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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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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腹沉吟一下道:“公主说了,明日还讲。”

    “还讲?”薛世攀怒火像是要在头顶开出花:“她就不能安分一些。”手放在鼻尖摸了摸,有了。

    薛世攀叫着心腹;“帮我背马,我要出门。”

    心腹十分犹豫,最后还是说出来:“公子,您现在是学业为主,大人若是知道您偷偷跑出门,又该打您了。”

    薛世攀眼睛一立:“我要出门,快去。”

    心腹无法,只得退出去。

    薛世攀转着看着窗外,窗下红色月季花开的如火如荼。

    备考,阻止林孝珏。

    他也不知道那个更重要,不对,当然是阻止林孝珏更重要,如果不把她制服,让她知难而退,他就算考取功名又有何用?

    这世上天就是天,地就是地,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地,就算是心爱的女人,也不能容许她翻天覆地。

    第二日依然是好天气。

    林孝珏准备出门的时候,宅子里的大管事田管事亲自过来传话:“公主,讲台被黄觉寺的住持大师占了,大师在宣扬佛法,您还去吗?”

    去了也没地了。

    林孝珏本以为田管事是来叫她走的呢,都站起来了,听了好气又好笑道:“住持大师讲佛法?他不知道我要讲课?”

    “应该是知道的,外面传的那么甚。”

    而且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大师是故意来找茬的,不然怎么偏偏选择今天,他们可是有过节的,这不是巧合,是故意为之。

    林孝珏看向田管事:“派人去查,是谁侍候的。”

1082 输了

    讲台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上去的,它不属于国子监,也没有监管部门,但是一直是国子监在用。

    仕讲就是国子监的人,他定好的事情,都会被更改,那说明住持大师背后有人安排。

    谁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凌驾国子监之上?

    没等田管事回来,仕讲亲自来了。

    “公主殿下,没想到老夫一个小小提议,让公主殿下接二连三没脸,讲台被人占了,上头直接下的任务,说请黄觉寺的住持大师给备考的学子们加持,让腾出讲台。什么加持,如果求佛有用,人人都是状元了,老夫不信这个,可是上头信,学生也信,没办法,又让您受委屈,老夫真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这办的是什么事?”

    他一进来就连珠炮的说不停,脸上表情很是懊恼。

    什么公主没脸的话也敢说,如果是不喜欢听坏消息的人,肯定会对迁怒与他。

    林孝珏心想,可真不会说话,难怪干了十几年,还是个仕讲。

    她打听过,这人很有学问,教书认真,就是嘴不好,总得罪人。

    恰好,她特别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人,如果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话,那才要翻脸。

    林孝珏道:“您先不要急,知道是谁安排的吗?”

    仕讲吹着胡子:“我看就是那薛家人干的好事,昨天薛世攀出头,今天不是他爹就是他老师,公主和他们的过节老夫都听说了,一定是他们联合起来打压公主。”

    因为国子监上面正好是翰林院管着。

    林孝珏都被侍讲逗笑了,他这分明是猜想,又没有证据,就敢说。

    不过她真的好喜欢这位侍讲啊,因为她也想到了薛世攀,除了那个神经病,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过了一会,田管事回来了,打听到的消息是许文馨布置的。

    他虽不为官,但是学生多。

    仕讲没有走,林孝珏请他喝茶。

    听说是许文馨,他撇撇嘴道:“腿都迈不动了,还在背后搞鬼,他们这些人啊,心太黑。”

    林孝珏听的好奇:“什么腿都迈不动了?”

    侍讲一愣,然后尴尬一笑:“听说他上些日子病了,不能走路了。”

    这种消息林孝珏还没听说,她现在精力都在备考上,没管医馆的事,许文馨也没有请他。

    她点点头,又问了田管事一些琐碎事。

    时间太短,他们能打听到的消息,都是面上消息,至于内里到底是谁在使坏,就只能靠推测。

    由许文馨出头,想不怀疑薛世攀都不行。

    说完话,田管事和侍讲都看下林孝珏:“公主,您有何打算?”

    是避其锋芒还是勇往直前?

