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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倒插门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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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宁又是一呆,自小到大,逢人见了都夸他长得好看,她竟然嫌弃他长得丑?想要把头扭过去不理她,但是又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只得恨恨地瞪着她,眼眶发红。

“怎么,想我了?想我了就直说呗,还装什么装。”

“我没想你!”

“明明就是想我了。”

“没想!”

“没想啊?那算了,本来还打算跟你一起睡的,那我走了。”

“不行!”他一把扯住花凌洛的袖子。

花凌洛笑着问,“那,你想没想?”

秦江宁一下子扑到花凌洛怀里,哭了。

'正文  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没改文,我就是刷新刷新提高一下出镜率,咳咳~~~  秦江宁扑到花凌洛的怀里,长长的睫毛像是沾了露水的蝴蝶残翅,微微颤抖,发丝从耳际散落下来,覆在脸上,一张脸显得格外的小,也格外的白。

花凌洛把他的发丝别到耳后,用拇指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珠儿,看着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笑问,“哭什么呢?”

秦江宁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连话也顾不得说,身子一抖一抖的,随时散落一般。到最后似乎是哭的有些累了,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断断续续地道,“你不是……不是要走……走么……你走啊……走啊……”

明明是说着要让她走,但又像是害怕她真的走掉一般,手指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角,连指甲都泛着白。

花凌洛叹了口气,蹬掉鞋子,翻身上床,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秦江宁松开手指,一下子用细胳膊圈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胸口,小小的身子整个儿窝在她怀里,呜呜的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来。

手指搭在他肩上,小心的安抚着,“我哪里有说过要走的?”

“你说三五日就回来,可是五日过去了,你还没回……我以为……我以为……”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不疼江宁了,你带了姚苌回来,你还夸他长得好看,一直都盯着他看,你说我长得丑……”

花凌洛现在不止心疼,还头疼了。

她要怎么说,她迟早是要走的。

她要怎么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能够跟那人在一起的话,那世界上就不会有悲剧了。

那天周云潇说的话,她其实早就想到了。

秦江宁明显没有感觉到她的头疼,还在不停的控诉着,一股脑儿的将近日来的委屈悉数倒出。

“你不跟我一块吃饭了,也不跟我一起睡了,就连我生病了你都不知道,你还跟姚苌种花,还教他识字,给他讲故事……”

花凌洛将怀里小不点瑟瑟发抖的身子裹的又紧了些,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叹息。这孩子总是骄傲任性又乖张,可是又总让人看着无端的心疼和可怜,似乎只要她一松手,他就会灰飞烟灭,这种感知让她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头。

“江宁,你知道么,变通可以历曲通幽,执拗只能山穷水尽。”

“恩,什么?”

秦江宁微微抬头,睫毛黑黑的,细长的眼儿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意思就是说,凡事不要太固执,钢太强则易折,你的性子总是这么骄傲霸道对你的身体是很不好的。像这次我带姚苌回来,你什么都不问就开始赌气,后来生病了又固执的不肯吃药,为什么?”

“我……”

“不论是为什么,你这总爱拿自己身体威胁别人的毛病一定得改,懂么?”

秦江宁半天没吭声,花凌洛以为他睡着了,却听他忽然道,“你这是讨厌江宁了么?”

花凌洛愕然,继而苦笑,算了,也许现在跟他说这些还太早,他还是个孩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也许等他以后嫁了人,会有一个很疼他的妻主也不一定呢。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秦江宁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府里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团,最闲的人倒反而成了花凌洛。她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陪秦江宁说说话,喂喂药,然后睡觉,有时候花凌洛觉得,自己上辈子都没这么耐心过。

好在周云潇的药是极好的,秦江宁的身子一日日好了起来,这天花凌洛见他的精神不错,外面天气也好,便带着去外面走走。

秦江宁身上披了一件小小的银白色披风,披风上面瞄着精致的银丝花纹,领子竖着,下摆长长的拽到地上,好一个贵气而华美的小公子,每走一步,都有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秦江宁拉着花凌洛的手,一脸的好奇与探究,大街上一派繁华景象,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来熙往,摩肩擦踵,客栈小馆儿比比皆是,上面挂着的字幅迎风飘荡,遮不住小镇的喧嚣浮华。

