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笙-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试,也算为来日做一点准备。”
文笙点头,有这话,她就可以放手施为了。
她道:“这样最好,杜先生。你帮我带话给将军,文笙一定不负所托。过些天待这边进行得差不多了,我会再去白州军前。另外请将军派人帮我找一下谭五公子。告诉他钟天政便是鬼公子,叫他千万小心。”
杜元朴满口答应:“好,我尽快去做。”
文笙又逐一问了问戚琴、云鹭和京里两位师父的情况,得知众人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长谈完之后。文笙召集了厉俊驰那三十来人,邀请他们到离水来安家落户,以便共商大事。
厉俊驰、郎安等人当即表示正有此意。
他们请纪家军帮忙同各自家里联系,叫亲友部下尽快到离水来会合。
估计着用不了多久,离水城的人马总数就会成倍增长。
而李曹也应允等人来了之后他会妥善安置,叫众人跟着纪家军一同训练。
人多了,钱粮方面也不用愁,包括厉俊驰在内。此次获救的人中颇有几个大财主,若不是身家丰厚。他们先前也养不起那么多手下。
再一个,就是向外散布消息。
云峰山洞里的那把火不能白烧,要叫名字出现在卷宗上的那些人知道,把柄已经不存在了,钟天政再也胁迫不了他们。
与此同时,各处新的情报也经由杜元朴、李曹等人向着离水汇集。
钟天政出现在了白州,杨昊俭一反常态,不但没有为难他,反而待为上宾。
纪南棠很想将这鬼公子抓起来,但他此时与杨昊俭各领一军,裴纵带着满腹不忿回到了杨昊俭身边,而童永年也带着纪家军重投他麾下。两下里剑拔弩张,要到杨昊俭军中抓个寻常人到罢了,抓钟天政实是力有未逮。
纪南棠想说动杨昊俭,无奈杨昊俭铁了心,两边光打嘴仗了。
这边说,那姓钟的是鬼公子,东夷奸细,就是他知道了咱们成巢之战的部署,才针锋相对,设局烧死了咱们几万人。
那边说,一派胡言,给东夷通风报信的明明是顾文笙,知道纪将军你同她关系好,她都畏罪潜逃了,你就别帮她洗脱,诬陷旁人了。
这边说,姓钟的虽然掩藏得好,但他的身份在东夷高级将领中却不是什么秘密,二皇子你若是不信,可以想办法撬开成巢所抓东夷将领的嘴,必有收获。
那边说,哈哈,别开玩笑了,那东夷将领已经畏罪自尽了,死人的嘴怎么撬,你纪将军有本事过来试试。
这边说,如此糊涂,误人误己,贻误军机,小心我参你!
那边说,随意构陷,入人于罪,没事找事,小心我参你!
纪南棠一边打着仗,一边还要搞这些,实在是不胜厌烦。
他私下里联系米景阳,米景阳这段时间过得很是不如意,成巢惨败,部下死的死伤的伤,他被杨昊俭臭骂一通,幸好家族势大,杨昊俭现在还不想得罪斐园米家,没把他一撸到底,副帅没了,打发他去后军运粮。
米景阳不大想参合这事,直接回纪南棠道:钟天政可是谭二先生的爱徒,说他是鬼公子,实在叫人难以相信,若是有证据,他还能帮忙,若只是怀疑,此事再也休提。
于是转了一圈,事情的关键又落回到了谭家的态度上。
纪南棠的奏章早送去了京里,却如石沉大海。
更叫人奇怪的是,任纪南棠派出去了很多人,将谭瑶华之前去过的地方找遍了,竟然没有打听到半点谭瑶华的消息。
谭五公子这么出色的人物,不管去哪,周围都跟着不少侍从,应该不难找才是。
文笙在离水又呆了几天,实在放心不下,安排妥当,起程前往白州。
李曹派了人护送。
一行人在路上,接连接到消息。
