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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传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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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咆埂肚F赋》中所谓:‘器择陶拣,出自东瓯’。瓯,即是越州。瓯也是越州产品为好,它的唇口不反卷,底卷而浅,容量在半升以下。越州瓷与岳州瓷都是青色的,青则增进茶色,茶呈白红之色。刑州瓷白,茶色红;寿州瓷黄。茶色紫;洪州瓷是褐色的,茶汤就黑,都不适合作茶碗。”
“说得好!”王老板不禁夸赞道。
柳老板等人脸色愈发难看,他们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居然只用短短五天时间就能掌握这么多相关知识,看来他们是小看她了。
天玥说完转头望向洞庭,洞庭冲天玥点点头,天玥则报以微笑,两人眉眼之间,已传送了言语。
“池天玥,你天池居素以茶水特别、味甘清冽著称,那么我问你,你们煮茶的水是什么水?”文轩楼的黄老板问道。
天玥一听,心中暗惊,难不成他们知道了池石的秘密,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轻易被人知道。
黄老板见天玥半晌没有言语,便追问:“怎么,池老板这道题答不出来?”
“哼,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既然我天池居以茶水闻名,那这闻名的秘密怎能轻易外泄?”
“池天玥,不管怎样,这是黄老板出的考题,如果你拒绝回答,那么……”柳老板从旁插言道,他倒是要看看池天玥到底是答还是不答。如果不答,他便有借口示意张大人认为池天玥的考核不合格。
“柳老板,既然您想知道,我就告诉您,煮茶的水,以山水最好,江河水次之,井水为差,我们天池居自然选取的是山水了。黄老板,您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天玥的眼神突然扫到黄老板的身上。
好厉害的眼神,黄老板居然为之一震,他连忙摇头。坐在一边的锦祥茶楼的林老板开口问道:“茶有九难,你说说看。”
“茶有九难,一是采造,二是鉴别,三是器具,四是用火,五是用水,六是炙烤,七是碾末,八是煎煮,九是饮用。”
“既然茶有九难之多,为何人们仍旧钟爱于茶?”
天玥思索片刻,恍惚记得自己似乎也曾经提过类似的问题。
“从采造到饮用,虽然步骤繁多,过程繁琐,可是一旦茶叶被沏好变成茶水时,通过品茶所表现出的便不再是简单的饮用,而是一种礼节、人品、意境和美的感受。《神农食经》有云,‘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我想这可能就是茶风盛行的原因。”
在座的人无一不点头颔首,他们发觉池天玥对茶的精通早已超出他们的想象。
柳老板为天玥出最后一题,他希望他这一题可以难住天玥。
“我大唐地域辽阔。产茶之地不胜枚举。池天玥,你就说说这各地茶的分布情况吧。”
天玥心中暗喜,这道题目洞庭前天正有所讲,虽然名称众多,但天玥早已铭记于心,于是天玥脱口说道:“茶之出,山南地区的茶以峡州上,以峡州上,襄州、荆州次,衡州下,金州、梁州又下;淮南以光州上;义阳郡、舒州次,寿州下,蕲州、黄州又下;浙西以湖州上,常州次,宣州、杭州、睦州、歙州下,润州、苏州又下;剑南地区以彭州上,绵州、蜀州次,邛州次,雅州、泸州下,眉州、汉州又下;浙东以越州上,明州、婺州次,台州下;黔中的茶产在思州、播州、费州、夷州;江西的茶产在鄂州、袁州、吉州;岭南的茶产在福州、建州、韶州、象州;思、播、费、夷、鄂、袁、吉、福、建、韶、象十一州情况不详,但往往得到这些地区的茶叶,品尝起来味道很好。”
当天玥把最后一个字吐完时,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因为上述这些他们都无法详细说出,而天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却行云流水般地一一道出,坐在正中的张大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池天玥,你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平日里我虽然喜欢喝茶,但是没想到这茶里居然有这么多学问,有你这样一个行家在,想天池居不火都难哪!”
“谢大人夸奖。”天玥一福,自信地微笑,然后又转头冲洞庭笑了笑,她看到洞庭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池天玥,你虽然得到了张大人的夸奖,但也别得意,别忘了,你还要给在座的诸位看茶呢。”柳老板气急地说。
“那就请您上茶具吧。”
下人将一张四方桌搬到大厅中央,又在上面依次摆放好茶具。天玥刚准备上前,洞庭走到天玥身旁,对张大人和柳老板抱拳说道,“在下胡洞庭,有一个请求,还望大人和柳老板允许。”
“什么请求?”张大人问。
“希望借洪福茶庄的古琴一用。这茶艺表演,音乐是少不得的,所以胡某愿为天玥抚琴伴奏。”
“好极了,倘若真是声色俱全,那不失为一桩美事,柳老板,你意下如何?”
