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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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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子的脸刷地白了,怔怔地收了手,默默走开了。
卿辰觉察到了,想来闫非之于她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吧。不好再多说什么,正想岔开话题,吃惊地看见静子抽泣着哭起来了。
一向都是那么狼狈的自己才会掉眼泪。卿辰慌乱地抱住静子。女孩儿趴在她的肩上痛哭失声。静子拍着她的背,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静子和闫非,这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夏日里的孟塘空灵澄碧,像一块遗落人间的宝石,两岸清风杨柳色,一池碧水谢梅红。
卿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玉色瓷中嫩绿的叶心时卷时舒,宛似起舞的歌女。
凭栏而坐,因水生风。静子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带她来这么个幽静的地方还是不错的。
卿辰不问。她相信静子如果想要说自然会说出来的。冥冥中感觉这也许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吧。

静子只着手臂歪在栏杆上望远。到底是因为什么惹得她如此触动,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以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逃离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为什么还是会再提起他。罢了,不敢说不正是还记得?如果已经没有知觉,为什么还忌讳说出来?

大学时遇到了他,相识相知直到相许。我想那是我一生中最浪漫的光阴。牵手去旅游,去露营,去听偶像的演唱会。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想过以后,还没有想过会分开。总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整个世界,他的怀抱,就是我永恒的家。
静子笑着擦去流到嘴边的泪,其实我原来那么傻,我们交往那么久,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庭。没有问过,他也没有说过。我以为那都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我爱的是他,其他的身外之物又有什么关系?
茶盏里的茶渐渐出了色儿,碧汪汪的,好像是幽怨的泪。
后来,后来我们毕业了。我们一起找了工作,租了房子,我觉得自己开始掌握自己的人生和幸福了。我努力学做饭,学理财,学照顾他的一切。他并不是十分快乐。我知道他那一段时间是有心事的。莫名的电话,那么长的时间,总是躲避着怕我听到。我都没有再意,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他顾及是怕我担心。
再后来,他说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回家去,我满天欢喜。我以为他是要带我见他的家人,我们之间终于可以修成正果。然而只有他一个人走了。他说两天之内一定会回来的。
我等到的只是一个电话,他说家人强行安排他出国,他回不来了。他要我等他,要我等,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我能听到他落泪的声音,可我的心还是好痛好痛。我是被抛弃了吗?我成了八点档的女主角?老公的家庭高门大户,我成了下堂人?
我恨他!恨他薄情寡义!我也想过去找他,面对面告诉他让他见鬼去吧我不稀罕他的爱情了!我不是王宝钏我不要一个人苦等一个没有未来的爱情!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我要的只是一个朝夕相守的人……
静子掩面泣不成声,卿辰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可怜的静子,是经过了多少伤心。
后来我来到这儿了,打算在这里生活下去,不再想过去。过去已经死了。
卿辰难过得胸口发闷,原来那么纯真那么可爱的静子,竟也是满腹伤心泡着泪水儿过来的。同病相怜,想想自己,不由得滚下泪来。


与关河的谈判自是输得片甲不留。关河甚至不屑于回复她一个字眼。之后也是根本不再理睬她,甚至连从前的逗哄她吃饭也省下了。她完全自由了。可以睡客房,可以不吃饭,可以出门,可以想做她想做的一切。甚至无视她刻意躲避自己。但是卿辰是不敢不回去的。她知道关河的底线就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


两人对着抹泪儿,静子倒像是卸下什么包袱似的又转回她那个乐天的模样,“好啦不要陪我悲悲切切的了。走吧,咱们去吃火锅!”
静子偏爱火锅,不怕汗流浃背,仿佛这样才痛快。两人说说笑笑也十分欢快。美食的力量赶跑的一切不愉快。
喝了一点酒的静子不依不饶地要唱歌。静子果然是个麦霸,就没有她不会唱的歌,还唱得极好。情歌民歌红歌儿歌,通通点出来唱一遍。
卿辰没有太大的气力,嗓子也是不行的,更不怎么会,大半的时间就坐在那听静子唱。听她唱我们的爱,唱死了都要爱,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唱爱无罪,唱你快回来。莫名地就湿了眼眶,莫名地就想为她的歌声掉泪。卿辰听得出来静子唱的是那么动情,她是在唱给自己听,唱给闫非听,唱给眼泪听……

