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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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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闪了闪,道,“好了,别逞强了,你安心养伤。今儿起早了,突然有些犯困,我也回房补睡一觉。”

说完,不等她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蔷欢愣住。

薄书知一直站在房侧的拐角处,看着她从蔷欢的房间内走出来,又看着她周围来回穿动,找到出口,消失在视线内。

双眼眯了眯,这出口建得别致,是一堵石门,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一面山,环了一圈儿这座隐在云山后的殿室,心头冷哼,若不是太皇太后带路,她还真可能找不到这里。

感觉她现在应是走出了不远,薄书知嘴角阴测一笑,也随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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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宏伟的大殿,文武大臣聚集,分站在殿内两侧,原本唏嘘的嗓音也渐渐平静下来,纷纷屏息看着高坐上端坐的少年天子。

拓跋聿神色淡然,一身明黄蓼金绣着五爪金龙的锦袍套在他身上,让人有种那身尊贵的明黄本就该长在他身上一般,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溢满整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金玉发冠将他如墨的发高高扎捆,露出他精致如精工斧刻的完美俊颜,一双狭长凤目微微眯着,浓黑的睫羽比女子还长,高而挺拔的鼻梁,微抬的玉白下颚,以及轻轻抿住的菲薄红唇,每一处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一双修长干净的大掌分搭在龙头之上,指尖慵懒轻叩,飞斜的浓眉微微挑了挑,妖冶的容颜霎时多出一丝痞性,却是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

嗓音如尘封在冰窖里的百年佳酿,甘醇清冽,却又有道不尽的威仪震慑,轻悦进殿中的大臣耳里,却足够骇动他们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众大臣对忠烈侯祁暮景效忠拓跋森一事如何看待?”

贾震率先站了出来,拱手道,“微臣以为,忠烈侯叛变一事已是罪证确凿,铁证如山,理当严惩!”

接下来,站出来的是太史令,符合贾震之话。

以下,接二连三又站出了几名官员,大抵的意思无二般。

拓跋聿嘴角斜扬了扬,凤眸微转,落在一脸肃然的拓跋瑞身上,“瑞王怎么看?”

拓跋瑞站了出来,微微弓了弓身,“臣十分赞同贾将军的意见。众所周知,前侯爷祁桓荣便是前太子拓跋宇的老师,太子太傅。忠烈侯叛变便是有迹可循。”顿了顿,继续,“忠烈侯叛变,于朝廷于皇上是不忠,于东陵百姓是不义,东陵王朝不留不忠不义之人!”

拓跋聿点头,目光带过站在拓跋瑞身后侧的南珏。

南珏眼神儿微闪,掀衣站了出来,拱手道,“微臣也觉不可轻饶。事而今,拓跋森已举兵欲攻占东凌城,气焰之嚣张!这其中想必少不得忠烈侯的‘相助’”说道这儿的时候,他猛地跪了下来,铿锵有力道,“微臣以为不除忠烈侯,不足以平民愤,安民心。微臣请求皇上,灭叛臣,振朝纲,奋军心!”

他激昂陈词之后,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又齐刷刷跪了下来,意思很明显。

拓跋聿面上无甚变化,凤眸眯了眯,无声环过大殿,沉默了一会儿,挑眉正准备开口。

却突地,他整个人从位上站了起来,目光一瞬沉了下来,菲薄的唇瓣绷得紧紧,捏着拳头盯着殿门口的位置。

甄镶本是垂着头,被某帝突然的一站惊了下,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也是急剧一缩,脸上快速伤过一丝黑气。

殿中站着的拓跋瑞和贾震最先注意到,均是不解的眉峰微微拧了拧。

在殿中的跪着众人久久等不到某帝说话,脸上纷纷闪现诧异,却不敢抬头看。

直到一声清亮的嗓音从殿门口传了过来,众人因为太惊讶,忍不住齐齐扭了头看过去。

“忠烈侯并未效忠拓跋森,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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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近夏的天气,不冷。

可站在大殿内的众人分明感觉有一股极寒的气流从高坐上传了下来,直击他们脆弱的心灵。

拓跋聿此时已重新做回龙座上,放在龙头上的十指用了十足的力道扣紧,几乎要将那两只可怜的龙头拧下来。

俊颜冷得出奇,刮一刮便能轻易刮出层层冰沙,一双眸子幽邃紧迫,像一汪急速旋转而下的漩涡,牢牢套在此时已站在大殿前的某人,薄唇抿紧,声线重而沉,“把适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试试!

