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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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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却哇的一声哭了:“我不走,我是哥哥捡回来的,我就是哥哥的小巴狗,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丫鬟哭笑不得:“哈哈哈,那你就当小巴狗吧,我是不敢再提让你们分开了。”

    唐春无奈的笑了,妹妹也破涕为笑。

    丫鬟收拾好了食盒,将拿来的饭菜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我本以为你们兄妹会觉得日子很清苦,现在看,是我心苦,看到你们笑的这么自在,我回去也能跟娘子复命了,娘子也能对得起小姐的交代了。”

    唐春一仰头,坚定的说:“我也要成为小姐那样的人。”

    “恩。”丫鬟戏谑一笑:“别的我不知道你学的如何,小姐嘛,最会苦中作乐。”

    兄妹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无邪的小白牙。唐春道:“就是不知道小姐到了京城没有,今天过节,她在干什么呢?”

    “小姐能干什么呢?写字,看书,吃饭,睡觉,兴许十五会赏月吧?!”丫鬟想了想道。

    三个人的脖子齐齐看向窗外。

    千古就这么一轮月,人生代代无穷已。冷月年年望相似。

    周光祖调职回京,带着一家老小,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在京城过中秋。

    一别十三年,如今他已年近五十,周家昔日的繁华已经不在了,但意气风发时走过的街道他还依然记得。

    三女儿嫁的是京城人士,知道他们归来,在四条胡同租了小院子,一家人就暂住于此。

    中秋佳节,一家人男女老少。分成两桌。坐在厅中过节。

    夫人张氏叫下人布好菜饭,先是嘱咐小侄子们不要淘气。

    后跟大侄子道:“懿之要陪你大伯和你爹多喝两盅,今个大家高兴呢。”

    能不高兴吗?靖难后周家老太爷不肯投降,在狱中饿死。皇上摘了周家武国公的封号。周光祖被贬巴蜀。一去就是十三年。

    今天终于回家了,虽然房子家业都没有了,但一家人不用客死他乡。终于回来了,这是他们这十三年最值得高兴的事。

    周懿之的媳妇旁氏一直在帮大伯母的忙,她揽着伯母的肩膀往座位上走,并笑道:“那我们就得好好陪大伯母了。”对女眷的那桌说,那一桌是婆母和未出嫁的小姑子。

    周光祖两兄弟,周光祖与夫人张氏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前三个都已经出嫁,老大和老二嫁人的时候周家正好风光,配的人家也好,但是由于被周家前来,现在两个女婿都在外地做小官。

    老三是老太爷给订的娃娃亲,出嫁的时候败落了,但王家没有因此毁亲,这是周家人一直很感激的。

    老四今年十六岁,名清靓,准备留在家里招养老女婿。

    二弟周光辉育有二男二女,大儿子是与原配所生,正是旁氏的夫婿周懿之,今年有二十五了,他与原配就生这么一个孩子,原配便病死了。

    次子是与续弦所生,名敬之,今年一十五岁。

    大女儿是续弦所生,夫家在京城,今日也送了礼来。

    二女儿名周青媛,今年十六岁,是妾室所生,不在家谱之中。二女儿与次子是双生子,名清池,也是十五岁。

    周清靓笑道:“也不知道嫂子的酒量有多少,每次吃酒她都喊得最凶,却从不沾酒,就诓我们这些实在人呢。”

    张氏和旁氏听得哈哈笑,周青媛看了一眼周清池,面带恬静的笑,但看在周清池眼里却十分添堵,她等了一眼妾生的姐姐。

    姐妹二人坐得近,小动作别人并看不见。

    周懿之侧头看着堂妹,道:“妹妹莫要笑话你嫂子,她还得哄林哥呢,喝多了再熏了你侄子。”

    周清靓戏谑道:“大哥哥来不来就向着嫂子,父亲和叔叔都在,你们两口子也不害臊。”

    张氏走到女儿身边点了她的脑门一下:“一桌子人就你能咋呼,吃也堵不住你的嘴。”说着和旁氏分别落了座。

    旁氏笑的开怀:“六妹妹生性活泼,大伯母要堵住她的嘴,那我们还笑话谁去。”

    张氏和清靓笑的更开怀,男子那一桌也跟着取笑,一家人好似十分热闹的样子,这时二伯母刘氏突然不耐烦的叫了一声丫鬟。

    “把窗户再开大点,闷死了不说,这赏月赏月,连个月亮影子都看不见,还赏的什么月啊。”