出了KTV静子又要去同醉喝酒。卿辰拗不过她,心里一横,管他呢,就豁出去了!
同醉不似其他的娱乐场所有包厢有隔间,一水儿小圈沙发摆在那,一桌与一桌之间用书架或者藤萝花架隔开。初来的人都觉得新鲜。这么个声色场所倒是装饰得书卷气十足。只不过常来的人都知道,透过那些书架的格子洞,整个酒吧的往来人等都能看清。不但能满足人们的窥视欲望,更是在这最斯文的东西下寻求最不斯文的艳遇时,别有一番刺激的情趣。

两人挽着手进来,立时吸引了不少目光。吃火锅时嫌热的静子脱掉了一件,只着玫瑰红绉纱无袖堆领薄衫,牛仔小热裤紧裹挺翘,十公分豹纹罗马鱼嘴及踝靴,更兼喝过一点酒的眼水光潋滟,汪汪地眨着好像会讲故事。静子本是极纯情的脸庞极萝莉的气质,当下就有男人走上前来搭话。

静子拉着卿辰找了个角落的座坐下。卿辰好好打量同醉里的人,看上去无非就是西装男和各色女子各种攀谈。静子叫了酒水,枕在卿辰肩膀上吃吃地笑,“卿辰,要是今晚有超过十个以上的男人过来跟我搭讪,我明天就报名去电视相亲。”
卿辰也笑,“好,我也去。”
未及一口酒喝下去,卿辰看见站在走上前来的人好像心偷停了一般。
关泽。
静子正迷瞪着玩儿手机游戏,感觉卿辰一动不动地愣在那,拽着她胳膊起来,要说的话还未及出口,手机啪掉在地上。
闫非。







第18章 庆幸
关泽伸手拿过卿辰手中的杯子。卿辰愣在那里。静子站起来跑出去。闫非随即跟出去了。
关泽知道那是静子,卿辰却不知道那是闫非。急得要跟出去,却被关泽拉住了。
“他们的内部问题,外人不要插手的好。”
卿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啊!竟这么巧!
关泽在她身边坐下,拿出烟来抽。卿辰坐立不安,局促地坐在一旁。男人垂着手弹弄着烟灰,卿辰觉得憋闷的喘不过气来。留也不是,坐也不是。借口还是不放心静子,起身欲走。
关泽抓住了她的手,“辰辰,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卿辰实在狠不下心来,关泽的眼神那么可怜,带着一丝丝恳求,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将拒绝说出口来。
两人就那么坐着,关泽用卿辰的杯子喝起酒来。卿辰心里一阵一阵地泛酸,也拿了一个杯子到了一点儿。
关泽并没有阻止她,淡笑着问:“可以吗?”
女人像是打赌一样喝了一大口,琥珀色的汁液沾染得双唇晶莹水亮。关泽扯开领带,“卿辰,你过得好吗?”
卿辰低着头攥着杯子,“我很好。”
关泽倚在沙发上,摊着手,“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卿辰别开脸不敢看他。“关泽,我走了。你…你好好的。”
关泽猛地一把抱住她,“辰辰,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离开我们的家你换掉号码你再也不出现!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遇到你,你到底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卿辰咬住下唇,挣也挣不开,满头满脑地飞过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光阴。往事像洪水一样涌上来,涌到眼眶里。
卿辰从没有想过把一切告诉关泽。并不是害怕二者冲突,她只是不想让这么悖德的事情伤害到关泽。笑容阳光灿烂的关泽,捧她在手心的关泽,为她遮风挡雨的关泽……一切的痛苦,就让自己来承担吧。不要再伤害如此真爱自己的人了。我从不曾给过你什么,只当做是我对你爱的赔偿……
关泽握住卿辰的肩,“辰辰,你有别的男人了?他像我一样爱你吗?你跟定他了?是不是?”
卿辰痛苦得整个人发轻,“关泽,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放过我吧我们已经结束了。”
关泽勾住卿辰的下巴,“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卿辰蹑手蹑脚地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夜深了,虽然别墅里还是亮着灯,但是都已经睡下了。
进门就软在床上。骗关泽说胃痛的厉害。要送她去医院,卿辰说坐车更痛,倒在沙发上,支开他去买药。
而后夺门而出跑出来,跳上一辆出租车。车开动的一瞬间心才稍稍放下来。
忍不住痛苦失声。关泽,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身不由己。关泽你要好好的……

