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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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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皇孙又嘻嘻笑道:“你们不说,就是要生小娃娃了。”

    兰君垣忍不住道;“殿下是怎么看出来的?”

    长皇孙摇摇头:“我不是看出来的,是书里面写的,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兰侍卫帮姑姑处理伤口,不是摸到姑姑的肉了吗?书里说男人摸了女人就要娶女人为妻。”

    兰君垣点头刚要说是。

    林孝珏道:“如果是迫不得已倒不用成亲,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一定要两个人都心甘情愿才快活,如果男人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自己难过,也对不起那女人,女人嫁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自己也是难过,当然也对不起那个男人,所以是两败俱伤的事,所以不是双方相互喜欢的,一定不能成亲,相互喜欢了,就要相互包容,不能变心。”

    长皇孙长着小嘴:“先生也没讲过这个。”

    兰君垣笑看向林孝珏:“长皇孙还不用学这些。”其实他更想说,长皇孙的婚事肯定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无数的妃嫔也是他想要就能有的,贸贸然给他灌输奇怪的思想,其实对他并无益处。

    林孝珏知道他的心意,笑了笑转了话锋;“对了,我有一个计谋或许可以把今天的幕后主使揪出来,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上当。”

    “怎么个揪法?”兰君垣听得很是兴奋。

    长皇孙也预告到这是一件大是,很认真的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道;“你们记不记得戏院的伙计说了这样一句话,那看门卖票的伙计有过人不忘的本领,六皇子当时也听见了,我亲眼看到跟刺客混在一起的是李文涛,所以咱们只要放出口风给六皇子和李文涛听,说贤王要查幕后主使,正在让那卖票的伙计四处认人,到时候六皇子和李文涛做贼心虚就得想办法杀人灭口,咱们布下陷阱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兰君垣眼睛一亮:“倒是个好计谋。”

    看向长皇孙,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听懂了,认真的点着头。

    林孝珏也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之后她又道:“不过也不是万无一失,就怕他们有恃无恐不畏惧,那就不会上钩。”

    “如果有恃无恐,那六皇子的胆量不是一般高,就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了。”

    林孝珏心想也是,可如果是她的话,她是觉得不会回头来杀人的,就算李文涛被认出来哪个有证据说他一定与刺客是一伙的呢?

    人证可以说是诬陷,要物证才能服人啊。

    只能祈祷六皇子那边的人都是胆小如鼠的鼠辈,不除掉后患不罢休,不然这计谋就难成。

408 六皇子也有离间计

    兰君垣送长皇孙回宫,林孝珏在门口等着兰君垣,可他进去的时候宫门就要落锁了,林孝珏等了一会人也没出来,宫门一旦落锁,那是谁都无法进出的。

    林孝珏只好和流银回去了。

    六皇子此时也回到了府里,李文涛趁着夜黑来找他。

    六皇子正等着他来呢。

    二人到四皇子的书房隔间中见面,六皇子有些丧气的不安;“今天的事被贤王那个老东西知道了,我怕他怀疑到我身上来。”

    李文涛问道;“贤王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训斥我一顿,让我以后不许再带长皇孙出宫。”

    “没有别的了?”

    六皇子摇摇头,李文涛脸色肃然:“这么大的事贤王没有说要追究吗?”

    六皇子道:“他说让我来明察暗访,若是我不尽力,就要告诉父皇。”

    李文涛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六皇子:“殿下,您可能是暴漏了,如果不是这样,您喝长皇孙遇刺这是多大的事,贤王怎么会不禀告给皇上知道?”

    “那他什么意思?”六皇子脸色的肌肉都紧张起来了:“他怀疑我,所以不用查了。”

    李文涛道:“肯定会对殿下有所怀疑的,他说让殿下尽心去查,就是告诉殿下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殿下手里,让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六皇子双眉深蹙:“如果他真的怀疑是我怎么就就此放过我?”

    李文涛听四皇子声音很是惊慌,劝道;“殿下您也不必如此担心,您一点伤都没受,也难怪别人会怀疑您了,不过只是怀疑而已,他们又拿不到什么证据。”

    六皇子道:“谁知道那些办事的人这样蠢,连我都伤不到。”说完又道:“你说证据我想起来了,看售票的门房说看见那六个人从正门进了,还跟着一个穿着月牙白锦袍的公子哥,我听他那表述,说的就是你,咱们可有把柄在人手上了。”

    李文涛很是诧异:“又这种事?他还记得我的相貌?”