秦江宁迈着小短腿跟在花凌洛身边,看见了感兴趣的东西,眼睛就会噌的一亮,然后花凌洛掏钱拿下,他笑眯眯地抱过去,摸两下再塞给花凌洛。正当玩的兴起,忽听前面不远处一阵吵杂。

一名男子挎着篮子从人群里挤出来,接着又被随后的一个女人一把拽了回去,男子一个踉跄,手里的篮子落地,里面的鸡蛋哗啦啦的碎了一地,残留一地金黄。女人见状更是气急,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抡起巴掌就甩了过去,男子被掴的头偏向一侧,发丝散落下来,凌乱的贴在脸上,嘴角一片淤青。

女人边打嘴里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都是些不入流的粗鄙话语,大多是骂那男子笨,什么事都做不好之类的。周围的人看的多,劝阻的少,大部分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边看边笑着指指点点。眼见着那男子被女人打得要昏过去了,花凌洛刚要上前喝止,忽然从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横空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腕。

那只手不大,玉白,修长,手指的关节处棱角分明,很漂亮的一只手,看上去甚至有些弱不禁风,但是手腕灵巧的一转,那女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面无血色,连原本要骂人的话也含着口里说不出来。

“嘻嘻,娘啊,你看我的武功又进步了没?”

说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比花凌洛略小,长得眉目清秀,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衣着华丽异常,看上去非富即贵。

此刻她正一脸无害的问着身后的女人,花凌洛顺着看过去,只见那女人长得很年轻,看不出具体年纪,眉宇间一股巾帼之气若隐若现,她抬手摸了摸那女孩的头发,微笑道,“你若再不放手,她的手可就要废了。”

女孩瘪了瘪嘴,松开手指,那女人立刻白着脸跌跌撞撞的跑了,女孩儿似是嫌弃般的在衣角上擦了擦手,嘀咕道,“最讨厌这种只会欺负丈夫孩子的女人了,有本事在外面闯出个名堂啊……”

花凌洛打心里喜欢这个丫头的性格,多看了她两眼,只是她后面的话说的声音有点小花凌洛听不清,这才拉着秦江宁要走,扭头,只见他煞白着一张小脸儿死命的往后缩着身子,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江宁?”

“姐,你不会打江宁的是吧?你不要这样打江宁,江宁一定很听话很听话,你不要打江宁好不好?将来也不要打……”

秦江宁是彻底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但是还没等花凌洛反应过来,那个女孩儿便有怒气冲冲的蹿了过来,一手安抚的拍着秦江宁的背,一手指着花凌洛横眉怒指。

“你是谁?你凭什么欺负人!这么惹人喜爱的小孩子你也忍心欺负么……”

“小弟弟你别怕,有我在呢!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姐姐替你撑腰!”

“哎?我说你这女人,你家是哪儿的,你父母是做什么……”

“小弟弟……”

秦江宁傻眼。

花凌洛黑线,刚刚对她的好感顿时天崩地裂。

忽的一只大手伸过来,提着她的衣领子将她提起来,像是提着一只猫,那人对花凌洛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提着女孩儿优雅地大步离去,女孩儿抱怨的声音哇啦哇啦的传过来。

“娘啊,你放开我啊!”

“你讨厌,你又欺负人……”

“你再欺负我,我要告诉爹爹去……”

“漂亮的小弟弟你等我啊,我还会再回来的,我叫叶柏萱——”

“……”

风起,花落,树影摇曳。

那一张又一张的年轻脸庞,摇晃着摇晃着便成了秦江宁十岁生命里最美丽的风景。

'正文  招亲'

树木由绿变黄,由黄转绿,院子里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弹指一挥间,五个春秋过去,时值腊月寒冬,池中流水,凝了薄薄的一层冰。

“再过几日就是大爷的寿辰,这次我打算请江湖上的几位朋友一起聚聚,你和秦川这几日怕是要忙些。”

说话的是秦夫人,这里的大爷自然就是指的秦江宁的亲生爹爹,不知道秦夫人曾收过几位夫侍,但她见过的自始至终都是这一人。听到秦夫人的话,花凌洛点头称是,心里却是一时间水波荡漾。

湖中的朋友,那也就是说秦夫人当年至少也算是个江湖中的人物。

江湖中人多,是非也多。

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身着水蓝色锦缎衣袍的美少年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生的眉目如画,风采天成,眼波流转,顾盼神飞,微微一笑,天地逊色,日月无光,只可惜身子略显单薄了些,即使穿着厚厚的棉布夹袄,也给人一种空荡之感。

