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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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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知道那不可能是风少羽,就只能是林孝珏在给他治伤口。
从没有过的温暖,来自外人,
后来看林孝珏开出的那些方子,原来自己欣赏的字迹也是她的,那个楼上留下周字的人,是她。
他们多么有缘啊?他就不可救药的喜欢她。
可是她不听话。
薛世攀脑里一会是林孝珏,一会是母亲。
跟林孝珏一比,母亲真的是不够资格说是他的母亲,尤其是这张委屈的脸,跟自己的儿子也能下跪。
薛世攀被薛夫人恨的牙齿咬在一起,心底疯狂长出厌恶的水藻,像是要把他全身都束缚住。
这种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太痛苦了。
薛世攀大手情不自禁掐上薛夫人的喉咙:“你哪里配当母亲?我这辈子,都让你们夫妻给我毁了。”
薛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会掐出手,他不敢的,儿子胆小,可是越来越喘不过气,她憋的脸通红。
“十,十三……”
十分艰难的,才吐出三个字。
可是薛世攀越听她的声音越不平衡,就是这种让人窒息的声音,他又何尝不是喘不过气来。
“你们,害死了我。”薛世攀怒红了眼睛咬牙切齿。
薛夫人看着儿子的脸,就想起丈夫平时打她的样子,丈夫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放过她,串串眼泪浸湿了她的脸,让她好生绝望:“大,大人……”
如果可以重来,她再也不想嫁给他,也不会生下他的儿子来残害自己,不要跟薛家人有任何关系。
薛世攀一听大人二字,心中一激灵,继而狞笑道:“真是你,你都知道了是吧?”
薛夫人听不懂,十分绝望。
薛世攀继续狞笑:“没有错,你叫他也没用,他就是我逼死的,想跟林孝珏说我的事,想害死我,你们谁也别想。”
薛夫人瞪大眼睛看着薛世攀,难怪这个儿子总是疑神疑鬼,原来是做贼心虚,原来他还逼死了自己的父亲。
薛夫人绝望的握住薛世攀的手,能逼死自己父亲的人,杀了她,就再平常不过了,可是她不想死,她还要去看大夫。
“唔……唔……唔……”
薛夫人越是争执,薛世攀越不想放手,直到薛夫人的脑袋软软的垂到他的手上,他才惊觉松开。
可是他还没有清醒自己做了什么,身后就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公子杀了夫人,公子杀了夫人。”
是他给母亲买的那个丫鬟,薛世攀回头去找人,可是只一眼,那个人影已经嗖一下蹿出门外,院子里全是她的叫声:“公子把夫人杀了……”
薛世攀脑袋嗡的一声,继而瞬间清醒了。
他做了什么?回头看着一定不动母亲,不住的摇头,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一定是喝了酒的原因。
可是来不及后悔,得抓了那个下人灭口。
1153 婚前失踪
薛世攀跑出院子追人,可是那丫鬟早就不知所踪,陆续的有附近的下人围过来,大家都惊恐的看着他。
面对着这样警惕,审视,畏惧的目光,薛世攀越来越清醒。
已经遮掩不住了,那么必须要交出一个凶手,但不可以是他。
他喊道:“有个丫鬟杀了我娘,大家快去追她。”
下人们根本不信,但是他是主子。
有人动起来,但也有人没动,还有人趁他不看不见,偷偷往薛夫人的房里钻。
薛世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说出这句话后,赶紧往外跑。一定要追上这个丫鬟,不然她对外说,会引起轰动的。
薛世攀追着追着,又想起一件事,家里主人死于非命,这种事说不定还会惊动官府,到时候仵作要对痕迹,对不上丫鬟的怎么办?
他更怕了,绝对不能让丫鬟跑了,也不能让官府知道。
可是等他追出院子,也没有见到人影。
薛世攀在飘着雪的街上找啊找啊,一刻找不到丫鬟,他的心,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死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听远处传来喜庆的锣鼓唢呐声。
薛世攀整个人身子一僵,今日是林孝珏和兰君垣成亲的日子,所以这喜乐,是兰君垣的迎亲队伍吧?
