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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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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吟风这会儿才跟三弟攀谈起来,只是朝里与他不太熟的人,都皱起了眉。原来传说中的端亲王是这样啊!三句不带粗都不成,哪有点儿王爷样,难怪会教出这样的儿子来。
  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一整天儿,到了晚上,那些没事儿的人陆陆续续散了。
  皇上留下几位宗亲陪他们三兄弟一道吃顿家宴,当是为大哥凯旋接风,又传了几位儿子和侄儿来作陪。
  往哪儿一坐,纪吟风瞅见三弟的儿子,一瞧他脸上的那处瘀伤便乐了起来,跟那儿哈哈大笑一阵,差点儿没将陪坐的人都笑糊涂了。
  笑完纪吟风指着纪宁对荣亲王说:“三弟,老子还以为你教出了个什么宝贝疙瘩,结果还不是个惹祸精。瞅着就让人开心哪!我家这混小子就怕回了京没人肯陪他玩儿,巴不得还跟边塞呆着呢。这下好啊!总算找着个一起闹事儿的了。”
  荣亲王听着这话,那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正不知怎么回答,就听见纪策自个儿认了。
  纪策握着拳头堵嘴上两声干咳,压低声儿说:“人是我打的。”
  纪吟风听着这话就笑僵了,转头一巴掌拍在了儿子后脑勺上,差点儿没把纪策给拍趴下,“老子回去再跟你算。”
  皇上坐在上边儿看着这番闹腾,只觉得这父子俩一回来,他这头又得痛了。赶紧招呼大家起筷,就怕再说下去,他这大哥便要闹出点儿笑话来下饭。
  吃完饭,纪吟风领着自家的人出了宫,刚走到宫门边儿,就提起脚一下朝儿子踹了过去。
  就他那力道,估计纪策要真被他踹着了,不淤上好几天儿才怪。幸好他一早提防了,一见这老东西伸手握住自己的战袍,就往旁边儿让了下。
  纪吟风一脚踏了个空,一点儿没解到恨,张嘴便跟那儿骂了起来:“老子先前儿怎么教你的?叫你回来别生事儿,你还真当了耳边风啊?那可是你三叔的宝贝疙瘩,他就这么个嫡亲的儿子,这你也打?你娘的,真不当是自家人?”
  纪策伸手拍灰似的掸了两下说:“谁让他惦记我媳妇儿?”
  纪吟风听着这话愣了一瞬,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儿子后背上,这下纪策可没躲。纪吟风觉着拍实在了才哈哈两声笑,“那又不同说法。妈的,争什么都成,就是自家媳妇儿不可以让人惦记。走,回去瞅瞅我媳妇儿,别让她一个人在屋里呆着干等。”
  父子二人各自上了一匹马,一前一后地便跟街上跑了起来,纪吟风一不小心领了头,转头就冲纪策两声笑:“小东西,你是没吃饱呢?还是没睡醒啊?连我这老头子都追不上。一回京城就蔫儿了?该不会合着京里那些个臭小子出去逛了几趟青楼吧?老子可警告过你,你可是姓纪的,好好娶个媳妇儿,老子不阻你。可不能跟着这些人胡闹!”
  纪策听着这话便没好气地哼了声,不想与他胡搅,只说:“昨儿没睡好。”
  纪吟风听着儿子这话,就慢了下来,等到儿子跟上了,才问:“咋的?睡不着?想媳妇儿?瞅瞅你这点儿出息。哄你娘那些手段哪儿去了?”
  纪策忽地双腿一夹,跟街上便狂奔了起来,以为他真跑不过他啊?瞅着他赶路赶累了,故意放慢了来就他,还真叫嚣上了不成。就算他真三五天儿没合过眼,也能一马当先地跑回去。
  可他这一跑,却没瞅见他老子跟后边那抹眼神儿。这小子还真长大了,瞅着瞅着十年便这样过去了。他哥走的那会儿,他就没个正经样儿,原以为他是堆烂泥扶不上墙,就知道成天跟军营里打架生事儿了。
  却不料大的一走,这小子便浑上了。小架他不打了,这一折腾硬是将人家南边儿的江山都折腾到了自己口袋里。纪吟风是真怕了,他就这么个宝贝儿子了,要真再折腾出个什么事儿,他这半辈子也白活了。
  自个儿也老了,是该抱个孙子来玩儿了,可就这小子的脾气,他能瞅上个什么好姑娘啊?回头还得到那沈太师府上瞅瞅去,可不能让他什么人都娶回来。万一娶个跟他似的野丫头,那不野到一块儿去了?
