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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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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锦回过神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林孝珏道:“想追就去追。犹犹豫豫你看我干什么?”虽然不是严声厉色,但也带着不耐烦。
这个姐姐好凶,逮着谁就骂谁。
周云锦还是很仁义的,给姐姐行个礼。这才去追他二哥。
二人一走。周懿之对林孝珏道:“妹妹这么严厉啊。呵呵……”
纯属没话找话,其实他也有点怕了。
林孝珏叹息一声身子往后一靠,道:“他们俩。一个太鲁莽,一个太仁义,万事都是过犹不及,若是不改正,将来会吃亏的。”
周懿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不像是妹妹,像母亲,可他是大哥啊,真是见了鬼了。
他刻意的咳嗽一声,道:“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这里有什么要大哥帮忙的吗?”
林孝珏摇摇头:“不用,我已猜得**不离十,方家会找谁来说和了。”
“谁?”
这下不光周懿之感兴趣,陵南和周四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家小姐。
“首先,这个人要口才好,其次是我得给面子的人,再次德高望重,若我不给面子,就是对其不敬,世人反过来会指责我,符合这三点的,没几个了。”
陵南和周懿之同时想到一个人:“是许文馨先生?”
林孝珏勾唇一笑:“忘了说,还得是他们方家请得动的。”
许文馨跟方家有没有关系大家都不知道。
林孝珏卖着关子不说那人姓名,周懿之也没继续问,他拿出兰君垣交代的锦盒给林孝珏:“如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林孝珏道谢:“有劳大哥。”然后让陵南去送人。
屋里只剩下林孝珏和小周四,小周四眼睛盯着自家小姐手里的锦盒,慢慢靠向床边。
林孝珏抬头看着她,问道:“你想看里面是什么?”
小周四羞赧的点点头。
林孝珏就笑了,小时候她也喜欢拆礼物盒子,不是她的也喜欢拆。
那我们一起看吧,她把锦盒啪的一下打开,最上面还放着个见方的小锦盒,鹅蛋那么大,下面躺着一封信。
林孝珏一看笔记就是兰君垣的亲笔,本想先拆信,但见周四眼巴巴的看着小锦盒。
她:“……”打开来……
“哇……”周四倏然发出赞叹声,林孝珏也愣住了。
这时陵南送了人回来,进来看二人的表情,怒声道:“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我不回来就拆礼物,是兰公子送来的吧?”
两个人都不理他。
陵南气呼呼的走过来自己看,一看之下也发出赞叹声:“哇……这戒指好漂亮啊。”
林孝珏将盒子里的戒指拿出来,照着烛光慢慢聚光,屋里白墙上顿时散着五彩斑斓的斑驳。
陵南道:“这宝石是什么啊?从来没见过,晶莹剔透,无色纯净。”
周四看着她:“我别样的宝石也没见过。”
陵南:“……”
“不过我想这应该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宝石了。”
陵南摸着她的头笑了笑:“这才像话。”然后问她们家小姐:“小姐您见多识广的,这宝石是什么啊?看着很坚硬的样子。”
林孝珏看着戒指上的鸽子蛋宝石,想到初一的时候兰君垣鬼鬼祟祟的样子,原来就是要拿出这个啊,她笑了笑,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看了看,道:“我娘告诉我,这个叫钻石。”
“钻石?!”
林孝珏点点头:“对,真心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刚到家门口的兰君垣莫名觉得心里一甜,心道:“她应该看到礼物了吧?”当时觉得那石头冥顽不灵,是个蠢物,没想到今日有匠人能把它打磨成戒指。
真是好看。
他哼着小曲,就要进门,身后突然传来熟悉又怨怼的声音:“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兰君垣回过头一看,见风少羽一身雪白狐裘,头顶网巾攒金冠,正用委屈的目光看着他呢。
他负手一笑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提起这个茬风少羽怒气冲冲走近他:“自打江西回来,你都没怎么正眼瞧我,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什么时候不要他了,江西赈灾,风少羽无功而返,皇上降了他的职务,但也没重罚他啊,现在在执金吾当差,也是很威风的十二卫队之一。
都安然无恙,他就没怎么安慰他。(未完待续。)
147 说和人
兰君垣待风少羽走近拢过他的肩膀,携他一同进院,且道:“正月宫中宴请多,我忙的脚跟不占地,而且咱们不也是常见面的吗?你还生什么气?”
