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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养成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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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天大大小小发生的事多了去了,哪家达官贵人小姐出门的时候都有可能遇上劫匪。
这年头,百姓日子过得紧巴,土匪强盗处处有。
“是啊,姑母,你不知道都吓死我了,还好小柔福大命大,只是晕了过去。”英柔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那船上的宫女船夫都死了,一刀毙命。
公主也深受重伤。
奇怪的是凌向月竟然完好无损。
“你说凌氏也跟你们一道?”英柔放下茶杯问道,她感兴趣的是这个。
萧欣玉今日和柴晋元出门,至今还未回来,此时厅堂中就英氏和王清荣,还有英柔和几位贴身的嬷嬷。
“是也不是,她在另一艘船上,恰好撞上了。”英柔长吁一口气,换了干净喜气的衣裳,来驱驱晦气。
她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还算她有点良心,最后将我带了回来,不然可就……”
英柔说到害怕处,削肩颤抖,眼泪已经巴巴的流了出来。
王清荣更是瘫软在椅子上,不停的捋自己的胸口顺气,被她吓得魂飞魄散,面色如土。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娘!”英柔扑过去。
母女两人相拥而泣。
“还得谢谢人家,明天去登门拜访一下。”王清荣虽然之前……嫉妒那位萧大人的小妾,可想到她算是救了自家女儿一命。便对她什么想法看法也没有了。
什么都不重要,女儿是最重要的!
英柔扭扭妮妮的回道:“那也好……”
英氏冷眼看着她们,脑中转着弯,瞧那情形,似乎刺客只是针对安惜妍一人。
如果凌向月……小柔……
让英柔再将其中的细节讲了一遍,包括安惜妍之前派人收买了凌向月那船的船主,和用船撞凌向月的船,还有凌向月母亲的事都讲得清清楚楚。
知道安惜妍甩了她一巴掌,王清荣心疼极了。
不停的责骂她:“你啊你!就是少根筋!公主明显是耍你!”
小柔抱着母亲哭了一会。
嗫嚅道:“女儿还不是看她是公主,又是他的妻。所以想跟她套好关系……”
王清荣不以为然:“你想得倒是美!可人家眼里就没你!”
英氏慢悠悠的敲了一会中指,面色沉静如雪,突然开口道:“小柔,你想不想得到荣耀?”
王清荣一怔。
英柔脸上还挂着两滴眼泪,呆呆的说:“当然想了,可是……”
英氏一笑,打断她,字正圆腔的说:“姑母有办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来做。”
王清荣和小柔面面相觑。又转头看她,脱口而出:“什么办法?”
英氏神秘的一笑,放低声音缓缓道来,三人窃窃私语。
转眼就忘了明日登门感谢凌向月一事。
……
英氏去向顾氏说了这事。
不过话到她嘴里已经变了味。
其实顾氏最了解当时的情况。听了英氏的话后倒是微微一愣。
随即眼里多了一份笑意,嘲讽加冷笑的笑,不过很显然,她乐得看她们折腾。
“英柔这孩子没想倒是个成事的。此番救了公主,安家定是会感谢她的,也不枉你平日对她的教导。”
顾氏的声音拖腔拉调。怎么听,都有种意味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英氏故作不知,叹了口气:“她虽然脑子简单了些,不过心眼倒不坏,妾身怕她被某些人利用……”
顾氏一顿,缓缓的问道:“你是说凌氏?”
英氏欲言又止。
顾氏不耐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听小柔讲,公主当时是去凌氏的船上找她一道游船,她自己在甲板上被人打晕,醒来后就所有的人都死了,公主也深受重伤,而凌向月等人却毫发无损。”
“若是皇上知道公主受了伤,和她一道的其他人却没事,妾身怕凌氏这次恐有麻烦,顺便拉了小柔下水。”
顾氏心底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你放心,小柔也算我半个侄女,最后若不是她及时救了公主,恐怕我媳妇已经去了,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安心吧,回头我会对安家解释这事。”
她有那闲心去解释才怪了。
英氏面带喜悦,顾氏若能出面解释,凌向月八成要载了。
她还略带一点遗憾,不过这种遗憾她不敢擅自揣摩,只能引导顾氏朝那方面想。
“此事也恁奇怪了些,你说小柔被打晕在甲板上就罢了,为何那么巧就公主和公主带的那两名宫女船夫出了事?而凌氏却安然无恙?若说是遇劫,也不应当啊……”
她再胡编乱造,也不敢将凌向月编成是杀公主的主谋。
毕竟这事太骇人惊闻了些,凌氏有那个胆子吗?
