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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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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宅中,宁修把李时珍引入内院。
老爹宁良早已急得团团转。七郎、十郎也是一脸忧愁。
见宁修来了,宁良面色稍稍和缓。
他上前一步道:“李郎中可请来了?”
宁修连忙介绍道:“爹,这位便是李神医。”
李时珍被他左一句神医右一句神医叫的面颊一红,推了推手道:“甚么神医,李某就是一个云游天下的郎中罢了。”
“李神医过谦了,若您都不能算神医,这天下怕是没有人能算神医了。”
李时珍感到颇为不解:“宁小友何出此言?”
“这个小子不能说,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也难怪李时珍疑惑。他现在虽然已经小有名气,但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名医,还担不起神医的名号。
之所以后世尊奉他为神医,更多是因为《本草纲目》的缘故。
而现在《本草纲目》刚刚问世,所知者甚少,口碑还没有发酵。李时珍当然不认为自己担的起神医的名号了。
不过就像宁修说的,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却说李时珍在宁家父子的陪同下进入了宁刘氏的屋子。
一进屋他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汤味。
宁修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床头,李时珍也不客气撩袍坐下。
他放下药箱,沉声道:“需要李某悬丝问诊吗?”
宁良抢在宁修之前回答:“不必了,李郎中就正常诊病吧。”
他听说悬丝诊病诊不出啥,没必要为了面子贻误病情。
李时珍点了点头便用一个小枕垫起了宁刘氏的手腕,开始把脉诊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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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御史抵荆(第四十八更,求订阅,求月票!)
李时珍号起脉来不发一言,眉头深锁神情肃然。看的宁家父子俩十分紧张,生怕诊治出什么恶疾来。
宁修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十分有限。即便是李时珍这样不世出的神医也不能保证医治百病。
许多在后世能够轻松治愈的疾病在明代却可以轻易的索人性命,这当然让宁修忧心不已。
“无大碍,令堂只是染了风寒,故而会咳的厉害。李某开一记方子,宁公子照着去抓药,连服十日令堂的病定能好转。”
李时珍突然发声吓了宁修一跳,但听到李时珍说娘亲只是染了风寒,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风寒并不是大病,只要调理得当按时吃药是一定能够好转的。
看宁刘氏咳的那么厉害,宁修生怕她是得了肺痨。肺痨也就是肺结核,在后世都不一定能够治的利索,在大明更是绝症了。
宁修感激的冲李时珍拱手道:“多谢李神医。李神医大恩,小子没齿难忘。”
李时珍推了推手道:“宁公子说的哪里话,治病救人,这是医者之心。”
说罢他坐在桌前开起药方来。
不多时的工夫李时珍写好了药方,将其递给宁修嘱咐道:“令堂的病虽然并无大碍,但这些日子切不可受风。不然病情恐怕会反复加剧。”
宁修连忙点头应下。
李时珍跨起药箱便往外走,宁修跟着出去,把李时珍送到了府门才折了回来。
“臭小子,快去给你娘抓药,你娘这里有爹照顾呢。”
“哎,儿子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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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六年,腊月二十三。
赶在年关之前,新任湖广巡按御史贺文程抵达武昌。
贺御史今年五十有一,本来要任职吏部文选司主事,结果朝廷一纸调令把他派到了湖广来。
若是放在一般时候,贺御史早就炸了。
可他被张阁老私下叫去嘱咐了一番,立刻转怒为喜,与同僚做了交割,马不停蹄的就赶来湖广了。
朝廷的意思是贺御史不必那么急着走马上任,但贺御史急于表现给张阁老一个好印象,竟然连年也不过了。
巡按御史官职为七品,看似不起眼,但其权力很大可以稽查官员品行,随时写奏疏检举。故而便是封疆大吏,方面大员也对巡按御史颇为忌惮。这属于大明官制中典型的以小治大,小官大用。
在忌惮巡按御史这一点上湖广巡抚孙振也不例外。
大明的官没有多少干净的,大明的官也都不能查,一查绝对一屁股黑账。
心中发虚的孙巡抚专门叫人收拾好了一套宅子以作察院,供贺御史住下。
谁知贺御史才住了一晚便启程前往荆州府。
孙巡抚气的吐血却也无可奈何。巡按御史的职责就是巡查整个布政司,贺御史也是职责所在,他能说什么?
