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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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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沐广茂才正了颜色,点点头道:“那就再看看,此时也不能张扬出去。”说罢还认真地看了沐景一眼,隐晦道:“日后若再与他相见,说些话什么的可以,别的可万万注意,不可不知礼教,毁了自己。”

“女儿知道。”沐景回答,乖巧柔顺。

沐广茂这才放下心来,“好了,进屋去吧,这事日后再说。我得去给你娘她们说说,千万别在外面瞎说,传得左邻右舍乱议论。”说着就急着进了门。

沐景看着门眼前伸向方家的路,踟蹰片刻,才回房去。她几乎能肯定,英霁不是四处留情的人,然而纳妾之心呢?她沐景,怎么看都做不得他的妻,做妾,对她来说虽有些委屈,却是皆大欢喜之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再合适不过,他,也如此觉得?

皇亲赵某人1



不过两日,沐广茂就已再次出门,沐文杰也在隔日就拉了沐景出来。

坐在车中,沐景看着沐文杰那一脸兴奋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眉道:“与他出去,就让你这么高兴么?”

“那是自然!”沐文杰也不否认,忽而放小声音凑到她耳边说道:“姐姐,你是不是和英大官人在私订终身啊?”

沐景一把朝他头上敲去:“瞎说!”

沐文杰及时躲开,贼笑道:“你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以为我不知道么,当着那么多人眉来眼去的。”

沐景白他一眼,不理他,心中却不免生出一丝阴翳来:她与英霁的事,现在沐家与方家几乎无人不知,若是良缘,传起来便是佳话,若是孽缘,她之背后恐怕要议论纷纷了。人言可畏,这茶余饭后的笑料,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

“姐姐,你不与他暗中通信么?要不我帮你们送?”沐文杰完全不知她心中所忧,在一旁含笑说道。

沐景看向他威胁:“你再说我便告诉爹,你这几日已经逃了好几次学了。”

沐文杰却不屑:“你去说吧,说了我就告诉他我虽然逃了学,但我去和赵大官人结交了,他不知道多高兴,说不定还说让我抓紧点,念书的事以后再说。”说罢又高兴道:“姐姐,若你嫁给了英大官人,那不就是嫁去了汴京?不如你和英大官人说一声,要嫁可以,但要带上我,大不了我让爹给吃住费用。如果我也住在汴京,那我就能常常见到赵大官人了。”

“他那样眼睛望天的人,你怎么总是要巴着不放?这么大了,也不自重些。”想到待会还要与那人一起上山,沐景就头疼,只希望一路顺利,快快找到梅山居士就各自回家。

听见她的话,沐文杰心中极其不平:“我和他关系好就是不自重么?而且他也没有眼睛望天,人家那么厉害那么大本事傲气一点也不行么?若我是皇亲国戚,我有那么高的武功那么好的箭法我头比他抬得还高,这西河县的人我正眼也不瞧一下!”

沐景又想去敲他,他又躲,两人在车中为赵晔的事争得正热闹,毡车却停了下来,张七在前面说道:“小官人,前面那是赵大官人么?”

听到赵大官人,沐文杰立刻撩起车帘看向外面,只见前方不远处黑衣黑马正疾弛往前,不是赵晔是谁?

“赵大官人……”

“赵大官人……”

“快,快追上他!”几声呼喊无果后,沐文杰在车中急不可耐地大叫,恨不能插上翅膀飞上前去,奈何前面是匹上好的马,他们这边是头普通的驴,而且还拉着车,车上还载了三个人。就算张七听令在驴背上抽了一鞭,驴也长鸣一声往前跑,速度上却也没觉出有多大变化,只是眼前的黑影越离越远,终于消失在前方树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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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期待的黑脸来了……今天三更都是他,好好享用~~~

皇亲赵某人2



沐文杰死心,丧气道:“要是我们再早点出门,现在说不定都碰上了。”

外面张七安慰道:“小官人不用急,没多远了,在雾山脚下仍然能碰到赵大官人的。”