“大人既然这么说,小的又怎敢有意见,来人,把琴端上来。”
“喂,你会弹琴啊,我怎么不知道?”天玥歪着头对站在身旁的洞庭小声说。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洞庭一丝得意地说,接着又补充道,“我抚琴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在这最后一关能和你并肩作战,一起打败他们。”
“谢谢你,洞庭!”天玥感动万分。
说话间,琴已摆好,洞庭冲天玥点头示意,然后一个开始抚琴,一个开始沏茶。琴声悠扬,行茶优雅,从未合作过的两个人配合得如此默契。在天玥的举手投足间,洞庭的手指拨动间,每个人都沉醉了。琴声渐消,茶水沏好,天玥手捧茶碗,依次献给张大人和各位茶行老板。
“好哇,真是好哇,能欣赏到此情此景,品尝到这般好茶,真是享受啊!池天玥,本官说你不仅考核合格,更是优秀啊,哈哈哈哈。”其他人见知县大笑,也附和笑起来,柳老板等人是无可奈何。他们本想通过考核让池天玥声名扫地关门大吉,没想到反而让池天玥得了势,心里是又气又急。就这样,天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开着她的天池居了。
[正文:第六章 池石被盗]
“干杯!”四个酒杯撞到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考核后,天玥、洞庭、绮凝、舒儿便离开了洪福茶庄,来到一家饭馆吃饭庆贺。
“小姐,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那帮老头儿听得目瞪口呆。”舒儿兴奋地说。
“是啊,小姐,之前我们还担心来着,现在一看完全是多余。”绮凝也笑呵呵地说。
“我是谁啊,我可不是凡人。”天玥一下子说走了嘴,洞庭却是不以为然,完全当成了笑话听,根本没有多想。“这么快你就骄傲了,还不是因为有我这个好师傅在。”
“是是是,胡老师,谢谢你,徒儿这就敬您老人家一杯,以表感激。”说完一饮而尽,结果不小心呛到了,咳嗽不止。
洞庭见状马上拍打天玥的后背,边拍边说,“不能喝就不要喝嘛,你看你呛得,有没有事啊?”
“没,没事……”天玥擦了擦嘴角说。
“舒儿啊,记不记得刚才那一段?”绮凝看到眼前的画面突然眼前一亮。
“什么?哪段啊?”
“就是鸾凤和鸣的那一段喽。”
“哦,一个沏茶,一个弹琴那段。”舒儿说着不禁抬高了声音。
“绮凝,你说哪里去了,什么鸾凤和鸣,那是指夫妻,我们又不是。”话刚一说出口,天玥的脸登时红了起来,急忙闭口夹菜吃。
洞庭听了却心有触动,因为他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美丽聪慧的姑娘。
“天玥……”
“嗯?”
“如果,如果我是一只鸾鸟,那么你愿意做那只与我和鸣的凤凰吗?”洞庭说着一只手握住了天玥的手。
“洞庭……”天玥抬头看着他,脑海里不禁回想数日来的情景,她知道心底对洞庭是喜爱的,于是没有扭捏矜持,淡淡微笑着,轻轻颔首答应了他。
李立昌是日一袭紫衣来到天池居。他看到舒儿便问:“你家小姐呢?”
舒儿回答:“在内堂呢,我去通报一声。”
“啊,那劳烦舒儿姑娘了。”
舒儿来到天玥的卧房,天玥正在看《茶经》,见到舒儿,笑着问她:“你找我啊。”
“不是我找,是李公子找。”舒儿亦笑呵呵地说。
天玥放下手里的书,“找我何事?”
