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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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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说的可都是真话,不说爷搁军营那会儿给自个儿安排的都是优差,就有一回在沙场上,若不是爷那杆银枪替他挡下了敌人的暗箭,他早没命和这小丫头说话了。所以即便今儿是替爷背了黑锅,他也没怨一句,这命早就不是自个儿的了,这点儿事儿他秦宇就没摆在心里。不过这些男人间的事儿,只怕小丫头不会明白,他也就懒得说了。
待秦宇他们出去后,纪策才转过身走到媳妇儿跟前儿,拖起她的小手愉悦地说:“走!咱赏花去。”
国子监池塘里的荷花虽尚未全开,多数尚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但也冒了不少头出来,加之繁茂的荷叶陪衬,此时正是别有一番风味。纪宁与潘若若早已走到了岸边儿一处拐角处的凉亭里,正隔着半池美景远远地朝这边儿望过来。
沈嘉一时羞怯,赶紧将手打这家伙掌心里抽了回来。虽然二人早已有了皇上钦定的一纸婚约,沈嘉也几次与他有过些亲密之举,但碍着他人在,她还是不想太过显眼。再说纪宁殿下大病初愈,沈嘉也怕他见着不开心,回头又作贱自己,只得先“委屈”了这厚脸皮的人。
抽回手,沈嘉也没多话,只是催促了纪策一声,自个儿便朝前边儿去了。
纪策瞅着自己那只空落落的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郁闷,越来越瞅不明白媳妇儿的心思。你说她不喜欢自己吧?她打上次从外边儿回来以后再没说过一句不愿嫁他的话,可要说有多喜欢,他还真没觉出来。难不成媳妇儿之所以答应两人的事儿,只是为了那道不能违抗的圣旨?亦或方才看出什么来?
这么一琢磨,纪策倒是想起琪玉来,自个儿方才那谎说得可一点儿不高明,回头那小妮子万一跟媳妇儿这儿一讲,媳妇儿还不定怎么瞧他呢。
原本纪策让秦宇背了黑锅,心里就不自在,自己活了二十五年,还从未如此不磊落过。即便是小时候闯了什么祸,老东西要拿皮鞭抽人,他也没干过这样不耿直的事儿。
想着想着,纪策就赶上了媳妇儿的脚步,一把拉住人说:“我刚说了个谎。人是我打的,跟我副将无关。”
沈嘉听到他的脚步声,正寻思怎么躲开他的手呢,没想听到这句,一下愣得忘记了走开,不觉又哈了一声。
纪策瞅着媳妇儿那呆傻的小模样,不知该笑还是该扇自己两耳光。这丫头明显一点儿没看穿,可认了倒是令他更坦荡了几分,故意扬起头说:“人的确是我打的,不过我也不是强说自个儿有理。”
沈嘉愣愣地瞅着身前这人,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也不知怎的,原本以为自个儿应该生气,可就是气不上来。这家伙什么人哪?他做事何须向自己交代?昨儿她回去后也想过这事儿,既然皇上已经下旨,她即便真不愿意,也绝不可能由她这儿悔婚,若他真如传说中那么不讲理,干嘛跟这儿折腾?
沈嘉心里感动,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只得淡淡嗯了一声,转身继续走了,只是小声唤了句:“殿下快点儿。”
纪策话还没说完,哪能放她离开?方才他说这话就是想提醒媳妇儿,今儿潘若若的那席话,他不管纪宁信不信,可这丫头不能真信,要不回头又上了人家的当。也不知媳妇儿她爹是怎么教她的,竟这般单纯。方才他瞅着媳妇儿那眼神儿,只怕已将潘若若的话信了个十足十,纪宁不愿做这丑人,唯有自个儿做了,即便媳妇儿不喜欢,他也得说,免得她糊涂上来什么人都当是善类。
因此他又拉住了沈嘉,说:“潘家那丫头没安什么好心,她今儿说的话一句也不能信。知道吗?你念了那么些书,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应该要弄明白。凡事儿有我,别跟那儿一味的忍。”
纪策没将自个儿这些日子跟娘那儿听来的话说出来,不想让媳妇儿知道他娘不乐意要她这儿媳。娘那边儿自然有自个儿在想法子哄,可不想这丫头为这事儿有丝毫不快。
沈嘉虽想不明白为啥这家伙老瞅人家潘若若不顺眼,但也知道他是为她好,轻轻嗯了一声,才说:“还是快过去吧!要不人家该等急了。”
可是回头一想,这家伙难不成就是怕有人欺他,所以才做恶人?想着沈嘉不觉抿嘴一笑,才发现无论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懒得再理会了。有什么比得过他对自个儿那片真心?
