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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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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运和两位皇子不对付,和二皇子杨昊俭淡淡的,虽然不亲切,却没有撕破脸,主要还是针对的杨昊御,自从丽姬死后,两个人已经到了坐不同席。有你没我的程度。

    杨昊御快气死了,心里这个腻味。

    叫鲁氏这一闹。搞得他频频请战去白州像是急着要置表哥李承运于死地似的。

    天知道他当日是中了杨昊俭那小畜生的毒计,根本不知道那美人是李承运的心肝宝贝,这两年他一心修好,是李承运咬着不放。

    鲁氏这个疯妇,明明从丽姬的死里头得了好处,还闹腾个屁!就跟她和鲁大通干干净净,与丽姬的死一点瓜葛没有似的。

    到这时候他也有些兴味索然,他去不去白州李承运都完了,何必巴巴地去惹一身腥呢。

    白州本来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有鲁大通和符良吉的前车之鉴,几位老公爷这两天病得病伤得伤,唯恐叫皇帝看上,最积极的杨昊御再往后一缩,建昭帝竟是无人可派。

    无奈之下他拖着病体,单独召见了纪南棠。

    一番奏对之后,纪南棠立下军令状,以大败敌军、收复沿海州县以及尽最大努力救回李承运等数条保证换得帅印,统领朝廷现在白州的近二十万人马。

    建昭帝同时下旨,命鲁大通和符良吉即刻回京,将人马交由副将暂带,他要拿这两人算账了。

    如此花了不少心思,纪南棠身上又多了道看不见的枷锁,形势才终于往文笙期盼的方向有了发展。

    纪南棠要奉旨出征了。

    消息传出,大梁的老百姓总算不那么恐慌了,奉京城里也恢复了稍许往昔的繁华。

    只有纪南棠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一次,将军挂帅压力之大前所未有,凶恶的敌人,狡诈的对手,艰难的任务,还有一个并不怎么安定的后方。

    纪南棠出征在即,谭老国师终于抽出空来在丝桐殿见了见准备去白州的五十名学生。

    主帅官爵低,建昭帝唯恐再发生相互掣肘的情况,特意将坏了事的鲁大通和符良吉全都招回京,这等情况,谭老国师也没办法再打加人的主意,他叮嘱众人此去要用心多看多学,遵守军令,不得因为自己是乐师便闹特殊。

    “纪将军麾下,向来是将士用命,军令森严,你们五十人代表了我玄音阁的乐师,在军前扎下根之后,过段时间我会派人去轮换你们,要给后边的人做个榜样,不要叫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因为违犯军令给纪将军添麻烦,否则不要说军中会处置你们以儆效尤,我玄音阁也不会再留这样的学生。”

    他说得严肃,众皆凛然。

    “在阁里,你们分南院、北院,出了玄音阁,你们便是一个整体。按照之前大比的结果,顾文笙是此次出征的队长,华飞舟、钟天政是副队长,你们三人可有问题?”

    谭老国师终于宣布了正副队长,文笙松了口气,同华飞舟和钟天政出列,毅然回复定不辱命。

    谭老国师盯着顾文笙看了一阵,文笙今天一身男子装束,穿了件窄袖长袍,玉冠束发,虽然有掩耳盗铃之嫌,但粗看上去在五十人里好歹不那么打眼了,显是知道在军中女子多有不便。

    对于这个队长,说实话,最初他不是很满意。

    不过纪南棠做主帅的话,又另当别论,现在再看,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所以谭老国师连单独叮嘱都免了,强调完了,又鼓励一番,方令他们散去。

    文笙同纪南棠商量过后,决定带着玄音阁的乐师们随他一起出发去白州。

    大队人马都在白州等着,纪南棠此次离京只带了数千人马。

    临离京之前,鲁氏给文笙送了几十个人过来,说是网罗的各路好手,到了白州负责保护文笙,传递消息,若是有需要花用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文笙会意,请纪南棠代为安排了这些人。

    白州军情如火,也不用等黄道吉日了。建昭帝四月二十五日下的圣旨,文笙等人跟着大军二十七日一早便离开奉京。

    这是第二次往两军阵前派援兵,由大皇子杨昊御代建昭帝为众人送行。

    因为没有皇命,出京路上文武百官来送的不多,只有奉京城的数万百姓闻风而动,很多人在路边烧香磕头,乞求纪将军此去旗开得胜,早早将穷凶极恶的敌人赶回海里去。

    文笙身着男装,骑在马上,一手抱着琴,和玄音阁的乐师们夹杂在队伍中。

    看到这一幕,她暗自叹了口气。

    这个腐朽的皇朝,不知还要叫百姓们跟着吃多少苦。

    一路上见过这么多生死离乱,何时才是尽头?

