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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养成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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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就是皇上遇难被老虎吃了也没人知晓真相如何。
这一招不但能除掉易水天闵这个傻瓜,还能扣萧家一个保护不力,罪该万死的罪名。
真是一箭双雕。
“大人,靖王的人朝东南角过去了,距离皇上还有半公里的距离。”
一名暗卫跪伏在地,快速的汇报了情况。
其实这事大人若和靖王商量好,就不该这么拖沓,不知道大人到底是——
萧奕澈骑在马上,眼底一闪而过挣扎。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能将计就计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大人,靖王的人距离皇上还有二百米,皇上身边只跟了六名禁军。”
。。。。。。(未完待续。。)
第206章 暗流
“秦大人,你不觉得林中太安静了些吗?”
偶尔一只鸟叫声响起,林中便出奇的安静。
阳光透过树叶撒下来,显出斑驳的亮光。
秦世启和杨大将军是一直在一块的,起先易水旭建议,他和皇上,北王一组,他们两个一组,其他几人再分成两组,看谁最后获利多。
越到最后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被杨昭这么一提醒,秦世启猛地一惊,脑中飞速的转着。
“靖王可是带了人手?”说出话来后他才惊觉自己嗓音都在发着颤。
杨昭见他严肃的神情,不由地正了正色,说道:“似乎带了,说是保护皇上安全,怎么?”
不知道杨昭看出来了没有,反正秦世启是经过上次醉仙楼那件事和种种的迹象,察觉易水旭——有异心。
北王不知道什么想法,但两人是兄弟,弟弟有想法,他未必不会为了靖王支持他。
在皇室里,血脉亲戚可没有信任忠诚这个东西。
听了秦世启的分析,杨昭肯定道:“不可能!”
有萧家的人在,靖王没那个胆子。
若要他说,该造反的怎么看都是萧家,而不是靖王。
“无论怎么样,先找到皇上再说。”秦世启一时也跟他说不清楚,他二人都是站在皇上这一边,若是易水天闵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二人也该下台了。
“皇上是朝哪个方向而去的?”
“似乎是东南方向。”
两人快速的调转马头,四周都是参天树木和荆棘,还遇到几只小鹿和兔子,此时也没心情打了。
听见有马匹声音传来,两人紧张的看去,却是一名普通的守护边界的士兵,不是禁军的服饰。
秦世启立马喝问道:“皇上人呢?”
那名士兵翻身下马,跪地:“回秦大人。皇上失去联络,末将等人正在寻找。”
秦世启手心出了一层汗,脸色阴沉的和杨昭对视了一眼。
“萧指挥人呢?可有派禁军保护皇上安危?”
那名士兵低头恭顺的答道:“皇上离去时身边有六名禁军保护,其余的,末将暂未看见。”
秦世启满头大汗,那名士兵在地上跪了许久,见秦大人表情苍白一动不动,便主动告了辞:“末将先告退了。”
“秦大人?”杨昭策马过去,喊了他一声。
他心底也没谱,世家一向安稳。谁也不愿冒天下之大不为名不正言不顺的去谋朝篡位。
所以这次出宫春游,压根没想过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若易水旭真要造反,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
见秦世启如此紧张,杨昭觉得他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又喊了几声,秦世启焦急的扯住缰绳,对杨昭问道:“杨将军,你现在从京城掉兵过来的话要多久?”
“咳咳咳——”
杨昭惊得险些从马上掉下来,实在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萧家没那么傻,让易水旭捡个便宜。到时候还要被人指责监护不力,保护皇上不周,一个罪该万死的帽子扣下来。
况且靖王就那么肯定,皇上不在了。继位的就会是他吗?
还有几位王爷,小皇子在呢。
“如果他得到萧家和柴家的支持呢?”
他们两人一边在林中策马奔驰,一边分析着关键所在。
听秦世启这么一说,杨昭沉默了。脸上染上肃然:“靖王何德何能?萧家支持他有什么好处?他比皇上更难控制。”
若靖王是一位傀儡皇帝,萧家想废了现任的易水天闵,助一位傀儡皇帝上位还有可能。
问题是。靖王野心勃勃,比易水天闵野心更大。
易水天闵只是小孩子闹脾气,不服管教,易水旭可不是,他是来真的。
秦世启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萧家当然不会让易水旭成功夺位,他的目的在于——”
话还未说完,前方传来一阵声响。
“有刺客!”
