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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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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时刻将身份挂在嘴边,不就是在提醒她弃妃的身份。

吴县,郡城,柳城……哪一个不是离东陵城十万八千里。

她的目的就是要送她走,走得远远的。

妾,她如今的身份只能与人为妾,且这妾还是她以官阶为饵换的。

她薄柳之还真是命贱!

不就是贱吗?!

太皇太后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把她的自尊扔在脚底下踩了又踩了,可是该死的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她爱他,竟胜过爱自尊!

心房如被细密的银针戳着,又疼又难受,眼泪即便死死忍着,可最后还是从眼眶奔了出来,溃不成军。

深微的呜咽声从她厚间深处溢出,她突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尖,大眼里全是晶透的水晶,却偏偏又是摄魂夺魄的迷人眼球。

拓跋聿深灼的瞳炙炙的盯着她,舌尖被她咬破,两人嘴里顿时多了一股血腥味,甚至有一缕红血已经从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拓跋聿却眉眼不眨,高大地身子执着的抵着她,将她娇小颤抖的身子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看到他嘴角的红色,薄柳之有些浑噩的意识被击了下,眼中腾出一丝懊恼和心疼,立刻松了齿,皱着眉头怔怔的看着他。

拓跋聿薄唇勾笑,与她的薄唇轻轻贴着,嗓音宠溺,“泄气了吗?不够的话,夫君再让你咬。”

薄柳之脸上一抹红晕浮上两颊,抿着唇没有出声。

拓跋聿眯眸,吻了吻她的鼻尖,往上,深深落在她的额头,“不过,这次可否换个地方再咬……”

“……”薄柳之依旧不出声,心里闷得慌。

拓跋聿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几乎与他齐高。

心头吓了吓,薄柳之倏地睁大了眼,双手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耳朵被一股湿湿热热的物什舔了舔,薄柳之缩了缩脖子,接着她便听到他说,“因为夫君的舌头可以让之之快乐,还有些用处,之之说是不是?”

说着,一下含住了她因他的话瞬间红透的耳垂,舌尖嘻弄,舔着。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回答他才是怪事!

双手并用,重重掐了掐他的后脑勺,声音微哑,带了分娇嗔,“放我下来!”

拓跋聿见她总算开口说话了,变本加厉,腾出一只手,往她双腿探去,暧昧插进她腿间,隔着布料,揉了揉她的境地,唇瓣勾了丝坏笑,“想不想让夫君再疼你一次……”舌尖一卷,舔了舔她的红唇,“用这个……”

“你……”!!!

薄柳之捂脸,羞气得全身皮肤烫了烫。

这人怎么不害臊,真是越来越坏,越来越没节操。

她现在还难过憋闷着呢!

“我什么?”拓跋聿亲了亲她的唇,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妖冶的凤眸却深了深。

薄柳之扭头,气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烦!”

“之之……”拓跋聿委屈的瘪了瘪嘴,脑袋开始在她胸口各种蹭。

薄柳之脸红的看了眼胸口的黑色头颅,真想拧了!

忍了忍,用脚踹了踹他的腿,“拓跋聿,你放我下来,你这样吊着我难受!”

她话一说完,两条腿便被他分开,强迫的夹住了他的腰。

薄柳之心头一燥,这个姿势……

拓跋聿抬头便见她一张脸红成了苹果,心头一动,在她微烫的脸颊啄了啄,就着这个姿势,托着她往榻上走了过去。

薄柳之没再吱声,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头上,晶亮的大眼陨暗了暗,心里虽仍有些难受,不过经他那么一岔,心里的闷气倒是少了不少。

只是,太皇太后今日的态度,让她不由怀疑,她最后真的能跟他在一起吗?!

直到拓跋聿将她放坐在榻上,坐在她身边的位置,她都没有察觉。

拓跋聿拧了拧眉,他本是想经皇奶奶的同意,再进行下一步,他尝试跨出的一步,不想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心疼的再次薅过她,放在腿上,大手扶着她的发丝,“之之,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不管任何人反对,他要用全天下最繁琐矜贵的礼仪将她娶过来,他要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他的皇后。

弱水三千,独取她一瓢而饮。

而这次他做的蠢事,绝不会再发生一次!

