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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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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世攀哪能这么放她走,一下子追过去伸出胳膊,挡住她的去路。

    “九小姐,在下是真的有事要与你说,不过若是您真的不愿意与在下单独说话,那在下就只能在这里说了,什么八字不合,一定是你姐姐搞的鬼,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可若是咱们成亲,我不觉得对九小姐有什么损失,我薛家也是百年世家,我虽被你姐陷害,除了功名,可正在想办法,朝廷有朝一日一定会给我平反的,且我家境殷实,也不会亏待与你,我也没有妾室通房,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我母亲性格温和,是再好相处不过的人,我的条件,我不敢夸口最好,但也是数得上来的,你应该知道,就算是郡主要嫁我,我都不动心,所以不要让你姐姐坏了小姐的大好姻缘,小姐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我们的事。”

    周清池脸上涌上一丝愠怒,这薛世攀现在提福婉郡主还在沾沾自喜,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他不要福婉,福婉才选了二哥一样,那二哥是什么?就比他矮一截。

    她脾气上来,脸黑下去道:“谁都有小而不懂事的时候,假如当时二哥和你同时出现,我想郡主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现在人家两人好着呢,你不用自以为是的,就算你倒找人家一座金山,人家也不会再看你一样了。”

    薛世攀微愣,不知道周清池发的是什么脾气,想了一下才懂,心中大怒,福婉是他不要的女儿,那个私生子更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但他没说,为了当周家的姑爷,他能忍耐,拱手道歉:“九小姐说的事,咱们不提别人的事,就说我们俩个的姻缘,我与九小姐,正合适。”

    薛世攀已经不要脸的极致,周清池本想破口大骂,后想想笑道:“你真的觉得很合适?”

    薛世攀忙不迭的点头;“自然。”

    周清池道:“我不是完璧之身,我是别人不要的破鞋,我犯了错,我有罪,你跟我合适?跟我般配,那你做了什么事呢?”

    薛世攀心里明知道周清池不堪,可是被周清池明明白白说出来,还与他相比,这种侮辱,他很意外,也有些受不了,脸色当即就变了。忍了忍,硬挤出笑道:“小姐玩笑了,小姐冰清玉洁……”

    周清池抬手打断他:“我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也不用你安慰,也轮不到你看不起,不过你说的没错,以前我也觉得我们合适来着,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陷害亲友,勾引有夫之妇,还嫁祸给自己的老师,又逼死自己的父亲,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两个实在合适,可是我已经不是你可以骗的年纪了,我做错了事,我只伤害我自己,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呢?你心术不正,凭什么跟我比,你已经肮脏到老天爷见了都不下雨,还觉得跟我合适?你那里配得上我?寡廉鲜耻的东西。”

    薛世攀怒红了脸,周清池凭什么可以骂自己,她是个什么东西。

    他眯着眼道:“这些事都是你姐跟你说的吧?她这是诬陷。”

    周清池冷笑:“真是寡廉鲜耻。”

    然后再不想与他纠缠,绕着路走,薛世攀没有达到目的,又来堵她,突然面前一声女子严厉的呵斥:“放开我妹妹,是不是讨打?”

    薛世攀一听是林孝珏的声音,抬头看林孝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吓得一哆嗦,他就怕她,于是忙放下手:“公,公主。”

    周清池惊喜的看着姐姐,忙走到她身边:“八姐你来了?”

    林孝珏让人监视薛世攀,听说他来东华大街,就知道他要找周清池。

    林孝珏把周清池挡在身后,拢眉看着薛世攀道:“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堵我妹妹。”

    薛世攀是怕她,但看她身后跟来的人,下人中有人领着一个小孩,一想就知道是她的孩子,未婚先孕,还是跟兰君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为什么要怕她呢?