    钟天政一身玄衣,已经到了她前面,在马上扭头回望。

    文笙一夹马腹,赶了上去。

    队伍出了奉京城东门,送行的人先后回去,往东十余里,路边有处白石砌成的长亭。

    长亭外柳树旁系着匹高头大马,旁边有侍从守着,亭子里坐了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人,旁边站了个胖嘟嘟的孩童。

    那年轻人见大军过来,抚动身前古琴。

    琴声清越苍凉,其中有龙吟凤鸣之声,清风拂过长亭,托着这琴声飞向蜿蜒前行的长队。

    离远文笙就听出有异,有朋友赶来送行了。

    谭瑶华出发晚了一步,此时还在京中,特意赶在今天,在大军的必经之路,为众人抚上一曲。

    送的是谁,是玄音阁的五十名乐师,也或者是钟天政,是华飞舟,是她。

    文笙催马,冲他挥手致意,而后越过长亭,随着队伍渐渐走远。

    琴声由清晰至不可闻,到最后消散在初升的朝阳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在路上

    (谢谢小乔打赏了和氏璧,谢谢大家的支持)

    奉京到白州千里迢迢,出靖定一路往东南,经过永昌和邺州,再穿过临诏北部,才能进入白州境内。

    前两次出征,大队人马离京之后走的都是雄淮到兴城的官路,兴城是永昌重镇,位于最东边,到了那里,也意味着去白州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路。

    不过这一次,纪南棠直接下令走丽松崖至山枣坡,这条路掐头去尾,中间有蜿蜒百余里的山道,正常而言到达邺州会比走官道缩短一天半时间。

    他命令数千人马全速疾行,如此一来,可就显出差距来了。

    此行大多是纪南棠的亲兵卫队,要不也是纪家军的嫡系,不管骑马还是步行,行进速度都非常快。

    而且这个快还不是拼了命地疯跑,士兵们在上山道之前一直保持着匀速,上午是什么速度,到天黑安营扎寨时也差不多是这个速度,从将领到官兵都透着一股游刃有余。

    文笙有一种感觉,这支队伍自从离了京,就放开了手脚,好似蛟龙入海,精气神看着就大不相同。

    到将随队的乐师们累得够呛,他们中间很多人根本就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快马,每到休整的时候面如土色,连下马都需要人搀扶。

    前面就是山路,纪南棠将斥候们派了出去,余人埋锅造饭。

    乐师们单独扎营,景杰奉命带了五百兵士过来帮忙外加守夜。鲁氏交给文笙的几十个人都在其中。

    云鹭不放心,也一起跟了过来。

    五十位乐师都没带侍从,像华飞舟、安敏学这样的高门子弟别提多么不自在。不过看一看文笙,人家一个姑娘家还没有怎么样呢,只好把种种不适都抛开。

    景杰对乐师这边会出现的情况早有预料,抛却乐师光环,不就是一帮没吃过苦的新兵嘛。

    他带了军中大夫,准备了金疮药,打算挨着个儿给众人治治腿上磨出来的血泡。却不料被葛宾、慕容长星等人抢在了头里。

    钟天政想得周到,葛宾几个对新乐十分推崇,跑个腿儿照顾一下众人。开口闭口都是钟师弟如何如何。

    文笙和钟天政陪着景杰。

    “我看景兄和纪将军的人马对这条山路非常熟悉的样子,以前走过很多回了吧。”

    比起华飞舟等人,钟天政毫无乐师的架子,明知景杰不过是纪南棠麾下的一个斥候队长。连品阶都没有。仍然同他称兄道弟。

    不过景杰因为认识更没有架子的文笙在先,并没有觉着受宠若惊,实话实说道:“我跟着将军第一次走这条山道是九年前,当时这附近还有近千人的一伙土匪,土匪窝就安在前去三十余里的沉华岭,那里易守难攻,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当时东夷人已经在彰、白两州交界之处上岸了,将军着急赶去。带着向导,直接把那伙土匪给推平了。自那以后。只要军情紧急,我们就从这里走。”

    文笙隔着绵延的帐篷,遥遥向着帅帐方向望去,纪南棠这些年一直风里来雨里去,为了东海海防不辞辛苦,他可觉疲惫?