却说贺御史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荆州府,立刻在荆州官场掀起了一波风浪。
上至知府,下至小吏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做事畏手畏脚,生怕被这位巡按御史抓住把柄。
好在贺御史到了荆州住进察院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
这也可以理解,一路舟车劳顿,总要休息一下。
不过贺御史接下来的举动就有些怪异了,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李知府设下的接风宴也不参加。
荆州府的一众官员心里开始打鼓了。
贺御史这究竟是闹哪样啊。
眼瞅着就要过年,他这时候赶来荆州不是给大伙儿心里添堵吗?这个年还能不能过好了?
无奈之下,被一众官员奉为领头人的知府李瑞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去察院拜访贺文程,看看这位御史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当然是以故友的名义,他和贺御史曾经在京师短暂共事过,勉强算的上朋友。
贺文程听说知府李瑞来了,便叫察院内侍奉的仆人把李知府请到偏厅。
他也不急,换了一身便服施施然踱步而去。
“哈哈,熙宁,咱们好久不见了。”
贺文程一进偏厅便笑声道。
李知府愣了一愣,连忙拱手道:“宪斗兄别来无恙啊。此番来到荆州,应是有要事吧?”
他这话半是试探,贺文程如何听不出?
若换做别人说这话,他早就叫人送客了。
朋友是朋友,规矩是规矩。
不过既然说这话的是李瑞,也就罢了。
他来湖广前,张阁老曾特地嘱咐。
在荆州有两人可以信任,其一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官沈彦,他会暗中带人来到荆州配合贺文程查案,其二便是荆州知府李瑞。
换句话说贺文程是张阁老的人,李瑞也是张阁老的人。
他们既然都是张阁老的人,自然可以算是自己人。
张阁老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彼此间又缺乏联系,若不是张阁老的那番嘱托,贺文程还真不知道李瑞是自己人。
“贺某领受皇命,自然要巡查湖广,监察官纪。”
贺文程捋了捋胡须,幽幽说道:“至于某此来荆州,确是有一桩要事。”
李瑞喉结微微耸动咽下一口吐沫,贺文程也不打算继续遮掩了,索性压低声音道:“贺某此来是为张阁老查一桩大案,还请熙宁全力配合。”
张阁老?
李瑞微微一愣,方是反应过来。
原来贺文程也是张阁老派来的人啊。
方才把他紧张的冷汗直流,现在看却是自己吓自己了。
二人说开了,气氛一时融洽松快了不少。
他们分别坐定,贺文程一边品着茶一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李瑞听。
李瑞听罢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辽王殿下竟然暗中搜集张阁老的黑材料,结果这黑材料辗转到了张阁老的手上。。。。。。
虽然贺文程的话中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李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张阁老当初派他来荆州任职,为的就是以防后院起火。
但他却没能完成好这个任务,眼睁睁的看着辽王搜集张阁老的黑材料。
若不是有义士相助,恐怕现在他们都还蒙在鼓里。
李瑞并不知道这份‘账本’是谁递送到张阁老手上的,也许是张阁老安插在荆州的一枚暗棋?
好在事情尽在掌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全力配合好贺文程除掉辽王,在张阁老的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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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绣春出鞘(第四十九更,求订阅,求月票!)
