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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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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皱了皱眉,见自己身旁只有两人,出去还算方便,便也小心地站起身来离座,追了出去。一直追出大门,追到方家院子旁边,才朝正牵驴的那人喊道:“你偷偷摸摸的去哪儿呢?”

沐文杰一惊,回过头来见了她,表情立刻极其自然道:“不去哪儿,就是在路上落了东西,回去找找。”

“落了什么了?”沐景一脸怀疑。她这弟弟虽才小她一刻的时间,却一直顽劣如十岁小儿,整天逃学四处玩耍,由不得人不怀疑。

“唉呀,男人的东西,你不知道的。”沐文杰一边答着,一边急着快速解缰绳。沐景被他这答案弄得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只快速往前走着要去拦他,他却已解开缰绳,将毛驴骑了就跑。毛驴虽不快,但那是相比马来说,与人的两条腿可就不同了,比起来可快得多,等沐景回头追沐文杰时他早已将小毛驴赶得飞快跑掉了,隔着丛丛树木,再也不见身影。

沐景不觉微微叹息,想着回去再好好问问他都做什么去了,回头时却意外地看见远处好几丛星星点点的蓝色,躲在绿草丛中很是醒目,心中顿时欣喜,立刻跑去仔细看来,果真是开着的蓝色小花,叶子也小,一簇一簇生在一起,十分好看。

在家中,她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种在院子后的那一小块花地,最常做的就是跑到那花地浇浇水松松土,最最开心的自然是又弄到新花种上去,现在碰上这么好看的小花,自然开心,不觉嘴角扬笑,马上就往方家厨房跑去。此时大多数人都跑到前院看杂耍了,别的地方不定找得到人,沐景便直接去厨房,拉着个小丫环借小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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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铲子,这才又跑去方家院子旁看见小花的地方,捏了裙子蹲下身就开始挖。

这样的事沐景并不是第一次做。无奈她虽长了一副贤良淑德的脸,却是表里不一,对父亲不唯命是从,针线活不被逼是不会做的,厨艺也只一般,大略能做个家常的味道,对料理家事什么也并不关心,总的来说,平日里若没有夏妈妈盯着她是无事可做的,唯一感兴趣又能自由自在去做的就是养花。然而这实在是个费钱的兴趣,沐广茂可以对她屋后那片养花地不闻不问,但若是要拿家里的钱去买花草来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那片花地花种来源极窄,平时出门碰上好看的野花了自然要欣喜一番,也自然要尽力去采。

欣喜之余,沐景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根给铲到了,也怕不小心伤了正开着的花,所以下手很轻。这小蓝花个子不高,根也不大,底下土也是松软的,很是好铲,沐景含着笑,一口气铲了三棵。当最后一棵挖好,沐景便放了铲子,以手托着根上的土将它捧出来,却一下子看见个黑黑长长的脑袋从土里缓缓钻出。

呃……蚯蚓……

沐景不禁皱了眉,忍着立刻松手的冲动将小花轻放到地上,看着那还在奋力从小花根系土壤中往外钻的肥大蚯蚓止不住胃中翻滚,有些后悔刚刚看方家的饭菜好吃多吃了半碗。虽说养花种地免不了要和某些脏物打交道,比如肥,比如虫子什么的,可别的她都能接受,独独这蚯蚓有些看不下去,两年来也就从一见就跑锻炼成了看着少碰。

那蚯蚓似是冬眠才被惊醒,行动很是缓慢,身子又长,爬了好久才从土里爬出来,可把一旁蹲着的沐景忍得痛苦,紧抿着嘴待它一爬出来就铲了土去埋它,想将它盖起来她好把周围的花快点拿走。

然而铲子有些小,她扔好几铲子土下去那蚯蚓一下子就钻出来了继续往它想去的地方爬,让她好一阵苦恼,想将它铲到坑里去吧,又怕手一个不准将它弄断了,到时候两截血淋淋的身体满地缠绕打滚更是恶心,只得加快手中动作。

正在她奋力埋蚯蚓时,身旁不远处却传来一阵轻笑声,她闻声抬头,没想却瞧见那张阳光下的脸。

字为云止的男子对上她的目光,脸上的笑立刻停住,一阵尴尬后低头说了句“在下无礼”转过身就往回走,却在走出一步后想了想又转了回来。沐景那颗在今日饱受摧残的心马上又开始扑通扑通起来,手上还不知所措地拿着小铲,眼睁睁看着他渐渐往这边走来,自己只能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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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她面前停下,迟疑片刻,才拱手道:“在下只是出来闲逛,不小心才看到小娘子……实在不是有意……”