    她说话总是这么不合时宜,张氏作为大嫂也习惯了,其他小辈也没人敢说她,气氛就这么冷笑来。

    周光祖立即让丫鬟去把窗口上的纱布拿开,过了今晚再上上去。

    回过头来却也没心思再说玩笑:“吃饭吧。”齐了筷子去夹菜。

    一家之主动了手,其他人便也没忌讳了。

    周懿之是周家长子,离伯父坐的最近,他给伯父斟满一杯酒,小声道:“林家送来的信伯父可看了。”

    周光祖微微点头,同样声音低沉:“说的是孝珏的亲事,说是要把孝珏接回来,许给了陈阁老的五公子。”

    周懿之又给伯父夹了一筷子他最爱吃的豆腐:“说接人的人都去了两个月了,若不出差错,孝珏也该入京了,这林家匆匆的就要定亲,还是与阁老家,侄子想不出林家有什么好心,不知伯父作何打算。”

    周光祖干了一盅酒,放下酒盅想了想:“清晗跟我说那五公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可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再把孝珏送回到无锡去?留在京城就算是……”守寡二字他不忍说出口,缓了一口气道:“我们家也回来了,住得近多少能照应着,况且嫁的再不好也是阁老家,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算是高攀了。”

    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满满的烦闷。

    周懿之低头夹菜,也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清楚,若是放在十五年前,他们周家可是国公贵府,世袭罔替的爵位,就算是外甥女,那婚事也不是随便就能定的,现在嫁个病秧子却还成了高攀,想着他记忆中的小姑姑,正像清靓一样的大方美丽,可说没就没了,儿女也不得幸福,真是意难平。

    他二人不说话,正在逗小孩子的周光辉也停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周光祖和周懿之都没出声。

    忽然周敬之干了一杯酒。

    他虽然十五岁,但周家管得严,也不准他这个年纪喝酒。

    包括女眷这边都被这动静惊到了,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他。

    周敬之放下杯子道:“总听你们说那个表姐,现在咱们不是回来了吗?等她也回来就让她回家,不在他们林家受苦。”

    人家姓林,是林氏子孙,林家怎么会放人呢。

    周光祖又无奈又欣慰的看着小侄子。

    刘氏突然站起来,指着儿子道:“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那是你说让回来就回来的?”她又不姓周,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周光辉心烦的看着夫人想说什么,又低下头:“你看什么看?他们说的是你姐姐。”他小声对身边的少年道。

    那少年生的斯文,一双眼睛大二水灵,就是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胆怯的看着他。

    周敬之被母亲当众骂了,心里不自在,不过过节人也多,他没顶撞母亲,他看父亲和那少年说话,他也小声凑道少年耳边:“云锦,表姐要跟咱们团圆了,她是你亲姐姐。”

    “亲姐姐?!”少年心中想着,看向女眷那一桌,姐姐中只周清靓给他的笑容最温暖真实,像清池根本就是冷着脸的。

    周云锦晃晃眼珠子低下头,小声道:“我想去看看奶娘。”

    一个都快动弹不得的老婆子。

    周光祖吩咐一个丫鬟道:“带小少爷过去,顺便看看老太太那边吃的怎么样了。”

    丫鬟福身答应,领着周云锦去了。

    周敬之看着小表弟瘦弱的背影心里极不是滋味,想着:“这小子总是跟家人不亲近,没事我得好好修理修理他。”随即又联系到他的亲姐姐,他的那个表姐,据说是个哑巴,她现在京城了吗?(未完待续。。)

    ps:  我又忘了发布,抓头……

005 碰瓷

    林孝珏她们与中秋后五天到达京城,也就是八月二十。

    永定门口她需与董明珠道别。

    林孝珏下了马车,她一身红衣,眉目如画,秋日爽朗的阳光照着她,倒有一种宝玉生辉的光彩,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猜测是哪一家的小姐,这么明目张胆就抛头露面了。

    林孝珏最这样或疑惑或者腹诽的目光视而不见。

    她走向董明珠的马车。

    董明珠今日正和其父同乘一辆,听见下人的传报,董明珠下了马车。

    她带着幕篱与林孝珏隔纱相望。

    “就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了。”她需略略俯首才能看着对方的眼睛。

    林孝珏笑容很淡,不提伤感,只问道:“你们何日离开京城?”