薄柳之挺着大肚,因为赶得急,脸上全是汗,本是该热的,可却面对他一张像覆盖了千年寒冰的脸,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重复道,“我说,忠烈侯是被冤枉的,他并未效忠拓跋森,是有人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你……皇上万不可轻信小人之言,错杀忠良!”

错杀忠良?!

拓跋聿眸色赤红,俊颜铁青。

他祁暮景若是忠良,天下就没有佞臣、叛臣!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心头的怒火比浇了油的干柴还燃得旺,拓跋聿骨节因为极度用力微微蹦了出来,指腹几乎嵌入龙头内,才勉强忍住欲掐死她的冲动。

贾震听得薄柳之的话当即脸色便是一沉,冷笑道,“忠烈侯亲手写与拓跋森的效忠书是老臣亲手交给皇上的。这位姑娘的意思是,老臣就是那小人?!”

“……”薄柳之看向他,心下已断定他硬是惠妃的生父镇国大将军贾震,脸微微一红,解释道,“将军误会了,小女子并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

这道嗓音浑厚而威严,从殿门口飘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薄柳之本能的凛了背脊,微微握了握手看了过去。

不知是谁率先说道,“微臣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声一出,大殿便再次噗通跪了一地,齐唤千岁!

太皇太后脸色有些难看,在她左手边扶着的是惠妃。

惠妃此时看着薄柳之的眼神儿没了往日的平和与清雅,冷滞的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众大臣行礼之后,贾震和拓跋瑞才迎了过去。

拓跋瑞主动站到太皇太后右侧掺住,鹰眸略带复杂看了眼薄柳之。

贾震撩起衣摆,单膝跪下道,“微臣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对他时才脸色才微微松了松,“贾将军快快请起!”说着,看向左右跪着的大臣,“都平身吧!”

众人谢恩,又齐齐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垂头站定,都在猜度审思着。

之前便听说,小皇帝后宫住着一位神秘女子,小皇帝独宠多时,有孕的消息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却一次也未在众大臣面前露过一面。

从现下看来,那位神秘且怀有龙子的女人想必就是她了。

然而,此女子第一次露面的原因竟是为忠烈侯抱打不平,这令他们不得不好奇起来。

拓跋聿没有如往日迎下去,眉间深拢,凤目里是灰白的流云,酝酿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暴风雨,一双眼仍旧紧曜着殿下的某人!

甄镶看了眼太皇太后身边的惠妃,又看了看薄柳之,表情讳莫。

太皇太后紧盯着薄柳之,在惠妃和拓跋瑞的搀扶下缓缓朝她走进。

薄柳之手心薄汗冒了出来,硬着头皮福身道,“柳之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

太皇太后不吱声,射在她身上的每一道目光都似要将她刺穿,就那么沉默不语,又说不出的阴冷气场盯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将目光转向拓跋聿,话却是对着薄柳之说得,“历朝皆有规定,后宫嫔妃不得干政,虽然你现在还未正式册封,但是你肚子里怀的是皇帝的骨肉,你便是皇帝的女人。你却罔顾朝纲,意图干涉朝政。”掷地有声道,“薄柳之,你该当何罪!”

薄柳之脸色微微一白,未屈的双腿轻轻颤动着,她没开口让她起来,她就只能忍着。

一只手微不可见的摸了摸肚子,咬了咬牙道,“柳之知错,太皇太后若是要罚,柳之无话可说。但是,柳之还是要说,忠烈侯是冤枉的,他并非……”

“掌嘴!”太皇太后怒喝,“哀家适才已经说了,后宫不得干政,你不要仗着怀着皇帝的骨肉便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偏头看向惠妃,“惠妃,掌嘴!”

薄柳之心头猛地一跳,唇瓣颤了颤,放在肚腹上的手紧紧抓了抓衣裳。

惠妃听话,眉间快速跳了跳,下意识的看了眼贾震。

贾震皱了眉头,没表态。

惠妃没了主意,眼尾扫向龙座的拓跋聿。

见他脸色阴郁,似极为不悦,却没有开口反对太皇太后的话。

眼底划过一抹亮光,抿了抿唇,朝薄柳之走了两步,声音一如初见时那般温和,“妹妹,你现在即以成了皇上的女人,也怀了皇上的骨肉,便应该忘了忠烈侯……”

不知该说她说话有技巧,还是怎么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故意在此处停了下来,声音清晰得足以让在场的大臣听见。

众大臣垂眼,原来,这位神秘女子与忠烈侯瓜葛甚深。

感觉一道冰寒的视线落在身上,惠妃心头一紧,故作镇定,“妹妹现在怀有身孕,产期便在这几日,理应在后宫调养以待生产才是……”

薄柳之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压根儿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身子本就笨重,又保持躬身曲腿的姿势好一阵子了,她能明显感觉身子在颤抖。

她不确定她能不能守得住太皇太后口中的“掌嘴”!

