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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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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DVD边散放着十几张光盘。

最后进入他眼帘的是门后的床铺,钢管焊成的铁架床上伏着一具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尸骨,骨架下的被褥被染得乌黑,一条条拖着长尾的蛆虫在骨架中爬来爬去,个个肥肥壮壮,看得杨威一阵阵恶心。

杨威收起枪来暗叫侥幸,虽然他不清楚一具尸体需要多久才会腐烂成一具骨架,但这间屋子里的高温显然是床上的遇难者快速腐烂的重要原因,看样子屋子里大群的苍蝇全部是由这具尸体供养生长起来的。

想到这儿,他胃里一阵翻涌,要不是戴了防毒面具,光是腐烂的恶臭就能把他熏两个跟头,要是让苍蝇扑了一脸,还不知道得呕成什么样子。

屋子里的面积不小,杨威仔细看过了床底之类能藏东西的地方,根本连一根电线都没找到,就更别说发电机了。

杨威叹了口气,又白跑了,肯定没收获。他丧气地离开,随手带上门,不想门后不知道什么倒下,砸在铁架床上发出“吭啷”一声响。

杨威脚步一停,听声音好像是钢管!他正缺个合手的家伙,重新返回屋子里向门后一看,一个大概有一米多长,一头是钢管,另一头却是个漆成红色的铁疙瘩,疙瘩上突出一截弯曲的钢管上还连着一根塑料软管的东西正倒在地上。

他一见这东西就觉得眼熟,仔细一想,立即大喜过望,这不是油抽子么?就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想当初在家里的时候村里榨油作坊里就用这个从铁皮油桶里外抽油,他路过的时候经常看到铁皮油筒的细口里插着这个东西,只露出上面的红色铁疙瘩在外面!

油抽子其实是乡下的土叫法,这东西的正式名称应该叫做手摇式油泵!

杨威扯起油泵就往外走,别说这东西入手还挺沉。现在的问题是油在什么地方了。

他看四下没有活死人,拖着油泵就往回走,打开车门却不进车里,隔着厚实的防毒面具说举了举油泵说:“这个就是抽油的东西,但是后院的地下油库上了锁,你把我那个大号钳子找出来,我记得好像还有把小钢锯,就是拉钢筋的那种,一起给我。”他想到屋里那副骨架,不知道骨架的主人是不是拥有开锁的钥匙,不过让杨威去翻的话,他宁肯不在这里加油。

“什么?”任菲差点失声尖叫,“这是油库,你要开的也是油库的锁,用钳子用钢锯,你就不怕锯出火花来油库炸了?要是剪不断锯不开,你是不是还要砸两下?亏了你没说用枪打!”

杨威额头一下子冒出一层冷汗,可不是怎么着,连手机都不让用的地方他敢用锯,这不是玩命吗?可油还能不加?他看看前面那几台挤在一起的车说:“那你说怎么办?能想出办法不冒火花打开锁么?咱可先说好了,我不去翻那些活死人的衣服。要不抽它们的吧,哪台车里有钥匙就抽哪台的。”

说实话杨威也吃不准后面的地下储油池究竟有多深,才一米多长的手摇式油泵能不能够着池里的油还不一定呢。

任菲根本拿不出个主意,杨威拖着油泵去找合适的目标,他第一眼就相中了最后面那台车厢门大开的卡车,可走到跟前踢踢车厢下的油箱,却只能听到清脆地敲击声。

竟然是空的!

杨威咧咧嘴,目光停在了几辆小轿车上。

看这几辆车挤在这儿的样子,应该是刚加完油想离开……他先从一辆车里没人的轿车里找出钥匙,招呼任菲把越野车开过来,这才打开油箱把油泵插进去。

如果不是戴着防毒面具,他肯定能闻到浓郁的汽油味儿。

交待任菲看好四周的活死人后,他打开越野车的油箱,把油泵上头的软管塞进油箱里,抓住油泵使劲地摇动,一股股地汽油顺着管子流进了越野车的油箱。

杨威一边摇一边想:我这么干应该没人告我偷窃吧?现在是危及时刻,我有紧急避险的权力,别管车还是油都是我生存的必要条件!

想到这里,他终于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光心安理得,而且还符合法律条款,摇得更加卖力了。

他尽量挑选车里没有尸体和活死人的车下手,一直抽到第六台车才算把两个油箱加满。他叫任菲递出来细铁丝,拿钳子把油泵仔细地捆扎在底盘下的备胎旁边――这东西沾得全是汽油,杨威可不敢把它拿进车厢里,污染空气不说,万一再着了火呢?

