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主倒插门儿-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许多的枝桠,人体暴冷暴热,似经历刀山火海,第三次毒发,黑线以及枝桠上会盛开莲花状的花朵,人如遭受万蚁蚀骨之痛,凌迟尤所不及,等到所有的花朵都绽放开来,人也就死亡了。不过很少有人能熬到那个时候,大多都受不了毒发的苦,自杀身亡了。”

“解药?”他每说一个字,花凌洛心里就寒上一分,攥着秦江宁的手心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问解药的时候她其实就明白,若是很容易就解得了的毒,他不会详细的说的这么清楚。

果然,周云潇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暂时还没有,解药的成分需要多种药材,都是世所罕见的。”

花凌洛咬牙,“那你还不快去找!”

“咳,这不是不放心你们么,一个重伤一个有孕,真是好心没好报,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两日后,小院里风风火火地来了一位出人意料的客人,见到她时花凌洛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那人可不就是卖糯米酿的老板娘麽?

她穿了一身绛红色的麻质粗布衣裳,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木钗插着,背上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一进门就将包袱甩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下来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腿交叉着,端起茶壶来就一阵猛灌。

周云潇的一角白衣刚飘到门边,她就倏地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儿,两腿一并,一手文雅的放在膝盖上,一手执了茶杯浅酌慢饮。

她说,“周公子。”

正在给花凌洛换药的秦江宁手指头一抖,花凌洛疼得翻了翻白眼。

“杜娘来了。”周云潇淡定自若的笑了笑,“那我回来之前,这两个大麻烦就先拜托你了。”

杜娘大手一挥,豪气道,“周公子这是做什么,包在我身上,你尽管放心去便可。”

于是周云潇潇潇洒洒的绝尘而去了,花凌洛生出一身冷汗,忽然为她的前途感到甚是堪忧。

'正文  休养生息'

也许是经过了这一事件的刺激,秦江宁的害喜症状开始出现了,而且比之常人都要严重的多,单是闻着一星半点儿的油水味都会吐得撕心裂肺,一张脸变得蜡黄蜡黄,整个人像缩水的花骨朵儿一样迅速的削瘦下来,只有腰腹的部位慢慢丰腴起来。

而原本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花凌洛,也不知道是因为周云潇的药神奇,还是因为自己具有野生动物一般的体质,总之正以神奇的速度的恢复着,虽然舞刀弄枪的还不行,但是摸摸亲亲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床上躺了一段时日,竟不知窗外的世界早就是炎炎夏日,花红叶绿,蝶舞纷飞。两个月后,花凌洛被批准可以出门了,但最远的距离也就是在院子里大树底下的凉椅上躺躺。

椅子是杜娘做的,杜娘虽然人看上去长得粗,手里头的活儿却一点也不含糊,明明看上去整天一副懒洋洋的睡不醒的样子,事情做起来却利索麻利的很。当初花凌洛伤的连跟手指头都抬不动,秦江宁同样吐的连床都下不了,家里里里外外也多亏了有杜娘帮衬着,虽然经常对着瘦不拉几的花凌洛嘲笑两句,但每次秦江宁都极其护短,瞪着眼睛看她,然后杜娘便讪讪的住了口,是的,她从来不与男子斗嘴。

再说杜娘做的这张凉椅,大小体贴地足以装下两个人,倒更像是一张小床。此刻花凌洛就侧着身子半靠在凉椅上,秦江宁拿了个软枕靠在她背后。

花凌洛道,“不用麻烦了,这样就挺好。”

秦江宁也不听,一手小心撑着她的身子,一手将软枕塞到她背后。

花凌洛抱着他一起躺在椅子上,秦江宁怕压着她,惊呼一声,连忙用手臂撑着,花凌洛身子往下一滑,头贴上他的腹部,手轻轻的抚摸着,秦江宁一怔,继而幸福的笑起来,也用手摸了摸。

“好软。”花凌洛用手指头戳了戳,然后将耳朵贴在上面细细的听,以前她总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傻,特别俗,可是现在她却觉得窝心般的幸福和甜蜜,一家人,原本就该如此亲密无间。

阳光淅淅沥沥的从树缝间摇曳下来,落在秦江宁的嘴角,映地那个笑容格外的亮眼,他道,“这才多大,能听到什么?”

“呵,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我儿子厉害呢!”

“为什么是儿子?”秦江宁疑惑,“人家不都是盼女儿的么?”

“我想要个跟你一样的儿子啊!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好玩,跟个小包子似的。”

“你才是包子!”

