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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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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双方脱离接触。

    首战竟能撑下来,安庆水营上下大是兴奋,也让巴布和金砺有了些许底气,他们看出来了,明军水师虽战船不少,但想来是新成军不久,都是招降的原先清军水师,欠缺磨合,乱打一气,十分的不成章法。

    明军方面或许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次日竟是没有再来攻打安庆水营,这让安庆清军又多了些许胆气。

    巴布这边刚将首战经过稍作夸张送往行营,却是接到了塘报,这塘报看得巴布和金砺他们都是眼皮子直跳。原来皇帝已率大军到了扬州,并设江北大营和江北水营。同时下旨严惩与南京丢失有关的文武官员,大小官员名单列了一百多出来。其中更有许多满州将领被皇帝下旨抄杀,可怜他们在南京大捷之后奉命往江南各府县平贼,没死于贼手,转瞬却被自己的主子下令捕杀。

    “立绞籍没”、“发包衣辛者库为奴”、“革官并世职”、“抄家鞭一百”、“与本王下为奴”。。。。

    一个个让人看得眼皮打颤的字眼着实让巴布胆颤,更让金砺头皮发麻。

    大清军法严酷,去年磨盘山一战,细说起来也算打赢了,可朝廷还是狠狠法办了一批人。信王多尼罚银五千两、平郡王罗可铎罚银四千两、多罗贝勒杜兰罚银两千两、都统济席哈革降爵、副都统莽古图、傅喀、克星格也被处罚,征南将军赵布泰更是被革去全部官职,贬为平民。简亲王济度在粤省那一仗,要不是全军覆没,没一个逃回来,恐怕治罪的更多。

    更惊人的消息还在后头,皇帝竟然下旨削岳乐王爵,抄其家,改其名为阿其那。郎廷佐也是满门被抄,发于披甲人为奴,死去的固山额真硕尔辉等人家眷都难逃处置,眼下不但江南还未沦陷的地方官员们人心惶惶,京城满州和汉军上下也是人人不安。

    金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明天,他很害怕,他担心此刻皇帝命捕拿自己的圣旨就在路上。他苦闷之极,带着亲兵跑到了安庆城中最大的酒楼春风轩,坐在楼上,看着远处江面上的明军船只,金砺十分委屈,抱着酒坛子“咕嘟咕嘟”就是几大口。正要店家弄些酒菜来时,却听隔壁屋里似有哭声传来。

    金砺大怒,要亲兵将那哭喊之人赶出去,不想亲兵却说是広东提督唐三水在隔壁痛哭。

    金砺一怔,那汉人提督在这哭什么。带着好奇之心,金砺来到隔壁,果然,唐三水正抱着一坛酒在那落泪。

    唐三水见金砺突然过来,微微发怔,旋即便要将桌上一封信收到怀中。可信却已被金砺看到,且拿到了手中。

    看完信后,金砺叹了一口气,很是同病相怜。

    “你?”

    “我?”

    唐三水亦是长长叹口气:“朝廷法度,谁人能免。唉,若知今日,当初为何不死于贼!。。。”(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八章 满汉好兄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同病相怜的金砺和唐三水一通酒下去后,二人竟是抛去了旗汉之别,只觉对方乃是平生最好知己,没有之一。当然,这也是得益于金砺本是汉军,能和唐三水说上话,否则换个不懂汉话的野人女真,那就是鸡对鸭讲,再知己也是狗屁了。

    “只可惜你我或许用不了几日就会被锁拿下狱了。”

    金砺长叹一声,脸色通红,越看唐三水越觉顺眼。他虽是汉军旗,这一生汉人却杀的太多,早就忘了自己曾经生为汉人,更别说和汉人交什么朋友。在他看来,旗人是主,汉人是奴,奴才只有伺奉主子的份,哪里能和主子交朋友,这可是坏了规矩,坏了等级的。不想今儿却看一个汉人如此顺眼,当真是造化弄人。细想,这人死后,又分什么旗汉之别,还不都是一具白骨。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啊。”唐三水苦笑一声,起身将金砺面前的酒碗倒满。

    “额真,什么也别说了,干了这碗!”