    董明珠一愣,再说话双颊有些娇羞:“可能就不回去了。”

    “要回去。”林孝珏斩钉截铁的说,董明珠的目光明显带着不解。林孝珏依然认真的看着她:“京城云龙混杂,你们是外乡人,望大人办妥公事,就早早启程吧,不要拖连,以后无事也不要来京。”

    董其实被人告发的时候正在京城,林孝珏不知道是哪次他来京,也不知道告发之人是何人,想要躲过这一劫,唯有尽量避免去重复前世的路吧。

    可这些事又不能明说。

    董明珠就十分不解。

    她沉吟一下,抬头严肃的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你为何这么心急想让我们走呢?”

    林孝珏道:“因为我略懂易卦。大人与此地不和,留下多有灾祸。”

    “你还会易术?”董明珠听得诧异,语气同时还带着不在意,她笑道:“我父亲是不信这个的,况且他是公事,什么时候走要看吏部的决定,不过也不会太久,半个月左右。”

    八个月足可以引起很多变故了,林孝珏点点头:“记得提防外人。”

    董明珠听她一再叮嘱,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笑了笑:“我会转告给爹爹。让你费心了。”

    林孝珏淡淡的摇摇头:“那我们,就此别过,我希望,在京城。再见不到你。”

    董明珠若不是跟这人行了多日的路。还一起过的中秋。会以为这个人十分厌恶她。

    她脸色有些为难,小声道:“我不知小姐是在担忧什么,不过我可能会令小姐失望。我与爹爹此次进京还因为一件事。”说道这里,她声音变得异常低,头也低下去,很扭捏的样子。

    林孝珏仔细听才听清楚,她说的是,她和父亲是来寻她的夫家,准备结婚事宜。

    已经许了人家?林孝珏刚要发问,董明珠突然抬起头来:“我还是想我们以后能常常见面,我还想跟你学医术的。”她转了话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香囊:“这是我自己亲手绣的,你若不嫌弃,就留着做个念想。”

    林孝珏微微一礼,接过香囊捏在手里:“抱歉我没什么送与你,我认为值得纪念的东西,却都是别人送的,所以我们随缘吧。”

    董明珠表情略显失望,不过见她将香囊小心翼翼塞进袖口,心里还是有种被尊重的感觉的,笑容也灿烂了。

    两个人道别,就要分开,林孝珏与董明珠相互行礼后后又朝董其昌的车子一礼:“与大人也就此别过了。”

    这一路上,女儿新认识了一个奇怪的女子,董其昌还得过她的好处,所以二人是有过交集的。

    董其昌念其与女儿作别作为长辈不好打扰,在车内听着小姐说话,忙挑了帘子:“小姐路上小心。”

    林孝珏看了那白皙微胖的男子一眼。

    点点头真的就走了。

    董明珠看着林孝珏上的马车,然后她才坐会道父亲身边。

    董其实拍拍她的手:“别难过了,京城里有很多好玩的,等到了叔父家,你可以和堂姐妹一起。”

    董明珠不想让父亲担心,笑了笑:“我没事,只是觉得那周小姐,说不出的酸涩,她常常喜欢说笑,却让我觉得好辛苦。”

    “是个奇特的女子。”董其昌脑中浮现那女子不太热络的形象:“小小年纪就有这么一身医术,你再看他那些下人,好似都怕她,敬畏的不多,全都是畏惧,说明这女子不简单啊,再一细想,她的脾气秉性,也确实很是奇怪。”

    “经爹爹这么一说,我觉得她更辛苦了,我与她年纪相仿,却只认得那几个字,那还是挑灯夜读记住的,再想她的医术,不知是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换来的。”

    董其昌宠爱的拍拍女儿的小脑袋:“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有一肚子学问的,这小姐这方面你可以学,别的就别学了,眼看都要嫁人了。”

    董明珠嗔怪一声,头垂到父亲肩膀:“父亲又在取笑女儿。”接着是父女二人开怀的笑声,直答车外。

    管事的带着车队往林府所在的文昌宫走,那是一条胡同的名字,坐落于东城区西北部,东起南锣鼓巷,西至地安门外大街,文昌宫本是供奉文昌帝的地方,也就是文曲星,许多文人居住在那附近,林世泽是探花郎,选在那里安家也就不奇怪了。

    陵南见小姐今日异常沉默,只翻着一卷书看,还是她自己写的。

    陵南看看其他两个丫鬟,二人都屏气敛息,她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出来。

    林孝珏在找错别字,正投入着呢,忽然马车一动,车外传来管事的声音:“怎么了?”