“保护皇上!”
两人惊惶的对视一眼,双腿将坐下的马匹一夹,快速的朝那个方向而去。
杨昭武功高强,秦世启跟着他也不怕。
只盼皇上能平安无事。
只盼萧家不要——
头脑中正杂七杂八的想着易水天闵的安危,待看到林中的人群时,秦世启愣住。
易水天闵完好无损的骑马在正中,旁边是萧奕澈,易水殷,还有吏部侍郎宋玉等。
下方正跪了一名士兵在汇报情况:“皇上,属下该死,让当地的猎人闯了进来。”
易水天闵一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抬手笑道:“朕来得急了些,不关你们的事,起吧。”
萧奕澈神色平静的看着地上,手握着缰绳紧了紧。
易水天闵看见秦世启和杨昭来了,爽朗的大笑道:“两位爱卿,你们的猎物呢?朕看你二人似乎是空手而归啊——”
秦世启对于皇上在此种境况下还能笑得如此得开心表示很不理解。
真不知他是装傻还是真傻。
对于和他相伴了这么久的秦世启来说,他更愿意相信是后一种。
因为,皇上有时候是真的很傻很天真。
再拿眼打量向萧奕澈时,神色是一如既往的生人勿进,并不能看出点滴异常。
萧奕澈为人十分的警觉,秦世启拿眼看向他时他便察觉到了,转脸回看他时嘴角含着笑,但眼底并无笑意,反而一股森寒的杀意。
就这么一瞬间,几个人已经转了好几个心思。
秦世启浑身冒出一阵冷汗,震惊的扯住缰绳跟上易水天闵的马后面。
杨昭刚刚没听到他说萧家的目的,他本是武将,线条粗了些,此时见到皇上安稳,更是觉得是秦世启在那空想。
不一会,就和易水旭。易水粜的人马碰上了。
易水天闵炫耀的指了指一旁士兵马上捆着的成果:“二位皇叔,如何?”
他一见易水粜和易水旭均是空手而归,话里不由地带上了一些不乐意:“你们怎么回事?都干什么去了?不至于一只兔子都没打到吧?”
还是说兔子羊啊都跑到他这里来了?
易水粜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水旭磨着牙打圆场:“皇上,臣好不容易遇见一只大老虎,追了好半天,什么都放弃了,结果却让它跑了。”
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萧奕澈,眼中带着一种质问。
萧奕澈恍若未见。
易水天闵一听他此话,来了兴趣。眼神一亮,说道:“哦?这树林里还有老虎?”
“可不是,臣和大哥追了大半个树林,让它给溜了。”
怎么听,易水旭这话里都有深意,还带着一股咬牙切齿。
几人之间暗涌流动,易水天闵却毫无所觉,依然大笑着策马奔腾。
“萧大人——”易水旭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萧奕澈面无表情的注视了他半晌,策马离开。
易水旭捏着拳头噼里啪啦响。看着萧奕澈的背影似乎想生吞活剥了他。
前一刻还能在酒桌上谈笑风生,把酒言欢的两人,后一刻便成了仇敌。
凌向月和高锦希正在清澈的河边漫步,听到一阵马蹄声响。她们转过身望去。
是出去打猎归来的皇上等人。
易水天闵看见河边两道人影时,神情微动,然后便调转马头朝河边过来。
萧奕澈亦是看见了凌向月,动作比易水天闵更快的就驾着马过去。
“希儿。你在这里。”易水天闵捏住缰绳,白马在草地上走动,他眉目间均是含情脉脉。看向高锦希的同时亦不忘瞟向凌向月。
高锦希胳膊寒了寒,总觉得皇上今天对她笑得很诡异。
“是的,皇上,我和凌夫人过来这边散散步,本来是想捉几条鱼,无奈能力有限。”高锦希回话的同时,看见萧奕澈已经翻身下马,大阔步走向了凌向月。
他看了看河底,眉眼沉沉的问道:“想吃鱼?”