公主依仗开路,锦衣卫,皇城守卫弟兄们忙着抬轿迎亲,后面跟着亲朋好友和热情的百姓,李固信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一身喜服,俊朗非常。
今天是他成亲的大好日子,原本是灰蒙蒙光秃秃的季节,老天爷为了给他们婚礼加些颜色点缀,于是下起了绵绵白雪。
雪花一点点飘落,整个京城银装素裹,美丽极了。
踩着这瑞雪,迎亲队伍不紧不慢的到了国公府。
林孝珏要在国公府出嫁,然后到公主府拜堂。
不过迎亲要经过好多程序,第一道就是叫门,周敬之带人把大门堵上了,光给钱还不行,他请了林孝珏的徒弟们来,一人接一人的出诗句,让李固信对催妆诗。
本来之前说好的,显示一下才情也就比不多了,可是到后来不对劲,里面出个没完,好像是死活都不让进的架势。
按理说,周敬之跟他关系很好,不可能这么为难他啊。
不会是里面有什么事,故意拖延时间吧?听着周围人因自己对答如流而爆发出的叫好声,李固信却有些慌乱。
林孝珏出嫁的喜房,周光祖夫妇也慌了。
“怎么好好的新娘子没了?”
一大早五福娘娘要给林孝珏梳头,请的贤王妃,贤王妃儿女双全,地位又高,正好。
可梳完头之后大家光顾着聊天,等着迎亲的李固信来。
谁都没注意的情况下,林孝珏不见了。
张氏赶紧叫周光祖去找人,又不敢大肆宣扬,家里后院找了一圈,都没有。
张氏抓着周光祖的手都在颤抖:“这孩子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我听说有人成亲之前逃婚,虽没有亲自经历过,可有传言,她是不是也这样?”
可是逃婚是因为对婚事不满意,这个李固信,是侄女自己哭着喊着找的啊,那怎么还能逃婚呢?
周光祖是怕她被人绑架了。
张氏又觉得不可能,绑架不可能从屋里绑,是林孝珏自己出去的,所以还是逃婚。
不过二人争执两声,就发现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得赶紧把人找出来,不然迎亲的就要进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固信先行进来,身后没有带喜娘之类,他找到在喜房离间悄悄商量的老两口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敬之故意拖延时间不给我开门。”
李固信语气焦急,但没显得态度不好。
周光祖夫妇觉得非常对不起人家,侄女这件事,办得缺德不地道,哪有成亲的日子跑出去的。
周光祖人实在,也不瞒着李固信,语气带着十分抱歉:“清野不见了。”说完又安慰李固信:“但你别误会,她喜欢你,不可能是逃婚。”
张氏也劝道;“你也别着急,不可能被人绑架。”
二人一起道:“肯定还在院子里,说不定跟谁说话忘了时辰。”
李固信已听不进去二人后面说什么了。
他走到外面,见嫁衣不在,找了给林孝珏换装的丫鬟问;“公主换完衣服之后,见了谁?”
丫鬟道:“是周五姐姐,跟公主说了句话,二人就一起出门了喜房的门,当时亲戚都在外间,奴婢还以为她们去外面说话了。”
李固信转身就走,到了侧门一问,林孝珏跟翠儿一起出去了,没有要轿子,也没有骑马,李固信问门房的人她们去了哪个方向。
下人一指东方。
李固信撒腿就跑。
与国公府隔了两条胡同的一间四合院,里面传来阵阵掩饰不住的惊喜声:“醒了,醒了。”
李固信推开篱笆大门走进去。
正好看见穿着黑色貉子毛大麾的林孝珏从门里出来,她后门还跟着拎着医箱的翠儿。
看见他,林孝珏妙目放光;“你找来了啊?我就回去了,耽误不了你的吉时。”
李固信就知道她不见了是来给人看病的,他记得林孝珏说过这家有个老人,是翠儿的病人,一到恶劣天气的时候,就会闭气,假死的症状。
今日肯定是病人又犯病了,林孝珏对症状好奇,就赶过来看。
李固信好气又好笑道:“人家都以为我的妻子临阵脱逃了,你说让我多没脸。”
翠儿在身后想,差一点啊,公主给那老者看病那个认真,要不是她提醒,说不定什么时候走呢。
明明都忘了今天成亲的事。
林孝珏抓过李固信的手:“别生气了。”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晚上补偿你。”
李固信听得心中酥麻,抿了抿嘴唇,舍不得骂她了。
三人本想悄悄回到喜房,可是哪里还有机会,林孝珏丢了的事已经传开了,亲朋好友都在她的院子里团团转。
见她回来,张氏都气哭了,第一个扑上来,打着她的肩膀:“怎么这么任性,成亲还往出跑?”又看到她身后的李固信,脸更不好看,还没入洞房,就见面,按照风俗,这不吉利。