城南济和坊一栋不起眼的两层竹楼中,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抚摸着光亮的刀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生了一副国字脸,星眉剑目,鼻梁高挺,远远望去便知是那种极有男子汉气概的类型。
再加上他蓄的一脸络腮胡子,更是衬显得老成持重。
“总旗大人,咱们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搜集到证据。”
抚摸刀身的汉子点了点头:“切莫打草惊蛇。这次我们不是单独行动,一切要配合御史贺大人。”
他便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官沈纶了。指挥使刘守有刘大人吩咐他带了十几人一路化名前来荆州,暗中配合贺文程查案。
他们虽是锦衣卫,但因为是用的化名,故而见不得光。
“属下遵命。”
校尉尹沣抱了抱拳,便要退下。
“慢着。”
沈纶眉毛一挑道:“派几个人在宁家外守着,我怕辽王狗急跳墙,欲害宁修性命。”
虽然他们此行并没有用锦衣卫的真实身份,辽王方面不应该有察觉,但凡事小心为上。这个宁修可是张阁老和刘指挥使都一再提到的人,绝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沈纶摆了摆手,尹沣便转身离去。
沈纶的目光变得寒冷起来,收刀入鞘拂然起身走到铜镜前。
从桌几上取了一枚小刀片,他毫不犹豫的对着铜镜把脸上的胡子全部刮去。
这络腮胡子跟了他十余年,今日为了执行任务将其刮去,他却是丝毫不后悔。
刮掉了胡子,他用有些粗糙的右手在面颊上摸了摸,确实光滑了不少。
胡子刮掉后,沈纶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似是年轻了好几岁。
“怪不得江南女子都喜欢俊秀郎君,真的是惹人怜爱啊。”
沈纶苦笑一声,脱下赶路时穿的棉袍,换了一身儒衫,又罩了件裘衣,阔步出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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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各家各户都在忙着置办年货。
江陵城中的商铺都人满为患,排队买米面小食的百姓能从店门排到坊门去。
宁修庆幸自己早早叫人置办好了年货,不然临到年根再想购置就得加入漫漫大军了。
宁家里里外外都贴上了楹联,满满的过年气氛。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宁记水泥、肥皂作坊便暂时停产,宁记酒楼也暂时歇业。
大家伙忙忙碌碌劳累了一年,宁修想给伙计雇工们放个长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
在放假这点上普通百姓要比官员舒服多了。普通百姓只要想休息,什么时候都能放下手中的活儿。而大明的官员则必须按照律法规定休假,一年下来假期实在少的可怜。
七郎和十郎也回了家,诺大个府宅突然少了那么多人,空荡荡的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不过这也正给宁修和二老相处的机会。一家人难得的坐在一起闲聊,气氛倒也融洽。
却说这日宁修要出门买一些红笺纸,临近年关他打算写一封情诗寄到京师戚灵儿手中。
细算一算,差不多在正月十五前后这书信能够送到,正值月圆之时,情诗的作用还有加成。
写情诗嘛自然不能用一般的信纸,宁修听说荆州城新开了一家笺纸店在卖红笺,自然要去购置一些。
红笺又名浣花笺,因著名女诗人薛涛在其上写诗与元稹、白居易等人唱和而名声大噪,也被视为书写情诗最合适的纸张。
宁修相信戚灵儿看到红笺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卖红笺的鹤山堂在邻坊,宁修出了宅子便朝坊门走去。
只是他没走出几步,却发觉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不由得疑心大起。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跟着他?该不会是辽王已经知道了‘账本’那件事,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吧?
自楚汪伦死后,宁修几乎忘记了这件事,但今日的情形提醒了他事情似乎还没有完!
若是辽王真的知道‘账本’已经被他拿走,那将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辽王毕竟是王爷,能量比之卢家和楚汪伦不知道要大出多少。
他只是没出手而已,若真的出手,宁修真的有招架之力吗?
宁修刻意的加快了步伐,闪身走进一条小巷子里,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在跟踪他!
不幸的是,当宁修闪身进了小巷子后那几人毫不犹豫的跟了进来!
