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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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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饿肚子。饿了肚子这世道便不太平,便会乱。而玻璃制品则不然,这属于奢侈品有没有不影响生计,只影响生活品质。”
宁修这话真不是给自己开脱,而是实打实的。
统治阶层最看中的就是稳定。只要国家安稳,统治就能够维系。
稳定的基础是什么?自然是百姓能够吃饱肚子。
国人其实还是很求安稳的。只要让他们有一口热乎饭吃,他们是不会造反的。
看看历史上那些造反的时代吧?哪一个不是把百姓逼的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但凡有个活路,有谁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造反?
造反就是一条不归路,成功的几率太小,十有**要失败。
失败的结果是残酷的,自己身死不说还得连累举族被诛。
统治阶层自然也不希望百姓造反。所以他们对粮价一直在进行控制,发现囤粮抬价的便施以严惩。
但玻璃花瓶和粮食完全不同了。
宁修对它的定位就是奢侈品。
凭什么瓷器可以作奢侈品,玻璃制品就不行?
这种时候不能用后世的眼光看问题,而要结合实际。
在大明朝除了宁修根本没有人会制玻璃。
宁修不说有谁知道他的产量是多少?何况玻璃制作本就受限于原材料,成砂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宁修确实也面临着生产压力。
玻璃制品卖的多少,价钱高低朝廷官府根本不会管也懒得管。
只要宁修别弄出什么一瓶千金的离谱价格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吧,那我就听宁贤弟的。不过,款式上是不是再做些改变?”
宁修点了点头:“之前是寄售,故而款式上没有太在意。现在要自己开店来卖,自然得更用些心思。”
其实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宁修没有说。
既然是奢侈品,那就要有奢侈品的样子。
可不是说花瓶价格上去了就是奢侈品,样式上也得撑的住。
不然可就成了有价无市,无人问津了。
“这个就得劳烦孙兄了。”
不得不说孙悟范的艺术造诣真的很高,就连宁修这样对艺术略通一二的普通人都能看出孙悟范设计的花瓶很有韵味。
那些官绅本就在意韵味,想要让他们大出血就一定要让花瓶符合他们的口味。
孙悟范出身官宦世家对这些最为了解,由他来设计宁修最为放心。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等我画出图稿宁贤弟直接叫师傅照着样子做出模具来,就可以做花瓶了。”
孙悟范笑吟吟的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宁贤弟可得好好犒劳我一番。”
宁修叹声道:“孙兄真是啥时候都忘不了吃啊。罢了,我今日便请孙兄过把瘾。”
“哈哈,真是好兄弟啊。”
孙悟范笑的合不拢嘴。他早听说宁记酒楼又推出了新菜,这次一定要好好尝尝。
二人这便出了宅子奔去酒楼。
到了酒楼中坐定,孙悟范很自觉的点了老三样,继而冲宁修道:“宁贤弟,还等什么,你的新菜快拿上来让我尝尝啊。”
“好,不过有一句话宁某可得说在前面,这道菜的味道可不是任何人都会喜欢的。”
宁修提前告知孙悟范,免得他到时候炸毛。
“无妨无妨。”
孙悟范连连摆手道:“为兄什么菜没吃过,见识的多了。宁贤弟只管上菜就是。”
“好吧。”
宁修只得命跑堂的伙计把新菜端了上来。
新菜还是披萨饼,只是其上加了不少榴莲果肉。
孙悟范馋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急不可耐的夹起筷子朝盘子探去。
他夹了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了起来。
渐渐的,孙悟范的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味道。。。。。。”
孙悟范苦笑道:“真的好臭啊。”
宁修解释道:“这是榴莲披萨,孙兄觉得很臭的味道便是来自于榴莲。”
据史料记载榴莲传入中国是在明代。郑和下西洋时从马来带回了这种新奇的物种。据说榴莲得名就是因为船员们喜欢吃这种果子,取名流连,最后谐音成了榴莲。
虽然榴莲传入大明已经有段时间,但却没有广泛种植。宁修也是和一个湖广商人打交道的时候才发现如此美味已经在大明种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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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一瓶一模(第三更,月票1000张加更,求订阅,求月票!)
