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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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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是她该做的,无论是她对祁暮景,还是她对冷闫。

她的回答让楼兰君默然,片刻,“现在……你遇到对的人了吗?”

薄柳之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清亮了起来,目光干净而温柔,“我想是的。”

“……”楼兰君没有再说话,盯了她一眼,拿过桌上的医书看了起来。

薄柳之看见,迟疑的问道,“楼兰君,你……”

“回毓秀宫吧,不出所料,他现在应是满宫里头找人。”楼兰君突然道,眸光一刻未从书中挪开。

薄柳之惊了惊,疑惑的觑了他一眼。

他口中的他,她自然知道是谁。

想着她现在也出来好一阵子了……

他回去若是见不到她,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且她这次回宫,本就要避开一些人,比如太皇太后。

要是宫里找她不到,他不定就去找太皇太后了。

想着,不再耽搁,飞快站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去。

一只脚刚跨出门沿,便撞见喜儿从殿门口走了进来,拧眉向后看向楼兰君,语气诚恳,“拜托了!”

说完,擦过停在路中疑惑看着她的喜儿,疾步往外走。

直到她走出殿外,看不见她的身影,喜儿这才收回视线,往殿内走了进去。

————————————————————————————————————————————————

薄柳之快步走到离毓秀宫只有几十步距离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一身明黄从殿内闪了出来,往回廊一侧走了去。

怕与他错过,忙提高音量喊道,“拓跋聿……”

疾走的步子顿住,拓跋聿脸色不好,听到声音转了过来。

入目的人儿让他松了口气,接着便是一股子怒意涌上心间,负手站在回廊内,紧紧地盯着她。

即便隔着这么长的距离,薄柳之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咽了咽口水,还是加快步子走了朝他走了过去。

上石阶的时候,偏偏脚底一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跌。

冷汗落了满背,“拓跋聿……”

拓跋聿也是惊得呼吸抑制,风一般的奔了上去,在她跌下的前一刻将她抓抱了起来,紧紧扣在怀里。

薄柳之也吓坏了,脸色惨白的揪住他的衣服,大口呼吸。

眼角后怕的瞄了瞄地上,这要是真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身子后怕的打个寒颤。

拓跋聿感觉到,下颚绷紧,抱着她走进了殿内,直接往内室而去。

进去之后,拓跋聿将她小心的放在榻上。

凤眸落在她白兮兮的脸蛋上,伸手往她脸上搓了搓。

脸上的温度传进皮肤内,薄柳之大松了口气,整个身子也一瞬软了软。

“去哪儿了?”拓跋聿声音有些紧。

薄柳之眼珠转了转,咬唇抓住在她脸上的手,纤细的指尖不断拨弄他修长的指,垂眸,“朝晖殿。”

朝晖殿?!

拓跋聿愣了愣,“你去朝晖殿做什么?”紧张的看了眼她的肚子,“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怕他担心,薄柳之连忙摇头,“不是,你别担心。”

不是?

拓跋聿不解,“那是什么?”

薄柳之抿唇,抬起晶亮的大眼看着他,沉默了会儿,“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她真的不想隐瞒他一丝一毫。

拓跋聿审视的盯着她,轻嗯了声。

薄柳之便一五一十将去朝晖殿的原因与他说了。

说完之后,气氛一下安静了。

好半天,拓跋聿勾唇,语带嘲讽,“你说祁暮景中了毒?”

薄柳之点头,“铁叔亲口告诉我的……”敏感察觉他问话有些奇怪,“怎么了?”

拓跋聿摇头,“恩,没什么。”起身坐在床沿,“下次去什么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去便是。”

薄柳之小心的看了看他,“你真的不生气我请楼兰君替祁暮景解毒?”

拓跋聿耸肩,大度道,“不气,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你要是瞒着我,我或许会很生气,但是你坦白与我讲了,说明你信任我,信任我们的感情,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气你?!”

问题是他现在不能气。

找不到理由气。

她都主动与他说了,他再气就是小气,就变成了他的错。

所以气也没用。

反之,他确实很高兴,她愿意事事与他说,不隐瞒,不欺骗,他真的觉得很好!

薄柳之释怀的笑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拓跋聿挑眉,“这点怎么够?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吗?”