拧紧最后一根铁丝,杨威脱下上衣和裤子,只留下大裤衩和上面的衬衣,直接把弹匣包什么的穿在腰带上系在腰上……一个枪套系在毛茸茸的大腿上,枪套里插了一把92式,左边的咯吱窝里夹着另一把92式,右胳膊下边是两个弹匣。另外六个备用弹匣全挂在外面的腰带上,要是他转个身还能看到背后那把小巧的左轮。

一看见他就能让人想起武装到牙齿之类的字眼。

任菲憋红了脸,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你衣服呢?”她不是因为看见杨威穿得少而脸红,纯粹是因为憋着笑憋的。

杨威无奈地摇摇头:“给我瓶水洗洗手,那套衣服不能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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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写越找不到刚开书时的感觉……第三更!大伙投票支持个哈!

九十五 与众不同

“咱们已经没有备用的衣服了,你就这样子……”任菲上下比划了两下,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以前总听人说什么穿背心打领带,今天算是见识了。

杨威很是挠头,他不想再冒一次险从商店里往外抢衣服,可眼下又没有消毒的条件,而且如果不洗,被那么多苍蝇撞过的衣服他根本不想再穿到身上。

任菲咬住嘴唇,踟蹰地说:“要不,先拿着,咱们找个地方洗洗?”车上还有杨威找来的不少香皂肥皂,了不起洗的时候再倒点酒精进去消消毒就得了。

“那行,给我个空箱子还有胶带。”杨威有点意外,现在的女孩子还有几个会洗衣服做饭的?

他知道任菲对做饭完全没什么概念,直接就当她同样不会洗衣服,想不到竟然走眼了。

接过箱子和胶带,杨威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钳着衣服送进箱子里,再用胶带仔细地把箱盖封死,最后用消毒液喷上一遍。这样的话不管衣服上沾了细菌还是别的什么,应该都没问题。

就算屋子里那副骨架是正常死亡与吞噬病毒无关,人体腐败分解时也会产生一系列的有害物质,若是没倒在吞噬病毒的侵害之下,却死在普通病毒导致的疾病下,他还不憋屈死?

杨捧着箱子上车,无奈地摇头面对任菲时不时的笑声,说实话,嗯……他不觉得这么穿有什么不对,夏天大街上穿着大裤衩和趿拉板到处走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当面笑过一声,问题是加上枪和子弹,这副形象就太雷人了。

越野车拐出加油站直奔收费站。

B市北侧高速入口的情况并不比南侧的入口强多少,一样是排出几百米的车龙,一样是左右徘徊不去的活死人,但这边没有另一条正停用的收费通道,所有的通道都被车龙堵得死死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来往的两条车龙各自占据了左右两边罢了。

杨威放下望远镜抓抓头,眉头紧锁:“要是不进B市直接从外线绕过去就好了。”他不想再从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老旧公路上跑,从高速公路走肯定是最快的。

妈的,搞那么多收费站干什么?一个个和关卡似的。

任菲接过望远镜重新调整焦距:“左边那条下了公路的小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杨威挠挠痒痒的大腿,想也不想地拒绝,“小道还能直接通到高速上?直接开到左边吧,入口最右边的车道硬挤出去,直接就能开上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沿线的车道中间通常都用绿化带或者护栏隔离,但在临近收费站的时候隔离就会消除,可以说收费站前后更像个被收费站隔成两段的小型广场。

广场外的车流集中于左侧,而广场内的车流集中于右侧,虽然现在也有几台不守规矩的车,但大体上的情况却不变,如果从空中俯视,就会看到来往的车流和空置的地区以十字形分割,左上和右下两个区间被车填满,而另外两个区间则没有多少车。

杨威选的位置就是十字的中心点。

任菲一边启动引擎,一边担心地嘀咕:“这能行么?”不得不说这一段时间和杨威的相处让她养成了盲目的信任和依赖,她只差没把“有事找杨威”这句话挂在嘴边当口头禅,虽然担心,却不自觉地照着杨威的话去做。

越野车沿左侧逆行而上,开到收费通道时杨威嘴一咧,险些笑出来。

平时收费站等着通过的车总是一辆接一辆,前脚跟后脚,可这条通道对面的轿车距离收费亭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车门大开着。