    唐三水一饮而尽,金砺也是酒劲上来,“咕嘟”喝了个干净。放下酒碗,金砺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叹道:“可咱们冤啊!”

    “安亲王不冤,郎总督不冤?若说他们被擒丢了大清的脸面,皇上抄他们家不冤,可硕尔辉将军为大清战死殉国,皇上仍是抄了他的家,这冤不冤?”唐三水直摇头,也是绝望得很。

    金砺越想越气,“叭”的一声拍在桌上,道:“皇上这么干,这江南左右大小官员哪个还有心思报效咱大清?。。。。皇上这不是要逼反江南吗!”

    唐三水哼了一声:“要我说,皇上肯定是不知道这些的,定是身边出了奸臣!”

    “奸臣?”金砺一怔,“索尼?鳌拜?”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唐三水“呸”了一口,“此间没有外人,和额真说句交心的话,唐某人真是不甘被奸臣所害啊!”

    金砺亦是愁眉苦脸:“圣旨一下,咱们不甘心也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造皇上的反不成?”

    “我唐三水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便真是为奸臣害了,我也怨不得皇上,只是。。。。只是,我不服啊!”唐三水重重将酒碗砸在桌上。

    “事到如今,我们除了认命,还能有什么法子。唉,连安王都叫了狗了,皇上那,还容得下我们?。。。我们这皇上,还是太年轻啊。。。”

    金砺又是一声长叹,有些话他还是不好说出口的。要是睿亲王多尔衮还在,哪会由得皇帝做这愚蠢之事。只恨当年皇帝诛尽两白旗功臣时,他们这些人秉着明哲保身,事不关己之心看戏,弄得如今皇帝身边尽是两黄旗那帮人弄权,以致国事日益败坏。

    “其实。。。我等未必没有自赎的法子。。。只是。。。”唐三水突然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想和金砺说,但又不敢说出来。

    “你我难兄难弟,过得今日不知有明日,有什么话唐兄尽管说。”

    金砺不知是真性流露,还是酒多了,竟和唐三水这汉人称兄道弟起来了。

    “这。。。。”

    唐三水犹豫了一下,终是将他心中所想大胆告于金砺。原以为金砺听后定会怒骂于他,不想对方却是没有半点吃惊,而是沉思起来,显是琢磨这事的可行性。

    “额真看这法子可好?若你我二人合力,这事便能成。”

    唐三水红通通的看着金砺,他相信金砺不会不动心,毕竟这事干成了,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保住官位。替大清卖了这么多年命,金砺再如何忠心,总不会愿看家中妻女被发于旗下为奴,任人骑,任人打吧。

    半响,金砺神情动了动,他抬眼问唐三水:“何时动手?”

    见金砺愿意干,唐三水顿时有了底气和信心,他道:“时不待我,今夜便做!”

    “好!”

    金砺豁的起身,朝唐三水猛一点头,一把将唐三水抱住,行的却是蒙古人的抱腰礼。

    “这事若成,往后你我就是生死兄弟!”

    “好兄弟,干了!”

    “干!”

    。。。。。

    半个时辰后,固山额真金砺和廣枺岫教迫蝗磺蠹钫姘筒肌0筒家晕⑸裁创笫拢弊排鲁隼矗床幌爰嬷螅痦戮钩侄痰兑幌峦苯俗约盒奈眩迫嗍前蔚督憬痦鲁隼吹囊桓龈晔补撤诘亍

    “你为何杀我?。。。”

    巴布倒地直到咽气,都不明白为何金砺要杀他。

    唐三水将腰刀在那戈什哈身上擦拭了一下,走到金砺身边,重重一拍他:“金兄,接下去的事就要看你的了,这安庆也是由你做主了!”