    六皇子摇头:“我当时就听贤王的骂了,哪有时间去细问这些,不过戏院的人说他有看人不忘的本领,要是他真的记得你就麻烦了。”

    李文涛沉思着。

    六皇子放低了声音,手里做了一个杀动作;“得灭口。”

    林文涛过了一会才抬起头看着六皇子,缓缓摇了摇:“不必去,也不必惊慌。”

    “怎么?万一让人认出你呢?”

    李文涛呵呵一笑:“殿下您是太过紧张了,认出我又能怎么样?我只是跟六个人一起进的戏院难道就一定是一伙的吗?我不承认,他们谁也没办法,除非贤王想把事情闹大,要告到皇上那里去,到了皇上那里可能他老人家一气之下也不容我狡辩,但是很明显的,贤王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大啊。”

    六皇子脸色终于有了笑意,然后一哼:“还算他有点见识,知道此事不宜闹大。”

    闹的大了会牵连很多无辜,而且最丢脸的就是皇室。

    李文涛笑道;“所以殿下不要草木皆兵,说不定那人根本就不认得我,就是戏班的人故意设的陷阱,等着咱们去自投罗网呢。”

    六皇子脸上一喜:“你说得对,尸体我都让人埋起来了,死无对证我怕什么?”

    李文涛满意的点点头,突然他哎呦一声,手捂了一下脸,六皇子这才看见他嘴角有条抓痕,促狭笑道;“是那个小娘子抓的啊?”

    李文涛也不避讳他:“殿下不知道,我在哪茶楼里看上一个叫巧娘的女人,可惜偏偏被周家那个结巴撞见,把我打了一顿,这个仇我还没找她报呢,可巧从戏院出来,又在街上碰到了巧娘,我都找了她大半年了,她现在不卖唱真是不好找,这次碰见怎能放过她?”

    六皇子问道;“那你追上了?”心里其实有些不高兴,他堂堂皇子还在受人拷问,李文涛却自己跑了,看来他对我不是很忠心啊。

    刘文涛向来跟六皇子不分尊卑,也没想过六皇子会猜忌他,揉着脸狠狠道;“可惜这次我一个人从戏院出来,又让着小娘们跑了,还抓了我一下。”

    六皇子道:“不急,还有下次,这要她在京城,早晚能碰见。”

    李文涛道:“若不是周家那个结巴,这巧娘还跑得了吗?都是她坏我好事,殿下,听闻皇上现在很喜欢她?那咱们要报仇可就难了。”

    提起这个结巴,六皇子也是一脸愤恨:“今天也是她坏的好事,还有那个兰君垣,这两个最好求神保佑千万别犯到我手里,不让本皇子绝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文涛知道六皇子对付女人也有一套心得,对付兰君垣用什么法子就不知道了恶,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六皇子双眉再次竖起:“可是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她踩在脚底呢?不光父皇喜欢他,贤王也护着她,她拜程秋砚为师了,那程秋砚是老东西的心肝宝贝,要对付她是很难的。”

    “什么?殿下说什么?”李文涛语气突然有些意外,细听之下还有些兴奋。

    六皇子道:“怎么?我说结巴不好对付。”

    李文涛摇头道:“不是这句,殿下说程秋砚收她为徒了?”

    六皇子点头;“我亲耳听见他们以师徒相称,怎么,哪里不妥吗。”

    李文涛嘿嘿一笑:“殿下,您忘了,程秋砚是戏子,戏子是不准收女徒弟的。”

    六皇子恍然,眼睛一大:“我还真没注意这事儿,是啊,至今还没听见那个戏班有女人在唱戏呢。”

    李文涛眼中笑意越发光彩;“这回我知道谁能收拾得了这个结巴了,她拜师程秋砚,那就是不顾道德纲常,她还是官家小姐呢,这不是要受人唾弃吗?那些儒生儒者岂能容她?”

    六皇子不住的点头:“不能容不能容,可咱们找谁帮忙?”

