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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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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纪策能不知道凤阳国的那点儿伎俩?和亲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幌子,早几年还跟西北那儿耀武扬威呢!若不是当初西北的守将拼了性命,消耗了他们不少元气,他就不信过个三五年,等人家兵强马壮,还能真认了亲不成?因为这样的联姻白白赔上性命的皇室公主还少吗?
  心里这么想,纪策也就真这么问了:“为啥非得是我?您不觉得小材大用了吗?”
  纪吟风听着小东西这话,嘿嘿了两声说:“你小子还长进了不成?还知道大材小用?”
  纪策也学着他的腔调,嘿了一声儿,说:“看不出来我也能长进吧?这你可得多谢你未过门的儿媳妇儿,别阻着我办正事儿,西北那事儿您去替我回了皇叔,就说我正跟这儿忙正事,没空跑这腿儿。”
  纪吟风早就知道这小子铁定不肯,又想借亲爹的口抗旨呢!故意跟那儿啧啧两声,边朝外边儿走,边说着:“不去拉倒。回头人家沈太师瞅你不顺眼,不愿将女儿嫁过来,可别来赖我没给你通气儿。”
  纪策正想拿笔写字儿来着,听见老东西这么一说,手又缩了回来,赶紧问:“这事儿跟沈太师又扯上什么干系了?”
  纪吟风见这小子着紧人家,瘪了下嘴说:“和亲这事儿当初是沈源献的策。倘若出了岔子办不成,你说他会不会失望?你皇叔今儿可是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你铁定能办成这事儿,你如今不肯去,万一这事儿砸了,人家会怎么想?到时候本王可不会强逼人家嫁女儿。”
  纪策才懒得信他的话,可稍一琢磨就想起一年前的事儿来,当时他还在南边儿和那帮蛮夷最后决战,听到西北传来捷报说那方守将终是拼着性命保住了宁国的疆土。他正跟那儿称赞说这领军之人是条铁打的汉子呢!却听见朝里又传来消息说,什么人跟他皇叔那儿提议两国和亲。当时他就跟中军帐里狠狠骂过这提议之人,现在细细想来,好似自个儿那时候还真骂的是个姓沈的人……仿佛还真是沈源!!!
  纪策记起这事儿,心虚地瞅了老东西一眼,那会儿他可也在,还顺口骂了他一句说:“你懂个屁。”
  今儿跟老丈人那儿,老东西没提起这事儿吧?
  纪吟风能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瞅见他那眼神儿就知道他想起之前的事儿了,不冷不热地呵呵了两下,才说:“放心!老子没那么好记性,那会儿不记得揭你小子的短了。不过沈太师倒是说了,这事儿当初也是不得已,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想反悔也得顾全国体。”
  纪策听见老东西没出卖他,暗暗松了口气,媳妇儿她爹他可不想得罪,不过就是想不明白怎的就不得已了。
  正想着,他家老东西就好似钻到他肚子里瞅过似的说:“当初你跟南边儿折腾得那么起劲,连你皇叔的旨意都敢违抗,凤阳国能瞅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理?被你这么一闹,咱宁国哪还分得出兵力去应付西北的战事?若不是西北的守将钱松想着方儿地消耗掉人家不少兵力,关键时候拼死一战,恐怕西北早就失守了。不过经过那一战,凤阳国元气大伤,但钱松那儿也是外强中干,若再抵挡一次侵袭,恐怕西北的薄弱便会暴露在敌人面前。且不说凤阳国,就是那鹿山蛮族也会带兵犯境。
  好在钱松受了人家沈太师指点,伪装得不错,凤阳国没敢再次试探,加之敌我双方都不想让鹿山蛮族坐收渔翁之利,凤阳国才遣使来与我们议和。对方提出和亲,否则议和免谈,你皇叔担心他们把心一横与鹿山蛮族结盟犯境,导致西北陷入困境,思量了几个昼夜,差点儿愁白了头,才召来沈太师出谋划策。
  这事儿不得不说是沈源精明,他提议你皇叔同意和亲,不过是人家将女儿嫁过来。如此一来既不失国体,又能先稳住凤阳国那帮使臣,三则也是替钱松撑场面,让人家觉得我们还有底气讲条件,不敢小觑咱西北的防线。凤阳国本就一心想试探咱们的虚实,如此一来才彻底放弃。说起来,这事儿你还欠人家钱松和沈太师的情呢!”