后面马上还有好几位亲王和大臣,凌向月不好说不吃,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野生的鱼,听说炖汤很好喝。”
于是萧奕澈便吩咐身后的士兵下河捞鱼。
“原来这就是萧大人的爱妻。”吏部侍郎宋玉上前笑着打招呼。
其余两名官吏亦是客客气气的笑着打趣。
“萧大人即得爱子,提前祝个恭喜,恭喜——”
“是啊,是啊——”
易水殷下马过来,乃笑道:“嫂子。”
私下里他跟萧奕澈兄弟相称,于是便唤凌向月嫂子。
易水天闵冷哼一声,简直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像皇帝,由于他之前已经说了不必行宫中的规矩,这时候凌向月见到他便只是微微屈膝行了个简单的礼。
易水天闵也不能拿这件事跟她说话。
左旁的易水旭嘴角噙着阴恻恻的笑,爱妻吗?
哼!
秦世启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记得上次问封阳翌萧奕澈新娶的妻子如何,封阳翌可是说的行如老妪。
如今一看,哪里像个老妪,明明是二八年华,青春貌美,体态丰腴,馋得人心痒痒的。
可经过刚刚那事,他一点贼胆也不敢起。
一群人各怀心思。
马匹在草坪上奔跑会颠簸,所以萧奕澈让士兵牵了他的马回去,他陪凌向月走路。
易水天闵嫉妒得牙齿酸酸得,笑容看起来却越加的温柔,对高锦希伸出龙手:“希儿,跟朕上马,朕带你回营。”
。。。。。。(未完待续。。)
第207章 就是要让她娇蛮任性
高锦希看着眼前的那只龙手,手纹清晰,掌心厚实,伸在她面前发出邀请之意。
她眉角抽了抽,心里一种怪异和别扭感。
众目睽睽之下,她如果拒绝了皇上且不是让他丢了人。
所以,她犹豫了片刻后便将手交给了易水天闵——
易水天闵情温生柔的顺手将她一带,高锦希上了马背。
回头对凌向月说道:“那希儿就先和皇上走了,回头见。”
凌向月恋恋不舍的和她挥了挥小手。
易水天闵目不斜视的看向另一头山丘上的营房,好似一点也不关注他们。
英姿飒爽的策马离开。
留下一个高高在上的美好背影。
其余几名官吏和萧奕澈告了个别:“那萧大人,我等就先回营了。”
萧奕澈做了一个随意的手势,脸上的笑很如风。
只易水殷和柴晋元留了下来。
易水殷迈着鹿皮靴子过去,问河里抓鱼的士兵:“都有些什么鱼?”
士兵挽着裤脚,手上拿着一柄剑,剑上正插着一只蹦跳的鱼。
闻言抬头回道:“都是野生的鲫鱼,还有一些草鱼。”
鲫鱼给孕妇熬汤,刚好。
……
“咯——”
萧若蓝抓住那只信鸽的腿,从腿上扯下一张纸条。
看完后,他皱眉将纸条揉成了一团。
奕澈,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走?若是被你祖父知晓了,恐怕——
易水天闵命人将猎物都弄干净,做成了美食。
这么多人,猎物肯定是不够的,又去附近的农庄买了些食物。
百来号人有说有笑,除了各有心思的几人外,其余的女眷都玩得不亦说乎。
“凌夫人。这个风筝送给我吧。”高锦希欢喜的把玩着手中的线,头仰得高高的,几只色彩艳丽的风筝高挂在天上。
凌向月头也同样仰得高高的,晴空万里,她扯风筝线都扯得脖子酸。
“好啊。”本来就是准备送人的,既然高锦希开了口,便送给她了。
小安氏躺在铺在草坪上的软垫上看着,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风筝她有的是。
几天下来,易水天闵眼睛都快长针眼了。
几次想找个机会找凌向月的事都没有找到。
他却不知道靖王几次下来想要让他出个意外都没有成功。
赛马,温泉。泡澡,烧烤,篝火,一一没寻着机会。
刚开始凌向月还觉得新鲜,呆多了便没意思了。
只除了有一晚萧奕澈带她到山顶看月色。
和几位女眷去泡了场温泉,其余的,便没什么新鲜的。
她盼着回家,还是家里睡起来舒服。
“呼——累死我了——“终于回到她舒服的院子,凌向月立马就换衣沐浴。
萧奕澈神色阴晴不定。似乎一路都有心事。
凌向月没理会他,径直去沐浴了。
“大人,丞相叫您回来便去他书房一趟。”
……
丞相书房。
萧若蓝问萧奕澈:“为什么不让靖王动手?”
