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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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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眉头轻蹙。

她这么高兴是因为溱儿还是姬澜夜?!

菲唇轻抿了一口,看着一脸喜色的小女人道,“之之,你和澜夜很熟?”

“嗯,不算很熟,只是觉得他一个人怪孤零的,有溱儿陪着他,他就有人说话了。”薄柳之没有听出某人话里的酸意,点着头和他分析着说道。

她这样一说,拓跋聿脸直接黑了,抽着嘴角不说话了。

薄柳之也没怎么在意,语气轻悦,“我感觉只有溱儿在姬澜夜身边的时候,姬澜夜才像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

拓跋聿抽得弧度大了大,凉悠悠道,“溱儿不在他身边,他也能过得像个人!”

“……”薄柳之无语,瞄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是这个。溱儿不在的时候,他就像,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就好像靠近他一点点就是亵渎了他……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拓跋聿很是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薄柳之不解,挑高眉问他。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拓跋聿眯眸,继续问。

薄柳之摇头,“没有不舒服,我……”

薄柳之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放了下来,“那就自己走!”

话落,留给她一个拽拽的背影。

薄柳之愣在原地,嘴角轻抽。

“好自为之!”甄镶淡淡的身影从她身边淡淡的经过留下一句淡淡的话。

“……”

薄柳之站在原地看着某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轻吐了口气。

事实上,她并不想去朝晖殿,因为朝晖殿与夕霞殿对立而落……

但是现在溱儿醒了,她若是不去,说不过去。

拳头微微握了握,还是跟了上去。

拓跋聿心里虽郁闷,可脚下的步子却放得有些慢,直到某人在他身后二三步距离的时候,便又加快步子,而后便又缓下等某人。

甄镶自然是懂某帝的,索性便自觉退到了薄柳之身后。

三人走到朝晖殿的时候,温昕岚竟然也在。

薄柳之踩进房间的步子微微一顿,这才落了下来。

温昕岚看着想携而来的两人,眸低恨光闪烁,微垂了眼。

她从寿阳宫出来便直奔朝晖殿而来了,便是怕连勍醒了之后,说了不该说的话,所幸的是,他至今还未醒过来。

而溱儿却醒了。

溱儿这丫头,那时候便与她相亲,想着,失去了太皇太后的力挺,她能来拉这位众人都喜爱的小公主做她的同盟。

想着,她缓缓朝坐在榻上,被众人簇拥的拓跋溱走了过去,帮她拉了拉滑至小腹的被褥,语气亲和,“溱儿,你如今才刚醒,莫要着凉了。”

溱儿看着她,初醒的脸上有些病态白,眼眸微微闪动,疏离而有礼的道谢,“谢谢岚姐姐。”

“客气什么,我和你之间,何须谢字。”温昕岚说着,在她榻沿坐了下来。

溱儿微微抿唇,如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看向眼前站立的拓跋聿,“皇帝老大,之姐姐呢?”

温昕岚眸光微动,低头,手指掩饰性的抓着榻上的被褥。

拓跋聿嘴角展了抹微笑,朝她走进,揉了揉她的脑袋,“咱家的小公主醒来不是应该先问问朕这皇帝老大吗?”

溱儿笑,摸样恢复了几分娇俏,斜着眸子看他,“皇帝老大,你莫是把我的之姐姐弄丢了,若是,溱儿可是第一个不放过你哦……”

“放肆!”声线微厉,却已经是克制了。

拓跋溱嘟了嘟小嘴儿,“九哥哥,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大家都在,总是吼我……”说着,她往又往几个大男人身边看了看,眼睛眨了眨,“王妃嫂嫂呢?”

“……”拓跋瑞脸一沉,有些不自然,鹰眸深了深,抿着唇不说话。

而在场的众人又不能直说,被他给休弃了吧?!

正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一道清婉的嗓音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溱儿……”

拓跋聿挑眉,转了身。

众人也配合性的往两边分开了。

溱儿看着朝她走进的女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到她走进她床边,才欢喜的叫了她一声,“之姐姐……”

薄柳之轻笑,朝她伸了一只手。

溱儿笑嘻嘻的将手递给她,握住,就要拉她坐在床边。

可是一拉,尴尬了。

因为她床边还坐了一个人,温昕岚。

若是拉薄柳之坐下的话,那么要不就是她让位,要不就是坐在她前面……

而无论哪一个,都好像……不太合适!