  这么寻思着,纪吟风便回到了自己京里的府门口。
  打马上下来,就揪着人就问:“你家爷回来上哪儿去了?”
  那人赶紧应了声:“回王爷,爷估计去后边儿找王妃去了。”
  其实不用问,纪吟风也知道这小子铁定是去了那儿,赶紧让人牵了马走,三两步便跨进了自家府门里。
  来到媳妇儿的园子里,听见母子二人在唠嗑。这小子打小就跟他娘亲,一张嘴跟他娘面前儿就象抹了蜜似的。可偏生脾气随他,火了上来那是谁都拦不住的混。难听点儿说句,恐怕还不如他呢!
  刚踏进去就见着这小子手里拿着几页纸蹲他娘身边儿耀武扬威,纪吟风定睛一看,便呵呵笑了起来,“这都你写的?”
  纪策捏着昨晚上写的那些字,傲然般点了下头,“废话!难不成是你写的?”
  纪吟风啧啧了两声,“还长进了不成?指不定是瞅着自己半路跑了,怕你娘恼了你,跟这儿认错来了吧。老子还不知道你那些把戏了?媳妇儿,咱别让他给这样唬着了。”
  端亲王妃纪连氏出身名门,早些年也算是个极其标致的美人儿,家里调丨教得不错,因此即便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在边塞那儿吃了些苦,依旧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带着些大家闺秀才有的温婉。
  可只要瞅着这俩父子,她就忍不住好笑,掩着嘴,柔声替儿子解释道:“策儿可不是写给咱俩看的。他呀!说是媳妇儿让写的,这会儿正显摆呢。”
  纪吟风一听这话就好似火了上来,走过去伸脚便踹在儿子屁股上,“老子从前让你写个字,跟求爹爹告奶奶似的难。人家一句话,你就整出这几大篇儿哪?这丫头不能娶,他奶奶的,娶了回来还了得?明儿我就进宫去跟你皇叔说,将这亲事儿给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因为家里的事,回来晚了。
  实在是抱歉。

☆、41

  纪策哪能真被老东西给踹趴下了,嚯地一下站起来,黑着脸说:“你敢。”
  纪吟风哪能真将这婚事儿给退了,心里正乐着呢!
  这小子这么些年就没听过什么人话,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治他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真跑宫里去说事儿?难怪二弟没等他回来就下了旨赐婚,估计也是瞅着这小子着了道,变着方儿地想治治他。
  那日路上接到圣旨,纪吟风就寻思指不定二弟只是支会他一声,等着他回来再敲定这门婚事儿。可如今一想,恐怕二弟那道圣旨是认真。
  趁着这小子跟媳妇儿屋里油嘴滑舌,纪吟风立马便找人寻了秦宇来。
  往府里书房内一坐,端亲王就审起这违反军纪的副将来。
  秦宇哪敢在王爷面前糊弄,那是将爷这段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就怕自己说漏了半个字,不能将功赎罪。不是他想出卖爷,即使自己不说,王爷也有法子查得清清楚楚,王爷的本事爷也明白,是铁定不会怨他的。一边儿说,一边儿瞅着王爷的腿,就怕他跟爷面前似的,听着听着就抬脚给他来上这么一踹。
  老王爷这脚脾气是出了名的臭,心情好时还能就着点儿使,要遇上他脾气上来,一脚便能将人踹出中军帐去。这苦头军里没几个人真吃过,但秦宇陪了爷这么些年就没少见。
  最心有余悸的一次便是大世子去了那年,爷带兵攻下敌国十二座城池,大家伙儿那是头一回杀得这般酣畅淋漓,以为这回爷替世子报了大仇,立了这么个大功,就等着他带着他们回去领赏呢!没想第二朝等来的却是王爷的一根粗铁链,瞅着那亮晃晃的样子还是刚打好的,趁着爷宿醉未醒,便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一带回边塞的王府,王爷便指着爷的鼻子一顿吼。爷那会儿脾气硬得很,几句便给他顶了回去。王爷那是真被气歪了嘴,抬起一脚便将爷踹到了房门边儿,这哪是在教训儿子呀!简直就跟十冤九仇似的在往死里整。嘴里还直骂着娘说:“他奶奶的小兔崽子,既然你小子活得腻味了,与其在战场上给人杀死还要老子去替你收尸,不如这会儿便将你了结了,就当老子没生过你这混账东西。”
  要不是王妃听到了信儿,被人扶了出来,只怕爷那会儿就会被王爷给活生生踹死。秦宇想着这些往事,哪能不害怕的?
