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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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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三先生打量着对面八个人,顾文笙这个小姑娘和她的老师卞晴川并排坐在最前,后面是闻人英和逍遥侯杨绰,杨绰拿的是古琴,已经坐下来等待开场,想来不会是忘了换乐器。

    再后一排是三名弟子,而谭瑶华独自坐在了最后。

    古怪的阵式。

    其实不但孔长义好奇,此际整个玄音阁老老小小的乐师谁不是抓耳挠心,想弄清楚南院这一队到底掌握了什么秘诀,一旦可以效仿,此次秋试结束之后,玄音阁怕是要迎来重大的变革。

    适才的第二局,谭三先生并没觉出来对方有什么奇异之处,也许呆会儿就能见分晓吧。

    能不能拿到团战的第一,在谭三先生眼中已经变得并不重要,相较这个虚名,他更感兴趣的是对方所谓的配合,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开场鼓终于敲响。

    易星河和卞晴川第一时间跟上,易星河双臂挥抡。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直刺众人双耳和脑际,而卞晴川两手鼓槌交错,轮番砸下。急骤的鼓声好似战马奔腾,铁甲疾袭。

    两下抢先一步在同乐台上空轰然相撞,带着意念的音符登时往四周飘散。

    就像流星火雨在半空飞溅开来,南院半场文笙等人齐齐感觉到了那种脱胎换骨般得痛与快。

    来了!

    呼延南以鼓声跟上了师父的节奏,急敲慢敲,重敲轻敲,再加易星波师徒的两道琵琶声。数道乐声激得气流漫卷,初现癫狂之相。

    孔长义的铁笛和徒弟奚弘大的排箫本可起承接高低协调刚柔的作用,但谭三先生不是寻常乐师。他的琴声完全不需要旁人着意配合,故而笛声、箫声也气势汹汹地跟了上去,加上吕罄的一道琴声,纠合成强大的攻势。直奔南院半场杀来!

    谭三先生没有急着出手。他在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

    既是配合,肯定有人负责调度指挥。

    由这几天这支队伍在团战中的表现,特别是前两局的情况判断,不容他错认,这个担当指挥重责的人,竟是顾文笙。

    而文笙此际也在判断,迎面而来的七道攻击应该如何抵挡。

    根本由不得她多想,对方出声的瞬间。她指下琴弦“叮咚”一响,《行船》迎向了易星河师徒。

    八人大阵随即运转。卞晴川顺势接去了易星波的琵琶声,下一个,是妙音八法突破七重的闻人英,直接一记“大气震”,竽声后发先至,同孙长义的铁笛声对撞在一处,余势未了,又吹飞了甘秀成的“夹扫”。

    南院这边只动用了三个人,便化解了这次攻势。

    不,还没完,对方还有两人,大阵一转,独独扣下了奚弘大,迎接他的,是包括杨绰在内四道乐声的集中攻击。

    剩一个吕罄,小小四重孤掌难鸣,没有谁去多看他一眼。

    结果恰轮到钟天政撞上他的琴声,轻松以身体受下。

    谭三先生发现侄子谭瑶华到现在还没有出手。

    他是在防范自己,可同时这个举动也向众人表明,他们此时是多么得游刃有余。

    只是一个照面,一拨攻击,谭三先生队里的奚弘大就被打出了战局。

    但就在奚弘大出局的同时,游离在外的谭三先生突然中指贴着弦向外一滚,接连五声琴响,琴声如一记针芒,夹带在迷惑视听的幻影中,直取逍遥侯杨绰。

    文笙暗暗吃惊,对方怎么发现杨绰那里有了破绽?

    谭瑶华迎上!

    谭三先生的琴声突然于游身闪避间一断,消失在中途!

    谭瑶华面色凛然,他知道三叔的琴声并不是停了,而是以特殊的弹奏手法,暂时将琴声藏了起来,令旁人无法听到。

    他会继续攻击杨绰吗,若不是,会换成谁?