朝廷新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圣上病重,令汉王杨昊俭即刻回京,同行护卫不得多于千人,至于他此刻麾下的大队人马,旨意里头没有提及,但有催促纪南棠赶紧出兵,全力抵御外敌,夺回失陷大梁领土等语句。
大约这圣旨的言下之意是说,杨昊俭只是监军,如今竟然越俎代庖,挤兑走了主帅,抢到兵权,已是大大不该,我现在把人招回来,你纪南棠该怎么打仗就怎么打仗,早早把东夷和列登军队赶出去。
第二道圣旨是命王光济出征东海,剿灭大梁沿岸肆虐的众海盗。
旨意有了,没有兵马给王光济,但准他召集一干旧部。
据说朝廷招安了王光济之后,除王二、王三得建昭帝赐名,另有重用,其他人也都有了小小的官职,不少还都被杨昊俭给派出去做事了。
王光济接了圣旨,第一个响应,跑回去帮忙的是乐师元恺,不但他回去了,还把原先跟着王光济的那些乐师也都带了回去。
这些乐师自从招安之后,归在了杨昊俭麾下,但前头有死对头高祁挡着,连军前都没捞着跟去,更不用说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两道圣旨一下,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京里局势稳定下来,谭家和大皇子腾出手,要开始对付杨昊俭了。
文笙想也知道杨昊俭不会老实接旨,回京去送死。
她预感到大乱将起,带着人,快马加鞭直奔白州。
刚进白州境,还未等与纪南棠会合,就有消息传来:杨昊俭悍然抗旨,率麾下大军掉过头来,直奔奉京而去,对外称建昭帝已被奸佞所胁持,号召天下兵马一齐回京勤王。
随他一道回京的足有三万人马。
很快,江北大营的朱子良发文响应,质疑发给汉王殿下的圣旨乃是有人矫诏,若京里不能给出合理解释,他将放弃江北大营,跟随杨昊俭回京勤王。
江北大营兵马足有十万,若是一撤,南崇的军队将畅通无阻,直接杀入大梁。
一时间天下大乱。
跟随杨昊俭一道回京的,就有钟天政。
杨昊俭为他正名,公开了他贤王之子的身份,并称当日贤王谋反,累及家人,是本朝两大冤案之一,另一起冤案则是当日怀英翔将军被构陷冤杀,他要为这两起冤案平反,诛杀父皇身边的奸佞,还贤王和怀将军清白。(未完待续。。)
ps: 不好意思,晚了。卡文。
接下来可能需要好好地理顺一下。
谢谢为我写长评的亲,爱你们,么么哒~
第三百一十七章 疯狂(二合一)
建昭三十三年对大梁百姓而言,是凶祸之年。
正月初三奉京下了一阵冰雹雨,下雨之时昏天黑地,雷声滚滚,老百姓无不为之惊恐,昼夜颠倒,四季失序,这是不吉之兆啊。
正月里汉王杨昊俭带着三万兵马从白州回师勤王,宗室世家齐齐失声,谭老国师和杨昊御召集了群臣连夜商量对策,以建昭帝的名义下旨讨逆平叛。
贤妃自尽,二皇子的外祖家和一众亲信手下只抓到了早被控制起来的白文瑞,其他人连同四公主全都不知去向。
月中杨昊俭的勤王大军与清乡侯所率的五万京兵在永昌兴城遇上,这一战勤王大军是由钟天政指挥,两下鏖战一整天,京师全线溃败。
清乡侯赵宝衡是大皇子杨昊御的岳父,眼见打不过对方,只好放弃兴城,一边撤军,一边向朝中求救。
正月底,杨昊俭这边又杀退了一队刺客。
自从他回师勤王以来,已经先后有多批刺客在他大营里折戟,此次有所不同的是刺客的身份,这次的刺客中有位乐师高手,琴声杀气十足,叫人防不胜防,正是谭三先生。
连谭三先生都受伤败走,杨昊俭这才真正服了钟天政,暗自庆幸当年没有为了四公主下手对付他。
钟天政的消息太灵通,刺客还未到,他这边已经先做好了准备,并且他手下还有一队乐师,由一个衣着邋遢的瞎老头指挥着。这些人一旦合奏,连谭三先生都不是对手。
杨昊俭百味杂陈地问自己这位堂弟:“你也姓杨,什么时候把姓改过来啊?”