    有赶车的回答:“撞死人了。”声音惊慌失措。

    林孝珏放下书,三个丫鬟心都提到嗓子眼。

    周一脱口问道:“怎么办?”目光依赖的看向小姐。

    林孝珏回头看三个丫鬟一眼:“等我。”跳下马车。

    三个丫鬟相互看了看,小姐说“等我”就是示意她们不要动。不知道人怎么样,她们还是十分担心的。尤其是陵南周一二人,相互对望的眼神透着焦急。

    林孝珏没出声走到马车前,入眼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鲜血直流,而是一个一脸福相的少年躺在地上不动。

    只是躺着不动而已,旁边并未见任何血腥,他的锦断衣衫也没有擦坏的痕迹。

    他旁边还有三个同样穿着富贵衣服的少年,三人中有一人长得玉树临风,一身白衣,面带笑容。其他两个一瘦高。穿着黄绸,也很清秀,另外一个则穿着大红袍,手摇折扇。

    一看就是一起的。表情都没有同伴遇难了的难过。三人正围着管事的要钱。除了那白衣少年,其他两人都是一副痞子模样。

    “你们撞死人了,不想给钱就想走?”

    “杀人偿命呢。懂不懂。”那个大红袍还用手中折扇敲打管事的头。

    林孝珏清冷一声:“谁死了?”

    管事的正左右卑躬,见她来,如见就行,破开三人的围堵,迎过来:“小姐你看……”

    林孝珏早就看过了,她仰头看着盯着她看的三人。

    明显能感觉到三人眼前一亮。

    垂下头,她勾唇一笑:“死人了,那得看看。”

    管事早前看见小姐这么笑,能吓的魂不附体,今天异常的安心,你们这些兔崽子,要碰到硬茬了。

    管事的一抬胳膊:“小姐你看。”

    林孝珏走过去。

    那三个少年从梦中惊醒一眼,眼看着这个不大点的小姐大方的走向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专业碰瓷许多年,也见过不少下车看情况的倒霉鬼,就是没见过这么小女子,还这么漂亮。

    三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目光齐刷刷跟着她,看她蹲下去。

    林孝珏脸快趴到装死少年的脸上,其实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着“这小姐怎么眼神还不好使?”

    躺着的韩东宝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幽兰之气扑鼻而来,再加上哥们们今天呼吸的不对劲,只有在去芳草之地的时候那三个龟孙子才会这样。

    韩东宝心头微痒,紧闭着的眼睛微微撬开一条缝。一股金灿灿的阳光刺了他一下,娘啊……

    等适应了灿烂,他倏然将眼睛瞪得老大。

    林孝珏在此刻起身,对管事的道:“赔钱吧,要多少给多少。”

    韩东宝鼻头的香气倏然一空,目光有些失望。

    管事的倒没发现那么多,他“啊?!”的一声。

    这人明显都活了,管事的指着地上两个眼珠子瞪的像泡一样的微胖少年,支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碰瓷少年们也是挺奇怪的,怎么不讨价还价就给钱了呢?本来他们还在担心,这韩东宝有个爱好,看见美人就能装逼,特能装大方,万一……

    还没等他们万一到后面,韩东宝红着脸坐起来了,他歪着脖子仰视着日光地下的小美女,不服道:“以为小爷是蹭你钱的?看不起小爷,小爷还不要了呢。”说着拍拍屁股站起来。

    其他三人心里骂道:“这个见色忘财的龟孙子。”

    林孝珏依然对管事的摆摆手:“给钱,人都要死了,既然相遇,就是有缘,当是随份子了。”她说完转身欲离去。

    韩东宝站起来,拍怕屁股上的灰尘,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问三个兄弟:“她什么意思?”

    “好像说你要死了。”白衣少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向他。

    韩东宝没好气的骂道:“你才要死呢,我哪里要死了?”

    其他两个少年想想也附和:“可他就是那个意思啊。”

    无缘无故被小美人咒得死,韩东宝不高兴,不开心了,噘着嘴拎过管事的脖领子。

    “说,你家小姐什么意思,告诉你,别以为小爷是好惹的,我爹是礼部尚书韩刚。”又指向白衣少年:“晋王世子,晋王你认不认识?”