薄柳之自认做得有欠妥当,她也是怕事先跟他说,他不让她去,所以才会先斩后奏。

学他之前亲她的样子,小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下。

在她要退离的那一刻,拓跋聿眼中划过一抹坏笑,一下子咬住她的唇瓣,强行将舌尖挤了进去,勾出她的香舌,一阵生猛的啃吻舔舐。

两双唇瓣分离的时候,两人皆有些喘。

薄柳之靠在他的怀里,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儿,全心的依赖他。

拓跋聿轻抚着她的背,眯眸与她相拥,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平缓了下来,才开口道,“之之,明日我想带你去见皇奶奶。”

“……”薄柳之惊得一下子张开眼,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有些慌的看着他,“这么快?”

虽然早就知道迟早需要面对太皇太后,可是太快了,她没有做好准备。

太皇太后都派人追杀她了,可想她有多反对她二人在一起。

拓跋聿凤瞳深深紧曜着她,长指勾了勾她耳边的发丝,“害怕?”

“……”薄柳之眉头锁紧,犹豫的开口,“拓跋聿,我们可不可以缓缓再去见太皇太后,现在我真的有点怕……”

拓跋聿抱着她,凤眸放远,“之之,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皇奶奶也不例外。我们只是去见见她而已。”

而且必须去见见,因为后面他要做的事,必须得到她的同意。

薄柳之一下子沉默了,闭了闭眼,手轻放在肚子上,在拓跋聿以为她下不了决定的时候,她却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拓跋聿舒了口气,吻了吻她的发顶。

放心吧之之,一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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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森一行人在回番地的路上,队伍有些庞大,且一看便知个个都是深藏不漏的高人。

队伍中间有两辆马车。

拓跋森坐在前面一辆。

薄书知和湘儿在后。

马车两边分别跟行了两名骑着白马的壮硕男子,前后都有人员把守。

薄书知已从刚出侯府时的气愤不甘慌乱中跨了出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湘儿冷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落在座位上的手握了一把长剑,好似只要她稍微动点什么歪脑筋,她便会抽剑杀了她。

薄书知同样冷冷看着她,只不过眼角却不时从车窗口看出去。

眼看着队伍进入了来东陵时路过的黑林,薄书知眼中快速闪过精光。

袖口的手紧了紧,盯着湘儿,“湘儿,好歹你我也是主仆一场,过去的几个月都是你我一同走过来的。”顿了顿,“从第一天你到我身边服侍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南临王的人,但是我并没有在祁暮景面前拆穿你,反而容你一直在我身边,将侯府的消息转告给王爷。”

本来一开始她是想将怜儿留在身边,可是她太蠢,竟然用脚绊了薄柳之。

那时她便知道,祁暮景肯定不会让她活。

果不其然,不出两日,怜儿便消失在了侯府。

接着湘儿也被送进了侯府,一直跟在她身边。

拓跋森一直以为祁暮景真正爱的人是她,所以以她相胁迫,逼祁暮景加入他的阵营。

可是他哪只,祁暮景根本不是原来的祁暮景,真正的祁暮景早就在六年前被他杀了。

祁暮景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薄柳之的安微,顺水推舟,让拓跋森相信他是为了她,情深意重深情不毁,爱到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她本可以在拓跋森面前讲他不是原来的祁暮景的真相告诉他,可是她不能。

她若是说了。

她不论是拓跋森,还是对祁暮景都成了无用之人。

不仅祁暮景不放过她,拓跋森也不会让她好过。

为了复仇,她也只好将计就计,这样,拓跋森觉得她有利用价值,便不会轻易要了她的命。

而作为拓跋森威胁祁暮景筹码的她,祁暮景也绝不会对她下狠手。

所以,她一直在他二人的夹缝中过活,努力寻找复仇的方法。

而这次,她找到了。

祁暮景跟着拓跋森造反,若是拓跋森失败了,那么祁暮景就是他的党羽,小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他。

而她手中,正好有祁暮景归于拓跋森所用的证据。

拓跋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知道他除了用毒药控制归顺他的大臣之外,还会逼他们写一份效忠书,而那书上,盖有他们各自的官印。

祁暮景的效忠书她虽没有拿到,可是官印便在侯府,她要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而宫里的薄柳之,那就更好对付了,因为有人比她还想她死。

而现在,她绝对不能离开东陵,她说过,要亲眼看着他们下地狱!

湘儿听她一番话,嘴角嘲意更甚,“侯爷夫人说了这么多,目的何在?”