缓了一会儿还是挣扎着起来,洗洗澡好好睡一觉,不能再去想了。更不能被关河看出什么。
卿辰觉得走一步走困难,腿软软的使不出劲儿,不自主地抖个不停。索性又躺在床上,若要横下心讲与关泽,也许就不必再俯就关河。然而倘或关河强硬到底,怕是伤得更重的是关泽。千思万想,左右为难,一缕柔肠,几乎牵断。
忽见一抹人影自阳台走出,当下心提到喉咙口,待细看原来是关河。

男人浅灰色居家裤亚麻白衬衫,袖子松松卷在手肘处,一副悠然惬意的模样。
卿辰僵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男人踱步走到床前,俯下腰对着她的脸,“宝贝儿,出去玩儿开心吗?”
卿辰大骇,只得点头。
“跟我说说,都什么节目?”
“跟静子在一起,去A大校园里溜达,去静子的店,去孟塘喝茶,去吃火锅,去唱歌…就…就这些。”
“哦,就这些吗?”
“就…就这些。”
关河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还是那么明亮,薄薄地嘴唇上翘,卿辰却没由来看得一阵冷,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
男人俯下头凑到她颈间,“烟气,酒气,还有香水气,你去的地方还真不少哦。”
卿辰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可能是路过什么地方沾上的。”
关河抄着裤袋,向外走到门口,转过头来笑问,“真的吗?”
卿辰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猛点头,“真的真的。”
关河却温柔地召唤她,“跟我来。”

硬着头皮跟他一路到书房。
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卿辰丝毫不怀疑即使全世界的人全部都会被外界的力量打倒,关河也绝对不会。这么笃定地去相信,她想,任何一个跟在关河身后的人都能够感受他强大的力量。
奇怪的是,往往强者都是有一种压迫人的感觉,用气势或者锋芒。然而关河不是。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浑然天成的气场。武侠小说中举着八卦连环刀金标大铁锤一路杀杀杀的,十有八九是三流角色。江湖上的事,他们只有凑热闹看热闹的份儿。真正的高手,飞花片叶皆可伤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甚至是一粒水珠便可取人性命。
关河的气场,便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任谁也无法撼动。


书房里古意黯然,清雅幽静。书案、桌椅、笔筒、砚台、臂搁、画筒、条案、笔洗、砚滴、水丞、镇纸、熏炉、印盒、印床、印章林林总总。卿辰本爱此道,素日里多是看图片或者对外展览时隔着玻璃罩看看罢了。哪知今日却像是走进了博物馆一般。顿时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一改平素的矜持自重,这个也摸摸,那个也拿起来掂掂,件件爱不释手。洒金绿蜡笺纸,湘妃竹管鸠居堂制笔,乾隆御墨,端石绵绵瓜瓞砚,青玉莲瓣水丞,黄地粉彩马上封侯印盒……件件都是心头肉儿一般的宝贝。
光顾着欢喜,倒忘了关河还有话对她说。
男人倚在条案上,点了一颗烟,冒着幽蓝的火星儿。卿辰放下手里的东西,乖乖走过来站好。
关河兀自笑了,“喜欢吗?”
卿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男人拉过搂在怀里,“给你看一样你更喜欢的。”

