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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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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去一趟府衙,能不能成功制作出玻璃,就看这次府衙之行了。”
宁修和声道。
石英砂的开采需要经过官府的许可,宁修迫切的需要这种原料,再去一趟府衙在所难免了。
宁修看的出来李知府十分喜欢他酿制的葡萄酒,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多带几瓶葡萄酒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宁修送了李知府那么多葡萄酒,再开口求他允准自己开采石英砂矿便不显得突兀了。
当然宁修也不是白开采,他会按照市价付给官府银子。
双方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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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赴府衙(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再次来到府衙,知府李瑞很是惊讶。
虽是如此他还是接见了宁修。此人毕竟是张三公子特地嘱咐照拂的,张家的面子必须得给。
李知府是在书房接见宁修的,二人不论公事只叙私谊。
宁修虽然被李知府赐座,但只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恭敬状。
李知府看在眼里乐在心中。这个年轻人很懂得进退嘛。虽然李瑞有意照拂宁修,但你自己也得上道啊。
宁修的表现让李瑞觉得如沐春风。
“贤生此来又是为了何事啊?”
李瑞呷了一口茶,微微笑道。
“启禀府尊,学生此来是将上好的葡萄酒送予府尊。”
说罢便从褡裢里取出装好的葡萄酒,献给了李知府。
李知府看到这些精美的瓷瓶眼睛不由得一亮。
“恩,贤生有心了。”
他对这葡萄酒的味道确实是难以忘怀。与白酒、米酒、黄酒、果酒都不同,葡萄酒的味道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府尊大人,学生听说江陵城外有一处砂矿,是官府开采的。不知学生能否被授权开采一小部分,亦或者出钱购置一些成砂?”
李瑞神情一滞,心中已是了然。
好嘛,这小子果然不是光来送酒的,他是有事相求啊。
李知府沉默了片刻,捋着胡须道:“贤生怎么突然想要买成砂了?”
他早听说宁记制出了一种叫做水泥的黏合剂,这水泥在修缮辽王府的时候大放异彩,他十分感兴趣。
莫不是这宁修对水泥的配方进行了改良,需要成砂加入?
“府尊有所不知,学生在试制一种新的琉璃,便需要用到成砂。”
制作玻璃的事情宁修并不想隐瞒。将来玻璃量产后,肯定会大面积铺售,怎么可能瞒得住?
若是他现在找个由头骗了李知府,到时李知府不会有心结?
人嘛总是要换位思考的,李知府待他不错他却也不能滥用这种感情。
“哦?琉璃啊。”
李瑞对这个答案显然有些惊讶。
“琉璃的制作十分繁复,贤生可找好师傅了?”
虽然李知府并不懂琉璃的制作工艺,但也听说琉璃的制作方法十分复杂。宁修突然想要制作琉璃,应该是已经联系好制作琉璃的师傅了。
宁修笑了笑道:“府尊,学生要做的这新式琉璃和传统琉璃有很大不同。不但制作工艺不同,就连做出的琉璃品样也完全不同。”
李瑞越发的有兴致了。
“哈哈,被贤生这么一说,本官对这新式琉璃却是无比期待了。你将来做出这琉璃后,一定要拿来给本官看看。”
宁修连声称是。
“不过嘛。。。。。。”
李知府眼睛眯作一条缝,声调刻意的拉长。
宁修的心直是提到了嗓子眼,李知府究竟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万一他不同意,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这砂矿的开采必须由官府出面,民间是不得介入的。但你若是想买一些成砂也不是不可以。就按照市价好了,你可以直接去找府衙工房的杜工书,就说是本官的命令。”