钟天政回以冷笑:“谢殿下关心。不过用不着,我随母姓挺好。”
杨昊俭看他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位堂弟只是要报仇,对皇位并无太大兴趣。
谭三先生行刺失败,京里头玄音阁随即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查。
先前同钟天政过从甚密的乐师,是权贵世家出身的。退回家族,有荐书的,交由推荐人严加看管。总的来说,谭老国师对乐师们的处置还是十分温和的。
谭二先生引咎辞去了南院院长一职,在家闭门思过。
整个二月,大梁各州府乱成一团。有响应二皇子勤王的。有支持朝廷讨逆的,更有趁机自立的。
这其中又有表面上支持二皇子,实际心向朝廷的,有看着和朝廷一条心,实际是二皇子一方内应的,林林总总,不能更乱。
二月底,朱子良放弃江北大营。尽起精兵十万,回京随杨昊俭勤王。
南崇眼见送上门来的大便宜哪能不占。大将军林世南趁机占领了江北的八个县,整个江北尽皆落入南崇之手。
三月中旬,朝廷一方请动了德高望重的老国爷杨延挂帅,以八万京兵迎敌于靖定门户雄淮关,先锋大将的人选出乎众人预料,竟是谭家的大公子谭锦华。
首战,谭锦华就显露出了锋芒,他想法大胆,用兵灵活,给了一路势如破竹的勤王大军迎头痛击。
不但如此,玄音阁的师长们诸如危星剑、孔长义、上官泰等人纷纷出现在战场上,钟天政应对不暇,战事陷入胶着。
我们掉过头来,再说文笙。
文笙早已与纪南棠会合,她无暇对靖定的战事关注过多,杨昊俭这一撤军,白州的形势急转直下。
杨昊俭是要回奉京去夺权,生怕东夷人咬着他屁股不放,带走的都是他的嫡系,却将米景阳的旧部留下断后。
米景阳闻讯时东夷大军已经杀过来了,他正带着几千人在后方押粮,一时忍不住破口大骂。
骂完了还要赶紧收拾烂摊子,剩下来的人马聚拢起来差不多也有一万多,无奈都分散在各处,这等局面,不要说米景阳,就换纪南棠来指挥也无力回天,他只得一边下令全军后撤,一边派快马去向纪南棠求救。
纪南棠意识到形势严峻,若是应对不当,就连自己也将陷入东夷和列登两支主力的合围,当即下令放弃刚刚夺回的几个府县,引军前往接应米景阳。
大片的土地再度沦陷,等纪南棠会合了米景阳,已经是两三天之后的事情,纪家军几乎是一气撤出了白州,纪南棠下令在西遥村一带布防。
这是文笙初来白州时首战胜利的地方,纪家军在此处据险而守,防止东夷和列登军队进入大梁腹地,也意味着白州已经全部失陷。
等局势稳定下来,纪南棠、文笙等人都已是几日没合眼了。
文笙刚代纪南棠拟了一份发向全国的告示,号召各方势力赶紧到东南沿海来,共同抵御外敌,拿给纪南棠过了目,由景杰安排人送往各州府。
夜深了,纪南棠安抚走了米景阳,关切地对文笙道:“你也快去休息吧,局势已经不可能再坏了,要收拾这个乱局,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要好好保重身体。”
文笙点了点头,她想说这告示一下,召来的人必定是良莠不齐,什么心思的都有,要好好辨别,突然想起一事,眼见屋里没有旁人,道:“将军,那日在云峰,虽然我做主一把火将所有的卷宗全都烧了,但诸人的情况我大致都还记得,待我写下来,你有暇再一一调查斟酌吧。”
纪南棠心知事关重大,应了声“好”,见文笙拿起笔来蘸了墨就写,担心她身体之余,还是坐在了文笙身旁,看她写出来的那一长串名字。
这些事纪南棠并不擅长,偏偏杜元朴又回京里去了,他想还是得叫杜元朴来一趟,悄悄地处理一下这份名单。
当日卷宗虽多,但在文笙这里只是两大页纸。被迫归降的和宁死不降的,总共不到两百人。
写到最后一个名字,是凤嵩川。
文笙放下笔。拿起刚写就的这张纸,对着上头的墨痕轻轻地吹了吹,道:“将军,你说凤嵩川是怎么回事?”
纪南棠对钟天政不了解,对阴谋诡计更是不擅长,凤嵩川好歹是他的上峰,这么久不出现。偏偏还得过朝廷的封赏,他和杜元朴等一众亲信也曾有过猜测,但现在看。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还没有投靠那姓钟的?”
文笙皱起眉,自从知道钟天政便是鬼公子,他整个人在她心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她沉吟道:“你说钟天政和杨昊俭这么快走到一起,是不是凤嵩川由中给牵线搭的桥?”