原来书房的一面墙是背投。不知关河按了什么开关,墙面向放电影一样放出画面来。
画面里灯光糜暗,角落里沙发上两个相拥的人。男子高大帅气,女子温柔可人。任是谁看了也觉得是般配的一对。
全身的血全凝固了一样,卿辰吓得张开嘴却叫不出声来。关河紧紧困她在怀里,一个烟圈吐到她脸上,顿时呛得泪出来。
画面上男子勾起女子的下巴,关河亦勾起卿辰的下巴,指腹缓缓摩挲,“是被碰到这里了吗?”
卿辰早吓到泣不成声,缩着肩不敢说话。
画面上男子握住女子的双肩,关河的手亦穿过领口滑到肩上,“这里也被碰到了吗?”
画面上男子搂住女子的腰,关河的手也顺着脊背沟滑向腴沃的腰腹,揉揉捏捏,“宝贝儿,你怎么不看呢,嗯?是这里吗?嗯?被碰到的是这里吗?”
卿辰早已瘫在那,若非关河的手臂箍住她,只怕早已瘫在地上。
男人的手继续向上滑动,粗粗的指腹揉弄着一团娇软,“这里呢?这里是不是也被碰过了?嗯?”
卿辰几欲昏死过去,抽泣着求他不要再说了。
关河眸子中闪过寒光,“你应该很庆幸,庆幸你没有弄脏我的东西。不然,今天晚上你看到的,就不只如此。”

被扔在浴缸里,卿辰坐不住滑倒在水里被呛的要窒息,男人一把捞起她,水珠儿从女人脖颈滚下去,湿漉漉的。
宝贝儿,我们一一清算。






第19章 惩罚 
花洒喷出的水打湿全身,口里鼻里呛进水沫儿,微凉的水激起一阵寒战,卿辰抓住浴缸的扶手挣扎,却被男人欺身进来抱住,水汩汩地溢出去。
卿辰早已没了气力,只是害怕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关河一把磕断沐浴露的瓶口,没头没脑地兜头倒下来。卿辰捂住脸,任凭男人撕扯打湿了裹在身上的衣服。她也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净,沾满了悖德的气息。

女人的身子沾满洁白的泡沫,在有力的大手下不由自主地渐渐轻颤。忽而是慢条斯理地一寸一寸抚弄,忽而是重重地揉捏,掌中娇软变换形状,身下柔嫩的腰肢轻轻扭动,男人一阵炽热几把拉开身上早已沾湿的衬衫,黝黝臂膀强健有力,肩背宽阔结实,此时更是绷起刚毅的线条,看得出心下正波涛汹涌。
女人水湿的浓发恣意散落,紧咬着下唇不发出声儿来,颤动的睫毛忽闪忽闪透着紧张。男人心下大动,吻弄着嫣红的小嘴儿,手指若有似无地勾动,小人儿无助地攀上他宽阔的背,可怜地蹙起眉轻喘。
卿辰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响,却无力去控制自己愈加迷乱的思智。男人雄健的胸膛压着她缓缓揉弄,屈膝压住她不轻不重地研磨,像是挨着了一下又像是幻觉,正思忖的功夫儿又结结实实挨着了一下,身子越发绵软起来。

关河注视着绯红的小脸儿,他就是要她意乱情迷,就是要她身不由己。他向来喜欢享受过程。
身下娇软身躯难过地扭摆,男人含弄着娇俏耳垂,享受着女人碎碎的喘息。修长手指顺着脊背骨处缓缓揉弄直至尾骨处,再往下轻拍一团挺翘的凝腻圆润,夹着水的声响分外清脆,女人周身一僵,紧紧地攀住男人的肩。
关河不依不饶,箍住女人的腰不让她挣扎,不管女人在胸膛上的捶打,手起一阵拍打,这番下手亦是含了分量的,自是会有些痛。只是愈拍打愈兴起,喝问道知道错了吗?
女人又羞又愤,无奈动弹不得,又恐男人变本加厉,只好抽泣着说知道错了。
男人乘胜追击,下手更重,只感觉手掌都有些微痛了,问她错在哪了?
女人羞惭至极,实在说不出话,嘤嘤哭出声来。
舍不得再难为她,男人抱起怀中妖娆走出浴缸,不想正被流理台上的镜子照得一清二楚。

