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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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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先传半章,我还在码字,要换地图了,稍稍有些卡文。
054 秋后算账
“有人说项羽之所以没干过刘邦,因为三点,第一他勇而无谋。 第二他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第三个他孤性多疑。第四个是残暴成性。”
林孝玨讲前人评价的项羽,周二很认真的听。
“ 纵观项羽一生:生逢乱世,相机而起;勇冠三军,叱咤风云;引兵北上,逐鹿中原,问鼎咸阳,裂土封王,曾一度左右过历史的进程,最终却因他自身难以克服的性格弱点酿就了他的人生悲剧。随着乌江渡口的那一道长剑血光,项羽的悲剧命运划上了一个令人遗撼的句号。
以历为鉴,以人为鉴,现在我们来看项羽,他为何会养成这样的性格?”
周二摇头。
林孝玨道:“其实薛世攀和他有个地方相像,他们都出身贵族,知书达理,以天下兴亡为己任。”
“这有什么不好吗?这样他为何还召集不到人呢?”
林孝玨笑了:“因为人应该做其年龄应该做的事,薛世攀的想法是好的,但他还不够老练,他的以天下为己任,只是书本上得来的,并不是他实践而行的。”
林孝玨换口气道:“我这么说吧,他生在贵族,见识和思维和普通人是不同的,他所想,天下为公,天下人都应该大公无私,我也相信他自己能做到,但是天下人真的这么想吗?他没经历过人家疾苦,他不知道百姓其实要的很简单。就是一口饭,一口气。
他却跟百姓说,要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空谈口号,给百姓话大饼,这和纸上谈兵没什么两样。
项羽的部下在投诚刘邦后,就曾抱怨项羽话说的漂亮,但是却从不给实惠。
没人跟着薛世攀,正是因为他给别人的东西不实惠。
刘邦很喜欢给人实惠。韩信要王就封王。要兵就给兵,这样的头目大家都喜欢跟着。
在编制义军的时候,兰君垣和刘邦的做法是一样的,他带着义军干的都是实事儿。打土匪。分粮食。分军饷,他也会说是为了江西,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但是他更让义军知道,他们与土匪在行为上没有不同,他们也是抢土匪的粮食,但意义上不同,他们会分给百姓。
既得了实惠,又落了美名。
要是你你会跟着谁?”
周二听的愣愣的。
“原来出身高贵也不好。”
林孝玨摇头:“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你错了,出身高贵有出身高贵的好处,还记得太祖打下天下的时候,历代的皇帝他都随便敬了一下,唯独刘邦他单独敬了三杯,为什么?”
“为什么?”周二跟着问道。
林孝玨笑道:“因为他两像。”
“……”周二无语。
林孝玨继续道:‘也就是历朝历代的皇帝,出身都不平常,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不懂事的时候,可以跟别人说你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出身,当你懂事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所决定的。
看待事物也不要马上做决断,我医家讲究阴阳,若你懂阴阳,就应该知道这世界阴阳抱负而生,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出身不好的能当皇帝,出身好的也能当皇帝,这其中没有必然的联系却有一定的规律,万事万物皆如此。”
周二低下头:“我还是慢慢参透吧。”
林孝玨道:“那是自然,我也在参呢。”
看,这件事的道理多复杂,小姐也没参透呢,周二笑着骚骚头。
两个人说完话,林孝玨带着周二重要上了台阶。
风少羽等的心急,蹲在地上画圈圈,见她回来,站起身来。
“去去去。”他摆着手让周二站远点。
周二很听话的跟小姐道别:“那我去那边目送小姐。”他指着远出的一个小沙包。
林孝玨笑着点头:“记住我交代你的事。”
周二答应一声走了。
看他走远了,风少羽重要松了口气,埋怨道:“我就是想好好与你道别,怎么有这么多人打搅呢。”
林孝玨瘪嘴笑:“或许我们就不应该道别。”
风少羽不高兴的瞪着眼睛:“不行的,我还要等梁大人,不能与你同行,好了,这回应该再无人来了,你走吧,再见。”
他手举向天空,要与林孝玨挥别。
这时:“站住,前面的人留步……”
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器擦着衣服的摩擦声,最要紧的混着一声熟悉却无情的高呼。
风少羽防备的回头去,然后看向林孝玨:“哥带的人不是我们的人,是太守府的人,他们秋后算账来了。”
林孝玨看着那对人,面色不改。
“那我就站着不动好了。”
风少羽道:“不怕,有我在。”他挡在林孝玨面前对兰君垣喊道:“哥,你要干嘛?”