林孝珏看出她的顾虑,她可不在意这些,远的不说,就说薛大人和薛夫人,难道成亲的时候见面了?周清晗和王中山,成亲的时候见面了?周清云和盛七,当时见面了?巧娘,她上辈子,周光辉和刘氏……多了去了,谁的婚礼不是规规矩矩按部就班?可是该好的还是好,不该好的,还是不好。
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跟见不见面有什么关系。
可是如果她不去救那个老人,今日老人就活不成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真有不好的事,她想,这也足够抵了。
看她和李固信都不以为意,还笑嘻嘻的,亲戚们过来劝张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吉时快到了,还吵什么。”
贤王妃看着李固信;“你不是接亲的吧?跑进来干什么?快出去出去,把你的人带来。”
李固信笑呵呵笑:“娘娘您这回可帮我看住了。”
小雪还在下,白雪与李固信身上的喜服搭在一起,红里落白,像是红绸上开出了点点圣洁的花,他的人,却比这花绸还要亮眼。
贤王妃俺赞李固信好相貌,跟林孝珏真是登对,点着头:“快去吧。”
李固信跑了,大家又来数落林孝珏:“等耽误了吉时,看有的你后悔。”
怎么会耽误?
林孝珏将身上大麾一扯,露出里面跟兰君垣一样绣纹的大红喜服,她已穿的整整齐齐,一刻都不会耽误,只需扣上凤冠,就等着别人来接她了。
1154 潜入
雪停了,天空如洗,阳光灼灼耀眼,清冷的洒在一脚深的积雪上,积雪灿白如银。
不过公主府的四街,已经扫的十分干净,大门四开,王一生和田管事在门口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宾客。
“我是关外来的,我姓李,公主和指挥使大人去关外还住过我们家呢,刚好来城里送药材,听说这件事,特来送上贺仪,以示祝贺。”
接待了许多达官贵人,有一位中年大叔领着两盒礼物到门口自报家门。
林孝珏确实去过关外,接待大叔的是田管事,田管事心想,那守中小公子,是不是就是那时候有的?
不敢怠慢,忙请大叔进去。
那大叔道:“不光俺一个的,还有俺们邻居的贺词呢,公主救过他们家孩子的命。”说完又说了一长串祝福的话。
这是记得公主恩情的人,田管事更不敢怠慢了,赶紧让人把大叔请进去。
接下来还有没有请柬的很多人,但是人家都拿着贺礼,一提起来,都跟林孝珏有渊源。
王一生接的累了,拉过来田管事说话:“都请进去,席位都要不够了。”
田管事笑着拍拍王一生的肩膀:“可是是公主的大喜事啊,而且都是来为公主祝福的,空手的都少,怎么能不让进的。”
可也是。
喜事嘛,就是图热闹,人越多越吉利,喜鹊都奔旺枝的。
二人正说着,宫里宣旨的太监从里面出来了。
他们是拜堂的时候来的,带着小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现在人出来了,估计礼成了。
王一生和田管事赶紧过去相送。
就在大家都围着宫里太监寒暄的时候,谁也没注意,一个眼神闪烁的俊美青年,在礼账那里放下二两贺仪,就低头进了大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掐死自己母亲,不敢回府的薛世攀。
薛世攀跟着喜乐队伍一直从国公府跟到公主府,但怕人认出来,一直一没敢靠前,正好寻了王一生和田管事看不见的空隙,就偷偷溜进来。
刚进到外院,就听见鼎沸的喧哗声,喜堂里拜完堂,喜宴正在开席。
薛世攀身后走来一个小丫鬟,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找座位。
薛世攀沉吟一下就说,自己是照哥的好朋友,要去见照哥。
丫鬟将薛世攀带到临时搭起的卷棚里,里面都是男客,在卷棚最靠北的位置,有个大圆桌。
薛世攀看见照哥哥几个,夏秀臣和周家哥俩都在,还有一些他不太熟悉,但是看着脸熟的人,应该林孝珏的那几个徒弟,都来了。
他告诉丫鬟自己看见了,就把丫鬟支开,然后走到跟照哥他们隔了两个座位的地方坐下。
照哥那边第一轮酒水已经下肚,话语就都开了。
照哥说晚上要去听李固信的洞房。
风少羽说他本来对李固信的洞房特别感兴趣,也想听,可是后来发现他们家孩子都四岁了,顿时觉得毫无兴致。
其他人表示深有同感。
三十来岁的大龄男青年的第一次有看头,可要是不是了,就没意思了。
这种事周敬之和周云锦不搀和,看姐夫不就是看自己的姐?谁能那么变态。
林孝珏的学生们也连连摆手,他们可不敢不尊重师长。
照哥不愿意了:“那难道就我们四个去?”