跟踪,这简直是**裸的跟踪啊。
宁修深吸了一口气强自使自己镇静下来。
他现在绝对不能慌乱。这些人八成是辽王的人了,但从他们只跟踪来看辽王也不想在城中动手。
毕竟城中人多嘴杂,在城中动手留下证据的可能性太高。
所以只要宁修不出城,不去太僻静的地方就不会有危险。
一想到这里,宁修立刻加快了脚步出了小巷子,混到人群中后宁修终于松了一口气。
若是张懋修现在还在江陵,宁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张府寻求庇护。
但现在张懋修已经去了京师,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隐约记得听张懋修提起过,荆州知府李瑞李大人是张阁老的门生,若真的如此,前去府衙一趟或许会有收获。
若李瑞真的是张居正的人,他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宁修此刻自然再无心思去买什么笺纸,立刻折返方向去了府衙。
府衙外值候的衙役早已认识了宁修,前去禀报一番后便把宁修带了进去。
二人穿堂过院来到内衙,衙役好心嘱咐道:“宁小相公,府尊这两日忙于招待巡按御史贺大人,疲惫的紧。您有要事便赶紧说,千万别拖拉惹得府尊动怒。”
宁修感激的冲他抱了抱拳:“多谢了。”
门是虚掩着的,宁修叩了叩门,李知府轻声道:“进来吧。”
宁修推门而入,见李知府正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两个美婢正在给他捶腿。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一步拱手礼道:“学生宁修拜见府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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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段剧情很关键,大家可以期待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御史查案(第五十更,求订阅,求月票!)
“贤生啊,你来找本官有何要事啊?”
李知府冲宁修微微一笑道。
“启禀府尊,学生此来确是有一桩要事禀告府尊。只是。。。。。。”
他瞥了一眼那两个为李知府捶腿的美婢不再说话。
“你们先下去吧。”
李知府挥了挥手,那两名美婢便冲他行了一礼,恭敬退下了。
“现在贤生可以说了吧?”
宁修冲李知府拱了拱手道:“学生怀疑有人在跟踪我。”
“哦?”
李知府眉毛一挑,微微有些惊讶。
“贤生何出此言?”
张三公子离开荆州时曾特地嘱咐他一定要多加关照宁修,若是宁修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向张三公子交代,该怎么向张阁老交代?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知府可不打算冒这个险。
宁修便把自己出门后的情形说与李知府听。
李瑞听罢凝神沉思,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声道:“若真是如此,本府可以调派一些人手在你府宅附近巡视。你看如何?”
宁修大喜。
衙役虽然武力值不算太高,但毕竟是官府衙门的人,关键时刻还是有震慑力的。
宁修相信辽王即便真的想要对他动手,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荆州城中,更不可能当着一众衙役的面。
“多谢府尊。”
宁修冲李知府深施一礼,表情极为恭敬。
李知府满意的点了点头:“贤生啊,上次你带来的葡萄酒本官已经喝完了,可否再送一些来?”
宁修连忙道:“学生这次出门匆忙没来得及捎带,等回去便叫人送些葡萄酒来衙门。”
国人是讲究人情往来的。李知府答应调动衙役在他家附近巡视,帮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忙,宁修自然也得投桃报李。与之相比,区区几瓶葡萄酒算什么?
“恩,你且回去安心温书吧。来年便是秋闱,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知府又说了一番劝学的客套话,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宁修知道这是李知府要送客了,便拱了拱手道:“学生告退。”
从府衙出来后宁修的心情很好。
有了府衙衙役的护佑,相信辽王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新的巡按御史已经抵达江陵城,别人也许不知道御史大人此行的目的,但宁修却心知肚明。
张懋修临行前明确告诉过他巡按御史就是为了搜集辽王罪证来的,妥妥的是张阁老的人。