溱儿脸颊微红,唯有悻悻的看着薄柳之。

薄柳之摇头,握了握她的手。

温昕岚却是脸黑了一大半。

她宁愿拓跋溱让她直接起来,那样她还可以认为是因为较薄柳之而言,她与她的关系更甚,所以唤她起来也没关系。

可是显然的,这溱儿,也被某个贱人夺了心去!

捏住被褥的指尖倏然捏紧,唇瓣死死抿着。

却突然的,她像是想通了,从榻沿站了起来,“皇后娘娘坐吧。”

说完,她便往一边站了去。

皇后娘娘?!

溱儿小嘴儿直接成了“O”型儿,好奇心驱使下,也顾不得温昕岚了,拉着她直接坐了下来,兴冲冲道,“之姐姐,你什么时候被封了皇后?我怎么不知道?”说着,气哼哼的看着拓跋聿,丝毫没发觉众人脸色皆是一变,“皇帝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呢?立后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告诉我啊?……”

“……”拓跋聿眉头微微一皱,没出声。

溱儿愣了,大眼扫了一圈儿众人,见几人皆是一脸讳莫如深的摸样,让她很是不习惯。

干笑的扭头看着薄柳之,眼神儿却不住往拓跋聿几人瞄,“之姐姐,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薄柳之为难,抬头看着在拓跋聿身后几步的距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姬澜夜。

他今日一袭梨花白的银线宽袖的锦袍加身,长发随性分批在身后和胸前,他的脸褪了一如既往的清泠,变得有些深沉,而他清透的双瞳叫长睫遮盖,半边浓眉簇紧,一副像是遇到极为棘手之事的摸样。

心头忍不住轻跳了跳。

薄柳之看了眼溱儿。

很是奇怪她今日竟然不粘着她的师傅,而姬澜夜亦是有些不正常。

按理说,溱儿醒了,他应是最为高兴的人才是啊,哪像现在这般,眉头深锁!

溱儿被她的眼神儿盯着有些不自在,咽了咽口水,转头看着众人,众人沉着的脸色让她微慌了起来。

目光闪动在他几人身上逡回,最后落在拓跋聿身边的姬澜夜身上,目光甚至有些排斥和害怕。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又或许是一开始便未从她身上挪开分毫注意力。

姬澜夜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也轻轻的抬了头,眼波清淼,如一池温柔的水,柔柔的看着她,似乎要通过这抹目光将他心中的所有柔情尽付给她。

然而,当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拓跋溱吓得一下转了视线,落在拓跋瑞身侧的宋世廉身上。

浓眉星目,俊逸温雅,是个好看的男子。

拓跋溱歪了歪头,她好像没见过他,是皇帝老大新收的心腹吗?什么时候?!

她有些慌了,拉着薄柳之的手也紧了紧,“之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何都不说话?”

薄柳之蹙眉,眯眼,阻止了下语言才道,“溱儿,你知道你自己睡了多久吗?”

“……”拓跋溱怔了怔,“可能一二三四五天吧,我感觉身体无甚力气,应是睡得太多的缘故。”说着,她看了眼这陌生的地方,“之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薄柳之眉头越皱越深,“这里是朝晖殿。”

朝晖殿?

“兰君神医……”拓跋溱眨眼,看向楼兰君,“我生病了吗?”

楼兰君盯了她一眼,点头。

她生病了?可是她自己却一点没感觉。

拓跋溱有些闷,目光带了探究看着众人,总感觉她们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叹了口气,盯着薄柳之,认真的说道,“之姐姐,还是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就是她问得真诚,且一醒来丝毫不顾姬澜夜,薄柳之心头打鼓,指着拓跋聿身后的男人,试探性的问,“溱儿,你,你知道他是谁吧?”

他?!

拓跋溱看过去,目光瞬间被那一双黑瞳吸旋而进,那里面似乎包裹了滔天的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一汪漩涡,不住的将她吸进去。

拓跋溱却是皱了眉头,看着薄柳之,摇头,语气不善,“我不认识,而且,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薄柳之咂舌。

拓跋聿几人也是一惊,纷纷看向姬澜夜。

而后者一双深沉黑瞳却一直盯着床榻上的人儿,两瓣唇瓣抿得紧紧的。

心房某个地方被人狠狠钉了一下,有些疼!