兰君垣带着一对太守府的侍卫快步走过来,那些十分行动迅速,对分两路,很快将码头上的二人包围。
风少羽差点亮出兵器,他待拔剑道:“哥,你不能带走小结巴。”
兰君垣眉心拢起,冷声呵斥道:“少羽,站到一边去。”
风少羽看他要来真的,急道:“我不去,你不能这样对小结巴。”
兰君垣脸色更沉了,风少羽面对从小崇拜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林孝玨突然噗嗤一声,这一破功,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她。
风少羽在她耳边小声道:“别笑了,我哥无情起来一点都不讲情面。”
这话说的,都无情了还讲什么情面?
林孝玨好笑的看着他。
二人这一互动,像是激怒了某人,兰君垣不由分手拿出宝剑。
“哥!”风少羽怒吼一声嚓一声亮出宝剑。
这一动作把大家都弄愣了。兰君垣突然笑道:“我还没出鞘呢,你就沉不住气了?”
“啊?!”风少羽疑问这拉长了声,他看向兰君垣,看着哥的食指悄悄动了动,这是他们的暗号。风少羽看向哥周围的太守府侍卫。。
“啊!”了然的叹息一声。突然宝剑归鞘,然后无力的垂下手,在林孝玨耳边小声道:“算了,我不送你了,我先走开,让你们借一步说话。”
林孝玨笑着目送他的背影,同时迎来或疑问或热烈的目光。
疑问来自太守府的士兵,热烈来自兰君垣。
兰君垣笑着看着他,一扬手,命令太守府的侍卫:“全部后撤。”
领头的侍卫显然是方景奎的忠卫。
他不甘道:“世子,就是这个女子教唆贱民打死太守大人的。”
“我说后撤,你听不懂吗?”兰君垣声音冰冷道。
见这向来儒雅的公子变脸,那侍卫还真不适应,他看他一眼,又看向那女子,欲要抗命。
在他没行动前,兰君垣道:“我可不仅仅是谅国公的世子,这次钦差南下,我是陪同。”他面向那侍卫,目光犀利:“还是你觉得你能在我面前放肆。”
那侍卫被说的目光躲闪,兰君垣突然一声:“后撤。”
两队人立即混成一排,训练有素,脚步整齐跑远了。(未完待续。。)
055 好剑。好酒
路还是那条路,送别的人变了。
“怎么不等我?”兰君垣问道,声音不带悲喜。
林孝玨点头:“你醒了。”
提起这事兰君垣不得不笑。
当他从桌子上坐起的时候已经天大亮,小姐和少羽都不在眼前,他起来找人,发现林孝玨的人都不见了,他心中焦急往外走,就有属下来告诉他,太守府出事了。
当他跑到太守府的时候,舅舅的府门口血染青墙,舅舅方景奎被打成一滩烂泥。
更乱的是,当时百姓疯了,没有侍卫敢阻止,待方景奎死了之后,他的属下变抓了没逃跑的百姓,有二百多人。
如果处置不好,这二百多人恐怕要给方景奎陪葬。
风少羽想着这一切的乱象都是眼前的人干的,笑容更甚。
“醒了,就是醒的晚了。”兰君垣说着,将宝剑拔出来,光亮的兵器对着太阳底下看了看,寒光倾泻。
“好剑。”林孝珏淡着表情道。
兰君垣看他一眼,向前一步。
他们之间就只有一拳之隔,这时候若是兰君垣袭击她,她根本无法躲避。
不过林孝珏却没有退后,她下巴抬起,仰视着他。
兰君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就地正法了?毕竟你杀的是我舅舅。”
林孝珏淡淡的摇头:“如果我不想,没人再能杀死我。”
兰君垣想了想,勾唇一笑。他把宝剑归鞘送给林孝珏。
“拿着,我可能要过段时日才能回京,你一个人要小心。”
说的好像他们并不是友人间的离别,像是暂时分开的亲人一样。
林孝珏拔出三分剑身看了看,然后又推回去。
她抱抱拳:“多谢兰公子了。”
兰君垣学着她的客套:“现在谢还为时尚早,以后你有的事要谢我呢。”
林孝珏再也撑不住,开怀的笑了起来。
“我醉了,很多事都记不得,但我相信,你这句话我会记得的。”
兰君垣向前走一步:“我送你上船。”
再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就此一送。日后望能相见。
林孝珏眼望着漫无边际的湖水,突然心中一松,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在感谢她。突然有个人需要她去感谢。这种被人帮助的感觉。真好。
江风徐徐,刮动着船帆,送着北去的人们。顺流直上。
林孝珏站在甲板上,远眺着北方的远山,离故土会越来越近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周一和陵南都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再加上平了江西的祸乱,心情与刚出门时不同,开阔许多。
周一指着远山问陵南:“陵南姐你看,那座山像不像个老寿星啊。”
陵南顺着她的手指瞧,那边的湖水很氤氲,朦胧中笼罩出一座山,果真像个带胡子的老寿星。
她点点头:“真的诶。”
林孝珏也看向那边,她笑了笑,插嘴道:“为什么那边山中云雾缭绕的?”