她倒是希望她有,而且从现场证据,小柔再成为人证,安惜妍又是未来萧奕澈的正妻。
从各方面看,凌向月都有动机。
善妒?
善妒的女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不过英氏还没那个魄力真这么想,所以她想先看看顾氏的意思。
顾氏轻轻的点了点头,皱眉说了另外一句话:“女人疯起来可不得了,若凌氏真有心谋害公主,小柔怕也回不来,她没那么蠢。”
她不想有人彻查此事,如果彻查,恐怕会查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所以她宁愿这事就当一件简简单单的劫匪事件。
英氏经她一点。顿时明了,看来这次顶多给凌向月安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不过就这一条,也够她有的受了。
安惜妍又见不得她,肯定不会承认是凌氏救了她一命,有机会的话派小柔到安惜妍面前吹两句凌氏如何如何,搞不好安惜妍为了拔掉碍眼的小妾,会一口咬定是凌向月谋害她……
到了那时候,凌氏可就有点难脱身了。
英氏美滋滋的想了一会,怎么看,凌氏都是在劫难逃。
没办法。宅院的日子太无趣了,看到别人过得舒坦,她心里就不好受。
还是看别人过得痛苦,才能弥补她一颗寂寞扭曲的心。
这事很快在丞相府传了开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得口。
总之传到凌向月耳朵里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青竹淡定的对凌向月说道:“小姐,你声誉尽毁。”
木槿笑她:“夫人都没名誉了,我看你好似一点不在意。”
好在晚上木槿就回来了,凌向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日木槿的背影太高大,让她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担心她送安惜妍回宫的时候会被抓起来盘问。
世上的事总是无常,你以为是做了件好事,实际上却给自己带来了厄运,所以她一直处在焦虑中。
知道晚上木槿回来。她才落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木槿笑说:“奴婢怎会做那蠢事,送她回宫?不是找给自己找麻烦吗?奴婢自然是送她回安家。”
凌向月失笑,扶额:“我怎地忘了她其实姓安。”
至于府上说她心冷如血,见死不救的流言蜚语。她是早料到了。
哼哼,她可是留了后招的,随别人怎么说。若皇上和安家要找她的茬,她也有办法脱身。
安惜妍最好不要让她瞧她不起才好。
英氏是小家出身,心胸狭窄她可以理解。
可安惜妍身为世家小姐,又是先皇御赐的公主,倘若做出忘恩负义,颠三倒四的事情来,那她真是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
斗可以,明也好,暗也罢。
但得有自己的底线,忘恩负义这事,换做她她真心做不出来。
“英柔那个蠢货,竟然好意思说公主是她救的?还这么毁小姐的声誉?”
青竹有些无语,对这样的人生气都是亏了自己身体。
“就她那蠢样?她有那个胆识和能耐处理包扎伤口吗?恐怕双眼一闭就晕了吧。”
凌向月一边和她们在院子里闲聊,一边给种下的日香桂撒点养料。
“应该是英氏教她的。”
那少女心眼没那么多,一根筋。
木槿将篮子里的养料兜出来,递给凌向月。
“有大人在,夫人尽管放心好了。”
青竹坐在一旁撑脸,一脸不赞同的说道:“男人哪里靠得住?只希望大人到时候回来不会跟其他人一样责备小姐见死不救就阿弥陀佛了。”
木槿莞尔,笑了笑没吱声。
她们对大人不了解,也难怪那么想。
凌向月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
凭直觉,他不像是那样的人,而且据她耳闻,安家和萧家,是对立面。
可世事无常,谁知道他心里头怎么个想法。
……
安惜妍的母亲董娥在她床边哭得肝肠寸断,一屋子里都是丫鬟嬷嬷在忙碌着。
床边还立了安惜妍的大哥,二哥,嫂子,婶婶等人。
不过是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就被人抬着进来,至今还昏迷不醒。
太医说:“幸好救公主的人伤口处理得当,还喂了一颗续命丸,这才没有酿成悲剧,如若不然……命不保已。”
安惜妍的二哥安井然紧紧拽着拳头,满脸怒容:“我早就告诫过小妹不要嫁给萧奕澈,她就是不听!”