薄柳之被这情况弄得有些找不着北了,摇了摇头,认真道,“溱儿,他是姬澜夜,是,是好人……”

薄柳之觉得这句话弱爆了。

干脆道,“他其实是你的师傅,你不记得了吗?!”

“师傅?!”拓跋溱诧异,两只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如两颗璀璨的黑宝石,“我师傅?!”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缓缓点头。

拓跋溱嘴角奇怪的扯了扯,最后却是无语的看向他家九哥,“九哥哥,是你趁我生病给我找的师傅吗?先声明,这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我完全没有要拜师的意思,所以这个师傅……我、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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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阅读愉快。。。。。。。。。。】——【这大章还有四五章节就结束。。姑凉们不要着急。。厚脸皮求支持。。。。。】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十四)【他竟然亲她的耳朵~】

拓跋溱嘴角奇怪的扯了扯,最后却是无语的看向他家九哥,“九哥哥,是你趁我生病的时候给我找的师傅吗?先声明,这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我完全没有要拜师的意思,所以这个师傅……我、不、承、认!!”

“嘶~”薄柳之到抽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坚定的小脸儿,抿了抿唇,去看姬澜夜。

他却低下了头,神色不明。

拓跋瑞面对自家小妹儿的质问,头一次无言以对,拧着眉头不出声。

拓跋聿眯眼觑了眼身侧的楼兰君,低声道,“怎么回事?烨”

“……”楼兰君脸色微肃,绷着唇盯了一会儿拓跋溱,这才清幽转头看向拓跋聿道,“她当年头部受到重创,加之失血过多,且又似受了巨大的刺激。依我看,她应是失忆了。”

拓跋聿侧目,“失忆?可她记得我们所有人。”

“她不记得姬澜夜……”楼兰君淡声道,“她现在的记忆只是她想记起的。钨”

楼兰君简单说了几句,便不再多言。

事实上,这种症状,他不是没有见过。

溱儿现在之所以不记得姬澜夜想必与她五年前的经历有关。

或是记忆太沉重,而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又很强烈,那么她就会选着忘记痛苦的或难以忍受的记忆,只记得她想记住的,从而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这纯粹是她个人意识。

保不准何时便记起来了。

“总而言之,她的身体没有大碍。”楼兰君补了一句。

拓跋聿冷撇开他一眼,总觉得他仗着自己医术了得,故意卖弄来的,说话也不清不楚……

温昕岚见众人的注意力皆在榻上的人身上,不动声色微微退后,转而走了出去。

喜儿站在最后瞄见她的动作,觉得她鬼鬼祟祟的十分可疑,便跟了上去。

楼兰君往门口看了一眼,清眸郁沉,轻轻看了看身边的男人,那一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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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另一间偏房。

温昕岚站在门口,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直到房门被她从里掩上,喜儿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眉头微皱。

暗忖,这温昕岚此时到十四王爷的房间干什么?担心他吗?!

心里奇奇怪怪的,说不上什么感觉。

温昕岚是连勍深爱的女人,她是知道的。

她现在去陪他,即便他现在昏睡不醒梦里也是高兴的吧。

算了,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喜儿想着,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想还未及动作,一抹紫裳便出现在她的身侧。

喜儿眉心连跳了好几下,撤身低头,“主子……”

温昕岚走进房间,便直奔榻沿而去。

坐在床前的木凳上,她惶急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只暗黑的木盒,伸手正准备打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微顿了动作。

低头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脸,他的唇色仍旧有些发青,呼吸缓缓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像是睡得极不安慰,眉头皱得紧紧的。

温昕岚握住盒子的手犹豫了下,而后伸手抚了抚他皱紧的眉峰,低低道,“连,不要怪我,我没有办法的……”

目光落在他左脸上丑陋的疤痕,眼底微微闪烁,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似是一种温情的补偿。

拇指轻抚了抚鬓边的发丝,深吸了口气。

打开黑盒子,一条黑青色的虫子跃入眼帘。

温昕岚有些紧张的又吸了口气,将盒子抽进连勍的鼻息,那条虫子似有灵性般,飞快从盒子里窜了出来,而后钻进了连勍的鼻子里,转瞬不见了。

“嘭~”的一声,房门打开。

温昕岚吓得脸色惨白,黑色的木盒瞬间从手中跌落,惊恐的看着出现在房门口的人。

楼兰君清眸一闪,目光清清淡淡看着她,却让温昕岚有种被他看进骨子深处的错觉。

她飞快捻下不自然的情绪,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木盒,“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你干了什么?”楼兰君嗓音冰冷,眸光似剑。

“……”温昕岚手一顿,笑,“我能干什么?我就是担心连,故来看看他。”

楼兰君眉梢都冷了,盯着她手中的盒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温昕岚挑眉,抬起右手,红色的袖口微微往上蜷起,露出皓白玉腕上的粉色透明手镯,“这是连之前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想在他面前戴上,答应跟他在一起……”美眸一眯,看着楼兰君,“师兄不也觉得我和连勍在一起最好?”