  还好一路说下来王爷的脸色都没变,唯独问了几声二皇子的事儿,见他答不出也没多问,最后哈哈两声笑,便叫了他滚。
  这晚休息时,纪连氏还见着王爷笑,心想恐怕也不需要她再多费唇舌了。儿子的那点儿心思,她怎会看不明白。策儿跟他们面前卖乖,无非就是要告诉两人,这媳妇儿娶得过。既是儿子自个儿挑的,身份门楣又衬得起,她也没什么话好说。就怕老头子那混脾气上来,故意刁难儿子。
  这人既然笑了,也就是说,这事儿成了一大半,因此纪连氏也没多嘴,早早地便与老头子一道安置了。
  第二朝一起身,纪策就想揣着写好的字去哄媳妇儿。
  还没踏出府门呢!便被老东西叫了回去,跟屋里一顿好骂,让他立刻去给他三叔认个错。
  纪策哪里肯,心想这老东西昨儿还说不能让人惦记自个儿的媳妇儿,今儿一大早地起来便改了口,该不是睡了一晚,睡糊涂了吧?
  谁知却听他家老东西跟那儿说了:“他奶奶的,叫你去就去,记得给老子客气点儿。顺道跟你三叔问声好,关心下你堂弟,陪人家父子俩好好聊聊。你说纪宁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你三叔还真不着急啊?”
  纪策那是差点儿没喷出来,敢情他家老东西打的是这主意,赶紧应了声好,便让秦宇去张罗些东西,拎着便直奔荣亲王府去了。要说老东西这招还真阴,既不得罪三叔,又可解他眼下的难题,指不定将来他这堂弟还得在他面前说声多谢。这可不是纪策之前蠢,没想到这茬儿,只是他一向做事磊落,没他家老东西那么诡计多端。
  纪策这一走,纪吟风也笑呵呵地出了门。
  先到宫里去转了一圈儿,瞅了瞅母后的身子骨,跟二弟那儿闲聊了会儿,陪着二人用完午膳才出来。
  别的地方没去,头一个想起的便是人家沈太师。
  要说这沈源,纪吟风早些年也见过几回。年纪轻轻便做了帝师,与自己那二弟和三弟可谓是亦师亦友的情分。只是纪吟风十六七岁便去了边塞,军务繁忙,甚少回京,还真没与这人深交过,早几回遇见,不是在二弟的书房里,便是在早朝的大殿上,都是他回京述职时碰了巧,二人有过几回点头寒暄的交情。
  可这些年在边塞,纪吟风也没少听过这人的事儿。纪策这十年不是攻下了不少敌国的城池吗?可地方好占,人心却难降,若不是沈源提出的安民育才,哪能真消停下来?最初那会儿不是暴动连连吗?你别说他这招还真管用,封了几个地方王侯,设了几间书院,没几年下来,南边儿还真安宁了。这打仗得靠武力,但定国还得靠他那套文治。
  想着想着便到了太师府门前,纪吟风打马上一下来,便有人走到他跟前问,态度十分恭敬,一瞅人家府上便是家教甚严。
  纪吟风不觉暗暗点了下头,赶紧命人将自个儿的拜帖递上。
  那门房小厮一瞅是刚回京的端亲王爷,哪敢怠慢,忙叫了另一人去府里通传,自己则立刻领了他进府。
  若放在以往,除了荣亲王上门,其他的都得在门房那儿喝着茶等。可人家这身份尊贵得快顶天了,太师府这门房小厮可不敢这样怠慢人。
  一到太师府中庭,沈源与自己回京述职的大儿子已出来候着了。
  纪吟风见到两人敞开嗓子笑了两声,与二人招呼完,就被他们请进了厅里坐着。纪吟风就着打量了几眼,发现人家太师府地方虽大,却装潢简朴,透着一股子斯文气儿,象间书院似的清雅。纪吟风自认是个老粗,却也懂得欣赏这些,比起纪策那混小子来,自认好了不少。
  等人奉完茶,纪吟风就问了:“沈大人,你那宝贝女儿呢?”