    林孝珏道:“我先去看看情况。”

    林孝珏没有带下人,只让田管事安排了车夫,带着侍讲一起,到了池塘边。

    今日的热闹不比昨日开始时候差。

    他们过来的晚了,已经没有地方。

    林孝珏和侍讲大人站在卖绿豆汤的小商贩旁边,远远的看着讲台那边。

    外围的人还是毫无秩序。

    但是里面,整齐的站了三个队伍,队伍由直裰组成,全是读书人,从凉亭下方,一直排到草坪尽头。

    讲台上,穿着袈裟的老和尚手上做着动作,离的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林孝珏也能相信得到他的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手上动作,学子们的队伍在逐渐前移。

    一个一个的上台,头在他手下过一遍,然后下台去,站到一边,接下来是下一个……

    他的的确确在给那些学子加持,做着他们佛门中的祝福。

    仕讲道:“这些学生圣贤书都白读了,这也信?”

    可是那是佛啊,谁敢不信吗?他们也没有理由不信,这时代人们都信。

    林孝珏半眯起眼睛,读书人都不能免俗的迷信,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林孝珏正想着,她们身后突出传来惊艳的喊声:“公主,先生。”

    谁?

    林孝珏回过头。

    仕讲心想,我就知道这些人天天见我,不可能这么兴奋。

    他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他那个不肖学生。

    “是玉墨?”

    林孝珏见身后黑压压来了十多个人,为首的那人,正是昨日夸她好看的那个少年。

    玉墨被认出来,喜出望外,和诸位同窗小跑着到了林孝珏面前,先是给林孝珏行了礼,然后才看向仕讲大人:“先生。”

    仕讲一哼,随即道:“你们怎么没过去?”

    他说的地方,自然就是排队的那些人。

    玉墨脸变得严肃,身后诸人的气场也变了。

    玉墨又不大不小,但是十分坚定的声音道;“我们说好了的,今天要听公主讲课,他们临时给换了人,就不听了,不然岂不是对公主的背叛?那就是言而无信。”

    仕讲大人心中好安慰啊,看看看看,他的学生,明显那些人跟公主是对立的,如果过去,岂不是背叛?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他们就是把这件小事升华到了信用忠义上了,这就叫节操。

    不过仕讲大人面上不显,道:“求佛保佑学问好,还不如多读读书,佛是不管这些事的。”

    这位仕讲大人很是与众不同,他不信鬼神。

    说的玉墨等人都大笑。

    林孝珏感激的对玉墨等人一礼:“多谢。”

    玉墨等人受宠若惊,人家可是公主啊,而且明明他们是受益者。

    林孝珏再次鞠了躬,被人信任,是一件幸福的事,也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

    他们这边说话的动静不小,卖绿豆汤的小商贩都看入迷了,不过别人,可就不止是观看了旁听了。

    不一会的功夫,“永安公主过来了”的消息,就开始在草坪上的人群中流传。

    起初,林孝珏等人都没在意。

    继玉墨等人找到林孝珏之后,林孝珏看见周敬之和周云锦也过来了,这次他二人没带家里人,身后跟着李固信。

    人多,李固信没往林孝珏面前凑,周敬之挤过来道:“姐,怎么回事?怎么变成那个老和尚了?”

    他面带凶相,十分愤怒的样子。

    林孝珏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好在他没叫老秃驴啊、

    后道;“应该是有人做手脚,不用介意。”

    “那您接下来怎么办?”好端端的被人急下台,这可是很丢脸的事啊,周敬之问完,撸起袖子:“姐,我去揍那老和尚一顿,把他赶走。”

    林孝珏赶紧拉住他,他这么二,肯定干得出来这种事。

    “他在给人送祝福,你现在揍他,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成为众矢之的。”

    对于迷信的人来说,打断神的祝福,不跟杀父之仇一样吗?那还了得?

    仕讲道;“而且公主的声誉也会被连累的,住持大师也有一众信徒,可不是平常人。”

    信徒的可怕,周敬之没见识过。

    林孝珏却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愚昧,心中无我,只有神和神的代言人,死都不怕,打死别人,更是眼睛都可以不眨。

    所以今天是绝对不能跟主持大师硬碰硬的。

    林孝珏拉住了周敬之,道;“我只是来看一看情况,先走吧。”

    他们这边商量要走的时候,远处草地上已经议论开:“永安公主过来了,说好是公主今天讲课的,怎么换人了?”