沐景一声不作,很疼惜自家毛驴挨的那一鞭,拼了命去追前面那马,实在不值。未料她才庆幸前面马已跑远,却见远处那黑影又突然出现,停留片刻,便往这边而来,马速飞快,将身后树丛丢在身后越来越远。

沐文杰早已兴奋,再次将半个身子伸出毡车外朝外面大叫,拼命朝前面挥手。

赵晔的马很快就站在毡车前面,脸上平静无波,自上而下看着毡车。沐文杰未待张七将车停稳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立刻跑到赵晔马下:“赵大官人,你是听到了我叫你了么?没想到会在路上就碰到你,还以为你早跑到前面去了呢!”

赵晔简短地回道:“我听到了驴叫。”

“啊?”沐文杰有些汗颜,只见赵晔沉默一会儿,看向放着帘子的毡车:“你姐姐来了么?”

“当然来了,姐姐特地从家中偷跑出来带你上山的!”

沐文杰,你能再说难听点么,我什么时候特地从家中偷跑出来带他上山了?沐景听了这话气得咬牙,脸色正难看时,前面车帘竟突然被挑开,然后便是沐文杰的声音:“看,姐姐在车里呢!”

沐景忙露出一丝笑来,看向赵晔道:“赵官人。”说罢,便朝沐文杰严肃道:“将帘子放下。”

沐文杰“嘿嘿”一笑,将帘子放下,赵晔也在同时转过脸去,然而就在他转去脸去那一瞬,沐景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了然于心的表情。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心知肚明却又不说破,淡然以对的样子。

这让她心中觉得很不好,他对什么了然于心?难道信了文杰的话,觉得自己特地出来抛头露面,就为带他上山找人么?

沐文杰又在外与赵晔说了几句话才进毡车来,虽是一时赶路,赵晔与他们却也没有过多接触,大多时候都是赵晔仍以马之常速走在前面,与他们中间隔着大段的距离,只有偶尔停下来等一等他们时才能让人发觉他们原来是一路的。

沐文杰仍保持着兴奋,甚至时不是朝车外喊话,沐景玩自己的头发,玩自己的衣袖,颇有些无聊。

到雾山脚下时,沐文杰立刻从车上跳下,沐景也慢慢下车,未站稳,便见赵晔已将马系在树旁,一边抬头看山,一边往前走。沐文杰现在眼里全是他,生怕落后地立刻追上去,只有沐景还没动,看前面两人一眼,与将要等在山脚下的张七细细交待,在赵晔发觉身后只有沐文杰一人而回头看时,她正拿着水壶慢慢喝水。

他站着,沐文杰也站着,看着下面沐景一边塞水壶塞子一边提了裙子慢慢往上走,在她好不容易到二人面前时,赵晔终于开口道:“听闻雾山颇大,待会还要下山,还望小娘子抓紧时间。”

皇亲赵某人3



他站着,沐文杰也站着,看着下面沐景一边塞水壶塞子一边提了裙子慢慢往上走,在她好不容易到二人面前时,赵晔终于开口道:“听闻雾山颇大,待会还要下山,还望小娘子抓紧时间。”

沐景倒是轻柔道:“还望官人见谅,奴家已经尽量抓紧了。奴家乃弱女子,平常少出门,行步慢,官人既要寻医,还须多担待些。”说着脸上含笑,心中却暗忖:皇亲果然是皇亲,求人办事却像帮人办事。

赵晔脸色似乎稍有不悦,沉默半晌,将她提裙后露出的脚扫过一眼,说道:“小娘子又非小脚,应不至于太慢。”