少年的头发用丝带随意的绑在脑后,虽然松垮,但发丝并不凌乱,柔顺的滑落下来,顺贴的覆在雪白优雅的颈间。少年进来的时候带起一阵冷风,墨发飞扬,衣炔翻飞,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看到屋内的人后,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双手将她的腿往旁边一推,身子往那雕刻了精细的镂空花纹的香木椅子中挤去,跟那人坐在一张椅子上。

那人也不恼,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坐的舒服些,然后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少年也不接,就着她的手将水喝了,边喝边抬眼看他,眉眼弯弯地笑。

上座的秦夫人跟秦爹爹相视一眼,意义不明的笑了笑。

“还喝吗?”花凌洛问道。

秦江宁摇了摇头,见他摇头,花凌洛放下茶杯,一边给他整了整衣角,感觉到他身上有几分凉气,轻握了握他的手。

“你们都说完了么,我和姚苌哥哥都商量好了,今天难得的好天气,一起出去逛逛,上次那卖泥人的小贩答应这次还来。”

花凌洛还不待开口,秦夫人便笑吟吟地接道,“宁儿,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没见正谈着正事么?我和凌洛还有话要说,你跟姚苌自己去玩罢。”

秦江宁顿时小脸一垮,沮丧的嘀咕了两句,抬眼看花凌洛,“那下次你陪我们一起去。”

“恩。”花凌洛说着给他把披风系的紧了些,嘱咐道,“让秦川也跟着。”

秦江宁喜滋滋的挑了挑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眼见着那一袭锦衣飘了出去,花凌洛抚额叹息自己真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凌洛?”

“啊?什么?”

“宁儿过了这年也有十五了,你们的婚事也该是时候办办了。”

轰的一声,花凌洛被雷了个里焦外嫩,本来她打算过了年等秦江宁十五,她便悄然离去,跟周云潇去喂喂野鸭养养兔子什么的,慢慢等着组织的召唤,也正因为如此,她近来才对秦江宁格外的好,可是如今看来,她的计划要提前了。

没有花凌洛跟在身边,到哪里耍都没什么意思,秦江宁一路目不斜视,径直奔着那个卖泥人的小摊上走去,打算买上了就赶紧回去,姚苌跟在他身侧,仔细地看着左右,生怕他被人挤了桑了。

“大姐姐!”

秦江宁隔着老远就看见了那人,回头拉着姚苌一起跑了过去,那卖泥人的妇人闻声抬头,只见一脸上遮住薄纱的小公子往这边跑,他穿着水蓝色锦缎小袄,袖口和衣领处精绣着白绒绒的毛,头上的帽子也是毛茸茸的,看上去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东西做好了吗?”

秦江宁跑的有些急,雪似的肌肤上微微泛红,眉眼精致的勾着,那妇人曾见过他一面,知道那层薄纱底下遮盖的是怎样一副绝艳容色,此时即使隔着面纱也看的有些移不开眼,听见他的问话后便急急地从底层的架子上取出两支小泥人。

“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来拿呢!”妇人笑呵呵地递过去。那两个小泥人,一个为容貌极其俊美的小公子,一眼就知道是眼前的小公子本人,另一个那妇人倒没见过,不过也是一个非凡的女子,眉宇间英气勃发,风姿飒爽。

秦江宁用手指细细的瞄着那个女子,眉开眼笑。掏出银子给她,那妇人去推脱不要,说是送他的礼物,秦江宁自然不肯,两个人推辞了好一番,见秦江宁急了,站在一旁的药材道,“大姐,你就收下吧,他是真心喜欢你做的泥人。”

妇人这才将钱收下,秦江宁也把泥人揣进了怀里,刚要走,身子忽然被人往旁边一推,差点跌在地上,姚苌扶住他,两人回头就见几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急匆匆地朝着前面的方向走去,脸上不是焦急而是莫名的欣喜和兴奋。

“咦,这是要去做什么?”秦江宁软声问道。

那妇人笑,“李家少爷今日要比武招亲啊。”

“啊?”