宁修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李知府说话大喘气,真是吓死人了。
其实宁修并不是一定非要获得开采权不可。
他也知道在明代像盐铁、矿产这些东西都是被朝廷严格把控的。李知府若是给他开了这个口子,等于是把自己架到火上烤。万一再遇到政敌的弹劾,丢了乌纱帽都有可能。
只要李知府答应出售给他成砂便可以了。
“多谢府尊大人。”
宁修冲李知府深施一礼,喜声道:“等到新式琉璃做好,学生一定第一时间送到府衙来。”
“恩。”
李瑞又端起了茶杯品起茶来。
宁修连忙拱手道:“府尊公务繁忙,学生便先告退了。”
李知府也不说话,只微微颌首以作示意。
宁修退出了书房并没有直接离开府衙,而是去了六房之一的工房。
明代各府州县仿自朝廷六部设立六房,分理一应俗务,知县、知州、知府只是抓总,对具体情况不需要太了解。
六房的长官叫作经承,但这是文雅的说法。通常情况下便用各房之名加一书字称呼。
举个例子,这位掌管工房的吏员头目便称为工书,又因为他姓杜,便称之为杜工书。至于各房中的其余办事的人则称之为胥吏或者书吏。所有吏员统称为典吏。一般各房的典吏在十人到二十人之间,编制如此臃肿,办事效率自然不算高。
六房分列大堂两侧。大堂左侧为吏、户、礼房。大堂右侧为刑、兵、工房。
宁修要去找的杜工书就在工房。
工房的主要职责是工程营造,也包括开采矿山,权力不可谓不大。
宁修来到工房后见大门开着便拔步走了进去。工房是一间低矮的屋子,里面大约摆了六七张公案,十来名书吏两人一桌,正自闲适的聊天喝茶。
宁修见到此种景象不由得苦笑,古往今来国人做官任吏的习惯果然是没有变化啊。
“咳咳,不知哪位是杜工书?”
宁修不认识杜工书,只得抱拳环了一圈朗声问道。
一个身着青色棉袍的男子应了一声:“杜某便是,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宁修定睛瞧去,只见这位杜工书三十来岁,身材高挑样貌也算俊秀,不由得心生好感。
“在下宁修,乃是江陵县学生员。方才宁某求见府尊,获得府尊允准可以用市价购买成砂,府尊叫某直接来找杜工书。宁某此番叨扰了。”
“大老爷的命令?”
杜工书愣了一愣,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宁公子快坐。”
杜工书拉着宁修坐了下来,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似的攀谈了起来。
“宁公子且放心,前两个月开采的成砂现在就存在仓库里呢,宁公子想买多少都行。就按照府尊说的,宁公子出市价即可。”
衙门中办事是极为讲究规矩的。不该问的事情一定不要多问。
杜工书深谙此道,他倒不担心宁修假传命令。宁修即便要买也不可能立即买,怎么也得等年后了。这种事情他肯定是要和府尊大人确认的,到时候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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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新年(第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心中大喜。
杜工书果然是个靠谱的,他本以为还要与他讨价还价一番,谁曾想人家直接允了下来。
知府大人的命令果然还是好使啊,即便底下的小吏想要好处也不会明着刁难。
不过宁修却也不是食古不化之辈。既然杜工书这么配合,他也没道理不打点一番。
以后他少不了和杜工书打交道,不处好关系只靠知府的命令来压人可不行。
须知阎王易惹,小鬼难缠。真得罪了这些具体办事的人,有的是苦头吃。
宁修从褡裢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杜工书笑着道:“这是宁某的一点心意,杜工书拿去给诸位书吏买些酒菜。”
“啊哈哈哈,宁公子太客气了。”
杜工书虽然嘴上如是说,却以飞快的速度把银子收好。
“能够有幸认识宁公子,真是杜某的福分啊。”
礼多人不怪,宁修也拱手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宁某买来成砂也没有用,便等到年后再来购买成砂,杜工书意下如何?”