他似乎不是那种惯于与女子说话的人,到此处脸已微红,有些说不出话来。

沐景的心稍稍安静了些,蹲了这么久也回复了些理智,放了铲子起身道:“无妨,我知道你不是……”说着看了看地下的蓝色小野花与那一伸一缩爬行的肥蚯蚓,往旁挪了一步躲开蚯蚓,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男子又忍不住露出笑来,沐景这才发觉原来他真正的笑和礼貌的笑也是有区别的,现在的笑,似乎是真笑。

只见他又朝自己这边走来,直到她几乎能闻见他身上气息才停下,蹲下身去摘了片叶子,以那叶子包着手拈起蚯蚓扔进了她挖起小花的坑中,又拿了她握过的小铲拨下去一些土才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朝她笑道:“别人都好好坐着看杂耍,小娘子却一个人在这儿挖草。”

沐景分辩道:“不是草,是花,郎君没见这花开得正艳么?这么好看,我自然要挖几棵回去的。”

男子看了看她脚旁的几株开了开着蓝色小草的植物,这才笑道:“是,是花。”随后又问:“小娘子是挖这花回去种吗?”

沐景点头:“之前来不是春天,没见到这花,竟到今天才发现。”

男子又将那花看了一眼,说道:“这花就长在这一处草地上,而且一长就长了好几丛,应该是汾州之地能经常见的野花吧,小娘子看上去却很喜欢。”

“好看,自然就喜欢了。”沐景笑道:“在汾洲也许能常见,可我在家中却不能常见,在别人眼里是野花,在我眼里只要好看便可比牡丹,而且牡丹我不一定养得活,这花却再好养不过。”

男子又笑,眸中波光流转,“小娘子喜欢种花,却怕蚯蚓……”

就知道他是看见自己埋蚯蚓才笑的!沐景又是一番窘迫,微低了头解释道:“它爬起来实在太丑太恶心……”

男子一边笑一边轻轻点头:“是有些恶心。”

话声停后,再无声音,只听得方家院中阵阵杂耍声,又听得头顶鸟儿叽叽鸣叫,以及春风抚动树枝的声音。

男子怕觉尴尬,想了想,却想不出好的话来说,最后无奈,开口道:“在下云止。”

此时的他好像再不见身上那道华美的光圈,倒像是个见了女子就口齿不伶俐的普通少年,沐景心中漫出一股无法言语的喜悦,抬起头,轻轻道:“我知道……郎君的字是云止。”

男子有些尴尬,随后立刻开口道:“我姓名为英霁,随周太尉从汴京来此吊唁武襄公之墓。”

“济世之济?”沐景问。

“不,雨后初晴之霁。”

英霁……沐景看着他,任他的声音他的名字在脑中环绕,只觉得人如其名。停了许久才又问:“是拜刘村狄青狄大将军的墓?”

似乎没想到她一个女子也知道这些,英霁脸上又露出些许惊奇,随后眸中又是光芒转动,点点头,“正是。小娘子是方家的亲戚?”

“云止……”

不远处一阵语气平平双稍嫌冷淡的唤声传来,二人同时侧过头,只见黑衣男子就站在离方家后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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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阵语气平平双稍嫌冷淡的唤声传来,二人同时侧过头,只见黑衣男子就站在离方家后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这边。

就算沐景坐车爱掀车帘看外面,没那么注意男女大防,却也不敢让人看见自己与陌生男子孤男寡女独处说话的,也怕有其他本地人听见黑衣男子的声音而从后门出来看见这情形,忙道:“我先走了。”说着便俯声抱了她那三棵小花离去。

在她自身旁走过时英霁双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只是转过头,见她快步往前,拐过弯往大门而去才又回头。

赵晔早已往这边走来,抬眼见沐景不见了身影,才开口道:“这女子竟有意与你搭话?”