    当是时,场上瞬息万变,文笙左手一记“游吟”,继续以无形屏障挡住了易星河师徒,右手一勾,八人军队一分为二,由纵变横。

    这一下全队变化极大,除了正在同谭三先生交手的谭瑶华,所有人位置都变得面目全非,她要以此打乱谭三先生这神鬼莫测的一击。

    杨绰师徒的两张琴同时发声,移形换影。

    “叮”、“叮”,卓玄的琴弦接连发出哀鸣。

    与此同时谭三先生琴弦上的八根手指几乎形成了数道虚影,出来的琴声既短暂又急促。

    他在分心两用,一边抵抗着实力大增的谭瑶华,一边还在接连攻击卓玄。

    因为分属南北两院,文笙之前没有机会去蹭谭三先生的课,她实在是想不通此刻谭三先生琴弦上的余声都是怎么处理没了的。

    这攻击实在是太快了,频率甚至要快过易星河师徒的鼓点。

    卓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紧随奚弘大之后退出了战局。

    转眼前,双方各损失一名弟子,南院这边的优势被谭三先生强行抹杀,双方回到了起始。

    谭瑶华和卓玄双战谭三先生的同时,文笙已经有了卓玄要下场的心里准备。

    被攻击,也是一种牵制。

    既然救不了卓玄,只有趁谭三先生脱不开身,赶紧再拿下对方一人。

    她选中了击鼓的呼延南。

    而谭三先生的下一个目标,依旧是杨绰。

    双方就像拉锯一样,轮番有人下场,杨绰眼看要不敌,谭瑶华突然彻底丢下谭三先生,转而攻击陷入己方围困的易星河。

    六对五,南院这边还占着一线优势。

    但文笙却暗觉不妙,谭三先生在场上就像一位高明的刺客,于阵中轻取这些人如同探囊取物,他不来对付自己,先打发杨绰师徒离场,是要去肉留骨,以便更好地研究这个阵法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舍身一击

    项嘉荣出局!

    甘秀成出局!

    拉锯还在继续。

    明明少了一人,北院这支队伍却好像找到了他们的节奏,变得不慌不忙起来。

    应对着孔长义等人的攻击,文笙突然想明白了一点:要想赢,必须趁早送谭三先生离场。

    若从谭三先生的心理推测,谁会是他的下一个目标,钟天政?还是闻人英?

    钟天政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放弃了攻击,箫声一直盘旋在文笙左右,努力寻找着合鸣的契机。

    大约正是因此,谭三先生疑惑于钟天政在阵中所起的作用,暂时放了他一马。

    闻人英正与孔长义你来我往,战得热闹,突然,谭三先生的琴声毫无征兆地在他脑后响起。

    有卞晴川的鼓声加持,闻人英觉着自己硬受这一记也问题不大,那道琴声里却突然多了一个颤音,方向稍稍改变,贴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

    谭三先生抚琴的手一顿。

    与此同时,文笙心里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试图以《采荇》牵动谭三先生的琴声,但对方的琴声常常是听上去在左,实则在右,会给人形成诡异的错觉,她抓了好几次,这次侥幸抓到还是因为猜中了谭三先生即将攻击的目标。

    文笙几个在练习的时候有个约定。

    每个人在战斗中都有表达自己意见的方式,在文笙这里。她一旦选中了目标,会在防御的时候故意把对方漏过去,而更为明显的暗示。则是直接抓起对方的乐声。

    《采荇》的反噬太过强烈,若非关键时刻,她不会轻用。

    闻人英毫不犹豫,两腮高高鼓起,转身“呜”的一道长音卷向了谭三先生。

    与此同时,谭瑶华左手按弦,手腕轻摇。“定吟”,取其中一个“定”字,右手一划。琴弦数声脆响,音波在谭三先生的背心处接连炸开。

    两个妙音八法七重的乐师,同时对谭三先生发起了冲击。

    文笙帮他们解除后顾之忧,右手拨、剌、勾、剔。以《行船》挡住了孔长义和易星波的轮番猛攻。

    至于吕罄。文笙此时实在是顾不上了,且由他去。

    叫文笙没有想到的是,在这谭三先生很可能一举出局的时刻,他的得意门生吕罄攻击的目标竟是师父卞晴川。

    这是晕头了么,文笙还记得,之前同谭四先生他们那一场,就在这同乐台上,师父一声厉喝。硬是以鼓声击溃了闵自明、上官泰等人的合击,对手中可是有谭四先生一份的。

    卞晴川果然没有理会。他的注意力全在谭三先生那里,接连承受两下攻击之后,谭三先生会出局吗?

    没有,他撑下来了,且在闻人英和谭瑶华再度合击之前消失不见。

    这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吕罄出局。

    就在吕罄出局的瞬间,谭三先生的琴声陡然出现在了卞晴川身后,那个位置,正是吕罄出局之前所呆的地方。

    “铮!铮!铮!”旁人响琴一声的时间,谭三先生的古琴足足发出了三声琴鸣。

    与此同时,早有默契的孔长义和易星波也齐齐转换了攻击的目标!