风少羽不甘道:“反正自从有了周清野,你就对我不上心了。”
兰君垣听这话不对啊,他不是也……
想了想道:“那你觉得我要如何做你才不生气啊?”
风少羽突然嘻嘻一笑:“哥,我昨儿个见流银拿了个戒指回来,你如果把它送给我,我就不生气了。”
初一时要送林孝珏的时候那石头还没打磨,这些日子兰君垣觉得那么送不妥,就让流银拿去加更了,看能不能用来做首饰,还真成了。
但怎么他刚做好风少羽就闻到味了呢?
“你昨天来找我了?”
风少羽挤眉弄眼:“若不是流银死活不肯给我,我当场就抢走了,哥你就送给我吧。”
抢不到就要,兰君垣心道“幸好,幸好保住了,回去重赏流银。”
他笑问道:“那戒指是女子戴的,你要来什么用?”
风少羽胳膊勾上他的脖子撒娇道:“哥你就给我吧,我看中一个小姐,要送给她。”
他倒是坦白。
兰君垣摇头道:“你家大业大的,又是根红苗正的世子爷,想要什么礼物送女人没有?我一个鳏夫,好不容易找到清野,也好不容易想出那个礼物。我不送你,那戒指是要送给清野的。”
风少羽急道:“我知道你是给周清野的,你们是生死之交,有感情基础,没有那个戒指她也不会不理不睬你,我这个不行,我还不知道人家小姐的心意呢,你就给我吧。”
兰君垣撇开他的手,跟他保持了半步的距离,道:“再好的感情也要维护。我可是鳏夫。找不到媳妇你能陪我吗?”
鳏夫,鳏夫,他一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就说的自家跟七老八十没人要一样真的合适吗?
风少羽扭着身子就要撒泼:“兰君垣。你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直呼大名?
兰君垣心道反了你了。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风少羽:“风少羽。你有点出息,把我娘招来又该挨骂了。”
风少羽也是比较怕兰夫人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高声换成了低声:“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冰天雪地的,你不给我,我就坐这不起,冻死你弟弟算了,冻不死冻出病来也是你心疼。”
兰君垣:“……”
他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是不给你,是刚给清野送去了。”
风少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你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
“是啊。”兰君垣不好意思的掖了掖鬓角的发丝:“回来的时候顺便就去了躺周府。”
风少羽:“……”他还知道害臊呢。
风少羽拍拍屁股站起,恨其不争的看着自家的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殷勤献的太过分了,难道从宫里回来不应该是直接回家吗?”
兰君垣摊摊手:“可我已经去了周家。”
风少羽跺着脚,想了想指着兰君垣:“你要夫纲不振啊!”气呼呼就走了。
兰君垣歪头一想,他今日是特意来要戒指的吧?
为了个戒指说他这个亲亲大哥夫纲不振,他以后能振到哪去?
“哎……少羽……”看着走远的白影,兰君垣小声嘀咕:“他是看中哪家小姐了?”
方景隆书房里,方颜夕跪在地中间梨花带雨,方景隆和方君候则对站在她面前,二人脸色都十分凝重。
方景隆道:“你难道真的要把你妹妹送去给小结巴残害?”
方颜夕声音因哭泣而含糊不清,她求饶道:“哥,救我,你救我啊。”
方君候背着手不想正视父亲和妹妹,把脸侧向一边道:“贵妃都放出话了,只要小结巴接手四皇子的病,就可以置小结巴于死地,而且四皇子的病也不能再拖了,现在分明是咱们方家人扯了四皇子的后退,不交出罪魁祸首,这事如何解决?”也是很无奈的样子。
方景隆心中一叹,转过身去扶方颜夕:“起来吧,你这么跪下去也没用,现在筹码都握在小结巴手里。”
方颜夕抓紧了方景隆的胳膊站起:“大伯,您要救我啊。”
方景隆心中一疼,再次转身去问向儿子:“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夕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是咱们方家的小姐,我怎么能眼睁睁去看她受人迫害呢?”