这算是嘲笑么?沐景微皱眉。她知道,汾州之地,许多富贵人家的小娘子都是从小裹了脚的,她在姨妈家时姨妈也给她裹,只她那时怕疼,哭得凄惨,姨父心疼,便说裹脚也无甚用处,不过是穷受折磨而已,让姨妈算了。姨父是当年的才子,又见多识广,姨妈向来就听他的话,见了她哭也不忍,所以就真的算了,等到成年,她便成了大脚。记得刚般回家中,方氏发现她这一双大脚便露出了笑意,既而看沐蓉的脚不知多满意。连汾州都是如此,汴梁更不用说,过年时她曾听卓然表哥说起过,在汴梁,凡是大家闺秀都是小脚,大脚的要么是奴仆要么是贫贱女子。那时他还笑称,“还好阿景你不在汴梁,要不然新婚夜你家官人一看你的脚,当场就把你休了。”他这句玩笑被姨妈好一顿斥责,她倒是无自卑的觉悟,只觉得汴梁的女子可怜。没想到话被表哥说中,她不在汴梁,却有人从汴梁过过来笑她来了。

沐景含笑道:“官人当庆幸奴家不是小脚,也非大家闺秀,要不然这趟门奴家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的。”

赵晔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最后只转头道:“时间不早了,上山吧。”说罢,已迈脚往前。他是武人,在军中不知操练了多少,爬山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所以走起来如履平地;沐文杰不爱读书,从小最常做的事就逃学了四处游混,别的不说,爬山却是小意思,又加上心中兴奋,竟能一直跟在赵晔身后不被落下;所以最后就只有沐景吃力了,只能扶了身旁树干步步徐行,偏偏赵晔又不知道路,只能走不了两步就停下往回看。

经过前面那番唇舌相讥,赵晔也不再多说话了,只是等着时脸色阵阵发黑,相反沐文杰还一直朝她催促。

这个时候,沐景便一副风轻云淡模样,自走自路,保持速度就好。她可一点也不嫌自己慢,要知道换了别的女子,别说爬山,就是走平地也走不了这么久,她可还要保持体力爬到接近山顶的梅山居士院中呢!

入春以来,日日天晴,然而今天却独独例外,早上太阳时隐时出,沐景便怕要下雨,却想着上山时就算下雨也不好撑伞,带着还累,便没带,只在心中祈祷一番就来了。未料怕什么来什么,他们上山不久就开始下雨,且一直不停,虽然雨小,山间树也多时常淋不到,但衣服越来越湿,路越来越滑,谁也不会多高兴,连前面还兴奋难抑的沐文杰现在也只皱着眉行路而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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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国庆好好玩,看文的话记得收藏哦~~~

再说一下称呼:

官人:尊称当官的,有地位的男子

娘子:有一定身份的已婚妇女,印象中好像都是比较年轻的

小娘子:未婚女子,也是家境不错的,类似于大家心目中的“小姐”

衙内:官家子弟,类似于电视剧中“公子”、“少爷”,最出名者莫过于水浒上那个看上林冲妻子的高衙内

文中没有大小姐二小姐或是大少爷二少爷这样的称呼,都是大娘(元娘),二娘;大郎,二郎。女儿称娘,儿子称郎。

平辈朋友间称字,当面连名带姓叫,视为不敬

女子在外面,一般不会被叫出名字,因为闺名很重要,不能被外人知晓,所以沐老爷会在家中叫沐景阿景,在外会叫大娘或元娘(雷么?好吧,忍忍就好,刚写时我也雷,犹豫好久,现在不雷了……)

对了,还有一点文中没出现,但也许以后要出现的:兄弟间称呼都称哥,比如大儿子叫二儿子二哥,二儿子叫大儿子大哥,各种大哥二哥三哥互相叫~~

一时就想起来这么多,给大家说说~~还没有习惯的,再习惯一下哈~~

皇亲赵某人4



若单单是这,倒也罢了,有人走得慢,大不了多花些时间;天降细雨,忍着点也行;可偏偏沐景这带路的还不熟悉路。等到正午时分,她模模糊糊的,已带错了两次路。第一次,走了一刻多沐景就发觉走错,说折回去时赵晔并没有说什么,只有沐文杰抱怨了两声,到第二次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沐景又说好像不对时赵晔似再也忍受不住,出声道:“小娘子,赵某事急,烦请认真一些。”