“那李家少爷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了,早几年的时候那上门提亲的人真能把门槛都踩烂了,只可惜李家财大气粗,李家少爷眼光又高,提出的要求又是极其苛刻,因此给耽搁下了。眼见着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李家主母着急,这才想出了比武招亲一说,就定在今日。这不,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了,当然,也有很多是纯属凑热闹的,就打算看看那李家少爷究竟长得如何倾国倾城,艳压群芳。不过依我看啊,这天下也没什么人能比公子你更美的了,天仙也不过如此……”

那妇人开始绘声绘色,絮絮叨叨的夸赞秦江宁的美貌,秦江宁一张脸窘得通红,不过幸好遮了面纱没人瞧见。姚苌看出他的尴尬,便想带着他回去,但是却听秦江宁忽然道,“姚苌哥哥,咱们也去看看那美人哥哥吧,好不好?”

姚苌想笑,他那哪里是想去看美人,分明是听说人家要比武招亲,好奇心大动,于是点头,带着他一路顺着人群走过去 。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对面酒楼的一个雅间里,一俊美女子临窗而坐,她身着鹅黄色长衫,玉带束腰,腰间坠一条火红的璎珞,天虽冷,衣衫却显得几分单薄。她的皮肤很细,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头上带着华美昂贵的翡翠发钗,却是斜斜的插在头上,摇摇晃晃。

少女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单手执着酒杯,神情略带几分庸懒的打量着四下过往的人群,灵动的大眼睛在看到戴着面纱的秦江宁时不由得顿了顿,然后便饶有兴趣的眯了眯眼。这个人,单是看背影就惊为天人了,虽然身量还未长足,但已经显出了寻常人不可睥睨的风华。站在他旁边的那人身量要比他足足高出一头,虽然长相算不上好看,但是神情却淡漠如水,沉静如壁,眼底含笑,看上去也是个不凡的人物。

见那两人转身,竟是朝着那李家少爷比武招亲的地方去了,少女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随即丢了银子在桌,从窗台上一跃而起,悄悄尾随两人而去了。

'正文  被调/戏'

秦江宁和姚苌到的时候,擂台周围已经人山人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李家少爷风姿绰约的站在擂台之上,轻纱遮面,眼睛缓缓的扫视着擂台下方涌动的人群。

旁边放了一把精雕细琢的紫檀木香椅,上置一四方小木盒,里面有一块鹅软石大小的白玉,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疵,而且这块白玉还雕刻成了双龙戏珠的样子,雕工精细,惟妙惟肖。

一阵叫好声响起,只见两人上了擂台,一人虎背猿腰,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一人衣衫褴褛,面黄削瘦,手执一根木棍,年纪不下四十。

不到半盏茶时间,破刀战败,众人惊呼。又一人上场,衣衫楚楚,锦衣华服,眼角却因为过度纵欲而显得有些松弛,片刻后,锦衣变破衣。忽的又蹦出两人,生的一模一样,竟是胞胎姐妹,一人舞刀,一人弄剑,木棍断成两半截……

开始还看的一脸兴奋,可是半天后,秦江宁就耐不住性子了,扭头四下里看了看,也大概猜出个几分。

那些喊得最厉害,叫得最欢畅,忙着下赌注的人是绝对不会上场的,那些抱着花哨的宝剑,挂着精美短刀的人是超不过一炷香时间的,那些看上去还比较深沉,穿着也比较朴实的人实力还算是不错,不过真正的高手是根本不会出现的,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这种热闹也只有寻常的百姓才有兴致罢了,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挑选人中龙凤实在是太难了,也难怪那李家少爷身形越来越僵硬。

秦江宁想到这里的时候很是高兴,哼,他家凌洛就不会来凑这种热闹的。

伸手拽了拽姚苌的衣摆,低声道,“姚苌哥哥,回去罢。”

“怎么,不看了?”

“也没甚稀奇的,倒是那盒子里装的那块白玉,我看着挺好。”

“恩,有么?”

“有的……”

两人正打算走,忽的眼前人影一晃,耳边惊呼声如雷,秦江宁吓了一跳,抬头望向擂台,一鹅黄衫女子脚尖点着人头掠过,轻飘飘的落地,笑嘻嘻的看着擂台上暂胜的那人,一步一步悠然的走过去,优雅无边。

“是你自己倒下,还是要我动手?”女子笑吟吟的说着,声音朗朗,煞是好听。

对面那人一听,气得咬牙切齿,握了剑就砍过去,“黄口小儿……”

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长长地一条弧线,带起一细微的风声,擂台下观看的人现实一呆,接着一哄而散,那人就像尊雕像一样轰然倒地,口中鲜血涌出,肋骨断了两根,四肢抽搐着直翻白眼,众人脸色煞白。

那少女却只当未见,衣衫轻动,莲步移到那紫檀木椅前,细长的手指径直将那块白玉捏在指间。刚要抬步,却被人出声叫住。

“这位姑娘请留步。”

说话的是李家主母,她高声朝擂台之下喊道,“还有谁愿意一试?”