“呵呵,就算是包子,我们家江宁也是只最漂亮的小包子!”

“……”

“哎,真快,一转眼马上又要有个小江宁了,感觉跟做梦似的。”

“洛,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那当然,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

秦江宁的头微低着,没说话。

他手臂上的黑线已经开始出现了很多的枝桠。

花凌洛笑嘻嘻地摸着秦江宁的肚子。

可是嘴上的笑容有多甜,心里的苦涩就有多深。

人就像是花一样,只开一季便谢了。

可是人还不如花,花谢了来年还可以再开,人却不能再活一回 。

秦江宁现在也还是个孩子而已,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候才刚刚开始,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经历,可是眼见着,就要这么完了。

花凌洛看着他笑,江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总归都会好好的。

沉默了一会儿,秦江宁忽然猛地扭转过身去,用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干呕起来,花凌洛皱皱眉,心疼的给他拍着背,“又难受了?”

“还好……呕……”

“……”

好不容易等他吐完了,花凌洛从旁边的果盘里摘了几颗葡萄给他吃,他乖乖的张口吃下去,勉强压住难受的呕吐感,抬眼见花凌洛眉眼忧虑的看着他,手腕轻移,也摘了一颗葡萄,剥了皮送到她嘴边。

那颗葡萄像是凝着水珠的碧玉,被阳光一照,晶莹剔透,鲜绿欲滴,捏着葡萄的手指羊脂白玉一般,皮肤是接近透明的白,仅仅是看着就觉得极是可口。

花凌洛就着他的手指将葡萄含在口里,嘴唇碰了碰他的指尖,他触电似的收回手,脸上发红,暖风吹着他的发丝拂过雪白的脸颊,她用手指给他轻轻拨开,裹住他的头,垂首一吻,用舌尖将酸甜的葡萄送入他的口中。

两个人许久不曾亲热,一时间唇舌相依,难舍难分。花凌洛的手搭在他的腰际,隔着夏日一层单薄的衣衫轻轻摩擦着,秦江宁此刻的身子极其敏感的轻颤起来,脸上的红晕更甚,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微的急喘和低低的呻吟,然后……

“靠!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当我是瞎子吗?”

一声粗大的嗓门非常及时的暴躁起来,杜娘哼哧哼哧的跑过去将手里的药膳“彭”的一声放在旁边的案几上,指着花凌洛的手指气得直哆嗦,“伤还没好利索呢就开始猴急,你不嫌崩裂的次数多,我还嫌上药麻烦呢,有种你就给我下地来跑跑看!”

然后又指着秦江宁,手指头抖得更甚,“还有你!先把你自己的身体调理壮实了再说,你现在的情况比她可要严重的多了!明明多了一个人,体重却反倒不如从前了,当真是胡闹……”

杜娘唠唠叨叨了一大通,秦江宁自动屏蔽掉,捧着药碗端起来,舀了一勺药膳送到花凌洛唇边。花凌洛看了秦江宁一眼,秦江宁的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情/欲之色,眼神有些迷离,细长的眉眼弯弯的勾着,乌黑的发丝随意地挽在脑后,并没有弄成已婚男子的发髻,端着药碗的手指细的几乎吹风可断。

花凌洛伸手接过碗,顺势又故意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他微微垂下头,双手不好意思的交叠在一起。

憋着一口气将药喝完,花凌洛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天啊,她到底在里面加了多少黄连?

杜娘一脸得瑟地看她,那眼神就跟顾家偷走了鱼的小花猫儿似的。

“哎,杜娘……”花凌洛擦擦嘴角放下碗,“那个,最近外面有什么新鲜事么,说来给我们解解闷儿么,整天在这里呆着,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还能有什么!”杜娘没好气道,“我家的糯米酿关门大吉了呗!”

想了想又补充道,“要说大事,最近外面还真是疯了,江湖上一片人仰马翻,据说是都在找一本叫《琴殇》的武功秘籍呢,哦,还有一个传说中的藏宝图,就是多年前被灭门的秦家所拥有的那个……”

花凌洛瞥了秦江宁一眼,后者的脸上早就褪尽了绯红,桃花哗啦啦的变成了梨花林。

杜娘转了转眼珠子,直觉自己有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刚想转身溜之大吉,小院的门忽然“咚咚”的响了两下,三个人同时怔住。

'正文  无事献殷勤'

杜娘转了转眼珠子,直觉自己有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刚想转身溜之大吉,小院的门忽然“咚咚”的响了两下,三个人同时怔住。

几个人互相警觉的看了一眼,花凌洛拉着秦江宁站起身来,杜娘的手扣在腰间佩着的短刀上,隔着院墙高声问道,“谁啊?”