沐景早已累得无力,喘了好久的气才平静下来,倚在树旁语气不太温柔道:“赵官人,舍弟没与官人说么?我只来过两次,一次十二岁一次十四岁,且是由姨父带路,我不过负责游玩而已,如今还有一点印象已是大幸了。”

“那小娘子的意思是今日只能在山上瞎晃,运气好便能撞到?”言中之意,让她如此带路还不如自己找。

沐景便笑道:“官人若不愿被我误了时间,那便自己去找吧。反正官人武功好,万一闯进深山遇见豺狼虎豹之类料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打倒。想必那病重之人与官人也非亲近关系吧,如此多行几步路就如此不愿。”

“你……口舌之妇!”挤出这几个字,赵晔就紧抿着唇再不肯与她多相争,带着明显的怒气低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

沐景也生了怒,见他过来就往后让,生怕与他距离近些,谁知脚下一滑,竟从路边滑了下去,沐景被吓得不清,当即再也不管什么,伸手就朝眼前能抓的东西抓去,抓到的却是赵晔的裤脚。

赵晔今天穿的便是先前那件黑色深衣,此时因上山不便,将深衣一角揽起扎在了腰带中,露在外面的就是中裤了。那般贴身的衣服突然被人往下面拉,无论是谁都要心中一紧的,赵晔便是瞬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紧了裤腿,在感觉自己腰间发出一阵轻微的布料拉扯声,似乎腰间系绳随时有危险断裂时便想也不想地踢脚甩下裤腿上重量,沐景受不过他这力气,而且他中裤布料过于柔滑,一下子就被甩下路旁。

“姐姐!”沐文杰大叫一声,立刻跑上前去。

这一段山路虽狭窄,可旁边却并不是什么大山坡之类的危险地方,沐景这一摔不过是摔在了一块低于路面的土地上,自然没有性命之攸,也没有重伤的可能,可还是摔得浑身生疼,被沐文杰扶起来时很不容易才在地上支起了上半身,往腿上一看,裙下的中裤都已磨破,显然腿上被擦伤了。

沐景龇牙忍了忍疼,抬头去看上面站着的赵晔,只见他也看着自己的腿,发觉她看过去才立刻移开目光,脸撇向一边,紧绷着脸,没有一丝要致歉的样子。

赵晔自然知道她在看自己,也知道她必定对自己有怨言,可他如何能说出原因来?他那时也没时间多想,下面又不是什么悬崖峭壁,难道让她将自己的裤子扯下么?

皇亲赵某人5



遇到他,沐景只能当他是上天让她遇见英霁的代价。如此一想,也不再多说话,看了看周围,指向下方对沐文杰说道:“扶我下去坐坐吧。”

此地下方,是一汪山泉,自上而下汩汩流着,旁边好些石头,正是休息的好地方。

“姐姐,快把裤腿挽起来我看看。”在水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沐文杰立刻过来将她裤腿往上拉要看伤口。他们是娈生姐弟,虽然从小不住一起却向来感情好,这完全算不了什么,可这时不是还有别人么?沐景在他动手时拦住他,回头看向一旁的赵晔。

他们下来,赵晔自然也下来,此时就站在离他们所坐之地不远的地方,而且正好他也是看着她的腿。

被她一看,赵晔脸上绷得更厉害,立刻就侧过脸去,伸手在怀中拿出一小瓶药来放在了地上,然后便走开,转过身去看向远处山峦。

沐文杰见了那药,看看赵晔,上前去拿了过来,这才开始看沐景的伤。

看着那精致药瓶,沐景真是想让沐文杰将药还给那人告诉他皇亲国戚的药她受不起,可硬了脾气便要疼了自己,等会还要接着爬山寻路,她只得舍了这点骨气。

腿倒是伤得不重,不过是擦破了皮才疼得厉害,沐景在身上找了块手帕包扎一番才将脚放到水中慢慢清洗。那一摔身上的确没受什么重伤,可雨下了这么久,山间各处都下湿了,她一身衣裙被摔得几乎不成了样,全是污泥,鞋也极脏,现在不能换,只好在水边洗一洗。