董娥抽抽噎噎,用手帕擦拭眼泪:“这是皇上的圣旨,她有什么办法违抗?”
……(未完待续。。)
ps: 对女主的自称有些无能,有些场合实在不知道该自称什么,在网上也搜了搜,有书友知道的话可以在书评区留个言,若是不在意的话那就最好了。
怕有些书友口味挑剔,因为我真的是第一次写古言,已经被喷没有古风的感觉了。哭晕。
看起点别人的古言都是衣服头饰,房间家具摆设,还有这个公府那个郡王什么的写的详细而精致,扑面就是一股古风的味道。
正在学习中,汗颜汗颜。。。。。。谢谢大家的理解。
这个月暂定是双更,若是单更的话会通知的,然后有时间会三更的。
第093章 惊悚的消息
安井然拔高声音:“皇上的圣旨又如何?她要是不想嫁,皇上也不会逼她嫁!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想嫁!”
“好了大哥。”老二安辛烷不悦的斥责了一声,他虽然是比安井然小了三岁,却比大哥看起来成熟些。
人说老大忠,老二奸,老三宠。
这话在安氏三兄妹上一点没错。
“小妹已经伤成这样了,你就别再叨叨了,吵得大家不安分。”安辛烷立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安惜妍苍白的脸。
眼中即使有再大的怒火,也被他压了下去。
萧家这是摆明了和他们安家过不去!
上次安宓被害,那是她咎由自取,被人杀了安家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可这次小妹有什么错?
安惜妍知书达理,有进有退,虽然有时候被宠得娇蛮了些,但是品质绝对不会差的。
母亲董娥娘家是几代武将出身,虽然都没做过大官,可也是名门望族。
安家也在太后的庇荫下迅速大权在握,与四大家族媲美。
小妹哪一点配不上萧奕澈了?
“我就是气不过!”安井然一屁股坐在桌子边的杌凳上。
安井然的妻子宋倚翠忙用小手给他安慰,眼中也是泪光点点。
“好在小姑子有惊无险,如此以后恐怕得注意点了……”安辛烷的妻子邢忆寒立在婆婆董娥身边,担忧的说道。
“还怕他萧家了?”安井然吼了一句。
安辛烷摇了摇头,瞟他哥一眼:“你怎知是萧家干的?”
安井然理所当然的吼道:“这不明摆着吗?他不想要小妹,就杀了她!安宓不就是例子吗?还有杨家的那惹祸精,不疯了吗?难不成他萧奕澈是天煞孤星?未婚妻不是死就是伤?”
董娥头疼欲裂,经不得人吵,一吵她心里就慌。
生害怕女儿就此步了安宓和杨家那女儿的后路,这可如何是好?
“我就说她不能去惹那个人。”说着眼泪又掉下来。白玉般的手上戴着祖母绿,翡翠镯子,在灯光的照应下如二八年华的少女。
这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妇人。
“娘,我明日就向皇上禀告小妹身体有恙,不适合嫁入萧家。”安辛烷下了决心,掷地有声的说道。
小妹有那份尽忠的心意就成了,毕竟是女流之辈,安家出了一位太后,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太后的气势和运势。
董娥忡怔,眼睛抽噎的红红的。里面闪过一丝挣扎。
其实她内心原是想将女儿嫁入皇宫,奈何先帝在安惜妍三岁的时候就封了她一个异姓公主。
从此断了这想法。
萧家的确势大……
如果那个嫡子能看上安惜妍,女儿嫁了锦月国最有权有势的家族,董娥和安家面上也有光。
可那个人实在是……
罢了,女儿没那个福缘,性命都顾不上了,还寄望那正妻的位置做什么。
董娥十分难受,五味杂处,眼泪又顺着流了下来。
这其中不但包含着对安惜妍的担忧。还有对女儿前途的渴望和绝望。
这一退婚,可就不是清清白白的闺中女子了,寻夫家的时候人家都会掂量掂量。
虽说想跟安家联姻的人大把大把。
可那些都是什么家族。
想巴结安家的而已,她的女儿怎可下嫁?