方君候想了想转过身来:“办法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但得爹爹您去操办。”
方颜夕眼里露出希望。
方景隆忙道:“只要能过了这一关,我还有什么事不能操办的?你说什么办法。”
方景隆眼睛眯起,沉声道:“孩儿想让父亲去一趟皇觉寺,主持玄苦大师德高望重,又他出面说和,想必小结巴会给个面子的。”
方家每年给皇觉寺捐的香火钱可够他们寺庙一年的开支。
方景隆眼睛一亮,道:“玄苦大师慈悲为怀,一定会帮这个忙的。”突然又觉得不安:“可小结巴要是不买账呢?她可不定会顾忌玄苦大师啊。”
“不买账?”方君候笑道:“尊崇大师的善男信女遍布京城,皇觉寺还有那么多香客,不卖大师的账,就是不给大师面子,父亲觉得小结巴和周家的结果会怎样?”
方颜夕心中一想,才知道哥哥为何到现在才说出自己的计划了,是告诉她这事很可能成,但是不成,也会摆林孝珏一道,但不成的结果是她的腿还是会残疾,她脸色一白,方君候并没不是全部替她着想的。
第二日天空飘起了小雪,洋洋洒洒的,慢慢将整个院子都铺上一层白色,林孝珏坐在椅子上,眼望着窗外的雪,安静的笑着。
陵南从外面走进来,道:“小姐茶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前厅?”
林孝珏算算时辰:“差不多了,让人抬我过去。”
她腿伤未愈,还不能走路。
陵南屈膝成是,这时小丫头进来通报:“小姐,方府的人求见,还带了两个和尚来,一个一下,官家安排到花厅去了。”
陵南听完朝自家小姐难以置信的咂嘴:“小姐您怎么跟神仙似得?还真来了。”
林孝珏还是淡笑着,人们做事都喜欢保持自己的习惯,玄苦大师的作息时间还是没有变啊。”(未完待续。)
148 待客之道
林家前厅,方景隆方君候方颜夕都在等林孝珏。
还有一个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的老和尚,老和尚旁边还跟着一个眉心带着朱砂的小和尚。
下人抬林孝珏而来,将林孝珏扶到首位上坐好。
她笑对站起等着她打招呼的几位客人,道:“几位坐。”
玄苦大师被方景隆让到客位最最贵的左上,道:“大师先请。”
玄苦大师阿弥陀佛一声:“国公也坐吧。”便坐了下去。
没等方景隆方君侯和方颜夕三人落座,林孝珏先道:“方家三位也坐吧,虽我瞧你们几个,就觉得恶心,可毕竟让到屋里了,也不能让你们站着,都坐吧。”
方家本都要落座的三人:“……”
这是坐还是不坐呢?憋的面红耳赤。
玄苦大师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示意三人坐下,方家三人这才忍辱负重的主次一次排开坐下来。
他们落座之后,林孝珏看向玄苦大师身后的年轻和尚,道:“小师傅也来了?好久不见。”
那小和尚正是觉远。
觉远从未被人这么打招呼过,平日里的善男信女都叫他一声师傅,很是尊敬,这个有点像很谈得来的朋友。
他粉白的脸稍有些红润,唱了句阿弥陀佛,道:“小僧觉远,见过周小姐。”微微颔首示意。
林孝珏笑了笑:“原来小师傅叫觉远,小师傅远道而来。也坐吧。”
“师父在座……”觉远弟子不能坐,觉远刚要婉拒,林孝珏接着道:“站着的客人,难打发。”
打发!
众人:“……”
玄苦大师回头交代徒弟:“坐吧。”
觉远这才走到椅子末尾坐下,方景隆等人的对面,离众人都很远。
大家都坐好了,林孝珏还是不容人说话,便拍拍手:“客人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不上茶?”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端着茶盘颤巍巍的就走过来了。
茶盘太大,茶碗又多。竟然只有一个小丫头端来。
坐着的几个人看的胆战心惊。深怕这小丫鬟一不小心把茶盘摔了。
林孝珏道:“刚搬家时,遇见王八羔子捣乱,忙活一阵,才买的小丫头。还不堪大用。”然后叫着小丫头的名字:“给客人们好好上茶。别洒了。”
听出她是在故意骂自己的方君侯:“……”死结巴可真是一点也不肯吃亏啊。
小丫头听着小姐的命令。“是”都不会说一句,就小心翼翼的把茶碗逐个放在客人的桌上。
最后是觉远,虽然惊险都没出错。小丫头于是长舒一口气,行礼走了。
她这里轻松了,众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上茶是主人的客套,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方家人不是来喝茶的。
玄苦大师作为说和人一直想找机会给林孝珏开解一番,可这小姐自打她们进屋一直不阴不阳的拿话损人,没给别人机会。
好不容易她闭了嘴,玄苦道:“贫僧听闻小姐与国公家中有些误会,此番受国公之托特来与小姐冰释前嫌的,不知小姐家中还有主事之人否,咱们坐下来敞开心扉,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林孝珏道:“小女上有大伯二伯哥嫂姐姐在家,家中也有主事之人,但杀鸡焉用牛刀,长辈们还有正事,哪有时间费心与这点小事,就不出来见大师了。”
这下连见惯了是非的玄苦大师也不免要:“……”
他阿弥陀佛一句:“小姐说话很直接啊。”
“我是直性子。”
方君候和方颜夕同时心道,就是嘴损而已。
林孝珏又道:“不过大师这么有诚意,不叫出家长好像是小女待客不周,叫来一个丫鬟,去吧六姐请来吧。”
你们家六姐就是家长了?那伯父伯母大哥嫂子还不是天王老子?