    李文涛一抿嘴,压低了声音;“殿下我跟您说,咱们都不用求人,这个结巴跟薛世攀有些过节,薛家那样的人家,怎么能容许女子唱戏这种事存在于世,只要把消息放给他,咱们就等着瞧好戏就行。”

    以为薛世攀跟林孝珏在贡院门口争执过,看热闹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不和,李文涛也不知道薛世攀其实是因为生嫉恨,并不是真的跟林孝珏过不去。

409 林孝珏对兰君垣表白

    其实不用六皇子等人挑拨离间,薛世攀那边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针对林孝珏,而是程秋砚,程秋砚和贤王把改版后的红鬃烈马搬到戏台上,当天戏院里有事故人们莫名之下被疏散,看戏积攒下来的情绪当时没有发泄出来,过后再回味一下,比当时还不是那么回事。

    戏院的人为什么不等谢幕就把人都送走了?戏已经唱完了难道还怕等谢幕吗?

    分明就是怕之后有人找戏院的麻烦。

    什么有人打架也是戏院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于是听过戏的老爷们很是气愤,或跟妻妾或跟要好的朋友谈论这出戏,都贬的一文不值,说胡乱改戏是岂有此理。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戏更是越传越大。

    可凡事都是有阴有阳又物极必反,因为骂的人多了,那么更想听的人就多,因为骂的人太多,又会引起人们的同情心,渐渐的夸戏该的好的人也多起来。

    一时间红鬃烈马这出戏风头大盛,有的小戏班子也开始学起来,甚至有大户人家养戏子的也开始传唱,俨然就火起来了。

    这样的结果令那些儒生儒者很是不满,他们自然要批判,阻止,甚至有多管闲事的御使还要让皇上知道,程秋砚作为一个戏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聊天的热点,话题和聊度甚至盖过立储。

    当然危机也随之而来,不过要搁后再提。

    第二天一早,林孝珏猜想兰君垣白天一定会来找她,二人多日没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若是兰君垣找到周府来实在多有不便,于是她早饭都也不在家里吃,到茶楼里去吃包子,希望跟兰君垣心有灵犀,他能找到这里。

    兰君垣不负所望,她知道林孝珏因为林老夫人病了住在府里,府上离医馆远些,那她如果想他,就会在老地方等他。

    兰君垣找到林孝珏,林孝珏的惊喜自不必提,她帮兰君垣也要了一屉包子,两个人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林孝珏还是那般出其不意的能吃,吃了一屉半。

    兰君垣看着她推过来剩下那半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道:“看你这样子,总是担心你吃不饱吃不好,可你实在比我还能吃,你的肉都长哪里去了?”

    林孝珏脸色有些失落。

    兰君垣诧异道:“你生气了?我和你闹着玩呢,你不能吃,刚刚好,咱家又不是吃不起,不嫌你能吃。”

    林孝珏摇头道;“我不是嫌我能吃,我是想顿顿这样吃,可是我不敢,为什么老天赐我一个品尝美味的嘴,却不赐我干吃不胖之身?我也就早上赶这么吃,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早上吃饭了。”

    兰君垣好笑道:“感情你午饭和晚饭都吃不饱?”

    林孝珏点头:“晚上总是不敢吃尽兴的。”

    兰君垣道:“没人把好吃说的有你这般凄惨了,那要不你就吃,反正吃胖了我也不嫌你。”

    “自己嫌啊,有没有你我都不想把自己吃胖。”

    兰君垣俊脸一沉,为什么觉得有这样的媳妇很不安呐?

    林孝珏突然问兰君垣:“你的理想是什么?”

    兰君垣想都不想道:“跟你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林孝珏看着他一抿嘴:“小嘴流滑的。”

    兰君垣知道她下句又要说巧言令色者鲜矣任了,不过看她抿着小嘴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欢喜的。

    反问道:“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林孝珏眼睛一动,认真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兰君垣心想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理想?按照她离经叛道的性格难道她想当女皇?当即愣在哪里,如果她真要当女皇,要怎么帮她造反啊?

    林孝珏不知兰大公子心中的百转千回,小声道:“其实我的理想是好吃懒做。”

    “啊……”兰君垣一口包子噎住了,赶紧捶打前胸。

    林孝珏站起来:“你没事吧?”

    兰君垣把包子咽下去,翻了个白眼:“你说你想好吃懒做?”

    林孝珏看他没事坐下来,脸色有些羞赧,微微点头:“恩,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想好吃懒做,真想什么都不用管不用做,就天天躺在床上看书。”

    “躺床上看书?”

    “恩。”

    “你不怕长蛆吗?”