    金砺望了眼巴布的尸体,轻叹一声,不作他想。不杀巴布,死的就是他。

    巴布死后,金砺立即命令手下的披甲汉军持他手令冲进满州兵驻地,声称奉皇帝秘旨捕杀岳乐党羽巴布,余人不问。满州兵都知安亲王岳乐已被皇帝下旨抄家,巴布的妹妹乌亮海又是岳乐的侧福晋,自然不疑金砺所说,俱是奉命。

    天亮之后,金砺传安庆大小将领齐至知府衙门,又命知府秦广林将城中有名士绅俱传来。绿营一干将领还不知深夜发生的事,只是发现原本听命于额真巴布的满州兵都奉了金砺命令,不由有些奇怪。

    安庆府直隶两江总督衙门,又是江南左首府,前些年户部有意奏请拆分江南为江蘇和安幑两省,若事成,这安庆便是安幑省治所在。加上又是长江重镇,交通便利,商贸发达,城中有钱人不少,致仕的官员也有很多。

    安亲王岳乐来安庆后,城中大户曾积极向亲王捐献钱粮,以供大军。巴布在半月前也曾摊派过一些,所以接到知府衙门通传,士绅们都以为官府又要他们献银,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心疼。可想到明军现在就在外城江面上,这要是破了城他们有天大的家产也是归了明军,所以还是打起精神赴会。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九章 抬满旗 赐满名

    知府衙门大堂里已按着尊卑顺序摆了椅子,但来的人比较多,光是绿营都司以上的将领就来了几十人,所以站着的人要比坐着的多。

    衙门里的小吏按着以前的规矩,把茶水都备得妥妥的,当然,茶水只供有位子的,没位子的可对不住了,谁让你没资格坐下呢。规矩如此,可不能说咱们势利眼。

    绿营将领们因为察觉到往常听令于额真巴布的满州兵丁改奉了金砺命令,都是奇怪,所以相互间打听着消息。士绅们不清楚这事,只是相熟的坐在一会低声议论着等会要捐献多少好,大伙事先碰个头,心里有个数,免得有人抢了风头,害得大伙在满州人眼里落个消极的印象。

    金砺在满州披甲和汉军手下的簇拥下进了大堂,见来的不是巴布额真,而是金砺额真,一众不知情的官员士绅都是奇怪。但不解归不解,众人态度却是十分恭敬,全都起身相迎,没人敢表露心中的疑惑。

    安庆知府秦广林和廣枺岫教迫⒕沤鼙略怂娼痦乱黄鸬降摹=痦伦潞螅殖毓懔质疽庖幌拢毓懔置ι锨敖痦路钪疾渡痹览值秤鸢筒家皇滤涤谥谌颂

    一听巴布拒捕被杀,王孟和曹聚奎等绿营将领都是变色,一众绿营将领也是嗡嗡一片。他们不能不惊讶,因为这事虽说是金砺奉旨而为,但却一个过场都没有,夜半三更就把人杀了,总是透着诡异,让人不能不多想。更重要的是,眼下明军大兵就在安庆城下,突然之间主将易人,军心难免会有触动。

    “安静!”

    唐三水见绿营那帮人不像样子,便大步向前,洪声喝了一句。众人立时静了下来,一个个目光发怔的看着金砺。

    金砺坐在那,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一边有满州兵佐领将一本花名册递上,却是从巴布那里搜出来的。

    金砺接过名册,什么也不说,只照册点名。这举动让堂上众人都有些愕然:这一句话也不说就点人数,莫非金砺这是要新官上任烧上三把火?