英霁立刻道:“不是,是我偶然在这里看到她,才站着说了几句话。”

赵晔转头看向方家院子,神色不耐道:“这院中之人的形态你也看见了,还有那女子的父亲、弟弟,皆是市井低俗之人,想必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别太拿不下脸,给了她相缠的机会。就算她长得有几分姿色,然而品行如此,以后做了妾或是外室也是一大祸患,惹得家中不得安宁。”

抱着三棵刚挖的花,折回来拿小铲的沐景正好听到黑衣男子说自己,便停下了步子,待听到他后面的话,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发现他回头才立刻蹲下身躲到了身旁几棵半人高的杂草后,憋着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他争论一番,却想到到时候情绪激动下恐怕引来院中的客人,影响自己的名誉反而得不偿失,这才没有起身。

“这……是我自己先主动说话的,她什么也没有做,而且她也不见得……”英霁回头看了看,实在不忍在背后议论那女子的身份人品,甚至是她给自己做妾做外室的情形,便不再说下去,转了话题道:“你怎么也出来了?到时候展之不见人恐怕要找。”

赵晔不禁皱起了眉头:“方鸿飞么,早知他如此涎皮赖脸,当初我就不出手相救了,今日出来碰到他,碰到这些人,实在败兴。”

“他们的确是……太过火了一点,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笑笑也就罢了,你就当出来吃些酒呗,平心而论,这里的酒菜虽不那么精致,口味却也不错。”

听见英霁的话,沐景心里才好受了些,继而慢慢平静,意识到自己和那高傲之极的赵某人生气实在太不值,只是微微嘟了唇,想到那些什么妾什么外室的话来就气不过。

赵晔的声音却再次传来:“一群市井谄媚之徒,对着他们,怎么吃得下,也就你还能同他们说话。”

“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呢,让我好找!”

这突来的熟悉声音让沐景猛然一惊,立刻从草丛后回过头去,只见沐蓉正款款走来,微颔首,笑靥如花,那白皙脸庞映着随风摆动的桃红色襦裙,比三月的桃花还要俏丽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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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没有任何名份的女人,类似今之二 奶、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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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说话的两个男子怎能不看过来?偷听的沐景也再躲不下去,缓缓从杂草后站起身来。目光投到英霁身上,只见他脸上无不透着惊愕,看着自己神色很是着急尴尬,唇角微动似乎想立刻解释什么,沐景朝他温和地笑笑,示意他她心中毫不介意,再看向那面朝这边的赵某人,只见他也看着自己,竟是面色不改。

好啊,说人坏话的都没觉得羞耻,她这个听见人说坏话的就更不会觉得怎样了,当即也神态自若起来,回头道:“妹妹怎么来了?”

“见姐姐不在,就寻出来了。”沐蓉的笑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比往常还要娇美一些,待再往前走两步才突然一惊,似乎刚发现在场和还有旁人一般,立刻低头万福道:“不知二位官人在此,奴家打扰了。”

赵晔瞧着她,面色不冷不淡没有分毫改变,倒是英霁朝她礼貌性地笑了笑,开口道:“无妨。”再无别的话。

沐蓉缓缓直起身,低头半含羞道:“二位官人怎么不在院中坐着而在此说话,是嫌杂耍不好看么?乡野之地,好的杂戏班子确实不多,若早知有像二位官人这样尊贵的客人来,舅舅他们再怎么也要寻些好把戏来供二位赏玩的。”

英霁状似无意地往沐景这边看了看,问道:“展之父亲是二位娘子的舅舅?”

听到他的关心,沐蓉脸上飞起难以掩饰的喜悦,点头道:“正是,你们与表哥是好友么?”

英霁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沐景却在这时意外地发现他与沐蓉说起话来无比自然,就像和院子里其他男客们说话差不多,而对自己说话时却……顿时有些想入非非,又欢喜雀跃起来。

没听到回答却瞧见了笑容,沐蓉理所当然当英霁默认,立刻又说道:“我之前听表哥提起过二位官人呢,说他若是早见着二位官人英姿就不读书了,和二位官人一样做个武人不知要威风许多!”

赵晔有些不耐,也不回话,转身似乎有离去的趋势,英霁仍是笑着不说话,看看赵晔,又看看沐景,有些迟疑是就此与赵晔一起离去还是再站会儿,毕竟此一离开,也许便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沐蓉也看出了他们二人将要离开的势态,自己无可挽留,又随英霁的目光看了沐景一眼,当即便立刻又开口道:“呀,姐姐,你平时尽种些牵牛花仙人掌什么的就算了,怎么连这野花都挖呢?扔在地上都没人要的东西呢!”