  纪策这十年都跟那儿想着战场上的事儿了,还真没想过自个儿给皇叔添了这么大个麻烦。论起外交,确实不是自己的长处,哪会想到其中藏着这许多猫腻儿?难怪老东西那会儿会说他懂个屁。
  纪吟风瞅着这小子那沉思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悔过了,也不想打搅他,从前没给他点破,就是知道他心中有份执念,害怕影响他,万一跟战场上分了心,那还不得丢了性命?这会儿什么都说明白了,才又说道:“这趟差事儿,原本谁去都成。但你若去了意义就不同,遇上钱松,得跟人客客气气的说几句话,人家这几年可在西北呆得不容易。”
  其实自己那二弟想让纪策去,还有另一层原因,纪吟风没直接说出来,怕这小子听了撂蹶子。这事儿本就是自己儿子任意妄为闹出来的麻烦,他不去谁去?就是要让他明白,自己捅的篓子得自己去收拾,老让人跟他后边替他擦屁股,回头又折腾几座城池回来,他二叔跟他三叔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哪还折腾得起?再说这小子最近太闲,就跟这儿惹是生非了,还不找点儿事儿麻烦下他啊?
  想起这,纪吟风抿嘴笑了笑,二弟今儿可是说了句乐呵话,这小子跟那儿折腾那会儿,他差点儿连这皇帝都不想当了,瞅着南边儿那处烂摊子,他才想撂蹶子呢。不瞅他吧!可一回头西北更让他头疼,差点儿没跟那儿下旨召这小子回京,直接将这些烦心事儿一股脑丢给他。这皇帝真没法儿做了,他爱折腾就让他折腾个够去。
  纪吟风听着二弟这些话,就觉着自己特英明,当初刚十六、七岁,他便自动请缨去了边塞。他可是早就知道宁国这皇帝不好当,宁可跟边塞那儿打几场痛快仗,也不愿接手这祖辈传下来的江山。还好俩儿子都随他,没怪他这做老子的不长进,连皇帝都懒得做,非得到边塞过那苦日子。
  要说日子苦,能苦得过做皇帝?一辈子就关皇宫里,难得出去一次还得带上一帮人监视自己,看见点儿稀奇事儿想参合一下吧!大帮言官谏臣便过来跟你谈论什么昏君与明君的区别。那可是举全国之力来阻止自己过舒坦了,这日子根本就快活不起来!想想还不如他呢!
  不过这心思纪吟风只跟俩儿子说过,要让自己那二弟知道,恐怕得狠狠喷出一口血来。
  正琢磨这事儿乐呵着呢!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到小东西往外跑了,纪吟风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是要干嘛去,纪策已经压根儿没了影。                        
作者有话要说:  

☆、61

  其实也不用纪吟风怎么想,这小子能去哪儿?回了京都城,纪策跑得最乐呵的便是人家太师府,只怕连这京都城里有几条街他都未必清楚。
  纪策确实是奔太师府来了,半路上遇到秦宇,又把这小子带在了身边儿。不带成吗?如今纪策想进太师府,恐怕人家一府的人都会想着法子阻拦,可今儿若见不到媳妇儿,自己出门去办事儿,只怕好些日子都回不来。
  于是刚到人家太师府墙外,纪策便打马上跳了下来,二话没说,直接问:“怎么叫琪玉那丫头出来?”
  秦宇跟着爷跑到这儿才知道他想干啥,路上也没来得及问,听着这话就抓起了脑袋。之前送画来那会儿,正赶上人家太师府下人开饭的点儿,秦宇自是知道那帮护院跟哪儿呆着,隔着院墙唤了两声,就有人替他开了后门儿,叫了人。这会儿瞅着天色已近黄昏,恐怕府里的人都在准备晚上就寝的事儿了,他上哪儿喊人去?