敲门的人顿了顿,然后刻意压低了嗓音,报上两个姓名,“姚苌,叶柏萱。”

“不认识……”

“等等。”

出声的是秦江宁,他抬头看了看花凌洛,眸子亮亮的,“是姚苌哥哥和叶姐姐。”

花凌洛的额头上冒出几根黑线,什么时候他很讨厌的那个家伙变成了,叶姐姐?

秦江宁解释道,“你不在的那三年,是叶阿姨将我和姚苌哥哥收留在了绯叶山庄,功夫也是她教的。”

花凌洛这才想起当初看影像时见到叶薇跟秦江宁的爹爹的确是关系匪浅,能收留他倒也不是件奇怪的事儿,可是……

“你不是不喜欢他们的么?”

秦江宁的眸子黯了黯,低声道,“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不懂事,任性了些,其实叶阿姨真的很好,她临死前还弹了一首曲子给我听,说是我爹爹最喜欢的。”

花凌洛骇了一跳,惊讶道,“她死了?”

秦江宁点点头,“是啊,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墓是生前自己早就建好的,倒是没有半分奢华,简陋的很,一点也不相称她绯叶山庄主人的身份。”

花凌洛握了握他的手,“都过去了。”抬头对杜娘使了个眼色,杜娘了然,见他们是相熟的人,随即乐呵呵的上前去开门,边走还边嘀咕着什么。

门开,外面身材挺拔地立着两个锦衣缎带的人,正是姚苌和叶柏萱二人。

叶柏萱长得自是俊秀风流,豪气而不拘小节,一看便知是江湖儿女。她今日穿了一件绛紫色的长袍,风度翩翩,气宇非凡,手里附庸风雅的轻摇着一把烫金折扇,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巴着四处流波,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见到秦江宁,她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子打开,风雅的扇了几下,眼角在他的腹部瞄了瞄,一顿,继而颇为哀怨的道,“我说宁儿弟弟,你这次离家出走可是让我一顿好找!”

秦江宁显然有些尴尬,急道,“叶姐姐你说什么呢?!”

“恩?宁儿你能说话了?”

“恩……”

叶柏萱瞥了花凌洛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仅是一瞬便又讥诮道,“啧啧,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说着便要过来伸手捏秦江宁的下巴,还未触及,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花凌洛挡在秦江宁身前,眼神冷若玄冰,叶柏萱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挑衅的对视了一眼,继续晃起了手中的折扇,手腕子上一片红肿。

“宁儿,跟我回山庄吧,再不济,也比跟着某些人餐风露宿,饥不果腹的强~~”

“你够了!”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吭声的姚苌忽然皱眉喝止,叶柏萱举着扇子的手一时僵在那里,众人狐疑的看了他二人一眼。叶柏萱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大树底下的凉椅上躺下,以扇遮面,再不搭理众人。

杜娘打量众人神情,笑呵呵的道,“要不两位请里面坐坐,喝杯茶?”

言外之意,你们要分清谁是这家的主人,花凌洛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杜娘连个眼角都懒得给她。

“姚苌哥哥,你们怎么寻来的?”

秦江宁有些不安,这里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吧?哼,就知道那个姓周的办事不牢靠。

姚苌收回放在花凌洛身上的灼灼目光,走过去扶着他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花凌洛抿了抿唇,没说话。

姚苌温声道,“当日你跟凌……凌洛姐姐去镇上购买成婚的新衣时,我和叶柏萱在对面的楼上,等我们下去的时候,你们已经走远了。后来我们一直找到顾家,才知道你们早就走了,辗转寻了些日子,才终于找了来,不过你们放心,这里隐蔽的很,若不是绯叶山庄有全天下最广泛的情报网,也不会这么容易找到的。”

叶柏萱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们。

花姐姐?呵,只怕人家还未必稀罕呢。

“还真是厉害呢!”花凌洛笑着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

秦江宁一脸的得意,“是啊,绯叶山庄的情报网很厉害的,不过我当初易了容,所以他们没发现。”

“是哦是哦~~”花凌洛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满眼的宠溺,“就你最厉害。”

秦江宁咯咯的笑,一张脸明艳慑人。

短暂的沉默。

叶柏萱从凉椅上起身,摇着折扇凉凉的道,“我说姚苌,人家在这里秀恩爱,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很碍眼么,走啦走啦,反正他们人没事,你见也见到了。”

花凌洛道,“哪里哪里,许久不见了,大家都欢喜的很,留下来喝两杯吧,杜娘,去拿几坛梨花白过来。”

杜娘道,“没有。”

“呦,那可真是太不巧了!”花凌洛笑。

秦江宁终于看出了几个人之间的不对劲,眨巴着眼看着,没说话。

“不用了,坐一会儿就走。”姚苌起身,抿了抿唇道,“你的伤,听说很重?”