这事儿可是沈嘉从前想都没想过的,在遇到纪策之前女大当嫁在她眼里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也曾寻思过,到时候听了爹爹的话,嫁给他满意的人便成。一点儿没奢望会有个人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甚至不亚于父母之爱,手足亲情。
纪策瞅见媳妇儿偷笑,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该说的他已跟媳妇儿讲得明白,正准备借机再去抓媳妇儿的小手,却不料沈嘉好似一早知道似的,将手已缩到了身前。没等纪策出声,沈嘉已迈开步子溜掉了,留下纪策瞅着她的背影郁闷。
两人耽搁这会儿,纪宁与潘若若在那处凉亭里可是将二人的举动瞅得明明白白。
潘若若这会儿两只粉拳就快捏出水来,若不是碍着纪宁在跟前儿,几乎跟那儿咬牙切齿起来。按捺了好一阵子才平息了情绪,问站在自己身旁这人:“表哥一点儿不记恨?”
纪宁似乎不屑地轻笑一声,“只要不是小嘉主动,我何须不快?你可得好好记住方才说过的话,别动什么歪脑筋。”
纪宁能不知道她比自己急?方才对岸两人怎么瞅都是纪策在纠缠,未免身旁这人记恨小嘉,唯有再次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
☆、58
纪策跟媳妇儿后边儿赶上之前两人后,陪着三人游了会儿花园。越走那是越没劲,媳妇儿又不让他拖手,还得陪着两个瞅见就不怎么顺眼的家伙一块儿玩儿,若不是瞧着媳妇儿兴致挺高,他恨不得这会儿就拉了沈嘉去一边儿说话。
其实沈嘉又何尝不是如此?有纪策在旁边儿,她也不能如从前似的与纪宁殿下畅所欲言,吟诗作赋,就怕一不小心点燃了两人的火头,生出什么事儿来。潘若若倒是老往她边儿上凑,但这么些年沈嘉已经习惯了她之前的傲慢,一时间竟有些不自在,若不是一道走了这么久,她或许就将人家当了不认识的人。
好在琪玉去得不久,回来瞅见这几人也觉得气氛实在怪抑,走到小姐边儿上时,低声回了句:“小姐,已经安置好了。”
纪宁一路在瞅着机会与小嘉说上话,可身边老有个人跟中间儿阻着,这会儿见着琪玉,故意跟那儿问这丫头:“琪玉,你方才去了哪儿?”
琪玉压根儿没想到纪宁殿下会和自己说话,要搁往日她陪着小姐出来,也只是在旁候着的份儿,倒是从未想过纪宁殿下会记得自己的名儿。可就算殿下记得,这把唤她的声儿也忒好听了点儿,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礼遇?一时受宠若惊,倒忘记回答纪宁殿下的问话了。
沈嘉没听到琪玉应人家,赶紧拿胳膊肘撞了这丫头一下,这小妮子也不知在想什么,竟这样怠慢人。纪宁殿下什么身份?是这丫头得罪得起的吗?就是爹跟这人面前都得恭敬几分呢。
琪玉被小姐这一提醒,方才醒过神来,立马神志不清地应道:“奴婢……奴婢方才替小姐去瞅殿下府上受伤的侍卫了……回殿下。”
纪宁瞅着琪玉那六神无主,话都不知如何说的模样,倒是乐了上来。这才想起之前水榭外的动静是不小,倒不是他粗心,实在是被纪策气得懒得再去理这事儿。来时他吩咐过那帮侍卫,无论什么人都不许靠近水榭,这几人办事不力,他火头上全当了没听见。可被琪玉这一提,自个儿再不能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于是无奈一笑说:“是吗?我倒是没想起,还是小嘉有心。”
沈嘉不自觉地瞅了眼纪策,才发现这家伙居然一脸惭愧没有,倒显得很坦然。
见着媳妇儿转过脸来,纪策一抹邪笑,故意扬声问道:“媳妇儿可是累了?”