心口涩了涩,那个男人,确定要一直冷眼旁观吗?!

惠妃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身子的不适。

眉间掠过一丝异样,而后转身跪在了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微怔,“惠妃,你作何跪下,快些起来!”

惠妃双手伏地,来了个大礼,“臣妾求太皇太后饶了妹妹这次吧。妹妹此番也是情有可原,而如今妹妹现在身怀有孕,且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是皇嗣啊……请太皇太后开恩,饶了妹妹吧!”

“……”太皇太后蹙眉,张了张嘴,看向薄柳之,果见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脸上都冒出了汗,也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对着惠妃缓声道,“还是惠妃贤德,起来吧!”

惠妃咬唇,“那妹妹……”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亲自躬身将她扶了起来,“依你,便饶了她这次!”

“臣妾多谢太皇太后!”惠妃声线越发柔了。

太皇太后赞赏的点头,看向薄柳之的时候,脸色再次冷了下来,“起来吧!”

薄柳之脸上白中带青。

按理说,她应该感谢惠妃的“一番好意”,可是此刻,她却希望她从未开口过。

眼眶微红,终是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缓缓站直了双腿,尽管缓慢,在站直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往后微微倒了几步。

拓跋瑞眯眸,飞快上前握住她的手臂,稳住了她向后的身体,“失礼!”

而后便松了手,站在一边。

薄柳之拽紧拳头,眼泪险些掉下来。

心尖急窜而上的委屈搅得她鼻头发酸,转眸清清看向龙座上的男人,红唇变白。

拓跋聿也看着她,一双手在她适才险些要倒下的那一刻一下灌进龙头里,周身的冷意还在一圈一圈扩散,整个大殿仿佛如坠冰寒炼狱。

对她,又怒又气又恨!

却也,又爱又怜又疼!

终于,在她嘴角破开一条哀伤的弧时,他突地撩了撩唇,凤眸覆上一层掩饰情绪的淡然的薄膜,嗓音沉稳,盯着她道,“之之,你上来!”

“……”薄柳之瞳仁儿猛地一缩,不确定的看着他。

太皇太后惊愕,不解的从薄柳之身上转开视线落在他身上。

惠妃脸色僵住,双眼缓缓移了过去。

拓跋瑞嘴角微不可见展了一抹弧,挑眉淡然。

剩下的一众人,包括贾震,皆是一脸震惊。

甄镶转了转眸子,敛眉,似是看了眼殿下的某处。

整个大殿皆因为拓跋聿的一句话陷入了一场诡谲的寂静。

拓跋聿凤眸藏着潜伏的兽,好看的唇瓣微微向上弯了弯,长眉高挑,无声的专注的看着薄柳之,似鼓励。

薄柳之像是受到了蛊惑,慢腾腾往前移了一步,一只手微微撑着腰,真的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拓跋聿半眯着眸子看着她一点一点靠近,嘴角的笑弧也一寸一寸加深,慵懒得没有一丝杀伤力。

太皇太后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心中的某个决定越发坚定了。

脚步步上最后一截阶梯,站定。

薄柳之抿着唇,黑溜的眼珠儿盛满疑惑,就那么盯着他,没有再靠近。

拓跋聿勾唇,朝她伸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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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二十六)

拓跋聿勾唇,朝她伸了一只手。

薄柳之迷茫,神色懵懂地看着他,并没有伸出手过去。

拓跋聿右眉动了动,修长美丽的大掌缓缓朝她摊开,声线温柔,“之之……”

“……”薄柳之有些犹豫,大眼慌张的闪躲,唇瓣蠕动,“拓跋聿,我……啊……”

身子猛地被一股狂风卷过,脸颊两边的发丝飞动,腰肢叫大力搂住,整个人几乎绕着原地转了大半圈儿,心跳也似乎跳飞出了胸膛塍。

薄柳之脸色惨白,双手条件反射的抱住肚子,两只大眼睁得大大的,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惊恐和不知所措,木木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盯着上方。