方家三人:“……”死结巴的意思分明是说他们这几个人还不配她的家长接见。
方家人到此时真是受尽了侮辱,可既然是托付给了玄苦大师,又不得翻脸,个个脸色不愉,闷声不语。
玄苦大师则是淡笑的看着林孝珏,没说什么。
林孝珏便然丫鬟去请人。
丫鬟出去叫人,林孝珏又端起茶来,道:“大师不是要见六姐吗?还得有一会,先喝茶吧?”
谁是来见她六姐的,是来说事的,说事的。
除了玄苦和觉远之外,方家三人都看着林孝珏,闷闷不语。
玄苦和觉远则是端起茶,但都没喝。
林孝珏看向玄苦大师:“怎么,大师怕茶里有毒?”
玄苦一愣,继而笑道:“小姐真会玩笑,贫僧与小姐无冤无仇,小姐怎么会毒杀贫僧,说着抿了一口茶。”
“我当然不会毒杀大师。”林孝珏也喝了一口,然后看向方景隆三人:“大师与我又无过节,但别人有,所以大师就算是被毒死了,也不要怪我,大师就被连累的。”
玄苦大师半口茶差点喷出来。
方家三人:“……”他们还喝不喝?
“怎么?方大人和公子也害怕啊?不敢喝?”林孝珏又端起茶挑眉看向方氏父子。
被他这么一说,方家父子还真有些犹豫了。
林孝珏又呵呵笑了两声,问玄苦大师:“大师觉得这茶如何?中毒了吗?”
玄苦:“……”他谦和笑道:“茶气清新,入口香醇,是好茶,贫僧至此还没觉得有毒。”然后看向方氏父子:“二位但饮无妨,小姐应该只是说笑。”
这时觉远将茶水干尽,然后将茶碗扣到桌上点点头:“果真好茶。”
方氏父子慢慢端起,这才喝了一口,一口之下,真没感觉到异样,就都看向玄苦大师笑了。
玄苦大师微笑着点头。
看众人如此,林孝珏笑道:“其实几位多虑了,这茶喝了可以强身健体。”
凉她也不敢给玄苦大师下毒,方氏父子心里稍微安定些,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不过……”林孝珏话锋又一转:“心有愧疚之人,喝了会中毒。”
还没咽下茶水的方氏两父子:“……”喷还是不喷呢?
玄苦阿弥陀佛道:“小姐何必戏耍我等呢?这不是待客之道啊。”(未完待续。)
149 小姐,放下屠刀吧!
有了玄苦的不满,方氏父子这才将茶水吞下去。
林孝珏呵呵两声,小声很冷,她道:“原来大师方外世人还知道待客有待呢?”
玄苦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在庙中也招待红尘男女,也都知道些。”
林孝珏又呵呵笑两声,道:”我没有将诸位打走,还给诸位茶喝,更亲自坐下来陪诸位聊天,哪里没有待客之道?“
可她一直在骂人和耍戏人呢?
玄苦一抬手,刚要反驳。
林孝珏抬手打住他,然后目光盯向方颜夕:“方小姐一口未动,看来方小姐是心有愧疚啊。”
方颜夕脸色一白,将茶碗推向一边:“我没有。”
“你没有?”林孝珏再次将目光看向玄苦:“大师一向德高望重,您想做说和人,也应该事先打听打听,这种心怀鬼胎的小人,你替她说情,不是有辱自己的身份吗?”
