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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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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丧心病狂!皇奶奶将你嫁给连勍,是因为连勍爱你,会对你好,可是你不但不领情,还……”

“那又如何?连勍爱我是他的事,我一点不爱他!皇奶奶一直知道我爱的人是拓跋聿,可是就因为我八年前选错了一次,所有人都抛弃了我。

我忍着所有人的冷眼,终于在你离开之后鼓起勇气回宫,可是,不管我怎么做,拓跋聿从不拿正眼看我,就连我一向疼爱我的师兄也对我冷言冷语,甄镶,南珏,拓跋瑞,他们每一个人都避着我,看着我的时候,就好像我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可是我并没有放弃,我仍然陪着他,哪怕他警告我不让我靠近他。我尽力对你的女儿青禾好,事事顺着她,让她喜欢我。可是后来呢,你一回来,就连青禾也被你勾了心。我不甘心,你凭什么?!”温昕岚激动得双眼赤红,捏着拳头搁在桌前,好似下一刻便会忍不住要冲上去掐她的脖子。

薄柳之亦是急急呼吸了几口,目光清扫了眼门口,而后才道,“那日,你的计划中除了利用皇奶奶晕倒引开拓跋聿等人,可是你是如何将我从魂兰殿……”

薄柳之脸色泛白,额头是潺。潺的汗珠儿,没有再敢往房门处看,秉着呼吸道,“你是如何将我从魂兰殿送到……连勍的夕霞殿,而连勍,你又是怎么设计他的?”

温昕岚冷漠勾唇,“连勍被我下了情蛊,意识不清,但是必须与人交。欢方能活下来,而你……”

她眼中划过痛快,“你被我迷晕了,所以那日发生的什么事你也不会知道,连勍如何折腾你,你也不会有反应……”

“……”薄柳之双手猛地握住被子,指尖儿使命儿抠着背身,目光缀了黑血,唇。瓣被她克制的咬破,露出点点血沫。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死死吸着口气,低下头,“你不会武功,怎么把我带到夕霞殿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武功?!”温昕岚讽笑,忽的握住眼前的杯子,嘭的一声,在她手中碎裂。

杯中的水沿着桌沿倾下,滴滴砸进地板里。

薄柳之睁大了眼,“你……”

“呵……”温昕岚轻笑,眼神儿轻蔑,“师傅疼爱我,只教我几种防身的迷。药制法,即便他武功高强医术高超,却不愿传给我,他希望我一辈子受宠,而学东西太辛苦。

他承诺,他和师兄会一辈子保护我,疼爱我。可是,师傅八年前过世。我离开三年,师兄一次也未找过我,五年后我回来,师兄像是变了个人,对我不冷不淡。

那时,我庆幸,我没有听我师傅的,而是每次他教授师兄武功医术的时候,都偷偷的跟着学,虽不及师兄厉害,简单的防身和必要的时候还是十分管用。”

而蛊毒,是她偷偷在师傅的藏书阁翻到的,师傅和师兄都不知道,而师傅亦从来不曾教过师兄这些东西。

她不懂,但自然不会去问。

轻轻看向薄柳之,“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呢?你的决定?!”

薄柳之不说话,在心里长长吁了口气,水眸不可思议的看她,这个女人,心机非不一般的深沉。

下蛊让皇奶奶晕倒引开拓跋聿等人,又仗着连勍对她毫无防备与她下毒,最后又利用她和连勍的事威胁她……

而那日连勍既然听到是她设计她二人的,想来后来也是知道了她的计划,而现在连勍昏迷不醒,看来也是温昕岚搞得鬼……

温昕岚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反悔了。

眉间一沉,“薄柳之,你想反悔吗?”

薄柳之仍旧不说话,目光一点一点沉寂,直到看不出一丝。情绪。

她这样子,温昕岚便当她是默认了。

冷笑两声,“我就知道。”眯了眯眼,“不过,现在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由不得你了!”

她霍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阴着脸走向她。

薄柳之直直看着她,也不躲。

温昕岚探指勾着她的脸,“你今天是不是擦了什么东西?”