  沈源虽知道他一定会来,却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那日在皇上御书房里,他已见过纪策,无论是人家的相貌身形,沈源都还觉着满意。那日皇上问起女儿的事儿,他之所以会那样答,就是想瞅瞅这未来女婿是个什么人,究竟象不象女儿说的那般会照顾人。
  纪策一席话,他听着便知道这小子是认了真,就他那护着女儿的心思,沈源也没再瞅他不顺眼。可偏偏这时候领了皇上的旨意,只得做出一副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来。
  再说那时候端亲王不是尚未回京吗?沈源贴告示的事儿,可是全京都都知道了,女儿的那糊涂病,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就算纪策自个儿瞅着没介意,但他不是还有个臭脾气的老子吗?
  所以这会儿沈源也不想故意遮着掩着,呵呵笑了两声说:“说起这丫头,王爷恐怕要见笑了。前些天她跟她二哥犯了点儿错,这会儿在自己园子里思过呢!王爷难不成想见见这小丫头?不过她可糊涂得紧,这会儿见了,下次王爷再来,她就未必认得出了。”
  纪吟风昨儿听了秦宇一席话,早就知道了沈嘉的毛病,要说一点儿没在意,那还真是骗人。可他纪吟风什么人哪?沙场上见惯了生死,能把这当回事儿?只稍稍介意了那么一小会儿便被他摆在了一边儿。
  要知道当年大儿子去那会儿,他还真差点儿没顶住。那小子当时也在边塞那儿瞅上个姑娘,可惜对方出身贫寒,就这样被他压了几年没成事儿。可儿子一走,他便悔上了,那丫头一听纪安走了,临走还唤着她的名儿,当夜便投了井,捞上来时人已断了气儿。纪吟风那时才知道什么叫做鸳鸯蝴蝶命,这情一用得深了,便会做出些矢志不渝的事儿。
  昨儿听了秦宇一番话,他就知道纪策这小子在情这一字上,受他大哥影响太深。要没瞅上还好,真动了心,恐怕也得随他大哥那般,到走那天都放不下。遗憾事儿经历得太多,纪吟风早已看得透了,只要儿子好,那就由着他们自个儿去折腾吧!
  可今儿来都来了,不见到人,纪吟风怎甘心,哈哈笑了两声说:“难不成还真是个丑媳妇儿?太师在这遮着掩着,她不早晚还得见着本王吗?”
  沈源瞅着端亲王这神情就知道他一早知道了却一点儿没介意,哪能还阻着人家,立马叫来下人去唤女儿。与大儿子一道陪着王爷饮了一盏茶,稍稍聊了会儿边塞的事儿,没一会儿就见到女儿带着琪玉打里边出来了。
  纪吟风自然也瞅见了,放下茶盏仔细瞧起了这未过门的儿媳。那小模小样儿的,就跟只小白兔似的可人,心里顿时就明白为啥儿子会当宝似的揣心窝子里了。
  你还别说,纪策那小子混归混,但要与他一道上山打猎,这小子就会专挑凶猛的来杀。什么豹子老虎,给他见着准没活路,唯独不碰那些小东西。有回他帐下有个家伙射伤了一只松鼠,回来便被他一顿好骂,说什么是个爷们儿就跟猛兽叫劲去。
  纪吟风那会儿一听这话就乐了,逮着儿子问:“难不成你小子还有点儿怜悯之心?”