    薛世攀挺直了腰杆道:“在下正想拜见公主呢,公主为何坏我名声坏我姻缘。”

    林孝珏道:“坏你名声,我就不承认了,你自己名声本来就是那么坏,至于坏你姻缘?”她冷笑道:“对,是我干的,敢觊觎我妹妹,瞎了你的狗眼,坏你姻缘算什么?我已经传消息出去,哪个媒婆跟给你说亲,就是与我永安公主作对,你想祸害好人家的女儿,别想,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娶妻。”

    薛世攀十指并拢,牙根咬的紧紧的。

    林孝珏让周清池去店里喊人:“今后他再踏入这里一步,就把他的腿打断,我看谁会为他讨公道,谁敢说个不字。”

    周清池真的去了,薛世攀怒火中烧:“你凭什么?你这是仗势欺人。”

    “对。”林孝珏不否认,她又道:“之前你对我影响不大,我懒得理你,现在都敢打我家人的主意了,我看你活得不耐烦,等着,你杀死你父亲,我收拾不了你,我不姓周。”

    这时店里冲出五六个伙计。

    薛世攀好汉不吃眼前亏,负气跑了。

    他走后,周清池回到林孝珏身边,拉着气喘不平的林孝珏道:“别跟他一般置气,谁知道就长得像二哥,怎么人品这样差?”

    林孝珏看着薛世攀走远的背影没有动,这个狗贼,被她这么一吓唬,应该要露出破绽了。

1150 自乱阵脚

    薛世攀回到家里之后好多天都没敢出门。

    因为心腹告诉他,林孝珏正在搜集他的犯罪证据。

    他想了想,林孝珏记恨他的无非就那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董明珠家的事。

    可是董明珠的父亲本来就谋反,这能怪他吗?这个问题,就算林孝珏拿到哪里说,都是他有道理,所以他没什么把柄落下的,即便是之后给董明珠递匕首,也是人之常情,流落风尘,有点骨气的女人谁还会活着。

    所以这也不会留下把柄。

    至于那个女人,当时已经找了替死鬼,现在再拿出来说他,也没多大信服力,而且他功名都夺走,牢狱也住过,事情公布出来,顶多是名声差了,这些他已经不在乎了,这点也不怕林孝珏。

    那她还能抓到他什么把柄呢?

    薛世攀倏然想起周清池骂他的话,谋杀自己的父亲。

    父亲的死,可没人知道的。

    周清池是怎么知道?

    薛世攀忐忑不安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都在这种不安中度过,开始怀疑那天的事,被谁看见了。

    谋害自己的父亲,若是证据十足,他是要被处以极刑的,若是知道哪个人看见了,一定要先把这个人杀了灭口。

    薛世攀在心里盘算着可能的人,然后嘱咐心腹去查,看这些人中那个有异样。

    薛大人之前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最近都感觉到家里气氛不正常。

    当然,之前也很压抑,不过现在是压抑中还带着些诡异,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觉身后有人,他们私下里再议论一下,听说这个人在公子面前说了那个人坏话,那个人说了那个人坏话……

    怪相丛生不说,最后谁也不相信谁了。

    还有几次,不和睦的几个人开始大打出手。

    总之家里乱的不行。

    林孝珏听说了薛家的乱象,一边带着儿子侄女学习,一边暗暗撇嘴,这才哪到哪,要弄死薛世攀这个狗皮膏药才罢手。

    渐渐的,薛家有闹鬼的流言传出。

    可为什么闹鬼啊?好好的宅子,以前不是这样的。

    就有薛府的下人猜测,是薛大人的阴魂不散,所以搅合的家里鸡犬不宁。

    因为家里主子就三,只有一个人死了,不是他在作怪还有说?

    加上薛夫人病了。

    薛夫人常年生病,是日渐严重了。

    大丫鬟帮着夫人请了几个大夫都看不好,后对夫人道:“夫人,外面都传言咱们家闹鬼,大人去的邪性,要不要找人看看。”

    按习俗,大人的死法是横死,是会化成厉鬼阴魂不散的。

    薛夫人听了有理,丈夫活着的时候就看不起她,死了来糟践她太有可能了。

    于是眼泪汪汪的抓着丫鬟的手:“你去跟公子说,让他请个和尚道士的,帮我清一清家里的污秽,让我少遭一点罪吧。”

    现在家里薛世攀当家,之前请大夫,也都得经过薛世攀同意。

    公子脾气阴郁古怪,丫鬟实在不愿意到他面前,但是没办法,硬着头皮去求了,把薛夫人的要求说了一遍。

    薛世攀心中警铃大作,母亲拿父亲的阴魂吓唬他,是不是母亲知道了什么?所以在警告他呢。

    他让心腹把不是父亲院子里的下人都查了一遍,可疑人物都被他找借口处死了。

    可说他们可疑,也就是父亲死后,性格变化大一点,之前明明很爱说话的人,现在看见他眼神直闪烁?不是心里有鬼吗?

