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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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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梗着脖子道:“不然你现在就打死我,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容许父亲做这么不光彩的事。”
陈大人气得七窍生烟,却知道儿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滚滚滚。”他骂道:“现在就算我不想放手,那小妖女,不是也有对策吗?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也不知道有一天你爹让她欺负到头上,你会怎么样,赶紧给我滚。”
陈博彦听父亲话语中已经放软,尤其是那句,就算我不想放手,那小妖女,不是也有对策吗?
是,林孝珏拉着他们一起下水,父亲和许文馨都不会容许他和薛世攀跟着一起淹死。
他舒了一口气,蹙眉离开父亲的书房。
他走后,陈大人被逼无奈,只得去找许文馨,到了许文馨卧室,见薛世攀和薛大人都在,先是一阵问候,然后说明来意。
正好,跟方才许文馨和薛世攀讨论的是同一个话题。
陈大人道:“事已至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还是等刑部结案再说吧。”
许文馨却不甘心薛世攀位居人后,徐彪那边花过钱,是肯定能挤走的,第一的周二有永安公主护着,对付起来有些难度。
他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薛大人:“长源,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呢?说说你的意见。”
1145 母亲名字
薛大人当着陈大人的面,什么态度都没表。
陈大人走后,许文馨心急的逼问他,他叹了一口气答应:“我会想办法让十三做第一的,你们给我些时间。”
许文馨问他什么办法。
他却不肯说。
许文馨有什么对策,都跟他商量,他却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这让许文馨十分不高兴,病情都差点加重了。
薛世攀看着眉间写满郁结之意的父亲,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事被他忽略掉了。
薛大人答应陈大人一定会让薛世攀夺得第一名承诺的第二天,刑部就把徐彪抓了起来,之前还只是监控,但是王维钊的管家把徐彪供出来,说他拿了一万两银子给王维钊,有人证,刑部又查出了银子的去向,物证也能对上,这就坐实了他行贿王维钊,按照常理,前途已经毁了。
那么挡在薛世攀之前的,就只剩下了周二。
许文馨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应该趁热打铁,可他病的不轻,就催促薛大人:“你要是想不出来办法,就去刑部大牢找管家,想办法让他把永安公主那一边人都咬出来,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薛大人觉得他说的轻巧,就算他能进入刑部大牢,如何能说动管家咬人呢?
而且刑部和东厂,都没有说的上话的人,又也没有那种可以在太子重视之下,还帮着徇私舞弊的肝胆相照朋友。
这种路线走不通。
薛大人道:“我既然说过我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等我消息吧。”
许文馨不甘心追问:“多久?一天两天?等案子审完了,那边什么事都没有,你再行动,殿试都点完状元了,儿子可是你自己的,三元及第,长的是你薛家的脸。”
所以如果那个孩子真的被世人瞩目,万一曝光出来,薛家几百年的声誉,就都毁了。
薛大人烦躁异常,不耐烦的道:“明天,就明天,事情就结束了。”
别说许文馨不信他,连陈博彦都不相信父亲能在一天之内,就把林孝珏的人摆平。
第二日见父亲乘着没有徽记的青色单排小马车出门,薛世攀在街上叫了车,偷偷跟在后面。
却发现父亲来到了林孝珏的别院,也就是林孝珏给学生们住的地方。
薛世攀放下车帘忍不住心砰砰乱跳:“爹是来找谁的呢?”
宅子里,周二拿到薛大人的帖子,想了想,要去问林孝珏的意见。
书童告诉他:“公主在国公府没回来。”
周二脑中回想林孝珏平时的音容相貌,用自己对她的了解,来揣测她会怎么说。
“知行合一,心里怎么想的,就去怎么做,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做了,事情就能过去,不做,一辈子也过不去。”
周二放下帖子站起来,吩咐书童:“告诉门外的大人,就让他在他说的地方等我,我稍后到。”
薛世攀见宅子里出来人跟父亲的车夫说了什么,太远,他听不见,之后马车就缓缓驶走了。
竟然走了,那为何而来。
薛世攀又令车夫跟上去。
发现父亲走的路线既不是回家的,也不是去内阁,更加好奇,还有父亲在百花深处的逗留,重重迹象,都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有大事瞒着他。
跟了一会,眼见父亲进了一家茶楼,茶楼环境清幽,鲜少人行,是个与人约谈的好地方。
薛世攀见茶博士带父亲进了一间雅间,他加了钱给掌柜了的,要了另外一间。
进了雅间,薛世攀要了一壶茉莉花和一盘点心,等花茶和点心上来后,他问茶博士:“隔壁的大人点了什么?”