“呵呵,阎王不收。”

姚苌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小木匣子,上面雕着两只花蝴蝶,翅膀微微翘着,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打开,木质清雅的气息顿时萦绕鼻尖,里面有一只通体透亮的玉簪,质地温润,尾部钳着一颗硕大的玉珠,看样子,价值不菲。

姚苌将小木匣子递过去,“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送你们,这只玉簪就当是我送给江宁孩子的礼物,匣子下面还有一个隔层,里面放着一小瓷瓶,都是上等的金疮药,对花姐姐的伤该是有用。”

花凌洛没动,秦江宁笑眯眯的伸手接过,“谢谢姚苌哥哥。”

姚苌笑了笑,没再多说,叶柏萱收了扇子,拖着姚苌大摇大摆的走了。秦江宁道,“洛,他们两个人也很配是不是?”

花凌洛笑,眼底一片阴冷。

“姚苌哥哥还没成亲呢,只怕心里是装着什么人。”

秦江宁说着瞄了花凌洛一眼,花凌洛只当没听见。

“叶姐姐其实人很好的,文采武功都是上乘,人又能说会道,随便出门逛个街都有无数美男偶遇之,虽然嘴上很刻薄,但是心地很善良的,你看这不是还给咱们送药来了么……”

“江宁。”

“恩?”

“你张口闭口的都是那个叶柏萱,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秦江宁眨眨眼,无辜道,“有么?”

花凌洛一下子抽走了他手里的木匣子扔给杜娘,扭头阴森森地看他,“江宁?”

江宁捂住嘴低低地笑,可是笑着笑着忽然一顿,握住花凌洛的手蓦地紧了紧,剧烈的抖动起来,瞬间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身子弓成虾米状,不停的抽搐着,嘴角都泛着青白。

“江宁!”花凌洛被他猝不及防的样子惊骇的说不出话来,紧紧抱住他的身子。杜娘快步走过来,将他的袖子挽上去一看,黑线上密密麻麻的分出了无数条细小的枝桠。

花凌洛心里顿时一凉。

烟花三月,第二次毒发了。

'正文  解药也是毒药'

姚苌和叶柏萱前脚刚踏出小院的门槛,木制的门扇便吱呀一声阖上了,没有丝毫的留情。

姚苌回头,看着那扇窄窄的门扇,忽然觉得,他所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进,看不到终点,退,回不到起点。

转身慢慢的走在大街上,让过往的人群稀释掉自己过于孤单的背影,叶柏萱略微落后一步,瞳孔不可察觉的缩了缩,明明知道这个人很多很多的缺点,他长得不好看,性子又闷,城府很深,手段果决狠辣不留一丝情面,可为什么还是常常会被他落在地上的那细长的影子扯得丝丝缕缕的发疼?

想不通,真想不通。

叹了口气,叶柏萱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你不觉得花凌洛的反应有些奇怪么?也许,她已经知道了……”

姚苌停下脚步,眼睛盯着脚边的板砖,没说话。

“三年未见,再次看到我们,不是惊讶更不是欣喜,你说,那还会是因为什么?”

姚苌缩在袖子里的手指慢慢的收进掌心,抬眼,脸上平静的不带任何表情,说出的话却是蒙了一层寒意。

“叶柏萱,别仗着对我有过恩,就去触摸我的底线,你最好祈求她会平安无事,否则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叶柏萱一怔,苦笑,“那宁儿就活该去承受?这里面最无辜的人明明是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至于花凌洛……你明明就看出来了,又何必自欺欺人,你今日放过她,她却未必会放过你,现在无害,只是因为她还没有生出伤人的爪牙,不具备伤人的资本……”

“叶柏萱。”姚苌淡淡地开口,眼睛里的杀意一闪而逝,“就算是搭上性命,又有何妨?倒是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说罢转身而去。

即使在万千人之中,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因为只有他的背影挺得那么直,那么倔强,也那么孤单。

叶柏萱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融入进人群之中,笑,“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又为何要多管闲事?不过既然决定要管了,用你的话说,即使搭上性命也无所谓了,可是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一个人孤独终老?”