她是他执意的女人,无需讨任何人欢心,也无需得到任何人认可,她是他的就好。

而皇奶奶,是他的责任,他一个人尽心便好!

薄柳之皱了眉心,抬头看着他,忽的扯唇笑了笑,“我没事,太皇太后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不了解我,多见几次,待她了解我之后,我相信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心间一股暖流划过,握住她腰的手收紧了分,拓跋聿捏了捏她的脸,“你不需要皇奶奶喜欢,我喜欢你就好。”

薄柳之眯眸笑笑,没有说话。

如果他没有与她讲过他的故事,或许她真的便不去管什么太皇太后,不就是一个老女人。

可是既然她知道了,她就了解他的心情,他肯定希望他选的女人,能够得到太皇太后的点头。

无论他是帝王也好,普通人也罢,来自至亲之人的祝福才是最可贵的。

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和她的路,还真是荆棘丛生,沿途她需披荆斩棘,才能真正走到他的身边。

啧了声,小声嘀咕,“要是爱上普通人就好了,作孽!”

拓跋聿耳朵动了动,接着脸就黑了,“之之,你说什么?”

薄柳之冲他笑,“你猜!”

拓跋聿被她干净的笑晃了眼,含笑低头。

薄柳之挑眉,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仰头送上红唇。

两唇柔情相接,又是一屋子的暖情蜜意。

————————————————————————————————————————————————

乐坊小筑。

拓跋溱搬了一只软榻放在靠门的位置,在她右侧偏上的姬澜夜正坐在琴案前专心的补着琴弦。

拓跋溱笑嘻嘻的靠在软椅上,两条腿晃动,眯着眼睛看着姬澜夜,大言不惭,“师傅,别补了,我们一起去找一个马房从马尾巴上扯几根尾毛重做一把不就好了。”

姬澜夜捏着琴弦的手紧了紧,忍。

也不知道这琴弦是被谁弄断了。

这丫头性子野得很。

从回宫之后,足足半个月都在下雨,她闷得慌,一会儿心血来潮要给他做饭,让他在前院等着。

好,他等着。

结果她饭没做成,把厨房烧了!

消停了两天,又来劲儿了。

明明不是静心扬琴之人,非要学。

好,作为她师傅,这琴,该教!

哪只这丫头一点耐心也没有,他与她讲要领之际,她便不安生,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

正要她亲自抚琴的时候,步步错。

他这当师傅的还没怎么样,她倒撒起了泼,胡乱弹出了一阵鬼马音符,很好,谈完之后,琴弦断了!

他没怒,这丫头倒是气盛,指着他的琴直骂“破琴”!

他这把琴若是破琴,全天下就没一把琴是好的!

暗暗吸了口气,决定还是任它过去,否则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越大越没了样儿!

拓跋溱心情好,因为师父说喜欢她之后,就没打过她屁股。

她其实挺想念的。

小嘴儿偷偷的笑,突地身子轻巧,飞快跑了过去,在姬澜夜脸上亲了亲,又飞快跑了回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翘着腿,看着殿外濛濛细雨。

眼尾却一直注视他那边的动静。

姬澜夜怔了怔,清透的双瞳暗藏流光,脸颊似乎残留了她唇间的馥香。

突然就想,这琴断了就断了吧。

他不就是喜她活泼机灵的劲儿!

好看的唇瓣浅浅一勾,看向耳根儿都红了,偏就故作镇定的某只丫头,嗓音故意沉了沉,“小溱儿,过来!”

拓跋溱眨了眨眼,咦了声。

事情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

嘟了嘟嘴儿,慢腾腾走了过去,立马跟个小狗儿似的蹲在姬澜夜身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师傅,你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人家亲你,你不是应该高兴回亲很多个吗?你干嘛垮着一张脸。”说着,一根小指头伸了过去,戳了戳他的俊脸。

姬澜夜佯怒,哼了声,“胡闹!”