茶博会道:“跟公子您点的一模一样。”
薛世攀又问道:“他们是几个人,你可知道?”
茶博士笑道:“大人说等人,不过人还没到。”
果真是约了人,难道是约了林孝珏?
薛世攀本能的觉得不是,父亲约林孝珏,不得被林孝珏气死吗?父亲不会找虐,那到底是谁?
他放走茶博士,并交代茶博士没有吩咐,不要打扰他。
等茶博士走后,他耳朵贴在跟隔壁共用的墙上,包间不大,显然是故意隔开的,隔音应该不会太好,但是薛世攀什么都没听到。
到他贴的肩膀疼,也没听见动静。
正想活泛活泛筋骨,却听隔壁传来:“见……薛大人,您……安好?”声音断断续续,薛世攀如遭雷击。
哪怕听不清楚,他也很耳熟,这声音在考试的时候还极其不友好的讽刺过他,让他有多远走多远,不是林孝珏家的下人周二吗?
父亲为什么要见这个人,薛世攀心头的不安和疑惑更大了。
这边薛大人让周二坐下。
周二拱手:“斗升小民,不敢与大人同席而坐。”
薛大人心想,还算知道规矩,他们很有可能是父子,这孩子的行径,稳重的很。
他再次让道:“十三也偶尔跟本官相对而坐,无妨。”
周二道:“薛公子和大人是父子,在下是小民,大人是不是理解错了,在下是碍于身份卑贱,不能跟大人同席,不是其他。”
薛大人好生恼怒,他已经抛出自己的儿子,就是给他台阶下。
方才还觉得他知书达理,此时看,都被那个永安公主带坏了。
“你坐。”薛大人黑着脸指着对面作为,倔强脾气上来了压制不住。
周二是绝对不会坐的,尤其是对方说出薛世攀也与他同坐过之后,薛世攀是薛大人的儿子,而他,并没有人来认领。
薛大人见周二坚持的很像一个人,心头顿时更加烦乱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竟然先发制人,问出这么无理取闹的问题。
周二笑的温和:“是大人约在下出门的,在下倒是要问大人一句,大人有何事?”
薛大人也懒得跟他嗦,道:“我先问你一个人,你母亲可是姓夏的,单名一个雪字?”
周二明知道他叫自己来,肯定是要问母亲的事,心里早有准备,可是母亲的姓名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恼怒的不能自已,原来,他还记得母亲的名字,但是他怎么配提母亲的名字呢?
1146 认子
薛大人成亲之初,不满意祖父给自己安排的妻子,于是以游学为名,到关外历险。
一场大雨,没有客栈落脚,他借宿在下塘村一户家境殷实的农户家里。
说是农户,家里还买了一个丫鬟,雇佣了两个长工,算是小小财主吧。
夏财主是五十所多的和蔼之人,田地是成亲之后,跟妻子一步步经营得来的,是个踏实又勤劳的男人。
唯一的遗憾就是子女缘分上太薄了些,之前生过三个儿子,都是早早夭折,四十岁的时候得了一女,雪天生人,取名夏雪,夏雪生下来就很健康,跟哥哥们不同,她一直平平安安长到十四岁。
夏财主视她为掌上明珠,农村人儿子习字的都不多见,夏财主却给夏雪请了一位西席,教她论语中庸,让她学人生的道理。
夏雪聪慧过人,学的很好,夏财主夫妇又娇生惯养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不同于别的农家女孩那样粗糙,肌肤白嫩如玉,长得明艳动人,是十里八村的少年肖想的对象。
只可惜她命薄,遇见了衣冠禽兽薛大人,薛大人借宿人家,对夏雪一见钟情,谎称没有成亲,故意接近夏雪。
没有见识过男人花言巧语的夏雪,很快被薛大人英俊的外表和饱读诗书的才华所折服,深深的爱上了薛大人。
两个人也不算是私定终身,夏雪对父亲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想要嫁给薛大人,夏家二老当然也很欣赏这位城里来的公子,毕竟薛大人相貌堂堂,谈吐不俗穿着也很讲究。
不过夏老也不是一味攀龙附凤之人,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在村子里虽然数一数二,可是到城里就不够瞧了,人家薛公子的家人,能看得上自己家吗?