    包括文笙在内,南院剩下的五个人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直以来,有卞晴川参加的团战,他都很少成为对手攻击的重点,谁都知道卞晴川的鼓声没有杀伤力,且他本身精神力强横,心志坚定,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甚至别的队对付他们的那个套路,更是把卞晴川孤零零撇到了最后。

    没想到谭三先生这队这么出人意表,明明处在比对方少了两人的劣势,竟会以这么大的决心和代价逼卞晴川下场。

    文笙已经尽力,无奈易星波的琵琶出声实在太快,只以《采荇》截下了孔长义的一记指震音。

    她还指望着师父能像那天那样,虎躯一震,便将各种乐声尽数击溃,但事起突然,卞晴川连受了五下攻击,高高举起的鼓槌最终也未及落下,遗憾出局。

    他一下场,剩下的谭瑶华和闻人英立刻被打回原形,降至妙音八法六重。

    但这时候,他们不仅没有气馁,反而心中真正燃起了取胜的信心。

    谭三先生由刚才起,已经挨了多少下了,他再是厉害,估计也撑不久该出局了,只要他出局,四打二,剩下孔长义和易星波,怎么想都是赢定了。

    所以他两个索性将防御的重担完全交给了文笙,不顾一切,加紧了对谭三先生的围剿,以求他尽快下场。

    谭三先生确实也快到极限了,但他还有最后一招!

    迎着琴声、竽声的双重冲击,他没有做太多闪避,而是故技重施,猛然贴近了闻人英。

    引手一振,锵锵和鸣!

    同吕罄适才出局前所使的招数一样,谭三先生右手食、中、名指“振索鸣铃”,这记“振索鸣铃”在他们师徒这里意义同别的乐师大不相同,在他这里,乃是意味着舍身一击,同归于尽!

    吕罄的级数与卞晴川相差太远,但他的出局确实给卞晴川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要不然或许卞晴川真能挺过后来的一拨攻击。

    但在谭三先生身上,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没有了卞晴川的鼓声,在几个妙音八法六重当中,他的技艺最高,此刻同乐台上,他是当仁不让的王。

    索是勾魂索,铃是夺命铃,这记“振索鸣铃”一出,谭三先生和闻人英同时出局。

    同乐台四周“嗡嗡”议论声响过一阵,逐渐安静下来。

    此时场上的形势竟变得颇为微妙。

    南院队伍人数占优,剩下三个,文笙、钟天政、谭瑶华。

    北院这边虽然只剩了两位乐师,但却是两位妙音八法六重的师长:孔长义和易星波。

    没有实力,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可要说北院这边一定会赢也不见得,团战打到现在,玄音阁的乐师们中间可都传开了,台上两个年轻人自创了一套琴箫配合之法,这支队伍能走到最后,还多亏了二人。

    秋试团战第一,到底会落到哪队之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古怪

    谭瑶华、顾文笙、钟天政,三个年纪尚不满二十的年轻人。

    外人雾里看花,受他们骄人的战绩影响,觉着三人还有不小的赢面,可他们自己却知道形势有多么严峻。

    少了卞晴川的鼓声,文笙的《采荇》无法牵动妙音八法六重,只能靠着《行船》勉强支撑。

    像孔长义和易星波,他们一旦吹起铁笛弹起琵琶整个时辰不停都没有问题,可按《行船》的消耗,文笙却绝对坚持不了那么久。

    谭瑶华左手“引下”,手指在弦上缓缓左移,琴弦“吱咛”一响。

    做为适才那一场殊死搏杀的幸存者,他太明白此时队伍的处境了。

    三叔可以以一敌二,他呢?

    取胜的重担当仁不让落在自己肩上,怎么可以退缩。

    右手飞快地剔、抹、挑,“琐”,再接一个长达十三声的“长琐”,手挥目送,琴声随气流转,厚重雄浑。

    台下观战的谭四先生听到这里挑了下眉,侄子想要以一敌二,琴声学的路数不是三哥,而是他。

    细想也在情理之中,三哥的琴声攸然来去,诡异莫测,但此时侄儿还有两位同伴,总不能丢弃了不管。故而他才学自己,想以琴声来压制全场。

    谭四先生惊讶的是,谭瑶华学的还真有那么几分神韵。

    这个侄子天资聪颖,从小被家里寄予了厚望,难得他又肯用心钻研。这么年轻便达到了六重之境。

    受谭老国师严令,兄弟几人包括谭二先生都只是在弹琴的技巧指法上悉心教授,有问必答。鼓励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对怎么能练成自己的秘诀却始终不向他吐露半辞。

    他还不到二十岁,再往下,靠指法什么的已经很难提升,练骨,练气,练心。融会贯通后方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全家人都等着看,谭瑶华到底会领悟出什么样的技能。

    他最后会像自己一样么?