    他亮着家号,瞪着眼珠子。

    管事的心里骂道:“还以为是谁穿的这么华贵来碰瓷,原来是京城十少中韩东宝那四个兔崽子。”

    十个人中有几个常混迹市井,名声不是很好,管事的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不是小人吓唬公子啊,我家小姐是神医,他说不行的病,就准备后事吧。”

    韩东宝抬手就给他一电炮:“你才准备后事呢。”

    这时林府的家丁全都围过来。

    大胡子和王一生都生的膀大三粗,王一生扶住管事的往前一挺。

    不用说话就带一股杀气。

    四个少年不自觉后退一步:“你们是什么人家的?敢动手怎样?”说话的还是韩东宝,再次指向白衣少年:“晋王世子,晋王,懂不?”

    王一生抡起了拳头。

    晋王世子转身就跑:“没带侍卫,大家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其他三人一见他们是碰到茬子,不做停留,都撒腿就跑,韩东宝最胖,跑的呼哧带喘还害怕别人撵上。

    “你们他娘的等等我。”他喊道。

    这时候谁等谁?三人头都不回。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王一生拍拍管事的肩膀:“您没事吧?”

    用敬语,管事的受宠若惊:“没事,没事,还要感谢几位大侠呢。”

    钱勇笑道:“这都是小姐让的,不然那晋王世子,我们怎敢动手。”

    是,除了小姐那么彪悍的人一般人听到这名头都吓尿了,管事的憨厚的笑。

    钱勇道:“我们再送小姐一程,林府我们就不回了,您一路对小姐照顾有加,回去之后还要麻烦您呢。”

    “这话多客气,小姐是大家的小姐嘛。”管事说道,心里去明镜的,林孝珏不准备让这些人在林府露面,是不肯放底牌给林府的人看啊,他就得更加小心。

    本该是势不两立的人,却十分和谐,说奇怪也就不奇怪了,都能懂的,都是因为小姐。

    林孝珏坐回到马车上。

    周一忙问道:“小姐,那人真的会死吗?”

    原来这几个丫头一直好奇这外面的事,默默听的清楚。

    林孝珏点头:“还记得丽姨娘吗?”

    路遥心头一惊,倏然抬起头看着她。

    陵南和周一也不可能忘记那个人,死的蹊跷,她二人后一步望向小姐。

    林孝珏嘴角一勾:“你们以为,她是怎么死的?”

    是啊,问您呢,三个丫鬟眼巴巴的。

    林孝珏捡起小桌子上的书卷,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说:“秋老虎,人的心还在过盛夏,但肌肤很诚实,风一吹,毛孔就闭合了。

    这位本来肠胃就有病,岂不知现在地上,有多热,一碰到地面,他的毛孔都张开,湿热交蒸,天地间热度流行,他躺了那么久,热毒早已深入脏腑,这病会来的迅猛,不出几天就挂了。”

    挂了,人挂起来,应该是死了的意思。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周一咂咂嘴,再看向陵南,四目相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姐要让丽姨娘跪着上山了。

    路遥心里更多的是惊惧,死结巴不仅可以杀人不眨眼,还能杀人于无形,以后还有她的活路了吗?(未完待续。。)

006 门

    马车与午后到了林府大门口。

    管事的见大门闭着,只开了个小角门,他走了过去。

    早早就送信今日五小姐会到家,角门那里有个老婆子接应着。

    管事的问道:“怎么不开门?”

    那老婆子冷冷一笑,面上带着讥讽,说道:“您老是不是糊涂了?”

    管事的一愣,想着车里人的狠厉,硬着头皮道:“毕竟是五小姐,不好走后门吧?”

    “怎么去了江南几日,你不知道姓什么了?家里只一个五小姐,还哪来的五小姐,莫要说胡话了,各位夫人还等着呢,走西门走。”

    这婆子虽不是二夫人的心腹,但一直有巴结主子的心,到这倒是让她给拦住了。

    管事的无法,走回到林孝珏车前,将缘由说了一遍。

    林孝珏轻叩车厢,示意他听从安排。

    管事的心中送了一口气,真怕姑奶奶会执拗着不肯妥协。

    他带着车队去了西门。

    陵南坐在小姐身边,越想管事的方才的话越不对,她深思过后道:“小姐又不是妾,也不是庶出的丫头,凭什么走西门啊?安排走西门的人不是让小姐难堪吗?”