  这小子当时就答了句:“这小模小样的,你下得了手啊?”说完就抱着那只松鼠找他娘疗伤去了。
  打那时候起,纪吟风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真救不回,即便是瞅着他攻城略地也知道他心里为着是那一丝执念。他要护着那些弱小的,就得做那最恶的人。
  这小子身上怎么都有处最软的肋,瞅着沈嘉的模样,纪吟风就知道儿子这回是真栽跟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吃过家里的烧烤了!!!

☆、42

  沈嘉方才正跟屋里生闷气,以往要谁惹了她,没一会儿准能被琪玉逗得乐呵起来。
  可今儿不知这是怎么了,被纪策一闹,一早起来等了一会儿没见着人,还真乐不起来了。
  正闷着呢!就听见有人来院儿里传话说,端亲王来了府上,点着名儿的要见她。一时倒忘了自己在生他儿子的气,稍稍拾掇了一下,便来了前边儿。
  一见到未来公公,沈嘉就不知道自个儿的手脚该往哪儿摆好了。柔柔的问了声好,便跟爹身边儿站着,低着头,再不敢抬起来。这会儿正捏着自己的手指头,紧张呢!
  纪吟风瞅着自己这未来儿媳那是越瞧越顺眼,跟那儿爽朗地笑了几声,却又板起了脸。连沈源都没能弄明白,王爷这是为了啥。
  却听端亲王说了:“你这丫头怎心肠那么软哪?被那混小子一哄便真听了他话啊?这小子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儿嘴可甜得很,但要混起来就没人能管得了他,往后本王还指望你能帮上忙呢。回头得给他点儿苦果子吃,若不好好管着,他早晚得将这京都城给翻过来了。咱这病往后不瞅了,本王一点儿没在意,可别再放那混小子进来,让他自个儿好好修身养性去。”
  沈源跟沈洋那是一点儿没听明白,只是从人家话里听出,他已认了这门亲事儿。
  唯有沈嘉是真听懂了,脸上一热,头低得更下去了点儿。想着昨儿纪策来闹的那顿脾气,心里又闷了起来,就着嗯了一声当是应了。
  纪吟风今儿上门为的就是这事儿,秦宇可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自己家那小东西为了见个媳妇儿那是什么招都使出来了。这不听说俩人跟这儿闹别扭了吗?他还不赶紧支了儿子去三弟那边儿,自己来这儿将事儿给搅和了呀?
  且不说这小子偷偷跑人家府上来偷香,实在有些丢他老子的脸,就说他回来惹出的那两件事儿,他也得给他个教训。纪宁那事儿就不说了,但二皇子那儿,这小子却没交代清楚。只是听秦宇话里的意思,母后跟二弟都没计较,但始终是这小子没管住自己的手,又给自己树敌了。
  这朝里可不比边塞那会儿,他混起来攻了人家的城池,那也算是功劳一件,战场上明刀明枪的好防。可朝里这些人阴起来,背后跟你使坏,指不定哪天就得真得罪自己那天子弟弟。所以儿子这脾气得压压了,可不想他再闯出什么祸事儿来。
  这不瞅着儿子跟这儿上心呢吗?纪吟风还不立马就着使使坏?那小子越在意,他就越有法子治他,以为写几篇字来哄哄媳妇儿就没事儿了?想得倒挺美。一早就想他好好静下心来念念书了,既然瞅上人家沈太师的女儿了,哪能让他再敷衍过去。
  见着沈嘉应了,纪吟风又笑了起来,“这混小子脾气不好,可心眼还真不坏。本王这些年瞅着过来,也知道他还有救。你可得帮帮本王才行。知道吗?”