“小姐见了才清楚啊,不知李公子这次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呢。”
“唉,舒儿,不瞒你说,我现在见李公子都有负担了,他这样天天送东西来,我实在不好意思收下,任我如何拒绝,他都坚持要把东西留下,你说我该怎么办?”天玥犯难地说。
舒儿却笑得更加灿烂,“送东西还不好,他既然愿意送,那你就收下呗。”
天玥不赞同舒儿的话,她说:“话不能这样讲,凡人有句俗语,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样平白无故收下那么多东西,让我心里很是不安。”
“哎,小姐,那你这次就跟李公子说清楚,就算她把东西塞在你怀里,你也要毫不客气地扔出去。”
“呵呵,好,就按你说得办。”说完天玥走出卧房,来到大厅。
李立昌一见到天玥,便立即走上前去,脸上布满笑容,跟天玥打招呼:“天玥姑娘。”
天玥福了一下,“李公子。”
“天玥姑娘,这是在下的朋友从成都带来的蜀锦,想来这蜀锦之美唯有天玥姑娘的倾城之貌才配得上,所以特意送来,还望天玥姑娘笑纳。”
“天玥何德何能收您这份厚礼呢,李公子日日礼物相送,已经让天玥寝食难安了,承蒙李公子抬爱,天玥实在受之有愧,所以这份厚礼还是请您收回吧。”
“这点小礼物算什么呢,在我李某人眼里不过是九年一毛,只要你喜欢,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天玥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对你实在是倾慕已久,倘若向你提出婚约不知道冒昧与否。”
天玥一听委实吓了一跳,难道李立昌在向她求婚,可是这也太仓促突然了吧。“李公子,我是不是听错了,您刚才说……”
“天玥姑娘,我是真心实意想娶你为妻,我李家财大业大,你若进了我李府,一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公子,我池天玥首先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其二我们之间认识不过半月,互不了解,您这样说未免造次了吧。”天玥不快地说。
李立昌垂涎于天玥的美貌久矣,伪装了半月的谦谦公子让他心急的他恨不得明抢了天玥进府,于是便也不再掩饰直截了当说:
“天玥姑娘,要知道我是扬州首富,有多少姑娘盼着进我李府的大门,可是那些粗枝烂叶我根本看不上眼。天玥姑娘,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第一天看见你,就被你吸引了,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嫁给我对你一点坏处也没有啊,再说你想了解我,婚后有的是时间来了解嘛。”
“李公子,这谈婚论嫁的事不是小事,但凡还要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终使落花有意,可是流水无情,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还请李公子原谅,让您错爱了。今日生意繁忙,不便多招待您,请您自便吧。”说完天玥转身意欲离开。不料李立昌却一把拉住了她,天玥回头,把手抽了出来,说了四个字:“请您自重!”
李立昌望着天玥离开的背影,嘴里说着:“哼,我一定会把你弄到手的,池天玥!”
这边茶会仍有人坐立不安,柳老板想到当日考核那天,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心中算计着,难道她真的要一个外地人还是一个小丫头骑到他的头上不成,这丫头背后绝对有问题。柳老板越盘算越觉得成问题,于是急忙找来一个心腹下人柳三,对他耳语几句,柳三点头一一应诺。
三天后,柳三回禀,“老爷,经过这些天的探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会,你确定?”柳老板狐疑地问。
“不过倒是有一点很奇怪。”
柳老板一听眼前一亮,“是什么,你快说!”
柳三从怀里掏出几颗石头,说:“小的从早到晚都不敢离开那里半步,一直寻找机会,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这几颗石头,因为我看到它们被当作宝贝似的放在一个锦盒里,还被放在了柜子里,于是我就夜晚偷盗了回来。”
“石头?这是什么石头?……不管怎么样,明天去天池居看看再说。”
第二天刚蒙蒙亮,就传来舒儿急切的喊声,“小姐,小姐,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池石啊,池石不见了,我早上打开柜子发现锦盒里空无一物。我找过每一个角落都看不到那几颗石头的影子。”舒儿急得是满头大汗。
“舒儿啊,是不是你粗心大意放在哪里记不清了,怎么会不见呢?”绮凝说。
“没有啦,我记得很清楚昨儿个将池石放进水缸里,三个时辰后水缸里的水变得清澈纯净后我就取了出来放回锦盒,之后我便再也没碰过它们。”
天玥微微一笑,拍拍舒儿的间宽慰说:“舒儿别找了,你不用担心,我再回天池取一些池石就好了。”
“可是小姐,现在我们没有储备的天池水了,昨天客人太多,都用光了,我本想今早早些起来准备,可是没想到池石竟然不翼而飞,我找了好久,眼看现在天亮了,万一有客人来了,这拿什么水来泡茶啊!”