拓跋聿脸上的温柔褪得一干二净,搂着腰将她抵在龙座之上,一双妖媚狭长囤积的阴郁几乎要从眼角满溢而出,另一只手危险的扶着她越加苍白的下颚,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仿似要将她整个冻结。

“之之,能不能再说一次,你到这儿干什么来了?嗯?!漓”

“……”薄柳之吓得完全回不来神儿,微张嘴,呼吸都忘了。

朝中早就被拓跋聿这番动作惊得合不拢嘴,抽气声此起彼伏。

拓跋瑞抽了抽嘴角,别开了眼。

太皇太后一下子抓紧了惠妃的手臂,怔得半天没回过神。

惠妃眼中腾出疑惑,而后涌上深深的失落。

贾震短暂的惊诧之后,看了眼惠妃,历经沧桑的双眼闪过忧虑,轻轻叹了口气。

在所有人中,甄镶无疑是表情最丰富的。

他就离得他二人最近,将某帝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一阵抽搐,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讷讷的低了头。

这小皇帝,痞厉心性又冒了出来,这种时候,能做的只有等他自个儿发泄,阻挡不了。

况且,今儿个某人做的事儿实在欠考虑,也难怪某帝会气成这般,直接在朝堂之上就……

拓跋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凉气密布的俊颜霍的沉了下去……

“皇帝!”太皇太后语气气慌,气怒的瞪着他。

拓跋聿沉下的脸听话,微微偏了偏,凤眸眯了眯,盯着太皇太后没有出声。

太皇太后松开的惠妃的手,表情冷厉的扫了眼众大臣。

众大臣惶恐,深深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垂了头。

太皇太后这才闭了闭眼,转头看向拓跋聿,鉴于在朝堂之上,还得给他留几分皇帝的威严,严厉的嗓音缓了缓,“皇帝,现在是上朝时分,女眷不宜久留,让哀家带她等离开,你继续未完的朝事。”

太皇太后话一说完,薄柳之猛地吸了口气,眼中的散光这才凝聚了几分,大眼小心的转向殿下,不由又是倒抽一口气,放在肚子上的手受惊的一下抓紧拓跋聿的衣袍,浑身发抖的看向他,眼中微带了几分水意,张了张嘴,嗓音微战,“拓,拓跋聿,你,你放,放开我……嗯……”

腰肢被重重掐了一下,薄柳之身子僵硬得厉害,眼中的水光渐深,无助的凝着他。

这里是朝堂之上,他怎么敢怎么能……

拓跋聿没有应声,转眸盯着她,黝黑深邃的双瞳印着两个小小的她,脸色苍白,楚楚可怜。

可是还不够,不够抚平他的怒意。

凉薄性感的双唇撩出一弯嗜血,在她下颚上的指倏地往下,沿着她的脖子一路滑动。

薄柳之呼吸滞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整个人抖得像个小筛子,牙齿也开始打颤。

拓跋聿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害怕的摸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现在,他就是要让她怕,只有怕了,她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就是她总有那么多理由关心关注祁暮景。

一次,二次,三次……

牙龈咬紧,移到她胸口的手飞快往下,在她腰侧揉动,突地,重重一握。

“恩啊……”薄柳之痛叫出声,揪住他衣裳的手颤抖得不想她自己的,手心的汗液几乎将手中的衣裳打湿透了,她缩了缩肩膀,清澈的眸子求饶的看着他。

她知道,她又惹到他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就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祁暮景去死。

与爱无关,只是本能的,听到他出事,总是忍不住担心,这种感觉,像是已经融进了血液里。

可是她心里清楚明白,她爱的就是眼前这个此刻盛怒的少年。

眼泪都慌了,悄悄滑至眼角。

她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解释这种感觉。

看着她的眼泪,心尖儿还是忍不住疼了疼。

拓跋聿懊恼之下,眼中的凛冽之气更甚,身上的冷意似乎又下降了几个点,暴躁的倾身,将她整个压在龙座之下,宽厚的身子将她整个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一只手孟浪的掀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

声线依旧磁醚,形容不出的性感,可分明又是那么冷,那么寒,那么不近人情。

“之之,还告不告御状了?恩?!”

祁暮景,这个男人给了她六年的时光,六年的宠溺,免她六年有枝可依,给她无忧无虑。

可那又如何,与她过一生的是他,只能是他。

她对祁暮景的慈悲之心,到这一刻,也应该断,必须断了!