  沈源这会儿才弄明白了,敢情端亲王与皇上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觉有些好笑,还真是一条肠出来的亲兄弟呀!这两人拿人家纪策没辙,倒巴望上他女儿了。看来女儿肩上的担子还挺沉,沈源倒有些不舍得了。
  纪策这会儿可不知道人家太师府里发生的事儿。
  长这么大,他就没玩儿过什么阴招,做什么事儿都是直来直去,不愿转这弯儿。可回来这么久,也经历了一些事儿,你还别说,这京里的人个个儿都这么耍心眼儿,既是这样,他还跟人家客气个什么劲儿?今儿一大早被老东西提点了一句,他拎着些老东西打边塞那儿带回来的礼便上了三叔的门儿。
  荣亲王可是想都没想过这小子会来主动认错,估摸着兴许是被大哥训了一顿,知道错了,也没多说什么。叫了人去世子府唤儿子过来作陪,便与侄儿闲聊了起来。
  一开头,纪策没提他家老东西要他说的事儿,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才扯到了人家纪宁身上。
  按说依着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除非纪宁娶了媳妇儿才可以分府而居,纪策就着这话头便问:“怎的堂弟尚未成婚便分了府了?”
  荣亲王呵呵笑着说:“还不是你皇奶奶给纵的。”
  说起这事儿荣亲王还真是很无奈。纪宁打小就在母后跟前儿转,那是和自个儿那母后亲的很,太后将这亲孙子捧上了天,连二哥家那几位皇子都没他这般宠过。只要这小子跟她老人家跟前儿一开口,没什么事儿是办不成的,不过也确实因为纪宁性子温顺,讨她老人家喜欢,就太后身边儿的几位老嬷嬷也对这小子赞不绝口。
  荣亲王这些年可谓喜忧参半,这小子有啥事儿一准儿得第一个跟他皇奶奶说去,连他这做爹的都替他做不了什么主,反倒是有几回因为他,被自个儿母后一顿好训。
  纪策听了这话,抿着嘴点点头,故意长叹一声说:“那也是,皇奶奶的确是很疼人。她既然允了这事儿,只怕堂弟的好事儿也该近了吧?”
  这么一说,荣亲王就愁了起来,也跟着叹了口气,“这小子心气儿高着呢!这么些年也没瞅上个什么人。早几年……”
  荣亲王说到这儿便将话头停了下来,赶紧瞥了侄儿一眼,又招呼了他饮茶,自己顺道喝了一口才又说道:“这京都城虽大,还真找不出几个他看得上眼的才女。这小子就好这个,倘若挑不到一个他满意的,只怕这小子也跟你似的得耍脾气。本瞅着潘家那丫头还成吧!可惜就是性子太坏,你堂弟定是瞧不上的。”
  纪策就算再不想纪宁惦记自己的媳妇儿也不想他去跳这坑,就着说了句:“确实不怎么好。”
  他这两天儿可是想明白了,媳妇儿能看出端倪来的事儿,只怕潘家那丫头一早就知道,定是没安好心的。虽然他这会儿还不知道人家的心思,但铁定不会是善意。多多少少他还敬人家纪宁是条汉子,因此倒是真替他说了句话。
  可也不能这样由着他盯着媳妇儿不是,纪策瞅着机会便说:“不过他也不小了,难不成皇叔不想早点儿抱孙子?我父王可是急着呢!人还没到京城就上了折子请旨。这不,总算是让他乐了,嘴上不说,指不定这会儿高兴着呢!”
  荣亲王听着这话便皱起了眉,点点头应了声:“说得也是。看来是时候替他张罗下了。”
  二人正说着,纪宁便打外边儿进来了。
  听说是堂兄到家里来认错了,他也挺意外。可心里想着小嘉的事儿,又不太怎么乐意见人,被人催了三四次,才不情不愿地到了父王府里。
  一见着纪策,他的脸便冷了下来,跟父王那儿问了声安,便坐到了一边儿去。
  荣亲王头一回见着儿子失礼,有些哭笑不得,可人家都已经上门来致歉了,总不能真见着儿子这样不管吧?