薄书知咬唇,脸上现了几分可怜,“我知道我在侯府的时候对你不是很友善,此次前往番地路途遥远,还望湘儿不计前嫌,多多照顾。”

湘儿眯了眯眼,直直看着她,她脸上的狼狈让她突然有几分泄愤。

而且除却上次给了她一巴掌之外,她待她虽不好,也不至坏。

冷冷撇撇嘴,“你放心吧,你现在是王爷手中的筹码,路上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薄书知听她说完,明显松了一口气,冲她赔笑道,“谢谢你湘儿。”

“……”湘儿没有再说话,看了她一眼,闭眼假寐了起来。

薄书知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飞快撩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了看,眼看着拐口便出了黑林,心头紧了分。

凝眉看了眼湘儿,嘴角算计一勾,突地捂住肚子痛苦的呻吟出声。

湘儿听到声音,当即张开了眼,紧问,“怎么了?”

☆、爱是一场疯(七)

湘儿听到声音,当即张开了眼,紧问,“怎么了?”

“湘儿,我,我肚子……”薄书知双手紧捂住肚子,一脸难以启齿,双颊也配合性的渲染了些许红色,双瞳涌出水光,难受的盯着她。

湘儿狐疑的扫视她,“肚子?肚子怎么?”

“嗯……”薄书知难忍的呻吟了声,整个身子弓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发颤,“湘儿,我肚子疼,我,我实在,实在忍,忍不住了……”

湘儿挑眉,看了她肚子一眼,算是懂了辂。

怀疑的仔细盯着她,见她脸色发白,额头上汗液密布,也就信了几分,嫌弃的抿了抿唇,甩给她一句话,自己则掀开车帘走了下去,“你等着……”

见她下去之后,薄书知紧张的一下拽紧了拳头,心跳快得好似要从她喉咙里跳出来,牙龈紧咬,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感觉有人踏上了马车,她立即弯了腰身,眼含期盼的看着车帘妍。

湘儿在车口掀开车帘,面无表情道,“下来吧,我带你去。”

“嗯嗯……”薄书知血液都紧张得沸腾了起来,怕露了破绽,一直弯着腰下了马车。

下去之后才发现,前面拓跋森坐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而拓跋森正撂着车窗口的帘布,露出一双阴测测的看着她。

薄书知没来由打了寒战,脸色白了白,步子也一瞬止住。

湘儿挑了挑眉,“不是忍不住吗?”

薄书知谄笑,点了点头。

快步往黑林深处走去,她虽没有回头,却知道湘儿一直尾随着她。

拓跋森眯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儿示意几名大汉跟了过去。

湘儿看着她走进密丛内,周围的荆棘几乎透不出光,只能隐约看见她粉衣影绰。

未防万一,还是往里走了去。

“湘儿,你能不能别过来……有人在,我没办法……”

湘儿行至荆棘外,正欲跨进去,便听到她的声音从里传了出来,眯眸想了想,她就站在外面,里面有个动静,她也能听到,倒不怕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过了一阵子,湘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拧眉催促,“好了吗?”

“……”

湘儿动了动眉,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眼底划过一缕戾气,哗的一下劈开密丛,飞快闪了进去。

这里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一股怒气猛地窜了上来,犀利的双眼飞快搜寻,目光落在左侧的不远处矮刺上挂着的粉色布料,当即便追了过去。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远至听不见。

躲在右侧刺堆里的薄书知这才走了出来,呼吸抑制不住的急促着。

这里四面都被围着,她要出去,势必得拨开这些障碍,她一动,湘儿她便能察觉到。

所以她只能先将她引出去。

胸口起伏快速,不敢耽搁,提步朝湘儿相反的地方跑了去。

湘儿追出一段距离便被人拦了下来。

————————————————————————————————————————————————

悬崖峭壁,底下是望不见底的黑雾萦縢。

薄书知退无可退,满面苍白的盯着将她步步紧逼于此的一众人。

湘儿咬牙切齿,“贱人!”

说着,拔剑就准备冲过去。

“你别过来!”薄书知怒吼,杏眸屯满阴气,劈手指向拓跋森,“你让她别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

拓跋森眯眸冷哼,“小贱人,你要是舍得死,还会逃吗?”

湘儿恨瞪了薄书知一眼,拱手对着拓跋森道,“王爷,让湘儿把她抓过来!”

拓跋森没有说话,倒是看向薄书知,一身绒裘的他粗犷而狠戾,“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乖乖爬过来!”