“哈哈,正合吾意,正合吾意啊。”
杜工书捋着胡子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实不相瞒,今天是衙门办公的最后一天,仓库的吏员多半都已经提前回家了。”
宁修听得那个瀑布汗啊。官员们尚不敢提前放假,这些小吏们却是全无顾忌。
“既如此,咱们便一言为定。一过完年,宁某可要再来叨扰杜工书了。”
“看宁公子说的,到时杜某在衙门恭迎宁公子大驾。”
光看面相,杜工书就知道宁修不是等闲之辈,他又是能和府尊搭上话的,自然得好好结交。或许他就因此飞黄腾达,成为府尊眼中的红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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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燃爆竹,饮屠苏,帖桃符,春节的气氛总是那么让人迷醉。
宁修不记得除夕夜喝了多少杯酒了,一大家人围坐在一桌,共享天伦之乐。那种温暖的感觉却不是任何事情能够替代的。
亲情,人间最宝贵的东西,在春节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过了除夕夜便是大年初一,便是万历七年了。
宁修只觉得有些怅然,距离他来到大明已经过去了一个年头了吗?
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把一个赤贫之家变成了拥万贯家财的富户。其中艰辛酸楚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也结识了不少好朋友,是那种真的可以交心的知己。
至于亲人似乎也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龌龊,三房、四房虽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大体上还是能够和善相处的。
即便是眼高于顶,一向看不起其他三房的大房,也只是保持高冷,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已经让宁修十分欣慰了。试想若是一穿越就面临生性刻薄处处算计的亲戚,整日忙于宅斗,哪里还有时间做手抓饼、开酒楼、做水泥、肥皂?
老天爷待他不薄啊。
大年初五的清晨,朔风阵阵。
宁修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听着阵阵炮竹声,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新年总是让人愉悦的。哪怕有再多的烦恼,在这一刻都会抛诸脑后。
过年就要有个过年的样子,再穷的人家也会吃一顿好的,何况已经脱贫致富的宁家呢?
宁修这次上街就是要给家人采买礼物。
爹、娘、七郎、十郎一个都不能少。
首先他要去胭脂铺给娘买些胭脂。虽然娘总说她不喜欢涂脂抹粉,但宁修可不信。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娘那么说是因为以前家里穷,买不起胭脂水粉。
现在家境虽然好起来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却是不那么容易改变。
娘亲勤俭持家不舍得花这个钱。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得代劳。
宁修就不信他把买好的一套胭脂水粉摆在娘的面前,娘还能把它们都丢了去?
江陵城中最好的胭脂铺是惠生堂。
虽然只是初五,惠生堂却已经恢复了营业。
宁修看到惠生堂前排了长长的队伍不由得心中一沉,这生意还真是火爆啊。罢了,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等着吧。
宁修正自排着队,无意间瞥见惠生堂旁边的一处宅邸前跪着一个妇人。
这妇人约莫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棉衣显得臃肿不堪。
宁修不禁有些好奇,大过年的这妇人跪在宅邸前干嘛?
便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五十多岁身着儒袍的男子走了出来冲妇人摆手呵斥道:“都说了不要来了,你家里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交不起束还要来叨扰老夫,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说罢他走进院中,重重的摔合了门。
宁修不由的蹙起眉来。
他说这男人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十郎就读私塾的赵先生。
宁修给赵先生送束时曾经跟他见过一面,多少有些印象。
那个妇人看来是交不起束,又想让赵先生开恩教教自己的孩子。
哎,又是一个穷苦的人家啊。
若是一般的时候也就罢了,偏偏现在是在过年。大过年的一个妇人就跪在宅门前,赵先生却熟视无睹也是可以的。
但毕竟是妇人交不起束,赵先生不接纳妇人的孩子也是合理的。总不能什么事情都站在圣母婊的立场以道德准绳去要求别人吧。
不过这个妇人也确实太可怜了,宁修看不下去走了过去道:“大过年的你跪在这里,赵先生面子上也不好看啊。你若真的想让赵先生接纳你的孩子,便先起来吧。这样下去,赵先生更不会对他传道授业了。”
那妇人闻声抬起头来,与宁修四目对视。
这一瞧不要紧,宁修却是心中一沉。
这妇人的容貌十分姣好啊,柳眉月目,粉面朱唇。虽然她周身裹着棉衣看不出身材来,但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此一个美人怎么会混的如此凄惨,连孩子的束都交不起?
