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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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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靓和周清云听了微微颔首。

    钟夫人哼道:“你们是想以多欺少吗?不过周小姐可是说了,有理不在声高,无理寸步难行,这婚事是你家二夫人答应的,现在想反悔也得给我个说法。”

    她这样一说周清晗又坐回去了,她看向自己的二婶,问道:“您真的写过这样的字据?”

    钟夫人微微冷笑,刘氏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不用再问了,那就是写过,周清晗受父母熏陶向来是重承诺的人,现在她二婶写了字据,她就是没理,让钟夫人噎的无法反驳。

    钟夫人见旁的人都不做声了,直直看向林孝珏,只要说妥这个,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林孝珏沉吟一下道:“夫人要什么说法?夫人给了二伯母多少钱?我们带利息赔给夫人。”

    钟夫人道:“那点钱我都已经花了,还真不看在眼里,我只要人,不要钱。”

    林孝珏道:“我们不卖人,既然说是婚姻,就有退婚的解决之道,如果夫人想要用钱卖人,那咱们可以到官府说话,看官家小姐能不能强买强卖。”

    刘氏吓得哎呀一声:“可不能去官府,那我不得挨板子。”

    钟夫人瞪她一眼:“不牢底坐穿不会让你出来的。”

    刘氏吓得捧脸大哭。

    这次谁都没有安慰她。

    钟夫人又看向林孝珏:“见官好像你们有比我更怕的,我有字据在手,还会怕你们状告吗?”

    林孝珏道:“我也不怕见官,反正字据不是我签的,要坐牢的也不是我,不过我提醒夫人一句,您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刘氏大哭道:“那不成,字据是我签的,坐牢得的是我啊。”她抬起头哀求的看向林孝珏。

    窗外周清媛一撇嘴,就让你去坐牢。

    周清云心疼母亲,家母亲哭得可怜,也求助一般的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都视而不见,对钟夫人道:“夫人随便告,我正巴不得你把她送到牢里,除了累及子女我这位伯母也不会做什么,你替我解决她,我反而要花钱谢你。”

    刘氏哇的一声:“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歹毒心肠的孩子?”

    钟夫人听了林孝珏的话也是一怔,她听过这位小姐心狠手辣,可没想过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谁讨厌谁都表现在嘴里。

    周光祖和周清靓也疑惑了,他们都知道林孝珏说的话是为了解除钟夫人的要挟,可说的这么一脸严肃,好事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啊。

    林孝珏对任何的疑惑和哀求都不理,她就看着钟夫人:“您说,咱们经官还是不经官,就您一句话。”

    钟夫人道:“小姐何必咄咄逼人,经官对小姐名声也没有什么好出,你周家出尔反尔,还能有道理不成?”

    林孝珏道:“夫人好像并不了解我,我最不在意的就是别人怎么说,周家会遇到什么样的难处不必夫人费心,夫人还是顾好自己,强求婚姻,赔钱都不成,您这般强买强卖,别人还以为贵府公子有什么问题,是娶不到媳妇了怎地?您不怕坏名声,那我周家人谁都不怕。”

    周清靓心想,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反正两败俱伤,我周家都这样了,还怕谁说?

    钟夫人见林孝珏这般强势,气得手抖:“你周家给小人有什么区别?别人吐出去的吐沫都是钉子,你们周家……”那句拉出来的屎还要坐回去她觉得太粗糙,所以忍住了没说。

    但林孝珏也知道她已经在心里把周家老祖宗都骂出来了。

    林孝珏道:“夫人也不必动气,我还是那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夫人给了二伯母多少钱,我们都会带着利息如数奉还。”

    周清靓又想,不知道这钱最后是妹妹出还是二婶出,那二婶那守财奴的样子,估计不会拿钱出来,然而祸还是她惹的。

    钟夫人怒道:“那我近日来的空欢喜谁来陪?我不要你们陪,我就要人。“

    林孝珏摇头:”人是绝对不会嫁到夫人府上,哪个都不行。“

    钟夫人眼看事情要谈崩,她沉吟一下抬起头来,放软了声音道:“小姐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钟家哪里不好?六小姐嫁过来保她不受委屈,我是成心要跟周家结两姓之好的。”

    林孝珏心想如何是成心结亲就应该光明正大上媒人,为何找个稀里糊涂的刘氏做要挟,根本就是她也觉得这亲事不成,不想娶周清媛当正室,可又知道做妾室周家不会同意。

    她刚要开口,上首的周光祖突然道;“老六已经许配给四皇子了,夫人要跟皇子抢人吗?”