侯昌明拍着他的肩膀:“行,我们陪你,真想看看咱们大哥,是怎么不动声色的就把儿子生出来的。”
照哥指着他大笑:“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所有欢声笑语都传到薛世攀耳朵里,薛世攀手捏着酒杯,手面青劲凸起。
林孝珏,兰君垣,照哥……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要再看见。
可是他能怎么办啊?
他自己也想不到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办法。
等酒又过了三巡,照哥就吵着去洞房看看。
知道他去也起不了大作用的风少羽同意陪他,兄弟几个又喝了一杯,然后一群人,起哄站起。
周云锦不让周敬之去,周敬之回头在他耳边嘀咕:“当心吧,都是说着玩,他们敢偷窥姐吗?我就去看看姐现在什么样,我到现在还没看见新娘子呢。”
周云锦放开了拉着二哥衣袖的手,道:“那我去出恭,你早点回来。”他是林孝珏的亲弟弟,才不跟那些人起哄。
周敬之点点头。
薛世攀这边见周云锦落单,还一个人往外走,一想这人是林孝珏的亲弟弟,比谁都亲的弟弟,他嘴角露出邪魅笑容,一转即逝。
等周云锦到了卷棚门口的时候,他放下酒杯,尽量保持没有声息的,跟了过去。
喜房里,一片火红世界,处处都透着喜庆两个字。
此时下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林孝珏掀了盖头,自己在桌前挑点心吃,成亲真的是很耗力气的事,她都饿了。
吃的差不多了,正要回到床上坐着的时候,翠儿领了一个人进来:“公主,平儿回来了。”
林孝珏倏然一勾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回来了啊?那就是办妥了,进来吧。”
翠儿听了,领着一个相貌刻板的丫鬟走进来,这丫鬟公主府的人不认识,但若是薛府有人在这,一定会诧异的指出来,她是薛世攀刚给薛夫人买的丫鬟,薛世攀看重的就是她面目表情,让人看着压抑,正好可以教训母亲。
而其实,平儿是林孝珏特意安排过去的,平儿的真实身份是李固信帮林孝珏找的保镖,她还会些拳脚呢。
平儿走到林孝珏面前行事低头行礼,说着新婚吉祥的话。
林孝珏脸上笑容不减,道:“说正事。”
平儿把如何给薛世攀酒里家了引人臆想的药,再到如何引诱薛世攀找薛夫人的茬都说了一遍。
“现在他去追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他人跑哪里去了。”
林孝珏道:“无妨,先把事情传出去,若是薛公子出现呢,最终会沦为弑父杀母的阶下囚,被处以极刑,若是薛公子找不到了,呵呵,那也好,就当他是弑父杀母之后畏罪潜逃了吧,一个畏罪潜逃的人,岂不是我让他怎么死,他就怎么死,再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翠儿见林孝珏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拧着,像是很痛快的样子,可见林孝珏是有多讨厌薛世攀。
她问道:“那公主的意思是接下来咱们找薛世攀?然后偷偷下手?”
林孝珏站起看着窗外,笑道;“去找姑爷,他有计划。”
1155 害人不成终害己
李固信正在院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挡着照哥等人。
这些人非要闹洞房,那他能让吗?眼看天都要黑了,还得跟媳妇躺在床上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呢,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谁都别想破坏。
照哥一脸不满道:“哥,你这样就不对了,不陪我们喝酒,还不让我们看新娘子,你继续下去小心没兄弟。”
“兄弟哪有媳妇重要。”李固信笑呵呵的,说的不以为意。
照哥几个气死了。
照哥把风少羽往前一推:“你打他,我们帮忙。”
风少羽默默后退一步,他又打不过,也舍不得到。
照哥指使谁都指使不动,气得哇哇笑,一旁看好戏的兄弟哈哈大笑。
大家正玩闹着,一个板着脸的丫鬟从喜房里出来,在李固信耳边嘀咕几句。
大家谁也没听见说的是啥。
照哥撇嘴问道;“是不是小周等不及了,喊你回去。”
李固信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但是心思已经飞出院外去了。
向前院瞥了一眼,正瞧见客房处好像冒烟。
李固信长腿从大门上放下来,站直了身子看向远方:“走水了?”