萧奕澈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没有说话。
按照萧家之前的计划。是暗中助靖王易水旭谋反,利用靖王这柄剑,将其余竞争的人一并除去。
最后萧家以清君侧的名义,将靖王这柄剑斩草除根。那时再制造一些假象,谣言,造势。将国姓换为萧家,并不难。
且名正言顺,顺势而为。
萧于远暗中筹谋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和局势。
却被他极其看重的侄孙给放弃了,可以想见,当他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脸色铁青。
以后再要靖王来当剑,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祖父给你五万精兵,可不是用来务农的,如今你没按照他的计划走,他恐怕隔日便会上京来。”
自古有云,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日中则昃。
萧家如今已经达到了一个鼎盛的时期,如果不突破,那么将会被新的力量所取代,世家会逐渐走向衰败。
这个人肯定不是易水天闵,但是易水天闵已经是一个预兆。
预兆着世家不会一直兴盛下去,必将会从一个帝王开始,权力逐渐向君主手中靠拢。
如果非要出现这么一位帝王,何不是他萧家?
“爹本来已经在宫中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祖父也在锦州筹谋,却没想到你会临时改变主意,心软了。”
萧若蓝放佛是理解他似的,目光中露出慈祥,并无多少责备。
毕竟这是冒险之举,属于篡位,谁也不想背个骂名,千古流传。
所以想要名正言顺的改朝换代,只有利用他人。
耗时耗力,中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曲折,死多少人。
萧于远之所以看重萧奕澈,便是因为他的心狠手辣,萧若蓝不相信儿子会突然心软,一定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奕澈,告诉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萧若蓝的语气像是在随意的聊天,而不是商量国家大事。
他记得大儿子小时候闹别扭,闷不吭声,阴气沉沉,他哄骗了许多天才让他吐露心声。
如今又遇到这样的情况。
萧奕澈嗤笑一声,眸光微闪,眯了眯眼,轻描淡写的说道:“因为,孩儿发现事情并不若那么简单。”
……
锦州。
萧于远接到书信,阅完之后,猛地将手中的信件捏成了一团,脸色变得铁青。
他偏居锦州这么多年,养兵蓄锐,可不单是为了养老的。
“北皖!备马,我要亲自上京!”
在门外的北皖立马躬身进来,提着声音回道:“是,总督大人。”
……
萧奕澈回到宅子。
凌向月欢喜的跑过去:“相公,你回来了。”
萧奕澈稳稳的接住她略微笨拙的身子,唇角勾笑:“宝宝今天又闹腾了?”
随着肚子一天天隆起来。宝宝在里面越来越折腾,有时候半夜甚至闹得她都睡不好觉。
她都怀疑她怀了一个哪吒。
“是啊,似乎是想出来。”她笑得幸福又甜蜜。
萧奕澈捏了捏她鼻子,拢着她坐下,将她抱到腿上,手抚摸上显怀的腹部,脸部褪了猩厉,变得像一位父亲那般柔和:“宝贝快长大,爹娘可盼着你快些出来。”
不知道是男是女,这么闹腾。是女孩的话一定很任性娇蛮。
不过他萧奕澈的孩子,就是要让她娇蛮任性,就是捅破了天也有他顶着,他喜欢养一只无法无天的女儿。
若是男孩,定也是调皮捣蛋。
“哎!”
似乎是在回应他,宝宝又在肚子里踢了一脚,像踢门一般,踢了一脚又一脚。
萧奕澈嘴角挂着笑,如今初夏。凌向月身上的衣衫比较薄,清晰的能看到一个包鼓了起来。
他手抚摸上去——
捏住那个小包,两人玩得不亦说乎。
凌向月和他低头撞在一块,一起捉住那个小脚丫或者小手。
宝宝很来劲。鼓了一个又一个,三人每天都乐此不疲的玩这样的游戏。
……
“太太。”椿婆进屋喊了一声。
顾氏正在佛堂念经,这是她每日清晨的功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也不改变。
听到椿婆的声音,她顿了顿。唤她进来。
椿婆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却没有离去。
顾氏睁开眼睛,对她说道:“找我什么事?”声音冷冷的,并不若在外人那般对椿婆客气。
椿婆对她磕了个头,趴在地上迟疑的说道:“公子说还缺十万两,叫您想办法送过去。”
顾氏瞳孔收缩,捏在手指之间的佛珠险些被她捏碎。
她沉下脸,冷声说道:“叫他自己想办法,我这边萧家已经开始怀疑了,我如果再给他空手套白狼,叫我怎么给萧家交代?”