    屋里的人听了都半张着嘴看着周光祖。

    周清媛心跳漏了半拍,心里琢磨大伯父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是不是四皇子来接她了。

    林孝珏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周光祖一眼,都说好了周清媛的事交给她,怎么这大伯父这么沉不住气呢。

    周光祖也是想摆脱钟夫人的纠缠,所以才嘴快说出来的。

    见林孝珏看他的目光不明,他心中一跳,难道自己说粗话了?侄女不是说可以把清媛嫁给四皇子吗?

    他哪知道林孝珏说的可以嫁,却不是这样嫁。

423 赔钱了事

    周光祖的话震惊家人的同时,也让钟夫人冷静下来,她家中尊贵,可也比不过皇上的儿子,可自己辛辛苦苦谋划的事就这么付诸流水还是有些不甘。

    她不阴不阳道:“难怪周家看不起我钟家,原来是另攀了高枝了。”

    周光祖心里有苦说不出,被人骂的面色难看。

    周清晗道:“我祖上是开国功臣,我姑母是当朝皇后,我周家虽落魄,道还不至于用女儿攀附于人,就算我六妹妹不嫁给四皇子,也不会嫁给别人家为妾侍。”

    钟夫人嗤笑一声:“难道是皇子正妃,这么大的事我可没听过。”

    皇子要娶正妃,肯定要在朝堂上公布。

    眼下是周家人自己说的,钟夫人料定是侧妃,而且她也不信四皇子会娶个庶出的女子当正妃。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算周清媛嫁的是皇子,那也是个妾室。

    周清晗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所以钟夫人这一疑问她无法回答,什么一噎。

    钟夫人道:“好了,你们有没有攀高枝大家心里清楚,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这意思就是周家就是在攀高枝,周清晗气的脸色发白,可无言以对。

    林孝珏脸上无喜无悲,道:“那夫人到底是罢休还是不罢休?”

    当然只能罢休,可钟夫人好不甘心,她目光溜向周清靓,心想我最钟意的就是这个。

    林孝珏叫了一声夫人,道:“我靓姐您就别打量了,那时大伯父家的,我大伯母不会见钱眼开,也不会拿自己的女儿去帮别人的错误顶缸。”

    刘氏听她连讽刺臊皮的恨不得先地缝钻进去。

    钟夫人心中所想被人戳穿,也是面色讪讪然,不甘的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呵呵一笑:“夫人不用找了,我家就我一个人能嫁给夫人当儿媳,你同意吗?”

    知道她是在调侃钟夫人的众人:“……”

    钟夫人幽怨的看了林孝珏一眼:“小姐名盛,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哪能高攀的起。”

    林孝珏道:“不成器就努力成器,早晚有一天……也不一定能赶得上我。”

    周家人:“……”

    钟夫人气的身影颤抖:“我是客套话你听不懂吗?我儿子才不会娶你呢。”好看有什么用?一点也不贤惠。

    林孝珏无辜的看向周光祖:“原来我在夫人中心没那么好。”

    不能生育,名声在外,抛头露面,怎么可能好?

    钟夫人:“……”

    周清靓有点心疼钟夫人了,这个妹妹总是能把人气到想一拍两散反目成仇。

    钟夫人忽然声音一怒:“我不跟你装疯卖傻了,既然婚事不成,你们拿了我的钱,你们赔吧,我要三万两。”

    看吧,一语中的。

    周家人听着银子的数目都有些变脸,周清晗道:“夫人,我二婶只拿了你五千两,你现在要三万两,那不是讹人吗?”

    钟夫人冷冷一笑:“说我讹人,也比不过你们周家人背信弃义,钱本来就是你们周家人拿的,难道现在人也不想给,钱也不想还?既然还不起,当初就别学人家出尔反尔。”

    “我周家并没有说不还钱,只不过您坐地起价,不是讹人是什么?”

    周清晗被钟夫人抢白一顿,气的额头青筋凸起,手也跟着颤抖起来:“您这分明是不讲道理。”

    “你们周家何曾讲过道理?”钟夫人道:“事已至此,各位小姐也不用讨价还价,若是不给我三万两银子,二夫人做过什么事那我就将公布于众。”

    刘氏惊恐的看向钟夫人,薄唇颤抖,一时无法言语,显然是害怕极了。

    这时林孝珏吟吟笑着,叫了一声二伯母。

    众人不知道她是何意,都看向她。

    刘氏绷紧的神经听她说话,更惶恐不安了,艰难应了一声:“嗯。”

    林孝珏道:“你既收了钟夫人的银子,现下你要反悔,人家要利息也实属应当,你不赔是逃不出一个理字的。”

    钟夫人道:“我就说小姐明事理,爽快。”

    刘氏涨红了脸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

    林孝珏道:“没有银子也不是你可以反悔的理由,当初你收人家银子的时候怎么那么痛快呢?”