纪宁一大早听他媳妇儿媳妇儿的喊个没完,早已瘪了一肚子闷气,这会儿再听见他喊,冷冷刺儿道:“自个儿惹的事儿,要媳妇儿替你善后,还说自己是个爷们儿。”
沈嘉见着二人又要争执起来,正想缓和下紧张的气氛,却听见纪策不知为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是越笑越畅快,好似瞅见什么乐呵事儿似的,还没笑完便一把捏住了媳妇儿的手,跟纪宁眼前儿得意地晃了晃说:“今儿你可是自个儿承认她已是我媳妇儿。还不叫声堂嫂?”
纪宁听着这话才反应过来,一阵郁闷,今儿被这人一声一声的媳妇儿叫得晕了头,顺着他的话就想讽刺他几句,没想竟着了这家伙的道,跟着他一块儿发起癫来。可说错话的人是自己,再说跟小嘉面前,他还真不想再让堂兄捞着什么好。全当没听见,将头拧向一旁的荷塘,懒得再与这人胡搅蛮缠。
谁知纪策就没打算完,难得有人肯承认沈嘉是他媳妇儿,他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瞧见纪宁将头拧到一边儿,他又跟那儿说:“媳妇儿,有人想耍赖。咱不跟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玩儿,走咱俩一边儿聊聊天儿去。”
沈嘉听着俩人的话,差点儿没被纪策给气笑了,这家伙能再幼稚点儿吗?正不知如何处理这场面,便听见琪玉跟旁边儿喊了声无关紧要的话:“小姐,你看那边儿,玉兰花开了呢!”
沈嘉循着琪玉指的方向一望,还真是见到岸边一片玉兰开得正盛。洁白的花朵在微风中姿态恬静优雅,沈嘉再懒得去理会两人的口舌之争,问琪玉说:“篮子呢?”
琪玉哪能听不懂小姐的话,今儿出门时,小姐就吩咐了她带上平日采花用的篮子,说是若瞅见有适合的花,就顺道弄些回去给夫人,问问能不能做进香料里。虽然太师府的花也不少,但毕竟种植的品种不多,没有国子监这边繁茂。这会儿听见小姐问了,赶紧说:“奴婢去取。”
沈嘉点点头,琪玉转身走了,瞅着这丫头的背影,沈嘉说不出的感激,不管这丫头有心没心,若不是她跟那儿喊了这么一句,她还真不知如何回答纪策的话。见着琪玉去得远了,未免再被这两人左右为难,沈嘉提起裙摆就往那片玉兰花开得最盛的地方跑。
这样的媳妇儿,纪策一早见过,跟人面前她就是一副大家闺秀似的恬静,不过要这丫头疯了上来,恐怕也不比路边儿那些没念过几日书的疯丫头差。瞅着媳妇儿那精神头,他就不觉弯起了嘴角,他就是喜欢她这样。若她要真是跟人前似的一直那么乖巧,他未必会当她是宝,反倒是这丫头偶尔露出自个儿真实的一面,才让他爱不释手呢!
纪策也懒得在乎媳妇儿不顾他,跑一边儿去了,倒是想起自个儿那心存觊觎的堂弟来。心想这家伙见到媳妇儿这样,该死心了吧?
可一转头,纪策却瞅见纪宁眼都直了,正愣愣地不知跟那儿想着什么。
纪宁能不愣吗?打小小嘉在自己跟前儿便是温婉可人的小模样,见到他总是十分有礼,何曾见到过她跟方才那样像只小兔似的蹦蹦跳跳?难不成小嘉在府里的时候便是这模样?纪宁甚至有些后悔,这几年为了躲着父王,老伙着沈飞往外边儿跑,有时三两月也不着一趟家,更别说去沈飞那儿借故瞅瞅小嘉了。
自己错过的实在太多,心里竟生出一丝恐惧来,若小嘉真嫁给了堂兄,他怕自己会疯掉。
纪策哪能瞅不明白他眼里的那抹神儿,转头瞅了下媳妇儿的背影,终是迈开步子也跟着跑了过去。在一处花田里,纪策追上了媳妇儿,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问:“去哪儿呢?丢下我就跑,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男人的吗?”