    若他们不是,那很可能泄露秘密的就是母亲。

    母亲是父亲的妻子,那天他把人都支开,按理说下人都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可是若是母亲来,谁也不知道啊。

    所以母亲在窗外看着他,看着他逼死自己的父亲。

    所以之后母亲看见他就发抖,因为她害怕。

    这样想就通了。

    也只有母亲能接触到周家人,打着帮他相亲的名号,其实是想出卖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忍着,没有去官府告他。

    薛世攀越推断,觉得母亲越可疑。

    下人能处死,母亲要怎么灭口呢?

    丫鬟被薛世攀阴鸷怪异的目光看的身如筛糠,最后没忍住哭出来:“公子,公子,您救救夫人吧。”

    薛世攀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母亲一定是还告诉了这个丫鬟,不然这丫鬟为什么会吓哭了。

    都不能留。

    他板着脸道;“什么鬼神之说,那都是和尚道士骗钱的,不存在,有病就好好看病,找什么道士,你回去跟夫人说,让她好好养着,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病自然就好了。”

    丫鬟回去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薛世攀看自己的阴狠眼神,战战兢兢的,把薛世攀的话跟薛夫人学了一遍。

    薛夫人看着床板,用不解的语气自言自语:“不该有的心思?我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她不知道。

    丫鬟也不知道。

    更令丫鬟费解的,过了两天,薛世攀就以她没有伺候好夫人为名,要打死她。

    丫鬟吓得半死,在院子里哭着喊着夫人。

    薛夫人不知道儿子是作的什么妖,咬牙爬起来去院子里找儿子求情。

    薛世攀见她还能走,哪里就下不了床了?就是骗他,想要请外面的人来,跟外面通消息,说他的坏话。

    他记恨着母亲,更加不能留丫鬟,让下人将丫鬟拖走,活活打死,一点情面都没给薛夫人留。

    薛夫人又怕又心疼跟自己朝夕相伴了十多年的丫鬟,急怒攻心,竟然就晕过去了。

    林孝珏又一次听王再生来禀告薛府的乱象是在一天晚上。

    在她院子的门口。

    十月里北风吹过。

    院里灯火辉煌,门口只有点点星光。

    王再生一半的脸拢在光影里,一半在黑暗中,加上脸上有些许笑容,看起来十分诡异,他道;“之后薛世攀竟然就不给薛夫人请大夫了,薛夫人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看他的意思,是要让薛夫人自生自灭。”

    林孝珏的笑容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也很诡异:“自生自灭可不行,得让薛世攀露出马脚。”

    薛世攀做了很多恶事,但是滑不留手,想要铲除他,找他之前做过事的把柄有点难,好在他现在因为做了恶事终日惶惶,脑子不清楚,这样之后他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王再生道:“那咱们要怎么助薛世攀一臂之力?”

    林孝珏道:“薛夫人是久郁成疾,心病,这种病,时间长,一时半刻死不了,但是人会看起来很可怜,得心药医,要不只能我医。”

    王再生想了想,笑了:“我这就去安排。”

    林孝珏也笑了:“不急,他蹦不了多久了。”

1151 恶毒

    天越来越冷了,但是周清池每日都要去街上打理生意,雨雪不误。

    这天天将傍晚,她带着一身疲惫从外面回来,一推开房间,见自己的亲娘不动声色的坐在圆桌旁看着门口,是在等着她呢。

    屋里没有点灯,冷不丁见到一双一动不动的眼睛,有点吓人。

    周清池摸着胸口:“娘,你怎么不让丫鬟点灯?”

    她说完,跟随过来伺候她的丫鬟忙进屋,将壁灯都点燃了。

    周清池走过去见刘氏。

    刘氏上下打量她,然后用同情的语气啧啧啧:“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扎的这个头发是什么东西?你是男人嘛?”

    周清池没在意母亲的怪异,反正她娘干什么都不稀奇。

    倒了一杯水润润喉咙,后看向刘氏:“您有事啊?”

    刘氏刚要说话,看见丫鬟在一边站着,挥挥手:“出去。”

    丫鬟出去了,她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天天给人家管生意,给你钱吗?你咋那么勤快?你是不是傻。”

    周清池眨眨眼睛;“给啊,谁说不给?”

    刘氏撇撇嘴:“你知道大侄女多有钱?”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

    刘氏被周清池云淡风轻的语气气到了,敲着桌子道:“知道还给她卖命?她能分你多少钱,把自己整的男不男女不女,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人。”

    老生常谈的事,周清池也不计较母亲的见识浅薄,只反问道:“娘你猜八姐给我多少钱?”