“……”薄柳之拧眉。

温昕岚笑,“早间我看见你和你的丫鬟出去了,见你走得急,想来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便决定去你殿里等着,刚好看到桌子上有一只小瓶子,所以,刚好的,我带了点好东西,就……”她无辜的挑眉,“就放进了那瓶子里。”

薄柳之眉头拧得更紧了。

温昕岚阴森森的笑,指尖扔在她脸上刮着,“不过别担心,你不会死。明天一早起来,你的脸就会变成另一张脸,一张,聿看了就直倒胃口的脸,这样的你,还怎么去参加纳后大典……”

握住她的肩头,绕到她身后,“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不答应配合我,所以,我只有另想他法……到时候,你的脸毁了,莫说聿不嫌弃你,还是愿意接受你,可是,若我再告诉他你和连勍的事,你说,他会不会直接杀了你这个恶心的女人?而且,我后来发现,这个方法似乎更管用,即没有了什么让我挠心的纳后大典,又能除了你,一举两得呢!”

她这次冒险来她魂兰殿,也是为了确定她脸上涂了那些东西。

薄柳之眉心一跳,往后看了她一眼,丝毫不为她的话惊悚,而是转头再次看向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

温昕岚没有看到她想要的情形,眉心皱了皱,心头不解,她现在不是应该惊慌失措,惧怕惶恐吗?

怎么该死的这么平静!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用力掷开,两扇耳猛地砸在墙侧,发出澎燃的刺耳响声。

也同时震碎了两个女人的心。

薄柳之看着出现在门口一脸阴沉骇怒的男人,双手颤抖的从桌上移了下去,深深扣在大。腿上,眼眶红得仿似下一刻便会流出红血来。

心房比任何一次都清晰的感觉到震动和颤痛,她脸色惨白,呼吸却被她极力压得细细的,后背上的汗一滴一滴沿着背骨往下落。

温昕岚直接吓得往后退了数步,重重撞到了上方的椅座上,双眼惊恐,牙齿打颤。

黑色的怒意,如迅猛的飙风飞速袭涌房间内的每一个角度。

他炫黑的双瞳是沉沉的怒意,他青黑的俊脸是扭曲的愤恨,他削薄的唇。瓣是绷得直直的冷刃,一身红褐色的冶丽长袍被从他身后袭来的风吹散,展开成诡谲的形状,他如墨的发丝,在他脸颊肆意翻卷怒潮。

他浑身上下,每一根儿线条都是冰冷骇然的,张狂着嗜杀的无情。

几乎一阵风的,他有力的拇指和食指便如两只冷冰冰的铁钳扣住温昕岚的脖子,将她死死压在椅座上,他没有说话,应该是,满腔的恨意让他说不出话来。

唯一的念头,他要杀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扣住她咽喉的指越收越紧,温昕岚大张着嘴儿,眼睛瞪得鼓鼓的,她想说话,可是惊恐和喉咙上的阻隔让她说不出来,只能本能的伸手抓着他的手。

而站在门口的拓跋瑞等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即便是楼兰君,此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劝阻他。

薄柳之没有去看身后发生了什么。

眼泪如雨下,淋漓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她死咬着牙龈,腿上的衣物几乎被她揪烂了。

好一会儿,她突地笑了,那笑却充满了悲伤和凄凉。

她终于做到了,在他面前,将事实说了出来。

她……终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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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清的屋子里,薄柳之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榻上。

而与她只有一层薄纱阻隔的拓跋聿就站在她的床前。

两人没有谁先开口说话,沉默的时候,却仿佛更容易摧毁人心。

时间像一条绵长的溪流,一点一点流逝,以为直到溪水流干,都不会有人率先动作。

纱帐在这时却被一双大手撑开,接着身子落入一抹温暖的怀抱。

薄柳之眼泪汹涌,抽噎了起来,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双手揪住他的衣裳,有些用力,好似怕他突然将她丢开一样。

拓跋聿喉咙发堵,凤目是骇人的血红色,长臂紧紧搂着她,薄唇在她发顶不住的轻吻着。

他不敢想象,这些日子以来,她是承受了多大的苦痛挺过来的。

他一边恨她不早些与他讲,一边又心疼她的隐忍。

而怀里女人无助又可怜的抽噎声,像是一把重锤敲着他的心,生疼生疼的。

他更紧的搂着她,吻她的耳鬓,小心翼翼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吻她的额头,鼻尖儿,眼睫,最后缓缓靠近她红。润的唇。

薄柳之却像是一个撒泼的孩子,猛地推开他,警惕的将自己藏到了床尾,摇着头红着眼道,“拓跋聿,你走好不好?你走……”

拓跋聿胃里绞痛,拽紧拳头抵在床。上,凤眸深深闭了闭,声线故意放缓,温声道,“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之之,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心脏像是被一把大斧子锯动,撕裂般的疼着。

薄柳之却是生生止住了满怀的悲痛,她死咬着唇,抽噎得胸前都疼了。

他能不能不对她这般好?