得知这个消息后宁修直是大喜。
榴莲并未在大明推广种植,且真正吃过的人很少。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榴莲的美味举世皆知,那种又香又臭,香中有臭的味道不知迷倒了多少食客。
虽说各花入各眼,榴莲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但宁修相信绝大部分的人一定会喜欢这种美味的。
宁修当即与那商人达成了协议,订购了一批榴莲。
他掌握的榴莲做法有限,其中最拿手的就要数榴莲披萨了。
无非是把榴莲果肉混入披萨烤制。看似平淡无奇的两样东西一经混合却变得神奇起来。榴莲的气味和芝士的气味在烘烤下充分溢了出来,真是叫人唇齿留香。
宁修试吃之后不禁回忆起前世大学毕业季时和几个同寝室哥们一起在餐馆喝啤酒吃榴莲披萨的场景。
最终大家哭的稀里哗啦都跟泪人一样。一场酒醉后,却是各奔东西。
一张榴莲披萨里承载了太多的情感,宁修坚持要做榴莲披萨也是为了纪念曾经的这段经历。
孙悟范听的一愣一愣。
“榴莲?这个还真是没有听说过。是异邦进贡的番果吧?”
“孙兄这可说错了。这榴莲是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时候带回来的。在大明已经种植了一段时间了。”
孙悟范呀了一声道:“是三宝太监带回来的啊,那为啥没有推广种植呢?”
宁修笑着解释道:“榴莲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很严苛,大明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生长的。”
孙悟范撇了撇嘴道:“宁贤弟懂得真多,这又是白胡子老爷爷托梦告诉你的吧?”
宁修摇了摇头:“这回真不是,是一个湖广商人告诉我的。”
“唔,这榴莲的味道确实很特别。开始我觉得有些臭,但细细一品却是臭中带香。”
孙悟范不愧是资深吃货,很快就体会到榴莲的妙处,大嚼特嚼了起来。
“浓郁,真的浓郁。。。。。。”
孙悟范越品越陶醉,宁修看死胖子一脸享受的样子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
其实对于榴莲他一直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古人和后人口味相差太大,万一榴莲披萨推出后无人问津甚至招致一片恶评,宁记酒楼的招牌可就砸了。
虽然宁修现在的主要收入不是来自于酒楼,但也不愿意看到砸招牌的事情发生啊。
不过现在孙悟范给了榴莲很高的评价,足以证明大明百姓是能够接受榴莲的味道的。
套用一句流行的话,这世间有谁能不爱榴莲呢?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张榴莲披萨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张。
孙悟范很快就把整整一张榴莲披萨吃完。他拍了拍肚子,打了一个饱嗝,享受的闭着眼睛说道:“宁贤弟啊,要不要把这榴莲披萨的配方卖一半给为兄,为兄保证把它推成大明第一名菜。”
“咳咳,这可算了吧。榴莲味道毕竟重,只可偶尔吃吃。再说,要是外邦人一提起大明就想到榴莲,这感觉也太奇怪了。”
“好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吃了宁贤弟的榴莲披萨,也该给你画图咯。”
宁修就等着孙悟范这句话呢,戏谑道:“我这便去拿笔墨纸张,为孙兄铺纸研磨。”
二人相视一笑,好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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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孙悟范设计的玻璃花瓶图纸就被拿到了制模匠人那里。
这位匠人姓魏,名贤忠,和历史上著名九千岁的名字真好颠倒过来,也真是巧了。
作为荆州最著名的制模师,魏贤忠的手艺绝对是顶级。
他之前更多是给漆器制模。
魏贤忠的生意一直还不错,但使用漆器的人家毕竟有限,魏贤忠最多也就是一天打上几个模子。
可这玻璃花瓶一经问世便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魏贤忠不知道玻璃花瓶的定价是多少,但想必销售前景一定很好吧?
不然宁公子为何一次下这么大的单呢?