辽王你就跳吧,反正是秋后的蚂蚱也蹦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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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御史贺文程这些天很忙。
首先他要将那份账本上提到给辽王送礼的人梳理一遍,按照官职大小,行贿多少进行排序。
那份账本已经被张阁老烧掉了,故而名单只存在贺御史的脑子里。
人的岁数大了,脑子便不太好使了,名单上的人又太多,贺御史得好好回忆一番。。。。。。
等到他回忆好了,还得排序,排序好了才是真正开始行动的时候。
贺御史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官员向辽王行贿的证据。藩王私自接触地方官员,且索贿,这可是大罪。即便不能直接扳倒辽王,把他废为庶人,也能让其伤筋动骨。
至于行贿外的事情便由锦衣卫去调查。他们最擅长捕风捉影,暗中行事。
查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贺御史还不能打草惊蛇。
在掌握绝对的证据前他不能翻脸,不然可能会影响全局。
首先他去了江陵县衙巡查,江陵县令陈复是向辽王行贿人中行贿金额第二多的,第一的是前任荆州知府贾荣。
贾荣现在在保定府老家守孝,等他回京的时候一并押解便是。
在此之前却必须有充分的证据,这陈县令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但让贺御史有些意外的是,这陈县令为人极为谨慎,做账也是滴水不漏。
别管他怎么查,愣是不能从账册上查出破绽来。
这可急坏了贺文程。
陈县令是如今在任荆州官员中向辽王行贿数额最多的,若是找不到他行贿的证据,这条罪状的力度就会小上不少。
无奈之下贺御史只得主动找到锦衣卫总旗沈纶寻求帮助。
文官本是高傲无比的,看不上锦衣卫这些天子鹰犬。但为了大计,贺御史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低下头颅前去求助。
沈总旗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锦衣卫毕竟是专业人士,要想搜集到官员行贿的证据简直再容易不过。
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来暗的。
最多就是锦衣卫得分出些精力罢了。
当然,明面上贺御史还得拖着陈县令,不能让陈县令察觉出异样。
却说这日贺御史又来到县衙,陈县令早早准备,一干官吏衙役侯在二堂。
贺御史到了后,陈县令把他请到二堂公案后坐定。自己则和六房官吏衙役列在堂下,听候吩咐。
贺御史坐在上首看着堂下分成两列站着的官吏衙役只觉得畅快不已。
他在京师就听说地方官活的滋润威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光是这排衙的气场就得让京官们羡慕死。
在京师莫说贺御史这样的芝麻小官,便是三四品的大员也就是个屁。
天子脚下大官豪戚多如牛毛,除非是六部尚书、阁臣这样的绝对大佬,有几个能挺直腰板的?
便是六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在皇帝陛下面前还不是得卑躬屈膝?
哦,张阁老可能是个例外,但除了张阁老之外的所有京官几乎都是活的憋屈。
而在地方,一个区区七品的县令就能享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真是羡煞人也。
县衙六房仿自朝廷六部,也是吏、户、礼、兵、刑、工一应俱全。
小吏在左,衙役在右分班而列,不和朝会时文武分列一模一样吗?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排衙简直就是模仿的上朝的场景嘛。
一想到这里,贺御史的妒火便蹭的烧起来了。
好嘛,大家都是七品官,你可以作威作福,众星捧月。老子却得夹起尾巴做人。
这回好不容易来到地方巡查,你又恰恰是向辽王行贿的重要人员,不弄你弄谁?
要怪就怪你太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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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剑指玻璃(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回到家后便把自己锁在屋里。
二老以及七郎、十郎都不知道宁修在做什么。
宁修当然不是在温书。
距离乡试还有一段时间,而且年关将近他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分秒必争。
他在开展制作玻璃前的准备工作。
作为一个化工博士生,玻璃的制作工艺自然了然于胸。
只不过受限于条件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玻璃制作出来。