    林孝珏将书卷放到桌子上,拈了小茶杯引一口。

    她越是不在意,其实就是越在意,路遥盘算着死结巴会怎么做。

    林孝珏放下茶杯道:“她们,不是。要我难堪,她们是,要我周氏难堪。”眼皮一挑她淡淡一笑:“还有,凡事莫问凭什么,只问能不能忍。”

    能不能忍?丫鬟们心中各自有盘算,陵南心想着叹了口气,还真是没用凭什么,凭小姐姓林,叫二老爷一声爹,凭林家可以掌握她的生死婚姻。就得忍。

    林孝珏见陵南面有不甘。她看着她悠然一笑:“忍字心头一把刀。为何要忍?因为隐忍的后面,隐藏的是巨大利益。”

    看,就说她不是好惹的,又有什么阴谋了。路遥大热天打了个激灵。其他两个丫鬟都没注意她。她们只是默默的点头,因为都是吃过苦的人,都能明白。忍其实是一种本领,忍的背后就是为了获得一些什么东西。

    马车这时候就到了西门。

    西门也只开了半边,有个穿了碎花比甲的婆子领着四个下人等在那里。那婆子脸老长,下巴处有颗小黑痣,常年不会笑,巧哉她还姓马,大家就叫她麻婆子。

    马婆子是府里出了名的厉害角色,二夫人屋里伺候的。

    管事的和她打了招呼,然后掀开帘子接林孝珏下车。

    林孝珏抬头看了一眼院门,下了马车,三个丫鬟也陆续跟了下来。

    马婆子亲眼看着一个美人从马车里走出来,先是一愣,她是二夫人娘家带来的人,没见过周氏,只听人说长得如何标致,今日看这女子,肌如白雪,眉眼如画,不是二老爷那张脸,那多半就是长得像周氏了。

    是个美人坯子,再看她的丫鬟,个顶个的好看,一点也看不出土气。

    马婆子心中疑惑,不是说这小姐自小长在山上,无依无靠,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丫鬟来。

    又一想,明白了,是无锡三爷府上的那位正房太太给的,她与周氏交好在林府不是什么秘密。

    马婆子心想着走上前去,冷声道:“跟我来吧,夫人们都等着小姐行礼呢。”

    让她家小姐去给二夫人行礼?这也太侮辱人了,周一和陵南面有不忿,路遥跟在她们身后,低头看不出情绪。

    林孝珏一撇目光,没说话,跟着马婆子进了门。

    进门后就是长长的回廊,好像望不到边际,陵南心中更不乐意了,跟三太太这么久,她也不是没见识的,这么长的路,该用车轿来接,真把她们家小姐当下人呢?

    马婆子能感受到后面的人整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她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道:“听说小姐是个哑巴?”

    这一路没听过她说话,她就这么认定了。

    小姐是哑巴也不该她一个下人说的,陵南张开了嘴,一抬头看小姐在长廊上拐了一下,跟马婆子分道扬镳了。

    小姐这是去哪?她闭了嘴快走两步。

    周一也发现小姐自己找路去了,紧追陵南身后,路遥初来乍到还摸不清方向,暂时跟着死结巴就对了。

    四个人拐到了右边。

    “婆婆,你看。”

    她们身后还跟了林府的四个丫鬟,一个丫鬟见事不对,叫住前面走着的马婆婆。

    “什么事?”马婆婆还在唠唠叨叨些什么,听见声音一回头:“哎,那丫头怎么不见了?”她顺着丫鬟的手指往右边看,那四个外来人去了南荒院。

    周氏就是在那院子里吊死的,她死后院子就封了,这死丫头现在去那,明摆这是去看周氏的,她回府不先给老夫人和二夫人请安,先去看个死人,这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啊。

    马婆子长脸一拉,大步流星就去追。

    “老夫人和二夫人还等着呢,你要上哪去?”

    前面四个人好似闻所未闻,而且那脚步好像更快了。

    马婆婆不甘心,端着膀子跑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追上。

    等她追上的时候,死丫头已经推开了南荒院的门。

    “你干什么?这里不能随便进,跟我走。”马婆婆去抓林孝珏的手腕。

    林孝珏轻巧躲过,她前进几步,在院子中央停下来。

    林孝珏趁马婆婆被陵南和周一缠住的空档四顾了一下。

    这里浊尘厚积,已不复梦境中的利索,但有一种基调是没变的。凄凉。

    林孝珏再抬头看向正屋,梦境中周氏的棺材就停在那里,在那屋子的门口。

    对上了,都对上了,房梁,屋檐,格子窗,都对上了。

    林孝珏控制不住的眼睛发涩,她提裙子走到屋子门口,双手轻轻一推。

    吱呀……

    “你们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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