以如今锦月国的世家看来。也唯有四大家族是安家渴望的。
安井然听了二弟的话立马不乐意了。
骄躁的情绪一直在控制着他。
“我看你要向皇上禀告的应该是萧奕澈杀人未遂才对!”
安辛烷弹了弹袍上的灰,儒雅的脸上泛着心痛和决心,还有深谋远虑的隐忍:“若那样做真的有效,萧家也就不足为惧了。”
安井然无言以对。一双正直的眼睛里装了千言万语,可就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权利这玩意,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最快的拿到手上?
安又骏的弟妹嫂子也探望安惜妍来了。时不时插两句嘴。
不过这毕竟是安家的事。
董娥感觉手中冰冰凉凉的小手动了动。
“惜妍……”她六神无主的朝女儿望去,眼睛里染上悲喜交加。
“小妹!”
安井然从杌凳上站起来,心如刀割的喊了一声,声音带了哽咽,小妹这一刀子……
一个大男人表情扭曲成那样,二媳妇邢珍看着,想笑又不敢笑。
安辛烷比他镇定,只眉目间稍稍泄露点点情绪。
怪不得皇上比较信任他,而不是直来直去的安井然。
“妍儿!”
众人纷纷上前,围聚在床边。
安惜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有娘亲喜悦和悲痛的容颜,有大哥素来都带怒的样子,还有二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还有嫂子们,婶婶也来了,关心她的丫鬟,从小带她到大的乳娘……
爹爹不在!
爹爹去骊山陪皇上祭天去了,她回想起来。
然后就想起了船上的一切。
“呜——”本想起来扑在娘亲怀里,一动,牵动伤口,疼得呜咽一声。
“别动,好孩子,伤口不要裂开了。”董娥连忙嘱咐她一句,伸手给她拢了拢棉被。
“娘——大哥——二哥——”她一一望去,声音虚弱而哽咽的喊道。
这种活着的感觉真好!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她忽地就想通了。
她不会再想嫁给那个残忍冷血的人了,不值得。
他压根不值得嫁。
“娘——”安惜妍默默的留下两行清泪,安井然看得心都快碎了。
董娥拍了拍她手,声音破碎:“别说了,娘懂,好孩子安心养伤,别多想了,等你爹回来再作打算。”
“是啊。嫂子说的没错,妍儿,好生养伤。”
众人一时宽慰。
“你们都先回去吧,都聚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小妹还休息不好。”安辛烷淡淡的说道。
等一众干人退下后。
安辛烷才对安惜妍叹道:“小妹,这婚,二哥明日劝解皇上给你退了。”
剩下的人一时沉默。
有一种想得到,又要冒着险的感觉。
萧家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排外?
“哎……”董娥深深的叹了口气,是轻松,也是失望。
“难道就让小妹白挨这一刀子?”安井然斜着看向二弟。眼里喷了火,久压不下。
他萧奕澈能派人暗杀,为什么他们不行?
就这么嚣张?
“当然不会,等着,我会向他讨回来的。”安辛烷握了握拳头,看了眼安惜妍,郑重的说道。
安井然又闹了一会,说你不禀告皇上我自己去。
“你们别吵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先将小姑子的伤养好再说。”邢珍站在自己相公这边。她比安井然冷静。
没有证据和把握的事,盲目的凭着怒火去上告,只会惹得一身臊。
有本事,也得有了把握才发挥。
光是一身蛮劲。迟早要出局。
安井然忿忿而去,离开时还是发了话。
“安家不能任他这么欺负下去!”