沐景不慌不忙地笑着走出杂草丛,又走到赵晔身旁,蹲下身捡起落下的小铲说道:“可这不正是这花的可贵之处么?明明出身不好,生在荒野之地无人问津,却能凭自己的生命力不需任何人照料,甚至不看天时就长得一片一片,开美丽如此的花,结落地就能生的果。不像某些一长出就身价万贯的名贵之花,仗着那点出身,仗着那百花之上的地位,过着不挨一点风雨的日子,这也就罢了,却还偏偏自侍甚高,一副睥睨天下低贱花草的姿态,连往普通花儿旁边走一走都觉得大受侮辱。只是不知若有一天它不再有屋子遮风挡雨,不再有人加水加肥细心照料,到底会落败凋零成什么样呢?莫说开花结果,就是活下去都不是个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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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沐蓉一脸疑惑,不知她突然说这么多话是怎么回事;英霁半低了头,微微有些惭愧;而赵晔则紧抿着唇一动不动盯着她,脸色难看到极致,不知怎么形容才好。沐景心中不知多乐呵,只是觉得对不住英霁,因为她说的不是他,可他却也是出身好的,算得上是那“名贵”之列,便有意走到他面前,轻笑道:“英郎君,谢谢你方才替我弄走那蚯蚓让我好拿花,以后这花长大了,我要告诉它你是它恩人。”说完,再也不看身后某人一眼,转身就走。沐蓉看着她离去,又看看英霁与赵晔二人,实在无理由再留下,只得朝二人欠了欠身,跟上沐景。

沐景拿着自己的花,也不大理沐蓉,自顾自地从院子另一旁绕到屋后去,将花放上自家毡车,一点也不去管后面在方家大门外站着朝着她看了好半天才进院子的沐蓉。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爱耍些小心眼她是知道的,她小自己两岁,又是跟着方氏长大,很多事若无大的妨害她是不会费心去计较的,装傻当不知就好。可今天,先是方氏对她下药害她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后来沐蓉又为了与富贵俊男子搭讪而来利用她,明知她在偷听还出声让她被发现,虽然她也乐得趁此机会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但一天之内被算计两次,哪怕是圣人也得生点气吧。她不想去和她们母女斗法而搞得费心劳神又家宅不宁,却也懒得再与她们装亲热。

放好了花,还了小铲,再洗净手后沐景便回座准备继续看杂耍,却见英霁与那赵某人也早回了座,在她走过来时赵某人不知是长了后眼睛还是怎么地突然就回头扫了一眼,目光虽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可她也分辨出那眼里似乎有某种东西的,来不及看清,她便暂且将那眼神理解为怨恨与仇视,或者,像他这样的贵族子弟会对她警告一番?至于日后报复的事应该还不至于吧,云止这般性情,必定不会与太过阴险恶毒的人来往,而且他们既是随大官来拜狄大将军墓,算是公事,应该没有太长时间逗留的,所以她刚才因为一个眼神而作出的诸多猜想多半是空想。

只是,既然不会长时间逗留,那此后,一在繁华东京,一在偏僻汾州,相见再也无期了。

云止……不知到许久许久之后,她能不能淡忘那杏花树下的白色身影,然后与儿女开玩笑说一句:娘亲年轻时遇见过一个让所有人女孩子都要忍不住动心的男子呢……

想着,胸中顿时倍感惆怅,抬起头有意去寻他,却被人挡着视线终是看不见。

她与他的距离,又岂只是中间的几个人影?纵使她不以身卑而自贱,却也知道身份的悬殊注定了他于她不过是一场少女幻梦,待明日太阳升起,一切都只沦为过往时日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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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见之不忘1



下午的一顿酒菜稍稍简便些,且许多人都要赶着回去,用饭时间并没有太长,夕阳西下之时,众宾客与方家主人一一告别。

沐景还在与方氏一起往门外走时,便听到门前的挽留声,人影中,依然还能看见英霁低头朝方大老爷拱手致意。他又换回了自己的白衣,模样比起上午,依然不减分毫风采。

“子昀兄,云止兄,天已这么晚,你们还能到哪里去过夜?不如就在我家留一宿,明早再走,反正在休假中,也不会耽误什么事。”门外,方鸿飞无不诚恳地挽留。

英霁婉拒道:“不用不用,我与子昀早在县城里的广进客栈订了房间,昨天便是在那里就宿的,我们骑着马,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这儿路不比京中好走,你们也不熟悉路,若到天黑不能再骑马难道还夜宿野地不成?如今早已开春,山地不只蛇虫鼠蚁,豺狼虎豹也是有的,你们叫我和五郎如何能安心?”方大老爷说的甚是急切,也极为担心的样子。