椿婆跪在地上没动,垂着脸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佛堂里本就阴暗,她那样跪在那里,显得有些可怕。
“公子说,你是萧家的当家主母,一定可以做到的。”
顾氏胸口一下便堵上了气,喘不过来。
当家主母,当家主母,若没有他这个冤孽,倒真是当家主母了!
“你下去吧,叫他再等一等,我缓缓看是否有办法。”顾氏斜睨了地上的椿婆一眼,如是说道。
椿婆低头应了一声,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顾氏又叫住她:“你抽空去看看那小蹄子的肚子,如今应该很明显了。”
椿婆有这方面的经验和眼力,应当能看得出来。
椿婆沉默了半晌,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低头称是。
然后便离去了。
顾氏又继续念了一会经,手中的佛珠速度越来越慢,再念不下去,索性不念了。
眼睛看向佛堂里唯一的一处天窗,那里有明亮的阳光投射进来,一直投到地板上,形成一个歪斜的天窗形状。
这些年,她偷偷的从萧家不知道运送了多少钱粮出去,虽然每个月并不多,可是总数加起来却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尤其是在临汐的时候,老爷不回来,收支大权更是在她一个人的手里。
萧家每年各行各业的收入那么多,就是拔点皮,只要没人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可自从凌向月进了萧家的门后,不知为何她运作起来就艰难了些。
在临汐,萧奕澈查到了她头上,幸得被她瞒天过海。
到了京城,他又查了她一次,被她以祭奠先祖为由而敷衍了过去。
他再要十万两?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真是孽债,顾氏心底像堵了块石头。
……。(未完待续。。)
第208章 就不让你摸
这日,凌向月领着青竹和木槿在花园子里散步,脚下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两边都是开得娇艳芬香的花骨朵。
围成一个花园子,修剪得很是整齐。
“小姐,宋家夫人送来了一些秘制的水晶酥,说是孕妇吃这个最开胃。”
凌向月想了想,是那日出去春游吏部侍郎宋玉的妻子。
自己送了她两只廉价的风筝,她回来后倒叫人送来了好些东西,让她都不好意思了。
青竹正在盘点最近有哪些人送了礼品过来,一抬头却撞上了一名婆子。
“唉哟——”那婆子千呼万唤的摔倒在地上,似乎摔到了身上的某个伤口似的,疼得呲牙咧嘴,爬不起来。
青竹捂了捂额头,想看看是谁这么莽撞不长眼睛。
地上半躺的人有些眼熟。
木槿定眼瞧去,皱了皱眉:“椿婆?”
凌向月也看见了,那日那只鸡爪记忆犹新,她首先就朝她枯瘦如柴的手望去。
椿婆的手在地上动了动,似乎是想爬起来,却又好似摔得不轻,爬不起来,唉哟唉哟半天。
“你去将她扶起来。”
再怎么说,也是一位老人,凌向月推了推青竹,示意她去将椿婆从地上扶起来。
别真摔出什么毛病了。
青竹一指自己,愕然道:“我?”
她再朝满脸周下巴尖尖的椿婆看去,真的不想去摸她半下。
“不是你是谁?快去,我们先走了。”凌向月挺着肚子,拉了木槿的手准备离开。
小姐你太没良心了,青竹欲哭无泪。
脚步踌躇的朝地上的椿婆挪去,动作慢得不行,似乎是想让她自己爬起来。
椿婆看了眼凌向月的侧面,真没让青竹失望。手脚利索的就从地上自个爬起来了。
青竹:“……你耍我呢吧?”