    “听到人少,反正场地给公主也是浪费,不如给大师呢,就能得到佛祖的帮助。”

    “说明公主威望还是不如大师,不然定好的,怎么会说换就换。”

    “这如果是订好了大师,就肯定不会换成公主。”

    “那是,大师可是佛祖派来的,能保佑大家。”

    “那公主还来干什么,以为她不会来,毕竟是被人挤下去的。”

    “或者不甘心吧……”

    这样的话很多,只是林孝珏她们听不见。

    可是猜测也猜到了,说好的事情变了卦,还不就是威望不够。

    所以他们都知道,这样走了,过了今天,街上就会传开,永安公主还是不如住持大师,可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东西。

    周敬之愤愤不平。

    玉墨等人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为公主感到委屈。

    林孝珏一笑道:“走吧,正好去我那里,请你们喝茶。”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说完,看了一眼站在学子堆里的李固信,李固信个最高,一眼就看见了。

    二人目光稍作交流,见李固信点头,她迈开步子,带头先走。

    仕讲大人想了想,紧追其后。

    周敬之和周云锦不敢不听姐姐的话,无奈挪着步子。

    玉墨等人不甘落后,急急追过去。

    再没人动了,李固信回头看向讲台那边,住持大师手上动作没停,队伍还在移动,今天,他媳妇输了。

    李固信和林孝珏的交流就是他来垫后。

    看罢之后他回过身,见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衫的男子走在他前面五六步的地方。

    不知道他是那个方向出来的,但他前进的方向很明确,就是林孝珏。

    那人脚步很轻,仰着头大步很大的跟在学子们身后,有要赶超那些学子的趋势。

    李固信一个箭步追上去,抓住那人的胳膊:“薛世攀,你又要膈应人了是吧?我就在这看着你呢,你还敢出来。”说完胳膊一拧,将那人推到的地上。

    那人踉跄一步坐下去,哎呦一声,再抬起头,目带愤怒和惊恐:“兰君垣,你敢打我?”

    这人还真是薛世攀。

1083 生气

    薛世攀冲起来朝林孝珏的方向喊:“林……”

    被李固信捏着下巴拖到一边。

    四周都是人,很快人们就发现了这两个人不对,有围过来的趋势。

    薛世攀气急之下打掉李固信的手;“%%…………&……”

    他下巴被捏酸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话。

    李固信垂着眼皮看着他呵呵笑。

    薛世攀气得脸颊潮红,揉了揉下巴,然后抬起头道:“你敢打我?”

    李固信微微挑起眉头:“有何不敢?”

    薛世攀看看四周越聚越多的人,应该是看出他们在争吵,所以围过来,但都不敢靠近。

    他可是读书人,动手,有辱斯文。

    他脸黑下去:“我不跟你说。”抬起胳膊去挡李固信,身子却往王林孝珏那边动。

    林孝珏他们人多,应该是边走边说话,队伍行进的并不快,走在最后的人还回头看过来。

    李固信拉住薛世攀的后脖领;“那是我未婚妻,你再敢骚扰她,别说你是姓薛的,就是那个人,我也打断过胳膊。”

    那个人是汉王,但是薛世攀不知道是谁,听李固信这语气应该是很了不得的人物。

    他不怕挨揍。

    但是当她听见未婚妻三字的时候脸上血色尽失。

    林孝珏好像就是他的人生方向,是他的牵引,所以他总是忽略,她跟李固信已经订了亲。

    薛世攀差点吼出来,最后他眯着眼道:“我有事要找她,而不是你,你给我滚。”

    李固信胳膊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薛世攀:“你说,我来听听是什么事,你最好搞清楚,那是我未婚妻。”

    薛世攀见这人胡搅蛮缠,他又打不过。

    咬牙切齿道:“你未婚妻你为什么不好好管教她?如果你不会,放那我帮你管教,女人不懂得相夫教子,想与男人一争高低,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不能看着她继续丢脸下去,你看,听她课的有几个,来看大师的又是多少人,我不能让她再丢脸了,我都是为了她。”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你告诉她,我不会让她讲明白一堂课,她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个女人。”

    明明是莫名其妙的话,却说的大义凛然。

    李固信本想打他一顿的,心底却犹豫问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突然,他身后声音响起:“你真的以为我是输了?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是吧?”