这样的情况他已经见了不知道多少次,绝对是病毒爆发时惊慌失措的车主扔下车逃走了,正好给他提供了方便。

越野车慢慢开上通道,通道前黄黑相间的拦车杆齐根断裂扔在一边,对面那台车右边的车头瘪下去一块,显然是撞坏了。

任菲下巴冲那台车点点说:“你看看,不光你一个人聪明,早有人打这过了。”

“我用得着比谁聪明?再明白你能比爱因斯坦还厉害?我比你聪明不就行了?”杨威一句话把任菲堵得死死的,若非即将脱离B市他的心情不错,他也不会有心情和任菲侃大山。

任菲噘着嘴堵气不理他,车开上高速,一溜烟开向北方。

一路绕过无数车祸现场,任菲已经习惯了这些惨祸的场景,两个多小时后,一脚刹车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杨威:“到哪儿了?”快蹿到座位底下的他打着哈欠往上坐了坐。

“没到哪儿!外面有条河,正好洗衣服。”任菲一边往后车厢走一边说。

高速公路上的障碍太多,通行是没问题,可速度要比正常情况下慢上三分之二甚至四分之三!这两个小时走的路程加一起还不到往日半个小时跑的多。

任菲从后面的箱子里翻出这向天她自己换下来的内衣什么的包在一起,再拿上肥皂和消毒液就要下车。

杨威是个男人,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这么多天里也就换过一次内裤而已,可任菲不行,她是女人,不想得妇科病的话卫生是重中之重,她几乎每天都要换一回内衣,杨威从劳保店里带回来的内衣已经让她穿了个遍,再不洗就没的穿了。

“等会,我和你一起去!”杨威摘下背带式枪套,只带腿套和左轮,这样再看起来顺眼多了。

高速公路的路基左右全都是田地,那条河从西边流过来,就在这里有个转折,本应与高速交叉而过的河变成与路平行,高速路好像是沿着河边一路修筑而成,左边的路基同时也是河堤。

“你也要去?”任菲脸颊发烧,别看东西都是杨威亲手拿回来的,可她觉得穿过之后就是自己的贴身小衣,让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洗……怎么都觉得脸上烫得厉害。

“怎么?当我会洗么?我去了也是你洗,”杨威不明白她脸红个什么劲,“这不是荒山野岭,附近都是田地,你怎么知道没有活死人?”

任菲为之气结,恨恨地瞪他一眼先下了车。杨威随后找出个伸缩警棍拎着,拿钥匙锁好车门,警惕地左右看过后过让任菲的跨过高速护栏,再一起走过左边的高速路下到路基上。

小时候杨威常跟在母亲的身后到河边,母亲洗衣服,他玩水。那时母亲总是找一块河边的石头,当成搓衣板用力的搓动衣服,还时不时地用木棒敲打,他倒想看看任菲是怎么洗的。

因为是高速路基,这一侧的河堤修得十分结实,而且坡度不大,两个人很轻松地走到水边,清澈的河水哗啦啦地欢快流淌,看得清河底的鹅卵石。

对岸根本没有河堤,还是天然形成的河岸,一丛丛地灌木和许多护堤的树木胡乱地栽种在上面,西斜的阳光照在水面,亮晃晃地耀眼。

杨威从来没发现城市附近还有这么清洁的河水,忍不住蹲下用手划了划,清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下河摸鱼的快乐时光。

任菲一屁股坐在大块的石条垒成的护坡上,脱下鞋袜挽起裤腿把脚泡在水里,两腿之间剩下的地方正好洗衣内衣。

她揪起一条内裤浸进水里,一偏头看到下游正划拉水的杨威,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她在上游洗内衣,杨威在下游玩水,这岂不是等于,等于……呵呵。

她拎出水里的内衣,打上肥皂认真地搓起来,一层层白细的泡沫从手上的衣服里面翻出来,再沿着斜面流进河水冲到杨威的面前。

杨威发现任菲洗搓的动作娴熟无比,绝对是经过长年累月的不断练习……两只白晰的脚泡在水里若隐若现,粼粼的波光映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出奇地红润。

除了开车之外,他对任菲的过去全然没有一丝了解,

杨威用力地搅了几下水波,仿佛是要把河水搅得和他的心绪同样混乱。他走到箱子边上,把放在箱子顶上的一小堆内衣划拉掉,用力扯开胶带。

任菲把揉得差不多的内裤泡进水里冲干净泡沫,不解地问:“你干什么啊?你这两件大的最后洗。”

杨威把箱子整个搬得远些,勾出裤子直接泡在水里:“不光你会洗衣服,我也行。”

“啊?”任菲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O形,这年头会洗衣做饭的女孩固然不多,可在行的男生恐怕更难找吧?她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会做饭的倒能找出几个,会洗衣服的,杨威还是第一个!