她猛然想起那日在房中第一次看见椿婆,虽然老态龙钟了些,可脚下那矫健的步伐,可一点不老。
刚刚自己又没怎么用力,走路走得好似乌龟爬,完全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八成是故意找事。
青竹顿时冷了整张脸,插腰喝道:“我说你这个老婆子,居心何在?这么大个人在你面前你没长眼睛吗?”
凌向月和木槿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椿婆三五两下就走到了凌向月的身边,看着凌向月的肚子脸上一副高深莫测。
凌向月遮了遮。皱眉道:“干什么?”
椿婆再看了看她的面相,伸出鸡爪声音嘶哑的问道:“孩子似乎不对劲,请夫人伸出手来让老奴摸一摸。”
凌向月气结而笑,上下打量椿婆一眼,嘴角讥诮道:“就不让你摸,你走开。”
敢情是换着法子来摸她脉的?
虽然不知道顾氏为什么老派这老婆子来摸她脉,但想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着挥手让她走,像赶苍蝇一般。
木槿和青竹堵上她欲上前来的身子:“没听见我们小姐的话吗?不想看见你,快走!”
“再不走叫人了!”
椿婆无奈。眼中一抹阴暗,紧紧的盯视着凌向月似乎想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
凌向月瞪了她一眼,再不理会她,挺着肚子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
椿婆回去禀告顾氏:“小姐。依老奴看,凌夫人怀的似乎是一名男孩。”
顾氏立马站了起来,捏紧拳头:“当真?”
椿婆摇头晃脑:“可惜摸不着她脉,不过。老奴有六成的把握是男孩。”
顾氏狠声道:“碧螺那个没用的东西,现在还爬到一个继子的床上去了,一个一个都没用。”
她送了几个丫鬟去爬萧奕北和萧奕澈的床都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被凌向月给捡了大便宜。
谁能想到。当初明明是萧云的一个小妾。
暗中派了几次人手去暗杀她,都没有成功。
如今怕真是有条件跟自己抢家产了。
孽债那边需求量大,若是没有萧家这头庞然大物支持,上哪弄那么多钱去?
想想就头疼。
萧奕澈将那小蹄子保护得厉害,上哪里都有人跟着,吃的饭菜也是经过了几道程序的试验。
可谓保护得滴水不漏,压根寻不着机会。
如今已经五个月了——
椿婆见顾氏脸色阴晴不定,嘴唇嚅嗫道:“老奴只有六成的把握——”
顾氏刮了她一眼,便闭上眼睛,那孽子如今要十万两,她得想办法弄到手。
……
四月十五。
鸟鸣山涧。
来了。
一双黑色布鞋踩在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来人一身朴素的灰衣,相貌普通,嘴里哼着小曲,一路朝山上的那座小木屋走去。
周围暗藏着十几名暗卫,屏息,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木屋四周与一个月前无任何的变化,来人喊着嗓子:“郭四——”
那名黝黑男子从木屋里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因为容貌黝黑,所以脸上的异常倒叫人不好分辨出来。
心里有多紧张别提了。
“来了,今天就你一个人来?”黝黑男子郭四神色自若的开了一句玩笑。
往天他们有时是一个人来,有时会两个人来。
灰衣男子去木屋后面,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又转到前院,口上说道:“今日就我一个人,货装好了吗?”
郭四从屋子里拿出一个袋子,交给他:“都装好了,你小心点。”
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的监视下,郭四提醒他一句“你小心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
袋子里都是毒液,他提醒他小心一点明面上是指小心毒液,实际却是指小心行踪!
若是另外一名来拿货的男子,警惕心强,必会认真斟酌他这一句你小心点。
可是这名灰衣男子听后却没想那么多,因为从来没出过事。他理所当然的只想到了第一层意思。
接过黝黑男子手中的袋子,灰衣男子笑道:“这玩意剧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无非就是与毒物有关。
然后灰衣男子便提着袋子告辞了。
暗卫一路跟踪他到了城郊的一处农舍,暗卫在那里蹲点蹲了三天,那男子只是种种地,养养鸡,并不外出。
暗卫:“……”
萧于远又到京城,萧奕澈只觉得麻烦。
他阴沉着脸,祖父真是老了。一心想着夺位。
他怎么不想一想,他在利用别人当剑使的时候,别人亦在将他当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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