安惜妍本来就重伤未愈,女太医过来给换了药,吃了一些娘亲亲自喂的流食。身体的难受程度才稍微好些。
“对了,小妹,你记不记得是谁救你回来的?”安辛烷知道当时是一名穿了绿色衣服的女子。将安惜妍放在安家的大门口,并敲了门说安家的小姐受了伤。
也没留个口信,直接就走了。
安惜妍神情恹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老实说了出来。
“应该是萧奕澈的那名小妾……”
安辛烷一怔,眼里有丝错愕,咬字清晰而有力的重复道:“萧奕澈的小……妾?”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来得惊悚的消息了。
“他什么时候有妾室了?”安辛烷怪异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连妾室两个字说出来他都感觉很别扭。
安惜妍最近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宫中,和家里人碰面少,也没将这事对哥哥们说。
因为她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
董娥也很诧异,没料到那个男子还会有妾室。
他不是还未成家吗?
“这事你怎地没跟娘说过?”董娥硬了语气,怪女儿天天往宫里跑,疏忽了自己娘。
“似乎从临汐带过来的。”安惜妍呲牙咧嘴的皱了脸,似乎是伤口发作了。
“好好,娘不怪你,可是你怎会和她在一起?”董娥说着不怪,心疼女儿,想让她休息,可是这事闹不明白,她整天都要操着心。
安辛烷瞧她那模样,像是疼得不得了了。
眼里有丝沉静,命了人叫那名女太医再过来。
对于娘亲的责问,安惜妍没敢说,撑着精神,支支吾吾的耷拉着眼皮。
娘性子温柔,知书达理,贵贱分明,最是见不得女人善妒。
若让她知道自己故意去找那小妾的事驳了自己脸面,肯定会气出病来。
“就是一道出去玩儿……”她语气央央的说着,偷瞄一眼董娥,忙又无精打采的垂下。
光是这么一句话董娥已经气得不行。
“娘说过多少次?不要与那些庶出和低贱的女子在一起,你怎么就是不听?还一道出去玩?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你是妻,她是妾,一辈子也攀不上及不上你的地位,难不成你还想和一个妾套好关系?抑或是你在嫉妒她?惜妍,你……”
董娥感觉很颓败,为了女儿操碎了心,到头来不学些好的,尽是学那些泼妇妒妇的性子。
……(未完待续。。)
第094章 发怒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巧碰见的。。。。。。”安惜妍无力的闭了眼睛,喘了几口气,嘴唇发白,虽然那位女太医给她用了止疼的药,但是胸口钝疼钝疼的还是好难受。
董娥红着眼睛,毕竟心疼女儿,转眼刚刚还带了愠怒的脸庞因为安惜妍一个皱眉又心软起来。
安辛烷安慰了一会娘亲和小妹,便离开了。
。。。。。。
二十二日,冬至,骊山天坛。
天子易水天闵率百官清早来到圜丘,亲自主持祭天仪式,圜丘是圆形的祭台,寓意天圆地方。
易水天闵在仪式上诵读祭文,身穿大裘,内着衮服,上饰有日月星辰及山龙纹饰图案,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
”正合三十二年,谨以至诚照告神灵,我今率臣子百位,保卫我祖宗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饮。。。。。。”
祭文诵读完后,奏雅乐,开始焚烧祭品。
天坛上此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
接着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四王爷易水殷牵着献给天神的牲畜递交给易水天闵,把它宰杀。
这些牺牲牲畜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易水天闵点燃积柴,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
文武百官恭手立在下方,表情肃穆,萧奕澈和萧若蓝在最前面一排。
随后在乐声中迎接“尸”登上圜丘。
尸是由活人扮饰,经过大唐寺十八罗汉念经诵佛请来的天神化身,代表天神接受了易水天闵祭享。
尸,也就是天神就坐,面前陈放着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面上带着神的面具。
这时天子易水天闵先向天神献牲畜的鲜血。再依次进献五种不同质量的酒,称作五齐。
献酒的时候易水天闵表情诚恳,微行礼,请求天神的点化。
“子请求神灵指点!”
异变就在这时候发生,天神突然拂了拂袖,将面前的酒一扫落地,身子开始微微颤抖,似乎痛苦不堪。
全场文武百官哗然。
天神拒绝接受祭享!
这是天神发怒了!
萧奕澈玩味的看着这一出,萧若蓝倒还很镇定。
其他的百官却喧闹起来:“天神发怒了!”
“天,得罪天神了!”
“可如何是好?”