众人听了一惊,全部看向客房方向,真有一缕黑烟从那边往天空上飘。
风少羽脸立即绷得紧紧的:“哥,好像真的走水了。”
李固信点着头,撩袍子往那边跑。
风少羽紧随其后,照哥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侯昌明道:“看什么,救火去啊。”
照哥忙扯开嗓子喊:“失火了,客房失火了。”
薛世攀本打算往外跑,可是听见盥洗室内有动静,知道是周云锦要出来,忙搬动桌椅将门封死。
他不能让林孝珏的弟弟出来,因为他已经在这个屋子点燃了床上的床帏,如今火势已经蔓延到棚顶,要把林孝珏的弟弟活活烧死。
周敬之拍着门板:“谁在外面?怎么不放我出去?不要闹了。”
烟雾还没有进到他的屋里,所以他还不知道失火,以为是有人在跟他开玩笑。
薛世攀很不喜欢周云锦这种无知的散漫感觉,必须要让周云锦明白自己的处境,让他害怕。
他回头看了看,顶着烟雾将床上燃着了的被褥拖下来,本来棉花着火,只是有火星和浓烟,被他一抖落,遇到风,被子上立即就窜起火苗。
薛世攀看着火苗越来越高,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像是与女人在经历房事,马上要到**了一般兴奋。
薛世攀将被子往堵着门口的桌椅底下一扔,火苗炙烤着漆了黑漆的木板。
盥洗室里传来咳嗽声:“怎么这么大的烟,到底谁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薛世攀终于安心了,棉被的烟雾透过门缝钻进盥洗室了,周云锦不会被烧死,也会被浓烟活活呛死。
别以为盥洗室就死不了人,他们家盥洗室最多准备一盆清水,周云锦是出恭,肯定还要冲一下恭桶,剩下的水,就是他的尿了,他跑不掉,必死无疑。
薛世攀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爽的感觉,不知道林孝珏知道自己弟弟被烧死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非常期待,可惜他不见得能看见。
薛世攀眯眼畅想着,突然身后传来炸裂声,他回头一看,是床烧到地步,散架子了,带着明火的木头碎了一地,火星四溅。
不过没关系,火苗已经上棚了,这里的火势越来越大,会变得不可收拾,然后会蔓延到别的房间,最后一间一间烧起来,顺着西北风,总会烧到林孝珏的婚房的。
会把林孝珏和兰君垣都烧死。
薛世攀哈哈大笑,忽然灌进来一口烟:“咳……咳……咳……”
不行了,不能留在这个地方,他是要看着林孝珏那些人每一个人都死的,但自己不能死。
薛世攀捂着口鼻往门外跑,可是一推房门,不对劲了。
怎么打不开呢?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没有锁门啊,锁门也是在屋里锁着,里面根本没有拴上,那就是外面锁了。
这怎么可能。
薛世攀慌了。
使劲的推着门,但门除了发出咚咚的响声外,纹丝不动。
薛世攀大惊,不会是他也被别人盯上了吧?所以用他对付周云锦的法子,将他反锁在屋里。
薛世攀啪啪拍着门板:“谁在外面,快放我出去……来人啊,救命啊……失火了。”
不管他怎么喊,外面都没有动静。
而屋里,越来越热,有一股浓烟飘过来,薛世攀使劲的咳嗽着。
不行,他好像着了人家的道,不然一个偌大的公主府,怎么可能没人在外面伺候,怎么可能失火了不来人。
一定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到底是谁?