文笙一提。纪南棠也觉着可能性非常大。
既然聊起了这些。文笙也就不忙着休息去了,道:“离水那边下个月能凑起一万人马,由厉俊驰带过来,我想请戚老和云大哥带着人赶紧回京一趟,想办法把师父他们都接出来,先送去离水。”
纪南棠道:“我叫元朴安排人配合吧。将士们的家眷有在京里的,也一起都接出来,免得来日缚手缚脚。”
文笙点了点头。她看得出,纪南棠虽然一直做着成大事的准备。但其实并没有十足的决心。
究其原因,应当是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辅佐的人。
如今的局势,纪南棠自不可能向杨昊俭称臣,但杨昊御和谭家那边呢,他心里头未必没有犹豫摇摆。
“谭瑶华还没有消息?”
纪南棠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交给景杰了,你等明天找他详细问问,谭瑶华最后现身是在永昌境内,那还是去年冬天,打那以后就不知去向,景杰派人在南中找到了他五叔,说是秋里谭瑶华到过南中,两人还见过面,后来谭瑶华打算回京,他们就分开了。”
这真是奇哉怪也。
若是旁的时候也到罢了,如今谭家已经卷到了争夺皇位的斗争中,谭家由老到小甚至连弟子们全都上阵,谭瑶华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
文笙心里不安,道:“他出现在永昌什么地方,不然我明天和景队长他们跑一趟吧,看看可有什么线索没有。”
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月,纪南棠觉着即使亲去查看,怕也是没什么用处,不过他早知道文笙和谭瑶华相交莫逆,不好泼她冷水,只是道:“你等两天,我叫景杰找几个永昌当地人陪着你去。”
文笙应了。
结果不等她成行,事情就有了新的变化。
这一天,军前来人,点了名要叫文笙。
来者三人,是从临诏方向过来的,看上去风尘仆仆,颇显狼狈。
两名壮汉护着中间一个戴斗笠的男子,那人斗笠压得很低,看不到五官长相。
他们一行被兵士们围在当中,纪家军的后军是由副将孟振国负责指挥调度,他闻讯赶来,一眼就看出对面两名壮汉武功不弱,不敢小觑,询问对方来历。
中间男子不肯摘下斗笠,只道:“我是顾乐师的同窗,有急事找她,劳烦孟将军给送个信。”
说话很客气,认识孟振国,却又透着一股疏离。
孟振国心中一动,他也觉着对面这人有些眼熟,命手下速去通知文笙。
纪南棠同杨昊俭闹翻,分道扬镳的时候,曾经叫景杰和玄音阁的乐师们联络过。
当时文笙和钟天政不在,只剩华飞舟一个副队长,队伍里学新乐的占多数,葛宾、慕容长星等人都不愿走,华飞舟也觉着既然杨昊俭是圣上属意的继承人,他们应该留下来,为其效力,故而拒绝了景杰。
杨昊俭这一起兵,有钟天政在,自然不会放过队里的乐师,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随着大军一起往京里去了。
云鹭不在,文笙带着景杰赶来。
大家一起到了孟振国的营帐,屏退跟来的兵士,只留两边六七个人,文笙再度打量那戴着斗笠的男子,迟疑道:“……安师兄?是不是安师兄?”
那人幽幽叹了口气,摘下斗笠,果然是在成巢大火中烧伤了脸的安敏学。
文笙心中惊讶,冲景杰、孟振国道:“既是安师兄,大家不必如临大敌,我和师兄单独说几句话。”
那边两个壮汉还有些犹豫,安敏学已摆了下手:“去吧。”
那两人躬身退下。
安敏学冲文笙解释:“我脸受伤的消息传回家,爹娘不放心,派了好多随从过来,这两个刚来不久。”
安敏学一张脸烧伤了大半,伤处黑乎乎的,有些地方还露着粉红色的肉,着实触目惊心,他偶尔露出个表情,也透着扭曲,看上去不知是哭是笑。
文笙点了点头,心中的疑问太多,一时不知该由何处问起,先请安敏学落了座,亲手斟了杯茶递过去。
安敏学没有接,将身体向后一倒,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怎么,看我这张脸,是不是很恶心,有没有吓坏你?”
文笙将茶放在他身边。
她和安敏学虽然同在南院,之前却没有多深的交往,对他了解不多。
安敏学出身名门,生得虽然不说多俊俏,但也是眉目清朗,风度翩翩。如今变成这么一副模样,深受打击也属自然。
文笙只能好言安慰:“师兄脸上的伤时日尚短,等精心调理一段时间应该会慢慢好起来,能自那样的大火里逃生,已经是不易,都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想文师兄他们……”
谁想安敏学的情绪不但没有好转,反到变得更加低落,他仰脸靠在那里,眼泪顺着眼角“噼里啪啦”成串滑落。
文笙吓了一跳。
安敏学也意识到不妥,两手掩了面,泣不成声,边哭边道:“死了,华师兄,吕师兄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在那场大火里烧死了好。”
文笙腾地站起来,急问:“什么,说清楚!华飞舟、吕磬怎么了?”