    钟天政似是没有听清楚景杰的话,挑眉问道:“沉华岭?早晨的晨还是时辰的辰?”

    景杰不以为意:“是太阳西沉的沉,大约最早从此路过的人看到太阳落到山那边,所以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吧。”

    钟天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景杰带人巡了遍营,盯着手下兵士帮乐师们把帐篷都支起来。

    文笙一个人住,帐篷在最中间,景杰一挥手,就在她帐篷外头留了二十来个人守夜,鲁氏的人占了一半。

    都安排妥当了,景杰看看再没有什么遗漏,这才告辞去向纪南棠复命。

    吃过晚饭,文笙叫帐外无需留那么多人守着,该巡逻巡逻,该休息休息,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不用这么紧张。

    再说云鹭还在附近呢。

    夜宿荒野,天上星辰寥落,地上虫鸣渐响。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难抵疲惫睡得都早,很快整个营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偶尔还响起一两声喝问和巡逻队伍走过的沙沙脚步声。

    文笙帐里还燃着灯,论身体她其实比同行的很多乐师都强,故而也不像吕罄、文鸿雪等人累到爬不起来。

    夜里不好练琴,她带了几本书出来,正在灯下边看边琢磨,却听着帐外传来小声的交谈。

    听声音像是钟天政,文笙过去,撩开了帐帘。

    外边守卫看到她行了个礼,把路让开。

    “就知道你还没有睡。”钟天政笑了笑,弯腰进了帐篷,先借着灯光打量了一下,路途上条件简陋,大家都差不多,文笙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

    “有事?”文笙狐疑地望着他。

    “时候还早,睡不着,来看看你。”他将一个圆圆的小玉盒放在了灯下,“你也骑了一天的马,如果不舒服,早早处理了,免得接下来受罪。”

    看来里边是治擦刮破皮的药膏。

    文笙骑术不错,大腿没有磨破,用不到它,但她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钟天政只字不提,莫不是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文笙“嗯”了一声,坐回到原处,复又拿起书来,认真翻看,将钟天政晾到了那里。

    “我看外头那几个不像寻常兵士,到像江湖人,你找来的?”钟天政也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文笙知道钟天政早晚会察觉,也没打算瞒着他,当下不动声色:“那是程国公府的人,跟咱们一起去白州,看看有没有机会救出国公爷。”

    钟天政嗤笑一声:“救李承运?叫我怎么说你,没那金刚钻,偏爱揽瓷器活。”

    文笙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侧转身拿后背冲着他,不急不慢道:“我是没有,你有啊。打赌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说的,若是输了,到了白州就什么都听我的,我说往东,你不准往西。”

    钟天政哽住,停了半晌,方才气笑了:“行,我听你的,我看你怎么能将人救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兑现赌约

    有了这话,不管真假,文笙总算是听到了她想听到的,想着这小子屡屡耍手段算计自己,接下来便认真看书,不再搭理他。

    谁知钟天政明知受了冷落,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他单手托着腮,手肘撑在桌案上,望着文笙发了一阵呆,突道:“华飞舟这个人你怎么看?”

    好端端的,他突然提华飞舟做什么?

    文笙瞥了钟天政一眼。

    “他同谭锦华相交莫逆,看似不声不响,实则清高自傲,如果此去白州你事事都听纪南棠的,他必会看轻你,觉着你给乐师们丢了脸。”

    他带着推心置腹的表情说了这么长一番话,没将文笙的注意力从书上引开,到得她淡淡回了一句:“莫要背后道人是非。”

    钟天政冷笑一声:“我是提醒你呢,别不识好人心,他们实力不怎么样,自视到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梁的财富,上战场也想着最好能像羽音社的那些乐师一样,重重兵马保护着,既威风又潇洒,你不早想对策,到了白州也是一盘散沙,队长当得有名无实。”

    文笙皱眉:“怎么会一盘散沙?一大半都是跟你学新乐的,你管好他们就行了。”

    “其他人呢?”