    李固信听是林孝珏的声音,回头走到她身旁:“何必跟他置气,他一向拎不清,你还回来干嘛?”

    林孝珏目中淬冰的看着薛世攀:“不信咱们就试一试,你看我到底能不能讲明白一堂课。”

    薛世攀近距离面对林孝珏的时候,向来大气都不敢喘,他对她的感情,是远了怒,近了渴望又害怕。

    他后退两步:“我……”

    “你给我闭嘴,薛世攀,我忍你很久了,你道德败坏我抓不到你证据,所以你别犯到我手里,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薛世攀不是真傻,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束缚林孝珏的情绪。

    董明珠那件事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可是还有一个人……

    薛世攀吞咽一口:“我……”

    林孝珏道:“别嗦,发起挑战吧,我不光要成为拥有忠实拥趸的女先生,我还敢说我教出来的学生绝对比你强,不信咱们就等春闱发榜见。”

    就凭她收的那几个郎中?

    薛世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底气,说别的事,他不敢托大,春闱考试嘛,状元非他莫属。

    他低声道;“比就比,我是我赢了,你就不许跟兰君垣成亲。”

    兰君垣挽起袖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孝珏抬手拦住他:“你要是输了……对啊,你输过,你欠我三个响头还没磕,你自己说说你这种人,言而无信,胡搅蛮缠,道德败坏,你简直,我都没法形容你,你为什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呢?你说你做的哪件坏事我不知道。”

    他们越吵声音越大。

    不光吸引了很多人,还有跟在林孝珏身后的玉墨等人,他们都是中途听见大家声折回来的。

    现在就站在当事人最近的地方。

    玉墨等人开始议论:“这人不是薛世攀吗?”

    “他到底做过什么事,惹的公主这样生气。”

    “公主说他道德败坏,他不敢反驳,肯定就是真的了。”

    “他总是跟公主作对诶……”

    “好像还觊觎公主……”

    “说不清他,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薛世攀做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可是他很聪明,都没有留下证据,而且都不是大奸大恶的事,但是真的很令人不齿。

    读书人中隐隐约约有耳闻,可是又都不那么确定。

    面的林孝珏的质问和不时钻进耳朵里的讥讽。

    薛世攀踉跄后退两步。

    他想说,他哪里做错了?可是不能,他嘴不如她厉害,肯定会吃亏。

    沉吟一下道:“你做的错事,自己不知道反省,还推到我身上,我是男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男人该做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该是真的顶不住压力,撩起袍子,挤进人群,撒腿就跑。

    逃跑的姿势都慌慌张张。

    李固信;“……”

    这狗东西也只敢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

    别的人也都看傻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开始气势不是很足吗?怎么最后还跑了呢?

    薛世攀绝对是心里有问题的,林孝珏想着,可是她不打算给他治病,他要让他更加怀疑人生。

    虽然跟薛世攀没说赌约,但是林孝珏越来越咽不下这口气了。

    明显的,住持那个老和尚跟薛世攀联合起来跟她作对,不管是谁请的谁,说先找的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敌人。

    林孝珏确立了目标,回去让人发消息,给城里个大书院的山长,她是公主,在学士界已经小有名气,所以接到她的邀请函,没有不来的。

    林孝珏对着二十八个山长道:“本宫要连着讲一个月的心学,轮流在你们的书院里,今日我这是通知,不是征求意见,所以,你们拿到安排表,就回去准备。”

    说的霸气侧漏。

    山长们都来不及思考答不答应,手里就被塞进了时间安排变,哪一天,在哪个书院讲。

    其实,他们其中有人听过林孝珏的课,不排斥她讲课,但是仗势欺人就让人有些反感。

    可是大家巴结公主还来不及,谁会出言反对呢?

    面上都陪着笑:“一定一定,绝对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这些人听话,林孝珏就把他们放了。

    等人都走了,李固信从屏风后站出来,走到林孝珏面前道;“你故意放出消息,是给主持大师和薛世攀听吧?”