    周清晗心想这个妹妹怎么又开始帮着外人了?

    周清云失望的看着母亲,心中哀哀一叹,什么也没说。

    刘氏见林孝珏也不帮她,委屈的看向钟夫人:“夫人我没那么多银子陪您,我当初只收了您五千两,您现在是狮子大开口了。”

    钟夫人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现在决定权在我的手里。”

    刘氏知道能对付这位夫人的只有那个摸不清脾气的侄女,又哀求的看向林孝珏:“大侄女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我丢脸对咱们家都没有好处,别人就算提起我也会先说是周府的二夫人,不会直接说我刘氏。”

    周光祖气的心突突跳,她也不是不懂,就是眼皮子浅,你说气人不气人。

    林孝珏微微颔首:“二伯母这话说的不错。”然后看向钟夫人。

    钟夫人心想她必然要帮刘氏请求,笑道:“小姐可是明白事理的人,您说我被耍戏一回,要三万两出出气过分吗?”

    林孝珏道:“要我说就是过分了,就算您打官司也打不赢,我们白纸黑字又没写违约要陪多少钱,我是最讲究白纸黑字的人。”

    钟夫人听她有耍赖之意,脸色微变。

    不过不等她发怒,林孝珏又道:“虽然过分,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这银子,我周家还是会赔给夫人的。”说着从怀里随便拿出一沓银票,信手数了三分之一出来,放在桌上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陪给夫人了。”

    钟夫人没想到她连价格都不讨一份,给的这般痛快,就怀疑她又诈,不肯去拿银票。

    周清靓拿起银票顿起了交到钟夫人手上:“夫人数一数吧。”

    钟夫人:“……”

    这位周小姐竟然这么阔气。

    刘氏看着林孝珏的一沓银票是又羡慕又心疼,羡慕这个侄女拿钱垫胸,好像一点也不当回事,心疼若不是自己贪小失大,这些钱向侄女要来,就一定能给她。

424 丢钱

    钟夫人数了钱,果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然后把钱收到袖子里,也无再留下来的借口,剪短的跟周光祖客套一番,好像方才他们不是对立的两面,客客气气出了厅里。

    她一走,感觉压抑在整个厅里的乌云就都散开了。

    刘氏朝着人离去的方向一吐口水:“什么东西,还不就是想讹钱,穷疯了她是。”

    周光祖等人对她这种当面不敢言语背后使劲损人的小人行径都十分厌恶,蹙起眉头,露出了疏离之色。

    刘氏回头正好看见了,心中很是下不来台,便恼羞成怒的骂向周清云:“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现在是看不起你娘?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你们?难道要让小娘养的嫁到好人家去”

    当然她不敢骂别人。

    周清云替她害臊又委屈,将头撇向一边。

    周光祖听了怒不可遏:“什么小娘养的,都是我周家的孩子,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氏摆脱了钟夫人,自然就不怕周光祖了,插着腰道:“大伯也不用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是没有小老婆,要是有了你看大嫂怎么办?让我把小老婆生的孩子当亲生的?那是不可能,我看谁能做到。”

    周清晗心中一动,二伯母这话倒是不假,若不是恼恨嫉妒,我又何必伤心?不过让我把妾室的孩子卖给了,我也做不出。

    周光祖一拍桌子:“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

    刘氏哭道:“小老婆生的也是你们周家的孩子,什么都是你们周家的,你们是一家人,我嫁到家里这些年我生儿育女,最后我是个外人,我还得把小老婆的孩子当自己的,你们周家还什么王侯之家,一点人性都没有,都要把人逼死了。”

    越哭声音越大,最后坐在地上拍地干嚎,十足了妇女撒泼的形象。

    周光祖手指颤抖指着刘氏:“你快起来,今天还有外人在。”