……………………………。。

花凌洛的确是认出了姚苌,她和秦江宁一路逃亡虽然遇到的刺客不少,但是最后那次来人,竟然就是姚苌,他的目标显然不是自己,所以在跟自己打斗的时候处处捉襟见肘。

她有时候觉得这些古人也实在是好笑,明明很熟的人,只要换身衣裳,黑布一蒙,就不认识了么?

秦江宁突然毒发,身上一会儿烫的跟个大火炉一样,一会儿又忽的冷的跟冰块一般,手脚抽搐着,意识很快就陷入了昏迷,胳膊上的黑色枝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增多着。花凌洛飞快的将他抱起来,头也不回的道,“杜娘,帮我把关。”

杜娘神情一凛,正色道,“好!”

秦江宁这次毒发的很蹊跷,姚苌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毒发了,可是自己一直很警惕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虽然这次的毒发还不至于致命,但那毒发之苦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再加上万一姚苌真的使了什么手脚,谁也说不准后果如何,何况周云潇眼下又不在。

定了定心神,花凌洛蓦地想到了什么,拧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抽出匕首,冷光一闪,手掌上顿时划出了一道红痕,推功换血什么的,听过没见过,反正也没甚害处,试试又何妨。

花凌洛将秦江宁扶起来靠在床边,自己盘腿坐在他对面,拉起他纤细的手腕时顿了顿,咬了咬牙,匕首飞快的在掌心划过,将两人手掌相对,暗暗运功。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花凌洛就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开始冒虚汗,好在秦江宁也有了起色,手臂上的黑色枝桠增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花凌洛内心一喜,继续咬牙坚持着。

时间开始变得有些漫长,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人拉长了的橡皮条,花凌洛的眼前开始晕眩,内部气血翻腾,似乎有两股真气冲撞着,针扎似地疼,口腔里生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秦江宁手臂上的黑线终于停止了增长,长长地睫毛颤了颤,花凌洛变掌为指,在他胸前轻轻一点,秦江宁昏睡过去。

给秦江宁将手掌小心细致的包扎好,盖好了被子,花凌洛笑了笑,落在他嘴角一个轻吻,起身的时候身子猛地一晃险些跌倒,她一把扶住床柱,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人,生怕惊醒了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移出了内室。

勉强找出笔墨纸砚,将宣纸铺在桌子上,手上叼了一只狼毫笔,蘸了墨汁,一笔下去,光偏旁就占了半张纸,笔尖滴落的墨汁将宣纸晕出一片清晰的黑迹,像是一张老婆饼上只洒了一颗巨无霸芝麻,怪异的很。

叹气,花凌洛将笔杆折成两段,然后用笔杆蘸着砚台一字字的写起来。

杜娘站在门外,神经也是高度紧绷,大半天后终于听见吱呀一声门响,花凌洛开门出来,杜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好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花凌洛顶着一张无常脸看她,惨白惨白,眼神儿还挺幽怨,嘴角笑意森森,饶是大白天的看着也渗人。

“你没事吧?”杜娘问道,问完了又后悔,看这情形像是没事的样么。

花凌洛将书信交给她,“周云潇养的信鸽你知道吧?”

杜娘点头,接过信,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青色的竹管,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极其刺耳。片刻功夫,万米高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急速的下坠,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最后一个俯冲直直的落下来。

花凌洛傻眼,周云潇的“信鸽”竟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雪雕?!

那只雪雕体型庞大,站着足有一人高,眸子冷然傲气,羽毛白如霰雪,柔若流波,高贵霸气,威风凛凛!它抖了抖翅膀,傲然的挺了挺脖子,将书信叼在铁一般的弯钩嘴里,凌空而起,在头顶上盘旋了两圈,方才哗然一声长啸,潇洒而去。

好吧,它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曾来过?

这只得瑟鸟!