英霁继续推辞道:“无事,员外忘了我与子昀都是在军中当职的么,走个夜路算不了什么,而且现在也不是太晚,路上快点也能在天黑前到客栈的。”

“不不不,这样回去我们实在不放心,你们二位身份之尊贵不比别人,万万出不得任何差池的,就在家里住上一夜吧,明天一早就让五郎送你们回客栈。”

“云止兄,留宿一夜又何妨,虽然我家比不得你们在京城的条件,但也是整洁干净,你们如此,莫不是瞧不起我家们这穷家小户么?”方鸿飞此言一出,其他人也附和起来,首当其冲便是沐广茂,要不是见英霁一身丝绸衣太过昂贵,都要去将他拉住了。

英霁还要再推辞,一偏头,却见方氏一行人从院中出来,自然也看见了方氏身后的沐景。她们被方夫人领着往前面路上去,已有驾着毡车的仆人等在门前路上,方氏先上车后,沐景让了沐蓉先上,然后才爬上车。待低头进车篷时稍稍一回头,正好与人群的他目光相对,那眼眸里竟有着许多纠缠不清的神色,甚至似乎因见了他看过去的目光而停下动作,直到里面人催促才转过头去进了毡车。

“云止兄,子昀兄,算了,别走了吧,汾州山多,你们初来不识路,实在不能走,就留一夜吧。”

耳边又传来方鸿飞的声音,英霁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毡车,突然收回目光,点点头:“那就打扰展之了。”

方鸿飞一惊,喜不自胜,立刻道:“不打扰不打扰,不过是两间房的事,收拾收拾就好。”

“不用了。”没想到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赵晔突然开口:“只为云止备下吧,我自回客栈休息。”而后朝英霁点点头,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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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纸说就记住两位大官人衣服的黑白两色,记不住名字,嗯……这一点,估计许多妹纸都有同感吧,某作者爱装文艺,又是名又是字的,还有外号,记不住十分正常~~好吧,顺其自然,记得住就记,记不住记衣服颜色也行……虽然他们不可能老跟黑白无常似的穿同样颜色的衣服……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2



方鸿飞一惊,喜不自胜,立刻道:“不打扰不打扰,不过是两间房的事,收拾收拾就好。”

“不用了。”没想到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赵晔突然开口:“只为云止备下吧,我自回客栈休息。”而后朝英霁点点头,转身便走。

他一直就是一副难以接近的态度,加上那对此地人来说至高无上的身份,旁人自然不敢不让路或是动身去拦他,只有方鸿飞追出去又留了一下,见他脸上实在谈不上和颜悦色也不敢多劝,只好说了告辞随他离去。马蹄声响起,伴着地上溅起的尘土疾弛而去,众人看着那一身马上英姿,不觉有些自惭形秽,觉得与那人比起来,人家是天人,自己是凡人。沐文杰也望着远处,脸上似有挣扎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沐家时天正好见黑,方氏与沐景三人才下车,只在院中稍站了一会沐广茂与沐文杰坐的车就就停在了门外,见沐广茂一副喜滋滋像是做了大买卖的模样,方氏忍不住问:“遇了什么事,老爷怎么高兴成这样?”

沐广茂乐得人问,顿时又是一阵眉飞色舞,高兴道:“你可知道那英大官人在方家住下了?既然能留这一夜,也必定能多留几夜的,那我就有机会结识了。我都打听清楚了,他在军中的职位是指挥使,那可是上四军,个个都是精英,家中更不用提了,世代为官,真正是王侯将相之家呀,若与他弄好关系,别说太原府应天府,就是汴京城我都横着走,可比那李家强多了!”

“呀,真住下了?”方氏兴奋起来,随后看看沐广茂,又瞪了眼道:“那你怎么回来了?就留在方家,好好对那英大官人嘘寒问暖,怎么也得让他记得你呀,回来有什么用,有好处也是大哥大嫂他家的!”

沐广茂不由气恨道:“你以为我想回来么?你大哥大嫂连留宿的口都没开,我就算想死皮赖脸住下,那也得有人安排床啊!”

方氏脸上有些难看,很是憋屈,小声道:他们本就是对刻薄人,可怨不得我!”