“这位公子认识赵先生?还请帮奴家说项一二,奴家的孩子已经六岁却还未开蒙,耽搁不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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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崔寡妇(第四更,为舵主墨染惊鸿V5加更,求订阅!)
那妇人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随时可能决堤而出。
宁修心中不由得慨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妇人想必家境十分贫寒吧。
宁修安慰道:“我与赵先生只是有过一面之交,算不上有多熟。不过我会帮你把束交了,你看这样如何?相信赵先生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开玩笑好端端的谁会和钱过不去。赵先生多教一个娃多拿一份束,又不会浪费任何气力。这么好的事情傻子才会拒绝。
“公子,您真是奴家的恩公啊!”
谁知此话一出,那妇人立刻冲宁修叩起头来。
宁修好不尴尬,只得上前一步拉住她道:“我不过是帮了点小忙,你不必行如此大礼的。”
妇人的面上立时添了两朵桃晕,羞得抿着嘴唇道:“恩公大恩,奴家记在心上了。他日若有机会一定相报。”
宁修无奈的点了点头,但细细一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个娇小的妇人没钱没势靠什么报恩,难道是。。。。。。
结合这妇人害羞的表情,她该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吧。
宁修一阵恶寒,连忙闪出一步来咳嗽道:“我这便把束的钱给你,你自己去交吧。”
妇人眉头蹙起,大惑不解道:“方才恩公可是说帮奴家把束交予赵先生的。。。。。。”
她倒不是怕别的,是担心赵先生怀疑她的钱是偷来的。若是最后事情闹大了,宣扬的沸沸腾腾反倒不美。
宁修真是醉了。
他好端端的去买胭脂,同情心泛滥作甚?
现在倒好,被一个妇人缠上了,他只觉得街上众人都朝他和那妇人投向了暧昧的目光。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尴尬了。
“咳咳,也罢。那我便替你去把束交给赵先生吧。”
说着宁修便转身要去叩门。
“恩公!”
宁修被喊的身子一滞,心道又怎么了?
他转过身来苦笑道:“你可还有事相求?”
“恩公,实不相瞒奴家家里已经断粮了。若是恩公不弃,可否能够借些米粮给奴家?奴家有些手艺活,可以给恩公缝衣绣被的。”
宁修听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要这妇人缝衣绣被作甚?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天底下的穷人那么多,真要帮他帮的过来吗?
可现在他已经和妇人搭上了话,总不能就这么断然拒绝吧?
罢了,救急不救穷,就且再帮她一次吧。
“好罢,我先去替你交了束,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宁修扭身去叩门。
便听得门内赵先生愤怒的声音:“都说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赵先生,是宁某。”
一阵沉默后院门便被打开,赵先生换了一副和善的表情,笑着道:“原来是宁公子啊。方才赵某以为是那长舌妇呢。”
宁修也不多说从褡裢里掏出一锭银子送到了赵先生的手中。
赵先生不禁色变,连连摇头道:“宁公子这是做什么?”
“这是给赵先生的束啊。”
咦?
赵先生疑惑的想了片刻,咳嗽道:“宁公子是不是记错了,令弟的束已经交过了啊。”
宁修尴尬道:“这份束不是给舍弟交的,是给这位妇人的孩子交的。”
赵先生听的啊了一声,显然十分惊讶:“宁公子和她什么关系?”
“我与她并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可怜罢了。”
宁修云淡风轻的说道。
赵先生眼睛转了转,突然露出一副暧昧的神色,咳嗽一声道:“既如此,这份束我便收下了。崔氏,你明日便叫孩子来私塾进学吧。”
崔氏大喜,连忙冲赵先生欠了欠身:“多谢赵先生。”
搞定了束的事情,宁修便和崔氏一起离开了。
赵先生捋着胡子看着宁修和崔氏远去的背影,心道还是宁公子会玩啊。别人都不敢碰的寡妇崔他都敢玩,有意思,有意思。。。。。。
宁修随着崔氏来到她居住的嘉善坊,去粮行买了些米面,帮她抗到了家中。
崔氏住的宅子是个四合院,院子虽然不大但很精致。
宁修颇是有些疑惑,住这么好的院子不应该穷到揭不开锅吃不起饭啊。
“恩公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进屋来啊。”
崔氏打开院门,见宁修停下脚步不由得扭头催促。
“额,这个怕是不太合适吧。你夫君若是看到了。。。。。。”
“奴家的夫君早就死了。”
崔氏神色一黯,咬着嘴唇说道。
呃。。。。。。这崔氏竟然是个寡妇,也太巧了吧。
怪不得方才在赵先生宅邸外那么多人朝他投来了暧昧的目光,有些人的目光中还夹带着鄙夷。。。。。。
宁修觉得要崩溃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撞过来了?