    点完名字后,金砺仍是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堂上何人敢说话,一个个或坐、或站,气氛有些紧张。

    安庆知府秦广林的脸色很是难看,九江总兵陈元的脸色看着也像吃了苦瓜似的,倒是gd提督唐三水一脸红光,似乎巴布倒台对他大有好处。

    王孟和曹聚奎弄不透金砺打的什么算盘,金砺到现在也没出示捕杀巴布的圣旨,所以不知道这事究竟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还是假,巴布也好,金砺也好,都是旗人大爷,那帮满州大兵又俱奉他命令,就是假的,也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所以这二人示意手下们不要乱动,只看金砺将他们召集起来所为何事。

    半响,金砺终是开口了,他道:“既然人齐了,那便不须本官多说,你们当中谁是巴布的党羽,自己站出来吧,免得本官一一拿人审问。”

    这话一说,堂上众人都是怔住。巴布随安亲王岳乐来安庆不过一个多月,这安庆城中哪个是他党羽?要说是党羽的话,也就巴布带来的那200满州大兵是,可现在这些满州大兵不是成了你金砺额真的兵了么,还要查什么党羽?

    有人不禁想道,莫非金砺这是要借抓巴布党羽名义狠狠敲安庆官绅一笔?

    曹聚奎和王孟也是这样想,二人暗自骂娘,金砺就是想生财,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敌兵大军围城,主将还在城中大肆敲竹杠的!

    众人都不是傻子,哪个会自己站出来说自己是死鬼巴布的党羽,那不是自个找死么。

    见没人站出来,金砺也不动怒,而是看向唐三水。唐三水咧嘴一笑,袖子中竟然鬼使神差的摸出个小酒杯来。

    “叭”的一声,酒杯落地。

    有读书多的官绅立时想起“掷酒为号”来,惊得或是朝堂后屏风看去,或是扭头朝外看去。

    果然,堂外传来一阵甲胄声,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只见百多个满州大兵和同等数量的汉军披甲兵执刀明剑的闯了进来,直往这大堂而来。

    “额真明鉴,巴布在这安庆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如何会有党羽在!”

    曹聚奎自忖是水营总兵,金砺要想守住安庆便离不开他,所以见大兵进来,不由上前伸辩。

    “是么?”

    金砺却是并不理曹聚奎,径向后堂而去。那边安庆知府秦广林和gd提督唐三水、九江总兵陈元三人也好像事先通气一般,也迅速退向后堂。

    曹聚奎一惊,意识不妙,正要上前抓住唐三水问个明白,那帮冲进来的满州大兵已经挥刀杀人。他们二话不说,举刀便砍,一个因是有着举人功名的老者避让不及,正中一刀,惨叫一声便倒在血泊中。

    “你们干什么?”

    众官绅吓了一跳,起身喝斥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堂内要么是朝廷命官,要么是忠于大清的士绅,你们这些八旗兵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那帮满汉大兵却根本不答,如疯了般只管杀人。

    “额真有命,将这些巴布党羽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那些兵丁们杀红了眼,数人宰一个,厅内官绅都是文弱之辈,如何能是这如狼似虎的兵丁对手,这会逃也不知道逃了,吓得不是东跑西奔,就是蹲在地上直打哆嗦。一众绿营将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呆了,哪个有机会反抗,就是反抗也是敌不过群狼。

    整场屠杀都不足小半柱香时间,安庆城内的大小官绅和绿营将领就被杀了个精官。南阳总兵王孟身中数刀而死,水营总兵曹聚奎则是被满州兵砍断了脖子。

    知府大堂上的尸体还没有搬去,金砺就下令唐三水和陈元带兵接管南阳绿营和安庆水营,知府秦广林则带满兵和汉军去查抄被杀官绅家中,将所得钱财一半用于安抚南阳兵和安庆兵,余下则尽数运到知府衙门待用。

    当天下午,一封急报就从安庆快马发往拨州。

    急报由固山额真、廣枺岫教迫睬熘毓懔帧⒕沤鼙略娜肆⒊觯铺娇苁虮С牵钫姘筒际泊镉扔胩娇芗ふ桨胩欤恍抑屑剿馈=痦隆⑻迫热寺时朗兀氲绪檎揭惶煲灰梗帐堑靡允刈〕浅亍

    扬州行营的顺治接到安庆急报后,在索尼的建议下,觉得有必要树立一个典型,便下旨抬唐三水入满州正黄旗,赐满洲名库恩布,授一等精奇尼哈番,着任江南江安提督,镇守安庆;固山额真金砺失陷江南有罪,协守安庆有功,着罚银三千两,在唐三水麾下戴罪立功;九江总兵陈元虽有丧地之罪,但守卫有功,着任安庆水师总兵官。曹聚奎、王孟等战死将领,各有抚恤、恩赏于其家人。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章 妻、子俱付我食之