圆润处已些许涨红。女人肌肤本就凝白莹润,此刻一比照更显得拍打处红彤彤一个掌形,登时兴起,将女人放在流理台上。
虽是一面整理仪容的镜子,却也足够用了。女人虚虚地挂着男人身上,
轻合着尤掉泪儿的眼粉光柔滑,死死咬住唇瓣不出声来儿,那也还是不时逸出几声碎碎的哼喘。男人股肉张弛,托住女人腰腿抵在流理台边沿上,重重吮吻着女人滑腻柔白的脖颈,一下一下地渐渐快美起来……
卿辰死死抠住关河的肩,咛咛喘息出声来,慢慢不自主地空虚起来,身子愈发轻了,像是要飘起来,忽地又被男人地大手重重向下一拉,一阵战栗张着小嘴儿颤着轻飘起来……


关河一下一下地抚着卿辰的额头,满眼柔情,“乖,不许在犯错了知道吗?”
卿辰委委屈屈地掉下泪来。愁肠百结,郁在胸口。
关河知道小人儿的心思,遂不再逗弄她,轻拭去泪珠儿,“怎么倒像是水做的?哪儿哪儿都出水呢。”
卿辰不解,但见关河玩味调笑的眉眼,登时明白过来,羞得转过身脸埋在被子里。
关河闷笑,关了灯抱过小人儿贴在自己胸膛里。卿辰,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卿辰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只鸵鸟,越来越不愿去想现在这个错乱的局面。一想起心烦乱起来就想敲破自己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
已经两天了,静子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店里也没有开。自己也不能问关泽关于闫非的事情,事到如今卿辰不想再与关泽有任何交集,她真的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殃及到他。更何况关河的手段是个折不扣的疯子,他永远洞悉一切,所以决不能再给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只好找到静子的家去了。门铃响了半天也不见人,卿辰正转身欲走,门开了。
开门的那人人高马大,松松垮垮地披着衬衫,一头浓密蓬松的黑发,高高的鼻梁,眼黑如漆。显然他还记得卿辰,当下也有些吃惊,反手系上松散的扣子。
卿辰颇为尴尬,跟着他走进屋子里。
房间里更见凌乱,一片狼藉。卿辰更觉得自己来者不“善”,静子绾着头发出来了。
一见卿辰倒是满脸红云,卿辰心里立时放下一个疙瘩,看来静子很好,而且非常好。
静子收拾着客厅的杂物,穿戴整齐的男子走出来,面上虽是淡淡的,可是满眼痴情地看着她。
静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卿辰,这就是闫非。”
卿辰甜笑着站起来与闫非握手。闫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卿辰不语。
两个交好的女孩子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完的话。静子讲肚子饿,闫非便说想请卿辰吃饭,谢谢她对静子的照顾。
卿辰和静子相视一笑,原来是谁要谢谢谁,都不再重要了。
地点选了一家淮扬菜。卿辰听得出闫非的南方口音,喜爱淮扬菜也就不足为奇了。
菜品是静子和闫非共同推荐的,两个人的口味出奇地一致。三个人的组合本来奇怪。然而两个小冤家吵吵闹闹,静子撒着脾气闫非做小伏低地陪哄着她,卿辰倒也看得有趣。

包间的门推开,来的竟然是关泽。
卿辰始料不及、关泽气息未定地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眼神就再也离不开。
静子抚掌大笑,“哎呀沈卿辰,原来这个大帅哥是你的男朋友!太不够意思了,你都不早说出……”
闫非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夹了蟹粉狮子头喂到她嘴里。静子很听话,乖乖地不再言语。
卿辰懵懵懂懂地看出闫非和关泽关系匪浅,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近到闫非可以给关泽通风报信的程度。当下心里大乱,前车之鉴犹在,她不想节外生枝。
关泽还在耳边说些什么,卿辰垂着头完全听不进去,一心想的就是怎么逃开关泽。恍惚间听见静子说话的声音,愣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走了。心里急得想跟出去,可是自己总不好拆分开两人。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关泽也说要出去走走,便慌忙走出来。