“……”楼兰君微微蹙眉,目光尤带了审视。

温昕岚不卑不亢再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背对着门口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眸光慌乱移动,握住木盒的指根根儿发白,楛得有些用力。

楼兰君对她看似完美的托辞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她温昕岚说的话,在他这里,丝毫没有可信度。

芹长的身子从门口塌了进去,走到床沿,修长的指轻触上连勍的手腕,却是没有任何异常。

唇瓣轻抿了一下,楼兰君最后看了一眼温昕岚,转身走了出去。

喜儿站在门口,见楼兰君走了,便往屋内看了一眼,而后便匆匆跟在他身后离开。

直到感觉脚步声渐远,温昕岚这才陡然松了口气,闭着眼睛深深吐纳几口,待发觉时,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好一会儿,她紧张的情绪才缓和下来,看向床上的连勍,伸手在他脸上轻抚着,“连,睡吧,等你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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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纳后大典还有一日。

魂兰殿内,拓跋溱像只欢快的小鸟围着薄柳之转,“之姐姐,你穿这身衣服太美了,我都要被你迷死了。”

尊贵的明黄色凤服,迭地的长摆外袍上金线凤凰展翅,旋叠三层的裙裾包裹着她修长曲线的长腿,细腰束上同色系宽带,傲人的双峰被紧实的抹衣包裹出最完美的形状,雪白的颈项,如月的锁骨以及微微浅露出来的点点细腻肌肤在明黄色的衣袍衬托下晶莹如刚从深海里掏出的白色珍珠,幽幽泛着迷人的白光。

薄柳之听得她的夸赞,嘴角笑意有些勉强,低头看了眼身上漂亮华贵的衣裳,心头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很闷。那日太皇太后问拓跋聿要了一道赐婚的圣旨终是没有发下,因为连勍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问及原因,楼兰君只说中毒,便不多说二字。

而某人似乎也忙了起来,她不需要过多的躲避他,二人一日能碰上一两次便是好的。

而溱儿这丫头醒来之后恢复得很好,现在的她能蹦能跳。

“呀……”溱儿突地怪叫了声,摸着薄柳之的脸道,“之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脸色好差,这可不行啊,明日就是你的纳后大典了,你一定要是最美最威仪的皇后。”

她说着,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薄柳之怔了怔,愣是没反应过来。

待她回来之时,薄柳之刚换下明日要穿的衣裳出来,而折回的溱儿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微臣宋世廉,参加皇后娘娘。”宋世廉一身官服,像是才从朝上下来的一般。

这身暗黑色的官服虽正式而刻板,穿在他的身上,却是俊朗高大的。

“宋少卿有事?”

薄柳之潜意识里,这宋世廉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不等宋世廉回答,拓跋溱率先道,“没事。我等下就要回王府了,可是我进宫的时候,是九哥哥送我来的,而现在皇帝老大与九哥哥有要事商议,所以便让宋少卿送我回去。”

说着,她拿着手中的东西递给她,“之姐姐,这是我问兰君神医要的,你晚些净面之后涂抹到脸上,待纳后那天你的脸肯定比水还灵灵的……”

薄柳之接过她手中的小瓷瓶,疑惑,“你先前便是跑出去弄这个东西的?”

溱儿点头,她也是在去朝晖殿回魂兰殿的路上碰到的宋世廉。

薄柳之转了转瓷瓶,眼神儿飘忽,在宋世廉和溱儿身上转悠,最后直接落在了溱儿身上,似有话说。

宋世廉大理寺少卿可不是白当的,察言观色,明察秋毫是基本,识相的退了出去。

见他出去,薄柳之这才拉过溱儿坐下,盯着她道,“溱儿,你师傅……”

“之姐姐,我真的不记得我有一个师傅……”说着,她烦躁的扯了扯头发,眉头皱得紧紧的,“溱儿觉得好迷糊,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我一醒过来,你们全部告诉我已经五年过去了。而且,我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我是真的没有拜过师傅,你和九哥哥他们就不要一起糊弄溱儿了好不好?”