  可瞅着爷那焦急的模样,秦宇又不敢泼他冷水,想了好一阵,才小心翼翼地说:“爷,末将若没记错,沈小姐住的园子应该在后进稍偏的地儿。要不咱……”
  纪策听着这话差点儿没又给他脑袋一下招呼过去,这小子是打算叫他家爷自个儿翻?要说这事儿也不难,但被人瞅了去,他纪策成什么了?
  瞅着爷眼里那抹碎人的神儿,秦宇硬着头皮解释道:“末将每回来只是叫琪玉,爷要想见着沈小姐,恐怕……不如改日再来?”
  这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吧?即便琪玉出来了,她能回头再去叫她家小姐?别说人家沈小姐未必肯,就她一姑娘,这么晚往外跑,被沈太师和他夫人知道也铁定得挨罚!更何况难不成让沈小姐爬墙?
  纪策就着这小子的眼神儿,瞅了下太师府的高墙,也不觉寻思就媳妇儿那小模样还真爬不过来。跟那儿沉思了一会儿,便牵着马,绕着太师府外墙转起了圈儿。
  秦宇跟爷后边长长舒了口气,可还没弄明白爷干嘛这么急着见沈家小姐,今儿不是刚见着了吗?难不成爷的心魔又深了几分,才分开几个时辰又惦记上了?非得见着了才能睡得安枕?
  这事儿秦宇还真没法体会,要说今儿跟水榭里,他瞅着琪玉那小丫头挺疼人,也越瞧越顺眼来着,但也不至于稀罕成这样。正琢磨这事儿呢,他家爷就将手里的缰绳往他身前一扔,对着人家太师府后院儿的高墙比划了几下,便朝远处走了过去。
  秦宇见着爷这举动,没想他还真打算翻人家院墙呢!立马跑到跟前儿将人一堵,提醒说:“爷!您可想明白了,您这会儿翻的可是人家太师府的高墙,要被人逮着了,您的脸面……”
  纪策冲他挥挥手说:“一边儿去!别阻着道儿,给爷在这儿好好等着。”
  秦宇哪还敢挡了爷的道,只得往边上一让,纪策拍拍袍子,将一角牵了起来,死死盯住那道墙,三两步便跨了过去。借着踏在墙上的力,没费几下功夫就翻到了高墙上。秦宇瞅着爷那利落的身手,不觉暗自摇起头来,爷这回可真豁的出去!难怪连王妃都拦他不住,还真是死心眼儿。
  纪策可没心思想别的,这会儿心里就想着再瞅上媳妇儿两眼,把该说的话都交代清楚,见着下方院儿里没人,一翻身便越过了墙去,妥妥落在人家后院里。仔细听了听四下没有什么人走动的声音,才循着方向找起了方向。幸好太师府里的路不难找,没一会儿他便辨明了方位,避过几名侍婢,走进媳妇儿的园子,见到书房里没掌灯,才将目光紧锁在前边儿一处屋子的窗棂上。
  这会儿屋里透出淡淡的微光,映着一名女子纤弱的身影,正跟窗边儿不远抬头望着什么。纪策哪能认不出这人就是媳妇儿,心里一喜,四下张望了几眼,立马便朝那处房间走去。
  刚到门边儿就听见里面传出琪玉嬉笑的声音:“小姐,还瞅啊?您究竟是在瞅世子殿下英武的身段儿,还是在瞅冯公子精湛的画工啊?”
  纪策这会儿正打算敲门,听见这声儿,立马便停住了,手凝在半空,就想听听媳妇儿的答案。
  沈嘉正瞅着画里的人出神呢!这人跟自个儿身边儿转了好些日子了,她倒是没好好瞅上一眼,不是搁那儿害羞就是怕对上那双猎鹰一般的眼,再说她总不能盯着人家一直瞧吧?虽说是有皇命,但俩人还没熟识到盯着人瞅都不尴尬的份儿上。这会儿瞅着画里的人,她才发现,原来纪策除了那对眼好看,身形儿也不差,这人连呆画里都硬气得很。直瞅得沈嘉心里跟小兔儿跳似的不安稳。
  听了琪玉的话,想也没想地说:“都好。”
  琪玉在外屋打理着自个儿的床,听见这声儿,忍不住噗得笑了出来,故意又问:“那总有个更好的吧?究竟是世子殿下还是冯公子呢?”