拓跋溱身子一抖,小手儿乖乖缩了回来。

正当姬澜夜以为她不会怎么样的时候,她却突然扑了过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条短腿儿圈在他腰上,鼻头调皮的冲他示威的皱了皱。

姬澜夜眼神儿破功,溢出缕缕宠溺,勾了勾她的鼻子,“没规没矩!”

“师傅没教!”拓跋溱回答得理直气壮,小身子开始在他身上各种赖皮的蹭,“溱儿没规矩全是师傅的错,师傅要负责。”

姬澜夜脸颊微微抽了抽,这小脸皮可不比后院的树皮薄。

拓跋溱见状,笑嘻嘻的在他耳边如一只精力充沛的鹦鹉,一遍一遍重复着,“师傅要负责,要负责,要负责……”

“……”姬澜夜眼底淡出一缕坏笑,“恩,溱儿打算让师傅如何负责?”

拓跋溱骨碌碌的转了转大眼,狡黠的笑,“师傅以身相许!”

“……”姬澜夜愣了楞,眼尾眯出一地碎星子。

不等他说话,小溱儿在他脖子处拱了拱,笑呵呵道,“我说着玩儿的。”

“……”姬澜夜抽了嘴角,黑了脸。

“不过,师傅要一直一直陪着我,不许离开我,师傅答应吗?答应吗?”拓跋溱从他脖子弯探出脑袋,希翼的盯着他。

姬澜夜整张脸柔和下来,语气轻柔如风,夹了丝丝春雨,滋润人心,“恩,师傅答应。”

拓跋溱脸上顿时盛开了一朵花,声音甜甜脆脆,“师傅最最最最最好了,最爱师傅!”

“爱?”姬澜夜促狭,“哪里爱?有多爱?”

拓跋溱皱了皱脸认真想了想,突地俏皮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左胸口的位置,“这里爱,很爱很爱很爱……”

姬澜夜心头威震,清亮的双眼窒了窒,盯着她烂漫的小脸,盛了星河往前星光,黑灿干净的大眼,心尖软成一条飘渺河,低头,毫无征兆的吸住了她的小嘴儿。

拓跋溱浑身一颤,圆溜溜的大眼缩了缩,模糊喊他,“师傅……”

回答她的是他将她强势压在了琴案上,断掉的琴弦的长琴抛落在地,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高大地身子抵住她的娇小,姬澜夜显得十分小心,唇却是激烈的掠夺进宫着。

拓跋溱心跳有些快,每次师傅亲她,她都感觉这颗心不是她的,因为跳得太快太快了。

缓缓闭上眼睛,两条小胳膊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喜欢他亲她,无论是粗鲁的,激烈的,轻柔的,宠溺的,她都好喜欢。

姬澜夜轻吻她的唇面,耐心的细细的品啄,而后以柔软的舌尖轻轻挑开她的唇,在她白净的齿舔吻着,一小粒一小粒的逐一宠爱。

拓跋溱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唇,像极了邀君采颉。

姬澜夜轻笑,张口吮了吮,而后一下子喂给了她。

嘴巴被堵得满满的,拓跋溱嘤咛了声,小舌头动了动,缠了上去。

这细柔的滑腻和醇美,让姬澜夜黑了目,身子沉沉落在她娇香的身子上,吻随之变得热烈缠绵。

生拖出她的小舌,含在嘴里重重吸住,间或轻轻一咬,无不引得身下的丫头轻喘出声。

双瞳延出分难耐的情·潮,唇猛地贴了上去,再次探进了她的甜美之地,狂野的吃了起来。

而他本在她胸口的手微微移下,不动声色握了握她胸前的小山峰。

拓跋溱急踹了一口,身子广而更紧的贴了过去,无声的邀请。

她玲珑娇美的身子密密贴着他的,某处立即便诚实的昂起了头,无师自通的重重顶了顶。

“嗯……”拓跋溱皱了眉头,有些不舒服正硬硬抵着她的肚子的不明物体。

小手儿也松了松,张开眼,水汽氤氲,透着纯净。

姬澜夜喉间一热,低吼一声,在她嫩唇上一阵啃咬。

大手悄无声息勾开她的玉带,伸了进去,没有过多的功夫,掀开她的衣裳,露出她淡黄色的肚兜,低头,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含住了她的顶端。