    谭四先生觉着若真是如此,只怕老父亲会颇为失望。到不是说自己的琴声不好。而是谭瑶华脾气秉性不适合,他的心地偏软了。

    台上谭瑶华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孔、易二人,两个老乐师都有些惊讶,谭四先生那是他们的老对手了。哪里还判断不出谭瑶华此刻在做什么。

    文笙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

    这一局不知不觉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心底的那根弦绷得太紧了,加上中间动用了几次《采荇》,不觉力倦神疲,手心里渗出汗来。

    若是能歇一歇就好了,文笙左手一记“游吟”,右手先拨后剌,半个时辰的《行船》弹下来,她看上去随意挥洒。熟稔在胸,心神却突然恍惚了一下。

    抚琴本是雅事。弹时得心应手,弹罢身心畅适,可我却用它争胜。

    不不,我不该还有所犹疑,谁说雅事就该心如止水,风雨笑傲一样快哉,出于自然就好啊。

    太累了,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文笙的脑海里一时竟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旁人尚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有坐在文笙侧后方的钟天政忍不住抬起头。

    从他的角度,清晰地看到文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前乌黑的秀发早被汗水打湿,有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滑落下来……

    她的伤才刚刚好,团战第二的结果,是不是也可以接受?

    若是这时候,有谁在钟天政眼前放一面镜子,叫他看清楚自己,他十九要嗤之以鼻:这个眼中俱是犹豫担心的人怎么可能是他?

    可惜的是,被钟天政这样盯着的人身后没长眼睛,文笙并不知道。

    她只是觉出来自己快到极限了,这个状态撑不了多久,必须要赶紧调整。

    文笙当机立断,跳过《行船》,弹起了《伐木》。

    《伐木》一出,承受着巨大压力的谭瑶华不觉精神随之一振,但要说受到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将注意力全然放在文笙身上的钟天政无疑。

    快乐是什么?

    在文笙的琴声里面,是阳光、四季、草木葱翠、山花烂漫这些,但这距离钟天政实在太遥远了,他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些山坳里的夜晚,共同的秘密,甚至是那匹总和他作对的“劣马”。

    文笙不得已以《伐木》滋养身心,养的是两个人的心。

    孔长义觉着台上的氛围有些古怪。

    他的铁笛声本是高亢中带着肃杀,而有了易星波的琵琶声更能催发其中的杀气。

    哪怕是在妙音八法尚未出现,世上还没有乐师的时候,琵琶武曲便和沙场、征战结下了不解之缘,其中的奥妙便是在此。

    可这会儿,不管是铁笛声还是琵琶声,高亢急促依旧,可原先台上那股浓郁的杀气却不知为何消散无形。

    这极大的削弱了两个人乐声的杀伤力,使得谭瑶华应对起来更加轻松。

    不用问,这又是那顾文笙和钟天政搞出来的。

    孔长义生性洒脱,此念一生,便想要给两个年轻人点厉害瞧瞧,他无视了谭瑶华的攻击,出其不意一扭头,铁笛“呜”的一声,直贯文笙两耳。

    这一声又高又快,文笙只觉头皮发乍,妙音八法六重的攻击,她没有《行船》可接不下来。

    左手按在琴弦上,轻快一滑,右手以数声散音应合,《行船》的屏障应在散音上,起来得稍慢,这时铁笛声已经到了她耳畔。

    钟天政的箫声于这时候响起,轻巧而短促的倚音,它的作用不是攻击,而是为了装饰主音,太轻太短,在这一团混乱中很难注意得到,更因为轻短,它的速度比那道笛声快上一筹,从而后发先至。

    它应和的是《行船》的旋律,它装饰的是文笙的琴声。

    无形屏障陡然升起,文笙几乎没有感觉到孔长义笛声带来的冲撞之力。

    但在孔长义的感觉中却大相迥异,他觉着自己突然间好像撞上了一道铜墙铁壁,铁笛声一颤,音不知走去了哪里。

    谭瑶华琴声再度攻至,他只得调转了目标。

    与此同时,手挥琵琶的易星波神色大变,他的琵琶声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自行转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军出征