婚姻,还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
薛大人又撒了第二个谎言,说他父母双亡,自己可以做主婚事。
他是父母双亡,但是是薛老太爷的长孙,还有薛老太爷帮他主事呢。
他却只字未提。
夏财主夫妇既担心,又不得不相信薛大人说的话,因为女人夏雪,已经说了,非这个人不嫁。
他们只好让二人成亲,在村长的见证之下,薛家没有二老,他们也只有唯一的女儿,就真心把薛大人当儿子看待。
夏老打算把所有的产业都交给薛大人,薛大人跟夏雪也是夫妻恩爱,孝敬老人,这样安稳的一家四口生活过了一年,薛大人没有一点异样,真的像个父母双亡的独子,带着少许家当流落他乡。
夏家人至此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又过了半年,夏雪生了个男孩,夏家本来孩子就少,这个孩子的到来,更给夏家人增添了许多欣喜,祖孙三代终于齐了,日子仿佛锦上添花,没有一点不遂人意。
直到男孩长到一岁半,薛大人说要进京赶考,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周二听见薛大人问自己母亲的名字,忍不住想起村人告诉她的这些往事。
薛大人第一年没回去的时候,外祖父就拖人到京城打听,说有个跟夏家女婿同名的大人,是当年科举二甲传胪,可是人家早有妻子。
夏家人当时的想法还那么纯良,以为这个人不是女婿,怕女婿遭遇不测,于是外祖父亲自来京里,只能远远的看,却真的是女婿。
之后薛大人倒是知道夏老来了,但是他不肯相见,让下人给了夏老五百两银子,告诉夏老不要再纠缠他。
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寻找女婿,却被说成是纠缠。
祖父一生经历风雨,当然就明白这个人其实是个陈世美,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没有要银子,也不打算坏人前途和名声,默默的回到故乡。
但是好端端的女婿变成了别人的丈夫,湿润珍宝的女儿终日以泪洗面,好日子都毁了,老爷子到底意难平,三年后抑郁而终,老夫妻向来心灵相通,两个月不到,外祖母也病死了,别人都说是祖父舍不得祖母,来接祖母了。
这样就剩下了周二和母亲夏雪两个人相依为命。
周二陡然间热泪盈眶,用袖子擦干眼泪,道:“原来大人还记得家母的名字?没错,我母姓夏,单名一个雪字,只是不知道大人是从何知晓的。”
薛大人自己做过什么事当然记得,当周二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确定,这个讲话总是意味深长,好似要示意他什么的青年,就是自己早年跟关外女子生的儿子。
听周二讽刺自己,他横眉冷对道:“你的母亲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何时教过你说话这样阴阳怪气?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你母亲的名字。”
对于薛大人的突然相认,周二一点惊喜也没有,好似愤怒也不如预想的强烈,他原本以为,他要大哭一场,然后骂这人抛弃妻子,薄情寡义。
可是见这人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呵斥他,他有的,只有深深的厌恶。
公主说,道理,要说给懂的人听,愤怒,也要发给在乎的人看,不然,都是浪费的情绪。
周二吞咽一口,整理了一下思绪。
道:“不好意思薛大人,我一岁半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后来外祖父母去世,母亲拖着我这个累赘,将家财耗尽,在我九岁的时候,母亲不堪生活重负,也死了,我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后又四方流浪,给我一口饭的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您要特指一个人是我父亲,那我还真不敢承认此事。”
薛大人前半段还听出他生活的艰辛,正在感慨他的不容易,后一句却勃然变脸。
“你是不肯认我了?”