沈嘉没想这家伙脸皮会厚成这样,一想到后边儿还有两双眼在那儿瞅着,她就忍不住一阵挣扎。谁知这回纪策抓得挺紧,沈嘉挣了两下,反倒是脚踩在花田里没能站稳,被这家伙一带直接就扑他怀里去了。
就纪策这身手,哪会让媳妇儿真摔了,何况他可是瞅准机会故意这么干的。不是他想占媳妇儿便宜啊!只是不占成吗?纪宁老跟那儿惦记,还不迟早惦记出毛病来呀?这事儿还不如早早断了他念想更好,拖得时日久了,指不定会更伤心呢!自己终究不是一个狠心肠的人,难不成瞅着堂弟越陷越深?
沈嘉这会儿真是恼羞成怒了,也不顾不上身前这人身份了,伸手就跟他胸膛上捶了几下。捶着捶着才想起自个儿这模样落在人家眼里不定怎么想呢!这才伸手一推,赶紧收拾起自己来。
纪策可没想到这丫头会反应那么大,不过对她的拳脚挺满意,故意跟那儿问:“舒服吗?我挺舒服的,回头跟屋里好好捶两下,没想你还有这两下子呢。”
沈嘉羞得不行,一张俏脸儿早就红得抬不起来了,听到他这声戏谑,哪还在他身边儿呆得下去?于是头一回在这人跟前儿跺了下脚说:“不许再跟来。否则我跟你急!”
说完她便转身又跑了。
潘若若头先好不容易瞅见沈嘉去了前边儿,正想跟纪策说上几句话呢,没想这人看了纪宁一眼,立马就去追沈嘉了,由始至终都拿背影对着她。再将之后的事儿瞅在眼里,潘若若哪能还稳得住,犹豫着走到纪宁跟前儿,小心提醒道:“好似沈嘉姐姐对纪策表哥……”
纪宁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想说什么,他难道瞅不明白小嘉方才那番举动?这是何时的事儿?纪宁不愿相信自个儿的眼睛,心里给小嘉找着各种牵强的借口,应该是为了那道圣旨,对!一定是这样。
纪宁不肯在自己尚未表明心迹时就这样败给了一个只与小嘉相处了不到几日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那声名不好的堂兄,让他情何以堪?一咬牙,纪宁眼里闪过一抹深邃的痛楚,将手臂向潘若若一伸,说道:“扶着我。”
潘若若这几日就跟世子府那儿转了,知道他身子骨尚未全好,但昨儿瞅上去也没眼下这样难受啊?否则她怎敢提议出今儿赏花?按说几人走得也不急,一直跟那儿散步呢!这么一寻思,潘若若就瞅见了纪宁眼里那抹神儿,哪能不会意的,赶紧伸手将纪宁扶住,故意扯开嗓门儿惊叫了一声。
纪策跟沈嘉闻声同时转头来看,纪策微微眯了下眼,倒是沈嘉立马转过了身,刚走到纪策身边儿,便被这人一把拉住。沈嘉有些急了,想叫他别闹了,却听纪策说道:“想让他继续瞅着我俩伤心,你就过去。”
说完也不等媳妇儿反应,直接松开了手。不是自个儿不想牢牢拽着,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媳妇儿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免得自己跟这些天似的患得患失。
作者有话要说:
☆、59
沈嘉本想着过去瞅瞅纪宁殿下,被纪策这么一阻不觉犹豫上了,终是没能再迈开一步。
在沈嘉眼里,纪宁殿下这会儿铁定不是装的,这些年她了解纪宁的为人,何况眼下搀着他的人是潘若若。纪宁殿下与她虽是同为皇亲,可二人一点儿交情没有,更别说合着伙的骗她了。但最终沈嘉选择了留在纪策身边儿,或者这家伙的话说得对,自己越是关心,纪宁殿下越是可能愈陷愈深。兴许他身边儿的确该有个人来心疼他了,可这个人一定不能是自己。
纪宁瞅见小嘉转身不知多开心,但见到她被迫停下,心就跟着紧了起来。为什么?难道真是怕了那人?还是她真的对那人动了心?