玄苦算是领教这小姐的言语之狠毒了,他看向方景隆。
方景隆被看的又羞又恼,侧头看坐在他下首的方颜夕:“你怎么回事,一口茶怕什么?”
方君侯也给方颜夕以警告的目光。
林孝珏用激将法,不是逼谁喝茶,是想让玄苦大师自己觉得没面子然后走人,方颜夕如果真的不喝这碗茶,就好似应了林孝珏所说的,她是心术不正的人,那人家玄苦大师还怎么下台?
方颜夕感受到亲人的逼迫目光,慢慢端起茶。可她总觉得这碗茶有问题,放在嘴边不喝不行,喝又不敢下咽。
“看看。大师,您不觉得惭愧吗?”林孝珏指着方颜夕问玄苦:“她分明心里不坦荡。”
玄苦一向慈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转瞬即逝。
他朝方颜夕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方小姐心怀坦荡,不会是不轨小人的。”
方君侯忙道:“是,妹妹是有些怕周小姐。”然后瞪着方颜夕,你倒是喝啊。
方颜夕被逼无奈,为了证明自己无愧于心。闭着眼睛将茶水灌进去。
她放下茶碗。屋里顿时一静,保持了能有五个呼吸的时间。
林孝珏知道,大家都在等着看方颜夕是否会就此倒下。
当她傻吗?这么杀人是会坐牢的,她笑了笑。
方颜夕吞咽两口发现自己还活着。那茶水润喉清香。还真没什么异常。慢慢舒了一口气,不是闻到死的剧毒药。
反正在她心里林孝珏是不会轻易刚过她的,可哪都没有事。就是心里不安。
但暂时先略过她的不安不提。
在方颜夕喝下茶后,周清靓就笑吟吟的走进厅里来了。
先是跟林孝珏打招呼:“妹妹,你叫我?”
林孝珏抬手向玄苦:“是大师要见姐姐。”
玄苦心中蹙眉,他就是那么一说,想找个当家人好做主,不是要见人家的小姐。周清靓屈膝向玄苦大师行礼:“大师,我不认得您啊,您叫小女子有何吩咐。”
玄苦冤枉,他真的没有。
林孝珏见玄苦满脸褶子的嘴角抽了抽,拍拍旁边的座位给周清靓:“六姐坐吧,大师的事,一会就会说了。”
周清靓脆生生哎了一声,坐在椅子上。
对于方家人和玄苦来说,其实这周清靓来与不来都无用处,要是周光祖还行,年长一点的人都知道给对方台阶下,年纪小的人是不会顾全大局的,尤其是女子。
他们更不好谈了。
林孝珏看着众人的表情心道,想让我好说话的亲戚出面,你们休想啊。
双方各怀鬼胎,屋内短暂一静。
方君侯心道这回小结巴应该不是没事找事岔开话题了,略略给玄苦大师一个眼色。
玄苦大师还是唱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对林孝珏道:“听闻小姐是个妙手回春大夫,既然是大夫,当医者仁心,小姐为何不给四皇子医病呢?”
终于提到正事了,方家人都松了口气。
周清靓等人也早知道这玄苦大师的来历,她的问话周家小姐丫鬟都没什么好惊讶的。
林孝珏笑看玄苦大师,道:“因为小女子是医者,并不是活佛啊,大师也看见了,小女子腿有重伤,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给他人医治。”
玄苦道:“可贫僧观小姐面向,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不像重伤之人。”
这话周清靓就不爱听了,看向玄苦问道:“大师也是大夫?”
玄苦淡笑着点点头:“略懂一些医术。”当和尚的,总会通一些病理,也会为四方百姓治病。
林孝珏虽然结巴,但嘴很快:“那既然大师这么神,又慈悲为怀,您怎么不给四皇子去医病呢?”
周清靓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也问道:“是啊,那您直接去给四皇子医治,不就省了很多事吗?”