    刘氏心想,那能多少钱?家里一等丫鬟二两,给她十两一个月打发她高高兴兴的,她撇着嘴。

    周清池微微抬起下巴,垂着眼皮很是骄傲的样子:“姐分了一成干股给我,我是东华大街的股东。”

    “才一成,哪能有几个钱?她自己九成。”

    周清池:“……”

    “街上去年的盈利有八十五万两啊,分给个个店铺三成,剩余七成变成十,我们再分,您自己算算,是多少钱,姐自己手里也就三成半股份,姐夫三成,福婉郡主还没有我多呢,懂不懂?今年肯定比去年念头好啊,最少也能分个六七万两。”

    刘氏听傻了:“她唬你呢吧?怎么分你这么多?”

    周清池挑挑眉头;“唬我干嘛?我们都有字据的,去年姐姐虽然没给我干股,可是我跟二哥跑了三年,姐姐给我存了两万两在钱庄,我没跟你说罢了。”

    刘氏一听女儿有钱,忍不住大喜,笑着笑着不对劲,伸出手:“拿来,给我,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拿那么多钱干什么?之前竟然也不告诉我,真是反了天了。”

    周清池不满的看着母亲,就知道不能跟她说。

    她摇着头:“这您别想要了,我姐说了,这钱就是给我安身立命用的,以后不用看别人脸色活着,再说,我们股东是那么好做的吗?你以为光分钱啊?要出钱的时候还得用呢,这叫钱生钱,给你你会干什么呀?”

    刘氏气得要打周清池;“翅膀硬了?反了天了?我啥也不懂也生了你们。”

    周清池不理她:“我饿了,您没事我去吃饭了。”

    “等等等……”刘氏这才想起来自己等她是要说什么。

    这些日子,跟这个女儿可真是操碎了心啊,明明跟媒婆说好的要给女儿相看人家,可是后来那些媒婆不知道为什么,她找一个,别人就给她磕头作揖,说手上没有合适人选。

    就是不想伺候她。

    没有媒婆,她可怎么办啊?

    娘家那些人就算了吧,她们家人出身都低,配不上女儿。

    所以算来算去,就一个人他比较满意,长得好,家世好,没有婆婆,对妻子也好。

    要是女儿能嫁给他,她死也瞑目了。

    刘氏拉着周清池的手,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你说风姑爷人好不好?”

    “七姐夫?”周清池跟风少羽交情不多啊,点点头:“还行吧?怎么了,您为什么突然提姐夫啊。”

    刘氏忍不住乐,还行,女儿腼腆,就是满意,就风少羽了。

    她声音变得更低,语气很兴奋的说:“你六姐又怀孕了,这胎没上两次幸运,你八姐说孩子不能要,可你六姐舍不得,就想生,要是她不听你八姐的话,自己出点什么问题,你是两个孩子的小姨,不是正好帮她照顾风少羽和孩子吗?”

    周清池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母亲这个想法,可跟以往的糊涂不同,她试探问道:“可是六姐怎么会不听八姐的,您有什么法子吗?”

    刘氏用还是我女儿聪明的笑容看着周清池,道:“这还不容易,我就说我有安胎药,给你六姐吃,就能保住孩子。”

    她没说完,周清池大概就明白她的计划了,然后给周清靓吃可能会送命的药。

    她如坠冰窟,身心一阵透凉,那是她的亲堂姐啊。

    母亲以前也只是混不吝的搅局,这个想法,可就不是人了。

    她不动神色道:“你先别轻举妄动,这事可不能胡来。”

    刘氏点着头,又一声叹息:“到底是你七姐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之后她就说些不要脸的话了,周清池懒得听,她觉得母亲在她亲事上着了魔,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于是找借口说出去一下,直奔林孝珏的院子,林孝珏恰好在,要吃饭,她拉着林孝珏到没人的地方,直接就把刘氏的主意告诉林孝珏了。

    说完,眼泪扑扑往下落:“姐,我娘已经不是人了,咱们不能纵容她,不然六姐要有危险,她这种人,光劝告是没用的。”

    林孝珏气得手抖,这个二伯母,混不吝就算了,都开始想杀人了,这就是恶毒。

    她安慰周清池:“与你无关,也多亏她跟你说啊,不然咱们防不胜防,放心,我这就给她送走,后半辈子,让她去庙里忏悔吧。”