  唯有板着脸说了他一句:“坐那么远干嘛?过来跟你堂兄好好聊会儿。”
  没想纪宁黑着脸应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荣亲王听了这话哪能不火的,正想骂他句不懂事儿,却听侄儿说了:“之前是我先动手打了人,他生我气也是应该的。”
  荣亲王赶紧就着他的话,跟儿子说:“看看你堂兄的气度。你再跟这儿胡闹,也不怕失了自己身份。好歹你俩是同一个祖宗的血脉,往后可不能这样了。这事儿到这儿就算了了,可不能再拿脸色给人家看。”
  纪宁碍于父王面前,唯有咬牙转过了身,坐到两人近点儿的地方别开了脸。
  想着皇伯父已回了京城,才故意问:“堂兄的婚事儿可还筹备得顺利?”
  纪策抿着嘴笑笑说:“顺利得很。昨儿我父王回来就没出过声。至于我母妃……总之这会儿定是在张罗我成婚的事儿。倒是堂弟你什么时候请我喝上一杯喜酒啊?”
  纪宁那会儿听了沈飞的话,就巴望着皇伯父回来阻了这婚事儿,听纪策这么一说,便皱起眉头来,心里寻思着兴许他们还没来得及知道小嘉那丫头的糊涂事儿。暗暗压下心里的火头,冷笑了一声,“看来堂兄还真不着急。不过也是,只怕这会儿还没人去嚼舌根儿。”
  纪策怎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跟那儿呵呵一笑,说道:“只怕昨晚已经有人向我父王禀告过了。今儿一早他可是什么话都没说,还忧心着你的终身大事。”
  纪宁顿时瞪大了眼,转头看向自己的父王,一时间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连在旁听着二人说话的荣亲王都不觉愣了一瞬。
  儿子这眼神儿啥意思?难不成……
  这么一琢磨,荣亲王顿时便明白了二人之前为何会打起来。这两年下来,只道儿子对沈嘉的心思已经淡了,只挂着四处去玩儿,不想急着逼他才由着他老往外边儿跑。按说纪策这才回来几天哪?听自己那天子二哥说,他就跟哪儿折腾那丫头的事儿去了,连自个儿府上都没空来呆一会儿,哪有闲功夫跟自己儿子结怨。
  就说这事儿怎么这么奇怪嘛!儿子一向待人谦和,怎会同人动起手来?这么一想,他又记起前几日沈嘉丢了那会儿,纪宁可是一连几日都在外边儿折腾,原本以为是被沈飞叫去了,现在看来只怕是他自己上心。
  儿子那抹眼神里分明带着怨恨,荣亲王这才知道原来是这小子两年过去了,还没将人家放下啊!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不觉长叹了一声,看来还真是时候替儿子张罗下婚事儿了。要由得他这样下去,指不定还真得出大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刚赶回来。晕忽忽的。

☆、43

  端亲王府这头,纪吟风一回府就听说自己那堂妹带了女儿来瞅他媳妇儿。知道安熙小时候就与媳妇儿亲,也没多在意,由得她们一块儿逛花园儿,自个儿打了声招呼便回了书房去折腾朝里的正事儿。
  可人家前头一走,媳妇儿便到了他跟前儿,眼里莫名地含着几滴泪水,就差没掉下来,纪吟风立马就心疼上了。
  赶紧问:“咋啦?她们跟你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啦?”
  要说这安熙,他瞅着就不怎么喜欢。打小就是个幽幽怨怨的性子,总之见着什么不顺心就会叹上好一阵子,弄得人心里特别不畅快。想杀人一刀了结了也就罢了,要听她感叹,那是比死还难受。
  媳妇儿这几年倒是从大儿子的事儿里缓过来了,可也经不住人提起。难不成安熙跟她面前儿提起了安儿?
  纪吟风正寻思着呢,就听媳妇儿说了:“你今儿出去就没听到什么事儿?”
  纪吟风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听了媳妇儿这口气就知道不是为着安儿在伤心,心稍稍宽了些,琢磨一下问:“我应该听到啥事儿?”
  纪连氏听了这话就真掉起了泪珠子,一边抹一边怨:“我就知道你不会为策儿上心。打小你就只疼大的,策儿是顽皮了点儿,但他也是你儿子不是?怎么这么大件事儿,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还真由着策儿这般胡闹啊?”
  纪吟风这才知道媳妇儿为的是自己家那小东西,不觉暗暗在心里喊冤。要说两个儿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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