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制作水泥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再制作玻璃就变得很简单了。
众所周知,玻璃的主要成分是硅酸钠、硅酸钙、二氧化硅,是这三者的熔融物。而要制备玻璃,需要有纯碱、石灰石和石英砂。
纯碱和石灰石就不必说了,市面上就有出售的。至于石英砂要想得到则要费上一些力气了。
宁修知道明代就已经有用石英砂铸造的佛像,故而石英砂在明代肯定是有开采的。但他发现在市面上并没有卖石英砂的商户。
通过几番打探,他才得知一般石英砂的开采都是由官府出面负责的,一般民间很难接触到。
这一点倒不难办。凭借他和李知府的关系,得到授权许可开采石英砂并非没有可能。
只要有了这三种东西,就可以正式开始制作玻璃。
玻璃的制作工艺基本分为几步。首先要将原料进行预加工。石英砂、纯碱、石灰石混合在一起进行粉碎,并进行除湿确保原料的干燥。
这一步很简单在宁记作坊就可以完成。
接下来是将玻璃原料进行溶制。把这些混合原料送入窑内进行高温加热,在一千六百多左右的高温下,通过复杂的化学反应,便可以得到液态玻璃。
宁修制备水泥的时候曾经在自家作坊里立了一口窑。但那个窑炉的最高温度在1200度到1400度之间,无法达到玻璃烧制要求的1600度要求。
宁修还得把上次给他搭窑立窑的师傅再叫来,帮他重新搭一个新窑。
眼下看来,想要一窑多用,同时制作水泥和玻璃是不可能了。
别看只有两百度的温度差距,但却关乎到能否成功制备玻璃。在这件事上,宁修不想冒险。
重新立窑,窑口的朝向,搭窑的方式角度都会不同,这个工作不完成其他的事情也就无从开展。
完成了玻璃的溶制接下来便要成型了,这一步十分关键,玻璃的品质如何全看成型步骤。
通常是按照需求把液态玻璃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中,让其变成需要的形状,如各种酒杯酒瓶、以及玻璃窗等。
最后还要对成型的玻璃进行热处理,通过退火、淬火改变玻璃的结构状态。
制作工艺宁修了然于胸,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溶制和热处理环节。
国人早在商周时期就意外的制出了琉璃。据传是制陶匠人在烧陶时意外所得。
但国人烧制的琉璃十分易碎,且不耐热不耐寒,比起近代烧制的玻璃确实差了不少。
琉璃有这些缺点就是因为国人不能掌握好溶制和热处理这两个环节。
如果宁修不能在这两点上进行突破,做出的玻璃比起本土琉璃来也没有太大的竞争力。甚至可能还不如琉璃,毕竟纯粹从美学看琉璃要比玻璃强太多了,是属于艺术品级别的。
玻璃的优势在于可以大规模量产,而且耐寒耐热性要比土产琉璃好。
宁修发现要想让玻璃彻底火遍大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宁修首先得做好准备工作。。。。。。
他揉了揉额角,起身朝雕花门走去。他这一推门不要紧,当即听到‘哎呦’一声。
宁修定睛瞧去,只见七郎躺在地上捂着屁股,尴尬的冲他咧嘴。
“七郎,你一直在屋外待着?”
“三哥你别介意,我也是听二叔吩咐才在你屋外偷听的。二叔担心你一个人在屋里做啥傻事,便叫我在屋外偷听,万一有异动便破门而入。”
宁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亏我爹想的出来,好端端的我能做啥傻事?”
说罢他走上前去拉起七郎道:“我是在准备制作一种新型琉璃,恩,我把它叫做玻璃。”
七郎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眨道:“玻璃?这个名字倒是新奇,这东西比琉璃更好看吗?”
宁修摇了摇头道:“若论美观程度玻璃肯定是不如琉璃的。但玻璃能够让更多的百姓用得起,能够走入更多普通人的生活。”
七郎听得入迷,咽了咽口水道:“这玻璃这么好,到底如何做呢?”
宁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起来制作玻璃和制作水泥类似。你还记得上次给咱家搭窑的师傅不?去把他请来,我想请他按照我的要求再搭一口窑。”
“三哥,原先的那口窑不能用了吗?再重新搭一口窑得花多少冤枉钱啊?”
宁修笑了笑道:“放心好了,三哥给你保证这钱绝对花的不冤枉。”稍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若是玻璃真的能够量产,利润绝对比水泥和肥皂加起来还多。”
七郎听得一个激灵,激动的攥紧了拳头。
“这玻璃竟然如此厉害?好,我这便去请那师傅来搭窑!”
说罢七郎便要转身离开。
“且慢。”
宁修连忙喊住他道:“你去的时候顺便给管家说一声,叫他买些石灰石、碱面回来。”
“好的。”七郎连声应道:“那三哥你呢?”
“我要再去一趟府衙,能不能成功制作出玻璃,就看这次府衙之行了。”
宁修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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