    团战结束,文笙虽然很疲倦,仍去向纪南棠道了谢,并和谭瑶华、钟天政等人一起,应酬了一阵来向他们道贺的乐师,后来见来者实在太多了,才抽空逃离了同乐台,坐车返回马场。

    她决定最近几天都不来玄音阁了,休息调整,感悟这段时间的收获,最重要的是避开那些络绎不绝的来访者。

    估计着他们找不着自己,自然会去向闻人英、钟天政几个打听,总有人会想办法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到时候自己也就解脱了。

    拿到了团战第一,对文笙而言,最近只剩下一件大事叫她挂心,那就是张寄北的行踪。

    众刺客在潘家落网服诛之后,建昭帝总算出了口恶气,命接任陈颂明的奉京府尹常辉处理后续事宜,常辉将众贼人枭首示众,并迅速贴出了安民告示,总而言之,现在张寄北在朝廷这边已经是一个死人。

    文笙问过纪南棠和杜元朴,若是张寄北再度出现,朝廷又该如何收场。

    杜元朴笑道:“这不常有的事么,到时候只管一口咬定了新冒出来的张寄北是个冒牌货,还怕老百姓不相信?秦和泽真是精明,功劳立下,即刻脱身,圣上一旦追究起来,到时候倒霉的是常辉,将军,你要跟秦大人多学学啊。”

    纪南棠笑了笑:“我这些年学得还不够乖么?”

    有纪南棠在背后支持,将军府连日派出了上百名斥候帮着留意四城动静。查找张寄北行踪,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由杜元朴全权调度。

    纪南棠无暇亲自过问。他有了新差事。

    刺客的事刚一尘埃落定,建昭帝便在宫里召见了他,透露出想叫他领兵南下,平定江北叛乱的意思。

    各路大军早已在江北、关中的交界处集结,只是缺少一位真正带得了兵打得了胜仗的统帅,纪南棠不管是资历还是能力,都是当仁不让的首选。经历了一场刺杀的建昭帝不再犹豫,叫司马符良吉抓紧时间安排,估计着几天之内。命令纪南棠再度出征的圣旨就会下来。

    一连七日,没有张寄北的动静,到第八天,圣旨出来。封纪南棠为征南将军。命他率献俘归京的大军即刻起程讨伐张寄北,现已陈兵交界的近十万人马尽数归其调拨。

    要说纪南棠麾下多出十万人马,大权在握也不尽然,圣旨出人意料之处,在于建昭帝叫二皇子杨昊俭也一并跟了去,说是历练,实则履行监军之职,同时命还滞留在锦官道上的大驸马先回京来。

    这个和二皇子一起去平叛的差事。叫纪南棠非常头疼。

    他很少在京里呆着,却知道恩师符良吉不得不常装糊涂。以同两位皇子都保持着距离。

    建昭帝以前从来没派哪一位皇子离京公干过,此番开了先例,莫不是经由此次遇刺,他在两个儿子之间做出了选择,属意百年之后由杨昊俭来继承大统?

    圣旨虽说是叫即刻起程,但一切都准备齐全,真正出征却是在两天之后。

    当日天不亮,文笙便赶来相送。

    她到将军府的时候,纪南棠已经全副戎装,正准备带着亲兵前往太庙。

    文笙拱手:“愿将军此去一路顺遂,旗开得胜。”

    纪南棠笑了笑:“承你吉言了。”而后转向一旁的杜元朴:“京里的事,我都交给元朴了。一旦有消息,他会马上通知你。”

    文笙眼神晶亮望着纪南棠,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杨昊俭的真面目,都说伴君如伴虎,杨昊俭虽然还未坐上大位,但性情嚣张残忍,做事没有顾忌,说实在话,她颇不放心纪南棠此行。

    “将军,你还记得那日你我在同乐台旁的约定么?”

    纪南棠笑了,银亮的盔甲衬得他的眉眼神采飞扬。

    他怎么会不记得?

    “来日将军若是再上战场,文笙不才,愿意效仿我师父,到中军帅旗下面击鼓。”

    这么多年,对面的顾文笙是第一个对他说出这等话的乐师。

    “我记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你好好磨练技艺,来日我在战场上等着你!”