薄柳之抽动嘴角,“溱儿,我们并没有糊弄你,你有师傅这件事千真万确,你师父就是姬澜夜……”

“你别跟我提他……”拓跋溱小孩子气的嘟了嘟嘴儿,黑琉璃般的大眼写满抗拒。

“……”薄柳之叹息,盯了她一会儿。

这个好了,她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跟她最亲的师傅。

该说他姬澜夜悲催呢还是悲催呢?!

忍不住再次摇了摇头,瞄了她一眼。

不对啊。

这丫头刚醒来怎么独独对姬澜夜一人这般排斥,难道她二人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抿了唇,看着她问道,“溱儿,之姐姐觉得姬澜夜无论从长相还是气度都是数一数二的,你怎……”

“他长得是人模人样的,可是他的气度就有待考究了……”拓跋溱皱着眉头,一脸愤然,“之姐姐,你不知道,那天我醒来,他,他竟然……”

“竟然……怎样?”薄柳之微微睁大眼问。

拓跋溱耳根儿红了红,附耳过去,“他竟然强抱我,我怎么都挣不开,而且,而且……他还亲我耳朵……”

说完,便懊恼的低了头,绞着手指头不说话。

薄柳之脑子当机了一秒,还真无法想象,姬澜夜那般寡情之人还有这样强烈血性的一面儿。

舔了舔唇瓣,薄柳之看着小脸儿上写着“我很愤怒”的拓跋溱,清了清喉咙才道,“溱儿,你是他最亲……亲近的徒儿,许是他看你醒来,一时激动,便失了方寸,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对他反感……”

“之姐姐……”拓跋溱突然打断她的话,目光眯了眯,哼哼的看着她,“之姐姐,你是不是对他……”

“乱说!”薄柳之瞪她,即便她没说完,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拓跋溱吐了吐舌头,“那你干嘛总跟我说他的好话……

“……”

拓跋溱似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盯着她手上的瓷瓶,神秘兮兮道,“之姐姐,你要紧紧抓住我家皇帝老大的心,不要给其他女人可乘之机啊。”

拓跋溱口中的其他女人,自然是指在她昏睡五年后回来的温昕岚。

薄柳之愣然之际,拓跋溱已经挥了挥小手儿离开。

趁着有人陪,她得上街给她的两个小侄儿买点讨好的小礼物。

啧啧,若说她昏睡五年最大的惊喜,便是突然多了两个粉嘟嘟,软绵绵的小可爱。

每每看到,都恨不得抓在手里不放。

宋世廉看着从房内走出来的如精灵一般的小女子,冷眸划过一丝温润,嘴角也不由扯了一道弧。

拓跋溱直走过他身边,二人想携往殿外走去,“宋少卿,可否借用你点时间……”

因为与他算不上很熟,所以拓跋溱问得很小心。

宋世廉轻轻看向她,“公主有事吩咐?”

“不是吩咐,是帮忙。”拓跋溱眨眨眼,微微偏头看他,粉嫩的小嘴儿微微往上翘了翘,小鼻子一皱道,“我想买两件小礼物,可是我不喜欢一个人。”

一个人太可怜了,她不喜欢。

而这个宋世廉,她虽与他不熟,可感觉他们像是相识了很少一段时间,尤其是他温润清雅的嗓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无数遍一般。

他在她身边,竟给她一种多年好友的感觉……真奇怪!

今天的时辰尚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清新而温暖,粒粒洒在女子洁美的脸庞,清澈的眸子如注了满眶的清水,清亮亮的煞是好看。

宋世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握,薄唇斜斜一勾,冷眸莹润盯着她,“两个时辰。”“……”拓跋溱一怔,不解。

宋世廉淡笑,俊朗的面容随之一软,“离午后进宫面圣还有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微臣属于公主,任公主吩咐。”

下午某帝有要事商议,他只是奉命送她回去,而后还要进宫来。

属于?任?!