这么一想,纪宁心就跟着痛了上来,还真是眼前一花便晕了过去。这次闭上眼前,再不是听见一个人的惊呼,还有小嘉……
眼瞅着纪宁倒了下去,潘若若哪真扶得住,还好纪策反应奇快,三两步便跑了过去,就在纪宁快倒在地上的一瞬,他已将人拽了起来。二话没说,直接转身就把人抗在了背上。
这么一来花儿是没法再继续赏了,纪策招呼了二人一声,背着纪宁便往来路去了。回到水榭外,唤来堂弟府上的侍卫吩咐他们将人送回府里,又命秦宇拿了他的令牌赶紧去宫里请太医,这才回头来等媳妇儿。
可一回头就见到媳妇儿神色淡然地打外边儿进来,纪策倒是挺意外,先前儿媳妇儿的抉择他挺满意,但毕竟纪宁是因此才晕过去,原本以为这丫头会于心不忍,甚至可能会就此怨上他几句,却不料媳妇儿这会儿一点儿脾气没有,瞅着好似还挺平静。
自个儿想不明白,那就问呗!纪策走到媳妇儿跟前,微微一笑,“不担心?”
沈嘉方才见着纪宁殿下晕过去,还真紧张了那么一小会儿,但一路走过来已经平静了不少,这会儿也想通了。与其一味的不忍,倒不如让纪宁殿下明白自己的心意,既然明知是没结果的纠结,不如给人家一个痛快,半死不活的吊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瞅着纪策那双猎鹰一般的眼,淡淡应道:“殿下不是曾说,什么事儿都有您扛着吗?再说我也抗不住纪宁殿下。”
纪策倒是被这话唬愣住了,却没听出媳妇儿是在一语双关,就寻思着这丫头转性了?调侃起他来了?不过回过神倒是搁那儿笑出了声,这丫头是变着方儿地在告诉自己,她乖乖听话了?笑完,心情愉悦地执起媳妇儿的手,问:“我送你出去?”
要说纪策还真不想这会儿放媳妇儿回府,可潘若若就搁那儿盯着他俩看了,若是自己再领着媳妇儿一块儿赏花,身边儿有这么个人,未免太煞风景了点儿。再说他今儿本就是被这人请出来的,可不想耽误了自己要办的正事儿。
沈嘉这会儿想明白了,没再与他扭扭捏捏,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微微点了下头。
纪策这才吩咐琪玉去张罗马车,回头瞅了一眼潘若若,径直领着媳妇儿出去。
潘若若一下不知如何自处了,该跟出去还是留下等?可人家纪策啥话也没留给她,好似没瞅见自己似的,寻思了一会儿还是迈开步子出去了。走到国子监大门边儿,正好瞅见纪策扶着沈嘉上马车,就俩人儿那举动跟神色,若不是个知情人,还真将他俩当了恩爱的夫妻。
潘若若忍不住咬咬唇,心里恨得不是一丁点儿。
就这会儿,沈嘉已在马车里坐定了,瞅了一眼依旧掀着车帘的纪策,微微对他一笑。
见着媳妇儿头一回对自个儿这样温婉一笑,纪策不觉心口一滞,差点儿恨不得这会儿就将人拽下来,拖着她再赏会儿花。可后边儿还有条甩不掉的尾巴,只得回过神来与媳妇儿道别。寻思着别让这丫头误会了,赶紧说了句:“我与她就说几句,待会儿就回府。”
沈嘉忍不住扑哧一笑,点点头说:“殿下请便。”
纪策听着这声儿请便,不满意了,这丫头想什么呢?居然一点儿不吃味的?微微扬头问道:“你就不问下我要与她说什么?”
沈嘉故意皱起眉头,问:“那……殿下其实想说什么?”
没等纪策回答,她却笑了起来,之前这人还提醒自己要防着人家潘若若呢!难不成她还怀疑他啊?