“啊……师傅……”拓跋溱揪住他的衣服,却不是阻止,只是有些紧张,小身子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软糯糯的嗓音飘进姬澜夜的耳里,就如这世上最美的音符,彻底激起了他内心的狂热,张嘴咬住肚兜,齿间用力,顿时一副欺霜赛雪的美妙肌肤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尤其是跳跃而出的两团粉云,那尖尖的形状,粉粉的颜色,无不让他心驰神往。

他疼到心尖儿上的小徒儿长大了,长得这么美,这么媚,直叫他想一口吞了她!

胸口被她直勾勾的盯着,拓跋溱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由羞赧的吟了声,身子开始不自在的扭动了起来。

随着她的扭动,那两团便跳动开来,嫩嫩如一朵盛开的蔷薇花。

心底有个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摘了它!

姬澜夜双目一红,低头叼过她一边的粉豆,舌尖湿湿绕着她粉红的区域舔过,而后又是一吸,另一只手柔柔握住了她另一边的嫩乳,轻轻捏动。

胸房涨涨热热的,拓跋溱难耐的扭动着身子,红润的小嘴儿一声一声叫着埋首于胸口的男人,“师傅,师傅,师傅……”

这声音如催情符紧紧贴在他的背脊上,一股热流顿时沿着四肢五骸直蹦某一个点而去。

姬澜夜吼了一声,抬头再次堵住她的小嘴儿,一只手顺着她的嫩美,指尖划过她细腻如丝绸的肌肤,直往她下腹而去。

拓跋溱绷了身子,呼吸急促,手臂微微颤抖、

姬澜夜瞳色轻柔,暖重的盯着她,薄唇吻过的她嘴角,含住她红透了的耳垂,嗓音似有魔力,“小溱儿不怕,是师傅……”

是师傅……

拓跋溱眼圈一红,紧紧地抱住他,“是师傅,是师傅……”

“恩,师傅在。”姬澜夜轻了轻的她耳朵,下移的手终究没忍心再往下。

姬苍夜之事,她虽口口说忘记了,想不起了。

可是内心深处,她依旧难以释怀。

叹了口气,垂眸看了眼高·胀的某处,无奈拧眉。

搂起她的小身子,起身往床榻走了过去。

两人刚走至,纱帐处,门口便传来一道微尖的嗓音,“六皇子,奴才甄镶!”

姬澜夜听到,漂亮的双眼眯了眯。

拓跋溱相对比较激动,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绕开他便要冲出去。

身子才一动,手腕便被他一扯,接着身子一旋,再次跌进他的怀里。

拓跋溱嘟了嘟嘴,不高兴了,“师傅……”

甄大哥第一次来,肯定有什么事!

姬澜夜皱眉,双眼若有所指的看了眼她的胸口。

拓跋溱看过去,顿时叫了声,屁股后面像是烧了把火,转身飞快跑进了纱帐内。

姬澜夜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

“六皇子……”甄镶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姬澜夜垂眸,黑睫严密,嗓音清淡,“何事?!”

“皇上请六皇子即刻走一趟毓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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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下面的不在六千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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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九)

“皇上请六皇子即刻去一趟毓秀宫。”

姬澜夜还没答话,纱帐内便传来拓跋溱的好奇的声音,“甄大哥,皇帝老大让我师傅去做什么?”