    周家姐妹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

    周清靓和周清云一起把刘氏扶起来。

    刘氏闹了一阵,看周光祖再不说她,坐在椅子上默默擦着眼泪。

    事情到这里好像就要结束了,钟夫人打发走,刘氏发泄了一同,周光祖拿她没辙。接下来等她哭完大家就应该整理仪容出门去了。

    毕竟是老夫人的寿辰之日,外人还有客人要接待,一家人坐在厅里不出去传出去十分不像话。

    可就在这时,刘氏以为她躲过了一劫,就听自打钟夫人走后就一直没发言的林孝珏道:“二伯母,您闹够了吧?累了我请您回去歇息。”

    刘氏只是见识短,但并不是没有危机意识,她听出这个侄女话语不善,再看她的目光,似笑非笑摸不清喜怒,她这样的表情就更吓人。

    刘氏道:“今天是老太太寿辰之日,我怎么能回去休息?一会还得接待客人呢。”

    林孝珏站起来伸伸懒腰,道:“好,那咱们的账就等客人走了再算。”

    刘氏吓得脸无血色,问道:“什么账?”

    周清靓心想什么账您还不清楚吗?难道那三万两银子要让妹妹替你还?你又不说没有钱,不过她怕父亲责骂,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林孝珏笑道:“您这位庶女可是够贵的,贵州一年的赋税也就三万两,宁夏才一万多,都够两省百姓活一年了,您自己想算什么账?”

    刘氏道:“你要跟我要钱?”

    林孝珏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咱们客人走后再算,现在您最好嘴角上提面带微笑,不然我可能要利息。”

    刘氏啊了半声,突然就没有动静了。

    林孝珏再次拍拍她的肩膀:“咱们娘俩就别来这一套了,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了。”说完跟周清靓时刻个眼色,人就出去了。

    周光祖等人见她都不管了,也都站起来论序而出。

    只周清云舍不得母亲难过,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她走到母亲身边:“娘,咱们也出去吧。”

    刘氏这才从微愣中回过神来,方才她本想跟林孝珏就地撒泼,可让她点了肋骨一下,就疼的说不出话了,之后再要故技重施,人都走了,人走了还闹给谁看?

    刘氏一肚子邪气没地方撒,手指点了周清云的脑门:“也不知道帮我说话,养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用。”

    周清云这个老实人终于也受不了母亲的无理取闹了,道;“我想帮娘可是您也得让我直起腰板来啊,您自己想想您出的这些事,哪有这么办事的?”

    “我怎么了?”

    周清云道:“您不知反省,那就等把妹妹找您要债吧,我可不管了。”

    刘氏刚要开口大骂,周青云已掩面疾奔而走,出屋子去了。

    刘氏心中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也没了,外嫁的女儿都不帮她说话,家里那些看着林孝珏脸色吃饭的人就更没人管她了。

    刘氏始终记得林孝珏临走的那句话,等客人一走,咱们就算账,她心中惴惴,不知道这些账要怎么算,但她肯定,破财是不可避免的了。

    可她向来守财,一想到积攒了这么久的钱财要全数拱手与他人,整颗心都哇凉哇凉的。

    又想到都是因周清媛而起,又骂了几百遍小贱人都不解气。

    她又气又惧,出了厅房就没再去女客那边,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里翻箱倒柜,把所存钱财全都找出来清算。

    有些人就是有这个习惯,要花大钱的时候舍不得,就要把所有钱拿出来数,看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如果花了多少对自己损失有多大。

    刘氏不清点不要紧,她所存钱财不算不动产,银票将将够三万里,可这一查发现少了五千两,就剩两万五了。

    刘氏第一次数完心咯噔一下,如一盆冰水顺头浇下,顿时清醒了。

    怎么会少了五千呢?

    她抱着侥幸心理又数了一遍,还是却五千。

    一想可能自己放在哪里记错了,又一顿翻找,必然的,毫无收获。

    刘氏急的满头是汗,仔细一想,不见了五千两她肯定没花啊,那就是被人偷去了,是谁?