“怎么你还不信?”杨威把消毒液喷到衣服上揉了几下让消毒剂浸透衣服,“咱是农村孩子,小时候条件不好,劈柴喂猪洗衣做饭哪样没干过?别小看我。”

他再次把衣服浸进水里,不断地提起放下,冲干净消毒剂。

还小看?任菲心说你不会洗衣做饭我也不敢小看你一眼,想不到竟然能碰上这么个……嗯,快绝种的好男人!

她赤着脚站起来,用水把旁边护堤的石头打湿洗净,再把洗干净的内衣铺在石头上晾着,一回头看到正往衣服上努力搓着肥皂的杨威,目光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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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回答书友的问题吧,我说过这本书只是想描写一个真实的逃生过程,B市肯定什么都有,可城市大人口多,感染的人就更多,许多物资确实是主角需要的,但是却不是必要的!在生存物资充足的情况下,主角没必要冒险抢夺城市里的物资。

大家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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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漂尸血河

任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衣服什么的哪有别人给洗的时候?她一看杨威的动作就知道他虽然洗过衣服,但照他这么洗绝对洗不彻底。不过她很享受两人一起洗东西的乐趣,一点阻止杨威的意思也没有,了不起等他自己洗完一遍之后,她再给重新洗一次不就完了?

杨威手里洗着衣服,脑袋还时不时地前后左右转转,警惕活死人的出现。他倒不是不想把衣服扔给任菲,问题是等她一个人洗完全部的衣服,太阳也差不多要落山了。

任菲麻利地洗完自己的东西,杨威还没洗完一件,她主动拿起剩下那件,学着杨威的样子浸透了喷上消毒剂。

杨威捞出洗好的衣服用力拧干,从衣服上拧下来的水哗哗地冲在护堤上,他把拧好的衣服随手铺在湿淋淋的石头上,就算是晾上了。

接着他看看正给自己洗衣服的任菲,又看看清亮的河水,嘿嘿一笑:“转过去!”

任菲一愣,呆呆地问:“干什么?”

杨威解开身上的枪套放在一边,脱下衬衣做势要脱裤子:“你不转也行,以后算咱俩扯平!”

任菲赶紧把头转到一边,羞恼异常:“无赖、流氓!”

杨威斜睨她一眼,脱得光光地溜进水里,清凉的河水顿时带走了满身的油腻:“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舒服是我自己的!嘿嘿,要不你也下来?”他身上实在痒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了。

河水的温度适中,他光的屁股底下坐着滑腻腻的鹅卵石,整个人都像要被河水冲走一样的飘飘然。

任菲低头搓着手里的衣服,可心里的草却疯狂地长高,杨威不说她还能将就,他这一下水,任菲也觉得混身不对劲。

她都快记不住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杨威故意使劲搅动的水声对一个爱干净的年轻女孩来说实在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杨威左顾右盼,狠狠地在身上搓着,时不时地还大笑两声。任菲气不过他的嘴脸,手伸进水里一扬,顿时浇了杨威一头。

猝不及防的杨威吓了一跳,任菲乐不可支地坐下接着洗,这回她心里平衡了。

杨威狠狠地瞪她一眼,可惜她正低头洗衣服没看见。看在她手里衣服的份上,杨威决定不和她计较,接着洗自己的澡,不过嘴里收敛了不少,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任菲洗完了衣服,看看杨威脱下的衬衣和大裤衩,偷偷一笑,抄起来浸进水里接着洗,一双眼睛早已弯马了月牙!

我让你再气我,我让你再嚣张!任菲越洗越起劲,背对她的杨威根本什么也没发现。等她洗完了,杨威也搓得差不多了,他忽拉一下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

任菲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白气不打一处来:杨威身上明明还穿着一条内裤,他下水的时候根本就是故意的!

杨威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毛,还不等走到岸上就发现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全没了,变成两件湿淋淋的布片铺在石头上。

得意瞬间变成愕然。

这下轮到任菲冲他挑眉毛:“怎么样?现世报来得快吧?”