“……”甄镶皱了皱眉,看了眼姬澜夜,“奴才不知。”

拓跋溱此时也撩开纱帐走了出来,眨了眨大眼哦了声。

姬澜夜笑了笑,揉了下她的脑袋,温声道,“为师去去就回。辂”

“我也去。”不等他转身,拓跋溱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甄镶眉头皱得深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二人手拉手朝他走进。

姬澜夜自然是瞧见了邈。

只是什么都没说。

依丫头的个性,你越是让她不去,她越想去。

即便此刻说服她留在乐坊小筑,他前脚一走,保管后脚她便跟了上来。

为防万一,倒不如一起。

————————————————————————————————————————————————

他二人到毓秀宫,拓跋瑞等人都在。

有拓跋瑞在,拓跋溱多多少少也规矩了分,没有赖着姬澜夜,自觉走到了薄柳之身边,二人悄悄说着什么。

拓跋瑞脸色有些沉,看了眼拓跋溱,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姬澜夜身上。

他总是一脸风平浪静,除却上次在姬苍夜之事他表现失常以外,任何时候,他均是风逸得好似跟他们不是一个空间的人。

拓跋聿坐在书桌前,庸庸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指点着桌案上打开的奏折,偏头看着正聊得火热的两个女人。

薄柳之感觉到,抬头看了过去。

拓跋聿长眉一挑,目光似是扫了一眼拓跋溱,而后便转过了头。

那一眼很短很急,薄柳之却懂了。

这才发现,似乎自二人来了之后,殿内除了她和拓跋溱之外,几个男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动了动眉,眸光微折,洒向身边的拓跋溱,突然道,“溱儿,之姐姐有东西落在了魂兰殿,溱儿可以陪之姐姐回一趟魂兰殿吗?”

拓跋溱愣了愣,条件反射的看见姬澜夜,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姬澜夜扯了扯嘴角,眯了眯好看的双眼,没做任何表示,看她自己决定。

拓跋溱嘟了嘟嘴,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过去吗?”

薄柳之嗯了声,瞄了眼拓跋聿,随后拉着拓跋溱走出了殿外。

拓跋聿嘴角微扬,一直看着她二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好一会儿,才转了回来,看向姬澜夜,幽幽开口道,“无需朕多言,这次找你来,相信你也猜得到是什么事。”

姬澜夜唇瓣蠕了蠕,勾出一抹冷笑,“他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七日以内。”拓跋聿漫不经心的说着,直接抬了腿放在书桌上。

姬澜夜神色无恙看了看他桌上的双腿,“若我不回呢?”

拓跋聿眯眸,“恐怕不行。据消息,姬芹已经回了西凉国,且北辽国的太子亲自陪同。如今凤老将军一家已被圈进在府内。”顿了顿,薄唇撩了撩,“以朕看来,你不得不回一趟。”

“……”姬澜夜眸光动了动,深涡的双瞳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拓跋聿目光紧锁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无奈他太过深沉,情绪掩藏得太深,就像一只石头雕刻出来,除了平静平坦,再看不出其他。

即便他前往东陵王朝二十多年,他依旧看不透他。

或者说,他当真如他所表现,与世无争,清俊飘宁。

垂眸看了眼红色血玉,慢悠悠道,“自然,若是你不愿回去,我东陵王朝倾尽国力定会护你周全……”抬头,嘴角嚼笑,“这是我东陵王朝给凤老将军的承诺,无论何时,它依旧有效!”

姬澜夜勾了唇,幽静的双瞳直直落在他身上。

这种目光带了直透人心的魔力。

拓跋聿坦荡荡迎视。

既然他之前主动往西凉国传去消息,承认姬苍夜死自他手,他便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同时,他回西凉国,也是他权衡之下,对他东陵王朝最有利的方法。

自然,他所说之话也不假。

他若当真……后悔承认杀死姬苍夜,不愿回西凉国,他便遵守先皇与凤老将军的约定,护他一世周全。

只不过,他故意提及凤老将军也不是没有私心。

凤老将军为了保护他,可谓费尽心机。

若是没有凤老将军煞费苦心的安排,也许,便没有如今的姬澜夜。

凤眸微微一转,“你的决定?”