周二摊摊手:“您说的好没道理,我娘告诉我,我爹死了,您突然说是我爹?真是不敢相认。”
薛大人道:“你出生时,我给你取名秀臣,难道你不叫薛秀臣?你敢说你娘没有告诉你,你叫薛秀臣,数典忘祖的畜生,到底是谁教你的这样没规矩。”
他确实叫薛秀臣,当时他千里迢迢从关外到了无锡,到了薛家老宅,就是想告诉薛家族长,自己叫薛秀臣。
到了才知道,薛家百年望族,男人除非四十无子,不得纳妾,养外室就更是丢人现眼的事了。
母亲名分不定,薛家人不会认他,还有可能杀了他灭口,因为薛大人有一个少年成名的儿子。
他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姓薛,也不能叫薛秀臣了。
1147 气极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却不肯相认,也不愿意相认。
如今扒着够着非要说自己的是他的儿子。
周二在来的时候,就预想到了薛大人会有这么一场西,他也十分想看薛大人是什么目的。
当然,也做好了给薛大人添堵的准备。
他笑的和煦,真的像是对待长辈一样恭敬,道:“在下姓周的,公主赐姓,行二,叫周二,大人可以叫我周二。”可是说的话明显十分疏离,谁都能听出的讽刺。
薛大人好生恼怒:“你明明是我薛长源的儿子,怎么会姓周?”
周二道:“要不是公主收留我,我哪有今天,姓什么不要紧,懂得知恩图报才敢为人,才敢有姓名。”
话里的刺再次让薛大人黑下脸。
周二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他:“大人,您叫我来,不是来帮我找父亲的吧?是不是有别的事?若是没有,只是找父亲,那我就告辞了,谁是我父亲,我说了不算,得问我娘。”
“你……”薛大人站起来指着周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孩子明明不是这样的,温和老实,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口舌之争?一定是被永安公主带坏了。
周二早已躲开他的指责,道:“或许大人真的没有别的事?那我告辞。”
“你等等。”
薛大人见儿子拒绝的坚决,慢慢回过味来,到底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管过他,他吃了那么多苦,心里有气也实属难免,小人都是这样的心胸。
他叫周二过来:“我知道你还是想认祖归宗的,不然你今天就不会来见我,我会将你的名字记录在族谱之上,这样你总该认我了吧?”
周二佯装考虑的样子。
薛大人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
周二道:“那我母亲呢?薛大人也一并将母亲写在族谱之上?”
夏雪当然不能写,当年的事薛家人根本不知道,到现在都不知道,跟夏雪,是无媒苟合,薛家族人肯定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或许看在血脉的面子上,能同意薛秀臣入族谱。
薛大人道:“记在嫡母名下,你嫡母不会不同意的,这你不用操心。”
不仅不给母亲名分,自己还得认别的女人为母亲?那母亲六年的坚守算什么?连个有名分的外室都算不上?
周二对薛大人失望透顶,以前也失望,却没有这般刻骨铭心的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过。
他没有表态,接着问道;“大人付出这么多,一定是有所图谋吧?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人也绝非善类,怎么这么好的事,大人会突然想到我头上?”