两个丫鬟哪知道?
周一转了转眼珠:“因为山中住着老寿星。”
她活泼的说着胡话。
陵南捂嘴乐。
林孝珏嘴角勾了勾:“若我没猜错,那边定有个地下河水,这样的地貌很容易形成溶洞。”
两个丫鬟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真假。
林孝珏笑道:“你们不信?山上有葱,下有银;山上有薤,下有金。特殊的地方会呈现特殊的地貌,植物,自然景观,只要人们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的大规律。如我医家用的轻粉,就与金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上有丹砂,下有黄金,汞和金一般是共生的。”
两个丫鬟听得稀奇,周一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姐:“那咱们还北上做什么?去挖金子去啊。”
陵南又笑她说胡话:“小姐只说这是大规律,又不是说到处都是金子,就算有金子让咱们找,就咱们这样的女子,如何跋山涉水啊。”
周一委屈的撅了撅嘴。
林孝珏点点头:“所以咱们还是老实的北上吧。还有酒吗?这么好的风景,没酒就太可惜了。”
小姐突然转了话题,周一看看陵南,然后小声道:“还有一坛,但是风公子说不能让小姐饮酒。”
林孝珏不解的侧头看向她:“为何?”
周一看向陵南,欲言又止,林孝珏转头看向陵南,陵南想了想:“风公子说,小姐无事不喝酒,喝酒就杀人,所以让我们看着小姐,他和兰公子不在,不能让小姐喝酒。”
是怕她杀人无法善后吧,这个风少羽,三十多年前,她与他们毫无瓜葛,她喝酒喝的好好的,怎么认得他们了还不能喝酒了?
林孝珏有人关心,笑的欢喜:“无妨,今日已杀完,我现在想的,就真的是喝酒了。”
不会杀人就好,这船上可都是自家人了。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回到船舱去搬酒。
周一抱着小酒坛子,动动鼻子:“陵南姐,你说小姐这酒是怎么来的?我隔着盖子都闻到香味了。”
陵南笑了:“我要是知道,那我不成了小姐了。”而小姐是随便什么人都赶得上的吗?
周一道:“是啊 ,所以咱们不知道,咱们懂得太少,对了,我好像明白小姐留下周二是做什么了?”她突然转了转眼珠。
二人带着疑惑往出走,陵南问她:“为什么 ?”