    汉人直抬满州,这还是大清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便是宁完我、鲍承先、范文程那等开国老臣,不过是隶的汉军旗,都没能抬入满州,尔今却要抬唐三水入满州正黄旗,顺治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虽然唐三水这人不错,够忠心,又能干,自己还将他的名字手书在大内的屏风上,但不管怎么说,这人总归是个汉人。

    主意是索尼出的,鳌拜也认为这个点子好。这两个奴才出发点是好的,主子现在暴脾气,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那些不切实际的惩罚官员圣旨一张张的出去,后果主子可能不愿去想,可奴才们不能不想。主子认为满汉有别,满州是大清国本根基所在,要是满州混了汉人,这根基就会损坏,所以将汉人直抬满州,是对满州的混血,玷污,更易被汉人同化,满州一族彻底消亡。

    奴才们承认主子的看法是正确的,但却不合当下实际情况。随着太平军夺取南京,明朝抗清力量再次兴起,局面已经变得变得对大清不利。人心这一块,更是逆转,连张长庚那个深得主子信重的汉人督抚都开城投降,可见不少人心中对于大清能否坐稳江山变得怀疑,动摇起来。而大清之所以能得汉人江山,靠的除了满蒙将士,更是靠的那无数汉官汉军。用明朝的话说,大清靠的其实就是一帮汉奸。

    如今,这帮汉奸开始观望,开始反叛,开始为自己找后路,而满蒙子弟这几年损失又太大,难以承担压制汉军的重任,因此鳌拜很是担忧。为了大清的将来,他不再执着于对索尼的成见,主动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主张和索尼说了。索尼听后,也难得掏了心窝子,说眼下这光景,怕是必须要重用汉人了。

    两个奴才达成了一致意见,便想抽个机会向主子进言,纳范文程折子所说,将汉军大量抬入满州,将绿营大量抬入汉军。但因为主子这些时日因为南京丢失心情暴燥,接连处置了大量满汉官员,京师传来的消息也让主子很是不快,为此杖毙了一个不开眼的小太监,使得这两奴才寻不到合适机会开口和主子说这事。

    收到安庆急报后,索尼和鳌拜从中看到了机会。安庆一战是几月来难得的好消息,其他地方都是失地弃土,唯独安庆凭城坚守重创了太平寇,这个捷报无疑来得很及时,也很重要。

    索尼和鳌拜立时将急报呈递主子,主子看了后果然很高兴,于是两个奴才便趁主子高兴的时候进言,抬唐三水入满州正黄旗,以此做为先例。口子一开,后面再效此例,便能简单的多。

    奴才们坚称抬有功汉官、汉将入满州,会让这些人更加誓死为大清效力。顺治犹豫之后,同意了奴才所请。都说他是少年天子,易冲动,易暴躁,固执,但顺治其实还是愿意听取臣子奴才的建议,改正自己错误的。只是南京丢失关系太大,让他在徐州进退两难,着实丢了大面子,这才把怒火发泄到被俘的岳乐和郎廷佐身上,要不是这些臣子奴才无能,他这皇帝至于如此丢人么。

    顺治原是想任金砺为江南右提督的,鳌拜却说既已抬唐三水入满州,那便索性龙恩再浩荡些,改委他为江南江安提督,镇守安庆。要不然一直挂着廣枺岫剑翟谑敲环怠=痦麓巳怂溆泄Γ嘤泄葱枨么蛞幌隆