沐广茂却又泛出一丝喜色,接着道:“不用急,他们的儿子会巴结人,我儿子也不赖,刚刚在车上我才知道文杰竟早和那二位大官人见过了。他和阿景的车在路上差点翻下坡,恰好碰见英大官人,是英大官人帮着将车扶起来的。明日或是后日我就去方家一趟,将英大官人请来家中备些酒菜报答他相救之恩,酒菜下肚,到时候不是什么事都好办!”

听了这话,方氏早已将脸色变了又变,看看沐文杰,只见他朝自己甩了个冷脸隐隐露出怨恨意,方氏心虚,立刻偏了头看向沐景,她正将那三棵破野草从车上拿出来,细心检查有无损伤,似乎完全没注意这边的谈话。

倒是沐蓉忍不住开口,朝沐景问道:“姐姐,爹说的是真的么?你在路上就碰到了那二位官人,是那英大官人帮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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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见之不忘3



沐景侧过头来,瞧见沐蓉脸上无比关心的神情,知道她心中所想,便有意笑道:“是啊,我不是肚子疼回去了么,再去就只好让文杰赶车了,他不熟练,一不小心就歪了车,还好那时英大官人他们从对面走来,没想到他们竟是表哥的好友。”

“姐姐上午肚子疼得脸都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她粥了放了什么,真是恶毒。”说到肚子疼,说到翻车,沐文杰早就忍不住,却也还听沐景的话,只是含沙射影说了一番。

沐广茂并不迟钝,似乎听出些什么来,看看沐文杰又看看沐景,最后看向方氏。到了此时,李家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联系起大女儿突然肚子疼折回去的事,又联系起儿子刚才的话,怎么也能想出点什么来。

方氏脸色有些难看,随后立刻笑着转移话题道:“阿景,听阿蓉说那英大官人还帮你挖过草,该不是他对你……”

“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英大官人,我连他姓英也是听爹说的。”

方氏忙说道:“你别急,只是自己在家中随口说说而已,现在不是没外人么。”

沐广茂却也来了兴趣,走上前问道:“阿景,真有这事么?若真有,明日请英大官人来家中时我便随口提一提你的婚事,他若有心,定会向我开口的。如今他还没妻室,正是好时候,以后就算有了妻室那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怎么也不会为难你。”

“爹,没有的事,我只在方家远远看见过他,他连我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您就别多想了,我得快点把花种下,就先离开了。”说完,沐景拿着花去找花铲,然后开了后门往屋后走,一直站在旁边等着侍候的夏妈妈立刻便让绣儿去打水,自己替她拿了只灯笼出去。

院中还在说着什么,沐景不想去听,只是握着手中的小铲,带着气下重手往身前土面铲。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要给人做妾的?不是说她长得温顺贤淑么,难道看上去其实是像小妾?

“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心中有事啊?”夏妈妈从后门出来,将灯笼放在身旁照着她下铲的地方。

沐景深吸了口气,放慢动作道:“没事,妈妈别挂心。”

夏妈妈又压低了声音悄悄问:“今日去方家看见了李家夫人么?她对你态度怎么样?”

沐景不忍让她失望,却又不得不说,只是有意放轻松了语气:“去时她已走了,说是有事。妈妈别太在意,我在方家听人说李夫人生得高额头高颧骨,似乎是个脾气硬不好相处的,想来若真成事了,以后在李家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

没想到夏妈妈却全没了上午的气恨焦急,也不用她多开导,马上就顺着她的话直点头:“早就听说了,的确是脾气硬,李家大爷都被她管得死死的,更别提李家三郎了,新媳妇真进了门可有好日子过!到时候就看三娘撑不撑得住了。”

沐景不由心生奇怪,侧头看向她,不看还好,这一看竟发现她不只没有不高兴,还一副喜上眉头的模样,像是遇了什么大好事似的,忍不住问:“妈妈,你看上去怎么这么高兴?上午不还愁眉不展么?”

夏妈妈忍住浓浓笑意,朝后门看了看,小声道:“小娘子先忙着,待回了房妈妈再告诉你,是大喜事。”

沐景越看越奇怪,越听越奇怪,怎么也猜不到这家中人都不在的半天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好绣儿提了半桶水从后门出来,与看向她的夏妈妈相视一笑,然后两个一齐看着沐景笑。

这情况,真是惊奇又诡异,沐景琢磨了一下实在琢磨不出,只得加快了手上动作。她可是第一次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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