“你说小姐是不是教给了周二找金子的法子,所以把他留下来,去各地找金子啊。”
小姐让周二暂时不要回京,而是让他走访各地。然后将山峰地貌绘制出来。
也就是做舆图。
陵南细想着小姐的才学和对金银的热爱,吃了一大惊:“真有可能啊。”
两个丫鬟边走边小声议论,不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甲板,到了先前那里,小姐还在眺望北方。二人闭了嘴。
周一将酒坛子拔开塞子递过去,林孝珏接过坛子猛饮了一口。
“啊,好喝。”她感慨似的道。
自己方子的酒,不好喝哪成?两个丫鬟相视而笑,不怀好意。
林孝珏将酒坛子交给陵南:“你们也喝。”
陵南和周一各饮一口:“确是好酒。”周一不善饮酒,不懂好坏。陵南是在大宅院呆过的人。她敢保证,三老爷喝过的酒,没有这么好的。
林孝珏将身子往后木板上一靠,面迎着江风。笑道:“其实这酒的方子很简单。加了五加皮而已。”
“五加皮?”这不是中药材吗?两个丫鬟十分惊讶的看着小姐。陵南脱口问道:“药材还能酿酒?”问完又觉得傻了,有小姐在,什么是不可以的。
林孝珏看她面露尴尬。道:“酒乃辛药,其味上行,可攻可散,我医家看病救人,常常要用到。五加皮是祛风湿健骨药分类中的,与它一同的分类还有香加皮,桑寄生,千年健,桑枝,丝瓜络,路路通,鹿衔草,穿山龙,海风藤,清风藤……都是祛风湿强筋骨的药,南方湿气重,小酌有益。
五加皮还可以治疗肾虚引起的腰膝酸软,小儿行迟,另外它既然是祛风湿的,归肾经,就能利水。
五加皮对那些风湿痹痛很有疗效,你想啊,一个人得了风湿,最难受的就是湿天的时候关节痛啊,痛起来难忍,所以就用点五加皮,不过香加皮的效果更好,但是香加皮有小毒,不是疼到忍不了,慎用。
另外阴虚火旺者要慎用五加皮。”
得,一个酒小姐就能引出这么多学问,她们这辈子好像是追不上了。
周一看看陵南,小声道:“姐姐,小姐又念咒了,这些东西还是你学吧,我学不会。”
陵南点她的脑门:“都要回府了,你不可这么随意了。”京城林府是二夫人管家,老夫人也活着呢,可不像家里那么随便。
周一仿佛对未来还没那么多预备,她咧嘴一笑:“我要让我小姐给我开个大酒楼,我做掌柜的,才不学那什么劳什子的药材呢。”
两个丫鬟嘀嘀咕咕,周一更是说的没边。
陵南还要教训她两句,忽然耳边传来奇怪的声调,再看小姐,已经去了甲板的左边。
“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好酒,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滋阴壮阳嘴不臭,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刹口,喝了咱的酒,见了皇帝不磕头……见了皇帝不磕头,一四七三六九,九九归一跟我走,好酒好酒好酒”林孝珏唱完歌,嘴里还念念叨叨:“真是好酒。”碰就倒了。
“小姐,小姐……”周一和陵南去扶她,周一吓的变了脸色:“小姐这是怎么了?”
唇角努动,脸上带着笑容,但就是不睁眼。
陵南想了想:“小姐可能是喝酒喝疯了。”
周一吓的要哭:“真的啊?那怎么办?小姐本来就不清明。”
陵南重重的点头:“不喝疯了的,怎么会唱见了皇帝不磕头呢?一定是疯了。”
“……”小姐是醉了吧。周一听陵南说的认真,忽然小姐的一个酒嗝冲到她了。
陵南看这小妞终于想明白了,笑道:“这里风大,我们把小姐背回去吧。”
周一答应一声,由周一背着,陵南扶着,两个人带着自家小姐往船舱里走。
还没完全进入,陵南回头一眼,仰望水天一线的无边世界,心中问道,就要进京,小姐会带着她们逃离林府的钳制吗?
这问题太远太大太深太忤逆,平时不敢想,陵南摇摇头,进了船舱,而甲板上或者是远处岸边,不知道哪里仿佛还有人唱着见了皇帝不磕头的歌。(未完待续。。)
001 资生丸
越往北,天越高,天越蓝,风却越大了。
北方的沙尘自古有之,每天都能感受到它满满的恶意,而这才只是秋天,冬天就更大了。
充满恶意的还不止是秋天的风,还有食物。
史学界对农民起义一直是持着赞扬的态度,尤其是一些激愤书生,眼中看的全是朝廷的不好,对敢于揭竿起义的人敬佩不已。
他们时不时拿出农民起义军制定的政治纲领说给百姓听,还充满幻想,要是哪次哪次起义不被镇压,一定能建立一个清明的朝廷。