    文笙知道他所说的“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她望着纪南棠,目光幽深,缓缓道:“将军放心,也请为了大梁的百姓多多保重。”

    文笙很少许下承诺,说了便定要做到。

    对她而言,一千句激励的话语,也不如纪南棠这一句“在战场上等着你”更叫她为之热血沸腾。

    两人作别,纪南棠赶往太庙。

    建昭帝在杨昊俭的搀扶下,于太庙召见了纪南棠以及军中将领,赐下天子剑。

    礼毕之后,大军誓师出发。

    就在纪南棠离京的当天下午,杜元朴接到消息,在距离奉京城数十之外的九桥镇,发现了一行人,大约有二十来个,举止颇为可疑,其中有几个乐师,为首的看上去有些像文笙笔下的张寄北,只是拿的乐器是一支洞箫。

    杜元朴估计着朝廷大军前头出发,后头魑魅魍魉也该沉不住气了。

    被他派出去的,都是些在纪家军里呆了多年的老斥候,有经验,也绝对可靠。这些人分散开,重点盯着由奉京回江北的几条路。

    这个时候,路途上会出现乐师们的踪迹,杜元朴觉着应该不会错了。

    至于说看上去有些像,则可能是张寄北为了应付缉拿,易容改了妆。

    杜元朴立刻派人通知文笙。

    云鹭不在,文笙又不好叫李承运的手下去帮她做这等事,只能跟杜元朴借人手。

    杜元朴道:“我陪你走一趟。府里的这帮亲兵高来高去不行,设伏下套都是好手,咱们不明着来,我叫他们搞点儿蒙汗药。”

    “……好。”能不正面冲突最好,否则对方有那么多乐师,自己和将军府的这帮兵士怕还真不是对手。

    九桥镇文笙之前到过,地处交通要道上,往来的外地人很多。

    要先追上去,看看对方的情况,再决定怎么动手。

    文笙和杜元朴商议妥,立刻召集了将军府的数十名亲兵,乔装打扮混出城,集合之后,改乘快马自后面追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么又是你?

    众人一路快马疾行,天黑之前赶到了九桥镇,和发现敌踪的斥候取得了联系。

    斥候言道那二十来人已经往南去了,看样子晚上不打算住店歇息,照双方的速度估计,顺利的话会在天刚蒙蒙亮时追上。

    “几个乐师很娇贵,都坐着马车,所以拖累着速度走不快,其他几个虽然高矮胖瘦形色各异,腰间鼓鼓,明显带着兵器,应该是张寄北此次派过来的亲信无疑。就算是江湖中人,整夜赶路,到天亮时也必定困顿,正好下手。”

    文笙承认斥候说的在理,不过她看看自己这边除了她和杜元朴,余人一个个神情彪悍,这几十号大兵哪怕换了便装,不管往谁身边一凑,对方也不可能不起疑吧。

    杜元朴亦道:“得想个办法。这样,咱们先派几个人跟上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投宿。”

    那斥候估计得很准,到天快亮时,杜元朴派出的五人小队在吴沟坊附近追上了目标。

    这队人正在镇上吃饭,看样子稍事休整之后会继续赶路。

    大约是眼看离着京城已远,对方放下心来,行事没有太多顾忌,个别乐师将笛箫之类的乐器带下车来,大剌剌地悬在腰上。

    五人故意停下来,距离他们不远找了家小客栈吃饭休息。

    果然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对方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继续前行。

    过了一会儿,文笙和杜元朴率众到镇上与自己人会合。早有斥候追了下去。

    众人商量怎么下手。

    “对方人多,又是乐师和习武之人相互配合,很难对付。得想办法把他们分开。”杜元朴道。

    到这般时候,还跟在张寄北身边的,肯定是王光济的心腹,文笙怀疑王十三说不定就在其中。

    刺王杀驾这么大的事,王光济怎么可能放张寄北一个人做主,很有可能什么王一、王二都跟来了,看王十三的身手就知道这些人会有多么难对付。所以她很支持杜元朴的意见。

    可怎么把这些武林高手从乐师身边引开呢?

    纪家军们纷纷出主意,不外什么佯攻、设伏、下套之类。

    杜元朴摇了摇头:“最好不要惊动他们,要知道一旦张寄北警觉。就光是那几个乐师,咱们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众人想想对方都曾杀到御辇底下,而后又从容退走,硬拼的话自己这些人怕真是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杜元朴想了想。叫过一名亲兵队长:“你带一队人绕到前面去探探路。重点观察一下隐蔽藏身之所。”

    那队长领命而去。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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