  沈嘉早已习惯了这丫头没大没小的问,打画上收回目光才说:“即便冯公子画工再好,也得这画中之人有神韵给他落笔才成。”
  听了这话,琪玉哪还忍得住,掩着肚子就跟那儿笑了上来,一边笑还一边儿伸出手指头刮脸,“小姐真不知丑。原来还真是在瞅人家世子殿下啊?白天那会儿还装作爱理不理,原来竟藏得这么深。”
  沈嘉这才发现这丫头竟是在戏弄自己,哪还能让她笑得这么舒坦,正想好好收拾这臭丫头,却听门边传来噗地一声。主仆二人对望一眼,心想这么晚会是谁在外边儿?
  沈嘉冲琪玉示意了一下,琪玉才去开门儿。可门刚一打开,俩人就跟屋里呆住了。
  纪策跟外边儿听了两人的闺中密谈,那是差点儿没大笑起来。这会儿瞅见了人,他也没想客气,再说他还敢继续客气下去吗?万一进来个什么人,瞅见这一幕,他还顾不顾自己的一世英名了?
  没等二人回过神,纪策已跨了进来,顺手将门一掩,便问:“真是瞅我瞅得顺眼?”
  琪玉倒是先回过神来,一下不知该说啥,只得赶紧提醒小姐:“是……是殿下。”
  沈嘉这会儿懵得紧,心里竟寻思着,这人怎么就打画里真走出来了。方才那席话,他该不会都听见了吧?一时羞了上来,竟忘了这是自己的闺房,这人也太随便了点儿吧。
  纪策见着媳妇儿羞红了脸,转头对琪玉示意了下,琪玉犹豫一瞬,还是赶紧出去了,只是一路寻思,待会儿小姐叫救命,自己要不要搬救兵。
  直到琪玉掩上门沈嘉才醒过来,只是嘴和脑子一时没搭上,不觉问了声:“你……你怎么进来的?”
  “番强。”纪策挺坦然,有这胆儿做,就不怕跟媳妇儿面前认。
  沈嘉听了这答案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人居然将番强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倒是一下想起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来。只是这么晚了,他番强进来不会只为了瞅她一眼吧?就这么一想,沈嘉往后便退了两步。
  纪策瞅着媳妇儿的小模样,扯起嘴角一笑,故意说:“这不瞅着你瞧我的画像瞧得不尽兴,送个真人给你瞧仔细了吗?”要真想瞧,何苦对着一副画儿?就为媳妇儿这点儿念想,他晚晚过来辛苦一趟都成。
  沈嘉被他这样一说,脸上更热了几分,转身便往里屋走,刚走几步就想起什么来,立马停下了步子。这可是自个儿的闺房,这家伙竟这样跑了进来,正想冲他发火来着,又想起他说是爬墙进来的,哪还敢声张。只是进屋也不成,留下也不成,那只得撵这家伙出去了。
  寻思好,沈嘉才又转过身子,低着头说:“夜了。殿下请回。”
  纪策可是为了“正事儿”来的,哪能这会儿就走,听了媳妇儿的逐客令,反倒寻了个座儿给自己。依着茶桌,将腿一翘,才故意严肃了几分,只说:“明儿我要出趟远门儿,这会儿赶我走,恐怕一时半会儿想见我,还真见不着。”
  沈嘉听着这话,心里莫名升起一抹淡淡的不舍,没想这人跟自己这儿胡闹了几天,听说他要走,竟生出些不习惯来。回过神才问:“殿下要去哪儿?”