“我不是告……”敏感察觉到他的手还在往下,勾住了她腰间亵裤的边缘,薄柳之赶紧抱住他的手,纤弱的摇头,转了话,声线小得几乎只能够两人听见,“不,不告了……”

一根指头勾了勾那根细细的索带,薄唇再次压低,灼热的气息压迫十足的打在她的脸上,凤眸内的狂狷涌动的黑气微微散开了些,“从此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祁暮景这三个字,做得到吗?”

薄柳之是真的有些怕现在的他,那么疯狂。

只好顺着他,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点点头。

眼眶内蓄满的泪水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滚进唇瓣,涩得她心口发疼。

羸弱的看着他。

拓跋聿心房重重一震,仿似那些泪水不是落在她的唇上,而是钻进了他的心房。

大手从她腰间抽了出来,双眼浮出一丝怜惜,指腹轻磨她脸上的水意,却不想他刚触上,便被她下意识的躲了躲,一双眼里全是惧意。

瞳仁儿急剧缩了缩,拓跋聿俯身,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声音轻柔,“乖……”

接着,他整个人站了起来,大手轻搂起她的腰,将她一并带了起来,两人并肩站在高位之上。

大手从她腰间移开,轻握住她吓得冰凉的小手儿,凤眸恢复淡然,目光扫过大殿,而后落在太皇太后的身上,停了一秒,挪开,傲然直视前方,声线坚定郑重。

“朕决定,十日后剿叛军,拓跋森被灭之日便是朕纳后之日……”眼波刷出一池柔情瞥向身旁的人儿,“她,就是朕的皇后!”

“……”薄柳之睁大眼,卷翘的长睫湿气未散,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要立她为后的话,尤其还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和地点。

拓跋聿说完,没有再看台下一眼,拉着薄柳之离开了。

台下的众大臣直接僵硬在地,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立后可不比随随便便封个贵人或是美人那般随意,皇后可是一国之母,身份地位都是需要斟酌的。

而刚才那姑娘,身份不明,来历不明,且还有叛军诸多瓜葛。

立她为后,是否太过轻率了?!

太皇太后瞪着拓跋聿和薄柳之的背影,怒极攻心,脸色青白交加,喉间憋着一口血气发不出来。

惠妃目光颤动,一双唇发白,身子更是微微颤抖着。

十七岁进宫,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她从他还是孩子时期便在他身边,直到他成了铮铮男儿,风华绝代,

以前有个华妃凌驾她之上,她不在乎,因为她知道,这个华妃只是他笼络华硕的工具,他从未真心待过。

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薄柳之。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显赫的家世可以助他,也无非凡的才能辅佐他,同样也非貌美倾城,更甚者,她还曾是祁暮景的妻子,一个妇人。

她以前不敢渴望他,觉得那是羞耻,毕竟她长他七岁之多,所以无论他宠幸谁,她都能淡然,因为那些妃子有着年轻的身体,年轻的容貌,所以她认命,不争不抢。

可是薄柳之出现了,她与她年龄相仿,而她却能得到他那么多的宠爱,那么多的纵容。

甚至今天她为了前夫公然闯金殿,他非但不责罚不失望,反而要立她为后。

她薄柳之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青宠怜!

双手握紧,眼睑微微垂下,两行清泪湿了肩裳。

微白的唇瓣惨淡弯了弯,或许,她应该做回以前那个在他眼中淡漠清静的女子,有些东西不该是她的,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是她的,这是她的命,强求不来。

而嫉恨,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亦同样是一件极为累人的事情!

与其苦等苦争,不如真的放手,学着守护,他好,她就好,这样……就好!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惠妃缓缓睁开泛红的双眼,入目的是一张慈爱的脸庞,心尖儿发酸,眼泪终是忍不住滚滚落了下来,“爹……”

“嗯。”贾震怜爱的看着她,重重握了握她的肩头,他的女儿,心头肉啊,他何以舍得让她如此难受。

当年送她进宫也属无可奈何,自古君王最是忌惮功高盖主,送她进去无非是安太皇太后的心。

而他对她没有别的期待,只希望她在后宫博得一隅之地,能得圣宠固然是好,若是不能,他也绝非希望她陷入后宫的争夺之中而变得可怕,平安宁和的过一生足以。

拓跋瑞看到这一幕,鹰眸眯了眯,转开视线看向太皇太后,见她神色隐晦的盯着殿侧的入口,心头跳了跳,跨步走了上去,温声道,“皇奶奶,孙儿送您回宫。”