但现在想走似乎也有些晚了。宁修是进退维谷,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双方都不发一言,楞楞的站在那里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宁修才硬着头皮道:“既然如此宁某便更不应该进去了。不然,会落人口实的。”
崔氏点了点头道:“奴家明白,恩公的顾虑是对的。像奴家这种人,别人都跟避瘟神一样,恩公肯仗义出手奴家已经感激不已。怎敢再行奢求?”
说罢她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宁修叩了三个响头。
宁修无奈的上前搀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了些小事罢了。”
“恩公的大恩奴家一定记在心间,他日必定涌泉相报。”
宁修总算长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后半句不是以身相许就好。。。。。。
“你快些去给孩子做饭吧,他怕是饿坏了吧?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宁修这才想起经过这么一闹他要给家人准备的礼物还没来及采买,连忙转身离去。
大年初五的,遇上一个寡妇,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好悬崖勒马没有错上加错啊。
宁修毕竟是个读书人,是要求功名的。
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爱惜羽毛甚于爱惜生命。宁修要是和这个崔寡妇扯到一起弄得不明不白,名声可是会受到极大影响的。
这绝不是宁修想要看到的。
救急不救穷,他对崔寡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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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赌坊(第五更,为盟主半生狂想加更,求订阅,求月票!)
陈县令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
御史大人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贴在他身上,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莫说他确实心中有鬼,便是那些行的正坐得端的硬骨头碰到巡按御史巡察不也得陪着笑脸吗?
官场之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对这种巡视的风宪官,别管心里恨得多么牙痒痒,面上也得陪着笑脸。
没办法,谁叫人家拿着鸡毛当令箭,是朝廷派来的代表朝廷呢?
好在陈县令未雨绸缪,一直都是命衙门中的书吏做阴阳账的。
上官若是来查便拿出一本做好的应付,实际开支则记在另一个账本上。两个账本上记录的账目明细完全不同。
所以贺御史倒也没查出什么来。
饶是如此,陈县令还是惊了一身冷汗。
他日盼夜盼,盼着早些把这尊瘟神送走,好和美妾在后衙享那鱼水之欢。
终于,昨日贺御史离开了县衙。
新年嘛,自然不能被带坏了情绪。
既然贺御史已经离开了县衙,陈县令便可以暂且放下心来,好好享受一番。
但御史大人毕竟只是离开县衙,却没离开荆州。
陈县令也不敢过于放肆,与宠妾**时的花样便不能玩太多了。
只是一个套路玩了几回便腻了。
陈县令一把推开不着寸缕的美妾,冷哼了一声。
“老爷又在恼什么呢?”
小妾连忙用衣服遮住身子,腻腻的说道。
“唉,我总觉得不踏实啊。这御史大人一来荆州首先查的就是我,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陈县令的亏心事实在是做的太多了,当然会怕。
便说他用贪污来的修建河堤银两给辽王殿下祝寿的事情就不禁查啊。
此事若被查出来他必死无疑,辽王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每一件拎出来都是可以判流放或者杀头的重罪,加在一起陈县令岂能有活路?