    她想到了屋里的丫鬟。

425 折子戏

    一跟钱有关的事,刘氏就会变得十分精明起来,怕打草惊蛇,趁着丫鬟们都去忙老太太的事了,自己亲自动手把院里丫鬟的行囊包柜全都翻了一遍。

    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她这一忙碌,就过了一个时辰。

    越找不到越心急火燎,越心急火燎就想找个人帮忙,她心想家里出了贼这事一定要跟林孝珏说,只有她有力度能让人把钱交出来。

    又想若是找不到那三万两银子就不还她,不可能自己里里外外赔这么多钱。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好受多了,林孝珏有钱,总能帮她顶着的。

    刘氏出了院子又回到老太太屋里,可老太太已经不在房里了。

    问留下来看门的小丫头人都去哪了,原来时辰已经到了,客人都挪到前院去,因为请了吉庆班的戏子,所以大家都去看戏去了。

    刘氏心想前院此时肯定很多人,她若这么贸然说钱丢了又要惹家人不痛快,所以还得先忍着,等客人走了才能说。

    这里刘氏多委屈先不说。

    林孝珏已在后台画好了妆,扮好了相,就等登台演出,可是旦角却迟迟不露面。

    她唱的是小生,平时搭戏都是旦角都是程秋砚,后来程秋砚忙,搭戏的就换成了汉生,可是吉庆班今天没有派汉生来。她问邻班的谁来搭戏,领班的卖关子说程先生安排的,等人来了她自然回知道。

    耳听暖场的折子戏已经开唱。

    如果那个搭戏的还不来,她就得一个人分饰两角了。

    林孝珏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其实她没有看自己,神出天际,正担忧着戏的事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声音低低的,很温柔。

    “这位小郎君对镜沉思,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他的好哥哥?”

    林孝珏嫣然一笑,回过头,只见兰君垣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她的面前,也可能是月季花。

    他头带飘飘巾,鲜衣华服,红绣鞋,白菱袜,十分俊美。

    林孝珏道;“怎么穿的这样招摇?”

    兰君垣道;“祖母寿辰,当然要打扮的喜庆一些,特意让流银帮我选的,你总说我分不清颜色,我也不管乱穿。”

    林孝珏接过鲜花捧在手里:“好看,流银的眼光倒是不错。”

    兰君垣笑弯了眼睛:“事办得好,赏!”

    林孝珏也笑的很开心,他能重视林老夫人的寿辰就等于重视她,没人被人重视还不开心的。

    兰君垣说着话就问道:“是不是快开唱了,今日谁来搭戏?”

    程秋砚跟薛世攀等学子打赌的事他知道,程秋砚现在还在街上,定然是来不了了。

    林小姐摇头:“师父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呢。”

    正说着一个气场强烈的人走过来:“周小姐是不是久等了?本王来迟了。”

    林孝珏忙站起来,跟兰君垣一起给贤王行了礼。

    “莫非今日的主角是王爷?”直起身来,林孝珏喜出望外的看向贤王。

    贤王身子一挺:“本王跟小姐搭戏,不辱没小姐的嗓子吧?”

    林孝珏喜道:“您不嫌我唱的挫才是。”

    贤王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嫌,我就喜欢唱戏,唱的什么样都好听。”

    林孝珏面上一赧,就知道她学戏的经过程秋砚肯定跟贤王说了,现在知道她公鸭嗓的事,不然他会夸她不要谦虚云云。

    好在她脸皮厚,就当是真话听了。

    她又问贤王:“您是唱花旦还是小生。”她听过贤王和程秋砚搭档,贤王唱的是小生。

    贤王哈哈一笑;“哎呦,你的意思你来什么都成吗?”

    林孝珏嫣然一笑:“师父让我唱小生。”

    贤王道:“那我这个年老色衰的花旦,小郎君就要多担待了。”

    贤王这样平易近人的逗趣,惹得林孝珏和兰君垣都笑了。

    周家临时搭起的戏台上,折子戏即将收场。

    戏台前正对的是一个大厅,大厅用屏风隔开,左边男子,右边全是女人。

    大厅的门窗全部卸去,留下一片宽敞的视角,正好能把戏台上的热闹尽收眼底。

    两边桌椅都按照主客的形式摆放。

    周老夫人在张氏和刘氏的陪同下,坐在正中,其他孙女左右排开,周清云和周清晗一边,周清媛也在其中,跟周清靓坐在张氏的那一边。

    外来的女眷则按照身份顺序座次不同,其中以贤王妃最为尊贵,大家都尊请她坐在南首的位置,贤王妃之下是韩东宝的母亲韩夫人接着是户部侍郎韩大人的妻子庄氏。

    虽然要避嫌,但是韩夫人和庄氏都是爽利的人,才不顾及那些,她们都受过林孝珏的恩惠,所以老夫人过寿必然要来。

    周老夫人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奇怪,庄氏问韩夫人:“老夫人过寿怎么还不高兴呢?”