天玥的脸色有些沉暗,但很快她又露出笑容,说:“没关系,现在天还是很早,不会有客人的,我即刻动身,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回来,倘若真的有客人来,就暂时歇业让他们下午再过来喝茶。”
绮凝舒儿点点头,天玥旋身一转,就从她们眼前消失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天池居还没有客人的光顾,绮凝和舒儿还有店里小二擦拭着桌椅,打扫着店里的卫生。阳光透过窗棱,照耀在清洁的地面上。
这时,突然有一队浩荡的人马快步向天池居走来,不一会这些人就站到了天池居门口。绮凝和舒儿扔下手中的抹布走上前去,定睛一看,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柳老板,一见是他便知来者不善。
“茶会不定时要到各茶楼抽检,看看是否存在不妥当的地方,所以我们今天到天池居是来检查的。”柳老板以茶会会长的身份说,边说边环顾四周到处打量。
“算算天池居开张已经两三个月了,是该好好检查一番了。”朱老板旁边补充道。
“舒儿,没想到这茶会的规矩真是多,只是很可惜,我们小姐现在不在,所以很抱歉不能招呼各位,各位老板还是换个日子再来抽检吧。”
“放肆,你一个小小侍女也敢这样和我们说话。”柳老板指着绮凝骂道,“这里还轮不上你说话。”
舒儿听到这两句话恨不得一掌打死他,绮凝为了顾全大局只好哑忍,拉住急欲发作的舒儿。
“柳老板,随您怎么说,可是天池居的老板不在,老板不在,您不可以检查。”
“没关系,池天玥不在,我们也可以照检查不误。”柳老板说完就带领着人朝里走去,将前去阻拦的绮凝和舒儿硬生生地给挤到了一边,无奈之下,绮凝和舒儿最后不得不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检查。
他们在厨房里胡乱地翻弄着茶叶,将各种茶叶洒落一地,分明是在捣乱破坏。舒儿的肺都要气炸了,“姐姐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他们!”
“不可以舒儿,小姐说过我们不可以杀生的,现在小姐不在,我们就更不能轻易动手啊。”
“啊!”舒儿气得大叫一声,扭头离开。绮凝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又何尝不是又气又急,她只好说,“各位老板,你们不也是爱茶之人吗,你们不能这么破坏它们啊!”
可是根本没人理会绮凝的话。
“喂,你们看,这是什么水,混浊不堪。”绮凝听到里面有人喊道。她循声望去,与众人的视线一齐落到了那缸还未被池石净化的井水,今日降雨较多,所以城郊的井水比往日浑浊一些。绮凝心中暗惊不好,这恐怕就会成为他们的把柄。果然,他们在发现茶叶没有异样后,在水上做起了文章。
“哼,这就是你们用来给客人煮茶的水吗?”柳老板看上去十分生气地吼道。
“这个……”绮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是”是万万不行的,可如果说“不是”,那又是什么呢?总不能将池石的秘密告诉他们啊。
“怎么不回答,我看分明就是你们天池居用劣等的水给客人泡茶,这严重违反茶会的规矩,所以,从今天起,茶会要查封你们的茶楼。”柳老板终于抓到了把柄,他在说最后一句时满脸得意。
“你们敢。”听到“查封”二字的舒儿从内堂冲了出来。
“哼,我们有什么不敢,小丫头,等你们小姐回来,你问问她煮茶之水何为上、何为中、何为下,问明白,你就知道我们有没有权利封你们的茶楼。”
“煮茶之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声音从舒儿身后传来。
舒儿转过身去,说话的人正是她的小姐。
“小姐--”
“池天玥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如果让扬州城的百姓知道你用最下等的水煮茶,想必天池居也会关门大吉的。池天玥,我看你是个姑娘家,也不忍真的给你贴上封条,所以不如你主动退出,以免你身败名裂。”
天玥冷笑一声,说道“柳老板你未免太言重了,我池天玥不图名求利,更何况你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我也很清楚,你种种刁难无非是嫉妒我天池居生意兴隆,抢了你们的买卖,如今此番‘抽检’想必也是您策划的吧,从而使天池居归茶会所有。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承认过,那缸井水是我们的煮茶之水,你们不能查封,而我,更不会什么主动退出。”
“什么?”柳老板仿佛被人戳穿心事,说话也没了先前的那份底气,“那,那你说你们煮茶的水是什么?”