薄书知冷笑,双拳颤抖,“拓跋森,你别当我三岁孩子,此次回番地,我照样是死路一条,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拓跋森扯了扯嘴角,“美人儿说什么呢?你如今可是侯爷夫人,我手中不可或缺的棋子,我供着你哄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弄死你!”脸色一冷,耐心已尽,“所以,趁本王心情不错,自己乖乖过来!”

“我不会过来!”薄书知看着他脸上的阴鸷的表情就知道她只要一过去,他必定想着方儿的折磨她,那种折磨,会让她生不如死。

在番地她被他从红楼买回去,在他身边也带了二三年,中间她看过许多他折磨的人方法,有许多不堪忍受他的狠毒意图逃脱的女奴,无不被他残虐而死,有的甚至被开膛破肚,而每一次,他都会让府内所有的奴和妾亲眼看着。

她怕他,从骨子怕他!

所以,她现在过去即便不被他弄死,却保证比死还难受。

想着,双腿往后退了一步。

大吼道,“拓跋森,你若是还觉得我这颗棋子有用,就放了我,我保证,保证走得远远,绝不回侯府,你的计划依旧可以进行,否则……”

“否则?!”拓跋森阴阴打断她的话,“小贱人,本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跟本王拧,可没有好果子吃。”说完,眼尾扫向湘儿,“把她给本王抓过来!”

“是!”湘儿眼角掠过一丝阴笑。

她敢算计她,简直是找死!

薄书知惊恐的看着湘儿越靠越近,前后无路。

极度的恐慌害怕让她整个身子抖然如风,脑子也一下子空白,双脚凭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湘儿见状,拧了拧眉,不再拖延,大步跨向她。

哪只在她手快要抓住她的那一刻,薄书知脚下一滑,一只脚腾了出去,身子在崖边剧烈晃动,好似下一刻就会掉下去。

拓跋森当即变了脸色,厉吼道,“快抓住她,不能让她掉下去。”

湘儿听话,猛地扑了上去,却只能抓住她粉色的衣袖,她整个人落了下去。

被她体重带动,湘儿整个人扑在了地上,却还是死死抓住她的衣袖。

一身衣料破碎的声音响起,薄书知整个人飘在空中,眼看着布料就要断裂,恐惧道,“湘儿,救,救我,我不想死……”

湘儿手臂搁在石崖上,疼得她直冒冷汗,嗓音颤抖,“王,王爷……”

拓跋森周身一凛,疾步上前一把扯住湘儿的手往上一扯。

湘儿根本来不及阻止,手被他狠狠一拉,还握在手中的衣料一下“噗呲”一声彻底从薄书知袖口上扯了过来。

接着,一声响彻山谷的尖叫声回荡在黑林的每一个角落。

湘儿握住手中的衣料浑身发抖,一双唇发白,大滴汗珠从额上滚落,无措的看着仍旧抓紧她手臂的拓跋森。

拓跋森也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弄得怔了好一会儿,不可置信的看向崖低。

好半会儿,嘴角一抽,黑着脸甩开湘儿的手,劈手给了她一耳光,“没用的东西!”

而后恶狠狠的盯着身后的一众人,“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本王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完,留下被他打歪了脸的湘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湘儿顿时软了下来,跌坐在崖口。

大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他会杀了她……

深深咽了咽口水,恨恨的盯了眼崖下,这才爬起来飞快跟了上去。

————————————————————————————————————————————————

寿阳宫。

太皇太后坐在凤仪上,挑眉看着一大早出现在她寿阳宫给她请安的拓跋聿和薄柳之,“皇帝今儿怎么有空给哀家请安,往日可是几日几日的瞧不见皇帝的影子。”

拓跋聿嬉皮笑脸,“孙儿是担心皇奶奶日日看见孙儿,烦了孙儿,孙儿可是每日都想着见皇奶奶的,不也怕您烦,所以极度忍着相思之苦。”

“贫嘴!”太皇太后哼了声,眼角微微扫向规矩站在拓跋聿身侧,从进殿之后便一直垂着头的薄柳之,“赐座吧。”

苏嬷嬷点头,恭敬的走了下去,让人搬了两把椅座出来,立在大殿的一侧。

拓跋聿挑眉笑,拉着薄柳之走了过去。

薄柳之微微挣了挣手,站在原地福了福身,“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眯眸,“坐吧。”

薄柳之这才站直了身子,拘束的坐在了位置上。

拓跋聿心里美滋滋的,满含爱意的看着薄柳之。

她为了他在学习宫中礼仪,这让他既感动,又心疼。

他想她无拘无束待在他身边就好!