便说这次罢,宁公子直接叫人拿来几十张画好的图,叫他依着图纸把模具全打出来。
这可是几十个模具的大单啊。
魏贤忠激动的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模具做的精美绝伦,讨好了宁公子好以后继续接单。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宁公子有大气魄,玻璃花瓶的样式肯定不会局限于几十种,今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样式的玻璃花瓶出现。
他只要抱上了宁公子这条粗腿,还愁没有生意吗?
一想到这里魏贤忠就觉得美滋滋的。等赚了大钱他就换一套两进的宅子,再雇几个丫鬟,享受享受有钱人的生活。
正当他沉浸在美梦中时,突然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
魏贤忠吓的一个激灵,他转过身来定睛一瞧见是宁修,这才用手在胸前压了压。
“唉,宁公子走路怎么不知声的啊。可吓死小老儿了。”
宁修连忙摆手致歉:“不好意思,宁某走路步子轻。”
“宁公子来为的是模具的事吧?”
魏贤忠拍着胸脯道:“模具的事情宁公子放心,包在小老儿身上。不过数量确实有些多,小老儿需要多些时间。”
“不急不急。”宁修笑吟吟的说道:“宁某来是想告诉魏师傅,以后每天都可能送些图样来,叫魏师傅制模。”
“每天?”
魏贤忠的一张嘴张的犹如鹅蛋一般,难以置信的盯着宁修。
“宁公子不是拿小老儿寻开心吧?这制模哪有天天制的道理。”
也不怪魏贤忠疑惑。一般而言制作的模具都会多次使用,这样可以节约成本。
像漆器售卖的铺子一般也就是摆着十几个样式,每个样式用一个模具。过一段时间再统一更换样式,这时候才需要制模。
像宁修这样每天都要拿来图样制模的还真是十分少见。
“魏师傅说笑了。宁某要做的这玻璃花瓶,是一瓶一模啊。”
“一瓶一模?”
魏贤忠听到这里直是愣住了。我滴个乖乖,这下他要赚大发了。
别管宁修一瓶一模的目的是什么,这都将给魏贤忠带来一笔丰厚的收入。且只要玻璃花瓶卖的好,他的活儿就一直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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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柳兄轻点(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魏贤忠终于明白什么叫贵人了。宁公子就是他的贵人啊。
“宁公子且放心,小老儿一定按时制模、交模,绝不会耽误宁公子的大事。”
魏贤忠急着向宁修表明态度,面颊涨得通红。
宁修笑了笑道:“有魏师傅在,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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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与魏贤忠交代了制模的事情便返回家中。
一进外院七郎便愤愤不平的走过来道:“三哥,你看看咱家都成什么样了。什么人都来打秋风!”
宁修大惑不解道:“发生什么了?”
“黑胖子,死胖子,两个胖子都来了啊!”
宁修这下真的被吓到了。
不是吧,这是二鬼拍门的节奏吗?
虽然心中忐忑,但人宁修还是要见的。
开玩笑!这可是他家,主场作战还能被两个“外来户”吓破了胆?
两个吃货便浑身是嘴又能吃掉多少?
宁修鼓足气力,冲七郎道:“莫怕,有三哥在他们吃不空咱家的。”
七郎:“。。。。。。”
无奈之下七郎跟着宁修到了花厅,小拳头却是紧紧攥着。大有随时挥拳保卫宁家财产的架势。
其实,孙悟范和柳如是倒真不像他想的那么能吃。
两人吃了半个时辰,才吃掉了几盘子点心,还剩几块呢。
见宁修来了,柳如是连忙起身道:“呀,宁朋友终于回来了。兄弟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给了宁修一个熊抱。
“呃。。。。。。”
被柳如是这么一抱宁修还真有些吃不消,咳嗽一声道:“柳兄轻点。”
柳如是这才意识到力气使的太大了,连忙松开手臂尴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哈。”
“许久未见宁朋友了,这才会激动失态。哈哈。”
“哈哈哈哈哈。。。。。。”
孙悟范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柳如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有甚好笑的?”
“你一个大男人见个县学同学激动个什么?这难道不好笑吗?”