一个寄人篱下的飘萍,能得嫡母父亲庇佑,当然是好事。
薛大人道:“这确实不是你应得的,身为薛家人,谁都得为家族名誉有所牺牲。”就像他当年,当然不是想抛弃夏雪了,但是家族名声容不得夏雪和薛秀臣抹黑,他考取了功名,祖父说,必须要担起家庭的责任,他没办法。
夏雪又是之后出现的,天都不帮她。
“所以你身为我的儿子,就得为我分担这些东西,薛家需要一个三元及第的子孙,而且十三是真真正正嫡母所处的孩子,于情于理,你都得让着他,就算你中了状元,对薛家名声也于事无补,反而可能招来非议,十三才是锦上添花,你懂了吗?我可以给你名分,但是你必须放弃此次春闱排名,立即回老家去,不得参加殿试,是薛家老家,我会帮你安排好安身立命的产业,再给你娶个贤妻,让你一生衣食无忧,这是责任,你无法说不,只能接受。”
周二似笑非笑:“原来大人是觉得我挡了薛世攀的路?你的长子,挡了你肯承认的嫡子的路,我就得做出牺牲?”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身为薛家人,需要你牺牲,这是你的荣幸。”
“去你的薛家人。”周二终于忍无可忍:“你薛字是镶了金边了?你就那么恬不知耻的认为,我真的稀罕姓薛?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稀罕,我之所以来见你,是想知道你到底衣冠禽兽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拿掉衣冠两个字你都不配,你毁我善良母亲一生,现在又想拿你那不值钱的薛字来毁我仕途?你好大的脸,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之徒,我肯定不会姓薛,我也绝对不承认我姓薛,我没有这么无耻,无耻之人才能姓薛。”
薛大人怎么也想不到温文尔雅的儿子敢对他出口忤逆之言。
“你这逆子。”他气得差点倒仰,身为薛家人,是他一生的骄傲:“我是你父亲,你生父,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周二手指上苍:“我家公主说,任何人相处最起码的准则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我对你好,你就应该对我好,而不是靠着什么父母兄弟的称呼唯一关系,老天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它也枉为天。”
“你害的夏家人家破人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老天都没打雷劈死你,他哪有资格劈我?”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薛大人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捂着胸口,心绞痛的冷汗直流。
周二手指敲着桌子上:“我再告诉你,我已与福婉郡主订了亲,是王爷坐得主,婚贴都已经交给礼部了,谁稀罕你安排的贤妻,没有你薛长源,我走南闯北,呼朋唤友,现在还考中了会元,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充实,多好,你死了你那份恶意满满的心吧,我会稀罕你认?”
“反了,反了啊,我是你生父,不知感恩,我就不该生你……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那场大雨呢,不然你怎么和母亲相认?难道我要天天把龙王供起来?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我永远不会感谢你。”周二说到这,眼中的寒光更添了一层含义,声音也更沉了:“我再警告大人一句,我没有吃过薛家一粒米,大人在打我算盘的时候不妨先想一想,没有养过别人,别人是否会对你有感激之情,话已至此,这是斯文的警告,大人若再有下次,我可就不是这样的我了。”
说完,见薛大人倒坐在椅子里也不扶,迎着门外投过来的阳光,当的一声打开门。
1148
薛世攀一脸震怒站在门口,目光不错的盯着前方的人。
斜投下来的光线十分明亮,将对方俊逸的容颜照的透明的白。
那高挺的鼻子,跟自己的简直一模一样,还有脸型,难怪之前总觉得这个下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原来竟是自己的哥哥。
薛世攀感觉无法接受,攥紧了拳头。
周二冷哼道:“混不吝,我的出现,本是名正言顺的,就算不是,也是你爹制造的谎言,让我不堪,所以你不该对我耿耿于怀,有什么事,就跟你爹说去。”
他早已将他的想法看都,一语中的的指责了他,并且将他拨到一边,潇洒离去。
薛世攀久久才回过神来。
那个下人……
好像人家不是下人,还中了会元,还是自己的大哥。
薛世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被那个伪君子的父亲折磨了十九年,突然间有个哥哥。
他冲进薛大人的包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在椅子里喘息阵阵的薛大人:“我都听见了,你有私生子,比我还大。”
薛大人瞪大了眼睛:“十三,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世攀冷笑:“我要不在这里,还真不知道你竟这般光彩,欺骗良家女子,说自己未婚,还生了儿子,让儿子找上门,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陈世美,平日里对娘大呼小叫,对我耳提面命,你怎么说得出口?你的身正吗?你教学生的时候,不会因为你的无耻而感到面红耳赤吗?我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你的卑鄙,你简直不是人……”
他不断摇头,十分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让薛大人觉得无地自容又愤怒异常,一个两个都要当逆子,都有资格来教训他?