安敏学大声呜咽:“死了!呜呜……”
文笙慢慢坐下,喃喃道:“……是钟天政?是他。其他的人呢?”
安敏学哭得一抽一抽的,哪怕当日脸烧伤毁了容也没有这么难过:“其他人都没事,葛宾他们投靠了他,其他拒不投降的都关了起来。他一定要杀华飞舟和吕磬,连二皇子都拦不住。”(未完待续。。)
ps: 卡文。后头等我好好顺一顺,下一更明天。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封信
钟天政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杀死了华飞舟和吕磬。
当时包括安敏学在内,不少乐师在场,大家都觉着,钟天政肯定是疯了。
华飞舟、吕磬虽然是谭大先生和谭三先师的弟子,可他们更是权贵高门子弟,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连杨昊俭都知道,把他们关起来做人质,远比杀了他们要好。
安敏学伤还没有好,脸上缠着厚厚的布条,他站在一旁呆呆望着这一幕,却发现钟天政似有意似无意冷冷地向自己望过来。
他手里的长剑还在滴着血,整个人再不复当日的温文尔雅,看着像是自地狱里踏着累累白骨而来的妖魔鬼怪。
安敏学感觉到了杀意,觉着下一刻钟天政就会迈步过来,对着自己手起剑落。
但他站着未动,这些日子的痛苦和惊骇使他整个人变得有些麻木,这一瞬间,甚至觉着就这么死了也不错。
钟天政盯着他,面上带出些许嘲讽之色,跟着挪开了视线。
他放过了安敏学。
由始至终,安敏学都搞不清楚钟天政因何想杀自己,又为什么改了主意。
他们被胁持着离开了白州。
京里的刺客接踵而来。
首批到达的全是谭家的侍从,钟天政对此早有准备,一通箭雨,几乎全部射杀,剩下的仗着身手高强四散到了营帐中,安敏学的住处偏巧就潜进了一个。
安敏学曾经在大公子谭锦华的身边见过他。
来人受伤甚重。见到安敏学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可曾见过五公子,可有五公子的消息?”
安敏学茫然以对,那人硬撑着同他道:“你们不是给大公子写过一封信么。大公子原说要过来看看,走到半路正好遇上五公子和吉宝小少爷,吉宝少爷闹着要跟大公子回家,五公子就说,他代大公子到白州来。”
是有那样一封信。
事实上华飞舟因为与谭锦华相交莫逆,到了白州之后,时不时会把军前的消息写成书信。着人送回京城去给谭锦华。
成巢大火之后,安敏学还在病床上,华飞舟和吕磬神情凝重地来找他商议。安敏学还没有从破相的打击中挣扎出来,就听华飞舟道:“这次的事显而易见,是有人给东夷人通风报信,奸细就在咱们身边。”
吕磬道:“你可是怀疑钟天政……”
安敏学回过神来。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他是南院的。之前和钟天政有过不少接触,两人都拜了谭家人为师,不自觉地就会有一种亲近。
而且钟天政很谦逊守礼,会主动和他探讨新乐的研究,谭家大小姐为着钟天政请大家聚过好几次,安敏学是乐见其成的。
他也知道华飞舟因何对钟天政有偏见。都是因为谭锦华……
果然就听着华飞舟道:“不是他还会是谁?出事的都是咱们这边的人,一个学新乐的都没有。不行,我要立刻写信。把这情况和大公子说一声。正好趁着他和顾文笙都不在,叫大公子赶紧想对策。”
闹成这样。阁里能来人处理自是最好,故而吕磬和安敏学没有反对。
那两人走后,安敏学心里反复想着这事,他并不相信钟天政是奸细,华飞舟的理由何等牵强,安敏学记得清楚,自己这些人分去高祁那队,还是华飞舟开的口,是因为当时大家都觉着那队会相对安全些。
所以,等同在南院的葛宾随后来看他,他忍不住多了几句嘴。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是有多么得蠢。
安敏学一听那侍从说谭瑶华起程往白州来却不见了影,心中便暗叫不好。
他那时候还没有将自己多嘴的事联系起来,只觉脑袋里一片混沌,茫然道:“华师兄和吕师兄都遇害了。我没有见到五公子,也没有他的消息,不然问问顾文笙那边……”
那人冷笑一声:“顾文笙?她和钟天政狼狈为奸,一对忘恩负义的狗男女!”