关泽漫无目的地随着车流走,卿辰谎说晕车,这位倒也长经验了,车停在路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走。
不远处正好是一家幼儿园。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排成长龙。卿辰素来喜欢小孩子。看着一个个粉妆玉琢的小宝宝跑出来,心里不禁柔软起来。一个踉跄着跑了两步的小胖子被人挤到了,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扯开嗓子开始哭。卿辰小跑两步抱起他来,小胖子还瘪着嘴抽搭。关泽接过孩子,做鬼脸与他玩耍。两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开始扮嫩逗他。不一会儿一个妈妈急急地走过来,原来是小胖子的妈妈。
再三谢过两个人,小孩妈妈还玩笑,“你们二位的小孩子肯定漂亮的不得了哦,这么漂亮的爸爸妈妈…”
卿辰装作没听到,关泽心里一阵刺痛。
不敢再紧逼卿辰,直怕再找不见她。说不要自己送回家,只得按捺着急性听她的,两人和和气气地分开了。
关泽看着卿辰站在路边和他挥手,心痛得绞在一起。强忍着慢慢来吧,总比再也看不见她再也没有希望的好。
卿辰目送关泽走远了,突然想马上见到关河。也许是要第一时间报备,免得再生出事端来。也许…也许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
今晚的优驰,有一场好戏。







第20章 知晓
优驰里几乎没有加班一说,因为加班的时间几乎快等同上班的时间长。高薪网罗的人才都非等闲之辈,当然也都非得过且过之辈。职场如战场,谁也不想输掉。
所以卿辰到的时候,优驰大厦灯火通明,不时人来人往,忙得井然有序。
卿辰知道专用电梯不能随便走,就照例到大堂问询。
前台已经下班,卿辰依稀记得关河的办公室好像是在顶楼。不时有貌似主管的职场气息女子进出电梯,卿辰一心羡慕,能有一份自己的事业,真好。

顶层依然还是只有几个人,卿辰依稀记得关河的办公室是不是玻璃门的一间。边走边看,不想差点和拐出来的几个丽人撞满怀。
为首的一字领粉红高腰包身裙,小烟熏装突出圆圆的大眼睛。左边的白色套装束着大波浪高吊发,右边的裸肩连体裤捧着一杯咖啡。
原来是茶水间。卿辰忙道歉。
被六只眼睛上下三路的打量,卿辰微微羞赧。一字领悠悠看着她,你来找人吗?
卿辰好惊讶,哇哦不愧是优驰的高级职员 ,好聪明!
高吊发也很有兴致,凑过来问,你找谁啊?
我找关河。
三人都很吃惊。眼前女子根本谈不上漂亮,甚至可以说姿色全无。倘非要说出些什么优点来的话,就是皮肤还算不错哦,还算白。穿着打扮嘛也不大上台面,看不出什么是品牌,奶白硬翻领衬衫外罩宝蓝色泡泡袖双排扣及膝裙,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个刚毕业的小角色。
连体裤晃着手里的咖啡,“你是谁?”
对啊,自己算是谁呢?
“我…我是他妹妹。”
“哦?从没听说过关总还有一个妹妹啊。”
卿辰不想多说什么,微笑一下走开。
一字领:“你们说她是谁?”
高吊发&连体裤:“猜不准。”
一字领:“倒不像是关总平时交往的类型。”
连体裤摊手状:“╮(╯▽╰)╭拎拎清好不啦,关总的红粉阵营不是当红女星就是知名女主播啦。这个最多是茶水小妹。”
高吊发:“也许是哪个企业家的千金?不像不像。一身行头就不像。”
一字领:“哎有了!”
高吊发&连体裤:“什么?”
一字领:“关总家的小保姆!”
高吊发&连体裤:“有可能,蛮像的。”
卿辰:==!