    “自有军法。”

    钟天政听了这话就知道自己话都白说了,文笙定要跟着纪南棠一条路跑到黑,他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咱们走着瞧吧,用不多久你就会知道,我并不是杞人忧天。”

    说罢站起身。向外走去。

    文笙没有起身送他,甚至都没有抬头多看一眼。

    钟天钟,简直就像是个时时扇动着翅膀,一有机会就想趁虚而入,勾引旁人心底黑色/欲/望的小恶魔,白州之行和呆在京里不同,干系太大。一个小小的纰漏就可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文笙决定要冷着他,约束他。

    争到队长。这是第一步。剩下的,等到了白州慢慢来。

    第二天天不亮,众人就吃了早饭,拔营起寨。继续赶路。

    再往前是百余里山道。不管骑马还是步行,都比昨天辛苦了很多。

    到下午经过沉华岭,即使是文笙也累得气喘吁吁,钟天政不计前嫌要帮她牵马,云鹭不知由哪里冒出来,抢先一步抓到了文笙的马缰绳,用足以叫钟天政听到的声音道:“我来吧,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别崩裂了。”

    景杰带着一队兵士赶来帮忙。

    文笙松了口气,抬头见两侧山峰夹着中间一条小路。这段路中间宽两头窄,像半截葫芦放倒于地,果然十分险要。

    红彤彤的夕阳坠落于西北边的山腰上,给整座山披上了一层霞光。

    两天之后,大军到达山枣坡,从那里东行二十里并入去兴城的官道。

    等进到邺州境内之后,前面道路通畅,最迟隔上半日就有快马送来白州的最新消息。

    鲁大通和符良吉已经接到圣旨,带着亲兵起程返京了,若是这两位不有意躲着纪南棠,很可能两三天之后在路上碰头。

    符良吉还不错,念着师生情分,将副将童永年官升两级,大军交给他代管。

    童永年是纪南棠从行伍中提拔起来的将领,从彰州大捷开始就一直跟着纪南棠,此刻手下管着两万纪家军,是大梁真正的精锐之师。

    鲁大通将大军交给了副将米景阳。

    米副将出自斐园米家,乃是玄音阁乐师米景焕的族弟。鲁大通回京,还盼着米景阳能看在李承运和斐园米家从前的交情上,找机会救回女婿。

    这些都未出乎纪南棠的预料,但紧跟着,同米景阳部对上的那支东夷人马有了异动,发动了一拨突袭,再次将人心惶惶的大梁军队打得大败,直退出五十余里。

    东夷大军如一支腾挪在山野间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败军和无辜百姓,舒展开身体看似要将米景阳所率数万人围困住,可尾巴却悄无声息地向着白州与临诏交界处游来。

    若非纪南棠在京里一接到圣旨,就将大队斥候派出去,而童永年也按照纪南棠的命令,命令白州临诏的地方官吏参与布防,还真不会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纪南棠一听手下报告的几个地名,连行军图都不需打开,就意识到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意图阻止自己这几千人和两处大军会合,想将他直接截杀在白、临交界。

    纪南棠这边已经是抄近道走山路,就差星夜兼程了,而敌人的消息看起来更灵通。

    再想东夷那边是由鬼公子亲自坐镇指挥,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他这一离京,魑魅魍魉尽数出动,看来不等进白州境,就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

    据报前来截杀的东夷军队大约有上万人,差不多是纪南棠这支人马的两倍,他们在白州连打几个大胜仗,钱有了,粮也有了,装备精良,气势正盛。

    此战对他们也非常有利,以逸待劳,又占着地势的便宜。

    打还是不打?

    此战若败,那大梁军队士气必定低落至底,被童永年堵在东边的列登大军很可能趁火打劫,使得彰白两州全部落入敌手。

    纪南棠连夜召集部下商议。

    文笙也受邀到场。

    她一个乐师都没带,华飞舟等人只是赶路都疲惫不堪,而文笙有意不带钟天政,便是为了限制他。

    我什么事都不让你知道,再叫你上蹿下跳。

    其实不用再议,中军帐里的一众将领都有定论,这一仗必须要打,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漂亮亮。

    众将摩拳擦掌,并不以敌人是己方的两倍,且有鬼公子押阵为惧。

    需要商量的是怎么排兵布阵,这就涉及了五十名乐师应该如何利用。

    这是玄音阁乐师在战场上第一次亮相,纪南棠心中也不是很有数,和文笙商量是不是需得把乐师们放在一起,派盾甲兵藤牌手在四周保护。

    两人一直研究到很晚,才好歹有了点眉目。

    文笙回到自己的营帐,第一个把钟天政叫来:“该你兑现赌约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ps:  这是今天的更新,下一更明天晚上。