台下一片沉寂。

李家主母脸上露出欣喜,那李家少爷的眉眼间也俱是一片娇羞,红莲隐隐浮现。

“今日的比武招亲到此结束!”李家主母高声宣布,“那吾儿的妻主就是这位……”

那少女脸上一片薄薄的不耐之色,却仍旧是笑吟吟地道,“谁说我要他做我夫君了,我只是要这块白玉罢了。”

众人皆惊,张口不能言语。李家少爷脸色煞白,李家主母脸色铁青,“可是……”

少女不顾旁人脸色,取了白玉,脚尖一点,纵身跃到了秦江宁身前。正处于呆滞状态的秦江宁此刻更是脑子一空,越发的搞不清状况了。

少女一把拉了秦江宁的手腕,便将白玉放在了他的掌心,眉眼弯弯地笑,“你喜欢,那便送给你了。”

“放开他!”站在一旁的姚苌忽然冷冷的道。

秦江宁听姚苌一喊,神智被拉回,一下子变了脸色,倏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抽了两下,却没抽回,反倒被那人握地更紧了,脚步往后一退,差点跌倒,那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的身子,手指握在他细细的腰间。

“江宁。”

声音隔着人群远远的传过来,秦江宁一怔,扭头,花凌洛微笑着看他。

“你,放手!”

秦江宁心里一急,抬脚狠狠地去踹那少女的腿,少女抬头看看一脸冰冷的姚苌,又看看渐渐走来的花凌洛,慢慢松了手,脸上笑意莫名。

“哦。原来你就是江宁,秦江宁。”

秦江宁不再听她多说,她一松手,他就急急地跑开了,手里的白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身后那人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传来,“江宁,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一口气跑到花凌洛跟前,却忽然心虚的不敢抬头看她,想要说什么,却也说不出口,刚刚那少女平白的拉他的手腕,定是让她看见了的。

心里猜着她会不会骂他,会不会不理他,会不会打他,他的头低垂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温声道,“回家吧。”

他忽然就有些气,她明明什么都看见了,她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回家吧。

“不是说让秦川跟着么,怎么没带?”

“……”

“天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家?”

“……”

一行三人沉默着往家走,腊月的天,黑的似乎特别的快,像是一碗清水里滴进了一滴浓墨,迅速的扩散开来,空气中带了雾气,寒浸浸的,往骨子里钻。

花凌洛斜着眼瞄了瞄秦江宁,叹气,她家这个别扭的死孩子啊!

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仔细的给他系了系披风的带子,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又将他的手握着,轻轻呵了呵气,然后牵着他一起走,姚苌站在离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低头苦笑,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仿佛是咫尺天涯。

回到家,几人吃了饭便各自回房准备睡觉。

花凌洛的房间换到了秦江宁的隔壁,还记得当年花凌洛搬出去的时候,秦江宁哭的那叫一个凄凉,小脸煞白煞白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了爹娘呢。众人好说歹说,这才算是搬了出去,只不过常常她睡到半夜,就会听到隔壁砸墙的声音,每每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就会偷偷的留下来给她送过去,有好玩的,也会赞起来给她,有时候想想,那死孩子也挺让人感动的。

推开秦江宁的门,果然见那人坐在床上赌气,双脚放在被子上,用手抱着腿,见她进来,头立马撇到了一边,红艳艳的小嘴一嘟。

“怎么了,玩的不高兴,看你的脸拉的,跟黑猩猩似的?”

“哼!”