雨依然不大,却一直在下。细雨密布中,乌云在头顶笼盖,阴阴暗暗的,身上衣服已潮湿,沾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抬眼望一望山间,茫茫无边,完全不知方向。赵晔心中的烦闷已无可附加,偏偏还没资格表现出,只是紧捏了拳头,将那一口闷气死死憋在心中。

这种时候,这种境遇,身后却传来一阵轻笑声。

“嘻,好凉!”

他知道也许不方便,可还是忍不住回过了头去,却果真见着一张笑颜。

她坐在湿了的石头上,细雨在头顶交织,发髻早已凌乱,发丝带着细小水珠一缕一缕全粘在一起,身上一件嫩黄色褙子有水痕,有污泥,还有青草上的绿汁。她低头看向水面,摔伤的右腿缠着手帕踏在石头上未动,左腿在水中轻晃,开心的笑颜像个偷着玩水的小女孩。

“怎么还笑得出来,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别到最后人没找到,还搞的迷路了。今天也真倒霉,居然下雨,回去夏妈妈见了你的伤肯定要说我。”沐文杰在蹲在一旁紧皱着眉。

沐景弯腰去捞水中圆的石子,笑道:“下雨算什么,平时下雨都打雷的,你知道么,打雷站在树下是最容易被打到的,在山上就更不用说了。要是今天打了雷我早下去了,谁陪你们找啊。”

“哼,找什么找,你就会瞎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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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笑颜1



“哼,找什么找,你就会瞎带路。”

“那么久的事,谁还能记得清,我记得路上会碰到一棵歪脖子小松树的,现在才想起当时的小树现在不知长多大了。早知道三年后我还要自己来一趟,当时就在路上做记号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天着雨,你又伤了腿。”

沐景笑道:“继续找啊,不是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吗?你等我休息一下就继续上路,我又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慢慢找总能找到的。”说完,她便捡起一棵石子道:“你看,像不像只兔子,真像!”

“不像。”沐文杰瞅了瞅。

“像。”沐景说着又低头去寻,从左边看到右边,低头在水中翻找时见到了前面映在水中一人的身影,不觉抬起头来,只见赵晔一愣,立刻将脸扭了过去。

沐景看了看自己挽起的裤腿,马上侧过身子依然将背朝向他,出声道:“赵大官人,待我将身上整理好就继续去找。”

这一次,许是对于那无情的一脚心中生出了那么一丝愧疚,他倒是及为宽厚地说了两个字:“无事。”说完便转过身,沿着水往上游走去。

沐景不再看她,只朝沐文杰道:“替我将背后的泥弄一弄,别太脏了。”

赵晔只觉得脸竟微微有些发烫,沿着水流一直往上,待到水流拐弯处一汪极清澈之地出现在眼前时才蹲下身来拿了水囊去加水。看着水面,却又不由地想那一张笑颜来,只听远处他离开之地又传来两声轻笑,他沿着水流看下去,没想到在此地竟还能看到她,而且自己的身影被身畔杂草挡着,那头并不能看到自己。

以这个角度看,完全没有沐文杰的遮挡,他能看见她眉眼的、红唇的弧度,能看见她手掀起的水珠,以及那两条挽起裤脚后露出的雪白小腿。也许是她出身乡野,并不那么注意,也许是以为无人看到,但不管她怎样,他知道这种场景自己是万不该侧目的,只是心中虽如此想,虽还在鄙夷不过是女人的一双腿一双大脚而已,可他仍然没有收回目光,像个偷窥者一样借着草色遮掩看得眼也不眨。