一想到这陈县令便打起寒颤。唉,都说做贪官好,可贪官不禁查啊。面对上官巡察那真是吃不好喝不好。
“老爷多心了。这江陵城中除了县衙便是府衙了。御史大人总得先去一个啊。”
小妾的安慰让陈县令稍稍宽了心,他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说着便开始穿衣裳。
小妾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陈县令:“老爷,您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妾身还要。。。。。。”
陈县令扭过头来在小妾胸前抓了一把,淫笑道:“哈哈,老爷我要去办一桩要事,等晚上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那小妾被陈县令撩的一阵脸红,连忙垂下头。
陈县令穿戴整齐后一甩衣袖离开后衙,在轿厅乘了轿出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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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中最大的一家赌坊盛贵堂位于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
赌坊的外面是一家布行,只有穿过布行才能来到赌坊。
这种布局当然是为了小心起见,毕竟大明严禁赌博。在明初时曾经有极为严苛的禁赌律法,抓到赌博者直接砍手。
到了中后期吏制腐朽,世风奢靡,禁赌的力度也一降再降,赌坊一时兴起。
但饶是如此,大明朝明面上还是禁赌的。
你开赌坊可以,但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要别让衙门难做,衙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很多赌坊才会设在偏僻的小巷子里,且辅以伪装,这有点像后世的地下赌坊。
事实上赌坊也是给衙门交税的,只不过这些税不在明面上,是地方衙门设的私税,不用上缴朝廷。
也正是因为地方衙门拿了这些赌坊的好处,故而赌坊能够安然泰然的存在。
陈县令的轿子便在盛贵堂所在的小巷子里落了下来。
陈县令掀开轿帘施施然走了出来,冲轿夫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罢陈县令便拔步走入布行。
布行只是个掩饰,陈县令轻车熟路的绕了一圈通过暗门走进了赌坊。
一进赌坊,气氛立刻变得热烈起来。
熙攘声,吵闹声,咒骂声混杂在一起让人以为这地方好似一个集市。
赌坊不同于一般的铺子,即便是除夕夜都不歇业,更不必说现在已经初七了。
赌徒们是疯狂的,尤其是当他们陷入迷醉之后。
这盛贵堂作为江陵城中最大的赌坊玩赌的花样自然齐全。
有玩骨牌的,有押大小的,也有玩双陆的。
赌博也有高下之分,一般的穷赌多是押大小,在赌坊的最外围大厅。
而高端赌徒则会到单间享受愉悦。
陈县令瞥了一眼发骨牌的荷官,不屑的冷笑一声。
他踱步进了一间内间,坐定之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是上好的余姚仙茗,比之龙井更加清润,是陈县令的最爱。
他喝了半盏茶,便有一个身着藏青色对襟长衫的中年男子踱步走了进来,冲陈县令拱手。
“陈县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唉,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曹东主就别那么客气了。”
陈县令摆了摆手示意这位曹东主坐下来说。
这曹东主便是盛贵堂的东家曹睿了。一般的商家见到县令大老爷都得跪拜叩头,曹睿却可以享受如此礼遇,自然是因为他和陈县令关系匪浅。
换句话说他没少给陈县令送银子。
赌坊赚的是暴利,加之本就是无本买卖,给陈县令一笔好处费也没啥。
毕竟官是官,商是商。商要想做大必须依靠官,官要想赚钱也得依靠商。这才有了官商勾结。
陈县令叹了一声道:“最近的事情你恐怕也听说了。湖广巡按御史贺文程贺大人按临江陵。本官所在的县衙首当其冲,贺御史进驻县衙数日,昨日才送走。”
“那是好事啊。”
曹睿陪着笑脸道。
“可我还是不放心。这些银子在手里攥着就是火炭,烫手啊。”
陈县令摇头苦笑。
“大人的意思是?”
曹睿眉毛一挑,已经猜到了陈县令的想法。
“你想办法把银子运出去,送到本官的老家。本官修书一封派人提前送信回老家,那里会有人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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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文武搭配,干活不累(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明白,明白!”
曹睿连连点头。
原来在明代像这样的赌坊还兼或有着一项功能,那就是充当地下钱庄。
这也可以理解,赌坊的钱都是见不得光的。若是明目张胆的花还是有风险的。故而他们会运用一些手段把黑的变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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