    刘氏刚要用晚饭,院子里就闯进来四个婆子,打着林孝珏的旗号,谁也不敢拦,直接就堵着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刘氏不知道要去哪,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的挣扎,可是谁管她,四个婆子七手八脚将她扔上马车,然后马车便驶出国公府,在夜幕下,朝着城外的方向去了。

    家里其他人知道刘氏不见,是在第二天,大家大眼瞪小眼。

    林孝珏跟张氏和周光祖说刘氏不听话,非要给周清池找薛世攀,所以她生气了,没有说刘氏要害死周清靓的事,不然以后哥俩要起隔阂。

    张氏和周光祖还帮着刘氏说话,但是见林孝珏很坚决,就只能放弃了。

    等散场的时候林孝珏把周光辉叫到一旁,实话实说了:“送回无锡去了,她言语不通,什么也没给她带,不过我三婶能保她温饱。”

    跟周光辉说,是因为毕竟是周光辉的妻子,怕周光辉心里对她不满,她才不帮刘氏担黑锅。

    周光辉听了气得要打死刘氏,还送走,送什么走,这种恶毒妇人。

    可是毕竟没付诸行动,还能补救,所以林孝珏放刘氏一跳生路。

    后他叮嘱周光辉:“您可别跟大伯母他们说啊,风少羽知道,二房的人没一个能好,那家就乱了。”

    周光辉吓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答应。

    至此再没人提起刘氏,周光辉心里觉得对不起大哥一家人,以后什么事都以周光祖两口子为标准行事,这些就不说了。

    这个风波算是没有起来,就过去了。

    随后两个月就是过年,到了正月初五,大家例行公事一样要给贤王过生日。

    亲戚里道聚在一起,男的比官职,女的比孩子,照哥和纪诗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就生了,福婉怀孕了,周清靓第三胎没保住,林孝珏勒令她和风少羽封肚三年。

    周清云被原来的婆家说成不能生育,现在都怀孕了五个月,可扬眉吐气了。

    结婚三四年没动静,大家都以为靖江王身体有问题的周清晗也在吃饭的时候害了喜。

    谁都没问题,都有喜事,众人说笑:接下来就是生孩子**。

    唯有林孝珏和李固信还让人操心,他们俩的孩子过年就要五岁,怎么还不成亲?

    后一问,大家想起来,是为了给周清云让路。

    贤王妃道:“隔一年不用算的那么清清楚楚,虚的也行,这不年也过了,你们赶紧看个日子把婚事定了吧,你俩不着急,我们看着着急。”

    林孝珏是不着急,但是他们家大龄未婚男青年天天在着急,她摸着儿子的小脸,点着头;“回去就看日子。”

    有她这句话,这事就定了,消息从女眷那边传到外院,大家就一起逼问李固信:“哥你真的要成亲了?”

    李固信之前没听林孝珏说,不过是女眷那边传来的消息,就肯定是真的。

    他笑弯了眼睛,心里兴奋的不行,但还是很镇定的坐在那里,道:“急什么,我儿子过年都五岁了。”

    众人:“呸!”

    永安公主和指挥使大人终于要成亲了,这消息又从贤王府传到外面,不太关注的人听了就当一乐呵。

    可是薛世攀听了,就受不了了。

    他的心被困在地狱一般的世界里寸步难行,每日都会梦见父亲临死是看着他的怨怼眼神,还说要找他报仇,林孝珏和兰君垣,凭什么敢在他这么痛苦的时候,办自己的喜事?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1152 弑杀

    本来一天比一天暖,地上的积雪都融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二月里,天骤然就冷了。

    先是吹西北风,嚎啸如野兽的嘶鸣。

    等风终于停了,天又开始下起了雪。

    雪花飘飘,将世界染成素白,人间恍如仙境。

    可是这样的天气对于薛夫人来说,就是煎熬。

    她内里疼痛如刀绞,实在忍不住了,叫了薛世攀给她新配的、神色比较木讷的丫鬟过来。

    “快去叫公子,我要看大夫。”

    丫鬟不动,脸还是如棺材板一样冷冰冰:“夫人,公子不给您请大夫,去了也没用。”