纪策瞅着媳妇儿这笑容就坦然了几分,没瞧出来这丫头还挺明白事理,既然媳妇儿都不问了,他也懒得没事儿找事儿。再说了声道别的话,嘱咐了太师府的车把式几句,就让出了道来。
等媳妇儿一走,纪策才重新转过了身子,头一眼就瞅见潘若若眼直直的望着自己看。纪策也不笨,眉头一拧便朝这人身前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留意着这人的神色。终是瞅明白了!
就人家这脸红加手足无措的模样,他还能当她是在害怕吗?再说今儿可是她主动约的他,不用人家说明什么,合着一想纪策已知道这些日子她为啥老跑府里来嘴碎了。刚打那儿停下就问:“你喜欢我?”
纪策是想到什么就问,可潘若若这不还没准备吗?没想人家一回来就这么问得这样直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着头揉起自己的指头来。
要说这动作,纪策可不止瞅过一两回,可那都是打媳妇儿那儿瞅来的。但媳妇儿小模小样的做起来就特顺眼,瞅着这人也这样,他不觉有点儿不耐烦。只管问:“你今儿约我出来,不是一早安排好的吧?”
潘若若哪还敢继续揉指头,赶紧摆摆手,“不……不是的。殿下可别误会,若若……若若真是想跟沈嘉姐姐说声对不住。”
纪策点头嗯了一声,“既然话说过了,我也见着了,没啥事儿,我就回去了。”
潘若若一听人家要走,就急了上来,“表哥就不……就不多呆会儿?”
纪策听着这称呼,不觉一声冷笑,“呆着干嘛?听你说我媳妇儿坏话?这段日子你还没跟我娘那儿说够吗?还是觉得没当面儿跟我说?”
潘若若可被他吓得不轻,赶紧解释说:“若若……若若之前可没说什么,只不过是说了些实话。或许有些言辞不当之处,也是因为……因为我担心表哥对这京里的人和事儿不熟,被人骗。”
纪策听着这话就有些好笑,当他三岁小孩呢?能给人骗?既然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他也没想给人家留什么颜面,直截了当地说:“人是我自个儿瞅上的,是好是坏,我自己会分辨,不用你操心。往后不想再听见有人来报,说你又来我府上嚼舌根。”
这人还没弄明白吧!媳妇儿骗他?媳妇儿打一开始就没少怕过自己,还不想嫁呢!若不是自己跟那儿忙活了这么些日子,指不定那丫头跑都来不及,有这么骗人的吗?
说完纪策便打算离开,刚走几步又想起什么来,转头对潘若若说道:“你不介意做小,但我介意。我纪策的心即便是再大,也都装媳妇儿了,腾不出空来招待别的什么人,只想着让媳妇儿跟里边儿住舒坦点儿。”
说完这句,纪策也懒得瞅着这人不顺眼了,径直朝自个儿拴马的地方走去,那是头也没回得便翻身上了马,扬鞭就跑了起来。
潘若若杵在他身后,那是好半天没回过神,直到那人身影消失在街角,她才一醒神儿,恨恨地咬了下唇。长这么大,她就没被谁这么羞辱过。纪策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她还没听明白?都说这人狂,她今儿算是真领教了。连做小都不配是吗?她就不信沈嘉真比自己好。
太师府这边儿,沈嘉游完国子监回来,跟屋里抿着嘴回味了好几个时辰,不巧见到琪玉不知打哪儿抱了卷画卷进屋。叫住这丫头一问,才知道竟是纪策让他手下副将送过来的。俩人儿因是私底下见的面,琪玉本想瞒个一两天儿再拿出来给她瞧,谁知刚进屋就被她逮了个正着。
沈嘉以为是纪策自个儿画的,也没抱啥期盼,谁知让琪玉展开一看,画卷里竟是位英气逼人的少年公子。再说这画工笔细腻,好似画中之人随时都会打这画里走出来,执笔之人定是造诣不凡,怎么瞅怎么不象纪策的手笔,她最近可是细细瞅过他的“大作”了。沈嘉瞧着画里的人有那么点儿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却已认出此画的执笔画师。难不成是出自冯路饮之手?