    顺治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又问索尼和鳌拜如何看待太后主张查抄八大皇商的事。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鳌拜初听这个消息时着实吃了一惊,觉得范文程不应该向太后出这馊主意,可不这样做,国库就无来龙,大军还在扬州耗着,真要没了钱粮,灰溜溜的班师回去,恐怕后果更严重。

    索尼却是认同宁完我的法子,御驾回京,信王也回返,把南边都扔给明军自己内讧去,大清如前些年一样继续渔翁得利,坐看朱由榔和伪唐王自相残杀。可现在太后拍板定了此事,他便不好再说什么。

    “也许母后的法子未必就错了,大清能养得了鸡,自然取得了卵。大清要不在了,这鸡再多又有何用?那些皇商都是朕封的,他们挣的银子也都是我大清给的,现在朕要拿回来,似乎也没错。”

    顺治摇摇头,第一次在奴才面前叹了口气,又说道:“朕出京前,局面尚可,不想还未过江,南边就糜烂到这程度。朕有时候想,是不是朕真的无能,才导致今日局面。若非如此,怎的上天还让我大清国事如此多艰呢。”

    “主子,汉人说,多难兴邦。”索尼眼眶一红,主子难过,他这奴才肯定要心酸。

    鳌拜却道:“主子万不可这样说,尔今局面还没有崩坏,闽浙尚在我大清手中,江南亦在,贼秀才就是占了南京,眼下不还是缩在南京一隅,难以施展手脚么?。。。。旁人以为咱大清现在落了下风,奴才却以为咱大清这是困住了贼秀才。”

    “朕设江北大营的目的就是让贼秀才难以他顾。”顺治点了点头,鳌拜这话间接拍到他心窝,他收起刚才的心酸模样,想了想,却又有些愤怒道:“梁化凤怎么搞的,为何没能拿下管效忠?他若解决了管效忠,并了他那八千兵,贼秀才不更是动弹不得!朕也好尽快发兵过江。”

    索尼和鳌拜不知如何回答主子这话,眼下梁化凤和管效忠是万万不能再火拼了,要不然,江南无有牵制,岂不便宜了贼秀才。

    顺治消了消火气,许也是意识到自己一厢情愿了,梁、管二人一个在苏州,一个在常州,这么多天来两人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用说肯定是彼此猜疑提防呢。这情形,你让梁化凤如何解决得了管效忠?他若真动手,只怕两败俱伤之时,便是贼秀才伸手之时。

    索尼正要奏禀江北水营征集船只一事,耳畔却传来主子的声音。

    “你们说,朕能否招降贼秀才?”

    “招降?”

    索尼和鳌拜都呆在那里,主子这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顺治没理两个奴才目瞪口呆的样子,在那自顾自说道:“朕封贼秀才为江南王,这个条件如何?如果嫌低,朕抬他入满州正黄旗,授他和硕亲王,你们说如何?”

    “这。。。”

    索尼和鳌拜真是说不出话来了。

    顺治有些不快,“朕知你们在想朕这是异想天开,不过不试一试怎知这事不成呢?”顿了顿,顺治似乎找到此事可行的例证,他有些兴奋道:“那郑森不也屡次要与朕讲和吗?为什么现在朕不主动和贼秀才讲和?”

    顺治越想越觉此事可行,他提笔亲自写了一封劝降信,命大学士巴哈纳渡江去南京找贼秀才说和。

    巴哈纳硬着头皮渡江,找到了镇江太平军,对方听说他是鞑子皇帝的使者,不敢怠慢,快马送他去南京。结果周士相却不许巴哈纳进城,在看了顺治的亲笔信后,周士相命桂永智出城带了一句话给巴哈纳——“将福临母、妻、子俱付于我食之,便降。”

    。。。。。。。。。。

    《这个天国不太平》——网站强推作品。(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一章 拔毒瘤

    “镇江形势险要,连岗三跨据大江,古来皆为用兵之地。鞑子若要渡江,上游须从采石矶,下游便要从瓜州渡京口……”