    感谢大家爱意满满的留言,

    感谢小乔不辞辛苦,从今天开始,帮心渔管理书评区。

    卡得很,等过几天顺起来了再加更哈。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大战将起(二合一)

    文笙和钟天政商量,要给乐师们分组。

    她的解释是明后天就要到白州了,随时可能遇上敌人,要先做好战斗的准备。

    一旦开战,景杰会带着几百精兵保护众人,但乐师们不是累赘,相反,他们可以迸发出强大的力量。这需要磨合适应,也要大伙好好去配合。

    相比五十人挤在一起乱糟糟地弹琴吹箫,像团战那样,八个人一组更能发挥出乐师的威力来。

    文笙已经和纪南棠商量妥了,景杰所率是纪南棠的亲兵,人数虽然不多,但身手高强,纪律严明,到时候由他们来照应这些战场新丁,十二名纪家军与八名乐师成一队,分工明确,攻守兼备。到时候也可根据地势,变为六名纪家军带四名乐师的两个十人小队,以适应山林作战。

    因为这一战迫在眉睫,没有时间给乐师们多尝试,不管四人还是八人配合都是他们平时团战练熟了的,可以直接拿出来用。

    文笙直接便道:“我已经派人去叫华飞舟、江焕了,他们几个一会儿过来,先和你说一声,这次分组怎么默契怎么来,你的朋友分一起,剩下的随华飞舟折腾,你俩挑剩的,我来安排。”

    这完全是不听旁人意见,独断专行的样子。

    钟天政十分意外,张嘴欲言,又觉着这一会儿工夫绝无可能劝得文笙改变主意,挑眉讥笑:“这就是你和纪南棠挑灯半夜,研究出来的东西?”

    文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钟天政嘲道:“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好歹把分组的权力抓在手上,只要把华飞舟那伙人打散了,保证不出两月就可以把人都收拢过来。你这样安排,不是纵容大伙继续抱团么?”

    “路上的权宜之计,等到了白州会合大军之后,自然另有安排。”

    他说的这些文笙早就想到了,只是前面有千头万绪在等着她,哪有精力关注这些勾心斗角,所谓收拢。到最后得好处的人明摆着是钟天政。

    钟天政一哂,不再多言。

    文笙找来华飞舟、江焕、文鸿雪等人,将她不大的帐篷挤得满当当。这些乐师聚在一起。正是此次玄音阁大比的前十名。

    文笙将接下来分组与纪家军配合的事说了,要求其他九人推举出六个来做组长,明天卯时所有乐师齐至中军帐点名,大军会晚出发一个时辰。给乐师们组队。

    华飞舟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早知道顾文笙同此次挂帅的纪南棠关系非浅。却也没想到这才离京几天,白州还没到呢,她就把大伙送给纪南棠,同纪家军的兵卒一样使唤了。

    仗着做了队长,连商议也不曾就直接替众人做了决定,还态度强硬,如此怎么能叫人心服?她就不想想么,这里她年纪最小。还是个女子……

    诸人面色各异,都没有说话。

    文笙眼见冷场。横了钟天政一眼,示意他说话。

    钟天政只作未见,低头整理袖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文笙皱眉,打破凝滞的气氛,沉声道:“钟兄,你可要领上七人自成一组?”

    钟天政微微一笑:“我么,还是算了。”

    诸人齐齐望向他,以为他要开始发难同文笙对着干,却听他又道:“组长的话,我觉着华兄、江兄、安兄、葛兄、慕容还有其他几位都可胜任,咱们既是八人一组,最后必定会剩下两个乐师,我就做那两人之一,帮着照看全局,填漏补缺吧。”

    咦,听上去他竟是对顾文笙的做法十分支持。

    钟天政一口气点出五位人选,南院就占了四个,其中葛宾、慕容长星早就唯他马首是瞻,钟天政不开口,他二人还想着实在不行就组到一起,实力都不错,又彼此知悉根底,上了战场也可放心交托后背。

    可钟天政一开口,摆明了是希望他二人各领一组,那没得说,必须得配合。

    华飞舟眼见不是事儿,淡然开口:“我、文师弟、甘师弟各领一组吧,吕师弟伤还没好利索,同我一组。”

    那几人齐声答应,到是安敏学看看一下子跳出七个组长来,笑着退让:“既然这样,我还是跟着江师兄吧。”旁人口里师兄师弟那都是客气,只有他和江焕,那才是真正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如假包换。

    文笙眼见事情顺利解决,也不管他们再怎么去奔走联络,道:“那就这样吧,诸位多多费心,明早点名,千万不要迟到。”

    诸人各怀心思告辞离去,钟天政落在了最后,见旁人都出去了,低声笑问:“怎么,纪南棠打算拿咱们整肃军纪,杀一儆百么?”