他可以嫌弃她,可以……不要她的,她都被人……

他是皇帝,无需忍受这样的屈辱。

薄柳之想着,一下睁开了眼,从手腕上飞快取下那只相思手链和翡翠玉镯,往前,握住他的手,将东西塞到他手里,她大口喘着气,眼眶泛红,隐忍着泪,坚定道,“拓跋聿,这些都还给你,你以后,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身心干净又相爱的女子,而后,你再把这些交给她,你们好好儿在一起,我……”

“薄柳之!”拓跋聿赤红着眼盯着眼,俊颜隐隐抽。搐着,嗓音如生了锈的重铁,裹着粗沉的怒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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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留在我身边~~】

“薄柳之!”拓跋聿赤红着眼盯着眼,俊颜隐隐抽。动着,嗓音如生了锈的重铁,裹着粗沉的怒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那我能怎么办?我很累拓跋聿,温昕岚说得对,我根本不适合这后宫的生活,我根本配不上你,我没资格留在你身边,你值得更好的人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

薄柳之理智完全被自卑占据,挤压在心里的委屈难过崩溃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对着拓跋聿黑青的俊颜就是一顿发泄的大吼。

“……”拓跋聿怒得几乎不能正常呼吸,他攥紧双拳,手心里是她硬塞还给她的东西,怒红的凤目凛冽而深灼的看着她情绪崩塌后的小脸,绷抿着唇不说话。

薄柳之大口呼吸,一顿大吼让她有瞬间的畅快,可是接下来又是剧烈的心痛烨。

她咬着唇,眼泪从她红润的眼眶肆意往下掉。

胸脯急剧起伏,她瞪着他,只觉得心里那股痛意直奔她脑门而来,绞痛得厉害。

缓缓闭了闭眼,她颤抖着身子从他身边挪向榻沿无。

她不能在他身边多待一刻,否则,她不知道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可是双腿着地的一瞬,腰肢再次被一股重力紧紧搂住,一溜滚烫的呼吸随之熨帖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是妥协,是无奈,“之之,我不在乎……”

“……”薄柳之身子僵直,全身每一寸筋骨都在疼着,她拼命梗着抽噎才不致使自己再次大哭出来,她深深呼吸着,嘴角苦涩扯了扯,“拓跋聿,你真的不在乎吗?”

拓跋聿冷魅的凤眸猛然一沉。

怎么会不在乎?

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在乎,在乎得要死,在乎得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可恶透顶的女人,在乎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撕碎品尝过她美好的男人!

可是,他更在乎的是,她因此而离开他。

拓跋聿圈紧她,手臂的肌肉鼓动着,似压抑,“之之,我不骗你,我在乎。

可是,我更在乎你,我拓跋聿,不曾畏惧过何,此生唯一惧的,莫过于不能拥有你,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留你在我身边……”

他磁醚的嗓音有点点颤抖,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薄柳之心房急速收缩着,长睫酸涩而慌乱的眨动,她咬着拳头,阻压呼之欲出的抽泣声。

拓跋聿深呼吸,托转她的腰,让她面对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凤目专注的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之之,你也不舍得我的对不对?嗯?”

他的尾音拖得有些高,似蛊惑,似不确定,似紧张。

薄柳之眼泪刷刷的掉,张着小嘴儿急促哭喘着,鼻子都红了。

她抓住他的衣裳,拼命点头。

“呵……”拓跋聿笑,眼眶却红了,长吁了一口气,展臂将她可怜的身子收进怀里,“之之,你有多舍不得我,我的舍不得只会比你多千倍万倍,所以,不要逃,乖乖在我身边,只在我身边,答应我?”

“……”薄柳之双手抓住他肩头的衣裳,小脸埋进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心里那道坎儿比她自己想象得还要难以跨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痛苦的摇头,嗓音哑得叫人心疼,“拓跋聿,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一声声脆弱的不知道,让拓跋聿心疼进了骨子里。

他只能更紧的抱着她,舍不得将她逼得太紧。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相信,总有一日,她终能走出来。

而现在……

凤眸一瞬暗黑,汹涌怒潮,冷峻的脸庞如刀削斧刻张扬着澎湃的嗜血。

他要让某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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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薄柳之哭累睡熟之后,拓跋聿才起身悄然离开。

一走出房门,便见石坝上站立的紫色背影以及在门侧候着的甄镶和拓跋瑞几人。

拓跋聿凤眸冷眯,俊颜一片肃寒,“人呢?”