花凌洛说着给他把洗脚水打了放在床边,然后又将他的鞋袜脱了去,握着他的脚放进热水盆里,秦江宁一怔,她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洗脚了,很想有骨气的甩开,可是,舍不得。

花凌洛也说不清为什么忽然想要给他洗脚,傍晚的时候她听说他还没回来,便急急的出去找寻,结果正看到那女子拉着他的手腕,握着他的腰。原本她是笑的,她家的死孩子自然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喜欢的,她当然高兴,当然骄傲。

可是,好吧,她承认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酸,眼见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将来会跟着别的女人过一辈子,她就忽然很舍不得,也许单是这样看着他的日子,也不多了。

花凌洛撩起水花打在他的脚背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脚底,他终是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他的脚比她的手指还要白,比她的手指还要纤秀精致,比花还要好看,比玉还要滑腻。此刻被热水一熏,泛起淡淡的粉色,连指甲都透着珍珠般的光泽,诱人的紧。

'正文  组织的召唤'

花凌洛哄着秦江宁入了睡,才悄悄地端着水盆出来,轻轻的将门关上。

她随意的在长廊里的栏杆上坐下,背靠着身后的柱子,微微仰头看天。冬天的夜晚,即使无风也寒意渗人,但她却不觉得冷。

“啧!才来古代这么几年你就学会柔肠百结,百结柔肠了?”

随着这一声清朗的笑意,花凌洛抬头,便见墙头上一白衫少年花枝招展的朝着她笑,左耳上还戴了一枚紫光闪闪的耳钉,美丽的跟个妖精似的,这人不是周云潇那厮又是谁?

懒得搭理他,花凌洛觉得这一身白衣甚是碍眼,抬头继续看天。心里确是想,我就不问你来做什么,看不憋死你。

果然,周云潇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罢罢罢,我知道你懒得问,我来也就通知你一声,我跟组织联系上了。”

花凌洛心里一个咯噔,转眼看他,“你是说真的?”

周云潇得意洋洋的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周云潇什么时候说过谎?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话刚说完,头顶上轰隆隆的凭空打了个旱雷。

花凌洛黑线。

周云潇嘴角一抽,轻咳一声道,“反正我这次是没说谎,你最好有个准备,估计要走也就这两天的事了,你赶紧安排安排后事。”

忽略他最后两个字,花凌洛凝眉,“就两天,这么急?”

“哪里急了?我的任务早就完成了,而你不过是被错误的送到这里来罢了,等了这么些年,老子早就呆够了,靠!”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容易,当年有办法送你进来,现在当然也有法带你走,就说秦江宁真正的真命天女另有其人呗,反正我是半仙儿嘛,这儿的人好骗的很。”

周云潇扔了一个东西给她,她伸手接住,低眉不语,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周云潇给她的是一条特殊质材做成的链子,看上去像根黑绳,末端有两个相扣的银环,那是他们穿梭时空的肉体媒介。

在他们的时代,科技已经相当的发达,人不但可以任意的穿梭时空,还可以更换自己的身体,容貌可以随自己的喜好自己设计,但是若想保留同一个身体穿梭时空,那还是需要媒介的,而周云潇一向太自恋,到哪里执行任务都是以自己原来的身体,而且名字都不带改的,所以这样的媒介,除了他,别人还真是少用,这次扔给了花凌洛一个,说实话,其实也没什么用的,难道回去了还要这副身体?可是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她竟是收了起来。

周云潇笑嘻嘻的还欲再说些什么,忽的脸色一变,匆匆掠下墙头便走了,外面一声还略带稚嫩的女音响起,“周云潇!你还要往哪里跑!”

“唉,你这是要欺师灭祖么?”

“谁稀罕你当师傅了……”

“既然不稀罕,那我走了。”

“你!你敢……”

………………………

“姐……”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江宁软软的声音清晰的滑过耳际,花凌洛倏地转身,借着蒙蒙的月光,看见站在花树阴影里的那一个小人儿。好像故意要让人心疼似的,他只着了单薄的白色里衣,'。。'连外套都没披,赤着脚站在那里,见她转身,他往前走了两步,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飘渺的像一朵烟云,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消散。

花凌洛翻身跳过栏杆,一把将地上的秦江宁打横抱起来,气得咬牙,“你这个死孩子,大冷天的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敢给我这么个折腾法儿?”

秦江宁伸手圈着她的身子,把头埋在她胸前,闷闷的道,“我半夜醒来喊你,你没应,然后跑过去看了看,你也不在……”

“我不在你就不睡了么,那你以后嫁了人难不成我也要陪嫁过去?”

本来心绪就有些烦,此刻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冷硬了几分,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凉意也很重,花凌洛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将秦江宁抱回房,打算把他放在床上,结果秦江宁死活拽着她不撒手,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的,白如纸张。

“怎么,这还委屈了?”孩子大了就是麻烦,说都说不得了。

无法,花凌洛只好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拖了两条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在被子底下用双手不停的给他搓揉手脚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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