    文笙看在他刚才识相份上,道:“你看除了咱们这五十人,这支人马还有需要整肃的地方?”

    钟天政对纪家军说不出违心之语:“好吧,是我说错了话,是杀一儆四十九来着。”

    “你不是要收揽人心么,去给他们提个醒。我不想见任何一个人有失。”

    钟天政笑了一声:“好吧。八人一组,算起来正好多了你我,好久没有琴箫合鸣了,不知待遇敌之后,你我还能不能配合如往昔。”

    文笙打断了他这番憧憬:“不早了,快去睡吧,别瞎想了。两军阵前,我都用战鼓。”

    钟天政笑容一时凝在了脸上。

    不知道钟天政怎么传的话,明早卯时纪南棠升帐,准备拿乐师开口的小道消息很快就悄悄地流传开了。

    大家背地里嘀咕不满,却因着临行前谭老国师的警告和队长顾文笙的态度,不敢做那出头的椽子。不过乐师们对文笙的看法可想而之。

    文笙在乎么,当然不。

    就像纪南棠说的那样,战场上血与火的锤炼不亚于一次重生。乐师们现在怎么看无关紧要,一切等到了白州,打过几仗之后,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想法自然会扭转。

    她很庆幸此次没有师长随队前来,纪南棠问她要不要换个人唱白脸,文笙的回答是“完全不需要”。

    第二天纪南棠卯时升帐,乐师们虽然哈欠连天。竟是一个迟到的都没有。

    他们站在帐外,天刚蒙蒙亮,还能依稀看到天上的星辰。好多人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喜悦:“都来齐了,看你还怎么折腾,傻眼了吧。”

    其实真到议事的时候,纪南棠对乐师们很客气。文笙把各组组长报上去。华飞舟等人逐一出列,纪南棠做为外行,竟对每一个出列乐师的底细都十分熟悉。

    虽然明知道又是顾文笙交的底,但到底叫他们心里都好受了些。

    纪南棠命景杰率纪家军同乐师们组队,从这天起,他们的位置由队尾改到了中间,即使在狭长的山道上,他们同纪南棠的帅旗也不过相隔半里。

    这日出发之后。为给新组成的队伍熟悉磨合的时间,大军行进速度比前两天有所放慢。没有人对此提出疑问,数千将士沉默地执行了命令,唯有钟天政骑在马上频频后望,若有所思。

    若是文笙在旁边,她会发现钟天政看的乃是纪南棠的帅旗。

    但这会儿文笙未同乐师们在一起。

    几日不练,颇有些技痒。文笙这会儿正呆在放置大鼓的战车上,手提鼓槌,她准备来上一段。

    路上总是尘土飞扬,文笙穿着玄色长衣,乌发清清爽爽地束于脑后,她拉开架势,气沉丹田,将双槌高举过头。

    朝阳初升,万千缕金光照着长龙般的队伍,也照在文笙的脸上眼中。

    战鼓轰然敲响,在开阔的旷野中声传十余里。

    石破天惊的鼓声听上去就像万马奔腾,当它急骤时,如霹雳闪电,惊雷滚滚,叫人生出无穷无尽的力量,劈山开路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它轻缓时,又如一股清风,一道甘泉,拂过将士们耳畔,淌过他们的身心,叫人一扫疲惫。

    渐渐的,队中不管是人是马,都合上了这鼓点,有了整齐划一的节奏。

    乐师们不由地动容。

    江焕、吕罄几个更是联想起前年抓捕江北刺客时,青云大街响起的“隆隆”鼓声。

    他们不想同顾文笙一组,可曾想过,顾文笙也许压根就没想过同他们一起冲锋陷阵。

    相比她拿下大比头名的时候,自己这些人还有一战之力,这战场,才是人家真正如鱼得水的地方吧。

    文笙兴之所至,足足敲了一个时辰,这才放下鼓槌,擦擦汗水,跳下车来。

    这时候队伍已经进到了临诏境内。

    一番急行军,傍晚戌时,距离白州只有二十余里。纪南棠下令队伍停下休整,分成两拨轮番吃饭睡觉,保持警惕,明晨寅时整队,卯时出发,做好战斗准备。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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