“已被宋少卿押往大理寺天牢!”甄镶敬然回道。

拓跋聿薄唇邪冷一勾,“到大街上抓几个乞丐送进天牢!”

“……”甄镶等人背脊一寒,纷纷诧异的看着某帝。

南珏玉面微抖,“皇上,您的意思?”

“……”拓跋聿不说话,洌洌绷着唇轻看了他一眼,却让南珏脚底板一凉,忙点头,“微臣这就去!”

楼兰君在拓跋聿开口之时便已转了身,看见南珏离开,瞳仁儿微微一缩,蹙着眉头看着某人。

拓跋聿黑深的双瞳是看不见底的黑色,抬眸看向他,“解药?”

他说的解药,自然是温昕岚所说的下毒一事。

楼兰君抿唇,“她今日来找我之时,我便事先让她服了药,那些抹进她脸上的毒药害不了她!”

楼兰君此次说起薄柳之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的排斥。

她今日去朝晖殿找他,他便有些意外,而后她将温昕岚设计她设计连勍一事告知他,并计划今晚将温昕岚的计谋一一摆露在众人面前。

而他的任务,便是将某帝带去她魂兰殿。

她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毕竟能在……心爱之人面前,暴露自己那么不堪的一面,是一件对自己十分残忍的事,而她却做到了。

同时,她很聪颖。

她没有听从温昕岚的威胁利用,而是想法将温昕岚的计谋揭露,即位自己报了仇,也将温昕岚可怕的面目暴露在众人眼前,即便她因为此事不得不离开他,但是她温昕岚那般谋划深沉的女人也决计不能陪在某人身边,也算是维护了某人。

拓跋聿听罢,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是更沉捩了几分。

凤眸微微一眯,他掀衣大步走了出去。

拓跋瑞拧着眉头往房门看了眼,只觉某帝现在去往的地方必定是大理寺。

想了想,跟了上去,在他身后问道,“皇上,明天的纳后大典?!”

拓跋聿矗停下步子,黑遂的双眸往房门斜了一眼,抿唇,“延后。”她现在的情绪,明日要让她乖乖配合,想来是难。

说不定还能更加激起她想逃的想法。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他的皇后,至于仪式,举行不过是时间问题。

拓跋瑞点头。

看着几人离开,楼兰君脸色忽的变得隐晦,清透的双眼微微一阖,低垂着头,眸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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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昏暗的地牢,腐朽发霉的气息,肆意乱窜的鼠辈,墙壁边沿忽闪忽灭的煤灯,一切都给她温昕岚同一个提示,她将度过此生最为难熬的夜晚。

站在窄小牢房门口的几个衣着矜贵的男人,身上出众气质与这糟湿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温昕岚惊恐万状,脚下发霉的枯草因她不安的缓慢移动发出滋滋难听的声音,心脏,肺部,吸进的全是冷漠的恐惧。

她无措的捏着拳头,红着眼睛看着为首的俊美男子,嗓音柔弱,博人同情,“聿,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好可怕……”

拓跋聿嘴角冷然一勾,矫健的长腿缓慢从门口朝她走进,凤眸幽深看不见底。

温昕岚心房颤动,往后退。

直到身子贴上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

双眼恐惧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凑近,看着他修长美丽的指一点一点掐住她的脖子,他俊美非凡的脸挨近她眼前。

温昕岚惧怕他现在的摸样,褪去邪魅,只剩冷冰的他,让她害怕得发抖。

“可怕?”拓跋聿斜勾着唇,那笑毫无温度,“这样就觉得可怕了?”