直到她突然侧过头来,他大为急切地扭头朝别处,发觉笑声仍在继续后才回过头,才知自己做贼心虚,她根本不会看到他这边。

窘迫之余又回头看向自己刚才转过头时一眼扫过的那一棵树,这才看清那上面的确是记刻了什么的,便撇开了心中某些绮念,立刻拿起灌满水的水壶走过去看。那是棵粗壮的梧桐树,光滑的树干上极清晰地印着好几个大字。

听到赵晔喊“你们过来看看”时沐景才将身上的湿泥弄去,正抖动沾了过多水渍的衣服想要它干些,听到喊声,疑惑地放下裤腿又穿了鞋,与沐文杰一起沿溪流往上走,只见赵晔正站在上游看着她。

沐景看看周围的场景,竟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好像来过一样,正努力回忆,却听赵晔说道:“这树上刻着字。”

佳人笑颜2



沐景看看周围的场景,竟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好像来过一样,正努力回忆,却听赵晔说道:“这树上刻着字。”

沐景便朝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是棵梧桐树。梧桐?沐景几乎想了起来,才要欣然开口,却在看见树干上那几个字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悦兰居士与姨父到雾山一访”。

几个字以尖锐东西刻成,无比歪歪斜斜,那个“兰”几乎将树皮挖一块去,而那个“雾”则明显错了两笔。

没听说有人是“悦兰居士”这样的号,也没有哪个居士会在树上刻字,更不会刻如此歪七扭八的字,还说如此幼稚的话。

没错,这是她刻的,十二岁第一次来雾山时。那一次走走歇歇走走歇歇,歇着歇着便歇到了此处。那时她问姨父梅山居士是谁,为什么叫梅山居士,姨父说一些文人雅士喜欢凭自己的情趣爱好为自己取号,以此明志。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自己似乎也是文人雅士,或者终究会成为文人雅士,又刚好新见了几株兰花,觉得那花再美丽不过,于是就在心里自号悦兰居士。然后至此地歇息无聊时,趁姨父不注意偷偷在树上用尖石块留了句话,便是这句。

沐景脸上阵阵发烫,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正要一本正经地说一句“我知道路了”,然后继续往前走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旁的沐文杰却看着那字喊道:“悦兰居士是谁?他也和他姨父到这儿来过?”说完又觉不对,然后怀疑地看向沐景,在见到她那一脸要滴出血来的绯红脸色时瞬时恍然大悟,大声道:“姐,这不会就是你刻的吧?字怎么这么丑,而且你什么时候叫悦兰居士了,谁取的?”

沐景脸上几乎烧起来,恨不能捂住他那张嘴,忍不住侧头去看赵晔,只见他偏着头没看这边,脸依然紧绷,可是腮帮微鼓,唇角上扬,竟是一副憋笑的模样。

原来他也有笑的时候,连他都笑了……

沐景脸上再次灼热,极少有地怒斥道:“笑什么笑,我没走错,是此地不错,快动身吧。”

沐文杰却早已乐呵起来,瞧着那字道:“姐,你不会十二岁的时候就给自己取了个号吧,哈哈,悦兰,真难听!连字都写不全呢!”

他平时不用功,此时倒还博学起来了,沐景又羞又窘,马上就去摸头上,摸到自己戴着的碾玉钗子想拔下来却又舍不得,便立刻四处寻找,一下子就看到赵晔背后背着的箭。

“赵官人,借箭一用,可否?”沐景上前道。

赵晔那憋笑的脸微微有所改善,很大方地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来递向她。

“多谢。”接了箭,沐景立刻就跑到树旁对着那“悦兰居士”几个字死命划,死命刻,生怕留下一点印记。沐文杰在一旁笑道:“恼羞成怒,毁尸灭迹呢,哈哈!”