其实他们是做梦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次江南匪患,带给全国百姓的问题就是,物价飞涨,饥荒满地。江西逃亡的人数就更不用提了。
林孝珏从水路上岸之后改旱路,历经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河北中部,现在他们已经行车三天没有找到落脚的驿站了,别说驿站,连村庄都没看见。
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管事的下了马车来跟林孝珏汇报:“小姐,咱们的粮食不多了,这里我来时走过,还得一天才有乡镇,要不这午餐就和在晚上一起吃吧。”
出门在外,盘缠不多,置办的车辆就没那么多,所储备的东西就不多,挨饿是常有的事。
林孝珏点点头:“继续行路,明天会有大雨。”
得,小姐比龙王都灵,她说要下雨,今天就必须加快赶路。不然明天落雨之前找不到地方休息了。
管事的去向自己的马车。
林孝珏放下车帘,见三个丫鬟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连日的劳顿,几个人都瘦了一圈。
路遥已经没肉了。
林孝珏默不作声的坐回去。
这时不知是谁这么应景,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周一摸摸自己的肚子抬起头来:“小姐我饿了。”扁着嘴,无比委屈。
林孝珏吞咽一口:“吃口吐沫垫吧垫吧吧。”
“……”三个人直接笑喷了。
周一笑过之后埋怨的道:“小姐你可真讨厌,这一笑更饿了。”
林孝珏从口袋里掏出三颗丸药没人发一颗:“这回是真的,垫吧垫吧吧。”
这药丸她们一路吃的不少,比较抵饿。
三个丫鬟吃完药丸,陵南看路遥几次要说话,都忍住了。
她想了想。还是问出来:“既然你选择跟小姐在一起。就敞开心扉,你心中有顾忌,我们又如何能接受你呢?所以你到底想什么就说出来,你自己憋着还好像我们欺负你一样呢。”
路遥脸色微红。她低下头不敢看林孝珏。
林孝珏扫她一眼。目光不咸不淡。
周一看着车里气氛有些不自在。她平生喜欢好心泛滥,她换了个位置,一屁股坐在路遥身边。小声道:“路遥姐,你在庙里也不这样啊,有什么话你就说啊。”
路遥心里骂这个二百五,庙里的时候谁知道小结巴杀人不眨眼啊。
她怯弱的抬起头,看着林孝珏,小声道:“小姐,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还抵饿。”
林孝珏经常会在袖口里掏出莫名其妙的药丸子,其他二人都以为是专翕大生膏呢。
周一还得意的笑了,她刚要说话。
“是资生丸。”林孝珏突然开口。
啊,换药了,周一默默做好,老实了。
陵南也有点意外,原来他们吃的不是专翕大生膏,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小姐天天捣鼓药,给他们吃什么都不稀奇。
不过这拿药当饭吃是挺稀奇。
既然不是自己想的方剂,就都认真的听。
这是路遥第一次问与药有关的问题,谁问林孝珏都乐的回答,她讲的的很给面子。
“这药丸,就是咱们,在江西城制的。”
三人想起来了,路遥走丢的那天,路遥听了心中咯噔一下。
不过林孝珏好似重点不在哪天上面,她只是要引出这个,加深她们的记忆。
林孝珏接着道:“配方是:人参,人乳浸,饭上蒸,烘干,三两;
白术三两;白茯苓,细末,水澄蒸,晒干,入人乳再蒸,晒干一两半;
广陈皮去白,略蒸二两;
山楂肉蒸,二两;甘草去皮蜜炙,五钱;怀山药切片炒,一两五钱;川黄连如法炒七次,三钱;薏苡仁炒三次,一两半,白扁豆,一两半,白豆蔻仁不可见火,三钱五分;藿香叶不见火,五钱;莲肉去心炒,一两五钱;泽泻切片炒,三钱半;桔梗米泔浸,去芦蒸,五钱,芡实粉炒黄,一两五钱;麦芽炒,研磨去净面,一两。”
不喝多的小姐还是结巴,大家听的需要耐心。
三个人都瞪着眼睛。
林孝珏继续道:“我们先看,参,苓,术,草,也就是人参,茯苓,白术,甘草,这是四君子汤打底。四君子汤是补气的,用于气虚。
而肺主呼吸,脾胃运化水谷精微,需要气,肾主纳气,上中下,三个地方,脾胃为中,中间出了问题,这运化就,不行了,所以气虚,多是在于脾胃。