  其实纪策更想听她问几时回来,不过媳妇儿这句好似也带了少许不舍,于是故意逗着她说:“放心,不过是去趟西北。一定会赶在大婚之前回来,亲自迎你过门。”
  沈嘉方才还在寻思,难不成又有战事,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铁定不是多大的事儿。虽然不知他去那儿干嘛,但应该是有皇命在身,于是点点头,说:“祝殿下一路顺利。”
  “没了?”纪策是真不满意,要说自个儿一想到要离开她这么些天儿,心里就不舒坦,这丫头倒淡然得很。
  纪策越想越烦,瞅着媳妇儿没留意,起身便将人抓了过来,死死搂在怀里才跟她耳边小声叮嘱:“记得想我。没事儿多瞅瞅画儿。潘家那丫头若再邀你出去,别答应,凡事等我回来。”
  沈嘉跟他怀里呆着才品出味儿来,敢情这人是不放心她,才深夜番强来见?就为了这几句话?一时竟不知说啥好了,犹豫一瞬头一回伸手拽住了他的腰带。
  纪策哪能没感觉,微微一怔,差点儿没稳住神儿,清醒几分才又说道:“纪宁那儿……你看着办。”
  说完这个,纪策又搂了媳妇儿一会儿,瞅着时辰不早了,又怕有人进来撞见,这才松开手说:“我回去了。记得我说过的话。”
  直到纪策迈出门槛,沈嘉才回过神,赶紧招呼了一声:“殿下……让琪玉替您开门。”这家伙不会又想着原路回去吧?
  纪策回头一笑,这才点了下头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哎!香香也很不好意思。
  上个月老记着是单号发的文,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今天一早起来打开看才发现昨天漏了发文。
  只能今天补上了。
  明天也会更。不知这傻病还要多久才能痊愈。
  从来不丢东西的香香,自从2月做了手术出来以后,已经连续把雨伞,手机,水壶,甚至菠萝都忘在了不该忘的地方。
  希望早点痊愈吧!阿门!

☆、62

  纪策这一走,沈嘉跟府里呆了好些天儿。
  最初几日确实有些不惯,一想到这家伙这段日子折腾的事儿,就不觉走起神来。或者他“不辞而别”还好,倒是跟这儿说了声后,沈嘉就惦着这事儿了。亏得大哥派了人去接大嫂回来,忙着张罗大哥屋里的事儿,沈嘉也没多少清闲的时候。
  几日后,大嫂终于到了京城。
  一家人吃过一顿团圆饭,沈嘉就兴奋地拉了大嫂去看她屋里的东西。要知道那可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出来的。
  沈嘉的大嫂娘家姓袁,父亲乃是沈源的同窗好友,因此两家也算得上是至交。很小的时候沈嘉就喜欢这个袁姐姐,后来进了门儿,二人更是形同闺蜜,无话不谈。可以说大嫂算是沈嘉唯一的朋友,虽然长她好几岁,但二人仍是十分投契,因此私底下沈嘉很少叫她大嫂,仍然依着从前一直叫她袁姐姐。
  二人在房里转了半天儿,沈袁氏自然是对小姑子的安排很满意。
  但沈嘉还没从兴奋劲儿里缓过来,因此对她说:“袁姐姐,今晚你再看看,若是少了什么东西,咱明儿出去再买。”
  沈袁氏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抿嘴笑着说:“是你想出去玩儿吧?妹妹的好事近了还是这么不安稳。小心嫁了出去闷坏你。”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嘉就想起纪策来,也不知道他眼下到哪儿了。
  沈袁氏瞅着她那出神的劲儿就好笑,这人还没嫁呢!心都不知跑哪儿去了。回来的路上她可是早有耳闻,人家端亲王家的世子那是纠缠了这丫头好些日子才消停。看来还真折腾出结果来了。
  俩人搁屋里聊了好一会儿,沈洋回屋都喝完两杯茶了,沈嘉才从大哥大嫂的屋里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沈嘉起身吃过早饭就拖了大嫂出去买东西,两人已经好些年没这样逛过京都城的商铺了。即使不买东西,沈嘉也觉得特好玩儿。
  直到走进一家卖金银饰品的铺子,沈袁氏才寻了个座对小姑子说:“我累了。正好想挑件儿东西,不如我们在这儿歇会儿?”
  沈嘉依言坐下,好奇地问:“袁姐姐想买东西送给谁?大哥?”