薛世攀想不出来是谁要害死自己,他进来,没人知道。
身上肌肤烫的生疼,薛世攀这回是彻底向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断的换着脚,想要在空气中攫取一点凉爽,但是没用,棚顶浓烟滚滚,屋里如正待下菜的油锅。
薛世攀见门走不通,憋着呼吸去推窗户,可是大冬天的,窗都封死了。
行不通,他到处找着出口。
这客房是个套间,跟卧房一门之隔的,是独立的盥洗室,所以周云锦才会找到这里来出恭,因为干净又安静。
薛世攀突然想到周云锦呢?怎么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他看向除了封门,另外的,也是这屋里唯一的一扇门,那里火势现在最大,比棚顶还大,因为他扔了棉被过去。
周云锦就这么被他杀死了?
那也太快了把?
可若不是,他去向哪里?
薛世攀正不解着,就听窗外传来阵阵笑声:“云锦,看你还敢不敢落单了,要不是我们从天窗你拽你,现在要变成烤乳猪了吧?”
“屋里怎么好端端的会失火呢?”
“那谁知道,就你自己来的吧?屋里没人了吧?”
“我姐地方,我也不是不熟悉,就自己来的,没有人。”
“那屋里就没人了。”
薛世攀听着外面的谈话声都要急死了,有人啊,有人。
他还在屋里呢。
可那个周云锦却跑出去了,这不行。
薛世攀大喊着:“还……”
后面的话根本没说上来,一口浓烟进肚,他顿觉呼吸困难,一下子就倒仰在地上。
不,他脑袋里还有意识,不能躺在这里,否则会被烧死的。
他胳膊支撑起,要站起来,去那边,周云锦的屋子有天窗,但是过不去啊,门被他堵死了,现在都是火。
那去哪里?
薛世攀一抬头,一个黑影飞过。
“不要。”薛世攀大喊,是烧裂的椽子从房顶掉下来的,再不跑,会被砸死的。
可是脑力想的是一回事,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还没等薛世攀反应过来该怎么跑,带着火焰的椽子砸在他的肚子上,连接别处的楔子向下,又尖又长,正好扎入他的胸口。
薛世攀惨声大叫,又吸入一口浓烟,人是再也起不来了,全身被火烤的像是撕裂般,到处都是疼痛,痛苦难言。
薛世攀逐渐失去意识的脑里倏然间想起母亲的呻1吟声,母亲天天都说这里疼,那里疼,怎比得过此时的他?
他含恨的瞪着眼睛,他这一辈子,都被那对夫妻毁了,毁了。
“毁了……”薛世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发出声音,他不断的狂喊着,慢慢的感觉不到疼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李固信等屋子烧的七裂八瓣的时候才让下人开始救火。
不过不用怕蔓延,东华大街有最好的救火器具和队伍,公主府也有,在房子冒烟的时候,就已经设好了隔离带。
此时,只要等着它烧落,再把剩下的明火扑灭就行了。
可是这样的大伙,到底惊动了外院吃喜酒的客人,卷棚那边陆续有人来问是怎么回事。
李固信道;“没事,成亲图个喜庆,火烧旺地。”
有这么图喜庆的?烧房子玩?
好吧,公主和指挥使大人有钱,宅子还是皇上赐的不心疼。
“那有人员伤亡没有?”
李固信笑容如春花般灿烂:“应该是没有的,大家不放心,可以点点人数啊。”
于是乎不管是客人还是下人,开始寻找自己的亲属朋友,点到最后发现,一个人都不少。
那就是没人伤亡。
这么大的火没烧到人,大喜事。
这消息由管事的汇报给李固信。
李固信明知道少了谁。
是他故意放薛世攀进来的,就等着薛士攀落单,好弄死他。
不然一个大活人可以随便进出公主府,他这锦衣卫指挥使还怎么当?
其实从薛世攀从薛府出来,他的人就盯上薛士攀了。
林孝珏说,薛世攀只要碰见他们成亲,绝对会进来破坏。
果真所林孝珏所料,薛世攀没安好心,但没想到他会这样恶劣的要杀人。
一个周云锦,他好像都不满足,放火,岂不是想把公主府化为灰烬?
何其恶毒一个人,仇恨他们也就算了,今天还有无辜的上百个客人。
所以薛世攀不死不解恨。
正好薛士攀自己放火,他让人封门拖延救火,救出云锦后就让薛士攀尸骨无存。
李固信回忆方才听到的薛世攀的惨叫声,还觉得解气呢。
薛世攀这种人,要让他尸骨无存还不止,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全是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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