鼓声奏起。示意全场肃静,百官这才从震惊中安静下来,畏惧的看着祭坛上的一切。
“尔等薄待神灵子民,违反组训,该当何罪?”中气十足,浑厚圆润的声音在祭坛上一层层传开,传出一里之远,如轰雷一般震耳欲聋。
有些武官已经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这声音!不愧是天神附身!”
有些官员颤巍巍的跪了下来:“请神灵息怒!”
还有些官员将信将疑的环顾四周,却听到天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尔等还不跪下!”
还不跪下。。。。。。跪下。。。。。。跪。。。。。。下。。。。。。
又好些官员跪了下去。只前排的一些朝中大臣站着,包括萧家的父子。
易水天闵看了下面的群臣一眼,转头满脸不解,诚心诚意的鞠躬问道:“请神灵指点迷津。子定当改造。”
天神怒火冲天:”尔将神的子民置于何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组训就是这样教导尔等?“
接下来又说了一些话,无非就是要天子看重百姓,而不是鞭使百姓做牛做马。
易水天闵领命。百官跪了一片,宣誓今后会将百姓的地方放在首位,给百姓更多为官的机会。
这样一来。权力必将分化,于民,的确是好事。
可于贵族来说,必要分出去一部分乃至大部分的财力权力和土地。
天神最后终于接受了易水天闵的进献,用三种酒答谢祭献者,称为酢。
祭天仪式顺利完成。
众官拜谢,退坛。
夜晚,易水殷来找萧奕澈。
“这小子,居然搞这么一招神鬼莫测之术。”易水殷自顾给自己倒了杯茶,面带笑意的说道。
要他说,他是不相信什么天神降临责罚的传说,难怪易水天闵要放任秦世启大宴宾客,估计是在酒酣之际吹耳边风,支持天神降罚。
“若他真是为百姓着想,我倒也没异议。”萧奕澈莫名说了一句。
易水殷拿着碧玉盏深思,面上的表情捉摸不透。
缓缓的道着:“人的劣根性是很容易被激发出来的,权利就是应该被少部分人掌握在手中,若是人太多,天下必定大乱。”
末了,又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叹:“可是皇上,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已。”
若如他为天子,必不会如此激进。
按理说他应该和萧奕澈处于对立面,现在却是至交。
“爷!”
门外凝霜的声音响起,萧奕澈命他进来。
凝霜见四王爷在,欲言又止。
易水殷笑道:“但说无妨,有什么是本王不能听的。”
萧奕澈看了他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易水殷:“。。。。。。”
等他走后,凝霜才汇报说:“二十八失手了。”
二十八是派去要安惜妍姓名的刺客。
萧奕澈皱眉,本来面色沉稳的脸立马变得铁青,怒意飞上眉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叫他自己去刑堂领罚!”
凝霜心里暗暗叫苦,上前一步,又憋着脸说道:“他这次失手,是因为,凌夫人也刚好在场。。。。。。”
萧奕澈一愣,眼中闪过惊愕,拳头紧张的捏的劈里啪啦响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只沉声问道:“她怎么样?”
那小东西别。。。。。。
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冽的朝凝霜望去。最好别给他说她不幸遇难了!
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他不想再重新找一个,而且凌向月各个方面的确很满足他的口味和喜好。
已经有了她,若是要另外再将就一个,他将就不来!
“说!她怎么样了?”随手将书桌上的书籍重重的扔了过去,好似这样才能掩饰他心中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凝霜没躲开,直接被砸中了身子,不敢再耽误,忙说道:“夫人没事,只是。。。。。。”
萧奕澈又是一本书扔了过去。脸色难看之极,声音如剑在刮:“不要给本官提什么只是!”
“只是夫人现在成了谋害公主的杀人凶手。”凝霜一口气说完。
此事在他看来也觉可笑了些。
谁也没料到公主和凌向月会在湖中相遇,而且他不在京城,只是派了任务给二十八。
以二十八的资历,这事是能很完美的解决的。
二十八选的地点也的确是好,湖中央,溺水而亡,很说得过去。
即使后面有谁要彻查凶手,他也有办法引导对方在歪路上去。
无奈这件事会出现这样一个插曲。
更加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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