他吼出来:“你懂得什么,我给过他们钱,要不是夏老爷子闹腾,我隔了两年,就会去看他们。”
“然后将我和母亲抛弃?你简直是人渣。”薛世攀陡然间大哭,一口鄙夷的口水吐到薛大人额头上:“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是人渣,我不会再认你了。”
他是真的被父亲自认为理所应当的兽行惊到,发泄完,又觉得无法面对父亲,掩面而走。
薛大人知道这个儿子有些轴,怕他说到做到,更怕他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将他的丑事公布于众,儿子做得出来,所以他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起身去追。
薛世攀是年轻小伙子,他哪里追的上,等他出了门口,人早已无影踪了。
薛世攀浑浑噩噩来到老师床前,老师因为病痛吃了安神的药,睡着了。
他跪下来哽咽道:“先生,午夜梦回,我做过很多错事,我惶恐挣扎,十分自责,当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那些事,现在看来,是家学渊源,我爹竟然背着我娘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还生了比我大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鄙视他,可是他是我爹,我想杀了他,他还是我爹,我以后到底该怎么跟这个伪君子相处?不然我揭发他吧。”
薛世攀风一般的起身,立即被一个颤抖的声音叫住了:“十三。”
许文馨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薛世攀说我杀了他吧,顿时就吓醒了。
之后的话,也听见了。
他忙叫住薛世攀:“你方才说什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
薛世攀见老师醒了,找到了主心骨,将父亲的无耻行径又说了一遍。
说完伏地痛哭:“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我爹?”
许文馨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跟薛大人算是儿时就相熟了,薛大人年轻时性格有些执拗,还目空一切,不满婚事,就能离家出走,那时候他还很佩服他的勇敢。
怎么也想不到,离家出走的经历,中间还有欺骗良家女子这一层。
四十多年的老朋友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别说,他真的觉得遍体通寒,原来人性这么难以看清。
他叹息一声单手虚扶着薛世攀:“十三,你年纪小,不知道,人生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不管你父亲当年如何,后来他重新回到你母亲身边,对你呕心沥血教养,他就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件事你不能再追究了,这是其一,你父亲已经改好了。”
“其二,长源若是毁了名声,你是他的儿子,也抬不起头,不能揭发他,周二听你说的他的态度也不会揭发你爹,这件事就让他烂到你们肚子里吧。”
薛世攀不置可否,哭声不停。
弟子自小就在棍棒下教育成才,本来就没感受到多少父爱,现在接受不了事实也是人之常情,真是可怜。
许文馨又道:“十三,男子汉大丈夫,别哭了,咱们要以大局为重,你想想,你爹是为了帮你开路,才肯把这段往事揭发出来,可是这也没用,周二不买账,这条路走不通了,咱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说完这话,就联想到薛大人的无能,自己的亲儿子,怎么会收拢不了,不然明明可以好好利用,私生子为嫡子让路,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薛世攀听了老师的话才回过神来,擦干眼泪道:“难道只能去牢里贿赂管家,让管家咬公主府的学子这一条路了。”
许文馨病态的眸子没有以往清明,但竖眉敛目的样子还是让人无法忽视他曾诲人无数的强大气场:“不是贿赂,犯人需要什么贿赂,是威胁,只有让人感到害怕,那些人才能听你的话,所以,先去打听一下这管家有什么家人,必要的时候……”
接下来的话许文馨不说薛世攀也能听懂,控制管家的家人。
这可就会被人抓到把柄。
薛世攀揭发过董其昌,找过林孝珏的替身,但他自认为坦荡,都不是恶行,可是绑架人,一个弄不好,被反咬一口,就是要被判入狱的罪行。
他摇头:“老师,不能这样做啊,会脏手……”
林孝珏从外面进到花厅过的时候,见周二一人坐在厅里,胸前欺负脸色潮红,既像兴奋,又像是气愤,脸色神色复杂。
但不管怎么样,可以得出结论。
不正常。
“二哥这是怎么了?”
周二悲伤之余又觉得骂完薛大人十分解恨,尤其是薛大人气得倒仰的样子。
让他兴奋莫名,他偏着头看向林孝珏:“他认我了,可是被我拒绝了,我现在心里五味陈杂。”他拍着胸脯:“又觉得好爽。”
1149 把柄
林孝珏坐下来听周二说完他和薛大人见面的整个过程。
薛大人的无情,让她这个局外人都举得恨的牙根直痒痒。
林孝珏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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