她语气天真,像个无知的孩童一般,让你看不出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刁难。
众人:“……”
玄苦心道:“跟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真是让人没面子啊。”他笑了笑:“虽懂得,但四皇子的病,还力所不及。”
周清靓傻傻的哦了一声:“就是其实您根本没什么过高的医术。”摆摆手:“那您方才说妹妹的话可就不准了,妹妹伤的真的很重的,也不是红光满面,妹妹就是爱笑而已。”非常诚恳的点点头。
好没面子的玄苦:“……”
知道小结巴一向都是清冷脸的方家人:“……”
方君侯见玄苦大师开腔便败下阵来,道:“其实小姐不是身体受伤的原因才不给四皇子医病的,是小姐与我方家多有误会,四皇子是受方家连累。”跟玄苦解释完又看向林孝珏:“事情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算是我们方家不对,小姐不妨高抬贵手,只要您肯给四皇子医治,我方家愿意出两千两银子作为诊金,算是给小姐的补偿。”
两千两银子?!
她一条腿就值两千两银子?
她周家所受的侮辱就值两千两银子?
林孝珏呵呵笑道:“方公子当我活不起是要饭的?那要是方公子能治好四皇子,我给您五千两,怎么样?我很大方吧?”
方君侯:“……”
玄苦道:“小姐处处言语锋利,为人锋芒毕露,实在是戾气太重了,一位二品大元一年的俸禄是一百两,方家愿意给小姐两千两银子小姐还不满足……”摇摇头:“小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过去的恩怨您何必强抓着不放呢。”
周清靓指着自己妹妹的腿摇摇头:“大师,才几天的事,不是过去的往事,你老日子过得太快了。”
不要再跟这种不知是真天真还是假单纯的女孩子说话。
玄苦:“……阿弥陀佛,贫僧想让小姐回答,小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周清靓被人婉拒心中一赧,她是说错了什么了吗?
方君侯也很诚恳的道:“我方家是十分有诚意与小姐讲和的,今日有大师说和,不知小姐愿不愿给这个面子?”
方景隆一哼,按照他的脾气才不会这么第三下四,但儿子告诉他要忍的。
林孝珏被玄苦逼迫,笑问道:“那如果我不愿意,结果如何?”
方家父子同时一笑。
玄苦也不直接说结果如何,问坐在不远处的徒弟:“觉远,向小姐这样执迷不悟的刁钻之人,我佛当如何应对。”
一直安安静静的觉远听到自己的名字淡淡抬起头来,然后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待众人平等,徒儿没有办法,唯有苦劝。”
玄苦道:“昔日许仙沉迷于白蛇美色,为正道,法海将白蛇妖孽囚与雷峰塔低,小姐之恶虽不及白蛇,但小姐怨念深重,不懂宽恕,若不及时教诲,小小年纪,恐日后会贻害世人。贫僧不敢比拟高僧,但为正道,想收小姐为徒,不如小姐就此与贫僧同去,修行真身,悟道成佛,如何?”
周清靓急道:“大师,您的意思我妹妹不答应你们的要求,你就要带她出家?”(未完待续。)
150 大师在思念谁?
玄苦微微点头:“小姐跟贫僧走吧。”
“这怎么行呢?”让她妹妹出家,可不是出嫁诶,周清靓连连摇头,紧张的看着林孝珏。
林孝珏心里就呵呵了,凭什么这老秃驴就说她怨念深重,不懂宽恕呢?
难道放过方颜夕任凭方家侮辱就是好人了。
真是可笑。
林孝珏看着玄苦突然问道:“大师是自小皈依还是半路出家?”,
玄苦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喷僧是少年出家。”
林孝珏又问道:“那大师皈依之前,可有妻儿老小?”
玄苦听着妻儿老小四个字,模糊的影子在脑海中一闪即过,随即目光又恢复那死水一样的平静,道:“万事万物皆为虚幻,贫僧记不得了,或许有吧,但已属红尘俗物。”
林孝珏道:“这么说大师也是红尘过客了?”
“贫僧如今已是方外世人。”
林孝珏道:“可小女子是红尘俗人,大师既然是方外世人,为何又会受方家所托,管闲事红尘俗事,您相互矛盾,让小女子如何信奉您是得道高僧?既不是得道高僧,您自己的苦难都无法度过去,如何渡小女子?小女子又怎敢跟大师修行。”
方景隆怒道:“你这意思是说大师修为不够了?你听过大师法会,受过大师指点,闻过大师传道吗?你自己不学无术,还敢诋毁大师。”
玄苦倒是很好脾气的合十:“小姐不知者无罪。无妨,贫僧此行也不是管闲事,是为正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带小姐正道,胜似救人一命。”
林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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