    林孝珏意味深长的看着兰君垣,半眯着眼:“兰大公子,你是不能愉快聊天了。”

    兰君垣一笑,弯弯着桃花眼,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没事,我天天帮你擦。”

    林孝珏听他说得好听,笑意达眼底,这才不与他计较。

    二人用过早餐坐上流银的马车,林孝珏要给祖母唱戏,还得继续学,所以要到戏班去。

    马车行走的很慢,帷布挡住外面人的视线,也让外面人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林孝珏和兰君垣各坐一边,聊着正事。

    兰君垣道;“你最近还在关注四皇子那边的动静吗?”

    林孝珏道;“今日着急练戏,知道梁大人带头说他没儿子就再没关注过他了,他是绝对不会当上太子的,滚出京城也就最近的事,我对皇上有信心。”

    兰君垣道;“宫里传来消息,少施侧妃有孕了。”

    林孝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兰君垣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她慢慢才领悟真谛,忽然抬高了声音;“哎呦,是朱高燧的吗?”

    兰君垣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她。

    林孝珏微微一笑:“你以为我在嫉妒少施晚晴,你又吃醋了?”

    兰大公子一个堂堂男子汉并不以吃心上人的醋为耻,变本加厉撅起嘴,还一哼哼。

    林孝珏:“……”

    她道:“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如果真的喜欢朱高燧,他做土匪,我就要做压寨夫人,他想当皇帝,我粉身碎骨也要帮着她,至于我会不会被利用,会不会真的粉身碎骨,我都不在乎了,这才是真的喜欢,所以我早已不喜欢他了。”

    兰君垣大喜,拉着林孝珏的手问道;“你说的可当真?”

    “当然当真了。”她含情脉脉的看向兰君垣:“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了。”

    跟兰君垣的感情不是一见钟情,也没有轰轰烈烈,兰君垣就像春风细雨一般,慢慢滋润到她的心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但从没想结束过,这她可以肯定。

410 阻力来了

    兰君垣知道林孝珏不会负他,但他不确定在林孝珏心里,到底是他重还是朱高燧重,经林孝珏刚才那么一说,他才重拾信心。

    心中有些激动还有些委屈,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有一股气在胸口回荡,涨得满满的,大呼一口,终于不再郁闷了。

    林孝珏抓住他的手捏了捏,这手跟脸不同,脸上起来白白嫩嫩的,手上却全是老茧。

    林孝珏一向都知道兰君垣比别人都不容易,若不全心全意爱他,那她还哪里是人?

    表明了心痕她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这次你不许打岔。”

    “我可没打岔,是你自己打岔,不能怪我。”

    兰君垣反握着她的小手颠了颠,一脸的孩子喜气。

    林孝珏莞尔;“真是强词夺理。”接着道:“我猜想少施晚晴的孩子不是朱高燧的,朱高燧身为皇子自负的很,他应该不会碰被我毁了的少施晚晴的。”

    说到被我毁了几个字轻飘飘的,不带什么感情。

    但兰君垣知道,其实这件事林孝珏也时而觉得自己做错了,可为了报仇她又忍不住不择手段。

    他点头道;“不管是与不是,现在已经呈报给宫里了,那就是四皇子的孩子,咱们要怎么做?”

    林孝珏听他话语好像有些深意,抬头问道;“你想怎么做?”

    兰君垣声音不高,道;“你让钱勇大哥从山上带回那个人来,现在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兰君垣说的山就是土匪窝,四皇子缴费有功人人称颂,但却忽略了跑下山的土匪头目,其中有个强女干过少施晚晴的男人被钱勇悄悄押回来了,现在关在大理寺的牢里。

    大理寺卿跟林孝珏有些交情,关的是单间,传不出去闲话。

    林孝珏想了一下摇摇头:“这个人我是用来对付少施晚晴的,但不能是这个时候,这时候一曝光,丢脸的可不止是四皇子,还有皇上啊,皇室血统岂容混淆?现在正是立储的时候,皇上虽然重情重义但也是皇上,也会猜忌人,他难免不想到是大皇子为了诋毁四皇子的名声所以设计的这一切,那么反而对大皇子不利。”

    兰君垣点着头;“这是我的疏忽,还是你想的周到。”

    林孝珏道;“我喜欢以守为攻,所以不爱先出招,是我保守而已,不是你想不到。”

    兰君垣看着她很喜欢的笑。

    林孝珏也笑了,道;“再者说我坑都已经挖好了,就等着皇上埋土,多的日子都等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不急。”

    就是因为多的日子都等了,接下来的日子胜利越来越近,所以才等不及,多少精明的人最后失败都是失败在这一刻上。

    兰君垣由衷敬佩道;“还是媳妇沉得住气,可惜你是个女孩子。”

    林孝珏道:“我不觉得可惜,女孩子如果能自己掌握命运其实也很好的,女孩子吃亏就吃亏在力量没男的强。”所以在这种

    需要出人力的时代就要依附男人。

    林孝珏和兰君垣在戏院前门下的车,门口没有挂幌子也没有立牌子,就是还没有开戏,但门口以及围满了人。

    “今天有没有程老板的戏啊?”