拓跋瑞目光复杂,沉吟片刻,道,“你不回去也没无碍,事情本不关你的事,一切后果,本王承担!”

那句本不关你的事,成功让姬澜夜拧了眉,嗓音多了份固执,“小溱儿的事就是我的事!”看向拓跋聿,“西凉国我自然是要回去,不过,小溱儿必须与我一同去!”

“不行!”拓跋瑞率先道,瞳仁儿反对的缩了缩,语气阴冷,“溱儿除了东陵王朝,哪里了也不许去!”

此次他回西凉国可不是回家那么简单,西凉国君子嗣众多,且西凉国君之前便发言,百年后,皇位便是姬澜夜的。

可想而知,他杀了姬苍夜这么大的事,有多少双眼睛紧盯着他,恨不得借此弄死他。

若是溱儿跟她回去,他自身都难保,又如何确保她的安全。

姬澜夜转眸看着他,眼中滕饶的全是黑压压的墨色,凉薄的唇绷紧,“试试!”

“……”拓跋瑞怒,拳头瞬间拽紧,“姬澜夜,你比本王更清楚,此次回西凉国,你将面对的是什么?皇权之争?弑亲之罪?哪一项不是凶险万分……”

“我会护她!”姬澜夜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是承诺。

他会护她是对拓跋瑞的承诺。

他要带她一起走,是对小溱儿的承诺。

拓跋瑞冷笑,“护?你能保证一日十二个时辰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还是你能确保对你虎视眈眈恨不得弄死你的那些人不会从溱儿入手?!”闭眼吸了口气,声线微软,“姬澜夜,你若当真心疼溱儿,便不该带她回去!”

从姬苍夜一事发生以后,他便知道他对溱儿的心思绝非师徒之情那么简单!或者说,他对溱儿已经情根深种。

而他的傻妹妹,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他亦早就看出她对姬澜夜的感情不一般。

之前他估计姬澜夜的身份,不想她泥足深陷,却又心疼她情窦初开,不忍过多责难。

平日虽总说不让她去乐坊小筑,毕竟也未真正阻止过。

而从姬苍夜那事发生以后,他震撼于姬澜夜的感情,也料到事情发生之后,只要消息传回西凉国,他势必要回去一趟,即便西凉国君不会杀他,不代表其他一些势力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他这次回去,定然前路未卜。

所以这段日子,他便任着溱儿与他日日在一起,也私心里决定,他若是去而复返,他二人要在一起,他不会反对,

但是若是一去不回,至少,他需保证他唯一的妹妹好好儿的活在他身边。

最重要的是,溱儿与他一同回西凉国,不仅她不安全,且还会增加他此途的危险。

所以,他绝不能让溱儿跟他回去!

相对于拓跋瑞的激烈反对,拓跋聿并未说什么。

因为若换做他是姬澜夜,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他离开之之,还不如杀了他!

但是若是带着她的代价,她有可能会死,他还会坚持带她去吗?!

纠结的想了想,也没得出个结论。

还好的是,他们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们……必须要在一起的!

姬澜夜戄光闪烁,尖削的下颚沉默的垂了下去,似乎也在思考拓跋聿纠结之事。

南珏和甄镶在此事上根本没有发言权,默默地站在一边。

话已至此,拓跋瑞也没再开口。

屋内一下子沉寂,能闻殿外细雨潇潇声。

薄柳之故意拖着时间回来的时候,与拓跋溱踏进殿内,便见几个男人依旧默然的样子,心里咯噔跳了跳。

而拓跋溱早在走进殿内的一颗,如一只久眷的小鸟飞回了窝,欢快的扑向了姬澜夜,亲昵的拉着他的胳膊,大眼好奇的看了眼拓跋聿,又看了看拓跋瑞,划过拓跋瑞的时候,又忍不住停了停。

因为自家老哥的脸色很不好,而且看着她的眼神儿怪怪的。

想起了什么。

赶紧松了手,循规蹈矩的站好了。

心尖儿突地疼了疼,拓跋瑞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一时心绪翻涌,晦涩爬上喉咙,却不得不开口道,“溱儿,稍后与九哥哥回王府!”