没想到杨威根本不在乎,上岸边嘿嘿地笑:“没事,你洗了更好,我就用不着动手了。”任菲这么做就是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偏不生气,就是不让她得逞。

任菲狠狠用白眼剜了他一眼,咬着抿着嘴欲言又止,她左右看了又看,再瞅了三四遍高速公路和对岸,这才用蚊子哼哼一样大的声音说:“你,转过去。”声音的大小也就是让杨威正好听到。

杨威一呆,把手卷在耳朵外往前送送,学着耳背的老头老太的声音:“你说什么!”

任菲咬着下唇直接脱下上衣狠狠地甩在杨威身上,蒙了他一个劈头盖脸:“就许你洗不许老娘洗怎么着?转过去!”看那架势像要直接脱给杨威看。

杨威讪讪地转过去,他跟一个女的这样,是不点不怎么厚道。不过想想他又乐了――他一个男的,就算全脱光了往水里一坐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可任菲是个女的……

他拍拍自己的脸,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左右两个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任菲……(此处省略,大家自己想吧。)

“现世报啊!”杨威身上的痒痒是洗干净了,可看着任菲坐在水里的光润背脊,心里开始一个劲地痒痒。

他一把抄起任菲的外衣,浸进水手使劲地搓起来,还时不时地拿警棍砸上两下。倒不是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纯粹是给自己找点事干,分散注意力,以免直接化身禽兽。

水里的任菲听到岸边的洗衣声,哭笑不得。他怎么这样小心眼啊?算了爱洗洗去吧,反正他不洗,任菲也准备用这身衣服换那套刚洗过的穿。

杨威没任菲那么绝,只洗完外衣就停了手,他站起来伸伸腰,这洗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才这么两件就弯得腰又酸又疼。他插着腰扭两个屁股,暗想可别累出腰托来。突然他的眼神一凝,波光粼粼的河水上游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反射着阳光的水波里忽陷忽现。

他搭起手篷遮住阳光仔细地瞅,那东西已经随着水流越过了阳光耀眼的河段,等杨威看清了那是什么,脸上轻松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他连鞋都顾不上脱,几步跳进河里,拦腰抄起任菲。

任菲先是听后边的洗衣声消失了,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趟水声,她大吃一惊,难道是杨威……她刚转了半个身想跑,就被杨威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任菲想挣扎,却被杨威的肩膀硌住了肚子,压得她呼吸不畅,两只拳头只能无力地照着杨威的腰上捶几下以示抗议。

她呆在杨威身边这么多天了,杨威一直没有异动,任菲不止一次地想过杨威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早该想到狼就是狼早晚要吃肉……

杨威光着上身,根本顾不得她的身上还沾着大量的河水,也没那份闲心感觉感觉任菲和皮肤是哪门子的触感,三步并做两步,绊绊磕磕地跑上岸放下任菲,看也不看她一眼急急忙忙地嘱咐:“快把衣服穿上!”说完转过身过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系腰带。

他这是怎么了?任菲脑子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杨威想做点什么的话只象征性地表示一点抗议,怎么虎头蛇尾的?

任菲的脑袋没毛病,但她能活下来完全是杨威的功劳,今后还得靠他才能继续活下去,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本拒绝杨威的欲望,与其极力挣扎,反不如逆来顺受,说不定就能直接牵住他的心。

杨威扣好枪套,抽出手枪来“咔啦”一声顶上了子弹,眼睛死死地盯住河水。

任菲这才知道他趟进水里不是狼性大发,赶紧把衣服全套在身上。站起来顺着杨威的目光往上游看,一眼发现河水里有什么东西载浮载沉。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进鼻孔,她的目光转到的河水里,清澈的河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淡红色,红色越来越重,鼻子里的血腥味儿也越来越浓。

她悄悄地靠在杨威脑袋边耳语:“那是什么?”

“不知道,你赶紧拿着衣服上去!我马上就来。”杨威同样压低了声音,把钥匙塞进她手里。

任菲一惊:“活死人能在水里活动?它们不需要氧气?”无氧呼吸的大型动物?这也太扯了点吧?

“别废话,小心点好。”

任菲点点头,马上开始收拾衣服,河水已经完全染成了暗红色,阵阵血胜气闻者欲呕,河里的东西越来越近,杨威凝神举枪瞄准了河里的东西。

只要它一有向河岸上走的意思,杨威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河水里漂浮的尸体不知道被河底哪颗石头挡住,慢慢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接着向下游漂走。

尸体的后脑勺上开了个拳头粗的窟窿,这是子弹从额头打进头部造成的伤口!

子弹打中人体,绝对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只是两头钻一个眼就完事,子弹的震波旋转都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严重的甚至于击中头部的时候能直接掀开三分之一个头盖骨!

