当年要不是太祖皇帝杀尽关外三百万汉人,这关外又如何能成为满州龙兴之地呢。”想到当年太祖皇帝尽杀关外汉人的豪举,巴海一脸向往。
听了将军的解释,安珠瑚深以为然,道:“龙兴之地,自能只有我满州一族,容不得他族的。”
三人在城上又看了片刻,见军马都已过关,敦拜便要众人都下城,准备前往京城。他此行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耽搁。巴海和安珠瑚都已知此次入关目的所在,都不含煳,各领将佐下去。
过了山海关,便是永平,此地距京师已然极近,快马加鞭,最迟明日就能赶到北京城。
(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五章 大清得变法了
落日下的紫禁城,如罩在血色之光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红。朱红宫墙下,时有太监和宫女穿过。午门前,侍卫一如从前笔直的挺立在那。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只那偶尔飞起的群鸽在宫城上空发出嗡嗡的声音。
距离坤宁宫不远的承干宫是皇贵妃董鄂的寝宫。比起坤宁宫,承干宫更加的安静,因为这座宫殿的女主人正在昏迷当中。
“天要黑了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病榻上的董鄂妃突然睁开了眼,她的声音很微弱,可伺候的宫女们却听得十分清楚。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宫女高兴的叫了起来,她们围在贵妃娘娘的身边,七嘴八舌说着,就好像今儿是过年主子赏了钱下来似的。
“娘娘,您好些了吗?”
“娘娘,您想吃些什么,奴婢这就去御膳房传。”
“太医院新开的方子真的管用啊!”
“。。。。。。”
宫女们叽叽喳喳的说着,竟是忘了娘娘不过刚刚醒来,她们这嘈杂的声音会不会让娘娘不适应。
“都别吵了,娘娘刚醒,哪经得起你们这般闹腾。”
董鄂贴身侍女宝珠低声训了那帮宫女,宫女们吓得谁也不敢吱声。
“没关系的。。。”董鄂嘴角露出笑容,示意宝珠扶她起来。
“天黑了么?这么快的。”
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董鄂没来由的有些低沉。宝珠见了,忙上前一边帮主子披衣服,一边示意其他宫女将灯提前点上。几根明烛点上后,屋中顿时光亮起来。
在那呆坐片刻后,董鄂吩咐宝珠:“去把我的琴拿来。”
“娘娘?”
宝珠不想去拿琴,因为娘娘刚刚才醒,身子骨弱得很,哪还能有精力弹琴。太医可是百般叮嘱过,万万不能让贵妃娘娘再伤心力了。
“去吧。”
董鄂淡淡说道,神情却很毅然。宝珠不敢不听,只得将娘娘心爱的古琴取来。琴取来后,就放在董鄂身前的被子上,琴身擦得雪亮,琴弦上更是一丝不染。
董鄂伸出青筋裸露的双的,就那么轻抚着琴弦,忽然,她拨动了琴弦,一曲哀怨的琴音顿时响起。
琴声很悲伤,娘娘的模样更是憔悴不堪,宝珠看得眼眶通红,宫女们也忍不住掉泪。
“叭嗒!”
突然,琴音噶然而止,却是大病方醒的董鄂没能控制住力道,将一根琴丝拨断了。琴弦一断,就如什么预示般,宫女们看到贵妃娘娘的嘴角有血流出。
“娘娘!”
宝珠哭泣着上前将古琴放到一边,请娘娘赶快躺下,不要再这样费力了。
“我没事。”
董鄂将白帕攥在手中,白帕中间是一团血。
“皇上他。。。”
董鄂看着宝珠,欲言又止。宝珠哽咽着想说皇上还在西山没有回来,却听屋外响起宫女珍儿的声音。
“娘娘,娘娘,皇上回宫了!”
珍儿像个孩子似的叫喊着跑了进来,给承干宫,也是给贵妃娘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盼望已久的好消息皇上回宫了。
“皇上回宫了么?”
董鄂眼睛一亮,身子微颤,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两朵红霞。
“娘娘,皇上真的回来了!”
珍儿的话音还没落,董鄂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爱妃,朕来看你了。”随后,她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爱妃!”
顺治很难受,他没想到自己离京几月,董鄂的病情会这么重,一时间,贵为天子的他,竟也是红了眼睛。
“皇上!”
董鄂喜极而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上滑落。
“别哭,别哭!再哭,朕也要流泪了!”
顺治一个箭步上前揽过了董鄂,这一刻,他无比的愧疚。在丈夫怀中哭泣了片刻后,董鄂却突然挣扎道:“皇上,臣妾好多日子没给您请安了,请皇上上坐受妾身一拜!”
“朕不要你拜!”
顺治紧紧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也不愿意放开。董鄂咬着嘴唇,干瘦的面颊上显出了一个时隐时现的酒窝。此刻,她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哪怕马上要她去死,她都心甘情愿。
。。。。。。。。。。
皇帝回宫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宫中,皇后的坤宁宫知道了,太后的慈宁宫也知道了。坤宁宫那边对于皇帝一回宫就奔承干宫并没有什么怨言,慈宁宫这里却是有些郁结。
“奴才给太后报膳食名儿了!”
御膳房的当值首领太监躬着腰细声细气地说着:“大碗菜两品:燕窝‘福’字三鲜肥鸡……”
可不待报完,就听见太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还不是老一套。这只是晚点嘛,非得摆这一桌子,看都看够了,哪里还有什么胃口?撤了吧。”
“太后,奴才该死,奴才不中用,求太后开恩哪。”老太监吓得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又没说罚,开什么恩哪?退下!”太后靠在榻边,眯缝着眼睛,一副疲惫倦怠的样子。
“太后,好歹总得吃点儿呀,奴婢给您盛一小碗燕窝八仙汤尝尝?”
苏麻喇姑伸手去拿勺子,却被太后摇头阻止。见状,苏麻想了想,道:“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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