    她这个儿子,早就不管她的死活,是想让她活活病死,可她不想死啊。

    薛夫人今天是感觉真的不好,她的病之前就是胸口闷,吃不下饭,后来就开始疼了,疼开始只有背后的肋条处疼,后全身都疼,现在实在难捱。

    想到这辈子,就生活在丈夫儿子的迫害下,她不绝大放悲声:“我真的很难受,我要去看大夫,你不是说永安公主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丫鬟点头:“可是第一次跟公子说要找永安公主的时候,公子不是还骂了您一通吗?现在肯定也不行。”

    但是她再不就医,可能会死。

    薛夫人从炕上爬起来,薛世攀会背着人骂她,但是不敢打她,怕留下痕迹。

    而且这么久,他只是想让自己病死,并不敢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他怕做过了被人发现。

    自己这个儿子自小就胆小,他做事只敢偷偷摸摸。

    薛夫人道:“不要告诉他,我柜子底下还有一对金镯子,你拿去帮我找管家,让他帮我准备一辆车,不要惊动公子,咱们自己去找永安公主。”

    丫鬟没有犹豫,直接从柜子里拿出金镯子走了。

    出门后,丫鬟找到管家:“夫人要去找永安公主看病,麻烦您给配辆车。”她没有拿出金镯子,语气还冷冰冰的。

    管家蹙眉道:“公子可知道?”

    丫鬟摇头:“是夫人病的厉害,还没有告知公子。”

    那怎么行呢,他们家是公子说了算,公子手里攥着他们的卖身契,一个伺候不好,就要被惩罚,死伤多少人了,他怎么会为了夫人去得罪公子。

    管家连连摇头,拒绝丫鬟的请求。

    这丫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直接走了就是,她不,趁着管家不注意,抬手给管家就是一巴掌,十分响亮,打的管家晕头转向,然后什么都不说撒腿就跑。

    管家追不上他,气得面红耳赤。

    被公子惩罚,那好歹是个主子呢,可被一个丫鬟打算什么事?

    他又哪里错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压不住火,谁也拦不住,管家气喘纷纷去找薛世攀,将丫鬟的恶行说了一遍,这时候也不想着要维护一下夫人,维护什么,都是夫人要出门才惹起来的。

    薛世攀听说林孝珏今日成亲,心里正跟火烧一样煎熬,一大早就灌了办坛酒。

    大红着脸,不断的眨着眼睛看着管家:“夫人要出门?”

    管家依然愤愤不平:“可不是,小的说没有公子的命令,谁也不能动用车马,可那丫鬟不听,说要去见永安公主,抬手就打人,公子,小的自认为没有错,一个丫鬟怎么能打人呢?您得为小的做主啊。“

    薛世攀将桌上的酒坛砸碎,岂有此理,去见永安公主?是要泄露他的秘密吧?

    是了,看人家成亲,去给人家喜上加喜。

    薛世攀踏着积雪,顶着雪花,跌跌撞撞来到母亲屋里。

    小丫鬟味到他的一身酒气,早就躲了起来。

    薛夫人抱着身体呻1吟,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睁开眼见是儿子,吓得三魂出了七魄:“十三。”儿子双目阴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薛世攀脑袋越来越模糊,看着母亲,好像母亲又变成父亲的脸,他晃晃头,是母亲。

    于是露出不屑的笑:“就算是你,我也不怕,能让你死第一次,我就能让你死第二次。”

    薛夫人不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话,死?什么死?让她死吗?

    她抓着褥子全身都在抖:“十三,娘求你了,娘很难受,只是想看个大夫,没有别的意思。”

    “看大夫?去看周大夫?”

    薛夫人听着,明白是自己的计划漏了馅,她很害怕,害怕儿子要骂她,可是再害怕,就会死了吧?

    求生的本能让她多了一点勇气,她跪在薛世攀勉强哀求道:“十三,你看在我生你养你的面上,给我请个大夫吧,我是你娘啊。”

    娘?

    薛世攀脑中回忆这个称呼。

    小的时候,他背不下来书,被父亲打,多想让娘保护她一下啊?

    可是他的娘就站在父亲身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他烦死了她那种懦弱的表情,好似想维护他又不敢的样子。

    其实就是不把他当儿子,都是人,有什么不敢的?就她怕,却不知道他也害怕,需要她的保护。

    唯有一次,他以为自己快死了,这时候有一只温暖的手摸着他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他以为是娘,当时没有看清楚,明明是个女的,可是睁眼后是风少羽。

    后来他知道那不可能是风少羽,就只能是林孝珏在给他治伤口。

    从没有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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