    “大伙都是奔着红鬃烈马来的,别的也不想听。”

    “那谁知道今天还唱不唱,这么久怎么还没人出来啊?”

    林孝珏见想从正门进去有些困难,拉着林孝珏的袖子二人悄悄转到后门去。

    看门的小伙计早就跟林孝珏熟了,知道是师父的唯一女弟子,恭恭敬敬把林孝珏让进去。

    林孝珏现在连通报都不用,轻车熟路来后台找程秋砚。

    程秋砚果真在后台练嗓子,但并没有上全妆,只穿着练功用的轻薄白绸衫,勾勒了眼睛,看起来高贵中带着慵懒的随意,比那恍若仙人的气质又是另外的感觉。

    林孝珏敛衽行礼:“师父早。”

    兰君垣也恭恭敬敬作了揖。

    程秋砚对林孝珏有所关注,知道这位像兰的是女徒弟的心尖货,笑呵呵的拍了拍兰君垣的肩膀:“公子不必多礼,昨日忙碌没来得及跟公子闲谈,还请公子无怪啊。”

    兰君垣哪里敢托大,忙道;“先生青野的师父,就是在下的师父,昨日事出突然没来得及跟您请安,还请师父原谅则个。”

    程秋砚看这公子哥言语和气不拿大,对他一个戏子也这般客气很是高兴。

    看着林小姐点点头,说着“好”字。

    林孝珏一想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夸她眼光好呢,抬起头来得意一笑;“当然好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这么好的人,当然身边都是好人。”

    程秋砚和兰君垣:“……”

    程秋砚用无法表达的表情看着自家的徒弟,心想徒弟你这么骄傲嫁的出去吗?

    兰君垣想的却很令人匪夷所思,他心里甚是得意,看这就是本公子看中的女人,多聪明,夸人的时候从来不会忘了自己。

    三人见过礼后林孝珏便要换练功服上妆了,他对兰君垣道;“可好看了,一会给你看。”

    兰君垣笑的傻呵呵的,点着头说嗯。

    程秋砚看两个孩子感情很融洽,心里也很是为他们高兴。

    林孝珏刚朝化妆的地方蹦两步,汉声脚步无声却很迅速走进来:“师父,外面有几个书生摸样的人要见您,徒儿看他们呆头呆脑的一脸怒气,不像是来听戏的,倒像是传说中的书呆子,他们是不是要对师父不利。”

    林孝珏忙退回两步;“当然是不利了。”他看着程秋砚道;“师父,咱们担心的事就来了,您别去见他们,他们有三寸不烂之舌,一定是说您有伤风化不让您继续唱改版的红鬃烈马了,甭理他们。”

    程秋砚道:“既然知道他们早晚要来,为什么不去见一见,反正他们说什么我都是要唱的。”

    林孝珏道:“你这样激怒了他们怎么办?他们阻止他们的,咱们就唱,等百姓都接受了,他们性子也摸的差不多,他们无力更改之下就放弃了,所以咱们不理就行。”

    程秋砚摇摇头;“为师自有打算,你好好练戏,等老夫人寿辰你就要上台了,我程秋砚的徒弟,可没有给我丢过脸的,你可别让我失望。“

    林孝珏听了整个人立刻都认真起来,别说她,就连兰君垣都觉得紧张。

    林孝珏道;”要不我陪师父去?“

    程秋砚:”练戏,几个书生我还是能打发的,以后也少不了你的事,咱们唱戏的练好了戏才是正经,练,我先去了。“

    程秋砚不容林孝珏阻拦也不容林孝珏跟着,带着汉生就出去了。

    兰君垣看向林孝珏:”你跟师父在谋划什么?“

    林孝珏也改了方才程秋砚在时的嬉皮笑脸,道;“这次不是我,是师父。”声音有些恍惚,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教我唱戏,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她是女子,又是官家小姐,若是程秋砚收徒的行为被外人知道,那对他是大大的不利。