沐景瞪他一眼,对于他能一口气连说两个四字词语出来从没这么愤恨过。

好不容易划完前面四个字,沐景又看向下面“与姨父到雾山一访”,只觉得仍是刺眼,于是又执起箭头往上面划。沐文杰在一旁大笑不止,赵晔好一点,是全无动静,只是在她终于划完,看着一大块被损伤的树皮心满意足,将箭支还给他,他伸手来接时唇角再一次上扬,直到她脸上露出怒态才以极快的速度紧绷住了脸。

佳人笑颜3



好不容易划完前面四个字,沐景又看向下面“与姨父到雾山一访”,只觉得仍是刺眼,于是又执起箭头往上面划。沐文杰在一旁大笑不止,赵晔好一点,是全无动静,只是在她终于划完,看着一大块被损伤的树皮心满意足,将箭支还给他,他伸手来接时唇角再一次上扬,直到她脸上露出怒态才以极快的速度紧绷住了脸。

憋吧,你就憋吧,憋死你!丢了这样丑,沐景心中又羞又窘,只好以诅咒别人来泄气。

没想到如此一闹,几人再往山上走时气氛竟没那么沉闷了,沐文杰时不时抽打身旁的树枝树叶,又时不时回过头来笑她;赵晔自然不会和他一般欢乐,脸上也不会带笑容,只是看上去缓和很多,而且走到岔路口时会回过头来看她,偶尔还会问一声走哪边。

沐景知道,他们是将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了,她无能为力,只有严肃认真,一本正经,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到十二岁时留下的东西,似乎也帮她拾回了十二岁时的记忆,再下面的路虽然有犹豫,却再也没错过,一路顺利往前,终于脚下泥泞山路突然成了石块路,沿着石块路往前看,在尽头处便见着一块梅树林立的地方,透过梅树,赫然露出木屋身影。

“找到了!这梅山居士可住得真隐秘!”

“嘘!”沐景立刻示意沐文杰噤声,低声道:“你猜梅山居士为什么要住在这儿?”

沐文想摇摇头,随后也小声答道:“让人知道他是高人,因为高人就喜欢躲在深山里让人去找,所以叫世外高人。”

沐景忍不住笑,回道:“胡说,梅山居士可没有,他不过是图安静,一直将自己关着苦研医术,所以来了千万不要大喊大叫,他会不喜的。”

沐文杰不以为然道:“好了,我小点声就是了,我看他也不一定是要安静,可能是住在山里太久没听人声,有些不习惯。”

话未完,前面发出“吱呀”一声,似乎是木屋门被打开了,然后依稀有一抹人影朝这边走来。

几人不由停了脚步同时看着前面,只见那人影穿过丛丛梅树,人影渐渐清晰,直到他走出梅林,站在石路那头朝他们望来。

是个穿道袍的年轻的人,蓝色素布,腰间并无系带,整个衣袍直直垂下,撑着一把油纸伞,道袍大袖在微风中飘逸拂动,脸色也沉静淡然,竟有些修练之人的感觉。

“姐,梅山居士这么年轻?”沐文杰忍不住小声唏嘘。

沐景还没开口,年轻人就看着他们问:“不知几位缘何至此处?”

沐景忙上前两步,朝他喊道:“萧郎君。”

萧清明看向她,目光仍是沉静:“你是……”

“以前我和我姨父来过的,我姨父是隋县的孟七孟知义。”沐景似乎对他并不认识自己十分理所当然,也不说自己是谁,直接报姨父的名号和字。

萧清明又看看她,这才回道:“原来是小娘子,不知小娘子因何来此?”

沐景见他想了起来,这才又上前几步,略含歉意道:“是我家中有位客人听闻梅山居士大名,专程从京城过来寻医,本想让我姨父带他过来的,可我姨父出了远门并不在家,所以我才带他冒昧前来,不知居士可得空见见我们?”

萧清明回道:“师父刚刚睡下,几位可在院中等他醒来,烦请安静,勿吵到师父。”说完,也没有任何招呼,转身就穿着梅林往屋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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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并不是大家在电视上看到的林正英那种,虽然是道士僧侣穿的,但因为穿着舒服作为常服在宋代很流行,士庶都穿,学名直掇,俗称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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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明回道:“师父刚刚睡下,几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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