孙悟范眉毛一挑,戏谑的说道。
柳如是如何听不出孙悟范的言外之意?他不由得大怒,挥拳便朝孙悟范面门而来。
事关男人的名誉尊严,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说时迟那时快,宁修闪到二人中间,出掌接住了这一拳,化解了不必要的冲突。
嘶!
还别说,柳如是的拳头还挺硬。加之他的拳速极快,宁修生生接了一拳疼的直咧嘴。
“宁朋友,你没事吧?”
柳如是大惊,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唔,两位给宁某一个面子,就不要恶言相向,大打出手了吧?”
宁修这么一说孙悟范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讪讪一笑道:“我跟他开玩笑呢。”
柳如是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他抓住宁修的右手,仔细的揉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轻点的。”
宁修,孙悟范:“。。。。。。”
柳如是显然没有注意道宁修脸上的黑线,兀自说道:“下次我一定会轻点的。”
“咳咳,不说这些了。柳兄此来是为了何事?”
宁修赶忙将话题引开,再这样说下去非得被带偏了不可。
“哦,是这样的。”
柳如是倒是老实人,被宁修这么一引也就转了话头。
“武昌的那帮士子又要搞一个诗会,这次是在武昌举行。。。。。。”
柳如是刚一启话头,宁修便觉得头疼不已。
这帮武昌府的生员士子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好端端的又要搞什么诗会?
文人真是骨子里贱啊,这得被打脸打几次才能长记性?
“柳兄,我能不能不去啊。。。。。。”
“那怎么行!”
柳如是闻言立刻色变:“宁朋友是河东诗社的头面。宁朋友若是不去,我河东诗社如果落败,被人看轻了可怎么行?”
“这。。。。。。”
非是宁修不愿意出风头,名声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于现在的他。他如果能够在士林圈子里名声大躁,对于乡试也是有助力的。
毕竟乡试选的是本地才俊,大宗师也是要看生员名望录人的。
宁修出身不是豪族,本就在这方面吃了点亏,如果能够通过诗会雅集把名望养起来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
宁修的那些绝世诗词都是不可再生资源啊。
他虽然现在也能作出些不错的诗词来,但和那些传世名篇比起来差距就大了。
万一他在进京大比前就把压箱底的绝活都亮了出来,关键时刻可咋办?
嗯?
人都是需要未雨绸缪的,走一步算一步的终究难成大器。
宁修可不信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便真有路那也是充满荆棘的小道。
“宁朋友有何为难的地方?说出来听听,也许我帮的上忙啊。”
柳如是拍着胸脯开始大包大揽。
“这路途遥远。。。。。。”
宁修刚找了个借口,柳如是便嬉笑道:“路途遥远?赶一些两三天也就到了。宁朋友,武昌府可比荆州府好玩的多呢。去了那儿咱们白天诗会,晚上便能去青楼寻欢岂不美哉。”
武昌府是湖广布政使司布政司衙门所在地,繁华程度确实在江陵之上。
可宁修却着实没啥兴趣。
柳如是见宁修一直不说话有些急了,他瞪了一眼孙悟范道:“死胖子,你倒是说两句啊。”
“我?”
孙悟范挤了挤眉毛道:“为啥叫我说?还有不许叫我死胖子!”
“你家不是在武昌府吗?你就不想请宁朋友去做做客?”
孙悟范哈哈笑道:“那是孙某的事情。孙某想什么时候请宁贤弟就什么时候请。就不劳你费心了。”
见二人唇枪舌剑争风吃醋,宁修叹声道:“若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柳兄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如是闻言大喜。只要宁修答应前去武昌府,别说是一个条件了十个条件他也会答应。
“我需要孙兄保证一切听我的。”
读书人坏起来简直可怕。宁修此去就是打脸武昌府士子的。他们在主场被打脸肯定面上挂不住。
以柳如是的性格势必还会冷嘲热讽一般。
如此这般那些武昌府士子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宁修可不想因为柳如是的大嘴巴背地里被人捅刀子。
毕竟读书人最会软刀子杀人,令人防不胜防啊。
。。。。。。
。。。。。。
第二百零六章 宁**头不做凤尾(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其实官学是不赞成士子们频繁举办诗会雅集比文斗狠的。
不管是府学、州学还是县学皆是如此。
但还是那句话,晚明官学的影响力下降的太厉害,除了拔擢生员,报备参加乡试的人员外,在士子心目中并没有太重要的地位。
所以士子们举办诗会雅集,官学的教授教谕训导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大家都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谁没有年少轻狂过?