语气肯定,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不……”拒绝的话还未说完,手便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掌握在了掌心,一股熟悉的心跳声在胸腔剧烈跳动了起来,拓跋溱愣愣的看向身边飘逸完美的师傅。

姬澜夜眼中淌了万千柔情,如一池清水,淼淼含情,漂亮的薄唇浅浅弯了弯,“可愿跟师傅走?!”

拓跋溱睁大眼,以为他要带她会乐坊小筑,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小手反手握住大手,甜甜一笑,“愿意的。”

姬澜夜揉了揉她的发丝,含笑拉着她往大殿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拓跋瑞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两人从薄柳之身边擦过,视若无人。

看着他们的背影,薄柳之突然觉得,他们的世界,任何人都无法插进去。

眼看着二人步入雨林,竟没有撑伞。

心惊了惊,提高音量道,“溱儿,等一下!”

说着,撤身拿过太监手中的雨伞,快步走了过去。

拓跋聿看着她行动如风,顿时拧了眉,当即站了起来疾步朝殿外而去。

薄柳之将伞递给拓跋溱,看着她二人再次转了身,又看着她二人走了一段距离,直到飘飘雨落在眼睫毛处,眼睛不适的眨了眨,正准备返回殿内,腰肢便被大力箍住,接着身子被带到了雨不能淋到的地方。

拓跋聿不悦的抿着唇,直接提着明黄宽袖给她擦拭脸上的水珠,动作却异常轻柔。

薄柳之心头一暖,主动靠了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大眼再次看向拓跋溱和姬澜夜离开的方向。

总觉得今日的姬澜夜,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是一种类似于一向不食人间烟火,清尘脱俗的人不可能有的……压抑!

——————————————————————————————————————————————————

拓跋溱和姬澜夜二人回到乐坊小筑。

刚步上石阶,拓跋溱便像只调皮的猴子,一下挣脱了姬澜夜的手,飞进了屋内。

姬澜夜伸手,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心房瑟缩,怔怔的看着掌心里冰寒的冷流,清幽的双瞳儿一瞬闪过黯然。

待拓跋溱转过身看向他的时候,他已恢复神色,一只手背于身后,幽步走了进去。

拓跋溱大眼灵动微转,突地朝姬澜夜走了几步,纤瘦的胳膊挂在他垂于身侧的一只手上,好奇的问道,“师傅,皇帝老大跟你说了什么了啊?”

姬澜夜长臂曲了曲,她的手顺着胳膊一滑,落进了他的掌心,软软的一只,就如还是婴孩时的她,薄唇漫不经心一勾,“嗯……你皇帝老大让师傅教训你……”

教训?!

拓跋溱当即睁大了眼,紧问道,“为什么?”

姬澜夜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溱儿多久没去学堂了?”

拓跋溱心虚的闪了闪绵密的长睫,慢腾腾开始往姬澜夜身上赖皮的撒娇,“没有多久啊,不过半个来月而已……”

“半个来月而已?”姬澜夜扬了声。

拓跋溱低头,整个人绕到姬澜夜身前,脑袋各种蹭,“师傅,皇帝老大让你怎么教训我啊?”

她家老哥说什么她都觉得还好,但是皇帝老大在她心中可是仅次于她家师傅的位置,所以,她很在意。

况且,她也不是故意不去学堂的。

学堂有好多大臣的公子,她害怕,她怕他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所以她暂时不想去。

姬澜夜垂头看着胸口上晃动的小脑袋,大手缓缓从她腰肢穿过,轻搂着,瞳中的柔情满溢,“你皇帝老大让师傅好好打你一顿屁股,而且罚你明日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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