“……”温昕岚呼吸急促,脸色惨白,他的话让她头皮发麻,还是接下来,会有比这更恐怖万分的惩罚。

“你不是说要嫁给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吗?”拓跋聿慢慢收紧虎口,每一口呼吸都是吞噬的怒意。

温昕岚口随着他虎口越发收紧而微微张着,心里七上八下,却知道事已至此,她不能替自己辩说,否则只会引起他更大的怒意,唯有尽所能的放低姿态。

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掉着,摸样楚楚可怜极了,嗓音因为喉咙的阻隔有些哑,“聿,我难受……”

她刚冒出几个字,便感觉身上几个大穴被重力穿过,喉咙再也发不出一句话,而身体也被定住,动不了分毫。

温昕岚瞪大眼,眼珠儿快蹦了出来,眼里全是浓郁的恐慌。

凤目是骇人的赤红,拓跋聿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额头上的青筋儿隐隐凸显,他死死掐住她的下巴,冷寒嗓音如从十八层地狱里发出来的,“而朕现在就要狠狠捏碎的你美梦,你放心,朕也不会让你死,朕要让你在余下来的生命里,每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煎熬里痛不欲生,你加给之之的痛苦,朕要从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要回来!”

温昕岚心口疼痛,却更加恐惧起来。

她从不怀疑他的手段冷冽的程度,她曾经亲眼看着慕容皇后是如何被他折磨而死。

全身溃烂,面目全非,而他,竟是一眨不眨的从头看到尾。

她知道,他是为了给他母后报仇,可那一幕,还是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所以,现在从他口中听到让她生不如死的话,绝对比生不如死这几字还要惨痛!

温昕岚冷汗直冒,脸颊白得透明。

拓跋聿甩开她的下巴,将刚碰过她皮肤的指在她衣裳擦了擦,像是碰到他是多么让他恶心反胃的事。

而后才转身,沉着脸道,“让他们都进来!”

拓跋瑞几人眸光皆是一闪。

而后便见南珏领着一种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了进来。

他们一靠近,一股股难闻的腥臭味便袭了过来。

拓跋瑞几人嫌恶的蹙了眉,往后退了几步。

而某帝最是淡定,那些乞丐走到他身前,他却眉眼不变,冷酷漠凛。

拓跋聿勾了勾唇,眸光却是冷的,轻转头看向呼吸明显不畅的温昕岚,话却是对那些乞丐讲的,“今晚好好儿伺候这位姑娘,天不亮不许停!”

那些乞丐脸上全是黑呼呼的污泥,有些脸上还有溃烂的毒疮,而他们手上还端着破烂的嘿碗,手指甲里全是沉积的污垢。

伺候?!

听得他的话,乞丐眼里发光,直勾勾看着温昕岚,那美美的脸蛋和白白的肌肤,瞬间让他们“性”致勃勃起来。

来的时候,那位贵人便说是有好事,不想这好事,竟然是“伺候”这位美丽的姑娘。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

平日里他们要吃饱都是问题,莫说那档子事,想归想,可没对象,而今天就不同了,免费的不说,还是个绝色大美人儿,莫说天不亮,几天几夜都行!

碍于拓跋聿还未离开,他们只能暂时忍着没冲上去。

温昕岚在听见拓跋聿的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竟然要将她给那群乞丐……

直到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她才绝望的相信,他是真的,真的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她说要嫁给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他就让全天下最卑劣肮脏的男人侮辱她为她心爱的女人报仇吗?!

同样是爱他的两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温昕岚眼泪哗哗的掉,眼神儿随着他的背影移动,期望着他改变主意,可以没有,他高大清泠的背影消失在牢道儿拐角再也看不见。

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温昕岚甚至来不及为自己悲哀,眼角便瞧见那些乞丐流着口水猥亵的朝她走了过来。

温昕岚头皮发麻,神经高度紧绷,眼泪倾轧,惶急求助的看着牢房外还未离开的拓跋瑞等人。

拓跋瑞浓眉一挑,或许是碍于薄柳之与某人交好,他丝毫不觉得某帝此番做得过了,反倒觉得温昕岚是罪有应得,凝着眉背手走了。

而后宋世廉等人也随之跟了出去。

温昕岚彻底绝望,浑身冰凉,随着那一双双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扒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体,令人作呕的气味出穿入她的鼻息,接着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被他们压在枯草上,眼泪疯狂流着,全身的血液嶋涌,伴随着强烈的屈辱而来的是浓烈的恨意。

可是这一股恨意没有持续多久,一双伴着污泥的唇堵住她的嘴,那滑腻的舌头在她口腔内肆意的翻搅,而不知谁的手已经钻入了她的某处而间断。温昕岚脑中绷紧的弦终于嘭的断了,这一刻,她唯一的念头是恨不得有人给她一刀让她结束这段耻辱而备受折磨的酷刑。

可是,这一刻,与她温昕岚而言,当真是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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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御史府。