太皇太后肃容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是一缩,问道,“瑞儿,你清瘦了不少,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拓跋瑞含笑摇头,“孙儿无碍,皇奶奶挂心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又是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微折看了眼龙座,最后在拓跋瑞的搀扶下离开了。

待他们一走,朝堂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这某帝执意要立的皇后,猜测她的身份。

突然,有惊醒的嗓音从众大臣中间传了过来。

“忠烈侯祁暮景有一休弃的妻子,也姓薄,各位同僚可有印象……”

似乎天下任何一个人·流聚集地都是传播蜚短流长极快的地方,而口口相传而出的消息,就像是被无情的泥流滚过,被覆上了一层又一层败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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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大殿,拓跋聿便松开了薄柳之的手,兀自在前走着。

两道浓黑的长眉扭曲,浑身散发的慑人气息昭示着生人勿进的强势。

薄柳之咬着唇,因为肚子里的家伙,她跟在他身后走得极慢,一双大眼始终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伟岸的背影,欲言又止。

两人在宫道上走了一阵子,拓跋聿突然停了下来,撤身看向她。

薄柳之不料他会突然回头看她,大眼快速垂了下来,有些心虚。

跨出去的一条腿也缩了回来,站在原地不动。

拓跋聿脸色阴沉,气势逼人,“上来!”

“……”薄柳之蹙眉,抬头看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重新跨出了脚步,只不过走得极慢,因为底气不足。

拓跋聿幽幽的盯着她,那目光似要将她看透看穿,清隽的脸庞因为她故意放慢脚步而微微绷了绷,却也耐心的等着。

一步,二步,三步……越来越近了。

薄柳之心里开始打鼓。

毕竟他在朝堂上那般放浪形骸的举动的确杀伤力十足,她还真有些不太敢面对现在的他。

眼珠儿躲避的转了转,聪明的停在与他有五步之远的距离,清清的看他。

拓跋聿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一步。

薄柳之心一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拓跋聿鼻冒粗气,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再次往前跨了一步。

薄柳之眼神儿急速闪了闪,没敢再动。

拓跋聿下颚绷紧,脸上每一根线条都清晰得如锋锐冰凉的细针,好看的唇瓣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凤眸内全是黑压压的暗火,寒凉的盯着她。

薄柳之低着头看脚尖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再加之他又不说话,无疑更加重了她的不安和忐忑。

她知道她今日擅闯金殿不对,也更不该为了祁暮景闯。

他生气,生大气,她都觉应该。

可是祁暮景,他本来就没罪,若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而任由事态发展,导致祁暮景惘死,她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更何况,谋反一事可是大事,弄不好是要满门抄斩的。

侯府上下那么多口子人,她岂能坐视不理。

不过他今日在朝堂上只是宣布十日之后讨伐拓跋森,并未说如何处置祁暮景,倒是让她微微放下心来。

感觉头顶一笼黑云压来,薄柳之眉峰三跳,一下抓住了靠近她的明黄衣裳,仰头看去,低声道,“拓跋聿……”

拓跋聿眯了眼衣裳上的小手,脸色依旧冷硬,不带任何感情的凝着她,冷漠的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双潋滟的眸子失去往日的柔情,竟是这般酷冷决绝,薄柳之心头一栗,一股慌意猛地从心口冒了上来,在反映过来之时,原本握住他衣裳的手已经牢牢勾住了他的胳膊,急道,“拓跋聿,我……”

“甄镶!”拓跋聿声线没有温度,沉声道,“送姑娘回去。”

说完之后,拂开她的双手,大步向前走了去。

速度快得薄柳之伸手都未来得及抓住,心里一下乱成了一团,扶着腰追了过去,“拓跋聿……”

“姑娘。”甄镶不知从何地冒了出来,皱着眉头横手拦住了她,“皇上近日要事缠身,就让奴才送姑娘回去吧!”

薄柳之着急,目光追着那抹清俊的背影,可是一直一直,他都没有回头看她。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红,眉间愁云笼罩,如僵硬的木偶,怔怔的站在原地。

—————————————————————————————————————————————————

“啊……”

一阵阵难抑的痛叫声不断从薄薄的门板内传了出来。

听在耳里,仿佛也能感同身受。

“姑娘,用力,用力啊……”接产的嬷嬷双手分握住她的双腿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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