    林孝珏踮起脚掐着他的脸;“什么都瞒不过你。”

    薛世攀说让林孝珏一堂课也讲不好,如果她知道林孝珏要讲三十堂,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不过凭着他清奇的脑回路,一定能找到对策的。

    李固信握住林孝珏的手,神色郑重起来;“这次一定要给你出气,我能做些什么?”

    要做什么,得先说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或者要有目的,行动才有意义。

    林孝珏莞尔一笑:“我要先把那个老和尚打败,你帮我做这些事……”她踮起脚尖,在李固信耳边低语。

    李固信听得明白,越听桃花眼瞪得越大,等她说完了计划,李固信回头点着她的鼻尖:“大师的老底都要被你挖出来了,以后没法做人了。”

    “我正是在教他做人,怎么做个真真正正的人。”林孝珏目视前方,倏然间精光一敛,薄唇闭紧,样子十分阴险。

    在薛世攀安排的临时住所里,正在盘膝打坐的住持大师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睁开眼看着门口,喃喃道;“肯定是那位睚眦必报的公主在骂我。”

1084 有人急

    清晨,万堂书院的学子全部换上统一的白色澜衫,列队书院大门前,在山长的带领下,等着迎接永安公主的到来。

    根据单子上的信息,他们这里是第一站,公主要在他们书院的讲堂里讲课。

    因为早早就放出了消息,不远处还有一些书院之外的人在翘首张望,他们也是书生打扮,应该是赶场子听课的人。

    山长没有让人驱赶这些人,那位公主就喜欢给人讲课,听的人越多,公主就会越高兴,他都差点去市场上雇佣人。

    书院门前是一条横穿的宽巷,公主如果来,肯定是走左边巷口。

    山长抬头看看时辰,还没到,不用着急。

    “阿弥陀佛,老衲来迟了。”一个底气十足的苍老声音从巷口处传来。

    山长一个激灵。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声音吸引。

    不缓不慢的,身着锦斓袈裟的和尚身影从巷口里闪出来,他身后还跟着许多信徒。

    随着他脚步的前进,巷子渐渐被人群占满。

    山长傻了。

    早就听说公主要讲课就是跟这个和尚打擂台,怎么公主没到,和尚来了?

    不是要难为他吧?

    山长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迎接,毕竟人家是黄觉寺的住持,信徒更不是好惹的。

    一个文官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走到山长面前,道:“大师要为万千学子祈福,万堂书院是第一站,没想到山长大人这么有先见之明,就列好队来迎接了,那进去吧。”

    山长大急:“不是,这是永安……”

    那文官不等山长说话,回头叫着住持大师:“大师里面请。”

    住持大师大摇大摆的走进大门,一干信徒紧随其后。

    这样自来熟,山长也是第一次见,可是他敢怒不敢言。

    学子们都用迷茫的目光看着他。

    山长急的跺脚:“可惹祸了。”

    大师是佛啊,请进了佛,谁敢送出来?

    可是这样公主就没地方讲课了。

    他忙叫来一个学生:“你快去公主的住所送信,就说情况有变。”

    这个信是必须要送的,对方分明是抢地盘的。

    不然公主过来,什么都不知道,打起来吵起来都是他的责任。

    送去的信如石沉大海,公主那边,并没有什么举措,也没有派人来问责。

    直到把那位大师送走,公主那边还是没动静。

    山长长长吐了一口气,公主应该是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吧?

    可是明眼人看是不一般见识,不明真相的人,又是另外一番评论。

    大师一走,公主的威望不如大师的传言,就再次在街头巷尾涌起。

    不然为什么书院请的公主又给换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持续了十三天,因为这十三天里,安排过的书院都碰到了和万安书院相同的情况。

    明明请的是永安公主,最后他们不得不客气的招待住持大师。

    住持大师打着为学子们祝福的幌子,赚了善名和贤名,一时间风头大盛,声名无两。

    天气又恢复了闷热,林孝珏房里摆着冰釜,只留一扇窗透气,凉风习习。

    她在房里端着书本看得认真。

    “你去你去……”

    “你去……”

    “你们就没有一个带头的?”