杨威就收枪关了保险说:“不用着急了。”

任菲刚收完一半衣服,身上的干衣服都被打湿了,她捋捋耳边的碎发说:“怎么了?”

杨威下巴点点河水说:“都是死透的,看样子在水里泡的时间不短,看不出是活死人还是正常人,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正常人,就算在感染区里,应该也不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搞大屠杀。”

随着河水的流淌,越来越多的活死人从上游冲了下来,密密麻麻地盖在河面,甚至有堵塞河道的趋势。

无一例外的,每具尸体的头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创口,感染区里活死人横行,得多大的势力用多少人才能把这样多的正常人集合起来一个接一个枪毙?这么大的动作这么大的动静,加上所有的尸体都没有被绑的痕迹,杨威才做出了都是活死人的判断。

任菲撇开视线,轻轻地说:“咱们还是上去吧。”不管是正常人还是活死人,死了,就只是人的尸体而已,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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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桥毁路断

远方的夕阳正在落下,血河中聚集的尸体在路基下挤成一团,血河两岸郁郁葱葱,成片的庄稼地里长满了杂草,到处是过熟的小麦。

高速公路的护栏上,一溜内衣一字排开,晚风轻吹,飘飘荡荡。

虽然杨威揪着衣服充当人体甩干机抡圆了使劲甩了半天,可衣服上的水还是太多,他们俩个不得不暂停行程等待衣服干透。

任菲无聊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敲着挡风玻璃,时不时地斜睨杨威一眼,偶而对着红热的脸扇上两下,虽然刚从河水里出来没多久,可天气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血河里全是死尸,杨威坚决不允许开车窗,为了省油又不开空调,这才没多一会身上又汗湿了一层,上半身穿的衬衣打着半湿,贴在身上粘乎乎的腻味……杨威则坐在驾驶座上举着望远镜盯着血河看个没完。

血河里全是死尸,根本没什么可看的,可不看血河就得看任菲,她穿的那么少,满眼全是胳膊大腿,这不是引人犯罪么?而且河水中的每一具尸体都是死于枪击,难道国家已经开始清理感染区的活死人了?不然光凭感染区里剩下的那一点武装力量,还不够活死人塞牙缝的。

十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感染区每一个仍然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幸存者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意味着生与死的煎熬,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杨威放下望远镜说:“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天快黑了。”他有些心不在焉,这条河的上游在什么地方?如果这是军队清理某个感染区城市后扔进河里的……情况有些不对,把尸体扔进河里,岂不是要污染下游?他们知道河水流经的地方都是感染区么?这更像是一种便捷的处理手段而不是有计划的清理!

活死人毕竟是病毒携带体,处理的最好办法还是一把火烧个精光,以免造成再次感染――吞噬病毒绝对不可能在高温的燃烧下还能继续存活。

难道说感染区已经出现了有组织的武装团体?他们会不会当国家已经全面崩溃,正梦想得征服世界?

军队和警察毕竟只占了总人口的极少数,像白费那儿一共就剩下三个人,估计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取得武器根本不是件困难的事。

杨威心浮气躁,这离B市才多远一点?出城时一路畅通真是运气。

任菲扁扁嘴儿,推开门下车,一股清凉的风吹到她的身上,瞬间带走了混身的燥热,任菲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舒爽得不得了。

幸亏现在刮的是东南风,血河里的气味飘不到上面来。

想到血河里大片的尸体,她就心情低再也爽不起来,一件件收起晾晒的衣服,小件的已经干透了,可大件的仍然半湿不干,潮得厉害。

她把收好的内衣衣在车座上说:“那几件衣服还没干透,要不再等等?”

杨威摇摇头说:“不滴水了就收回来吧,我不想再看到这条河。”想到身后的B市,或者其它什么地方有一群手持武器无法无天的暴徒,他就觉得混身爬满了蚂蚁一样不自在。

任菲无奈地歪了歪头:“听你的。”她收回所有的衣服,随手放在后边。

杨威摸了摸衣服,直接拿起一件就往身上穿。

“喂,还没干透呢!”

“我知道。”杨威解下腰带穿在裤子上,“穿身上一会儿就干了。”

任菲轻轻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爱穿穿他的去吧,反正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把潮乎乎的衣服往身上套。

杨威其实挺想让任菲也把衣服穿好,省得他的眼睛老是不由自主地往她胳膊腿上瞄……看她细滑的皮肤,让人有一种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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