拓跋溱眨动蝶翼,脸腮泛点点红光,歪着头呵呵笑,“那……有劳宋少卿了。”

宋世廉浅笑,浅眯的双眸淡出丝丝暖光,罩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拓跋溱抓了抓头发,被他这样轻轻浅浅的看着,很……别扭。

于是微加快步子朝前走了。

宋世廉嘴角笑意加深,跟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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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看着消失在殿门口的拓跋溱二人,低头看着手指尖儿上的瓷瓶,有些晃神。

蔷欢手里端了一只木芙蓉的盆栽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她这幅样子。

微怔,忙寻了个合适的位置放下,走到她面前,关心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薄柳之看了她一眼,摇头,“没事。”将瓷瓶递给她,“欢儿,我要去一趟朝晖殿……你跟我一起去吧。”

朝晖殿?!

蔷欢紧张的将她从头到下看了一遍,“娘娘,您不舒服吗?”

“没有。”薄柳之依旧摇头,“我找楼兰君……”说道这儿,她眼神儿闪了闪,唇角牵强一扯,盯着她手中的瓷瓶,“溱儿问楼兰君要了这敷面的灵水,我也想问他讨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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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十五)【你总是欺负我~】

“没有。”薄柳之依旧摇头,“我找楼兰君……”说道这儿,她眼神儿闪了闪,唇角牵强一扯,盯着她手中的瓷瓶,“溱儿问楼兰君要了这敷面的灵水,我也想问他讨要些。”

蔷欢闻言,狐疑的看了眼手中的瓷瓶,“这瓶子里面装的是敷面的灵水?”

“嗯。”薄柳之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蔷欢见她出去,将瓷瓶随意放在了桌上,便跟着她出去了。

在她二人离开大殿以后,一抹红影飞快从殿门口掠闪了进去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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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大街上。

拓跋溱在一处小摊位停下,拿了一只精致的弹弓看了看诬。

她上次去魂兰殿的时候,便见连煜手里捏着一个弹弓。

不过那檀弓已经旧了。

不如给他买个弹弓好了,

主意一定,她看向老板道,“小哥,弹弓怎么卖的啊?”

那小哥找将她与宋世廉打量了一遍,光从衣着看,便知二人非富即贵,想是鲜少逛他们这种小摊位。

眼睛邪恶的眯了眯,笑着道,“姑娘好眼光,您看这弹弓是用上等的昙花木所制的,表皮光滑,您再看这制作弹弓的皮筋儿,这来头可大了,是小的前不久去南诏国采购的精品……”

他说着,赞叹的再次看了眼拓跋溱,“姑娘还真是好眼力,您看的恰好是摊中最好……也是最贵的一件。”

拓跋溱眯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砸着小嘴儿将弹弓往手心拍了拍,“是吗?”

那小哥连忙点头。

拓跋溱吸着气,挑高眉问,“那……多少银子?”

“……”那小哥握了握手心,而后朝她伸了五根手指儿。

拓跋溱眨眼,“五钱?”

“五两……”那小哥道,“姑娘,一分钱一分货,您看……”

拓跋溱不说话,努着小嘴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宋世廉反映倒快,直接掏了银子就递了过去。

那小哥可乐坏了,伸手就准备接。

拓跋溱又啧了下,瞪了眼那小哥,拉过宋世廉拿着银子的手,走到一边儿,低声道,“你傻呀,他说五两你就给五两?!五两你知道什么概念吗?好些农家一年的收成都没五两,你一个大理寺少卿,出手这么阔绰,我会怀疑你贪赃枉法的!”

“……”宋世廉直接愣住了,嘴角隐抽,微带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实在想不到,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知道农家一年的收成?

而且,她应该不差这点银子吧?不是吗?!

拓跋溱哪管他怎么想。

怕他再善做主张给钱,抢过他手里的银子,转身对着那小哥道,“五钱卖不卖?!”

午钱?!“

那小哥显然没想到差价这么大。

狠狠抽了抽嘴角,“姑娘,五钱小的连本利都赚不来……”

“那算了!”不等他说完,拓跋溱拉着宋世廉就准备走人。

那小哥急了,忙道,“姑娘,姑娘别走,卖,我卖了……”

拓跋溱抿唇偷笑,转头却一本正经,“小哥做生意不老实,本姑娘生气了,不买了。”

“……”那小哥直接无语,傻愣在当然。

暗想这都什么人啊?!要不要这么精!

心里哼哼的想,果然有钱人都很抠门。

被柔软的小手拉着衣袖走,宋世廉冷眸如冬雪融化,温清的嗓音问她,“公……”

“宋少……不对,宋世廉,现在是在宫外,你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身份?”拓跋溱侧头看他,大方道,“不如你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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