沈嘉正疑惑,果然瞅见了右下角的落款,更是一头雾水。
琪玉瞅着小姐那糊涂样,就知道她不知画中之人是谁,心里还真是替世子殿下难过,人家都快折腾出毛病,小姐还没记住他呀?
琪玉不想小姐待会儿瞅画儿瞅出什么毛病来,只得跟那儿提醒说:“是世子殿下呀!难不成今儿刚见了,小姐就将他又给忘了?若是世子殿下知道,不得失望透顶?”
沈嘉这才回过味儿来,既是那家伙让副将送来的,自然应该是他。那他送这副画儿给自己,难不成就是要自个儿好好记住他的模样?沈嘉虽知道自己的事儿,也忍不住嘴硬了一回,冲着琪玉说:“我当然知道是他,不过就是想不明白他的画像怎会出自冯公子之手。”
琪玉可不想点破她,强忍住笑,连着应了好几声是。沈嘉瞅着这丫头就来气,放下手里的画,就跟这丫头搁屋里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们,中秋快乐。
☆、60
送给沈嘉那副画儿,其实秦宇一早取回来了,不过那几日纪策以为媳妇儿在生自个儿的气,因此放他屋里搁了几天儿。就怕这丫头一时想不开,气头上,一爪撕了怎么办?虽然这副画儿当初是跟那白面书生较劲儿故意找上门儿让人家给他画的,但纪策确实觉得画得不错,从来就没这么满意过。
今儿跟国子监游了一圈儿下来,他瞅着媳妇儿好似软了些,才等到秦宇回来,让他找着机会送过去。
秦宇刚走没一会儿,他家老东西就找他来了。纪策正跟屋里愉悦地写字玩儿,眼都懒得抬一下,张口就说:“放心!别跟那儿看笑话似的瞅,这儿没什么戏给您看。”
依着往日父子俩的相处之道,老东西听了这话应该摆起他的亲王架子来,故意板起脸骂他两句,然后说些不中听的话就走。可今儿老东西却没跟他抬杠,似乎很严肃地说:“你皇叔让你去西北跑一趟。”
纪策听着这声儿就知道老东西没跟自己说笑,说起家国正事儿,他也一点儿不儿戏。就老东西这句话一出口,纪策便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瞅了瞅他的神情,问:“西北无战事,让我去那儿干嘛?难不成支走我,想跟这儿使坏?”
这段日子纪策虽一直在折腾媳妇儿的事儿,也没丢了军里传来的情报,若是真有战事,他定是跟老东西同一时候收到边疆传回来的战报。可自己这儿安宁得很,他就不信老东西还未卜先知了。
纪吟风一脸严肃劲儿本就是装出来,被这小东西几句话一呛,还真忍不住了。可今儿这事儿也算是正事一件,没象从前一般扯嘴就笑,只呵呵两声说:“西北凤阳国遣使商谈合婚的事儿,你皇叔让你带一万轻骑去迎接使臣,顺道护送他们进京。这可是优差!你也知道西北无战事,可西边儿不还有个鹿山蛮族跟那儿虎视眈眈吗?他们能瞅着这事儿顺顺当当?你皇叔担心路上生出什么变故来,影响了与凤阳国的邦交,因此不得已只得派遣京中大将前去西北迎使。”
纪策一向不主张什么和亲,要真能嫁个女儿,娶个媳妇儿就能化解边境战乱,从古至今哪还有那么多铁血男儿战死在边塞那片苍凉的土地上?一听是这事儿,他就不乐意了,自个儿的媳妇儿还没娶回屋呢!他哪有心思去理人家婚嫁的事儿,再说这种小事儿何必非得让他走一趟?这也太抬举凤阳国了不是?随便在京中找个将领,领个头衔便能应付,说白了,自个儿国里的士兵哪能踩到人家地头上去,还不是等人家那边儿的使臣过了边塞,入了西北那处的主城才能相迎。若是在自己地头上都能让鹿山蛮族占了便宜,那镇守西北的将领未免也太窝囊了点儿,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领兵?
再说纪策能不知道凤阳国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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