太皇太后看见这一幕,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今日皇帝赶了巧,哀家正好有事要与皇帝……”看向薄柳之,“和薄家小姐讲。”

拓跋聿敛眉,这才从薄柳之身上转开了视线,目光沉静看向太皇太后,抿唇没有说话。

薄柳之听到她也有话要与她说,虽不知她要与她说什么,心里还是紧了紧,疑惑的看了眼凤仪上的她,又匆匆垂了眸。

太皇太后将他二人的反应收入眼底,面上风平浪静,伸手招了招苏嬷嬷。

未等她开口,拓跋聿适时说道,“孙儿也有话要与皇奶奶讲。”

太皇太后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不急。”看向苏嬷嬷,“把东西拿上来。”

“是,太皇太后。”苏嬷嬷说完,躬身往凤仪屏风后而去。

拓跋聿眯了苏嬷嬷,脸颊微微抽搐,“皇奶奶,孙儿今日来……”

“皇帝!”太皇太后脸色微沉,声音也提了分,“你要与哀家说什么,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拓跋聿抿唇,白皙的额头拧了拧,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薄柳之察言观色,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了上来。

眼尾瞧见苏嬷嬷端了一只红木筘案走了出来,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太皇太后看着苏嬷嬷手里的东西,嘴角扬了扬,意味不明的盯着薄柳之,缓缓开口,“哀家知道前不久薄小姐生活出了些状况,一时孤苦无依,流离失所……”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故意停了停,双眼炯睿看着她。

薄柳之脸色微微白了白,搭在膝上的手抓了抓腿上的布料。

拓跋聿凤眸深黑,俊逸的下颚随之绷得冷而硬,眉间沟壑深深,盯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装作不见,慢悠悠继续道,“女人嘛,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才是重中之重,即便前半生遇人不淑也不要紧。天下好男儿何其多,总会遇上一个。

女人这辈子,男人是天,女人天生为男人而生,什么样身份的女人配什么样身份的男人都是上天注定的。做女人的不可贪心,安分守己,不要好高骛远,企图抓住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东西……”笑了笑,“哀家说远了,这就说重点。”

从苏嬷嬷手中筘案上拿过一只卷筒,打开,挑眉道,“这是吴县刘知府送上来的请婚书,刘知府的儿子去年赶考,名次虽不济,却也是个秀才,将来指不定能成大器。”

放下手中的卷筒,重又拿了另一份出来打开,“这一份是郡城杨知县的,杨知县是前几年的探花,皇帝封了个九品知县,为人廉政,前途无量……”

接着,她又连连念了几份。

越念薄柳之脸色越白,越念拓跋聿眸色更黑。

太皇太后像是未看见,放下手中的卷筒,“这些送上来的请婚书有各位知府知县的详细情况,薄小姐可看一看,挑一挑,有相中的便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媒……”

“皇奶奶!”

“皇帝!”

拓跋聿跩拳,嗓音重而钝,英挺的高鼻忍耐的皱成了一团。

太皇太后双目也是一厉,眼神儿示意苏嬷嬷送过去。

苏嬷嬷刚踏出一步,便感觉一道极寒的剑光朝她凉飕飕的射了来,当即背脊颤了颤,脚步也随之停在了原地。

太皇太后冷哼,语气尽是威仪,“苏嬷嬷!”

苏嬷嬷嗓子眼吓得堵了堵,不敢耽搁,朝薄柳之走了去。

薄柳之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抓住膝盖上的布料,垂着头一声不语。

对于眼前看到的,太皇太后似乎极满意。

拓跋聿却恨不得立马带人就走,总觉得这次来错了!

苏嬷嬷走到薄柳之面前,将筘案故意放低了低,“薄小姐请看。”

薄柳之没动。

太皇太后嘴角一扬,“苏嬷嬷,薄小姐在哀家面前拘束得很,你便翻给她看!”