安敏学无话可说。
那人伤重,没有在他这里多做停留,转而去了别处,不久之后被发现。
等安敏学再看到他,那人已经曝尸营帐外许久了。
安敏学越回想越心虚,越是惶恐不安,他不敢去质问葛宾,更不敢当面去问钟天政,就在这时,身边的侍从给他出了个脱身的主意。
临诏的地理环境和白州差不多,都是山多草长,便于隐匿。
安家新来的侍从里头,有一个身材看上去与安敏学相差无几,一天晚上,杨昊俭的大军又宿在野外,那个侍从将脸缠起来,假扮安敏学,却叫其他二人护着他,躲在了营地的山沟草丛里。
天明出发,负责清点的人没有发现异常,至于少几个侍从,他们也没往心里去,安敏学这才脱身。
去奉京的路已经堵死了,安敏学思前想后,拒绝了侍从们护送他回家的请求,转而来找文笙。
他想着,反正已经做错了这么多,就算顾文笙真像谭家人所说,与钟天政是一伙的,大不了将这条命送上。
文笙等安敏学哭着将前后经过说完,心头不禁一片冰冷。
她顾不上细究谭家人对自己的误解,急问安敏学:“那人有没有说,谭瑶华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遇上了大公子一行?”
安敏学擤了把鼻涕,仔细回忆。
“我想想,应该是去年冬月,没错,冬月下旬。”
冬月下旬,文笙和钟天政还在乡邑村,钟天政突然不辞而别是在腊月初,跟着她就在云峰的山洞里救出了厉俊驰等人,还发现了已经变得耳聋眼瞎四肢尽废的卜云。
文笙心乱如麻,顾不得细想,站起身道:“是在永昌么?永昌什么地方?”
“好像叫什么义绩。”
文笙不等他再说,扬声叫来了景杰:“景队长,快去帮我问下,永昌可有个叫义绩的地方?”
景杰不用去问别人,当即便道:“有啊,是个镇子,离咱们来时走的丽松崖不远。”
文笙拿琴在手:“你赶紧安排,我去和将军说一声,咱们这就起程去义绩。”(未完待续。。)
ps: 八月的最后一天了,
整理了粉红感谢名单,但是老是说有敏感词,要审核,先这样吧。晚上还有一章,等我改改再发。
感谢小乔不辞辛苦,每天帮我整理,
小乔和木高高的和氏璧一直没有加更,下个月吧,九月一定要雄起!
第三百一十九章 遗失的琴徽
文笙告别纪南棠,带了二十余骑直奔永昌。
这二十余骑是景杰带着一支斥候小队,再加上安敏学主仆。两个永昌人在里头做向导。
安敏学非要跟着,经过临诏的时候,文笙叫人去给他买了张古琴回来,虽不及安敏学原来的顺手,但有琴在,好歹他遇事不再是百无一用了。
虽然文笙心急如焚,但每经过一处城镇村庄,还是耐着性子叫景杰等人四散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在去年的十一、二月见过谭瑶华。
结果自是没有,而且据不少老百姓说,前段时间也曾有人在这一带询问同样的问题,并且许诺一旦有人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必以重金酬谢。
文笙觉着先前那帮人应该是谭家自京城派过来的。
如此一路打听到了永昌的兴城。
兴城正月里刚经过一场大战,战场上残垣断壁,随处可见箭簇断刃,残肢破甲,也就是冬天,否则还不知道要招来多少苍蝇虫蚁,文笙等人更加没有办法寻找线索。
过兴城,文笙问安敏学:“安师兄,你们之前给谭大公子写信,可有提到咱们在永昌境内走的是哪条道?”
信一直是华飞舟所写,安敏学不敢确定,只知道从华飞舟离京之后,他和谭锦华书信往来十分频繁。
文笙稍一沉吟,有了判断:“肯定提了,不然谭锦华也不会带着人经过义绩。”
她催马上前,追上景杰:“景队长。把地图给我看看。”
去年冬月谭氏兄弟相遇的义绩,从地图上看已经偏离了雄淮关到兴城的官路,如景杰之前所说。果然距离着丽松崖很近。
诸人商量过后,决定沿着来时的路过去,顺便好好查一查丽松崖至山枣坡的这一段山路。
兴城西行二十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