  沈袁氏掩嘴一笑,回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好这个,给他本儿耐看的书倒是挺和他心意。我只不过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制备一件儿小礼物。”
  沈嘉瞪大眼,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大嫂有了?大哥知道吗?”
  这可是件大事儿,要知道爹盼孙子可是盼了好几年了。可是大哥总是很忙,刚入朝的时候被皇上遣去外面当差,因为时常调任,因此大哥和大嫂有几年总是相隔两地。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但地方上的俗事又多得很,听大哥身边的人回来说,他时常都因为公务繁多留宿在衙门里。所以二人成亲这么些年还没有子嗣。
  没想这一回来,大嫂就带了这么大个喜讯回来,沈嘉一时高兴,赶紧对大嫂说:“挑,一定要挑两件儿。留一件儿我给钱,当是送给小侄子的礼物。”
  沈袁氏掩着嘴又笑了,“你这丫头,谁说一定是儿子的?我倒想他是个女儿。”
  沈嘉努努嘴,“袁姐姐,生女儿不好,女儿陪不了你多少年。”
  两人的话,惹得旁边儿作陪的掌柜都笑了起来,赶紧对二人说:“这可是件喜事儿。二位慢慢挑,挑到满意为止。”
  二人说话的时候,又有一位穿着素雅的贵妇人进来。听了二人的话,在旁边儿也不觉有些淡淡的笑容。听见沈嘉说生女儿不好,她不知怎的叹了一声说道:“生儿子也未必好。他日看上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搞不好就把生他养他的娘亲都给撂一边儿了。儿女啊!都是来讨债的。”
  沈嘉看了这位夫人一眼,感觉她慈眉善目,举止高贵温婉,不觉生出几分好感来。只不过萍水相逢,她只对她微微一笑,没有答她的话。
  这时候已经有人来招呼那位夫人了,沈嘉回过头,掌柜叫人给她们送来了几盘小孩儿佩戴的玩物。
  沈袁氏拿起一对带银铃的银镯子问小姑子:“妹妹觉得这件儿可好?”
  沈嘉赶紧摇摇头,“这个可不行。”
  沈袁氏觉得这对镯子很合眼缘,有点儿不舍得放下,问道:“为什么不行?”
  沈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我也有一对,我听二哥说有一次我不小心把银铃咬了下来,结果差点儿把自己噎死,还好有他在。后来每次我的铃铛少了,一家人都会四处找,不找到谁也不放心,就怕我一不小心又把铃铛吞了。后来娘瞅着没了法子只好不给我带了。不行不行,袁姐姐肚子里的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我亲亲的小侄儿,我们还是挑件儿让人省心的吧。”
  沈袁氏捂着嘴笑,笑完才说:“好!听你的。这么糗的事儿你竟然记着。”
  沈嘉这才想起自个儿可是在外边儿,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两眼,发现店里的人都在笑,小脸儿刷地红了上来。要说这十几年她就没干过什么出彩的事儿,没出丑她已经觉得万幸了。
  最终二人给没出世的小家伙各自选了一件儿礼物。沈袁氏选的仍是一对银镯,沈嘉却挑了一款长命锁。
  两人结账的时候,方才那位夫人走了过来,看到沈嘉手里拿的长命锁,眼睛一亮。转头问掌柜:“这锁可还有?”
  掌柜立马着人去看。
  沈嘉好奇地问她:“夫人府上也有小孩儿要出世?”