很快柳如是就把一应事宜安排妥当,与一众荆州士子前往武昌了。
武昌虽是湖广布政司衙门所在地,在荆州士子心中却没有多少地位。
这也正常,毕竟要比起文脉,武昌是绝对不如荆州的。
看三年一次的乡试就知道,每次名列前茅的都是荆州府的士子。
而武昌籍的读书人只能在榜上看到零零星星的几个。
武昌府的士子偏偏还傲气的很,常常在诗会雅集上强出风头,这就更让荆州府士子看不顺眼了。
没有本事不是你的错,没有本事还出来丢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所以他们多数人没有把这次武昌之行当回事,只觉得是另一次教训羞辱武昌府士子的机会罢了。
放在以往武昌府的士子就没有机会胜出,现在更是如此。
要知道他们河东诗社可是出了一个大文魁宁修啊。
文人嘛多是相轻的,总认为自己最厉害。能够让一众文人达成共识,承认一个人是文魁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宁修做到了,他靠着几首无可匹敌的诗词彻底征服了河东诗社的成员,征服了荆州府的士子。
一路上众人互相吹捧,谈古论今但却少有谈及时政的,确实乏善可陈。
宁修不喜欢这种商业互捧,对那种想要借他名气出风头的人只是礼貌性的应了一应,却并没有太多深交。
索性用了两日众人便抵达武昌,宁修可以不用再听这些书生聒噪了。
都说读书人说的话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古人诚不欺我。
武昌城宁修不是第一次进了,那次他和孙悟范为了调查小伯爷被诬陷一事特地前来武昌,还去了一趟武昌伯府。明代的城池基本都是一个样,武昌比之荆州并没有什么不同,故而宁修一进城便闷头扎进客栈,并没有与河东诗社的士子一起游览武昌城。
宁修待他们走后翻出朱子集注来读。这本书他是随身携带的,一有时间就会看两眼。
这就像后世学生随身带个英文小本子朗读培养语感一样。宁修这么做也是为了培养对四书和朱子注解的熟悉程度,从而能够融会贯通,在关键时刻做到迅速反应。
考场之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关键,反应的越快越好,能够给破题写文章留下充足的时间。
平日里他要为许多生意上的事情分心,必须得把零碎的时间用起来。
“宁公子,有一个自称尺素的歌妓找了上来,说是您的故人。您是见还是不见?”
“尺素?”
宁修愣了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客栈小伙计说的是谁。
他对尺素的印象多半来自于另一个歌妓,紫鸢。
这位紫鸢姑娘因为被甩情杀了负心汉,宁修的县学同学韩侑。
尺素当时因为也被列为了重点嫌疑人,很长一段时间失去了人身自由,直到真凶被查出才重获自由。
宁修还记得尺素曾想向他买诗词,宁修当时一口回绝,尺素的脸上很不好看,怎么这人又跑到武昌来了?
宁修犹豫了片刻冲那客栈伙计吩咐道:“叫她进来吧。”
宁修不喜欢不明不白的感觉,这个尺素究竟想干什么,他一定要弄清楚。
客栈伙计应了一声,之后宁修便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但听吱的一声,门被推开,尺素一身裘衣走了进来,笑吟吟道:“宁公子许久不见啊。”
宁修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尺素姑娘不会爱上我了吧?自赎身子,一路从荆州赶到武昌来,就为了见我一面?”
“宁公子真是一副伶牙俐齿啊。”
尺素往前探了一步,满目柔情的说道:“奴家这辈子不会赎身的,男人没一个可靠的。”
“那尺素姑娘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花魁。”
“成为花魁?”