“是。”苏嬷嬷打开一份卷筒,放置在薄柳之眼底。

薄柳之努力不去看,可是那份卷筒总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出线,躲无可躲。

第一份是吴知府的儿子,家中已有一妻两妾。

第二份是郡城的杨知县,已有发妻。

第三份是柳城太守的公子,已有……一妻四妾。

……

五指嵌进肉里,皮肉撕裂,她却丝毫不知,大眼自虐似的,苏嬷嬷翻一份,她便看一份。

拓跋聿心尖疼了又疼,呼吸也因为极度的克制微微粗了起来,脸色黑色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鬼面阎罗。

太皇太后视若无睹,眸色坚定,盯着薄柳之,嗓音大有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魔力,

“薄小姐嫁过去虽不能成为正房,但好歹都是朝廷命官,家境殷实,即便为妾也是好的。而且哀家允诺,只要谁娶了你,官升一等。

你又是哀家做的媒,夫房定不会亏待了你,所以你大可安心的嫁过去……”

“多谢太皇太后美意。”薄柳之抬头,目光清澈,大胆的看着她,“柳之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太皇太后如此大费周章,动用心思,柳之消受不起。”

太皇太后被她眼中的澄净惊了惊,冷笑,“薄小姐瞧不上哀家给你选的?”

薄柳之扯了扯嘴角,“太皇太后所选自然都是极好的,只不过柳之心有所属,其他人再好,在柳之眼里都不及那人的一根头发!”

话一说完,便感觉一道深浓而炽烈的视线灼灼的盯着她。

薄柳之苦涩咽下心中苦闷,仍旧坚定而执着的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心头一恨,那人自然是最好,这天下的主人,能不好,她便找不出一点不好的,若说非要吹毛求疵,便是这人太过死心眼儿,跟他那父皇无一二!

冷冷眯眸,干脆狠了声,“哀家已经下了旨,薄小姐必须得嫁,让你选你若不选,哀家便替你做了这决定。”随意指了指苏嬷嬷筘案最上方的一只卷筒,“苏嬷嬷……”

“够了!”拓跋聿声线厉了厉,带了些许不容置喙,目光黑亮盯着太皇太后,“皇奶奶累了,孙儿便先行告退!”说完,撩起明黄锦袍,起身拉着薄柳之大步走了出去。

掌心里的冰凉,让拓跋聿加快了步伐。

拉着她朝毓秀宫走了一段距离,突然手中的小手奋力挣了挣,“放开我!”

薄柳之低吼,声音有些冷。

拓跋聿不但不放,还越加用了些力。

薄柳之挣不开,眼眶微微红了,“拓跋聿,你听不懂吗?我让你放开我!”

“我不放!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拓跋聿语气带了几分顽固,却也能从里听出浓浓的心疼。

薄柳之心头被撞了撞,一股厚重的酸意冒了上来,一下举起握住她手的大手,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拓跋聿牙龈一咬,停下步子,目光炽热如火,松了手上的力道,方便她撕咬,任她的齿咬进他的骨头。

薄柳之将满腹的委屈全部用在了牙齿上,越咬越深,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掉了下来。

砸落在手背上的滚烫,让拓跋聿心脏猛地缩了缩,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大力捏紧,能闻骨节碎响声。

在拳头松开的那一刻,他忽的躬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阵风的消失在原地。

跨进毓秀宫内室的一瞬,躁急的将她猛地抵在门板上,低头势狂的含住她的唇珠,吻如骤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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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八)

跨进毓秀宫内室的一瞬,拓跋聿躁急的将她猛地抵在门板上,低头势狂的含住她的唇珠,吻如骤风暴雨。

拓跋聿一只手强势不适温柔的勾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张扣住她的后脑勺,一股脑将长舌灌了进去,霸气的卷住她的丁香小舌,重重的汲吮,似乎要一次性将她的甜蜜吃进肚子里。

两双唇瓣紧紧地镶贴,高鼻压迫着她的俏鼻,彼此的呼吸密密的缠绕,热气在两人面前汇聚凝结,模糊了薄柳之的视线。

双手狠狠的推掐捏打,他仿似一点也不疼,有力宽厚的胸膛一下落了下来,挤压着她的胸腔,腰腹处却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他给她撒了一面网,将她死死的罩住,她逃不开,逃不掉,不想逃…辂…

她知道,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可是太皇太后今日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小刀,一刀一刀落在她的心口。

开始只是隐隐的痛,不明显妯。

可是刀痕多了,心口的疼意就多了,就裂了。

太皇太后时刻将身份挂在嘴边,不就是在提醒她弃妃的身份。

吴县,郡城,柳城……哪一个不是离东陵城十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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