这次周云潇比预料中要来得晚,一直两个多月,杳无音讯,外面的局势已经越发的混乱不清了,小规模的造反运动时有发生,朝廷和江湖中的武林人士暗中勾结,纠缠不清。眼见着秦江宁的腹部明显的隆起,身体却一日日虚弱下去,花凌洛暗暗焦急,他的手臂上甚至开始出现了一朵一朵的莲花,果然妖美的很,美得令人心惊。

周云潇的到来,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月黑风高夜,习惯性的翻墙跃窗而入,花凌洛掩了房门,披了件外衣出去,周云潇正大咧咧的坐在桌子旁边,翘着一根二郎腿,身子斜斜地的坐着,执了桌子上的一壶凉茶就喝。见花凌洛出来,他招招手道,“有吃的没,要饿死了。”

花凌洛白了他一眼,去厨房端了一小碟糕点给他,也在桌边坐下来,用手托着下巴看他,觉得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衣看上去颇为怪异,周云潇扔了一块水晶糕进嘴,笑道,“夜行衣,好看吧?”

翻了翻白眼,花凌洛道,“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啊还是有恋白癖,连夜行衣都是白的?”

“这不是个性嘛,你不是总说这个不新颖,那个没创意的。”

花凌洛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见他吃完,倒了壶热茶递过去,切入正题。

“你最近遇到麻烦了?”

周云潇擦了擦嘴角,也不答话,起身丢了个青花瓷瓶给她,“这是烟花三月的解药,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周云潇。”

花凌洛叫住他,已经快步走到窗边的人停住脚步扭头看他,笑的一脸恣意风流,意气风发,只是难掩素白衣衫上的仆仆风尘和眉宇间浅藏的疲倦,周云潇的皮肤很白,但从不是这样毫无美感的白,这种白她再熟悉不过,是失血过多的苍白,他受过伤。

“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周云潇是个男人,是个自强自立一手遮天的男人,可是这个世界却是个女人为尊的世界,他一个男子在这样的世界,要有多坚强,才能活得这般潇洒?又得要多坚强,才能笑的这般风流?

他其实,才是最需要人去关心、去保护的。

周云潇怔了怔,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继而抚着下巴妖媚的笑起来,“花凌洛,怎么连你也把我当成女人了吗?”

花凌洛也笑,“你不是女人,你根本就是一大叔。”

“哈哈哈,咳咳。”他用手掩住嘴角轻咳了两声,苦恼道,“你这一声大叔可是吓跑了我一大半的粉丝啊!”说罢甩了甩袖子,转身,侧脸,看着窗外的一轮弯月,脸上的表情被月光蒙了一层模糊的光晕。

“凌洛,别再推功换血了,没用的,烟花三月的毒,只有这一份解药。可是,给你的药……孕夫吃了,却是会流产的,你看着办吧。还有,谢谢你。”

一向口齿伶俐的人说出的话居然的断断续续,毫无逻辑,还不等花凌洛回神,他纵身一跃,身子轻灵的翻过窗子,脚尖点着墙头飞速离去,快如一道闪电,晃了人的眼。

花凌洛转身,秦江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双手扶在半开的门扇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花凌洛的呼吸一窒,握住瓷瓶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变凉。

'正文  宝宝要争气'

两人对视着看了很久,久到身子都似乎有些僵硬了,花凌洛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嗓子在一瞬间有些哽咽,秦江宁微微抬头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决定或是答复。

最终,花凌洛走过去,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一把轻揽住他的身子,秦江宁没有拒绝,乖乖的让她揽着。

*5*“江宁。”花凌洛抱着他,手指轻轻抚着他瘦削的脊背,身子贴在一处,感受着他柔软的腹部。

*1*“江宁,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别怕……”

*7*秦江宁没说话,头埋在她的颈间,一分分的沉默着,一寸寸的流眼泪,沾湿了她领口的薄衫,她仰头,无声的笑,笑到眼角溢出了水花。

*z*从来不知道,笑也是可以这么绝望的。

*小*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说*花凌洛打横抱起他,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依旧保持着相互依偎的姿势,也不知道这样抱着有多久,秦江宁忽然轻哼一声,抬手按住腹部,花凌洛连忙低头看他,拂开散落在他耳边的几缕发丝。

*网*“江宁?你……”

秦江宁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到自己的腹上,满脸欣喜地道,“洛,他会动了!”

花凌洛抚在他腹部的手一僵。

秦江宁继续笑,“我们的孩子,呵呵,他真的动了,你试试。”

这一次似乎是配合着秦江宁说的话,孩子果然又动了动,秦江宁有些承受不住的白了脸,可是还在笑着,笑得明艳慑人。

他又说,“洛,你看,咱们的孩子长大了呢,而且还会长得更大,是不是?”

“江宁……”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呢?恩,叫长安好不好?”

“江宁……”

“等他出生,咱们一家人就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啦,你不是说过,我们会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么,洛?”

“江……”

“洛。”秦江宁忽然哭了起来,“求你救救他好不好,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