宁修只觉得好笑:“这和来武昌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
尺素淡淡道:“奴家虽然出道多年,但也只是在荆州小有名气。武昌府的士子大多不曾听说过我。奴家在荆州既已无夺魁的可能,倒不如来到武昌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宁修终于明白了,尺素是宁**头不做凤尾啊。
“可是,据我所知歌妓是不能轻易调籍的。”
“奴家又不是官妓怕什么?”
尺素嗤笑一声道:“正好东主在武昌要开一家分店,奴家便跟来碰碰运气。”
宁修简直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青楼也能开分店?
“奴家这番是在赌,既然是赌便有输有赢。奴家希望赢面更大一些,故而希望宁公子能够出手相助。”
尺素不疾不徐的说道:“宁公子若是出手相助,留下美名不说也帮了奴家大忙,奴家愿意以身侍奉公子。”
宁修连连摆手:“你不要说了,我不会专门给你作诗词的。至于什么侍奉的事情,以后休要再提。”
“奴家不是来求诗词的。”
不是求诗词?那她是来干嘛?
宁修可不认为他在士林圈子里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可以做到一句话就捧红一位歌妓。
“奴奴是想让公子与奴奴对诗。”
尺素这话让宁修更加困惑了。
在宁修的印象中尺素大概不是属于那种有才情的歌妓。她能够小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姿色不错。
这种人怎么会精通诗词呢?再说她若是精通诗词之前在荆州时就不会主动来求他了啊。
难道是她花了重金找到了枪手帮她作好了诗词?
那也不应该啊。若是比诗对词,讲究的是个随机应变,哪有做好了诗词现往上面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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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交易(第三更,为堂主王耀的青年近卫兔加更,求订阅!)
那么,这尺素究竟想做什么?
尺素仿佛看出了宁修的疑惑,盈盈一笑道:“宁公子什么都不需要做,看着奴家作诗就好。”
宁修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不明不白的感觉。你若与我说明白了还好,不然我是断然不会帮你的。”
这个尺素实在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宁修与她不过是一面之交,凭什么非要帮她?
“宁公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尺素眼眸中含着的秋水微微漾动,身子往宁修肩上一靠。。。。。。
嘶,这货不是要使美人计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宁修可就说不清了。
虽然朝廷并不禁止读书人狎妓,但戚家大小姐禁啊。
以尺素的性子,若是她真和自己发生了些什么,一定会大肆宣扬闹得满城风雨。
若是事情传到戚灵儿的耳朵里,后果如何宁修真的不敢去想。
“咳咳,尺素姑娘请自重。”
宁修一把推开了尺素,神情肃然道:“这一招尺素姑娘不用再使了,对宁某没用的。”
尺素大惑不解道:“这是为何?”
思忖良久,她讶然道:“宁公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也不怪她胡思乱想,一个大男人对投怀送抱的女子无动于衷这也太反常了。
尺素自诩姿色俏丽,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荆州一枝花啊。
她都主动把自己送到宁修嘴边了,宁修就是不吃,真的无法解释。
“尺素姑娘慎言。宁某已与人有婚约了。”
尺素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奴奴还当是什么,原来就是这个。”
她甩了甩袖子,低声道:“你不说,奴家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嘶,这货真是太执着了。看这架势她不把自己囫囵个吞了是不会罢休啊。
“咳咳,尺素姑娘还没说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主意?”
“是啊,你叫宁某与你对诗。。。。。。”
“唔,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宁公子若是答应,奴奴这身子便给你了。”
宁修直想破口大骂,怎么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尺素姑娘若是不想说便出去吧,宁某有些累了。”
宁修坚决的态度让尺素不得不收起笑意,尴尬道:“其实这件事真的不需要宁公子配合的。宁公子只管出题吟诗,奴奴自然能对上来的。”
稍顿了顿,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宁公子可会读唇语?诗会上会有人用唇语把要对的诗句说出来,奴家只要照着吟诵就是。”
原来如此!宁修恍然大悟。
唇语一直以来都属于很邪乎的东西,本来宁修是不咋信得。
但既然穿越这么邪乎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是真的呢?
话说这个尺素姑娘还真的挺舍得下血本的,竟然还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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