“我记得当日考核的时候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不过我今天想说究竟是什么不需要告诉您,每一个经商从仕的人都自会有其安身立命的方法所在,倘若泄露出去人人效仿,那诸如我天池居便将毫无特色可言,而我天池居生意兴隆的经营之道和从商机密便不再是秘密,希望您能理解。柳老板,这一大清早您兴师动众带着这么多人造访天池居,我深感荣幸,只是在未经主人同意的情况下您擅自闯宅,破坏东西又恶言中伤,误了我上午的生意,若是告到官府,您恐怕也担待不起吧。”
天玥连珠炮似的话语让柳老板等人难以招架各个语塞,柳老板又羞又恼,满脸通红,最后无法,只好带着众人灰溜溜地走了。
“小姐,幸好你回来的早,要是再晚一步,我和舒儿恐怕就要招架不住了。”绮凝吐出一口气来说。
“难为你们了。”天玥拍了拍绮凝和舒儿的肩。
[正文:第七章 大战张天师]
茶会会长柳老板坐在书房里把玩着手里的那几颗盗来的石头,观察着,研究着,试图寻找其中的奥秘。当然嘴里也不忘咒骂着:“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这时下人来通报,说:“老爷,有个姓胡的公子想见您。”
“哦,叫他去前堂等我。”说完起身,而他手里的石子被随意地扔到了一边,其中一颗被扔进了洗笔罐里。
前来拜访的人是胡洞庭,他收到父亲的信,胡老爷在信中告诉洞庭扬州茶会的会长柳老板是其昔日的旧友,如今他身在扬州,可以找柳老板谈谈生意,最好能成为扬州所有茶楼茶庄的茶叶供货商。因此胡洞庭带着父命前来拜访柳老板。
柳老板对于故人的儿子表示出了相当的热情,一口一个“贤侄”叫着。
“柳伯伯,家父让我代他跟您问好,他说您老人家喜欢喝酒,所以我今天来的时候特意给您带了两瓶上好的竹叶青,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贤侄你太客气了,我和你爹是老朋友了,你爹娘身体可好?”
“托您的福,家父家母身体都还康健。”
洞庭和朱老板寒暄一阵,然后洞庭切入正题,“柳伯伯,我此次来,也是受家父之命,一来是看望您,二来是想把我家茶园的茶叶通过您大量卖到扬州来。”
柳老板捋着他的络腮胡子,似乎有所思考,然后说:“我虽是茶会的会长,但是也并非事事都能做主,你们家茶园想成为扬州茶行的货源地,也不是我一个人说同意就能成事的。”
“我明白,但是请您放心,我们胡家的茶叶绝对是一等一的上品,相信您和茶会会员们看到货一定会十分满意。质量上乘的茶叶可以说是生意红火的一大保障,如果我们能形成合作关系,相信收益的是我们双方,何况您和家父是旧友,在价钱方面我们一定会给您最公道合理的价格。这种互利互惠的好事,希望柳伯伯能考虑考虑。”
柳老板点点头,沉吟半晌,“那好吧,正好后天是有茶会,八大茶行的老板都会来参加,你把茶叶样品带来,让那些叔伯们验验,如果大家都觉得好,我就应了这件事情。”
胡洞庭喜上眉梢,立即向柳老板作揖,激动地说:“多谢柳伯伯,那洞庭现在就回去准备茶叶样品,先行告退了。”
“且慢!”柳老板突然叫住了洞庭,“贤侄,我若是没记错,那日考核池天玥的时候,你也在场,而且看得出你和她的关系很是密切。”
还是被认出来了,洞庭想,不过他想这和生意无关,柳老板应该不会拿她说事的。
“是的,洞庭和天玥姑娘彼此倾心。”
“那你对那个丫头了解多少,她是什么来路?”
“柳伯伯,您这么说是……”
“哦,没什么贤侄,我只是关心一下,将来若是谈婚论嫁的话也得清楚对方的家庭背景,这样你爹娘才会放心嘛,怎么说我也是长辈,经验阅历比你们年轻人多,帮你们拿拿主意也好。”
“谢柳伯伯关心,您放心,天玥是清白人家的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她情投意合。”
“是是是,好,贤侄,那你忙去吧。”柳老板见也问不出什么,所以还是打发洞庭离开了。
洞庭离开后,柳老板回到书房,看到被他扔在桌子上那几颗石子,他拾起它们,不经意间,突然发现洗笔罐里原本浑浊的水居然变得清澈透明,而水里面一颗不起眼的石子清晰可见。柳老板捞起那颗石子,吃惊得难以自已,莫非这就是秘密所在!
好一会的功夫,柳老板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急忙叫来下人,“快去把张天师请来!”张天师看了看这些石头,眉头紧皱。
“有什么问题吗,天师?”柳老板关切地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石头是长白山天池池底的灵石,它们能吸污除秽,有很强的仙灵之气。请问这些石头您是从哪弄来的?”