南乾激动的看着眼前一袭白裳青纱的女子,尘埃在他眼底沉淀成岁月特有的条纹,他将眼前的女子上下打量了翻,眸内有可疑的红光,连连点着头。

青纱女子见他的样子,凤眼亦是红了红,上前牵衣,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南乾心疼她,眼眶中的红润加深,上前将她托了起来,“你这孩子,好好儿的这是……”

“爹,女儿应该的。”青纱女子眼眶嚼泪,嘴角却是轻轻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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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我的小傻瓜~~】

“爹,女儿应该的。”青纱女子眼眶嚼泪,嘴角却是轻轻扯了扯。

南乾叹息,看了眼大开的门口,上前将门关上,折返,语气中有丝惊讶,“玥儿,你上次在书信里未提起要回东陵城,这次突然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口中的玥儿,就是离开了五年之久的南玥。

其实他说的书信,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南玥素净的脸上呈出一丝忧虑,凤眼焦灼,“爹,实不相瞒,女儿这次回来原本是想看看多年未见的好友。煨”

好友?!

“……”南乾蹙眉,眯眸凝着她,“皇后娘娘?”

南玥点头,粉唇抿了口,“五年前我以为她……后来听闻小皇帝纳了皇后,一并还有一位小王爷,女儿想,此人必定是她……”嘴角露了丝笑,似欣慰组。

可是下一刻,她蹙了眉,“昭告天下的皇榜上分明写着今日便是小皇帝的纳后大典,可是为何今日突然取消了,女儿着实有些担心。”

事实上,她此次回来,便是想趁此机会远远看她一眼,亲眼见证她的幸福之后便离开,并不想叨扰了任何人。

却不想,这纳后大典突然取消,她担心那死女人又出了什么事,心里不安得紧。

南乾也是一脸不解,“玥儿,为父也是今早才知道纳后大典被取消,并不知其中缘由……”

看到她脸上明显印上更深的担忧,南乾心中不忍,知道宫里那位娘娘是她一直牵绊的人……

想到什么,他微微睁了眼,提议道,“玥儿,你大哥终日陪伴皇上左右,不妨问一问他,他或许知晓也不定……”

“……”南玥凤眼微微一沉,低着头不说话。

南乾瞧见,张了张嘴,拧了眉头,又是叹息。

他依稀记得,初找回这女儿的时候,与他大哥南珏很是亲近,可是五年前却因为一个……

罢了。

南玥听到他的叹息声,抬头看他,目光落在他斑白的两鬓,喉咙微微一堵,上前,轻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座位上带,“爹,大哥随侍皇上,每日定然十分繁忙,就不要因为这些……小事烦劳他了。”

南乾知道她是在找借口,也揣着明白装糊涂,附和道,“是啊,你大哥每日都很忙,忙到连南家的媳妇都没功夫找……”

本是缓和尴尬的话,不想这一说,反倒让气氛更尴尬。

南乾脸颊隐隐抽了抽,没再继续说。

南玥脸微微一僵,而后笑道,“大哥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若要为南家寻一个主妇,轻而易举的事,爹就不要担心了。”

“恩恩,玥儿说得是。”南乾忙顺着台阶下。

南玥笑,“爹,我娘她好吗?”

南乾点头,“她很好,每日吃斋念佛,好过那些年,没事就跟你爹我吵吵。”

“呵呵……”南玥轻笑,虽然他说的那些年,她并不知情,却能从他口中听出欣慰和满足。

这就好,两个老人好,她也能安心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她怎么也得确定那死女人如何了,若是能见上一面……

眼睛一亮。

南玥期许的看着南乾,“爹,您能让女儿进一次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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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

太皇太后面有不悦,睿眸环了一圈殿内的几个男人,“到底谁能告诉哀家,为何今日的纳后大典会突然取消?还有……”呼吸气急的盯着拓跋聿,“皇帝,你怎么能将岚儿关到刑部那种地步?她到底做了什么?你今日非得给哀家一个理由不可!”

太皇太后之所以这般怒,是因为一大早收到消息,便去刑部接了人,可人送到她寿阳宫,哪还有个好样子,甚至于,她身上还全是可疑……瘀痕。

“……”拓跋瑞蹙眉,暗想温昕岚被关刑部,知晓的人并不多,而皇奶奶此时却知道了,这消息的传播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某帝神色晦暗,脸色黑沉,抿着唇没说话。

而其他几人自是不敢擅自开口。

太皇太后越发怒了,直接指着拓跋瑞道,“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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