    门口在窃窃私语。

    林孝珏听出是白梓岐等人的声音,一笑,放下书本抬起头:“进来吧,我又不是聋子,当我听不见呢?”

    几个人一连串的走进来。

    白梓岐最为稳重,脸上带着羞赧,后面几个笑的贱兮兮。

    林孝珏道:“什么事?把你们乐成这样?”

    乐是因为被她骂了,不是有什么值得乐的事。

    白梓岐道:“公主,我们是着急您啊,您定下一个地方,那个住持大师就去捣乱,这下下去,不是帮他成名了吗?”

    林孝珏道;“说这个啊?”她抬头看看外面**的太阳:“还不急。”

    “还不急?”白梓岐等人面面相觑。

    林孝珏点头;“不急,有人比我急,我就不急了。”

    休息室里,主持大师不停的喝着水,同时看着面前的人道:“薛公主,请安排老衲回山中一趟,呃呃,有事……”

    他声音本就苍老,如今哑的很鸭子一样难听。

    薛世攀蹙眉道:“您撑不住了?您想退缩,这怎么行?您不是出家人吗?怎么出家人这点苦都吃不了?才讲了十多天,您一走,她就出头了。”

    住持大师急的眉毛颤抖,苦行僧也受不住啊,连着讲课十几天,一天比一天热,他嗓子快要哑了不说,热受不了啊。

    “可是就算再坚持,老衲这一走,她不是一样要出头?这种堵,岂能堵的住,公子你还有父亲和老师,哪个都比她会讲,您不能只让老衲一个人顶着吧。”

    既然话都说开了,他也不矜持了。

    住持大师又道:“老衲以为,她根本也不想讲,就是故意坑人。”

    薛世攀蹙眉想,就算坑人,也得让她坑,爹爹老师都不是她对手,只有毫不相干的佛学才能压制的了她。

    薛世攀抓住住持大师衣领;“大师,您忘了您的使命了吗?伯爷是怎么跟我说的,他说您弘扬佛法,最是看不惯妖邪作崇,您不是要渡那女子吗?这么小小的苦都受不了,您怎么渡她?当年佛祖以身饲鹰,您才是小小的皮肉之苦。”

    方家现在继承爵位的是方君候,住持大师是方君候帮薛世攀找来的。

    住持大师被他要的头晕目眩:“阿弥陀佛,公子快放手,老衲不回去便是了。”

    薛世攀这才放开手。

    “阿弥陀佛。”住持大师忍住胃中的呃逆之感,忙喝饱一杯水。

    随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薛世攀这时道;“大师,再坚持十五天,再坚持咱们就能让她心服口服,到时候您再想点化她,就容易了。”

    住持大师是很想点化林孝珏,因为那人眼神太过犀利,行事也太过偏执,睚眦必报不近人情,又有大才,一个女人,不加以管制,一定会为害人间的。

    “可是怎么能算赢呢?老衲讲不动了,她再出来讲,不是一样的吗?”

    薛世攀摇摇头:“大师,您不了解她,她争强好胜,一定会想办法跟您斗一场,赢了她才会继续讲课,不赢,她会想办法赢,这样不声不响的,不是她的个性,如果真的不声不响,那么您就放心了,她龟缩在这里,以后就不会再走这条路。”

    住持大师微眯起眼睛:“你确定?”忽又眼睛瞪大:“那她会想什么办法与老衲斗?”

    薛世攀摇头:“这个,我还想不到,您等着吧。”

    所以他还得忍着太阳,一场一场的讲下去,直到那个公主愿意出来。

    如果她一直不出来,他这二十多天,就是被耍戏的猴子。

    主持大师到着空空如也的茶壶,整个人都不好了。

1086 最后一场

    后面几场主持大师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让薛世攀把觉远接下山带代替他。

    他们打的是祝福的名义,就像是做法事。

    觉远单纯无邪,更能获得人们的好感,一时间不光是读书人,就是市井闲杂,都想见一见觉远,听他将佛诵经。

    觉远的名声倒是比他师父蹿红的还快。

    直到最后一场。

    单子上的安排,地点就在百花深处的巷子里。

    那里正是林孝珏的宅子,曾经傅山讲课的时候,墙拆了,花园子和街道连成一片,成了附近百姓闲暇时游玩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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