    韩夫人笑道:“前面在院里的时候问过大夫人,大夫人说老夫人病了。”

    庄氏来的晚,所以没听见前面那些夫人的对话。

    贤王妃因为庄氏曾经为难过林孝珏所以对她颇有不喜,现在看两家人化敌为友她就不计前嫌了。

    听二人说话,庄氏听了韩夫人的话又表现出惋惜的样子,她也把头凑过来,道:“老夫人的病不碍事,问过大夫人,说小姐说了,听出戏就好了。”

    庄氏奇道:“这是小姐说的?”

    韩夫人也点着头:“大夫人说的。”

    庄氏道:“难怪会请吉庆班来了,看来是为了给老夫人治病来了。”稀奇吧,别人家听戏是解闷,人家周家人请戏是看病,跟玄学似的。

    庄氏说完有道:“不知道是不是程老板来的,程老板前些日子在街上唱戏,我碰巧路过,听了一耳,真真再没有比那更悦耳的声音了,不知道人家怎么长的,长得那么一副好嗓子。”

    跟唱戏不同,捧戏子并不是丢脸的事,尤其对于王公贵族来说,还可以说是风雅,所以庄氏对程秋砚的一翻评价并不有失她官夫人的身份,何况听的人中还有一个人是王妃,捧戏子的风气有一半是他们家王爷带起来了。

    不过对于庄氏的提问,贤王妃和韩夫人都无法回答她,林孝珏登台唱戏并没有对外公布。

426 新戏

    屏风的另一边贤王世子等人坐在一起,听锣鼓当当正戏就要开场,个个嬉皮笑脸,神色揶揄,他们既然知道林孝珏唱戏不好听,就等着她开口出笑话。

    当然他们这种笑并无恶意。

    贤王世子向右边一转头,见两天前就准备好了要看热闹的风少羽却闷闷不乐的,心中很是奇怪,用手肘碰碰他:“你怎么了?”

    风少羽想跟周清靓说话却被拒,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屏风的那头,很想把那个姑娘拽过来问一下干嘛不理他,哪里有精神看林孝珏的笑话。

    故而贤王世子碰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这时左边耳旁飘来低低的声音:“兰君垣怎么不见了?”

    周家这样的日子,兰君垣是不会缺席的。

    贤王世子知道坐在左边的人是谁,是堂兄弟四皇子,这位堂兄关注兰君垣也无可厚非,因为兰君垣跟林孝珏最好,他又知道这个堂兄也求娶过林孝珏。

    现在兰君垣不在筵席之中,很有可能就是跟林孝珏约会去了。

    贤王世子摇摇头:“只知道他来了,人在哪里不知道。”

    这时大鼓点变的慢了,唱戏的小生走上台来,四皇子举杯看了一眼,见小生身材矮小,扮相到是很美,但缺少薛仁贵的威武杀戮之气,就想这戏演员都没找好,定然也不怎么好看。

    心中郁郁寡欢,又想兰君垣肯定和林孝珏混在一起,他是早知道他们关系不菲的,心中也有免疫,可他在的时候还是希望林孝珏能陪他。

    一个不高兴,就把酒杯中的酒饮了。

    台上的小生声起,第一嗓子到是颇有力度,就是失了些韵味,台下却有人叫好。

    四皇子听过程秋砚的戏,别人连程秋砚一半都不到,那哪能满足他的耳欲,台下越有人叫好,他便越觉得落落寡欢,坐了这么多人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跟他曲意相通,都是些凡夫俗子,一时间越发孤独,孤芳自赏,无心听戏。

    女眷那边方才还在猜测今天的戏谁来唱,小生出来更是议论不止,韩夫人和庄氏也都看不出来,请教贤王妃:“娘娘您经常听戏,这位后生怎么从来没见过。”

    韩夫人和庄氏虽然认得林孝珏,但毕竟接触不多,林孝珏又上了妆,自然认不出来。

    贤王妃心道,我怎么看着像是周小姐?但女子唱戏兹事体大,她不敢说出,摇头道:“我也没有听过。”

    其她两人点点头。

    张氏是一眼就认出了林孝珏了,她看了一眼刘氏,刘氏正瞪着眼睛看着台上,也看不出她是看的认真还是心思在神游,眼神呆呆的。

    她很怕这个弟妹没轻没重,别人一问就把侄女学戏的事说出去。

    再看向自己的婆母,见她看戏看的出神,脸上的表情随着台上人的台词活喜或悲,形于颜色,心想难道老太太的病真的是因为上次听戏听出来的了?那这侄女本事可就大了,这场戏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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