“这……”柳老板不便说是自己遣人盗来的,因此有些语焉不详。
张天师注视着朱老板,说:“请不要隐瞒我,因为我在上面还感受到了妖气。”
“什么!”柳老板听到“妖气”二字脸色骤变,“妖……气……”
“没错,在它们表面有淡淡的妖气,并不浓重,相信只是经手时摸到触碰感染上的而已,一般道行的人根本感受不到。柳老板,现在能告诉我它的出处了吗?”
听张天师这么一说,受到惊吓的柳老板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全盘合出。
“天池居?”张天师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
“那三个丫头实在是可疑的很,来历不明,啊,天师,莫非她们是妖精?”
“现在还不能定论,待我明日去会会她们,便能知晓。”
此时天玥在房中看书,突然心神不宁起来,给天玥送茶来的绮凝见状忙问:“小姐,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慌,我想可能是看书有些疲倦,休息一下就好了吧。”
绮凝把茶递给天玥,说:“小姐你天天书不离手,是该好好休息了。”
“嗯。”天玥嘴里应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第二天天空微亮,天池居照常开张营业。这个时候还没有客人,小二打扫着卫生。胡洞庭却一早出现在这里,天玥见到他不免有些惊奇,“一大早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呗!”
“别胡说。”天玥佯怒嗔道,但心里还是开心得很。
“我昨天去找茶会会长谈生意了。”洞庭讲起了他昨天的经历。
“怎么样,可否顺利?”天玥关心问。
“比预想的顺利,如果这单生意谈成,那以后在扬州品到的茶叶就是我们家茶园种植的茶叶了,好有成就感啊!”洞庭美滋滋地说。
“你好贪心,想霸占整个茶叶市场。”
“优胜劣汰,我们真材实料,茶叶都是上品,顾客也受益啊!”
天玥微笑道:“你道理还蛮多,说不过你。对了,你不准备茶叶样品一大早来找我有事吗?”
“都说了想你了,想看看你!”洞庭看似玩笑的话,其实却是不折不扣的心底话。
“没个正形。”
“好了,茶叶样品我已嘱咐秦伯整理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带你去个地方。”
这话激起了天玥的好奇心,“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跟我来。”说完拉起天玥的手就把她拽走了。
“小姐你要去哪?”身后传来绮凝的喊声。
“我去去就回。”
洞庭带天玥来到城郊一个好似人间仙境的地方,遍地是琼花芍药,杨柳成荫,青葱翠绿,芳菲灿烂。天玥看到洁白如玉、清秀淡雅的的琼花,喜不自禁。琼花大如玉盆,由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周,环绕着中间那颗白色的珍珠似的小花,簇拥着一团蝴蝶似的花蕊,微风吹拂之下,轻轻摇曳,宛若蝴蝶戏珠;又似八仙起舞,仙姿绰约,引人入胜。天玥俯身去闻,淡淡清香在鼻下流淌。天玥起身对洞庭说:“听说书人讲,琼花是扬州独有、他乡无双的名贵花木,连当年的隋炀帝也不远千里,大征民工修凿运河,一心要到扬州来观赏琼花。但是运河开成,隋炀帝坐龙船抵达扬州之前,琼花却被一阵冰雹摧毁了。接着各地的农民起义,推翻了隋炀帝,而炀帝死在了扬州。于是说书人说琼花是有灵性、有人情的花”
洞庭补充说:“琼花同情百姓,憎恨昏君隋炀帝,不畏强暴,不畏权势,爱憎分明,有灵有情,成了美好事物的象征。”
“这样,我喜欢!”说完,天玥忍不住再次细细观赏起琼花来。
洞庭拉过天玥,说:“琼花虽好,也别忽略了芍药。”
经过洞庭提醒,天玥来到芍药群,与琼花的清丽淡雅不同,芍药是富贵艳丽的。一身月白色的天玥站在粉色红色的芍药群中,煞是好看,刚才和琼花几乎融为一体的她的此刻则清新独立,美不胜收。
洞庭折下一支芍药,送给天玥,他说:“芍药虽然没有贵为花王,但其之美也被称为花相。天玥,我不敢说你是世间最美的人,但是用排名第二的芍药喻你,你不会生气吧。还有,自古以来芍药被视为吉祥和爱情之花,所以我……”洞庭突然有点羞赧,话也没有说完。
天玥脸上没有笑容,反而眉头微蹙,这让洞庭很是不安。“天玥,你,不喜欢吗?”
“《开元天宝遗事》中有个故事,说的是芍药因姿色超群而险遭横祸,无论是功是过,她都难逃薄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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