    兰君垣道:“那咱们就谨慎着点。”

    林孝珏摇着头:“可师父不让我谨慎,他说屋里见到什么人,都要我叫她师父,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师徒,谁都不可以反悔。”

    “那他是不嫌事儿大。”

    “所以我才说他视死如归。”林孝珏声音和目光都低下去,她看着大理石铺救的练功房,地面磨的光亮,能反射出人的影子,程秋砚曾在里给她演示过一段武戏,他的影子映在地面上,真的像九天仙女下落凡间一样,难道这个仙人要回天上去了?

411 谁喜欢过她

    林孝珏练了一会嗓子,可是担心程秋砚一直无法集中精力,最后干脆不练了,跟兰君垣坐下来等消息。

    过了一会汉生回来练戏。

    林孝珏拉住他的袖子:“小师弟,师父去了这么久没回,那些儒生难为他了吗?”

    汉生很不高兴的一板脸:“我是师兄,师兄,再重申一遍,我入门比你早,是师兄。”

    林孝珏抡起拳头。

    “哎呦,你打我我更不说了。”

    兰君垣看着他们没正形的忙站起来拉住二人。

    兰君垣道:“你看他不着急不着慌的,程先生一定就是没事。”

    显然这句话就是劝慰林孝珏的。

    林孝珏是关心则乱,而且她就是想知道那些儒生说了什么,可是程秋砚不让她跟着。

    她放开汉生道:“你快告诉我,师父和那些儒生都说了什么?要是他们欺负师父,我也好帮忙。”

    汉生一哼:“要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才不告诉你。”

    “让你说你就快说。”

    汉生瞪她一眼,然后气势落下来,竖起眉毛道:“他们不让师父唱红鬃烈马,说是遗骸四方。”

    “胡说八道,那师父迫于压力就答应了?”

    林孝珏知道那些儒生是什么样的人,固执偏激,抱残守缺,冥顽不灵,她想程秋砚是斗不过这些人的。

    汉生摇摇头:“师父没有和他们争执,就是跟他们打了个赌,他们就走了。”

    “打赌?那些书呆子肯吗?”赌博一向不是正途,被读书人所不齿。

    林孝珏和兰君垣相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疑问。

    汉生道:“师父说要露天连开二十场戏,如果他唱完这二十场有十分之一的人还不接受这处戏,那他就永远不再唱红鬃烈马,也不再改正统戏。”

    “二十场?”林孝珏想了想道:“那些人就是不让师父唱戏,怎么能让师父唱二十场?他们答应吗?”

    林孝珏已经感觉到程秋砚在跟儒生耍心机,以他的大名,如果露天唱戏定然会吸引全城的百姓来观看,露天就是不要钱不卖票。

    到时候不管人们接受不接受这场戏,反正百姓是都听过了,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百姓是不管你结局在不在一起的,好听解气就行。

    也许百姓跟士大夫们一样,不接受这出戏,可也传开了,那种让女人自尊自爱的种子扎根在人的心里,这出戏怎么样都是成功的。

    那些儒生不可能个个都傻,怎么能接受呢?

    汉生道:“他们接不接受师父都要唱的,他们之所以敢来捣乱,是有大儒薛大人的公子带头,可真见到师父,也都没什么脾气了,师父说跟他们打赌,他们又年轻好胜,自然就答应了。”

    林孝珏又跟兰君垣相顾一眼,二人心中都想到薛世攀,如果是他起的头,那这件事就很麻烦了,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林孝珏又问汉生:“那如果师父赢了呢?”

    汉生道:“师父说了,他赢不了,不可能人人都称赞他改的好,就算人人称赞,这些儒生可以作弊,只要他们把全城的儒生学者拉到一起,怎么也有十分之一的人。”

    京城是人才济济的地方,也是读书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林孝珏想程秋砚说的是没有错的。

    但他明知是输还要赌,那就是要把这出戏传出去,后果他就不在意了。

    想了想过了二十场她的师父就再也不会唱红鬃烈马,还真有些可惜。

    眼看周老夫人的生日将近,林孝珏忙着练艺,还要操办寿宴,街上和医馆的事都顾不上,程秋砚的露天送戏她也没去追。

    不过听汉生说异常火爆,一场接着一场的,台下站都没有站的地方。

    林孝珏听说很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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