    镇江北固山横枕大江,石壁嵯峨,山势险固。周士相与张煌言、甘辉等人立在山顶甘露寺上远眺大江,却因雾气太大难以一窥大江风貌,更不得见江北清军水营。这甘露寺,据说就是三国时刘备刘玄德招亲的地方。

    镇江有岗三,即北固山、金山和焦山,三山皆设有炮台。由于长江在此地转向东南方,出现明显的淤积,江面在唐代为四十里宽,宋代缩减为十八里,至明末更不足六里,水流益加迅急,故称“京口之渡,天下最险”,北面尤其水浅而急,不利行船;南面则有三山连亘,守之便若控天险。

    因为顺治在江北设了大营和水营,使得周士相无法全力扫除江南及闽浙清军,并且江北大营的存在对南京有重大威胁,为此在拒绝了顺治讲和后,周士相决定亲至镇江,先拔除江北水营这颗毒瘤,确保江北清军无法过江,如此他才能腾出手来收拾江南的梁化凤和管效忠。

    眼下赶到南京的太平军不足三万人,既要确保南京城及上游芜湖、宁国等地,又要确保镇江左近,兵力有些不够用。而常州的梁化凤和苏州的管效忠有兵万五左右,且都是精兵,不比太平军弱。故在派葛义夺取镇江之后,周士相便命他以守为主,不主动攻击常州的梁化凤,只让梁化凤和管效忠二人互相牵制。

    郎廷佐在这件事上出了大力,倒不是郎廷佐有转身投靠周士相之意,而是他在从岳乐和额色黑那里得知了皇帝要管擒马,要梁擒管和蒋之事后,有些幸灾乐祸,一次无意将这事告诉了亲信幕僚。结果这幕僚为了保命,将事情全盘托出,让周士相得以从中做手脚,使满蒙兵将这一消息透了出去。

    不出所料,管效忠果然和蒋国柱抱团缩在了苏州,梁化凤和额色黑则是进退两难,一面是虎视眈眈的太平军,一面是巴不得他们赶紧完蛋的管效忠和蒋国柱,纵是手上有几千重创了郑军的精兵,却只能窝在常州寸步难行。

    葛义和苏纳等将领倒是想直接把江南平定,灭了梁化凤和管效忠,这样江南在手,太平军就能有更大的回旋余地。周士相却不同意,他认为现在梁管二人是猜忌,谁都巴不得对方死,可太平军真要动手,或许就会弄巧成拙,把两人给逼到一块,先抱团对付太平军,那样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这局面就挺好,周士相不着急解决梁化凤和管效忠,他着急解决的是江北顺治大军,至少,也要拔掉这个所谓的江北大营。

    不知为何,在听到顺治设立江北大营时,周士相就没来由的眉心一跳,因为他的兵叫太平军。幸好顺治自个糊涂蛋,搞了什么秘旨,导致梁管彼此提防猜忌,要不然再设个江南大营出来,可真够周士相喝一壶的。

    在攻取南京的第五天,周士相就组建了太平军的江南水师,以甘辉、余新所部郑军将士和从金砺追击下逃出来的浙军余部为主,另外还吸纳了江宁水营的一些清军,搜刮了上下游船只,堪堪建成了一支水师,不过多以民船为主。若不是从清军那里获得了他们从郑军处缴获来的十几条大海船,这水师怕是连江西鄱阳湖上的水匪都不如。再想到郑成功麾下的几千条战船,周士相对于组建属于太平军的强大水师越发感到迫切起来。

    钱,周士相现在有很多。打下南京后,太平军通过搜杀满城和汉奸官绅家产,共得白银一千八百万两。周士相命令将这批白银全部纳入公库,等监国到达南京后即行铸造大明元宝银元,在太平军控制区域全力推行新银元和粮票制。在钱粮不缺的情况下,打造水师乃至海军,最起码必须保证长江的制航权在手,已是周士相和幕僚将领们的一致认知。如果现在手头有一支郑成功那样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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