我以前总说,脾胃的问题,就是湿的问题,像山楂麦芽,是消食的,也是调理脾胃。黄连是清热燥湿药,它的分类有,黄芩,黄柏,苦参,龙胆草等,三黄都清热燥湿,黄连燥湿在,中焦脾胃,薏苡仁是利水消肿药,在中焦,泽泻利水通淋,下焦。
这水在下焦,想出去基本有两个路径,不是前面就是后面,泽泻就是利小便,实大便,也就是水从前面走,后面就没有了。”
三个人听到这里,想到了什么。
林孝珏不管这些禁忌,接着道:“这服药,基本就是以调理中焦,补气燥湿为主,共十七味,炮制细末,炼蜜丸如弹子大,每丸重二钱。用白汤或清米汤、橘皮汤、炒砂仁汤嚼化。忌桃、李、雀、蛤、生冷。它最大的好处是,你在饥饿中,吃了就不感到饥饿,你吃撑了,它还能消食。”
是有这么神,三个丫鬟都可以现身说法,三人点头。
“所以我药家学问博大精深,也非常智能,这叫双向调节。”
周一想了想没明白:“小姐,啥叫智能啊。”
林孝珏眉心一蹙:“这个你没听过啊?那他所在的地方你肯定听过。”
三人目光全被小姐吸引:“哪里?”周一问。
“黄觉寺啊。”林孝珏严肃的说。
“噗嗤。”陵南笑的最大声,周一无辜的埋怨一声:“小姐你可真讨厌,你说的智能肯定不是和尚的意思。”(未完待续。。)
002 住宿
又行了一夜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大名府驿站。
正赶上乌云遮日,雷声翻滚。
林孝珏和丫鬟等在马车上,管事的去换牌子。
周一撂着窗帘看向窗外,这么早就黑天了,驿站门口已经挑起了灯笼。
周一道:“让我想起和王大哥他们遇见那次,那么大的雨,驿站都暴动了,在去那之前,我们路过了一个村子,更不知道那村里的人有没有听小姐的话,淘出来没有。”
她的话引起了其他两个丫鬟的思考。
林孝珏突然伸了个懒腰:“今天天再不会亮了,黑夜将比往天长,对今天的白天来说真是不公平。”
小姐在说什么?三个丫鬟齐齐看着她。
周一放下帘子。
林孝珏什么都没解释,而是挑开车帘下了马车。
陵南看向其他二人:“管事的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咱们也下去看看吧。”
其他二人没有异议,跟着小姐下了车。
四个女子一同进了驿站。
这驿站建的如客栈一样,楼分三层,入眼可见的,二三两层是客房,二三两层四方长廊上不时有过客来往。
一楼是大厅,大厅正北设有柜台,人们排成队等着领牌子,管事的就排在柜台前第一位,他身边还有一群官员家眷,一个穿着像十六七岁的小姐为首,她带着幕篱站在那群人中间。她的丫鬟只一人,正在发给其他人钥匙,显然她们是换过牌子的了。
而管事的还在和驿丞交涉什么。
四个人迈步走近,就听管事的道:“我家有女眷,通铺不大方便,劳烦大人给通融一下,哪怕让出一间房也好。”他说着手伸过去。
林孝珏不用看也知道,他手中是行贿的银子。
不过这贿赂没管用,那驿丞又将他的手握着推回来。
“这位大管家,不是我不肯通融。是实在是没房间了。最后一间房都让这位小姐订了。”他手指着带幕篱的那个小姐。
那小姐回头看向管事的,很抱歉的道:“我也只排了三间房,无法割让了。”
管事的没说话。
这时候林孝珏等人已经走到管事的身边。隔着管事的,与那小姐相望。
林孝珏感受到那小姐在打量她。她没有抬头。她问管事的:“可是没有房间了?”
“小姐您怎么过来了?“管事一愣。小声道:“没有,最后三间房都被旁边的小姐排到了,她给她的父亲和丫鬟都排了房间。”
林孝珏刚一点头。路遥突然道:“我们小姐还没房间呢,她凭什么给丫鬟排了房间?”声音很大,厅里的人都能听见。
那小姐的丫鬟不甘示弱回道:“这排房间讲究的是先来后到,谁让你们来晚了,你家小姐没房间该我什么事?”
路遥还要说什么被周一和陵南拉住了。
林孝珏抬起头看不出情绪的看她一眼,路遥想了想,感觉低下头 。
林孝珏再没说什么,转过身隔着管事的对那小姐深施一礼:“冒犯了,还请小姐见谅。”
那女子幕篱动了动,小声叫住了丫鬟:“秋桐,不得无礼。”
两个老大都在压事,这架就吵不起来了,其他看官收回无聊的心思,林孝珏对管事的道:“你给其他人排房间吧,我们四个在马车里过夜。”
管事的心想,有小姐在的地方才安全,不如都别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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