  那贵妇人叹了声:“我儿子就快成亲了。生孩子那是迟早的事儿。虽然他挑的人我看不上眼,但做娘的也不希望见到他不开心,老跟我这儿闹脾气,我已经好些日子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有的东西看上了眼,不如早早备着。姑娘挑的这件儿礼物我很喜欢,虽然他俩将来不会缺,但娘亲自挑的东西怎么都算份心。只希望他回来见着了,别再和我耍性子。”
  沈嘉打小就听爹娘的话,在心里就觉着这夫人的儿子也忒不懂事了点儿。但人家的家事她不好插嘴,只好把手里的长命锁递给她看:“这款长命锁做工很精致,夫人不妨瞅仔细点儿。有夫人这份儿心,夫人的儿子回来铁定不会再和您不开心了。”
  贵妇人对着沈嘉笑了笑,盛情难却地接过长命锁,真是越看越喜欢。
  没一会儿掌柜过来对这夫人说:“夫人,您想要的这款锁没有银制的了。纯金的倒有一个,不知夫人……”
  “那就金的吧!”贵妇人似乎想都没有想就打算买了。
  沈嘉和大嫂结过账准备离开,听见掌柜和那夫人在谈价钱,兴许是见这位夫人穿着华贵,竟开了个天价出来。沈嘉看那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打算买,她想了想故意走到夫人身边儿压低声儿对她说:“夫人,这东西最多值他叫价的一半儿。”
  贵妇人都打算叫人掏钱了,一听这话才停了下来。好像想了想,才和掌柜讲价。
  沈嘉瞅见掌柜看她的眼神,拉了大嫂就走,可不想留下碍眼。
  二人一出门儿,府里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外面。
  沈嘉很小心地牵着大嫂上马车,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姑娘,留步。”
  沈嘉转过身,见到竟然是方才那位夫人,含笑上前问道:“夫人还有事儿?”
  贵妇人叹了声说道:“我才回京城没多久,忙着和儿子折腾他的婚事儿还没出来看看,也不知道京城如今的市价。方才若不是姑娘,恐怕我……真是多谢姑娘了。”
  沈嘉笑了笑说:“夫人不必言谢。我不过也是看着夫人一番心意,不想你被人骗。”
  贵妇人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姑娘府上是做什么的?可愿与我这老太婆交个朋友?”
  沈嘉不好意思地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其实沈嘉也不知道如何对这夫人说自己家住哪儿。还有一月多自个儿就要出嫁了,若是说自个儿是沈太师的女儿,怕人家真要找来到时候找不到人。但若说自己是端亲王家的吧!又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喜不喜欢有陌生人登门,因此只能委婉地说了。
  贵妇人瞅着她,叹了声:“既然姑娘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今儿觉得和姑娘挺投缘,如果姑娘不嫌弃,有事儿可以到端亲王府找我。只需告诉他们说是与王妃有约就成。”
  沈嘉一下子愣住了,失声问道:“您……您是端亲王妃?”纪策他娘?
  贵妇人含笑点点头,“姑娘真是聪慧。”
  沈嘉一下子不知该和她说啥好了,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摆,赶紧说了声再会,爬上马车就让车把式回府。
  纪连氏站在那家店门口见着这丫头奇怪的举动,问身后服侍自己的人:“我吓着她了?”
  “许是这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听了王妃的大名,吓傻了。”服侍纪连氏的老婆子掩嘴笑了笑。
  纪连氏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不知她是哪家府上的,心地倒是挺好,还很细心。”
  老婆子问:“难不成王妃瞅上眼了?想给殿下纳妾?奴婢瞅着殿下那股劲儿恐怕不成。”
  纪连氏也知道儿子的脾气,不过不试怎知道成不成?早几日她已经打听过了,沈家那丫头据说生得挺水灵,像个小仙女儿似的可人。今儿在府上闲着无趣,想出来走走,一进这家店儿,她就留意上了。瞅着这丫头倒有点儿符合儿子的心意,指不定在儿子跟前儿转上两圈儿,他就不认那死理儿了呢?
  瞅着马车还没走远,纪连氏赶紧吩咐人:“去查查这丫头的底儿,若是成,找日领来府上转转。”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为了不忘,只好定个闹钟了!

☆、63

  沈嘉真是被吓得魂儿都没了。
  上回端亲王来府上仗着有爹和大哥在,她才没这么怯场。可今儿身边只有大嫂,她还是头一回这样失礼人。自个儿也不知道这是在闹哪样。马车跑了一阵子,她才后悔了。
  沈袁氏哪能看不出小姑子的反常,方才那贵妇人叫住小姑子的时候,她已坐在了马车上,加上沈嘉走了几步,她确实是没听清楚她俩说的那些话。
  但沈嘉上车就让车把式走,沈袁氏也没机会插上话,瞅着这丫头终于缓过来,才柔声问道:“方才那位夫人与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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