轻轻敲敲关河的办公室,不见回音,卿辰贴耳在门上听,明明里面有声音的啊。加重力道继续敲,终于听到叫进来的声音。
推开门看清门里的一瞬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七八个西装男或站或坐,关河面对着门口倚在办公桌前,一众人齐齐地看着她。卿辰觉得要被看透了一般,还未反应过来该怎么办,一众人倒是鱼贯而出。
高层主管的一个必备业务素质就是时刻看得懂老板的脸色,以准确分析自己的行动走向。
之前见过的那个中年男子最后一个走出来,卿辰感激地冲他笑笑,男子已向她微笑。
关河也很诧异卿辰来,拉过来点点鼻头儿,“你怎么来了?”
卿辰推开他站到一旁,“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男人身长臂长的又拉过来圈在怀里,“你说啊。”
卿辰只好将在路上打好的腹稿背书一般一口气说出来。
男人朗笑,“这是在汇报吗?难道我有那么专制?”
只能腹诽。男人却好像看透一般,松开她点燃一颗烟。

从房间的窗子望出去,居高临下,整个A城最繁华的地方尽收眼底。华灯初上,车水马龙。霓虹闪亮,夜色张狂。
关河背对着卿辰站在床边抽烟,卿辰诺诺地站在他身后不敢出声。
关河走回座位上弹掉烟灰,扯松领带,拉卿辰坐在他腿上。
女人扭动着不肯,关河笑道:“你不想在办公室里吧,那就乖乖的不要扭来扭去。”
卿辰只好老老实实不敢动。关河抚弄着卿辰的手指,“卿辰,其实我并非要监控你的一举一动。我想你快乐,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当然,你是知道我的底线的。所以,不要再给自己加上束缚好吗?”
卿辰似懂非懂,但是她看得出关河的认真。一瞬间似乎看到他稍稍的落寞,为得不到一颗心的落寞。
卿辰心里的冰峰又开始融化断裂,虽然只是一点点,她不敢再看关河,挣着跳下来。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窗外浓浓夜色,卿辰觉得有万千问题要问有不尽的话要对他说,然而此刻背贴在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心安。没有亲吻,没有缠绵,就只是简简单单地靠在他怀里,曾以为矢不可催的心似乎就像阳光照耀下的春雪,不着痕迹地慢慢融化,恍惚间就像这么依靠着,一直依靠下去,知道地老天荒…… 


关泽到御街行时包厢里只有几个铁杆儿哥们儿在那喝酒。上来就擂了朱哲明一拳,“半夜三更火上房似的叫我出来,我以为有什么天香国色要给我留着呢。闹了半天老几位都吃素啊。”
封靳给关泽倒了半杯尼尔干邑,呵呵地笑,“尝尝这个味儿正不正。”
关泽呷了一口,“嗯,还算纯。”
宋瑜抱着膝在玩儿最近沉迷的PSP,朱哲明也光摆弄手里的酒瓶不说话。
察觉出气氛不对,关泽笑着搂朱哲明的肩“,怎么了这是?被妞儿甩了?没事儿,跟哥说,哥给你弄一绝色的。”
朱哲明也搂住关泽的肩,别有深意地说道,“三儿,有些事儿哥儿几个觉得你还是早知道的好。”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跟2012真来的似的。”
封靳也做到关泽身边来,“关泽,你最近还…还和那个女人有来往吗?”
关泽听着没头脑,“…见过。”
朱哲明看了一眼封靳,支支吾吾,宋瑜扔下PSP,“哎呀三哥,他们不说我说。明子昨天看见那个女的了。”
朱哲明瞪了一眼宋瑜,关泽隐隐觉出了什么,“在哪看到的?她和谁在一起?”
“关子你别急,”封靳到底是过来人,“明子也就是看见像,还不一定是不是呢。”
关泽心里明白,若不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自己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心里恍然间一种掉落的绝望,她到底跟谁在一起?
朱哲明终于忍不住,“你哥。”
“我哥?”关泽茫然,“哪个我哥?”
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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